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诗是集春景、乡思、归梦于一身的作品。前二句述写异乡的春天已经过去,隐含了故乡的春色也必将逝去的感慨;后二句想象春风非常富有感情而且善解人意,仿佛理解了诗人的心情而特意为他殷勤吹送乡梦。
“杨柳阴阴细雨晴,残花落尽见流莺。”这是一个细雨初晴的春日。杨柳的颜色已经由初春的鹅黄嫩绿转为一片翠绿,枝头的残花已经在雨中落尽,露出了在树上啼鸣的流莺。这是一幅典型的暮春景物图画。两句中雨晴与柳暗、花尽与莺见之间又存在着因果联系。“柳色雨中深”,细雨的洒洗,使柳色变得深暗了;“莺语花底滑”,落尽残花,方露出流莺的身姿,从中透露出一种美好的春天景物即将消逝的意象。异乡的春天已经在柳暗花残中悄然逝去,故乡的春色此时想必也凋零阑珊了吧。那漂荡流转的流莺,更容易触动羁泊异乡的情怀。触景生情,悠悠乡思便不可抑止地产生了。
“春风一夜吹乡梦,又逐春风到洛城。”这是两个出语平易自然,而想象却非常新奇、意境也非常美妙的诗句。上句写春风吹梦,下句写梦逐春风,一“吹”一“逐”,都很富有表现力。它使人联想到,那和煦的春风,像是给入眠的思乡者不断吹送故乡春天的信息,这才酿就了一夜的思乡之梦。而这一夜的思乡之梦,又随着春风的踪迹,飘飘荡荡,越过千里关山,来到日思夜想的故乡。在诗人笔下,春风变得特别多情,它仿佛理解诗人的乡思,特意来殷勤吹送乡梦,为乡梦作伴引路;而无形的乡梦,也似乎变成了有形的缕缕丝絮,抽象的主观情思,完全被形象化了。
不难发现,在整首诗中,“春”扮演了一个贯串始终的角色。它触发乡思,引动乡梦,吹送归梦,无往不在。由于春色春风的熏染,这本来不免带有伤感怅惘情调的乡思乡梦,也似乎渗透了春的温馨明丽色彩,而略无沉重悲伤之感了。诗人的想象是新奇的,奇妙的想象将强烈的乡思形象化、具体化了。在诗人的意念中,这种随春风而生、逐春风而归的梦,是一种心灵的慰藉和美的享受,末句的“又”字,不但透露出乡思的深切,也流露了诗人对美好梦境的欣喜愉悦。
唐代诗人写过许多出色的思乡之作。悠悠乡思,常因特定的情景所触发;又往往进一步发展成为悠悠归梦。武元衡这首《春兴》,就是春景、乡思、归梦三位一体的佳作。这首诗所写的情事本极平常:看到暮春景色,触动了乡思,在一夜春风的吹拂下,做了一个还乡之梦。而诗人却在这平常的生活中提炼出一首美好的诗来,在这里,艺术的想象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译文及注释
译文
雨后初晴,细雨冲刷过的柳树苍翠欲滴,残花凋谢落尽,黄莺在枝头啼鸣。
一夜春风吹起了我的思乡梦,在梦中我追逐着春风飞回了洛阳城。
注释
阴阴:形容杨柳幽暗茂盛。
莺:即莺。流,谓其鸣声婉转。南朝梁沈约 《八咏诗·会圃临东风》:“舞春雪,杂流莺。”
乡梦:美梦;甜蜜的梦境。乡:一作“香”。
又:一作“梦”。
洛城:洛阳,诗人家乡缑氏在洛阳附近。
此诗是集春景、乡思、归梦于一身的作品。前二句述写异乡的春天已经过去,隐含了故乡的春色也必将逝去的感慨;后二句想象春风非常富有感情而且善解人意,仿佛理解了诗人的心情而特意为他殷勤吹送乡梦。
