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子来何暮,相思漫倚楼。望穷平楚月,魂断锦溪流。
之子来何暮,相思漫倚楼。望穷平楚月,魂断锦溪流。
对酒不成醉,看云何处留。几回沙浦上,数尽往来舟。
对酒不成醉,看云何处留。几回沙浦上,数尽往来舟。

shuǐ西chíchénzhì--tēng

zhīziláixiāngmànlóuwàngqióngpíngchǔyuèhúnduànjǐnliú

duìjiǔchéngzuìkànyúnchùliúhuíshāshàngshùjǐnwǎngláizhōu

徐熥

徐熥

福建闽县人,字惟和。徐𤊹兄。万历四十六年举人。负才淹蹇,肆力诗歌。与弟徐𤊹并有才名,然𤊹以博学称,熥则以词采著。有《幔亭集》。 ▶ 1232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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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叶翻翻秋向晚。凉砧敲月催金剪。楼上已清寒。不堪频倚栏。
庭叶翻翻¹秋向晚。凉砧(zhēn)²敲月催金剪³。楼上已清寒。不堪频催栏。
注释:¹翻翻:飘坠状。²凉砧:指捣练之砧。³催金剪:古代缝制寒衣,先捣练帛使柔熟,故句云“催金剪”。
邻翁开社瓮。唤客情应重。不醉且无归。醉时归路迷。
邻翁开社瓮(wèng)¹。唤客情应重。不醉且无归。醉时归路迷。
注释:¹社瓮:社酒之瓮。社,指秋社,古代风俗,于立秋后第五个戊日祭社神酬谢秋收。
上片写时令,渲染出晚秋光景,“不堪频催栏”一句用意深婉。下片写题意“赴东邻之集”,“不辞”两句,弥见主人邀客情重,设辞有味。
和风熏,杨柳轻,郁郁青山江水平,笑语满香径;
和风¹(xūn),杨柳轻,郁郁青山江水平,笑语满香径(jìng)²
译文:和煦的春风轻拂着杨柳,柳条轻轻垂下,并随风摇曳飘扬;郁郁葱葱的青山和平平静静的江水,欢声笑语充满了花间小路。
注释:¹和风:温和的风。多指春风。²香径:花间小路。
思往事,望繁星,人倚断桥云西行,月影醉柔情。
思往事,望繁星,人倚断桥云西行,月影醉柔情。
译文:我想到过去的事情,于是开始思念往事,仰望天上的繁星;人们都在断桥旁边倚靠着,云朵渐渐向西飘去,月光的影子使人陶醉在温柔的情感中。
急景流年真一箭。残雪声中,省识东风面。风里垂杨千万线,昨宵染就鹅黄浅。
急景流年¹真一箭。残雪²声中,省识³东风面。风里垂杨千万线,昨宵染就鹅黄浅。
译文:时光过的真快,这一年就像箭射过去一样,即将过去。在冬日的雪带着水滴落声中,仿佛看见了春天正在走来。在春风中杨柳枝条不停舞动,仿佛一夜间柳枝就长满了嫩芽。
注释:¹急景流年:形容光阴速逝。²残雪:尚未化尽的雪。³省识:犹认识。⁴垂杨:垂柳。⁵染就:染成。⁶鹅黄:淡黄。
又是廉纤春雨暗。倚遍危楼,高处人难见。已恨平芜随雁远,暝烟更界平芜断。
又是廉纤¹春雨暗。倚遍危楼²,高处人难见。已恨平芜(wú)³随雁远,暝烟更界平芜断
译文:又是一个细雨的黄昏,登上高楼也看不见远处的人啊。可恨的原野一望无垠,只有那远方的大雁还在北往。傍晚的炊烟又起,隔断了远眺家人的视线,又是一天即将过去。
注释:¹廉纤:细小,形容微雨。²危楼:高楼。³平芜:草木丛生的平旷原野。⁴暝烟:傍晚的烟霭。⁵界断:隔开。

  这实际上是一首思妇之词,但在景色描写之中,流露出一种对高远开阔之境的向往以及这种向往被现实遮断的悲哀。

  “急景流年真一箭”是套用晏殊的“急景流年都一瞬”,只不过晏殊那首词透着一种旷达,而王国维这首词透着一种执着。此处的“残雪声中”可以是积雪融化之声,但也可以想像成夹杂着小雨的雪落下的声音。“省识东风面”是套用杜甫的“画图省识春风面”。杜甫指的是美人的容颜,而这里指的是春天的容颜。“风里垂杨千万线”写东风使杨柳垂枝变得柔软婀娜。“昨宵染就鹅黄浅”,写一夜柳枝就出现了黄色的新芽。这种季节交替是自然规律,可是春天对楼中思妇来说,意味更加深远。

