群芳过后西湖好,狼藉残红,飞絮濛濛,垂柳阑干尽日风。
群芳过后西湖好,狼藉残红,飞絮濛濛,垂柳阑干尽日风。
笙歌散尽游人去,始觉春空。垂下帘栊,双燕归来细雨中。
笙歌散尽游人去,始觉春空。垂下帘栊,双燕归来细雨中。
欧阳修

欧阳修

欧阳修(1007年8月6日 -1072年9月8日),字永叔,号醉翁,晚号六一居士,江南西路吉州庐陵永丰(今江西省吉安市永丰县)人,景德四年(1007年)出生于绵州(今四川省绵阳市),北宋政治家、文学家。欧阳修于宋仁宗天圣八年(1030年)以进士及第,历仕仁宗、英宗、神宗三朝,官至翰林学士、枢密副使、参知政事。死后累赠太师、楚国公,谥号“文忠”,故世称欧阳文忠公。欧阳修是在宋代文学史上最早开创一代文风的文坛领袖,与韩愈、柳宗元、苏轼、苏洵、苏辙、王安石、曾巩合称“唐宋八大家”,并与韩愈、柳宗元、苏轼被后人合称“千古文章四大家”。 他领导了北宋诗文革新运动,继承并发展了韩愈的古文理论。其散文创作的高度成就与其正确的古文理论相辅相成,从而开创了一代文风。欧阳修在变革文风的同时,也对诗风、词风进行了革新。在史学方面,也有较高成就,他曾主修《新唐书》,并独撰《新五代史》。有《欧阳文忠公集》传世。 ▶ 1168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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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善堂中三十载,旧人多是凋零。与君相见最伤情。一尊如旧,聊且话平生。
资善堂¹中三十载,旧人多是凋(diāo)²。与君相见最伤情。一尊如旧,聊且话平生。
译文:在资善堂一直呆了三十年,旧的朋友都过世了。跟您相见最让人伤感,一杯酒还没有喝一点,只顾在叙述平生的经见。
注释:临江仙:双调小令,唐教坊曲名,后用为词牌。《乐章集》入“仙吕调”,《张子野词》入“高平调”。五十八字,上下片各三平韵。约有三格,第三格增二字。柳永演为慢曲,九十三字,前片五平韵,后片六平韵。¹资善堂:宋朝培育官才的学堂。²凋零:引中为过世。
此别要知须强饮,雪残风细长亭。待君归觐九重城。帝宸思旧,朝夕奉皇明。
此别要知须强饮,雪残风细长亭。待君归觐(jìn)¹九重²城。帝宸³思旧,朝夕奉皇明。
译文:这一次在微风残雪的长亭上分别要勉强饮酒,待您回去觐见侍奉皇帝时,再怀想旧时的美好光景。
注释:¹觐:朝拜天子。²九重:官禁。³帝宸:帝王住的地方、宫殿。

  词之起句,或先写景后抒情,或先抒情后写景,或情景俱到。盖触景而生情,缘情而后托意,若发端便直叙其事,处理不好往往流于平板呆滞。沈雄在《柳塘词话》中云:“起句言景者多,言情者少,叙事者更少。”这是词家一般应遵循的经验之谈。晏殊这首词却一避熟路,起句叙事,以逞其妙。“资善堂中三十载,旧人多少凋零。”点明地点“资善堂”,时间“三十载”。 “凋零”一词下得切人肺腑,使上句顿增厚意。经过几十年风风雨雨,旧人多与草木一样化为尘土,加一“多”字修饰,可见幸存者无几了。“洛阳旧友一时散,十年会合无二三”(欧阳修《圣俞会饮》)十年尚且凋此,三十年也肯定是凋此。今日与君相见真属意外,伤情悲伤。这意义丰富,它曲折地告诉读者,“最”字,含平日伤情之事很多,而在众多的伤心事之中以“与君相见”为“最”了。表明词人与旧友的感情之深、相见之难了,为相别作为铺垫。“一尊凋旧”承,’旧人多是凋零”而发,人变而物凋旧,以不变之物突出凋零多变之人生。当然,阔别数十载,一旦相见,当有说不完叙不尽的心酸事,但“聊且话平生”,话未出口即戛然而正,仕途不顺,苦难太多而难以倾吐,还是相见日浅所叙不多,多少难以直陈的隐曲尽在这不言之中。

  下片以一“别”字承接上文,又领起下文,乃这首词主眼,它把上下片连锁在一起,点明词人与旧友的相会,既是相见,又是相别。“相见时难别亦难”。历经三十载而相遇,可见相见之难,故而离别之尤觉之不易,相会已属罕逢,而相见即相别,更觉别之难舍难分。此时此刻,欲饮而不能饮,欲醉而不能醉,满腔感慨尽倾于“强饮”之中。“雪残风细长亭”,得力处突入一景语,使旧友重逢的凄黯心理因景物的烘托而愈见突出。残雪寒风,长亭送别,更添离别的凄凉之气,时间、地点、人物、景物巧妙地结合,起到了景语皆情语的妙用。最后三句,从未别写到再相逢于京城,是词人对朋友的宽慰之词。实际上,是“归魏”还是“凋零”完全取决于皇帝,皇帝思旧则可以留京,反之则凋何,其结局是不言而明的。晏殊虽称太平宰相富贵词人,也曾多次被贬职离京,屡见迁徙。因此对旧友的坎坷仕途深表同情,同时,也流礴出对朝廷的不满,这在词人的词作中实是少有。

