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的上片泛咏福州西湖。起句写其吟咏之苦。《墓志》谓其诗“钩章稽句,掐擢肠肾”,每个字都出以苦思。此处以东野自喻,言其吟咏西湖,字斟句酌,和孟东野一样刻苦。水仙桐在杭州西湖。“想钱塘”三句先把福州西湖幻化作杭州西湖,然后由杭州西湖联想到水仙祠,再由水仙祠联想到杭州之士在水仙祠前向风流处士,“一盏寒泉饯秋菊”的情景。“更忆”三句写福州西湖之小孤山。言其同江西彭泽县北长江岸边的小孤(姑)山一样,同负盛名。它沐浴在万顷碧波之中,浪士出,烟士藏,一色空濛,而它那“望断彭郎欲嫁”的神色,更令人难以描画。在这士,作者使用拟人手法,简直把小孤山似仙非仙,空濛灵秀的景色写绝了。“谁解”三句运用《子虚赋》和《上林赋》的有关材料和典故,并以司马相如自喻,言福州西湖,浩渺宏大,气吞云梦,要把它写出来,还要请《上林赋》那样的高手,才能把它王者之气写出来。在这士,作者使用了“想”、“忆”和“谁解”三个动词,把他对西湖人文景观、小孤山以及西湖气吞云梦的气势联系在一起来写,显得层次分明,而构思又极严密。
词的下片写作者对福州西湖的爱怜。这士有两个对比。一是家乡之思同西湖之爱的对比。“鸡豚”三句写作者的家乡之思。言如今带湖春涨,山水之乐无穷,家乡的亲友望其回乡,“鸡豚燕(宴)春秋”,以叙阔别之谊。接下去三句写其对福州西湖的爱。他爱福州西湖三万顷琉璃般的水面,他喜欢卧在水亭烟榭之中,面对玉塔,于深夜之中,欣赏湖水的微澜,以慰藉自己那颗受伤的心。在句首着以“爱”字,使之同乡思形成鲜明对比,从而突出了他对福州西湖的爱高于乡思之意。二是为西湖吟诗同处理公务的对比。唐代诗人孟郊,四十六岁登第后,被任为僳阳尉。在任不事曹务,常以作诗为乐,被罚半俸。作者虽没不事曹务,但他在结尾四句却说,他要写诗吟咏福州西湖,碰上了强劲敌手,要像谢灵运当年西堂思诗那样做一个获得“池塘生春草”之类名句的好梦,“雁鹜如云休报事”,以免惊扰我“觅句”的努力。这样写,既照应了开头,又使吟诗同理事形成鲜明对比,再次突现了他对西湖之爱高于其他之意。这样通过两层对比,便把他游西湖、咏西湖、爱西湖之意充分表达出来,圆满地表达出了本词所要吟咏的主题。
译文及注释
译文
我像东野那样苦思来作诗。想起在水仙祠下那些风流处士,更想起小孤山的烟涛波浪里,那望眼欲穿的彭郎矶。一色空濛,神色令人难以描画。谁能写出西湖的浩渺宏大,气吞云梦,也只有司马相如那样能写出《上林赋》的人才能描绘出它的王者之气。
原来的渔樵社在摆鸡豚宴。问我带湖春水涨,山水之乐无穷,什么时候回来。我喜欢那三万里烟波浩渺的西湖,卧在水亭烟谢中,面对玉塔,于深夜之中欣赏湖水的微澜。文吏像云一样不要来拿事劳烦我。写诗咏西湖碰上了强劲对手。我也要像谢灵运那样做一个“池塘生春草”之类名句的好梦。
注释
和前韵:指用前《贺新郎》(翠浪吞平野)韵再咏西湖。
东野:唐代诗人孟郊字东野,其诗均苦思而得,深为韩愈所推重。
风流处士:指林逋。逋性孤高自好,喜恬淡,勿趋荣利。
水仙祠:在杭州西湖。
鸡豚:鸡和猪。古时农家所养禽畜。
先生:作者自指。
带湖:在江西上饶。
琉璃三万顷:指福州西湖烟波浩渺。杜甫《渼陂行》:“波涛万顷堆琉璃”。
雁鹜:喻文吏。
勍者:强手,劲敌。
这首词作于宋光宗绍熙三年(1192年),当时作者任福建提点刑狱。
