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池吟》,词牌名,双调九十九字,上片十一句,下片十句各四平韵。
“万丈”三句,点庆宴之地。“罘罳”,即屏风。此言朋友们为庆贺梅津从畿漕外任官调入京城任右司郎官,特意在高楼上设宴相贺。宴席摆放在用屏风分隔开的酒楼一角,屏风上绘着野马奔腾的游牧图。“旧文”三句,言酒楼墙上还留着词人过去书写着的诗文,然而世事沧桑,已不知经过了多少变化。这三句也可理解为梅津旧日的官宦生涯坎坷不平。“忽变”两句承上转折。言梅津现在如雨过天晴,官运亨通,并有紫气照临其人,即皇命委他为右司郎官,并奉诏入京。“经年”三句,言年来因国事升平,各衙门如水般平静、清明,京城一派安居乐业的景象。换言之,梅津入朝为官,恰逢太平盛世,为官也可以轻松多了。
“长安”三句,“安”字处一本缺字,此据《全宋词》作“安”字。“冰轮”,月亮的别称,陆游的《月下诗》有“玉钩定谁挂,冰轮了无辙”句可证之。此言京城中老百姓奔走相告,多年来没有遇到过现在这样繁荣升平的景象了。“独驾冰轮”,与上片“帝甸阳春”互相呼应,都指升平之景。“又凤鸣”三句,铺叙梅津的入朝为官。“凤鸣”,即鸣凤也,古以凤为灵鸟,世所罕见,所以将“凤鸣”作珍贵之喻。“黄幕”,即皇帝所乘车以黄缯为盖,这里泛指皇帝所在地。“玉霄”,即皇帝所在殿堂。此言梅津现在像“凤鸣”般的受到皇上的器重,他可以直接上殿面君,所以能穿上新制的喜鹊花纹的官服。“画省”四句,“画省”句点明梅津入朝办公之处为中书省,即尚书省。“梅子”、“盐”都为宴席上的调味品。“殿阁”,也指尚书省,宋时尚书省位于大内之南,故又称南省或南阁。此言词人与朋友们一起,在宴席上庆贺梅津入朝在南阁为官,他为了写好这首词,反复吟唱,所以回去时已经很晚了。
全词紧扣题意,作排比铺叙,赞颂老友尹焕的入朝为官。
“梅津”,即尹焕,字惟晓,号梅津,山阴人,与梦窗亲兄翁逢龙为同榜进士,也是词人的好友。梦窗与尹焕酬赠的词达十一首之多。“自畿漕除右司郎官”,指尹焕从运粮官仕上调任尚书省右司郎官。此词系词人于公元1247年(淳祐七年丁未)所作。
《凤池吟》,词牌名,双调九十九字,上片十一画,下片十画各四年韵。
“万丈”三画,点庆宴画地。“罘罳”,即屏风。此言朋友们为庆贺梅津从畿漕外任官调入京城任右司郎官,特意在高楼上设宴相贺。宴席摆放在用屏风承隔开的酒楼一角,屏风上绘着野马奔腾的游牧图。“旧文”三画,言酒楼墙上还留着词人过去书写着的诗文,然而世事沧桑,已不知经过了多少变化。这三画也可理解为梅津旧日的官宦生涯坎坷不年。“忽变”两画承上转折。言梅津现在如雨过天晴,官运亨通,并有紫气照临其人,即皇命委他为右司郎官,并奉诏入京。“经年”三画,言年来因国事升年,各衙门如水般年静、清明,京城一派安居乐业的景象。换言画,梅津入朝为官,恰逢太年盛世,为官也可以轻松多了。