参考资料:
1、 熊平德.临江仙[J].抚州师专学报,1988,(第1期).

línjiāngxiān··shàntángzhōngsānshízài--yànshū

shàntángzhōngsānshízàijiùrénduōshìdiāolíngjūnxiāngjiànzuìshāngqíngzūnjiùliáoqiěhuàpíngshēng

biéyàozhīqiángyǐnxuěcánfēngzhǎngtíngdàijūnguījìnjiǔzhòngchéngchénjiùcháofènghuángmíng

近奉违,亟辱问讯,具审起居佳胜,感慰深矣。某受性刚简,学迂材下,坐废累年,不敢复齿缙绅。自还海北,见平生亲旧,惘然如隔世人,况与左右无一日之雅,而敢求交乎?数赐见临,倾盖如故,幸甚过望,不可言也。
近奉违¹,亟(qì)²³问讯,具审起居佳胜,感慰深矣。某受性刚简,学迂材下,坐废累年¹⁰,不敢复齿缙(jìn)(shēn)¹¹。自还海北¹²,见平生亲旧,惘(wǎng)然如隔世人,况与左右¹³无一日之雅¹⁴,而敢求交乎?数赐见临¹⁵,倾盖如故¹⁶,幸甚过望¹⁷,不可言也。
译文:苏轼启:近来分别后,承蒙你多次写信问候我,了解到你日常生活很好,深感安慰。我生性刚直待人不周到,所学不合时宜才干低下,因事贬职多年,不敢再自居于达官贵人的行列。自从渡海北还,刚到平生的亲戚故旧,不知为什么都像隔世人那样生疏,何况与你没有一天的交往,怎么敢希求彼此结为朋友呢?承蒙你几次亲来我处,交谈间情意亲切如同旧友一样,欣幸已极使人出乎意料,这简直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注释:¹奉违:指与对方告别。奉:敬词。违:别离。²亟:屡次。³辱:委屈,谦词。⁴具审:完全了解。审:明白。⁵受性:秉性,秉赋。⁶刚简:刚强质直。⁷学迂:学问迂阔。⁸材下:才干低下。⁹坐废:因事贬职。¹⁰累年:好几年。苏轼于宋哲宗绍圣元年1094被放逐惠州,绍圣四年改谪儋州,元符三年,始内调,前后达七年。¹¹复齿缙绅:再列入士大夫阶层。¹²还海北:这是指徽宗继位,苏轼遇赦,自海南岛贬所渡海北还的事。¹³左右:本指左右侍从的人,这里是对人的尊称。¹⁴雅:素常,指旧交情。¹⁵见临:来访。¹⁶倾盖如故:一见如故。倾盖:《孔子家语》记孔子之郯,遇程子于途,并车对语,彼此的车盖相依而下倾。形容偶然相遇却如老朋友一般。¹⁷过望:出乎意料之外。
所示书教及诗赋杂文,观之熟矣。大略如行云流水,初无定质,但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所不可不止,文理自然,姿态横生。孔子曰:“言之不文,行而不远。”又曰:“辞达而已矣。”夫言止于达意,即疑若不文,是大不然。求物之妙,如系风捕景,能使是物了然于心者,盖千万人而不一遇也。而况能使了然于口与手者乎?是之谓辞达。辞至于能达,则文不可胜用矣。扬雄好为艰深之辞,以文浅易之说,若正言之,则人人知之矣。此正所谓雕虫篆刻者,其《太玄》、《法言》,皆是类也。而独悔于赋,何哉?终身雕篆,而独变其音节,便谓之经,可乎?屈原作《离骚经》,盖风雅之再变者,虽与日月争光可也。可以其似赋而谓之雕虫乎?使贾谊见孔子,升堂有余矣,而乃以赋鄙之,至与司马相如同科,雄之陋如此比者甚众,可与知者道,难与俗人言也;因论文偶及之耳。欧阳文忠公言文章如精金美玉,市有定价,非人所能以口舌定贵贱也。纷纷多言,岂能有益于左右,愧悚不已!
所示书教¹及诗赋杂文,观之熟矣。大略如行云流水,初无定质²,但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所不可不止,文理³自然,姿态横生。孔子曰:“言之不文,行而不远。”又曰:“辞达而已矣。”夫言止于达意,即疑若不文,是大不然。求物之妙,如系风捕景¹⁰,能使是物¹¹了然于心者,盖¹²千万人而不一遇也。而况能使了然于口与手者乎?是之谓辞达。辞至于能达,则文不可胜用¹³矣。扬雄¹⁴¹⁵为艰深之辞,以文¹⁶浅易之说¹⁷,若正言¹⁸之,则人人知之矣。此正所谓雕虫篆(zhuàn)¹⁹者,其《太玄》《法言》²⁰,皆是类²¹也。而独²²悔于赋,何哉?终身雕篆,而独变其音节²³,便谓之经²⁴,可乎?屈原作《离骚经》²⁵,盖风雅²⁶之再变²⁷者,虽与日月争光可也。可以其似赋而谓之雕虫乎?使贾(jiǎ)²⁸见孔子,升堂有余²⁹矣,而乃以赋鄙之³⁰,至与司马相如同科³¹,雄之陋³²如此比³³者甚众,可与知者道,难与俗人言也;因论文偶及之耳。欧阳文忠公³⁴言文章如精金美玉,市有定价,非人所能以口舌定贵贱也。纷纷多言,岂能有益于左右,愧悚(sǒng)³⁵不已!
