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南·多少恨》是五代十国时期南唐后主李煜亡国入宋被囚后创作的一首记梦词。词人以词调名本意回忆江南旧游,抒写了梦中重温旧时游娱生活的欢乐和梦醒之后的悲恨,以梦中的乐景抒写现实生活中的哀情,表达对故国繁华的追恋,抒发亡国之痛。全词语白意真,直叙深情,一气呵成,是一首情辞俱佳的小词。
“多少恨,昨夜梦魂中。”开头两句是说,我有多少的恨,昨夜梦中的景象。
开头陡起,小词中罕见。所恨的当然不是“昨夜梦魂中”的情事,而是昨夜这场梦的本身。梦中的情事固然是他时时眷恋着的,但梦醒后所面对的残酷现实却使他倍感难堪,所以反而怨恨起昨夜的梦来了。两句似直且显,其中却萦纡沉郁,有回肠荡气之致。
“还似旧时游上苑,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这三句是说,还像以前我还是故国君主时 ,常在上苑游玩,车子如流水穿过,马队像长龙一样川流不息。正是景色优美的春天,还吹着融融的春风。
后三句均写梦境。“还似”二字领起,直贯到底。往日繁华生活内容纷繁,而记忆中最清晰、印象最深刻的是“游上苑”。“上苑”,皇帝的园林。在无数次的上苑之游中,印象最深的热闹繁华景象则是“车如流水马如龙”。后一句语本《后汉书·马皇后纪》:“车如流水,马如游龙。”用在这里,极为贴切。它出色的渲染了上苑车马的喧阗和游人的兴会。紧接着,再加上一句充满赞叹情味的结尾“花月正春风”的季节。上苑游乐当然不一定都在“花月正春风”的季节,但春天游人最盛,当是事实。这五个字,点明了游赏的时间和观赏的对象,渲染出热闹繁华的气氛;还具有某种象征的意味——象征着在他生活中最美好、最无忧无虑、春风得意的时刻。“花月”与“春风”之间用一“正”字勾连,景之秾丽,情之浓烈,一齐呈现。这一句将梦游之乐推向最高潮。
从表面看(特别是单看后三句),似乎这首词所写的就是对往昔繁华的眷恋,实际上作者要表达的倒是另外一面——今日处境的无限凄凉。但作者却只在开头用了“多少恨”三字虚点,通篇不对当前的处境作正面描写,而是通过这场繁华生活的梦境进行有力的反托。正因为“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的景象在他的生活中已经不可再现,所以梦境越是繁华热闹,梦醒后的悲哀越是浓重;对旧日的繁华眷恋越深,今日处境的凄凉越不难想见。由于词人是在梦醒后回想繁华旧梦,所以梦境中的“花月正春风”的淋漓兴会反而更触动了他囚徒般岁月的悲慨。这是一种“正面不写写反面”的艺术手法的成功运用。
译文及注释
译文
有多少遗恨呀,都在昨夜的梦魂中。梦中好像我还是故国君主,常在上苑游乐,车子接连不断像流水一样驰过,马匹络绎不绝像一条龙一样走动。花好月圆春风醉人。
注释
梦魂:古人认为在睡梦中人的灵魂会离开肉体,故称“梦魂”。
还似:一作“还是”。
上苑:封建时代供帝王玩赏、打猎的园林。
车如流水马如龙:意思是车子接连不断像流水一样驰过,马匹络绎不绝像一条龙一样走动。
形容车马络绎不绝,十分繁华热闹。
花月正春风:意思是形容春天鲜花怒放,春夜月光明朗,春风微拂的情景,描绘春光的明媚花月:花和月,泛指美好的景色。
《望江南·多少恨》是五代十国时期南唐后主李煜亡国入宋被囚后创作的一首记梦词。词人以词调名本意回忆江南旧游,抒写了梦中重温旧时游娱生活的欢乐和梦醒之后的悲恨,以梦中的乐景抒写现实生活中的哀情,表达对故国繁华的追恋,抒发亡国之痛。全词语白意真,直叙深情,一气呵成,是一首情辞俱佳的小词。
“多少恨,昨夜梦魂中。”开头两句是说,我有多少的恨,昨夜梦中的景象。
