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头四句着重写浣花女的劳动生活;中间四句写农村男女婚嫁风习;末四句写了与此完全不同的另一种妇女,另一种婚嫁风尚,以及由这种婚嫁风尚带来的截然相反的另一种结局。诗中通过农村少女姑娘与爱慕虚荣的城市女子的对比,歌咏了农家少女勤劳、愉快的生活。全诗着墨素淡,语言平浅,是一幅生动的农村风俗画。
在这首诗中,作者把自己的目光集中到浣花溪旁的农家女儿身上,带着一种宁静舒坦的心情观望着自己所描写的对象,从淡朴的欢悦之中,体味着生活浑厚的内涵。全诗十二句,大致可分为三个层次。前两层是对浣花女儿的正面描写。
“江头女儿双髻丫,常随阿母供桑麻,当户夜织声咿哑,地炉豆秸煎土茶。”这是写浣花女少小在家时的生活片段。“双髻丫”一句,写浣花女子质朴单纯,不事铅华,带有一种真淳自然的风致,表现出生活中淡雅而未雕饰的自然美。“常随阿母供桑麻,”这是从生活角度对浣花女子朴素自然之美的进一步充实。接下两句是具体写浣花女儿的劳动情景。“当户夜织声咿哑,地炉豆秸煎土茶。”这里摄取的是劳动生活中的一个镜头:夜阑人寂,充满活力的浣花女子正对着窗门摆弄着织机;机旁不远处,豆秸正在地炉中燃烧,煎在炉上的家制土茶散发出了一阵阵清香。炉火影影绰绰地映照出纺织女子在织机咿哑节奏之中那张宁静充实的面孔。这是一个富有情态的主体画面,有形有声,充溢着安然自得的欢乐,不但描摹了浣花女子的生活真实,而且从中透露了作者所品味到的生活真趣。这是诗的第一层。
第二层是写浣花女子长成嫁人的情景。“长成嫁与东西家,柴门相对不上车”,是说浣花女儿与邻里男子成婚,彼此家门相对,不须油壁车马远道迎接,就可以过家为妇。其中隐含有李白诗中所写的那种真挚爱情:“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窗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长干行》)正因为这种爱情的存在,浣花女子才会在这种简朴的婚嫁中感到幸福和欢乐的满足:“青裙竹笥何所嗟?插髻烨烨牵牛花。”这里写浣花女子的朴素淡雅与其所追求的真诚爱情相一致,从而使其本质在人格的和谐之中体现出了高度的审美内涵。“插髻烨烨牵牛花”,这一鲜明形象中不仅包含了浣花女子欢乐的情态,而且表现了其别具一格的美的风韵,同时也暗示了诗人的审美情趣。这是诗的第二层。这一层与前一层相连,把浣花女儿的生活情趣与朴素本质,从外到内作了细致地展示,也为作者进一步表达感情进行了从容的铺垫。
第三层是写城中那些妖艳虚荣的女子。从“浣花女”的诗题来看,这一层似乎带有一些游离的味道,它在形式的衔接上,与前两层出现了错落现象。因而我们只有从诗人的情感上才可以为这一层找到合理的依据正因为诗人在前两层对浣花女子的正面描写之中,从简朴平淡的生活中窥到了深永真淳的自然美的意趣,所以随着诗人在描写中抒发感情的逐渐明朗,他需要更直接、更明确地表达自己的倾向。这一层就是诗人撷取自己所置身的都市生活中司空见惯的一页,借以说明自己的思想。与其说是用来与前面对比,倒不如说是作者需要由之来发出自己的议论。