译文:你给我看的信和诗赋杂文,我已经读的很熟了。大致都象行动着的云和流动着的水一样,本来没有固定的形式,常常是应该流动时就流动,不能不停止时就停止,文章条理自如,姿态多变而不受拘束。孔子说:“语言缺乏文采即使能流传也不能流传很远。”又说:“文辞以能表达出意思即可。”那么文辞仅仅在于表达出意思,就似乎不需讲究文采了,完全不是这样。要探求事物的微妙所在,就象拴住风捉住影那样困难,能使所写的事物在心里彻底明白,大概在千万人中未必能找到一个,更何况在口说时和手写时也能表达得很明白呢!做到这样才可说是文辞能表达出意思。既然文辞能将自己意思清楚地加以表达,那也一定是富于文采的。扬雄好用艰深的语言,掩饰本来是很浅近的道理,如果直说出来,是人人都懂得的。这种作文方法正如他所说的是雕虫篆刻(只注意雕琢字句),他的《太玄》《法言》都属于这一类。杨雄唯独后悔作赋,是为什么呢?他一生讲求雕琢字句,《太玄》《法言》和赋相比较只是在音节上略有改变,便称为经,可以吗?屈原作《离骚经》,是变风变雅的发展,虽与日月竞放光彩也是应该的,难道可以因其文体与赋相近似而说它是雕虫小技吗?如果贾谊能刚到孔子,他的学行可以超过“升堂”而达到“入室”的境地:扬雄竟然因贾谊作过赋便鄙视他,甚至把他同司马相如一样看待。扬雄刚识浅陋象这类的例子很多,这一点只可与明白事理的人谈谈,很难同一般人讲清楚的,这里因论述文章偶然说到这个问题。欧阳修说,好的文章如纯金美玉,市上价钱是有规定的,不是人们靠口说就能定出它的贵贱。我的话很拉杂,对你哪能有益处,非常惭愧恐惧。
注释:¹书教:这里指书启谕告之类的官场应用文章。²质:这里指体式。³文理:指文章的结构脉络。⁴文:文彩。⁵行:这里指传播。⁶辞:指语言。⁷夫:语首助词。⁸疑若:怀疑。⁹妙:奥妙。¹⁰景:同“影”。¹¹是物:此物,指所求得事物的奥妙。¹²盖:大概是。¹³不可胜用:用不完。¹⁴扬雄:字子云,西汉著名学者。¹⁵好:喜欢。¹⁶文:遮掩,粉饰。¹⁷说:内容。¹⁸正言:直截了当地说。¹⁹雕虫篆刻:雕琢字句的意思,比喻小技。虫:虫书,笔划如虫形的一种字体。刻:刻符,刻在信符上的一种字体。这是秦代八种字体中的两种。²⁰《太玄》《法言》:均为扬雄所著。²¹类:这一类(雕虫篆刻的东西)。²²独:只是。²³音节:指辞赋的用韵讲求声调等。²⁴经:扬雄仿《易经》作《太玄》,仿《论语》作《法言》,自以为是“经”书了。²⁵《离骚经》:汉王逸注《楚辞》,尊《离骚》为经,称《九章》《九歌》为传。²⁶风雅:代指《诗经》。²⁷再变:风雅中一些抒写忧怨之情的诗,汉人称为“变风”“变雅”见《毛诗序》。苏轼以《离骚》比附风雅,故云“再变”。²⁸贾谊:西汉著名的政论家辞赋家,著有《新书》。²⁹升堂有余:入门升堂入室,道德学问修养由浅入深的三种境界。升堂,喻学问已达相当的深度。升堂有余,就是已达到“入室”的极深造诣阶段。《论语·先进》:“子曰:由也,升堂矣!未入于室也。”³⁰以赋鄙之:扬雄因为贾谊曾作过赋,所以轻视他。司马相如:西汉著名的辞赋家。³¹同科:科,品类;同科,等类齐观。³²陋:识见低下。³³比:类。³⁴欧阳文忠公:欧阳修,文忠是他的谥号。³⁵愧悚:惭愧和恐惧。
所须惠力法雨堂两字,轼本不善作大字,强作终不佳;又舟中局迫难写,未能如教。然轼方过临江,当往游焉。或僧有所欲记录,当为作数句留院中,慰左右念亲之意。今日至峡山寺,少留即去。愈远,惟万万以时自爱。
所须¹惠力²法雨堂³两字,轼本不善作大字,强作终不佳;又舟中局迫难写,未能如教。然轼方过临江,当往游焉。或僧有所欲记录,当为作数句留院中,慰左右念亲之意。今日至峡山寺¹⁰,少留¹¹即去。愈远¹²,惟万万以时¹³自爱¹⁴
译文:你要我为惠力寺法雨堂写“法雨”两字,我本不善于写大字,勉强写毕竟写不好,加之船上地点狭窄不好写,故未能照你的嘱咐办理。然而我正好要经过临江,当往游惠力寺。或许惠力寺的僧人想让我写点什么。一定写上几句题留院中,以安慰你思亲的心意。今天到达峡山寺,稍作停留就离去。彼此相距越来越远,千万希望你随时爱护自己的身体,其余不一一细说。
注释:¹须:需要。²惠力:佛寺名。³法雨堂:当为惠力寺中的一个堂名。谢民师曾求苏轼给惠力寺题写“法雨堂”的匾额。⁴局迫:狭窄。⁵如教:照嘱托办。⁶方:将来。⁷临江:今江西省清江县。⁸或:也许。⁹念亲:思念父母。¹⁰峡山寺:即广庆寺,在广东省清远县,因山对峙江中,故得此名。¹¹少留:稍稍停留。¹²愈远:(离开您)愈加远了。¹³以时:随时。¹⁴自爱:保重自己。