开头陡起,小词中罕见。所恨的当然不是“昨夜梦魂中”的情事,而是昨夜这场梦的本身。梦中的情事固然是他时时眷恋着的,但梦醒后所面对的残酷现实却使他倍感难堪,所以反而怨恨起昨夜的梦来了。两句似直且显,其中却萦纡沉郁,有回肠荡气之致。
“还似旧时游上苑,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这三句是说,还像以前我还是故国君主时 ,常在上苑游玩,车子如流水穿过,马队像长龙一样川流不息。正是景色优美的春天,还吹着融融的春风。
后三句均写梦境。“还似”二字领起,直贯到底。往日繁华生活内容纷繁,而记忆中最清晰、印象最深刻的是“游上苑”。“上苑”,皇帝的园林。在无数次的上苑之游中,印象最深的热闹繁华景象则是“车如流水马如龙”。后一句语本《后汉书·马皇后纪》:“车如流水,马如游龙。”用在这里,极为贴切。它出色的渲染了上苑车马的喧阗和游人的兴会。紧接着,再加上一句充满赞叹情味的结尾“花月正春风”的季节。上苑游乐当然不一定都在“花月正春风”的季节,但春天游人最盛,当是事实。这五个字,点明了游赏的时间和观赏的对象,渲染出热闹繁华的气氛;还具有某种象征的意味——象征着在他生活中最美好、最无忧无虑、春风得意的时刻。“花月”与“春风”之间用一“正”字勾连,景之秾丽,情之浓烈,一齐呈现。这一句将梦游之乐推向最高潮。
从表面看(特别是单看后三句),似乎这首词所写的就是对往昔繁华的眷恋,实际上作者要表达的倒是另外一面——今日处境的无限凄凉。但作者却只在开头用了“多少恨”三字虚点,通篇不对当前的处境作正面描写,而是通过这场繁华生活的梦境进行有力的反托。正因为“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的景象在他的生活中已经不可再现,所以梦境越是繁华热闹,梦醒后的悲哀越是浓重;对旧日的繁华眷恋越深,今日处境的凄凉越不难想见。由于词人是在梦醒后回想繁华旧梦,所以梦境中的“花月正春风”的淋漓兴会反而更触动了他囚徒般岁月的悲慨。这是一种“正面不写写反面”的艺术手法的成功运用。
这首词作于公元975年(宋开宝八年)李煜亡国入宋之后。降宋后,他由凌驾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沦落为任人凌辱的阶下囚,经历了千古人生的大喜大悲,悔恨长伴,追忆不断,这首词就是为表达他对现实处境的无限凄凉之情而创作的。
前人对唐代诗人、画家王维有“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的评论。倪瓒的这首曲子描写江南水乡的景色,也可谓“诗中有画,画中有诗”。
此曲先写深秋季节,江面上飘浮着淡淡的烟霭,江水更加澄彻,好像白练。接着写雪霁初睛,绿蘋红蓼,显现生机。最后道出了作者对当时现状的一丝不满,但不影响对自然美的表达和美好愿望的展现。
一个雪后晴天,一江秋水白练似的向远处平铺舒展,在残雪的映衬下显得分外明亮。水面上淡淡的烟霭似乎还带有一些寒意。天空中征雁数行,飞向南方,似乎勾起了作者的离愁别恨。展眼望去,水边的绿蘋、红蓼参差错落有致,把这幅“秋江雪霁图”点缀得更加素雅,更富有野趣。然而,港汉深处凄清哀怨的吴歌声却又使这明丽的画面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怅惘色彩。一叶小舟荡桨而出,歌声、桨声惊起了滩头休息的白鸥,扑簌簌地飞向远处。
如果说它是一幅图画,那它就是一幅简洁凝炼的山水图。秋水如练,此乃画之空灵飞白处,再烘染于寒烟,则氤氲满纸。此又是画中常用的染晕之法。绘画中有水墨取韵,见笔得骨之说,倪瓒此处正是先求其韵,而后以飞雁“出俏”。而绿𬞟红蓼则于画面中微着色彩,得此一笔,则画面灵活而有生气在江天、雪天的映衬下,此“小景”便更是全图之俏丽处了。而“吴歌荡桨”“白鸥腾空”,则又使静态的图画中显出动感。作者在此未具体描绘吴娃之态,若将其作画观,则此船此桨当微露于绿𬞟之上,隐然于红蓼之中,此又是画家常用的“藏头露尾”之法。整个画面远景、中景、近景层次分明,虚实相生,頗见画家倪瓒的构图匠心。