“城中妖姝脸如霞,争嫁官人慕高华”,语气中明显带有诗人的鄙薄之情。“争嫁”写世俗的追逐,寓示了追逐着轻薄浮艳的性情;“慕高华”则直接写这种追逐的内在实质,表明了这些“脸如霞”的“城中妖姝”徒有美貌,却在势利的虚荣中湮没了自己的真情。这必然要酿就其生活的悲剧。“青骊一出天之涯,年年伤春抱琵琶。”那些荣华富贵的高官并不看重爱情,常常离家远游,结果只落得这些深闺佳人茕茕空房,在一曲曲幽怨的琵琶声中诉说自己的满腹怨恨。唐代诗人白居易在其《琵琶行》一诗中曾塑造了一个“漂沦憔悴,转徙于江湖间”的商人妇,陆游借以来比喻争慕高华的浮艳女子,正在于说明其晚岁的孤独与凄凉。再将其与前面所写的浣花女儿相对照,就不难理解生活中欢乐与深永的价值,同时也能从中把握诗人感情渐次明朗的脉络。自然这中间浸透了诗人的审美理想。
刘熙载讲:“诗能于易处见工,便觉亲切有味”,“放翁诗明白如话,然浅中有深,平中见奇,故足令人咀味。”(《艺概·诗概》)《浣花女》中,作者所捕捉的都是些生活中极为寻常、极易见到的东西,因而其在表面上并不见出奇之处。实际上前人七古之作也大多不注重于面相皮毛,而着力于内中贯通于一的气韵,在开阖转折之间显示出天工鬼斧之功力。这首诗在写作上从容叙来,选用的都是些平淡的语言,但“言简意深,一语胜人千百”,“出语自然老洁”(赵翼《瓯北诗话》),于平和散缓之中,沉淀着丰厚的感受,可以窥到作者的情趣、意趣、理趣。与陆游的爱国诗一样,这首别具一格的作品也有其不容忽视的思想和艺术价值。
译文及注释
译文
江边有个姑娘头上梳着双角髻丫,常常跟着母亲每天采桑又是绩麻。
晚上纺线对着门儿纺车声音咿呀,地边炉上豆秸哔剥正在煎熬土茶。
长大以后离开爷娘嫁到附近人家,门对门儿几步就到不用乘车备马。
青布裙竹篾箱毫不伤叹低了身价,髻边插着牵牛花儿多么光彩焕发。
城里那些妖媚女子脸儿好似云霞,争着嫁给大官贵人慕他富贵荣华。
哪天丈夫骑着黑马远走海角天涯,年年春天哀愁忧伤独自弹着琵琶。
注释
双髻丫:未成年的女子把头发编成小辫,盘于头顶左右两边。苏轼《送笋芍药与公择二首》诗:“还将一枝春,插向两髻丫。”
阿母:母亲。
供:从事。
当户:对着门户。
咿哑:织机声。
长成:长大成人。
不上:不到。
青裙竹笥:喻嫁奁之菲薄也。笥:盛衣物的方形竹制盛器。
烨:光彩夺目的样子。一作“灿”。
妖姝:妖艳的女子。
脸如霞:脸泛红貌。
青骊:黑色的马。
伤春:因春天到来而引起忧伤、苦闷。
本诗于淳熙四年(公元1177年)七月作于成都。这以前,陆游曾在成都城西外的笮桥寓居,跟当地的农民有较多的接触。
开头四句着重写浣花女的劳动生活;中间四句写农村男女婚嫁风习;末四句写了与此完全不同的另一种妇女,另一种婚嫁风尚,以及由这种婚嫁风尚带来的截然相反的另一种结局。诗中通过农村少女姑娘与爱慕虚荣的城市女子的对比,歌咏了农家少女勤劳、愉快的生活。全诗着墨素淡,语言平浅,是一幅生动的农村风俗画。
在这首诗中,作者把自己的目光集中到浣花溪旁的农家女儿身上,带着一种宁静舒坦的心情观望着自己所描写的对象,从淡朴的欢悦之中,体味着生活浑厚的内涵。全诗十二句,大致可分为三个层次。前两层是对浣花女儿的正面描写。