  “又是廉纤春雨暗,倚遍危楼,高处人难见”,冬天是门窗闭锁,春天虽然可以把门窗打开,但春天又有春雨的阻隔。朦胧的春雨把眼前一切都遮蔽了,纵然打开门窗,纵然登上高楼,还是无法纵目远望。“倚遍危楼,高处人难见”的“人”,既泛指视线中所能看见的人,又暗指思妇心中所思念的人。“又是”说明不止一年如此,而“危楼”和“高处”则突出了寂寞和孤独。

  “已恨年华留不住,暝烟更界平芜断”是王国维惯用的句式。那遥远的地方总存着思妇的希望,可是现在天已黄昏,傍晚的烟霭已经知起,渐渐遮住了思妇的视线,远处的原野也逐渐看不清了。

  王国维长年在外执教,所以他的闺怨词也不少,这首词一别前人之闺怨诗词,写得哀而不怨,算得上要王国维的代表之作了。

参考资料:
1、 叶嘉莹.王国维词新释辑评[M].北京:中国书店出版社:2006:190.

diéliànhuā··jǐngliúniánzhēnjiàn--wángguówéi

jǐngliúniánzhēnjiàncánxuěshēngzhōngshěngshídōngfēngmiànfēngchuíyángqiānwàn线xiànzuóxiāorǎnjiùéhuángqiǎn

yòushìliánxiānchūnànbiànwēilóugāochùrénnánjiànhènpíngsuíyànyuǎnmíngyāngèngjièpíngduàn

潇湘门外水平铺,月寒征棹孤。红妆饮罢少踟蹰,有人偷向隅。
潇湘(xiāng)¹外水平铺,月寒征棹(zhào)²孤。红妆饮罢少踟(chí)(chú)³,有人偷向隅(yú)
译文:在冷冷的月光笼罩下,潇湘水平静地从门外流过,一只孤舟泊在岸边,扬帆待发。离别的苦酒已经饮过,离别的情话也已经说过,然而在启程的这一刻,为词人送别的女子却踟蹰不前,向隅而泣。
注释:¹潇湘门:疑指长沙一城门。水指湘江。²征棹:征人所乘之船。棹,船桨。³踟蹰:犹像不舍。⁴向隅:此指“红妆”之人。
挥玉箸,洒真珠,梨花春雨馀。人人尽道断肠初,那堪肠已无。
挥玉箸,洒真珠,梨花春雨馀。人人¹尽道断肠初,那堪肠已无。
译文:女子流泪告别,梨花带雨。一般离别只是令人肠断,而这场离别早已令他痛断肝肠,连肠也无了。
注释:¹人人:指恋人。

  “潇湘门外水平铺,月寒征棹孤。”首二句写离别的环境。送别的时间是在寒夜,而即将启程的船只有孤零零的一个,越发使送别的场面增添了冷落的气氛。这两句不仅为全词营造了冷清凄惨的氛围,而且显示出一种离别的紧迫感,为下文写离别情事张本。

  “红妆饮罢少踟蹰,有人偷向隅。”后两句笔触转向离别之人,“红妆”和“有人”实际上是一人,就是义妓。“有人偷向隅”取自于“有一人独索然向隅”之意。“踟蹰”二字,反映了她心中的依恋与不舍;偷偷向隅,又显示出她的矜持与体贴。

  “挥玉箸,洒真珠,梨花春雨馀。”过片承接上片最后一句,具体形容这位女子哭泣的情态。连用三个形象比喻义妓的眼泪:如玉箸,如珍珠,如春雨,连连不断,展现了一位形象优雅、感情真挚的美丽女性形象,使读者深深体会到,词人与这样深爱他的人离别,是何等伤心与遗憾。

  “人人尽道断肠初,那堪肠已无。”面对义妓挥泪如雨,词人心中的痛无法抑制。结句“那堪肠已无”,是秦观泣血之语,包含着词人无数的新愁旧恨,是长时期压抑的情绪的爆发,也是他辛酸经历的总结,一颗受尽世事折磨的麻木痛苦的心跃然纸上。