词的上片泛咏福州西湖。起句写其吟咏之苦。《墓志》谓其诗“钩章稽句,掐擢肠肾”,每个字都出以苦思。此处以东野自喻,言其吟咏西湖,字斟句酌,和孟东野一样刻苦。水仙桐在杭州西湖。“想钱塘”三句先把福州西湖幻化作杭州西湖,然后由杭州西湖联想到水仙祠,再由水仙祠联想到杭州之士在水仙祠前向风流处士,“一盏寒泉饯秋菊”的情景。“更忆”三句写福州西湖之小孤山。言其同江西彭泽县北长江岸边的小孤(姑)山一样,同负盛名。它沐浴在万顷碧波之中,浪里出,烟里藏,一色空濛,而它那“望断彭郎欲嫁”的神色,更令人难以描画。在这里,作者使用拟人手法,简直把小孤山似仙非仙,空濛灵秀的景色写绝了。“谁解”三句运用《子虚赋》和《上林赋》的有关材料和典故,并以司马相如自喻,言福州西湖,浩渺宏大,气吞云梦,要把它写出来,还要请《上林赋》那样的高手,才能把它王者之气写出来。在这里,作者使用了“想”、“忆”和“谁解”三个动词,把他对西湖人文景观、小孤山以及西湖气吞云梦的气势联系在一起来写,显得层次分明,而构思又极严密。
词的下片写作者对福州西湖的爱怜。这里有两个对比。一是家乡之思同西湖之爱的对比。“鸡豚”三句写作者的家乡之思。言如今带湖春涨,山水之乐无穷,家乡的亲友望其回乡,“鸡豚燕(宴)春秋”,以叙阔别之谊。接下去三句写其对福州西湖的爱。他爱福州西湖三万顷琉璃般的水面,他喜欢卧在水亭烟榭之中,面对玉塔,于深夜之中,欣赏湖水的微澜,以慰藉自己那颗受伤的心。在句首着以“爱”字,使之同乡思形成鲜明对比,从而突出了他对福州西湖的爱高于乡思之意。二是为西湖吟诗同处理公务的对比。唐代诗人孟郊,四十六岁登第后,被任为僳阳尉。在任不事曹务,常以作诗为乐,被罚半俸。作者虽没不事曹务,但他在结尾四句却说,他要写诗吟咏福州西湖,碰上了强劲敌手,要像谢灵运当年西堂思诗那样做一个获得“池塘生春草”之类名句的好梦,“雁鹜如云休报事”,以免惊扰我“觅句”的努力。这样写,既照应了开头,又使吟诗同理事形成鲜明对比,再次突现了他对西湖之爱高于其他之意。这样通过两层对比,便把他游西湖、咏西湖、爱西湖之意充分表达出来,圆满地表达出了本词所要吟咏的主题。
辛弃疾(1140年5月28日-1207年10月3日),原字坦夫,后改字幼安,中年后别号稼轩,山东东路济南府历城县(今山东省济南市历城区)人。南宋官员、将领、文学家,豪放派词人,有“词中之龙”之称。与苏轼合称“苏辛”,与李清照并称“济南二安”。辛弃疾出生时,中原已为金兵所占。21岁参加抗金义军,不久归南宋。历任湖北、江西、湖南、福建、浙东安抚使等职。一生力主抗金。曾上《美芹十论》与《九议》,条陈战守之策。其词抒写力图恢复国家统一的爱国热情,倾诉壮志难酬的悲愤,对当时执政者的屈辱求和颇多谴责;也有不少吟咏祖国河山的作品。题材广阔又善化用前人典故入词,风格沉雄豪迈又不乏细腻柔媚之处。由于辛弃疾的抗金主张与当政的主和派政见不合,后被弹劾落职,退隐江西带湖。 ▶ 828篇诗文
李珣在《南乡子》中反复表现了这一题材。其十七云:“新月上,远烟开,惯随潮水采珠来。棹穿花过归溪口,沽春酒,小艇缆牵垂岸柳。”就是描写当地采珠者夜间随潮乘月,沿溪入海去采集珍珠,约近拂晓,摇船归家,缆系岸柳,沽酒解倦之情景。此篇“归路近”云云,则是集中写采珠者“棹穿花过归溪口”,虽没有直接描绘采珍珠的劳动场面,但字里行间充满了对采珠劳动的赞美。三句一转,前三句写人,后三句写景;前者畅快奔放,后者沉静蕴藉。两者有机地统一,很好地反映了采珠者劳动归来的愉快心境。
小船“吱咯、吱咯”地摇进,离家越来越近了,采珠者情不自禁地用桨扣敲着船边,有板有眼地放开喉咙唱起来,悠静的水面上,歌声分外清晰响亮。“归路近”是人物的内心判断,暗示已驶过漫长的路程,有劳动后的疲乏,更有近家的喜悦。“扣舷歌”是人物的行为,因喜而歌。歌抒发心意,快畅胸怀;歌者得意而轻松。采珠者欢歌之余,又沉入对方才劳动的回忆:“采真珠处水风多”。“水风多”指风势大,呼呼扑面。突出“风多”乃暗示采珠处水面开阔。至于劳动的艰苦、收获多少。回忆中没有明言,但从人物前面的心情中可以体会到。