“江头女儿双髻丫,常随阿母供桑麻,当户夜织声咿哑,地炉豆秸煎土茶。”这是写浣花女少小在家时的生活片段。“双髻丫”一句,写浣花女子质朴单纯,不事铅华,带有一种真淳自然的风致,表现出生活中淡雅而未雕饰的自然美。“常随阿母供桑麻,”这是从生活角度对浣花女子朴素自然之美的进一步充实。接下两句是具体写浣花女儿的劳动情景。“当户夜织声咿哑,地炉豆秸煎土茶。”这里摄取的是劳动生活中的一个镜头:夜阑人寂,充满活力的浣花女子正对着窗门摆弄着织机;机旁不远处,豆秸正在地炉中燃烧,煎在炉上的家制土茶散发出了一阵阵清香。炉火影影绰绰地映照出纺织女子在织机咿哑节奏之中那张宁静充实的面孔。这是一个富有情态的主体画面,有形有声,充溢着安然自得的欢乐,不但描摹了浣花女子的生活真实,而且从中透露了作者所品味到的生活真趣。这是诗的第一层。
第二层是写浣花女子长成嫁人的情景。“长成嫁与东西家,柴门相对不上车”,是说浣花女儿与邻里男子成婚,彼此家门相对,不须油壁车马远道迎接,就可以过家为妇。其中隐含有李白诗中所写的那种真挚爱情:“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窗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长干行》)正因为这种爱情的存在,浣花女子才会在这种简朴的婚嫁中感到幸福和欢乐的满足:“青裙竹笥何所嗟?插髻烨烨牵牛花。”这里写浣花女子的朴素淡雅与其所追求的真诚爱情相一致,从而使其本质在人格的和谐之中体现出了高度的审美内涵。“插髻烨烨牵牛花”,这一鲜明形象中不仅包含了浣花女子欢乐的情态,而且表现了其别具一格的美的风韵,同时也暗示了诗人的审美情趣。这是诗的第二层。这一层与前一层相连,把浣花女儿的生活情趣与朴素本质,从外到内作了细致地展示,也为作者进一步表达感情进行了从容的铺垫。
第三层是写城中那些妖艳虚荣的女子。从“浣花女”的诗题来看,这一层似乎带有一些游离的味道,它在形式的衔接上,与前两层出现了错落现象。因而我们只有从诗人的情感上才可以为这一层找到合理的依据正因为诗人在前两层对浣花女子的正面描写之中,从简朴平淡的生活中窥到了深永真淳的自然美的意趣,所以随着诗人在描写中抒发感情的逐渐明朗,他需要更直接、更明确地表达自己的倾向。这一层就是诗人撷取自己所置身的都市生活中司空见惯的一页,借以说明自己的思想。与其说是用来与前面对比,倒不如说是作者需要由之来发出自己的议论。“城中妖姝脸如霞,争嫁官人慕高华”,语气中明显带有诗人的鄙薄之情。“争嫁”写世俗的追逐,寓示了追逐着轻薄浮艳的性情;“慕高华”则直接写这种追逐的内在实质,表明了这些“脸如霞”的“城中妖姝”徒有美貌,却在势利的虚荣中湮没了自己的真情。这必然要酿就其生活的悲剧。“青骊一出天之涯,年年伤春抱琵琶。”那些荣华富贵的高官并不看重爱情,常常离家远游,结果只落得这些深闺佳人茕茕空房,在一曲曲幽怨的琵琶声中诉说自己的满腹怨恨。唐代诗人白居易在其《琵琶行》一诗中曾塑造了一个“漂沦憔悴,转徙于江湖间”的商人妇,陆游借以来比喻争慕高华的浮艳女子,正在于说明其晚岁的孤独与凄凉。再将其与前面所写的浣花女儿相对照,就不难理解生活中欢乐与深永的价值,同时也能从中把握诗人感情渐次明朗的脉络。自然这中间浸透了诗人的审美理想。
