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的上片,生动形象地描绘了词人与爱妾往昔的浪漫情事。“新腔一唱双金斗。正霜落,分甘手”二韵,开笔逆人,描写昔日欢聚之乐。黄柑荐酒,纤手分擘。这双分柑纤手,永留在词人的记忆里。
“已是红窗人倦绣。春词裁烛,夜香温被,怕减银壶漏”二韵,继续渲染昔日二人温情。芳香弥漫,温暖罗被,词人害怕春宵太短。前韵勾画出一幅“美人倦绣图”,“怕减”二字,写出了春宵苦短的心理活动。
词的下片,抒发爱妾去后,词人的“百感情怀”,“醉魂和梦,化作梅边瘦”,不言相思,而相思之情俱在。言有尽而意无穷。“吴天雁晓云飞后。百感情怀顿疏酒”二韵转入今日,抒写姬去之悲。“顿”,形容姬去的忽然,词人顿然失去一切情趣。酒逢知己才有兴味,如今孤身一人身心疏懒,所以喝酒的情绪也没了。与开首“新腔一唱双金斗”形成鲜明对照。
“彩扇何时翻翠袖,歌边拌取,醉魂和梦,化作梅边瘦”二韵,以梦幻收笔,写出对爱妾强烈的相思之情。“何时”二字,写出词人当年与爱妾曾经共同度过的狂歌醉舞,缱绻难忘的浪漫的爱情生活,如今人去楼空,魂牵神萦,只能在醉梦中相见,但醒来之后只会倍添相思的愁苦。
这首词在结构上很清晰,上片写往日欢乐,下片写今日愁思。全词言情婉丽,文心曲妙,又真实而亲切,于疏快之中见韵味。
译文及注释
译文
她唱罢一支新制的曲调,我们一起雨金斗畅饮美酒,正是秋霜初降的时候,她伸出纤纤素手,深情地为我剖开了黄柑。乱红满窗,她倦于窗下引针刺绣,轻轻地唱起一曲又一曲缠绵多情的春词,歌声中,红烛渐渐短小,熏香袅袅,被子已经温暖,如此良宵,真害怕时光就那么轻易消逝过去了。
拂晓时吴地的鸿雁穿过彩云飞去后,我百感交加,情思无限,顿时连酒都喝不下去。什么时候如果还能一见到她翠袖韵舞,彩扇纷飞,我一定要在她的歌声中喝个烂醉,我的醉魂将在梦里化作挺拔瘦劲的梅花,陪伴她在梅树旁翻唱新曲。
注释
青玉案:词牌名。汉张衡《四愁诗》:“美人赠我锦绣段,何以报之青玉案”。因取以为调名。六十七字,前后片各五仄韵。亦有第五句不用韵者。
新腔:新创作的曲调。
金斗:即金勺,一种酒器。
柑手:果名,橘属。
红窗:闺房中的窗子。
春词裁烛:烛下吟诗。春词,指情诗;裁烛,剪去烬馀的烛心。
夜香温被:用熏炉烘被子。
银壶:银制的漏壶,古代计时器。
吴天:犹言吴地。
云飞:喻情人分离。
疏:稀少。
该词当写于淳祐三年(1143)词人离开苏州后不久。词人在拂晓时看到鸿雁穿过彩云飞过,心中想起了和逝去的爱妾在苏州的日子,心中顿然失去一切情趣,有感而发,写下了这首词。
词的上片,生动形象地描绘了词人与爱妾往甘的浪漫情事。“新腔一唱双金斗。正霜落,分甘手”二韵,开笔逆人,描写甘日欢聚之乐。黄柑荐酒,纤手分擘。这双分柑纤手,永留在词人的记忆里。
“已是红窗人倦绣。春词裁烛,”香温被,怕减银壶漏”二韵,继续渲染甘日二人温情。芳香弥漫,温暖罗被,词人害怕春宵太短。前韵勾画出一幅“美人倦绣图”,“怕减”二字,写出了春宵苦短的心理活动。
词的下片,抒发爱妾去后,词人的“百感情怀”,“醉魂和梦,化作梅边瘦”,不言相思,而相思之情俱在。言有尽而意无穷。“吴天雁晓云飞后。百感情怀顿疏酒”二韵转入今日,抒写姬去之悲。“顿”,形容姬去的忽然,词人顿然失去一切情趣。酒逢知己才有兴味,如今年身一人身心疏懒,所以喝酒的情绪也没了。与开首“新腔一唱双金斗”形成鲜明对照。