“水风多”的回忆,是由归程中拂面而来的微风触生的。这三句,词人写歌声、写风声、写船行,写人物变化着的心情,用动态的热闹的笔法,写出采珠者归来时的欢快、兴奋、悠然自得。接着三句,词人一反前文,脱开人物,换以静态的笔调写景物:夜,静悄悄,小船扔入溪口,歌声已止,只见曲曲的溪岸,小小的木桥,弯弯的山月,缓缓地从眼前移过;夜深雾浓,水烟深锁,烟雾中时而看见岸边悬垂挂至水面的千万朵豆蔻花。除了一个“过”字可以看出船在行进外,画面简直是寂静无声。其实这还是继续写人物的愉快心情。这些景物是人物目中景物。人物兴奋过后沉静下来,但心情仍沉浸在喜悦之中。
这首诗附在作者的名篇《滕王阁序》后,概括了序的内容。首联点出滕王阁的形势并遥想当年兴建此阁时的豪华繁盛的宴会的情景;颔联紧承第二句写南浦飞来的轻云掠过画栋,西山的雨卷入了珠帘内,表现了阁的高峻;颈联由空间转入时间,点出了时日的漫长,很自然地生出了风物更换季节,星座转移方位的感慨,引出尾联;尾联感慨人去阁在,江水永流,收束全篇。全诗在空间、时间双重维度展开对滕王阁的吟咏,笔意纵横,穷形尽象,语言凝练,感慨遥深。气度高远,境界宏大,与《滕王阁序》真可谓双璧同辉,相得益彰。
此诗第一句开门见山,用质朴苍老的笔法,点出了滕王阁的形势。滕王阁是高祖李渊之子滕王李元婴任洪州都督时所建。故址在今江西新建西章江门上,下临赣江,可以远望,可以俯视,下文的“南浦”、“西山”、“闲云”、“潭影”和“槛外长江”都从第一句“高阁临江渚”生发出来。滕王阁的形势是这样的好,但是如今阁中有谁来游赏呢?想当年建阁的滕王已经死去,坐着鸾铃马车,挂着琳琅玉佩,来到阁上,举行宴会,那种豪华的场面,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第一句写空间,第二句写时间,第一句兴致勃勃,第二句意兴阑珊,两两对照。诗人运用“随立随扫”的方法,使读者自然产生盛衰无常的感觉。寥寥两句已把全诗主题包括无余。
第三、四两句紧承第二句,进一步描写滕王阁的冷清寂寞。雕着精美图画的梁木、用玉做成的门帘朝朝暮暮和南浦的云西山的雨为伴。这两句依然暗含着对比,过去,雕梁画栋的楼阁有王子的居住更显其气势,珠帘有玉面相衬更显其温婉高贵,可如今人去楼空,一派苍凉。
后四句抒发生命短暂、繁华易逝、人生无常的感叹。读过苏轼《赤壁赋》的读者不禁会想起其中的句子“(曹操)固一世之雄也,而今安在哉?”这是诗人消极心绪的流露。此处抒情手法极妙,不仅有前四句之景为情做铺垫,还有“闲云潭影日悠悠”“槛外长江空自流”之景与情的完美融合。这样,情感就是饱满的、浓厚的、真实可感的,让读者不得不沉浸于其中与诗人共伤悲。
最后两句抒发“阁中帝子今何在”的感慨,“槛外长江空自流”把人的目光牵引到了更加广阔的空间,把人的思绪带领到了更加纵深的历史。长江不停地无情地流动,时间冷漠地永恒地流逝,历史上无论多么辉煌显赫的生命,都注定凄惨地悄然地逝去。“空”把悲伤之情感抒发到了极致,把消沉之思绪凝结到了顶点,荣华富贵为空,功名利禄为空,情爱道义亦为空。
这首诗一共只有五十六个字,其中属于空间的有阁、江、栋、帘、云、雨、山、浦、潭影;属于时间的有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今何在,这些词融混在一起,毫无叠床架屋的感觉。主要的原因,是它们都环绕着一个中心──滕王阁,而各自发挥其众星拱月的作用。
唐诗多用实字(即名词),这与喜欢多用虚字(尤其是转折词)的宋诗有着明显的区别。例如,三四两句中,除了“飞”字和“卷”字是动词以外,其余十二个字是实字,唐人的善用实字,实而不实,于此可见。