刘熙载讲:“诗能于易处见工,便觉亲切有味”,“放翁诗明白如话,然浅中有深,平中见奇,故足令人咀味。”(《艺概·诗概》)《浣花女》中,作者所捕捉的都是些生活中极为寻常、极易见到的东西,因而其在表面上并不见出奇之处。实际上前人七古之作也大多不注重于面相皮毛,而着力于内中贯通于一的气韵,在开阖转折之间显示出天工鬼斧之功力。这首诗在写作上从容叙来,选用的都是些平淡的语言,但“言简意深,一语胜人千百”,“出语自然老洁”(赵翼《瓯北诗话》),于平和散缓之中,沉淀着丰厚的感受,可以窥到作者的情趣、意趣、理趣。与陆游的爱国诗一样,这首别具一格的作品也有其不容忽视的思想和艺术价值。
读诗须从诗题读起,这是读诗的决窍之一,前人早有定论。古之论柳者,早有发现柳公作诗,必在诗题上下细致工夫的。“柳州五言刻意陶谢。兼学康乐制题。”可见柳宗元在诗题处 “皆极用意”。因此,读柳诗是不可不细推敲其诗题的。
且按下诗题,先看看诗的内容:
首句“弱植不盈尺”,这肯定是写石榴了。这一株石榴,因为刚刚种下尚未成活,枝叶萎蔫不振,全无生气。它高不盈尺,弱不堪扶。这便是扑面而映入读者眼前的一株海石榴。
我国石榴的种植,始于汉代。是由出使西域的张骞从西域安国带回来的,所以又称“安石榴”。柳宗元所种必不是此。“海石榴”的称呼,大概行于唐代。是指从古朝鲜(海东)传入的,当是石榴的另一品种,以其来自海外,故名,也因为其来自海外,才让人很容易想起仙山琼阁的蓬菜三岛。
这样才有了第二句,“远意驻蓬瀛”。意思是说:别看我现在这副样子,我在故乡蓬瀛时,是有万丈雄心,是有青云之志的。那生机勃勃的样子也是可以想象的。这样看来,首联二句都是这株可怜的海石榴的自述了。这就为把这首诗,作为一首咏物诗来读,奠定了基础。
颔联云:“月寒空阶曙,幽梦彩云生。”时间在悄悄的流逝,月亮在寒夜中静静地运行,那阵阵凉意袭来,直逼这可怜的石榴。赶快天亮吧,太阳升起的时候,才会有生的希望。就在这寒夜中,石榴做了一个梦,这当然是一个美梦,满树的绿叶红花,当然是比彩云更美。但关键的问题是,这梦境是对过去的追忆,还是对未来的憧憬。同时还要知道,做梦的石榴尚挣扎在死亡线上。
颈联不难理解,只是将那彩云般的梦,变得更具体。珍珠般的果,红玉般的花,颇费思考的,是“粪壤”和“莓苔”两个词。由这两个词所构成的环境,人们是难以把它和“琼英”“珠树”联系起来的。那么只有一种解释,就是石榴对这恶劣的生存环境,充满了忧虑,也不乏怨恨。在这样一个环境中,谁也难以指望海石榴会长成玉树琼花。原来在这美好的梦边上潜滋暗长着的,却是死亡的恶梦。它会压倒一切,甚至是希望。
美梦是短暂的,而梦魇一般的却是现实。早已失去了的勃勃生机和凌云壮志,早已失去了的妩媚身姿和绚丽的光彩,都不知到了哪里。如果说它们并未丧失殆尽。那么,也只是残存在那尚有一线生气的根中了。这便是“芳根閟颜色”的全部内涵,是石榴的丝丝哀叹,也是残酷的现实对梦的无情摧残。
