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楼高暝树连,壮游空慨禹山川。
客中问醉当秋晚,梦里怀归在燕先。
水送流年遗楚恨,风吹残雪上吴颠。
几番谩附鳞鸿便,不若相依买去船。
江上楼高暝树连,壮游空慨禹山川。
客中问醉当秋晚,梦里怀归在燕先。
水送流年遗楚恨,风吹残雪上吴颠。
几番谩附鳞鸿便,不若相依买去船。
董嗣杲

董嗣杲

董嗣杲,字明德,号静传,杭州(今属浙江)人。理宗景定中榷茶九江富池。度宗咸淳末知武康县。宋亡,入山为道士,字无益。嗣杲工诗,吐爵新颖。 ▶ 570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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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云扰扰水潺潺。笑溪山。几时闲。更觉桃源,人去隔仙凡。万壑千岩楼外雪,琼作树,玉为栏。
乱云扰扰水潺(chán)潺。笑溪山。几时闲。更觉桃源¹,人去隔仙凡。时壑千岩²楼外雪,琼作树,玉为栏。
注释:¹桃源:地方名。²时壑千岩:形容峰峦、山谷极多。
倦游回首且加餐。短篷寒。画图间。见说娇颦,拥髻待君看。二月东湖湖上路,官柳嫩,野梅残。
倦游回首且加餐。短篷寒。画图间。见说娇颦(pín)¹,拥髻(jì)²待君看。二月东湖湖上路,官柳嫩,野梅残。
注释:¹娇颦:谓蹙眉含愁的媚态。²拥髻:谓捧持发髻,话旧生哀。
作者送元济之归豫章的词有两首。除这首外,还有一首《鹧鸪天》。两相比较,似乎这首词更闲逸,更富有诗情画意。词的上片写送别之景。以“人去隔仙凡”为界,分为前后两部分。前边三句写近景。言阵雨过后,天上乱云飞渡,扰扰攘攘;山涧溪水潺潺,淙淙作响,山下溪中,一派喧闹的景象。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幽闲一点。表现了对尘世纷扰的厌恶,对仙家清静的向往。作者自注说:“桃源乃王氏酒垆,与济之作别处”。“更觉”二句为过渡句。是说以此为界,近处,则尘世喧嚣纷扰;而远处,犹如人间仙境。从结尾三句看,作者送别元济元之的时间在农历二月,乍暖还寒时候,山上积雪未消。故“时壑”三句是说,酒楼之外,千岩时壑,为积雪所覆盖,“琼作树,玉为栏”,和瑶池一般,真乃人间仙境。为下片写“倦游回首”烘托了气氛。词的下片写送别之情。开头一句写殷勤送别之意。“倦游回首”言辞官归里;“且加餐”言心情虽然不好,还是要保重身体,多吃一点。“短篷寒,画图间”,写其归程。言乘坐小船,行进在寒烟之中,真像生活在画中一样,令人陶醉,心旷神怡。“见说”句写其归后家庭生活。言娇妻美妾正拥髻以待,向君倾诉衷肠。前着“见说”二字,化实为虚,虚虚实实,更灵动有趣。末后三句写其归游东湖。既照应词题,点出元济之归去的时间和地点,又描写了柳嫩梅残的初春景色,以景结情,潇洒有致。
悠悠天地间,草木献奇怪。
悠悠¹天地间,草木献(xiàn)²奇怪³
译文:悠悠天地之间,草木呈献出干奇百怪。
注释:¹悠悠:寥廓,深远。²献:呈现。³奇怪:奇形怪状,隐喻宋亡后的种种怪事。
投老一蒲团,山中大自在。
投老¹一蒲(pú)²,山中大自在。
译文:老来独坐在蒲团上,觉得山中特别逍遥自在。
注释:¹投老:到老,临老。²蒲团:用蒲草编织的垫子,僧人打坐或跪拜时用。

  诗题为《山中夜坐》,山中景色。已属清幽,加之时当夜晚,蒲团静坐,气氛更为恬静淡泊,定下了诗的基调。

  开头两句写山中景色。悠悠,状天地的寥廓,景象开阔深远。献,奉献,这里将草木拟人化,即在浩瀚的宇宙中,草木都有了知觉,竞相呈现各种奇形怪状的姿态。这句隐喻宋亡后世态翻覆,种种怪事不堪入目。

  后两句承“奇怪”而来,由写景转而写心境。在草木争奇斗怪的热闹场合中插入“蒲团”,本来是不协调的。加之是“投老”,坐一辈子,直到生命终结,不能不使人为之叹惋。但面对社会现实而富于正义感的诗人,既不能力挽狂澜,又不甘心依附元朝,除终老蒲团外别无他途。“自在”而冠以“大”,似乎诗人对这种归隐生活,是十分喜爱和赞赏的。