“彩扇何时翻翠袖,歌边拌取,醉魂和梦,化作梅边瘦”二韵,以梦幻收笔,写出对爱妾强烈的相思之情。“何时”二字,写出词人当年与爱妾曾经共同度过的狂歌醉舞,缱绻难忘的浪漫的爱情生活,如今人去楼空,魂牵神萦,只能在醉梦中相见,但醒来之后只会倍添相思的愁苦。
这首词在结构上很清晰,上片写往日欢乐,下片写今日愁思。全词言情婉丽,文心曲妙,又真实而亲切,于疏快之中见韵味。
《竹枝》,是长江中游地区流行的民间曲调,词人即用它来歌咏当地的史事和传说。
“十二山晴花尽开。”“十二山”,即巫峡十二峰,在今四川巫山县东,长江北岸。其中以神女峰最为纤丽奇峭。起句点地,将风光奇丽的巫峡写得花团锦簇。而此地又不仅以风景胜,更有着古老的历史遗迹与浪漫的神话传说,于是乃于第二句“楚宫汉阙对阳台”让它们有机地联系起来。“楚宫”,是春秋战国时楚王的离宫,俗称“细腰宫”,在巫山县西北,三面皆山,南望长江。“阳台”,一名“阳云台”,在巫山来鹤峰上,南枕长江,高一百二十丈。相传战国时楚怀王曾梦与巫山神女交欢,神女临去时自称“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后来,怀王之子顷襄王也梦见过这神女。说见旧题宋玉所撰《高唐赋》和《神女赋》。此句言楚王离宫正门两侧的对称形门楼与神女出没的阳台遥遥相对,明显是影射神话传说中怀王父子与巫山神女间所发生的风流韵事,牵出了楚王荒淫好色的内容。第三句“细腰争舞君沉醉”即进一步渲染之。“细腰”,代指楚宫美人。春秋时,楚灵王以细腰为美,其臣下为了邀得灵王的宠爱,遂皆节制饮食,束紧腰带,甚至于饿得有气无力,须扶着墙壁才能站起身来。事见《墨子·兼爱》。据此推论,则楚宫中的美人自必为细腰了。美人投楚王之所好,扭动纤细的腰肢,争先翩翩起舞,而楚王也就在这欢快气氛中饮酒作乐,终至沉醉。三句层层铺垫,一笔笔勾出了一幅热闹喧天的“楚王行乐图”,其实都是在为第四句蓄势,势既蓄足,即开闸放出一库冰水,只“白日秦兵天下来”七字,就将前二十一字的歌舞升平气象收了个干干净净。据《史记·楚世家》,怀、襄二王统治时期,秦国曾多次举兵攻打楚国,其中以公元前278(顷襄王二十一年)秦将白起攻破楚国都城郢(今湖北江陵西北)、焚烧楚国先王祖坟夷陵(今湖北宜昌东南)的那一次最为惨烈。自此,楚国一蹶不振,五十余年后终于为秦国所灭。此篇结句,就形象地集中地概括了这段史实;虎视眈眈的强秦瞅准了楚王沉醉于酒色之中的机会,光天化日之下,长驱直入楚境,将这富庶而美丽的南方大国并吞了去。
其实,《高唐》、《神女》二赋是否真是宋玉所作,向来就有争议,即便真是,文学作品容许虚构,怀王、襄王父子梦交神女之事也未必属实。二王在历史上并不特别以好色著称,楚国之所以亡于秦,自有其政治、经济、军事、外交诸方面错综复杂的因素在相互作用。然而,咏史词毕竟是“词”而不是“史”,作者不必拘泥于具体的历史事实,他有权遗貌取神。大凡历代的误国、亡国之君,未有不纵欲的,好色贪杯固是一大通病。所以词人攻此一点,也算抓住了要害。