“荣”,是繁荣,是开花,是结实,总之是生之辉煌。“徂岁”,是指过去了的岁月。据此看来,该石榴在遭此劫难之前,的确是有过一段玉树琼花,彩云霞霓的辉煌经历,当然,那是在仙山琼阁,而不是眼前的“莓苔”“粪壤”。回过头去,自己的努力,自己的奋斗,自己的成就,竟是这样令人沮丧,令人难以相信,甚至自己也不明白“徂岁为谁荣”了。这一问,含有无限的哀,无限的悔,无限的怨,无限的恨。
诗读到这里,读者一定不会否定,《新植海石榴》是一首咏物诗。只不过所咏的是一株正历遭劫难,前途未卜的海的石榴,是一株从蓬莱仙境降迁到粪土之壤的海石榴。只要读者联系柳公的身世经历,就不难发现,这株气息奄奄,朝不虑夕的石榴,正是柳公的自画像。根本无法区分得开,哪是石榴,哪是柳公。这种物我浑然一体的意境,正是王国维所认为的,非得“豪杰之士能自树立”的“无我之境”。
正因为这株海石榴与柳宗元有着这非同寻常的缘份,诗人对它的钟爱和呵护便非同一般。柳集中另有《始见白发题所植海石榴》一诗中云:“几年封植爱芳丛”,可见这株石榴最终活了下来。这自是题外之话了。
这首诗收入《樊川外集》,题一作“寄远”。杜牧在文宗开成(835-840)年间曾任宣州团练判官,南陵是宣州属县,诗大约就写于任职宣州期间。
题称“南陵道中”,没有点明是陆路还是水程。从诗中描写看,理解为水程似乎切当一些。
前两句分写舟行所见水容天色。“漫悠悠”,见水面的平缓、水流的悠长,也透露出江上的空寂。这景象既显出舟行者的心情比较平静容与,也暗透出他一丝羁旅的孤寂。一、二两句之间,似有一个时间过程。“水面漫悠悠”,是清风徐来,水波不兴时的景象。过了一会,风变紧了,云彩因为风的吹送变得稀薄而轻盈,天空显得高远,空气中也散发着秋天的凉意。“欲变秋”的“欲”字,正表现出天气变化的动态。从景物描写可以感到,此刻旅人的心境也由原来的相对平静变得有些骚屑不宁,由原来的一丝淡淡的孤寂进而感到有些清冷了。这些描写,都为第三句的“客心孤迥”作了准备。
正当旅人触物兴感、心境孤迥的时候,忽见岸边的江楼上有红袖女子正在凭栏遥望。三、四两句所描绘的这幅图景,色彩鲜明,饶有画意,不妨当作江南水乡风情画来欣赏。在客心孤迥之时,意绪本来有些索寞无聊,流目江上,忽然望见这样一幅美丽的图景,精神为之一爽,羁旅的孤寂在一时间似乎冲淡了不少。这是从“正是”、“谁家”这样开合相应、摇曳生姿的语调中可以感觉出来的。至于这幅图景中的凭楼而望的红袖女子,究竟是怀着闲适的心情览眺江上景色,还是像温庭筠词中所写的那位等待丈夫归来的女子那样,“梳洗罢,独倚望江楼”,在望穿秋水地历数江上归舟呢,江上舟行的旅人并不清楚,自然也无法向读者交待,只能浑涵地书其即目所见。但无论是闲眺还是望归,对旅人都会有所触动而引起各种不同的联想。在这里,“红袖凭江楼”的形象内涵的不确定,恰恰为联想的丰富、诗味的隽永创造了有利的条件。这似乎告诉读者,在一定条件下,艺术形象或图景内涵的多歧,不但不是缺点,相反地还是一种优点,因为它使诗的意境变得更富含蕴、更为浑融而耐人寻味,读者也从这种多方面的寻味联想中得到艺术欣赏上的满足。当然,这种不确定仍然离不开“客心孤迥”这样一个特定的情景,因此尽管不同的读者会有不同的联想体味,但总的方向是大体相近的。这正是艺术的丰富与杂乱、含蓄与晦涩的一个重要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