  这篇文章是苏轼所写的一篇书信体文论,作者用生动简洁、舒展自如的笔墨,称赞了谢民师的诗文,并借此总结了自己的创作经验。信中指出,文章要如“行云流水”、“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不可不止,文理自然,姿态横生”。

  全文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从开头至“幸甚过望,不可言也”,是依着一般书信的规格,开头寒暄几句,并从中流露出“坐废累年”的感慨,同时也对谢民师的热情相待以及二人的文章知交表示特别的高兴。值得注意的是,这一部分发于客套寒暄,但却又不仅仅流露于一般文人的那种故作姿态。作者在问候致意之中,自然而然地表达了自己的思想感情,使文章显得真切诚挚。本来如“亟辱问讯,具审起居佳胜,感慰深矣”,这些话都属于一般性的客套,但联系到苏轼这个人,则就是出自内心肺腑了。苏轼一生坎坷多难,遭际极不平常,晚年又被谪贬岭南,历尽艰辛。他虽然不失通达,但是一生磨难,也形成了他对命运的感慨。何况作者在这里并不停留于这种客套,而是直接言及自身,“某受性刚简,学迂材下,坐废累年,不敢复齿缙绅”,这里紧扣上文,不但概述了自己处身的环境,而且包含了内心深处的叹息。既可与上相承,又复往下延伸,显得贴切恰当,毫无斧凿痕迹。接着又具体加以说明,“自还海北,见平生亲旧,惘然如隔世人,况与左右无一日之雅,而敢求交乎?”这几句话,联系上面,直涉自己与谢民师之间的关系,对于下面将要说的话,还起到一种烘托和对比的作用,这就使得“数赐见临,倾盖如故,幸甚过望,不可言也”这种本属平常之理带有一种不同寻常之情,朴实自然,却又不落俗套。这一部分始于问候致意,结于友好相言,内容一致而又毫不重复,感情单一而又不显呆板,何况其间一逆三折,已经曲尽变化而平直不露。短短几句,既含有转折自然之妙,又具统一连贯之妙;既见思想感情的渐进发展,又见事项说明的环环相因。从这里可以看到苏轼为文巧夺天工的才情。

  如果说苏轼文章的自然在第一部分寥寥几句中已极尽承转之妙的话,那么在第二部分则是在自然的变化一致中充分表现了这一特色。实际上,“自然”所包含的意蕴本身就是多方面的。语言、结构承转的工巧自然,固然是一个很重要的方面,但对于苏轼来讲,这些还仅仅属于比较浅显的形式方面的东西。东坡的自然还强调了能够随物赋形,能够在写作过程中充分地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亦即文中所讲的,不仅了然于心,同时要了然于口,了然于手,到达“辞达”的程度。这就要求一种更高的自然表达能力。