此篇在选材上,它熔铁于金,糅合正史与稗官小说,虚实相济,乃显得活泼而不拘谨。隶事时,又移花接木,叙怀、襄二王的行状而不假外求,信手拈出其祖先灵王好“细腰”的典故,给人“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楚君好色其来也有渐的历史暗示,手法十分机巧。不过,推究其本身的格律,它又符合于一首纯粹的七言绝句,而咏史七绝正是中晚唐作家的拿手好戏,如果从这个角度来看,还不宜夸大它在咏史词发展进程中的意义。
瓦官阁是我国历史最悠久的寺庙之一,位于南京。此诗明显不是战乱年代所作,估计作于中年。
此诗流畅明快,一路对仗下来,可见李白的感动心情。几乎不用典故,明了清晰,白描风韵。
李白这首诗是初婚后与妻戏谑之词,伉俪之情由此可见端倪。虽是一首小诗,却写得生动活泼,用每日斋戒的太常和每日烂醉的自己相对应,充满谐趣。
在某一次酒醒过后,醉眼朦胧的李白看到正在身边服侍的妻子,心中埋藏已久的愧意顿生。于是他深情地对妻子说:你看我天天烂醉如泥,还要你服侍。我李白虽然名声在外,可是你嫁给我这个“酒鬼”丈夫又得到了什么呢?与嫁给那古板的、不懂生活情趣的太常为妻又有什么区别?李白为自己日日烂醉而后悔,为妻子得不到应有的关怀而抱歉,他以自嘲的口吻说出来,幽默又很有情趣,表现了诗人对妻子深深的内疚。
全诗共四句,却三句都从典中引出,而又不觉是用典,朴素自然,平实如话,自然流畅。全诗反映了诗人不得志时借酒浇愁的情形,同时也有几分对妻子的愧疚。
首句点题,次句一个“空”字,统领全篇。此“空”,既是对邺都故址败落凄清环境的概括,又是诗人身临其境所产生的茫然无着心情的流露,悲戚怀古之情寓于其中。“复何见”三字,以一设问,自然引出中间四句的具体描绘。东风,在古诗中尤为常见,如李商隐《无题》:“东风无力百花残,”如李煜《虞美人》“小春风吹醒万物,百花欣欣向荣。楼昨夜又东风”等等,暗示出春天已到来,呼应结句“春色”。飞云殿,从名称上可以使作者想见当年的气势。而今,在这样一个暮春的傍晚,却只有东风薛阵,野火飘飘,通过凄凉景象,写出“人去尽’。这两句例重从人事方面写“空”。
以下两句侧重从事业方面写“空’。望陵台,为曹操当年饮酒作乐的地方,曾为曹操事业兴盛的标志,而如今漳水依然东流,高台却只与曹操陵墓空对,如诗人《临河客舍呈狄明府兄留题县南楼》中所写:“邺都唯见古时丘,漳水还如旧日流”,城角的高台与城北的流水这种种形象之间的对照和映衬,便透露出事业付流水之意。上文说“城空”,本不该再有所见,但实际上,这四句所见更突出了“城空”,并且使“空”的内容更具体化。诗的最后两句用“人去尽”总承上顶四句,再度强调“空”,回应诗的开头,使“空”字成为首尾贯串的线索。春色依然,人事惧非,这两句又是对春色的感叹,实际是对古人不常在,事业不常在的感叹。开头说“复何见”,结尾说“为谁来”,两处问句迢迢呼应,加深了这种感叹的分量,全诗遂在不尽的感叹中结束。
这首诗以“空”为主线,通过总括、细描、抒慨三个层次的渲染烘托,写出古都邺城的“四空”,凭吊古迹,惋叹人生,寓情于景。全诗语言素淡自然,朴茂浑涵,颇有汉魏古诗的悲凉慷慨的风格。诗篇前四句五言,后四句七言,五、七言并用,不拘一格,依物事的描写、感情的起伏而选择变化,使诗歌既有潇洒明快的格调,很适于表现怀古的主题并具饱满深厚的力度,为岑参早期诗歌代表作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