然此曲毕竟又是“诗”,它又具有诗的魅力。诗中有画固然为佳境,但仅限于此,却还不足,妙处当还在画中有诗。画只能凭视觉去体会,而诗却可以将人之心境妙托字间。此曲以“寒烟”先暗点一笔,以“离愁”表明心绪,而哀歌之声,则非诗不能点出了。为此,此曲就不是一首单纯的写景之作。
但更耐寻味的却是作者心底的思绪。作者并未完全忘情世俗,超脱实心灵深处的幽怨微妙地叩击着他的心弦。“眼底离愁”是什么作者并来明说。倪瓒晚年预感国势将乱,疏散家财而遁迹江湖,其“离愁”也许就是因此而来,也许不限于此,还有更深一层的底蕴。总之,作者一方面把大自然写得那么美,一方面又透露出内心的不平静,完整地展现了他的内心世界。
试望平原
第一部分,这部分就是赋作第一段:试望平原,蔓草萦骨,拱木敛魂。人生到此,天道宁论?于是魂本恨人,心惊不已。直念古者,伏恨而死。这一段意思是:眺望原野,杂草缠绕尸骨,大树聚敛魂魄。人生到了这种境地,难道还有什么吉凶祸福可言吗?我本来就是个含恨之人,看到这种情景,便抑制不住心中的惊惧,因此更想到古时那些饮恨而死的人。这段是开篇序言,作者直接点出主题,一开篇就给人一种十分苍凉悲愤之感。接下来从第二段到第九段,是赋作的第二部分,也是整篇《恨赋》的重点,这一部分分别列举了秦始皇、赵王迁、李陵、王昭君、冯衍、嵇康这六个人,以及类举了其他几种不同的人,他们各自的不同的恨:
秦始皇
第一个是秦始皇:“至如秦帝按剑,诸侯西驰。削平天下,同文共规,华山为城,紫渊为池。雄图既溢,武力未毕。方架鼋鼍(yuán,tuó)以为梁,巡海右以送日。一旦魂断,宫车晚出”。这段意思是秦始皇用武力统一天下,诸侯都到西方来朝见,平定天下,统一文法,秦王朝占有有利地形,易守难攻。而他又雄心勃勃,武力并未用尽,宏伟的战略并未完全实现,因此他更勾画远图,希望征服海外,然而蓝图并未实现,他便魂断西方,此为始皇壮志未酬之恨。
赵王迁
第二个是赵王迁:“若乃赵王既虏,迁于房陵。薄暮心动,昧旦神兴。别艳姬与美女,丧金舆及玉乘。置酒欲饮,悲来填膺。千秋万岁,为怨难胜。”
这段意思是,赵王做了俘虏,被迁徙到了房陵。整天心神不宁,失去了美丽的姬妾及富丽堂皇的车马。置酒欲饮之时,悲愤首先填满心胸。最终死去,怨恨依然无尽无穷。此为赵迁亡国辱身之恨。赵王迁,战国时期赵国国君,是为赵幽缪王,名叫迁。秦国俘虏赵迁之后,赵国逃亡的大夫们共同扶立赵嘉(赵嘉是赵迁同父异母兄,其父赵悼襄王的嫡子,悼襄王因为宠爱赵迁的母亲,所以废了嫡子赵嘉而立庶子赵迁为太子),在代地(今河北蔚县城东一带)称王。六年后,就是秦王政25年,公元前222年,秦灭赵。
李陵
第三个是李陵:“至如李君降北,名辱身冤。拔剑击柱,吊影惭魂。情往上郡,心留雁门。裂帛系书,誓还汉恩。朝露溘(kè)至,握手何言!”这段意思是,李陵投降匈奴,汉武帝杀其全家,他名辱身冤。李陵在投降后,郁闷如狂,孤独心惭,无从发泄和排解。但是他虽身在匈奴,但却心怀故国,欲报汉恩。然而生命短促,无话可说,遗憾终身!这是李陵名辱身死却又含冤莫白之恨!李陵,飞将军李广的孙子。他投降匈奴,是中国历史上非常有名的事件。另外这段中还有一句“裂帛系书”,这四个字的意思,其实就是作者化用苏武的故事来说明李陵欲报汉恩。汉武帝天汉元年,公元前100年,苏武出使匈奴被扣,迫降不从,被徙至北海无人处放羊,苏武执汉节、饮冰雪、吃草籽,坚持19年。昭帝年间,常惠教汉使者对单于说,天子在上林苑射下一只鸿雁,足系帛书,书上说苏武在某泽中,单于才放了苏武,使其得以归汉。