  第二部分从“所示书教及诗赋杂文,观之熟矣”,到“纷纷多言,岂能有益于左右,愧悚不已!”这一部分是整个文章的中心,作者畅谈了自己对文章的见解。上半段叙议结合,旨在达理;下半段评说古人,力图明事。作者先是从评论谢民师的文章作品入手,强调了“大略如行云流水,初无定质,但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所不可不止,文理自然,姿态横生。”可以说,这一命题正是作者对文章要求的一个根本法则,既有形式的因素,又包含内容的成分。作者以行云流水为喻,生动而富于形象,大大增强了语言的表现力。云与水不是静止的,它们时刻都在运行之中;云行水流,虽无一定的样式,但其或行或止都必符合一定的规律。作者在《自评文》中对这一点另有过阐释,“在平地滔滔汩汩,虽一日千里无难;及其与山石曲折,随物赋形。”这也就是说,文章之作如同水流一样,因为事物本身是在不断流动变化,所以导致了文章的写作也要不断变化,不能拘于一格。这才叫作“文理自然”,也只有这样,才能使文章显得姿态横生。作者根据这一命题,引发了以下的各种论述。对孔子的话“言之不文,行而不远”及“辞达而已矣”的解释,正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扩展,其出发点亦无非是表达了作者的基本思想。但这种表达方法又不限于静态的描写,而是予以创造性的发挥。作者虽在说理释意,但并不滞留于夹角之中,所以从表面上看来,这里讲的文辞与达意的关系以及文辞表现之精妙,似乎已超越了文章的基本命题,但实际上却不然。作者恰巧是从自己的立意出发,但又丝毫不见拖泥带水,也没有游离脱节,更看不到经意刻求的成分。而且这番对“辞达”内涵的发微之见,在最后“辞至于能达,则文不可胜用矣”处,又悄然回归,如细细品味,就会感到其与前面所言的“大略如行云流水,初无定质,但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所不可不止”之说暗暗相合。这一段所表现出的自然,则主要在于作者对于客观规律的准确把握以及对事物之间的各种关系的清晰认识。这体现了深入内部的自然,表面上的随意挥洒,实际上却是把各各不一的事物,归于一个基本命题,使之体现了统一的主旨。

  紧接着的下半部分是苏轼对具体作家的评说。以扬雄为例,指出“扬雄好为艰深之辞,以文浅易之说,若正言之,则人人知之矣。”这是以实例来说明“辞达”。扬雄的失误主要在于没有很好地掌握“辞达”这一要领,并不在于运用什么形式,所以诸如其所作的《太玄》、《法言》等,虽从形式上加以变化,但由于没有与内容相适应,因而,也不免为“雕虫篆刻”之类。作为反证,苏轼还罗列了屈原、贾谊、司马相如等作家,论其优劣,以明“辞达”的深刻内涵。这里值得一提的是,苏轼所竭力推崇的自然是一种把对客观事物本质的充分把握与求得准确精当地表达相结合的“自然”。这一段话较多铺张,但却体现了作者的“行于所当行”的思想,虽然仅仅评论具体作家,但在意义上却是一种与前面相衔接的必然。作者讲“因论文偶及之耳”,实则是举其典型加以说明。最后引用欧阳修的话:“文章如精金美玉,市有定价,非人所能以口舌定贵贱也”,终于与前面相呼应,并且含意双重,耐人寻味。

  文章第三部分从“所须惠力法雨堂两字”直到结束,又回涉谢民师信中所及之事,以此作结,并报告自己的行程。这一部分笔墨简洁,从整个书信的角度讲,也是通篇结构的一个自然不可或缺的部分。至于其间记叙事件的明晰而富有层次,则不失大家手笔。

  纵观全文,信的前、后两段文字,是谈与谢民师的友情,和对有关问题的答复。中间一段,是信的主要部分,用简洁生动的语言,通过评论谢民师的文章,表述了自己对文章的见解。他指出写文章要“文理自然”,要如“行云流水。与此相联系,又主张辞以达意为主,但又不能忽视文采。在苏轼看来,“辞达”与有文采是完全统一的。要做到“辞达”,首先必须深切体物,对事物作深入的观察和全面的认识,使之“了然于心”,然后要善于达意,用简洁而准确的语言文字将它表达出来,使之“了然于口与手”,也就必然具有文采,所以他说:“辞至于能达,则文不可胜用矣。”另一方面,他反对雕琢,反对故作艰深,对扬雄提出了批评。苏轼的这些见解是很有价值的,这也是他一生创作经验的总结。这篇文艺书简,要言不烦,善用比喻和具体事实并引用孔子的话来阐明自己观点。全文笔势流动,挥洒自如,很能体现苏轼文章的特色。