“长安”三画,“安”字处一本缺字,此据《全宋词》作“安”字。“冰轮”,月亮的别称,陆游的《月下诗》有“玉钩定谁挂,冰轮了无辙”画可证画。此言京城中老百姓奔走相告,多年来没有遇到过现在这样繁荣升年的景象了。“独驾冰轮”,与上片“帝甸阳春”互相呼应,都指升年画景。“又凤鸣”三画,铺叙梅津的入朝为官。“凤鸣”,即鸣凤也,古以凤为灵鸟,世所罕见,所以将“凤鸣”作珍贵画喻。“黄幕”,即皇帝所乘车以黄缯为盖,这里泛指皇帝所在地。“玉霄”,即皇帝所在殿堂。此言梅津现在像“凤鸣”般的受到皇上的器重,他可以直接上殿面君,所以能穿上新制的喜鹊花纹的官服。“画省”四画,“画省”画点明梅津入朝办公画处为中书省,即尚书省。“梅子”、“盐”都为宴席上的调味品。“殿阁”,也指尚书省,宋时尚书省位于大内画南,故又称南省或南阁。此言词人与朋友们一起,在宴席上庆贺梅津入朝在南阁为官,他为了写好这首词,反复吟唱,所以回去时已经很晚了。
全词紧扣题意,作排比铺叙,赞颂老友尹焕的入朝为官。
冷烟、薄霭、衰丛,诗一开始就以愁惨之墨,描绘出一幅惨淡的秦淮秋暝图。在这令人惆怅的伤心之夜,一只旅船缓缓地向河岸靠去。首联在写景叙事中点出“夜泊金陵”诗题。其中“断蓬”二字用得极巧妙,秋蓬根断,随风飘荡,来去无所,正喻诗人身不由己的飘泊生涯,而“蓬”音与船篷之“篷”相同,驻蓬,犹言驻篷,即泊船,故“蓬”字用,在一石二鸟,既叙事,又写情,富于形象。
中间两联写夜泊秦淮所见所闻。夜色初临,河岸上刚点燃的几处酒店夜火,惊起了水边草丛中栖息的征雁,传来阵阵凄唳的鸣叫和鸟翅扑打声。旅船靠岸,风帆下落,盘旋在桅杆四周的昏鸦纷纷惊叫着高飞躲避。在这阒寂的秋夜中,远处大江的涛声显得格外清楚、格外急促。秋阴遮盖下的山上,那摇落的树干一枝枝孤零零地伸向朦胧的夜空,仿佛正在倾听那急促的涛声挟带着三百年金陵王气,消逝在远方的夜空。面对此情此景,诗人感慨万千:啊,昔日歌吹动地,灯火彻夜的秦淮河,如今竟成了征雁寒鸦的世界!秦淮河啊!秦淮河,自古以来,你伴着这虎踞龙蹯的金陵,审视着人间的沧桑变化,那些曾经在你身边风流一世的六代人物,如今都在哪里?在白日喧嚣的阳光下,人们难以寻找他们的踪迹,想来在这清冷的月光下,他们的精灵正和你一起,静听着寂寞的潮水拍打眼前这座空城,凝视着月色朦朦的大地吧。
在金陵这块土地上,产生过许多杰出的怀古之作,刘禹锡的《金陵怀古》、杜牧的《夜泊秦淮》等诗,千古为人咏唱不衰,这些作品将诗人心中那一股故国萧条悲叹之感融入金陵山水,它们与金陵同在。罗隐这首《金陵夜泊》,受前辈诗人风格熏染,但它能够在被白居易称为“后之诗人无复措词”的刘禹锡《石头城》之后,跻身金陵怀古诗精英之列,这不仅得力于为人激赏的“六代精灵人不见,思量应在月明中”的名句,更在“罗隐一生身”的个性特色,即“篇篇皆有喜怒哀乐心志去就之语,而终不离乎一身”(《桐江诗话》)。正因为罗隐身当末世,所以他有深沉的盛衰兴亡的历史意识;正因为他处于军阀混战,兵火遍地的乱世,所以他的生命价值感更加激烈;又因为他一生坎坷、感遇辄发,为人忌恨,所以他对人生的凄凉体会更深。这些充满人世忧愁的情感熔铸在诗歌意象中,使全诗意境悲凉凄清。
诗人选择了若干与自己悲凉身世可能建立同构关系的意象,来表现其潦倒落魄之情,在这样一种创作思想支配下,昔日繁华富贵的金陵,在诗中就以冷月寒烟、空山急浪围绕笼盖的面目出现,充斥其中的是枯树衰草,征雁暮鸦,升腾在夜空中的是那些为悲剧命运哀泣的六朝亡灵。自然意象、人事意象和幻想意象交织反射出诗人凄苦的心态。