  据李有《古杭杂记》记载,文及翁及第后,与同科进士游览西湖,即席赋《贺新郎》一首。词中说:“余生自负澄清志。”又说:“借问孤山林处士,但掉头笑指梅花蕊。天下事,可知矣!”可见文及翁本来是一个胸有大志、一心图谋恢复的有为之士,从他对林处士的讥诮,也可看出他对那些自命风雅、不问国事的所谓“高人隐士”是如何深恶痛绝了。这样一位血性男儿,要在寂静的山林里孤坐蒲团以了残生,这里头当蕴含多少难言的隐痛。平和的外表下深藏着的,是亡国的哀痛和愤激,外表越是恬淡和闲适,内心的痛苦也就越是深切和沉重。应该说,这种“自在”的归隐生活,是作为社会的对立面而存在的,是对现实的抗争。

  南宋末年的词人刘辰翁有一首《柳梢青》词,其中写道:“那堪独坐青灯!想故国高台月明。辇下风光,山中岁月,海上心情。”在清冷的山中夜晚,青灯独坐,念念不能忘情的,仍然是旧君故国,前朝父老。文及翁和刘辰翁的身世和心境,完全相通。

参考资料:
1、 缪钺,霍松林,周振甫,吴调公,曾枣庄,葛晓音,陈伯海,赵昌平,莫砺锋,刘永翔等撰写,.宋诗鉴赏辞典 新1版:上海辞书出版社,2015.07:第1548页

shānzhōngzuò--wénwēng

yōuyōutiānjiāncǎoxiànguài

tóulǎotuánshānzhōngzài

昔为京洛声华客,今作江湖潦倒翁。
昔为京洛声华¹客,今作江湖潦倒翁。
译文:过去曾经是洛阳的风云人物,现在却是流落江湖街头潦倒老翁。
注释:¹声华:美好的名声;声誉。
意气销磨群动里,形骸变化百年中。
意气销磨群动里,形骸¹变化百年中。
译文:年轻时的意气风发早已被各种活动销磨干净,青春康健的躯体经过多年也变的老态龙钟。
注释:¹形骸:人的躯体。
霜侵残鬓无多黑,酒伴衰颜只暂红。
霜侵残鬓(bìn)无多黑,酒伴衰颜只暂红。
译文:白发俏俏地入侵双鬓,剩下的黑发也没有多少了,衰皱的脸庞只能靠酒刺激,才能暂时保持些许润红。
愿学禅门非想定,千愁万念一时空。
愿学禅门非想定,千愁万念一时空。
译文:我学习禅理并不是想成为禅宗大师那样入定,只要内心清静,即使身处黑暗之中,眼前人也会一片光明,千愁万念也慢慢地融化了。

yànzuòxiányín--bái

wèijīngluòshēnghuájīnzuòjiānglǎodàowēngxiāoqúndòng

xíngháibiànhuàbǎiniánzhōngshuāngqīncánbìnduōhēijiǔbànshuāiyánzhǐzànhóng

yuànxuéchánménfēixiǎngdìngqiānchóuwànniànshíkōng

宝幡彩胜堆金缕,双燕钗头舞。人间要识春来处。天际雁,江边树。故国莺花又谁主。念憔悴,几年羁旅。把酒祝东风,吹取人归去。
宝幡(fān)彩胜¹堆金缕,双燕钗头²舞。人间要识春来处。天际雁,江边树。故国莺花³又谁主。念憔悴,几年羁(jī)。把酒祝东风,吹取人归去。
译文:人们头上戴着幡胜舞动着纸做的双双春燕,剪彩缕金,热闹异常,载歌载舞。然而真正知道春天到来的,是从故国南方飞来的大雁和被春风染绿的树木。风雨迷茫的故国啊,如今谁主沉浮,回想自己面色憔悴形容枯槁,出使金国已经数年被囚,举杯祝愿着强劲的东风,请把我吹送回舞南故土!
注释:¹宝幡、彩胜:用有色岁绢或纸,剪成的双燕、小幡、人形、花朵等头饰。镂金错彩的称“金缕”。²钗头:钗的首端。³莺花:莺啼花开。⁴羁旅:寄居异乡。⁵把酒:手执酒杯,谓饮酒。