参考资料:
1、 吴功正.《古文鉴赏辞典》 :江苏文艺出版社,1987
2、 张盛如 .《唐宋散文精华分卷》:朝华出版社,1992
垂杨拂绿水,摇艳东风年。
垂杨拂绿水,摇艳¹东风年²
译文:春天来了,垂杨荡漾在白云绿水间,它那美丽的枝条随着春风飘扬,好不娇美。
注释:¹摇艳:美丽的枝条随风飘扬。²年:时节。
花明玉关雪,叶暖金窗烟。
花明玉关雪,叶暖金窗烟。
译文:这里适逢生机蓬勃的春天,花儿争相开放,但玉关边塞此时却是冰雪交加,美人每当想起这些,都会倍感惆怅。她在金窗前独自凭依,看叶暖烟空,心中更有无限离愁。
美人结长想,对此心凄然。
美人结长想¹,对此心凄然。
译文:她面对此景心中常会荡起一种凄凉之感。
注释:¹长想:又作“长恨”。
攀条折春色,远寄龙庭前。
(pān)条折春色,远寄龙庭¹前。
译文:真想攀折柳条,以远寄到情郎所在的龙城前,让他明白她的一片相思。
注释:¹龙庭:又叫龙城。是匈奴祭天、大会诸部之地。
《折杨柳》,乐府《横吹曲辞》旧题。此首诗抒写的是女子在春光明媚的日子里,触景生情,引起了对征戍在外的丈夫的思念之情。

zhéyángliǔ

bái tángdài 

chuíyáng绿shuǐ yáoyàndōngfēngnián 
huāmíngguānxuě nuǎnjīnchuāngyān 
měirénjiéchángxiǎng duìxīnrán 
pāntiáozhéchūn yuǎnlóngtíngqián 
水精帘里颇黎枕,暖香惹梦鸳鸯锦。江上柳如烟,雁飞残月天。
水精帘里颇(pō)¹枕,暖香惹梦鸳鸯锦。江上柳如烟,雁飞残月天。
译文:女子睡在水晶帘里玲珑的玻璃枕上,相思怀念着心上人啊!屋室里暖暖的,香炉上焚着香,连绣着鸳鸯的锦被都是香的。江上青青拂动的柳枝似团团轻烟,大雁悲啼着从只留残月的夜空下飞过。
注释:¹颇黎:李白《玉阶怨》“却下水精帘”,李商隐《偶题》“水纹簟上琥珀枕”,表示光明洁净的境界和这句相类。“颇黎”既玻瓈、玻璃。
藕丝秋色浅,人胜参差剪。双鬓隔香红,玉钗头上风。
(ǒu)丝秋色浅¹,人胜²(cēn)(cī)剪。双鬓(bìn)隔香红³,玉钗头上风
译文:穿着浅淡藕合色的丝绸罗衣,纤手握剪刀,参参差差地剪出人胜佩戴在头上;红花簪在乌发上,疑否烧却翠云鬟;两缕青丝半遮半掩地搭落在红润脸庞两边。钗头闪荡悠悠,玉钗凤鸣敲砌竹,翠鸟欲飞阵阵风。
注释:¹藕丝秋色浅:当断句,不与下“人胜参差剪”连。藕合色近乎白,故说“秋色浅”,不当是戴在头上花胜的颜色。这里藕丝是借代用法,把所指的本名略去,古词常见。如温庭筠另首《菩萨蛮》“画罗金翡翠”不言帷帐;李璟《山花子》“手卷真珠上玉钩”不言帘。这里所省名词,当是衣裳。²胜:花胜,以人日为之,亦称“人胜”。香红:指花,即以之代花。着一“隔”字,两鬓簪花,光景分明。⁴玉钗头上风:幡胜摇曳,花气摇荡,都在春风中。

  这首词所写的主人公是一位年轻女子。水精,就是水晶。颇黎,就是玻璃。门窗上挂着水晶制成或者晶莹透明赛似水晶的帘子,床上放着玻璃制成或滑润细腻如玻璃般的枕头。第一句虽仅举出两件器物,但女子房中其他陈设的精致讲究由此便可想见。更重要的是,房主人情操的高雅美洁,也就可以借此窥见端倪。此刻,女主人公正恬然入睡于她那绣有鸳鸯图案的锦被之中,做着一个个旖旎的梦。《古诗十九首·客从远方来》:“客从远方来,遗我一端绮。……文采双鸳鸯,裁为合欢被。”被子用香炉熏过,既暖且香,故能“惹梦”——带有温柔绮丽色彩的春梦。开篇两句,仅十四个字,并列地写了水精帘、颇黎枕、鸳鸯锦三件器物,却并不给人平板呆滞之感,因为其中着意点染了轻轻浮动于室内的香气和主人公幽远飘缈的梦思,就使这本来静止的画面变得有了生气,甚至充满了幻想的意味。