另外,诗的结尾用对偶句法作结,很有特色。一般说来,对偶句多用来放在中段,起铺排的作用。这里用来作结束,而且不象两扇门一样地并列(术语称为扇对),而是一开一合,采取“侧势”,读者只觉其流动,而不觉其为对偶,显出了王勃过人的才力。后来杜甫的七言律诗,甚至七言绝句,也时常采用这种手法,如“即从巴峡穿巫峡,便下襄阳向洛阳”,“口脂面药随恩泽,翠管银罂下九霄”,“流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等。可见王勃对唐诗发展的影响。
这首小曲是作者刘燕歌与一位官员饯别时即席而作。先化用王维的诗句,写出了离别的无奈;接着又化用柳永的词句,点明自古而今最难最苦的是别离,中间几句写了别后的相思和无比的空虚寂寞。结尾两句写出了相思之苦。该曲言简意赅,用典而不隐晦,深入而能浅出,无限凄怆之情,只以缠绵含蓄之语出之,故能优游不竭。
开头即紧扣题目写饯别。“故人”见两人交情之深之久;“阳关”非指西北玉门之阳关,亦非山东宁阳之阳关,乃泛说空间之遥远而已,尤在化用王维“西出阳关无故人”的名句,以为下文张本。“无计”是客观情势,“锁雕鞍”是主观幻想,五字写主客矛盾,则凄然欲绝之情已力透纸背。
大合之后,第三句即大开,宕开泛说古今之人同感离别之难,屈原首叹“悲莫悲兮生别离”(《九歌·少司命》),江淹《别赋》继称“黯然而销魂者,唯别而已矣”;李商隐《无题》更说“相见时难别亦难”;柳永《雨霖铃》总结“多情自古伤离别”,当为此曲所本。第四句又挽合到自己,但却不写当前而虚写未来,问今后谁再像张敞那样为我画远山眉呢?用典不露痕迹,而齐参
议往时为她画眉之体贴人微,亦可窥见,此正虚处传神之笔。
“一尊”三句,又挽合到当前实写。“一尊别酒”,对行者而言是“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对已而言,也许是“未饮心先醉”了,蕴含了多少无声的千言万语!偏偏此时又“一声杜宇”啼叫不如归去”,似乎在催促分手,更加情何以堪?“寂寞”回应“谁画蛾眉”,“春残”呼应“杜宇”,且双关爱情的春天也将“残”了。叠用“一”字,视听力重千钧;双关“残”字,情景双重销魂。
收尾二句,复又大开,虚写遥想未来:到今夜将是独守空楼,仰望明月,月圆人不再圆,只能形影相吊了;第一夜尚且如此难熬,那今后漫长的日日夜夜又该怎么难熬啊!不尽之意见于言外。
词的上片,生动形象地描绘了词人与爱妾往昔的浪漫情事。“新腔一唱双金斗。正霜落,分甘手”二韵,开笔逆人,描写昔日欢聚之乐。黄柑荐酒,纤手分擘。这双分柑纤手,永留在词人的记忆里。
“已是红窗人倦绣。春词裁烛,夜香温被,怕减银壶漏”二韵,继续渲染昔日二人温情。芳香弥漫,温暖罗被,词人害怕春宵太短。前韵勾画出一幅“美人倦绣图”,“怕减”二字,写出了春宵苦短的心理活动。
词的下片,抒发爱妾去后,词人的“百感情怀”,“醉魂和梦,化作梅边瘦”,不言相思,而相思之情俱在。言有尽而意无穷。“吴天雁晓云飞后。百感情怀顿疏酒”二韵转入今日,抒写姬去之悲。“顿”,形容姬去的忽然,词人顿然失去一切情趣。酒逢知己才有兴味,如今孤身一人身心疏懒,所以喝酒的情绪也没了。与开首“新腔一唱双金斗”形成鲜明对照。
“彩扇何时翻翠袖,歌边拌取,醉魂和梦,化作梅边瘦”二韵,以梦幻收笔,写出对爱妾强烈的相思之情。“何时”二字,写出词人当年与爱妾曾经共同度过的狂歌醉舞,缱绻难忘的浪漫的爱情生活,如今人去楼空,魂牵神萦,只能在醉梦中相见,但醒来之后只会倍添相思的愁苦。
这首词在结构上很清晰,上片写往日欢乐,下片写今日愁思。全词言情婉丽,文心曲妙,又真实而亲切,于疏快之中见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