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思路
写大潮水。很有层次,是作者感觉中的层次:首先是,视觉由远渐近。先是“潮头一线”,起得平实,此其一。稍近,则“隐隐露白”,渐渐增加了形容:“喧驱千百群小鹅,擘翼惊飞。”此其二。再近,则“渐近,喷沫溅花,蹴起喧百万雪狮,蔽江而下,怒雷鞭之,万首镞镞,无敢后先。”此其三。很明显,作者采取层层推进的办法,用墨越来越浓,形容语越来越密。到了第四层次,作者笔锋一转,从潮水转到“飓风逼之”。
写作特点
学习本文运用熟悉的事物作比喻,以及描写观者的表现来烘托白洋潮的写作方法。掌握文中字词,熟读课文,提高阅读能力和欣赏能力。首先,文章从三个方面的效果来写飓风。先是观者退避,这是从行为效果上表现潮水。接着写到潮水使人“着面皆湿”,这是从观潮者的感觉效果上表现潮水。再后是观潮者“看之惊眩,坐半日,颜始定。”这是从观潮者的心理效果上表现潮水。这样的潮水,已经是很惊人的了;文章在强度上,在手段上,已经做足了。但是,作家又留下了一笔:推想,在白洋山以外,还可能更为壮观。文章已经结束了,而读者的想象却没有结束。这就叫做回味,留下余音。
文章层次
一 介绍看潮的故事
二 介绍看潮的原因
三 介绍看潮的经过
四 提出对白洋潮的疑问
结尾
⒈以疑问句结尾语气比较强烈,内容与开头的“三江看潮,实无潮看”形成对比,不仅表达了作者对白洋潮的壮美的赞叹之情,而且给读者留下了广阔的想象空间,引人探索原因。
⒉白洋潮中作者多次从观潮者的角度来描写,这样写的作用是什么?
这样写的作用是从侧面衬托出白洋潮的声势和力量,使人喧闻其声,喧见其行。
3.本文与周密的《观潮》都是写浙江之潮,他们在写作内容方面有何不同?
本文只记叙了作者在白洋村海塘观潮全过程,但是并没有对“海军演习”和“吴儿弄潮”进行描写。
这是一首送别诗,送别的对象为“何遁山人”,“山人”一般指隐士或与世无争的高人。根据题目中的“归蜀”一词可知,何遁山人是要回在蜀地的家。这首诗最大的特点是想象手法的使用。送别诗用想象的手法,想象所送之人与自己分别之后的情况,当属常见。但这首诗却与别诗另有不同,其不同之处在于全诗四联八句均为想象之语,没有一句实写两人分别时的情形。此诗全用想象,读来却无重复累赘之感,这是为什么?诗人想象的角度不同使然。
根据诗人想象的角度,这首诗可分为两层:前两联为一层,后两联为一层。
我们先看前两联。这两联是从何遁山人远在蜀地的孩子(“童稚”)的角度进行想象。
首联“春风入树绿,童稚望柴扉“,乃诗人想象何遁山人的孩子在自家柴扉外急切地盼望父亲归来。首句“春风入树绿”是写景,描写春风吹过,蜀地的枯树骤然变绿的情形。此句写景,作用有二:一,为全诗奠定明朗、欣悦的感情基调;二,引出下面一句“童稚望柴扉”。“童稚望柴扉”是说何遁山人的孩子站在自家的柴扉之外向父亲归来的方向望去。这个孩子之所以急切地盼望父亲归来,正是因为春风重归蜀地的景象让他想起在外未归的父亲。
颔联“远壑杜鹃响,前山蜀客归”,紧承首联,想象何遁山人倚门远望的孩子忽然听到远处的山壑中传来杜鹃的叫声,仔细一看,原来是自己的父亲翻过前山回来了。此联,诗人不写孩子望到父亲归来时的反应,只说孩子看到父亲回来了,这就给读者留下了极大地想象空间。孩子看到父亲时的欢喜雀跃自不待说,除此之外,他还会做些什么?是赶紧回家将喜讯告诉母亲以及其他家人?还是直接兴冲冲地跑过去迎接父亲?还是先告诉家人,然后和家人一起去迎接父亲?这是诗人故意留下的空白,需读者通过想象去填充。要指出的是,首联和颔联虽然只写了何遁山人的孩子,但透过孩子,我们能看到的是一家人对山人归来的急切盼望和看到山人归来的极度喜悦。
因为颔联已写到“蜀客归”,诗歌后两联就自然转而从何遁山人的角度展开想象,想象其回家之后的情形。
颈联“到家壑社燕,下马浣征衣”,想象何遁山人初到家乡的情形。社燕者,春燕也。燕子春社时来,秋社时去,故有“社燕”之称。何遁山人刚刚返乡,燕子也刚刚归来,两者相见真如老友相壑,其场面当何等亲切、喜悦!“征衣”,旅人之衣。山人到家,下得马来,立即脱下征衣,洗掉征尘,其对漂泊生活当是何等厌恶,到家之后的心情当是何等轻松、愉快!此联一“壑”一“浣”,写尽了山人回乡后的喜悦。
尾联“终日自临水,应知已息机”,想象何遁山人的隐居生活:终日在水边钓鱼,完全摆脱了世俗的琐事杂务,恬淡闲适。此联想象何遁山人的隐居生活,一方面表达了对朋友的良好祝愿,另一方面,也表现了诗人自己对这种生活的向往。