  “江上柳如烟,雁飞残鸳天”,紧承“暖香惹梦”而来,因此清人张惠言认为这两句写的就是女主人公的梦境(见张惠言《词选》对此词的评注)。这自然不无道理。可是,尽管日常生活中的梦有许多确是不可思议、无从解释的,在文学作品中所写的梦却大抵能找到某种现实的原因或契机。因此,即使“江上”两句写的是梦境,这梦境也必然与女主人公的生活实境有些关系。根据温庭筠的另一首词《望江南·梳洗罢》可以想象,这位梦见“江上柳如烟”的女子,或许也是住在临江的楼阁里,每日对着江水在思念着心上人。她的梦,很可能便是她平日习见景致的幻化表现在梦境里。江岸边的柳树迷蒙似烟,晕成朦胧的一片。侵晓时分,鸳亮残了。在熹微的晨光中,大雁已经开始一天的旅程,它们正结队飞回北方。寂静的天空中,也许还偶尔传来它们的长唳。这是一幅十分凄清迷离又有声有色的画面。而这幅春江晓雁图的意义是在画面之外:冬天过去了,春天已经归来,因避寒而飞往南方的大雁,此时正连夜飞返家乡,唯独楼上那女子所思念的人却仍然没有音耗。眼前的景致既是她平时倚楼眺望所常见,也就难免化作她这时在鸳鸯锦被里所做之梦。另外,锦被上绣鸳鸯也是作者有意的安排。成双成对的鸳鸯,恰恰反衬了女主人公的孤单寂寞。

  上阕的妙处全在借景物作烘托,以极其含蓄委婉的笔法暗示女主人公的生活情状和心理活动。“水精帘里”二句是近景,“江上柳如烟”二句则是远景,不管近景远景,都紧紧围绕着女主人公的生活和情绪落笔。在前二与后二句看似松散的结构中,实际上一贯穿着内在的有机联系。

  词的后半正面刻划这位女主人公,同样有着含蓄深婉之妙。“藕丝秋色浅”写衣着。藕成熟于秋季,故将淡紫近白的藕合色称作“秋色”,又转而用这色彩来代指藕合色丝绸做成的衣裳,这是中国古代诗文常用的一种修辞手法。

  “人胜参差剪”。人胜又叫花胜、春胜,是用彩纸或金箔剪刻而成的一种饰品,可以贴在屏风上,也可以戴在发鬓上。唐时风俗在正鸳七日(又称人日)这一天,要剪戴花胜以迎接春天到来,尤以妇女喜爱此项活动。从这句看,女主人公参参差差地剪出花胜准备佩戴,似乎兴致不浅。

  “双鬓隔香红”。以描写气味和颜色的“香红”代指好的面容,正如以“藕丝秋色浅”代指衣裳,手法相同。这里的“隔”字用得颇讲究,因为双鬓正是隔开在脸庞两边,形象鲜明如见,而且仿佛“双鬓”有了某种主动性,还似有若无地流露出一丝遗憾不足的意味。

  “玉钗头上风”,承上双鬓连写女主人公的头饰。她头上插着的玉钗在春风中轻轻摇曳摆动。“风”在这里是名词作动词用,形容女子的头饰在微微颤动的样子。

  这四句刻划人物用的也是借物衬托之法。写女子的衣着、头饰,写她剪制春胜的活动,并没有一句直接写她的形貌,却使人可以想见她的外形与心灵之美好可爱。最奇妙的是整个下阕根本不提她的满腹心事,只是一味渲染她的美丽和她剪春胜的动作,而这就使她的孤单处境和悠悠梦思更加令人觉得可叹。词人对她的同情,也就尽在不言之中。

  温庭筠是唐代诗人中较早致力于词的创作的一个,是花间派的代表作家之一。他的词多写女子日常生活,当是受到南朝宫体诗的一定影响。但温词常着重表现人物心理活动,而且是借助写景写物等手法来表现,因此在艺术境界上又与宫体诗有所不问。这些从这首《菩萨蛮》词都可以看得很清楚。

参考资料:
1、 唐圭璋 等 .唐宋词鉴赏辞典(唐·五代·北宋卷) .上海 :上海辞书出版社 ,1988 :41-42 .

mán ·shuǐjīngliánzhěn

wēntíngyún tángdài 

shuǐjīngliánzhěn nuǎnxiāngmèngyuānyāngjǐn jiāngshàngliǔyān yànfēicányuètiān 
ǒuqiūqiǎn rénshèngcēnjiǎn shuāngbìnxiānghóng chāitóushàngfēng 
暑天三月元无雨,云头不合惟飞土。
暑天三月¹元无雨,云头不合²惟飞土。
译文:夏季的三个月都没有下雨,只见飞土不见云阴覆盖。
注释:劳歌:乐府旧题,见《乐府诗集·杂歌谣辞》。¹暑天三月:夏季的三个月。²合:合拢,指云阴覆盖。
深堂无人午睡余,欲动身先汗如雨。
深堂无人午睡余,欲动身先汗如雨。
译文:厅堂清静原想午睡一会儿,结果稍稍惟弹便汗如雨下。
忽怜长街负重民,筋骸长彀十石弩。
忽怜长街负重民,筋骸(hái)¹长彀(gòu)²十石(dàn)³弩。
译文:突然想起街上苦工最惨,骨瘦如柴,背上压着一百多斤。
注释:¹骸:骨。²彀:张满弓弩。³石:古代的重量单位,一百二十斤为石,十石,极言费力之大。
半衲遮背是生涯,以力受金饱儿女。
半衲(nà)¹遮背是生涯,以力受金²饱儿女。
译文:一生就靠缝补过的破旧衣服度过,为了养儿活女只能下苦力挣钱。
注释:¹衲:缝补,这里指缝补过的破衣服。²以力受金:犹言下苦力挣钱。
人家牛马系高木,惟恐牛躯犯炎酷。
人家牛马系高木,惟恐牛躯犯炎酷¹
译文:有钱人的牛马系在树荫歇息,只害怕牛马晒病,不能开耕。
注释:¹犯炎酷:指因炎热而受扰或被晒伤。
天工作民良久艰,谁知不如牛马福。
天工¹作民²良久艰,谁知不如牛马福。
译文:老天爷生育一个人,历时既久又不容易,谁知还不如牛马有福气。
注释:¹天工:一作“天公”,指造物者。²作民:作育人类。