参考资料:
1、 (宋)秦观著 王醒解评,秦观集,山西古籍出版社,2004年01月第1版,第184页
长醉后方何碍,不醒时有甚思。糟腌两个功名字,醅渰千古兴亡事,曲埋万丈虹霓志。不达时皆笑屈原非,但知音尽说陶潜是。
长醉后方何碍,不醒时有甚思¹。糟腌²两个功名字,醅(pēi)(yān)³千古兴亡事,曲埋万丈虹霓(ní)。不达时皆笑屈原非,但知音尽说陶潜是。
译文:长醉以后没有妨碍,不醒的时候有什么可以想的呢?用酒糟腌渍了功名二字,用浊酒淹没了千年来的兴亡史事,用酒曲埋掉了万丈凌云壮志。不识时务的人都笑话屈原不应轻生自尽,但知己的人都说陶渊明归隐田园是正确的。
注释:¹“长醉后”二句:长期昏醉有什么挂碍,昏睡不醒有什么思虑。方何碍:却有什么妨碍,即无碍。方,却。有甚思:还有什么思念?²糟腌:用酒糟腌渍。腌,这里有玷污的意思。³醅渰:用浊酒淹没。渰:同“淹”。⁴曲埋:用酒曲埋掉。曲:酒糟。⁵虹霓志:气贯长虹的豪情壮志。⁶达:显达,与“穷”相对。⁷知音:知己。⁸陶潜(365—327):即陶渊明,东晋著名诗人,淡泊句利,弃县令回乡隐居,诗酒为伴。

  此词写饮酒,充满醉语。醉语多为醒言,它曲折而又含蓄地表达了作者的思想感情。这正是此首小令的“关窍”所在。

  白朴的这首小令表现了不思自思、欲罢不能的那样一种格外强烈的兴亡之慨、感伤意绪。“长醉”、“不醒”两句,表面上好像在说:醉处梦中,无忧无虑,一切都可以弃之脑后,“今觉而昨非,得意而忘言”,似乎作者大彻大悟了。然而,其中更含着作者内心深深的隐痛:醉也好,睡也好,毕竟有时有限,人生毕竟醒时多,醉时少,醉中“无碍”醒时“碍”,梦中“无思”醒来“思”,说是“无碍”,道是“无思”,恰恰说明“心病”正在于此。两句开头语便透露出作者极其矛盾和痛苦的心理状态。

  “糟腌”以下三句,连用三个同意词发语,即“糟腌”、“醅渰”、“曲埋”,好似将一切济世救民、建功立业的虹霓之志都否定了,更愿千古兴亡、世事沧桑也随着一醉而同归泯灭。曲中透露出一个原来胸怀大志,希望建功立业,同时对千古兴亡无限感慨的人物。然而江山依旧,人世瞬变,作者在国仇家恨面前感到了一种失望;泪痕犹在,心底成灰,于是则寄情于酒,以期腌掉、渰没、埋去所有的牵挂,一切的搅扰。有道是“举杯消愁愁更愁”,愈是想要摆脱的东西,它愈是要袭上心头。纵然是用许多的杯中物来“腌”、来“渰”、来“埋”,终究是无济于事的。字里行间,语意情味,都揭示出作家对建功立业、家国兴亡以及曾经有过的凌云壮志耿耿于怀,拳拳在念。明人孙大雅为白朴《天籁集》作序云:“先生少有志天下,已而事乃大谬。顾其先为金世臣,既不欲高蹈远引以抗其节,又不欲使爵禄以干其身,于是屈己降志,玩世滑稽。”孙序此说,倒颇中白朴作品肯綮,揭示出白朴玩世滑稽背后深藏着的无限凄楚苍凉的意绪。从白朴的词作中可以看出他对兴亡事是时时挂怀的:“长江不管兴亡,漫流尽英雄泪万行。”(《沁园春·保宁佛殿即凤凰台》)这是白朴居建康时的作品。几乎同时写的《夺锦标》,更是发出“新亭何苦流涕,兴废今古同”的悲叹。就是在他年轻时游淮扬,也同样写出调子十分低沉的词作:“谩今宵酒醒,无言有恨,恨天涯远。”(《水龙吟·题丙午秋到淮扬途中值雨甚快然》)