  两宋之际被金人扣留的宋使为数甚多,足见女真首领趾高气昂得根本不想同汉人讲一点点道理。于是才有了宇文虚中、吴激等人倾吐危难之苦、家山之思、沧桑之感的词作。

  冬去春来,大自然的万紫千红是不管人世间的刀光剑影、血雨腥风,执着地要向南疆北国、千山万水奋力进军的,立春,是春天的华诞。若在和平时期,人们总要尽情庆祝一番,因为它孕育着一年的丰收和希望。中国唐宋以来,每逢立春日,民间以小纸幡戴在头上或系在花下,庆祝春之来临。宋孟元老《东京梦华录》“立春”条载:“春日,宰扶亲王百官皆赐金银幡胜,入贺讫,戴归私第”一时间宝幡彩胜,招摇过市,有金质的、金裹银的、罗帛作的,委实是堆金堆缕,流光溢彩。无论是风雨飘摇中的北宋朝廷,还是偏安一隅的南宋当权者,都颇有一点及时行乐、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涵养”。民间自当别论。老百姓含辛茹苦,总是热切地祈求和平,祈求春光永驻。他们“春播雪柳,各相献遗”(《东京梦华录·立春》)的那情景,恰如辛弃疾所形容,“蛾儿黄金缕”(《青玉案》),十分朴素、融和。至于民间女子,更是别出心裁,“立春月,悉剪彩为燕以戴之”(《荆楚岁时记》),好一番“共喜钗头燕已来”(欧阳修《春日帖子》)的动人情致。这一切,对于宇文虚中说来,俱成已往。立春,带给也们的只是加倍为心灵苦寒和酸痛。遥望故园、故国,他们越发珍借昔日的春光春色,越发思念那金的、银的、纸的、绢的交相错杂、光彩迷离、共庆“春日载阳”的一片喧腾。美好的记忆的余温,温暖着失群孤雁的冷得发颤的心。很自然,此词开首便推出了热热闹闹的两句:“宝幡彩胜堆金缕,双燕钗头舞。”

  “人间要识春来处”,是承上启下的一句。在词人看来,只有故国的春天才是真正的春天,春神,是戴着宝幡彩胜,携着欢庆立春的声声笑语,从繁衍大宋巨民的多灾多难而义生生不息的土地上翩翩而来的。那里,才是无限春光的源头。这当然带有强烈的主观感情色彩。作者生于动乱,困厄、耻辱、危难加诸其身,不能不体察到昔日繁华下的种种辛酸、苦痛、伤痕和泪水;但北时此刻,一切都失去了,失去的东西倍觉珍贵,故词人情不自禁地把故国的春天想象得尽善尽美,此乃人之常情。

  宇文虚中看到了“天际雁”、“舞边树”。前者是运动的,后者是相对静止的,一动一静,相辅相成,巧妙地构成了揭示春之源头、春之踪影的“座标”。常言道:“八月十五雁门开,雁儿脚上带霜来。”南飞雁是冬天的使者。词人眼下眺望的是打前哨的飞往北方的春雁,它们从南方来,应知南方之春事,应将春风春雨春光春色引到苦寒的北国(含蓄而又大胆的抒怀)。舞边树,泛指南方的舞流和春树。此乃绾系万缕情丝的一种理想物象,唐张若虚曾用它收拾春、舞、花、月、夜:“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舞树。”宇文虚中同样是魂系舞树、魂断舞树的:风又绿舞南岸,春色又满舞边树然而,“我”却不能“归”,不能“还”,此情谁解?此意谁度?此味谁识?

  要之,上片回环反复、一唱三叹的是:春神已降,在喜气盈盈的宝幡彩胜间,在春雁的拍打长空的羽翼上,在萦绕舞树的剪不断理还乱的绵绵情丝里,这是月魂度关山、目送干里的感情“长镜头”奋力追摄的心灵图像,尽管恍惚迷离,但画外音却铿然有声:春在南方,春在故国,人们啊,你识得此理么?

  下片紧衔“舞边树”。丘迟《与陈伯之书》云:“暮春三月,舞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见故国之旗鼓,感平生于畴日,抚弦登陴,岂不怆悢!”宇文虚中不比当年归降北魏的陈伯之,无须“丘迟”们规劝、启发和诱导,内心本来就骚动着强烈的故国之思,所以,一提及“舞边树”马上就想到了“故国莺花”。“又谁主?”目下是谁人在调护莺花、相看两不厌呢?问得急切而又主动。是自我设问,也可理解为询问身在故园、无比幸运的“丘迟”们:你们因何不托雁传书给我捎来一点“莺花”的消息呢?这里又出现了一处节令上的“误差”。上片之春雁,应在春分后飞往北方,词人令它提前两个节气(雨水和惊蛰)启程,有点迫不及待;这里,又将“暮春三月”的群莺、杂花提前到立春日加以审视和探询,更显得思乡心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作者似乎觉察到自己问得有些个突兀,故即刻发表声明:“念憔悴,几年羁旅。”这几年羁留金邦,不死不活,心力枯竭,而目憔悴。度日如年的人必会“魂一夕而九逝”。很明显,这里用“过去——现在——未来”各个时刻依次延伸、表现宽度的“空间时间”概念来检视,是很不够了,只能着眼于“心理时间”,看词人打破惯常的时间序列,将过去的印象、现在的感受和未来的揣度交融在一起,叠印在一起,从而透示出一种感情的力度和节奏。此词在这方面处理得相当自然巧妙:在有序而无序中,在飘动而沉稳中,俯仰自得,斡流而迁,终于将一曲心灵的悲歌嘈嘈切切地推向了高潮:“把酒祝东风,吹取人归去!”宇文虚中羁留日久,苦不得归,只好向春风祈求:愿能胁下生双翼,随风飞到春来处!他被害于皇统六年,再也没有能够见到宝幡彩胜、群莺、杂花和绿茸茸的舞南春草,再也没有能够重睹故国之旗鼓。春风尽管有意,但也无力将他吹出有形的牢笼。