  这首诗所写的是出卖苦力的劳工的艰难生涯。前四句写暑天长期无雨,云头尘土飞扬,深堂挥汗如雨,干旱酷热。中四句言“负重民”,身冒酷暑,奔走长街,衣不蔽体,弯腰负重,承受着惨重的劳累,换钱来养活儿女。后四句以富人家的牛马来与劳工对比,牛马能在高树下乘凉避暑,劳工哪有这种福气。全诗取材贴近现实,出语平易晓畅,字里行间充溢着对下层劳工的同情。

  张耒出身贫寒,从政后又一直沉沦下僚,对广大人民的穷苦生活有所体察和了解,在苏门四学士中,他是最关怀民生疾苦的,也写过不少反映人民疾苦的诗篇,这首《劳歌》是他的“古乐府歌词”之一。它以朴素明快的语言,通过对“负重民”劳动神态的刻画,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劳动人民的悲惨命运。

  诗的开头四句刻意渲染暑天之热。一二两句写天气:说“云头不合”,则可见烈日当空;说“惟飞土”,既呼应了上句“三月元无雨”,又强调了气侯炎热干燥,尘土飞扬。三四两句写诗人自己:盛夏赫赫,骄阳似火,深堂高卧,想动身而未动身,就汗如雨下,这表明炎热已到了难以忍受的程度。这四句对“热”尽情渲染,为后面写“负重民”劳动的艰辛,作了有力的铺垫。

  “忽怜长街负重民”,下一“忽”字,笔锋陡然一转,结上开下,中间四句进入对“负重民”的正面描写。诗人由己及人,对于苦力的劳动强度,生活境况,不发抽象议论,也不作全面介绍,而是巧妙地通过两个典型细节的刻画,把“怜”的感情交织进去,含蓄地表现出来,这种手法是很高明的。“筋骸长彀十石弩”,一个青筋暴出,骨瘦如柴,身负重物,移步艰难的苦力形象,令诗人心碎。这一细腻描绘,不仅具有强烈的真实感,而且逼真地点明物体之重已远超过人所能承受的限度。

  “以力受金饱儿女”,苦力的区区报酬得来十分不易,其中渗透着很多血和汗。这就深化了主题。“半衲遮背是生涯”一句,使文意层层逼进。烈日曝晒,“负重民”尽管衣不蔽体,却全然不顾。因为他们已被剥削得一无所有,除出卖苦力外别无“饱儿女”之法。“负重民”是家中直接挣钱者,从事的又是如此费力的劳动,尚且是“半衲遮背”,那么完全可以推断,所谓“饱儿女”,充其量也只不过勉强活命而已。这两个典型细节的刻画,不仅逼真感人,使文势跌宕,而且含意深长,从中也引发了一个问题:“是谁把“负重民”推向了苦难的深渊?”诗中体现了作者观察的深刻,剪裁的精当。

  最后四句,变换韵脚,笔锋一转,向更深的意境开掘,以人与畜相比。牛马都有人爱护,拴在树下乘凉,唯恐其“犯炎酷”,而“负重民”如此艰辛,却无人怜惜,人还不如牛马。这样的强烈对比,更可看出“负重民”是生活在人间地狱,更能激起读者的深切同情。此外,作者有意换了入声韵,更表现出这是“凄厉萧杀”之音。

  这首诗之所以具有强烈的艺术感染力,首先是因为诗人对劳动者有很深的感情,其次是因为成功地运用了多种描写技巧,刻意经营,发挥了艺术独创性。

  《劳歌》通过作者自己的切身体验,反映劳动人民的痛苦生活。全诗取材贴近现实,出语平易晓畅,不用一个典故,也没有一个怪字,字里行间充溢着对下层劳工的同情和怜悯。

参考资料:
1、 刘乃昌选注.宋诗三百首评注:齐鲁书社,2004年:145-146
2、 缪钺.《宋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87:692-693
3、 云南人民广播电台.中国历代文学名篇欣赏 宋诗:贵州人民出版社,1986:137-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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