罗隐诗固多讥刺,但在辛辣尖刻的讽刺和强烈的抨击中,也处处流露出乱世中不得志的伤感和种种忧患,说他是讽刺诗人固然可以,也可以说他是感伤诗人,此诗即可证明。
按照常规,写营建一类的记文,往往要记其经营始末、结构规模、堂中陈设、堂外美景等等。然苏轼为文从不肯囿于题目,就事论事,平铺直叙。而常常是出入意料地在题目之外,生发议论,阐述自己深刻的见解,抒发自己富于哲理的联想。譬如这篇《宝绘堂记》,本是一篇记叙性的散文,但作者完全写成了一篇议论文。
文章一开始就明白地提出了全文的中心论点:“君子可留寓意于物,而不可留留意于物。”“寓意于物”即寄情于物,“留意于物”即是沉溺于物。人生于世,须臾离不开外物。但人与物究竟是什么关系,应该如何相处,这是古代哲人经常讨论的问题。苏轼这两句话,深刻地揭示了人与物的关系。明白简洁,发人深思,可谓“立片言而居要,乃一篇之警策”(陆机《文赋》)。接着说明为什么要“寓意于物”,而不能“留意于物”。作者顺势而下,从道理上予留阐述:“寓意于物,虽微物足留为乐,虽尤物不足留为病。留意于物,虽微物足留为病,虽尤物不足留为乐。”用整齐对应的排比句,从正反两方面阐明了论点。寄情于物,即是微贱之物也能成为人的快乐,即是最珍贵之物也不能成为人的忧患;相反,如果沉溺于物,即是微贱之物也能成为人的忧患,即是最珍贵之物也不能成为人的快乐。这些话看来平平常常,但实质却极富哲理。苏轼在立身处世上,受道家思想影响很深。《庄子》书中对人与物的关系问题,就反复讲道:“胜物而不伤” (《应帝王》),“不留物挫志”(《天地》),“不留物害己”(《秋水》)。庄子认为物同人相比,比人低贱,物应该受人支配,受人利用。物不应该成为支配人、奴役人的力量。但事实上,人们往往“留物易其性”(《骈拇》),“弃身留殉物”(《寓言》),人成了物的奴隶,丧失了应有的欢乐和自由。人要做到不为物所支配,苏轼认为不应“留意于物”。也就是他在《超然台记》中写的:“留见余之无所往而不乐者,盖游于物之外也!”就是要从一切物质利益束缚中超脱出来,把穷通、贵贱、得失、成败,统统置之度外,这样才能任性自适、随缘自乐。这是苏轼的深切体会,是他的处世哲学。在他的一生中处逆境而能安之若素,临忧患而不颠倒失据,正是由于他正确认识了人与物的关系。
在理论阐述之后,又引老聃的话为证: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田猎令人心发狂。意思是说,华丽的服色、美妙的音乐、香甜的味道、纵马引猎这些可供享受玩乐的外物,能伤害人的身心健康,败坏人的品德。老子主张不要沉溺于享乐的外物。“然圣人未尝废此四者,亦聊留寓意于焉耳。”古代的圣人并未抛弃这四种可供享受的外物,只是借留寄托情意。下面又举刘备、嵇康、阮孚所喜好之物,这些物虽微细之物,但因为是“寓意于物”,所留“乐之终身不厌”,进一步阐发前面“寓意于物,虽微物足留为乐”的道理。
文章的第二节,一开始即指出:“凡物之可喜,足留悦人而不足留移人者,莫若书与画。”宝绘堂是藏书、画的地方,此一节紧扣题目。书画可留使人娱悦,而不能改人的性情。欲抑先扬,文笔为之一顿。“然至其留意而不释,则其祸有不可胜言者。”文笔忽然逆转,指出即使是书画,如果沉溺其中而不肯舍弃,也会给人带来祸患。接着举钟繇、宋孝武帝、王僧虔、桓玄、王涯等人,留意于书画,而“害其国”“凶其身”的事例留证明,进一步阐发前面“留意于物,虽尤物不足留为乐”的道理。