除想象手法的使用,作为送别诗,这首诗与其它送别诗还有一个极大的不同:全诗丝毫没有送人时的惆怅感伤,甚至没有对朋友的留恋,有的是为朋友归乡而高兴,有的是对其以后生活的良好祝愿,有的是对朋友归乡的羡慕。
这篇赋主旨是抨击当时社会政治的腐朽与道德风尚的败坏,控诉了古代社会正直善良而有才华之士不是被埋没就是遭到毁谤谗害而常陷于进退两难处境的极大不幸,表达了作者“宁固穷以济意,不委曲而累己”,决心保持高尚的道德与纯朴的节操而远离尘俗之网的思想。全赋情理并茂,语言清新,具有很强的说服力和感染力。
开篇“咨大块之受气,何斯人之独灵。禀神智以藏照,秉三五而垂名”,诗人以人禀受天地之气而生且独秀于万物起句,表现出入生并无二致的思想,但是由于人们的志趣不同,处世追求也各异,他们“或击壤以自欢,或大济于苍生”,但不管采取何种方式,生活都以“常傲然以称情”为准则,称情适性的生活才是自己最好的生活方式。这也是诗人一生所坚持的法则。但是时代的发展又总是超乎人的想象,上古“抱朴守静”的真淳廉洁退让的节操渐逝,代之而来的是大伪斯兴、世俗趋进的风气。上古的淳朴之风就此不复。人们也因驱驰不同而区分为各不相同的群体。那些热衷功名之士,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博得君王欢心,由此奸邪谗佞之徒辈出,“密网裁而鱼骇,宏罗制而鸟惊”所呈现出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社会现实,使得社会人人自危,才智之士避政治而远之,纷纷“逃禄而归耕”。
诗人所言既是历史的真实,又是自己的现实。或许诗人看惯了现世的虚伪狡诈之风,更或是自己内心的向往,慨然独倡“原百行之攸贵,莫为善之可娱”的生存准则,而且要做一个“发忠孝于君亲,生信义于乡间。推诚心而获显,不矫然而祈誉”的真实的人。而历史上那些“怀琼而握兰”的孤独前行者,抱穷守节、矢志不渝者,他们的不遇局面完全是由于“雷同毁异,物恶其上;妙算者谓迷,直道者云妄。坦至公而无猜,卒蒙耻以受谤”的混浊世风,还有“审夫市之无虎,眩三夫之献说”的昏聩圣上造成的,文章对这种不正常的风气给予最严厉的批评和谴责。
在这种混浊的环境中,诗人提出自己“莫为善之可娱”的处世原则,也表达了自己面对虚伪狡诈的社会而不屑“逐其流而扬其波”,甘愿做一个孤独向善的真隐者的意愿。这是第一层。从“哀哉!士之不遇”进入第二层,在这一层中,诗人历数了圣贤不遇于时的事实,同时也说出了自己的人生观点。张释之、冯唐虽然赖知己而终得升迁,颜回、伯夷好学行义而全其节,但却付出了“苦心而旷岁”“何死生之苦辛”的惨重代价,他们在人生不同追求的道路上荒弃了太多美好的时光,而没有给短促的生命找到快乐的注脚。这也就间接地肯定了诗人自己一贯坚持的人生短促、称性而活、及时行乐的生存价值观,表现出生命是第一位的,一切的功名利禄只是外在的点缀而已的强烈的主体觉醒意识。
最后结尾自然是基于上述认识的自我心志的陈说,“宁固穷以济意,不委曲而累己”,指出了自己宁肯固穷,也不会为了虚幻的名利而委屈自己的主张,同时也表达了“谢良价于朝市”的归隐志向。
这首小令虽说只有短短四句,但曲家却以清丽的语言,为读者创造出妙趣横生的艺术境界。在作者笔下,吴国良技艺高超,箫音低回清婉。倪瓒泛舟江上,听其吹奏。箫声空灵辽远,如幻如真。那江中晃动之月影,朦胧缭绕之春雾,均为吴郎精妙绝伦的洞箫演奏布置了浓重的令人神往的艺术欣赏氛围。这美妙的箫音,会招致娥皇与女英前来鼓瑟呢,云水之间,声音由远而近,似乎是神女的环佩在轻摇、碰撞,是那么玲珑动听,女神真的眷顾,闻箫声而来。
当然,这样的想象终归只能是想象。作者的意图,一是对友人技艺由衷的赞美,一是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元代无休无止的动荡,带给曲家的是性灵的遮蔽感和人生的幻灭感。所以,脱迹尘氛之外,扁舟一叶,吹箫度曲,成为其理想的生活方式。“晚益务恬退,弃散无所积,屏虑释累,黄冠野服,浮游湖山间以遂肥,丰采愈高,不为谄曲以事上官,足迹不涉贵人之门,与世浮沉,耻于炫暴,清而不污,将依隐焉”(元周南老《元处处士云林先生墓志铭》)。倪云林人格高标,文骨清逸,隐于五湖三泖之间,这本身就是一幅大写意。
总之,此曲短小精悍,神韵超逸,正如倪瓒画作中的小品,冲淡醇雅,不为俗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