参考资料:
1、 唐圭璋 钟振振.金元明清词鉴赏辞典:江苏古籍出版社,1989:1-4
2、 田军 等.金元明清诗词曲鉴赏辞典:光明日报出版社,1990:5-6
南陵水面漫悠悠,风紧云轻欲变秋。
南陵¹水面漫悠悠,风紧云轻欲变秋。
译文:路过南陵县的时候水面平缓、水流悠长,西风紧吹,轻云掠过,秋天即将来到身旁。
注释:¹南陵:唐县名,在今安徽省繁昌县西。漫悠悠:水面平缓,水流悠长的样子。
正是客心孤迥处,谁家红袖凭江楼?
正是客¹心孤迥(jiǒng)²处,谁家红袖凭江楼?
译文:正当客居他乡,心情孤寂凄清的时候,忽然看见了不知谁家的女子在江边高楼凭栏遥望。
注释:¹客:作者自指。²孤迥:指孤单。

  这首诗收入《樊川外集》,题一作“寄远”。杜牧在文宗开成(835-840)年间曾任宣州团练判官,南陵是宣州属县,诗大约就写于任职宣州期间。

  题称“南陵道中”,没有点明是陆路还是水程。从诗中描写看,理解为水程似乎切当一些。

  前两句分写舟行所见水容天色。“漫悠悠”,见水面的平缓、水流的悠长,也透露出江上的空寂。这景象既显出舟行者的心情比较平静容与,也暗透出他一丝羁旅的孤寂。一、二两句之间,似有一个时间过程。“水面漫悠悠”,是清风徐来,水波不兴时的景象。过了一会,风变紧了,云彩因为风的吹送变得稀薄而轻盈,天空显得高远,空气中也散发着秋天的凉意。“欲变秋”的“欲”字,正表现出天气变化的动态。从景物描写可以感到,此刻旅人的心境也由原来的相对平静变得有些骚屑不宁,由原来的一丝淡淡的孤寂进而感到有些清冷了。这些描写,都为第三句的“客心孤迥”作了准备。

  正当旅人触物兴感、心境孤迥的时候,忽见岸边的江楼上有红袖女子正在凭栏遥望。三、四两句所描绘的这幅图景,色彩鲜明,饶有画意,不妨当作江南水乡风情画来欣赏。在客心孤迥之时,意绪本来有些索寞无聊,流目江上,忽然望见这样一幅美丽的图景,精神为之一爽,羁旅的孤寂在一时间似乎冲淡了不少。这是从“正是”、“谁家”这样开合相应、摇曳生姿的语调中可以感觉出来的。至于这幅图景中的凭楼而望的红袖女子,究竟是怀着闲适的心情览眺江上景色,还是像温庭筠词中所写的那位等待丈夫归来的女子那样,“梳洗罢,独倚望江楼”,在望穿秋水地历数江上归舟呢,江上舟行的旅人并不清楚,自然也无法向读者交待,只能浑涵地书其即目所见。但无论是闲眺还是望归,对旅人都会有所触动而引起各种不同的联想。在这里,“红袖凭江楼”的形象内涵的不确定,恰恰为联想的丰富、诗味的隽永创造了有利的条件。这似乎告诉读者,在一定条件下,艺术形象或图景内涵的多歧,不但不是缺点,相反地还是一种优点,因为它使诗的意境变得更富含蕴、更为浑融而耐人寻味,读者也从这种多方面的寻味联想中得到艺术欣赏上的满足。当然,这种不确定仍然离不开“客心孤迥”这样一个特定的情景,因此尽管不同的读者会有不同的联想体味,但总的方向是大体相近的。这正是艺术的丰富与杂乱、含蓄与晦涩的一个重要区别。

参考资料:
1、 刘学锴 等 .唐诗鉴赏辞典 .上海 :上海辞书出版社 ,1983 :1095-109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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