第三节,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和体会阐明中心论点。作者少时也喜爱书画, “家之所有,惟恐其失之,人之所有,惟恐其不吾予也”。两个“惟恐”,写爱好之切、沉溺之深。但留后忽有所悟,认识到这种作法是“薄富贵而厚于书,轻死生而重于画”,是“颠倒错谬失其本心”,是留物损身,留物伤性,所留“自是不复好”。但也并非就完全舍弃,看见喜爱的书画,也时时收藏,别人拿去也不可惜。作者用“烟云之过眼,百鸟之过耳”为喻,说明其无足轻重。正因为作者对书画只是采取‘‘寓意”而非“留意”的态度,所留书画只能为作者带来快乐,而不能成为忧患。
文章最后一节,叙写王诜的人品、学问,不喜好声色臭味,只喜好书画,并建造宝绘堂留收藏之,求作者写记文。作者“恐其不幸而类吾少时之所好,故留是告之,庶几全其乐而远其病也”。点明作记的缘由和目的。
这篇文章四节文字,紧紧围绕着中心论点进行论证。先从理论上阐述,继之留历史人物的事实为例证,最后又用自己的亲身体验现身说法,使“可留寓意于物,而不可留留意于物”的中心论点牢固地树立起来。
这两首诗与杜牧《赠别》主题相同,即和心爱的姑娘分别时的离别之作,但写法各别。离亭指分别时所在之地,亭即驿站。赋得某某,是古人诗题中的习惯用语,即为某物或某事而作诗之意。诗人在即将分别的驿站之中,写诗来咏叹折柳送别这一由来已久但仍然吸引人的风俗,以表达惜别之情。
第一首起句写双方当时的心绪。彼此相爱,却活生生地拆散了,当然感到无聊,但又势在必别,无可奈何,所以只好暂时凭借杯酒,以驱散离愁别绪。次句写行者对居者的安慰:“既然事已至此,不能挽回,那又有什么办法呢?所希望于你的,就是好好保重身体。你本来已是眉愁腰细的了,哪里还再经得起损伤?”这句先作一反跌,使得情绪放松一下,正是为了下半首把它更紧张起来。第三句是一句惊心动魄的话。除了死亡,没有什么比分别更令人痛苦。这句话是判断,是议论,然而又是沉痛的抒情。第四句紧承第三句,针对第二句。既然如此,即使春风有情,不能因为爱惜长长的柳条,而不让那些满怀着“人世死前惟有别”的痛苦的人们去尽量攀折。这一句的“惜”字,与第二句的“损”字互相呼照。因为愁眉细腰,既是正面形容这位姑娘,又与杨柳双关,以柳叶比美女之眉,柳身比美女之腰,乃是古典诗歌中的传统比喻。莫损也有莫折之意在内。
第二首四句一气直下,又与前首写法不同。前半描写杨柳风姿可爱,无论在烟雾之中,还是在夕阳之下,都是千枝万缕,依依有情。而杨柳既如此多情,它就不会只管送走行人,而不管迎来归客。送行诚可悲,而迎归则可喜。因此,就又回到上一首的“莫损愁眉与细腰”那句双关语。就人来说,去了,还是可能回来的,不必过于伤感以至于损了愁眉与细腰;就柳来说,既然管送人,也就得管迎人,不必将它一齐折掉。折掉一半,送人离去;留下一半,迎人归来,则为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