王昭君
第四个是王昭君:“若夫明妃去时,仰天太息。紫台稍远,关山无极。摇风忽起,白日西匿。陇雁少飞,代云寡色。望君王兮何期,终芜绝兮异域”。这段意思是,王昭君离汉北去,远嫁匈奴,仰天深深叹息。离王宫逐渐远去,一路将要经过关隘山峦,行程遥远,似乎没有尽头。边塞荒漠,风沙阵阵,白日西沉,孤雁零落,云色惨淡。明妃心中虽然想念盼望君王,但最终死在异域。这是王昭君远居塞外,愁死他乡之恨!关于王昭君的故事,历来就有西施沉鱼、昭君落雁、貂蝉闭月、贵妃羞花之说!王昭君,名嫱,字昭君。南郡姊归(今属湖北)人。晋朝因避司马昭讳,改称为明君或明妃。
冯衍
第五个是冯衍:“至乃敬通见抵,罢归田里。闭关却扫,塞门不仕。左对儒人,顾弄稚子。脱略公卿,跌宕文史。赍(jī)志没地,长怀无已。”这段的意思是,冯衍当罪,被罢免归田。他闭门谢客,不与外界往来,关上门庭,不再出去做官,在家陪伴妻儿。他轻慢王侯公卿,在艺术创作上放荡不羁,敢想敢言。他虽然胸怀大志,但已经无从实现,徒然死去,饮恨不止。冯衍,《后汉书》中有传,字敬通。东汉辞赋家,京兆杜陵(今陕西西安东南)人。冯衍之恨,就是心怀壮志,报国无门,郁郁而终之恨!
嵇康
最后一个是嵇康:“及夫中散下狱,神气激扬。浊醪(láo)夕阳,素琴晨张。秋日萧萦,浮云无光。郁青霞之奇意,入修夜之不旸(yáng)。”这段的意思是,嵇康下狱,气概激昂。每天喝劣质的酒,弹普通的琴,萧条冷落,没有生机,他心中郁结着那种高迈不俗的情怀,夜不能寐,以盼天明。嵇康,字叔夜,谯郡铚县(今安徽宿州)人。三国时魏末著名的思想家,诗人与音乐家,有《琴赋》等。“竹林七贤”的领袖人物。嵇康之恨,是为世道黑暗,清流难容之恨。
孽子坠心
接下来两段:“或有孤臣危涕,孽子坠心。迁客海上,流戍陇阴,此人但闻悲风汩起,血下沾衿。亦复含酸茹叹,销落湮沉。若乃骑叠迹,车屯轨,黄尘匝地,歌吹四起。无不烟断火绝,闭骨泉里。”这两段的意思是,还有那些孤立无助的远臣,不是嫡出的庶子,掉泪担心,惶惶终日。以及贬谪流迁、流放边远地区的官员。他们这种种人,一旦听见风声迅猛而起,便滴泣为血,沾满衣襟。他们尝尽辛酸,最终还是落得个饮恨吞声,消散湮灭的结果。边关众人,平时虽然车骑繁多以致黄尘漫天,亦或歌乐四起,舞乐喧天,最终还是一死,尸骨埋于九泉之下”。
结论
写到这里,作者不再一一列举单独的个体,而是类列了其他几种不同类型的人,由个体而及大众,举出他们虽然各自恨所不同,但却人人饮恨的结果。最后再把前面列举的六个历史人物结合起来得出最后一段,也是整篇赋作最后一部分的结论。
上片绘写西湖岸上的清丽景色:“古岸开青葑,新渠走碧流。会看光满万家楼。”那古老的西湖岸边,丛生了一片青色的菰草根;新开的水渠,正滚走着碧绿的水流;恰好看到闪闪湖光,照满了万家的楼房。而后,笔锋却突然一转:“记取他年扶病、入西州。”扶病,带病勉强做事。词人面对西湖美景,却提醒自己说:“应该牢牢记住:自己的政治抱负依然难以实现啊!”犹如重拳捶胸,给人以猛烈的撞击,显现出词人壮志难酬的内心抑郁。文词的突然转换,使笔墨霎时开张。
下片则通过景物,倍写自己乖蹇难堪的坎坷道路。与上片的郁闷感叹交相呼应,并加以发展:在端午佳节中却碰到了连绵梅雨,令人不知所措,好像把自己的余生寄托在一叶小舟任其漂流一般;然而,舟侧又遇到杂草丛生的菱角和菰根,浮在湖面,累累相阻。“更有月明千顷,一时留。”那湖面的千顷明月光,皓洁清沏,又使人留恋难返。
此词时悲时喜,曲折委婉,终把词人矛盾复杂的心境和盘托出,颇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艺术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