  “不达时皆笑屈原非,但知音尽说陶潜是”,这两句既是全曲的思想总结,又是点睛之笔。不能简单地认为作者在这里是嘲笑屈原之“非”,而仅仅肯定陶潜之“是”。这分明是作者一如全曲的声情口吻,是愤语,是苦语,亦可以说是反语。即赞扬屈子、陶公的不肯同流合污。表面上看将屈、陶分开来,一“是”一“非”,一为“知音”,一为“不达”,殊不知不求显达而作隐逸君子并非作者本心本意,如上文所作的分析,作者处于入世和出世的极为复杂的思想矛盾之中,是非界限有时是倒置的,即是所谓“知荣知辱牢缄口,谁是谁非暗点头”(《中吕·阳春曲·知几》)。这种貌似旷达,实含酸痛的曲语,正表现了作者思想感情上深深的矛盾和痛苦。不仅是白朴,其他元散曲作家的作品亦有类似的现象。对于这些作品,如不将它们放在当时特定的历史环境中来考察,是不容易看出它们有什么积极的思想因素来的。王季思先生说:这类作品“在消极表现中即含有积极因素,未可一笔抹杀。”(《玉轮轩古典文学论集》)戏语并非戏语,而是痛语,狂语,亦可看作是隐语。“人生大半不称意,放言岂必皆游戏?”如此去看,白朴此曲便不那么令人费解了。

  有趣的是白朴于酒上并不很贪恋,他曾在《水龙吟》之一序中说:“遗山先生有醉乡一词,仆饮量素悭,不知其味,独闲居嗜睡有味,因为赋此。”可见他的“自饮”也好,“劝饮”也罢,都是为求“嗜睡”,为求忘忧不醒,此中苦涩哀痛,令人黯然,这也是理解白朴“劝饮”曲意的一个很好的注脚。“饮量素悭”且又“不知其味”的人大倡纵酒,有几分滑稽,而滑稽背后便是无尽的哀痛。

  从写法上来看,这首小令篇幅很小,内涵又是非常的丰富,它耐咀嚼,有意味,格调别致,韵致独出。作者紧紧围绕着“劝饮”的题意,劈头就触及了题旨。先说“长醉”的好处,即是“劝”;继而说明为什么要“劝”,无非是为了忘忧,将功名事、兴亡事、凌云壮志一古脑都抛掉了,以求内心之平和;最后是评论屈原、陶潜的“是”与“非”,仍然紧紧扣在“饮”字上,全曲层次分明,叙议有致,一气呵成,浑然无缝。看似随意之作,实则皆明心迹,完全是有感而发。明人贾仲明挽白朴词云:“洗襟怀剪雪裁冰,闲中趣,物外景,兰谷先生。”(天一阁本《录鬼簿》)这个评语不仅适用于白朴剧曲,也适于其散曲创作。闲而不闲,意在曲外,这正是白朴的高明之处。明朱权在《太和正音谱》中说白朴曲“风骨磊磈,词源滂沛,若大鹏之起北溟,奋翼凌乎九霄,有一举万里之志,宜冠于首。”“风骨磊磈”,是说白朴身世遭逢,幼经战乱兵燹,胸中有无限积郁;“词源滂沛”,是指白朴之曲造语多变,遣词丰富,拈句自如;“若大鹏之起北溟”等语则是状白曲的气势。白朴作品历来被视为绮丽婉约一派,所谓“娇马轻衫馆阁情,拈花摘叶风诗性”,然这首小令却别出机杼,极饶自然朴素之趣。通篇如喷涌而出,不乏巧凿,却一丝痕迹不露,显示出作者高超的艺术技巧。整齐的对偶句式,生动自然。“糟腌”、“醅渰”、“曲埋”六字,同一意思,用词各别,形成一组排比句式,避免了重复的感觉,同时语言简易、浅显,富于口语感。“不达”二句,将“不达”前置,便在形式上列出了一双工对的句子;夸张的修辞手法,给人以形象的启迪,平增无限机趣;虽是口语声吻,又处处合于规矩,音韵流畅而富于节奏感,读来朗朗上口。

  总之,白朴此曲表述的思想是深刻的、哀痛的,而表现形式则是浅显的、达观的。构思巧妙,用心良苦,写来全不费踌躇,在绮丽婉约之外又别开生面,堪称白朴曲中珍品。

参考资料:
1、 蒋星煜 等.元曲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0:163-1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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