“杨柳阴阴细雨晴,残花落尽见流莺。”这是一个细雨初晴的春日。杨柳的颜色已经由初春的鹅黄嫩绿转为一片翠绿,枝头的残花已经在雨中落尽,露出了在树上啼鸣的流莺。这是一幅典型的暮春景物图画。两句中雨晴与柳暗、花尽与莺见之间又存在着因果联系。“柳色雨中深”,细雨的洒洗,使柳色变得深暗了;“莺语花底滑”,落尽残花,方露出流莺的身姿,从中透露出一种美好的春天景物即将消逝的意象。异乡的春天已经在柳暗花残中悄然逝去,故乡的春色此时想必也凋零阑珊了吧。那漂荡流转的流莺,更容易触动羁泊异乡的情怀。触景生情,悠悠乡思便不可抑止地产生了。
“春风一夜吹乡梦,又逐春风到洛城。”这是两个出语平易自然,而想象却非常新奇、意境也非常美妙的诗句。上句写春风吹梦,下句写梦逐春风,一“吹”一“逐”,都很富有表现力。它使人联想到,那和煦的春风,像是给入眠的思乡者不断吹送故乡春天的信息,这才酿就了一夜的思乡之梦。而这一夜的思乡之梦,又随着春风的踪迹,飘飘荡荡,越过千里关山,来到日思夜想的故乡。在诗人笔下,春风变得特别多情,它仿佛理解诗人的乡思,特意来殷勤吹送乡梦,为乡梦作伴引路;而无形的乡梦,也似乎变成了有形的缕缕丝絮,抽象的主观情思,完全被形象化了。
不难发现,在整首诗中,“春”扮演了一个贯串始终的角色。它触发乡思,引动乡梦,吹送归梦,无往不在。由于春色春风的熏染,这本来不免带有伤感怅惘情调的乡思乡梦,也似乎渗透了春的温馨明丽色彩,而略无沉重悲伤之感了。诗人的想象是新奇的,奇妙的想象将强烈的乡思形象化、具体化了。在诗人的意念中,这种随春风而生、逐春风而归的梦,是一种心灵的慰藉和美的享受,末句的“又”字,不但透露出乡思的深切,也流露了诗人对美好梦境的欣喜愉悦。
唐代诗人写过许多出色的思乡之作。悠悠乡思,常因特定的情景所触发;又往往进一步发展成为悠悠归梦。武元衡这首《春兴》,就是春景、乡思、归梦三位一体的佳作。这首诗所写的情事本极平常:看到暮春景色,触动了乡思,在一夜春风的吹拂下,做了一个还乡之梦。而诗人却在这平常的生活中提炼出一首美好的诗来,在这里,艺术的想象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唐代诗人写过许多出色的思乡之作。悠悠乡思,常因特定的情景所触发;又往往进一步发展成为悠悠归梦。武元衡这首《春兴》,就是春景、乡思、归梦三位一体的佳作。
题目“春兴”,指因春天的景物而触发的感情,诗的开头两句,就从春天的景物写起。
“杨柳阴阴细雨晴,残花落尽见流莺。”这是一个细雨初晴的春日。杨柳的颜色已经由初春的鹅黄嫩绿转为一片翠绿,枝头的残花已经在雨中落尽,露出了在树上啼鸣的流莺。这是一幅典型的暮春景物图画。两句中雨晴与柳暗、花尽与莺见之间又存在着因果联系——“柳色雨中深”,细雨的洒洗,使柳色变得深暗了;“莺语花底滑”,落尽残花,方露出流莺的身姿,从中透露出一种美好的春天景物即将消逝的意象。异乡的春天已经在柳暗花残中悄然逝去,故乡的春色此时想必也凋零阑珊了吧。那漂荡流转的流莺,更容易触动羁泊异乡的情怀。触景生情,悠悠乡思便不可抑止地产生了。
“春风一夜吹乡梦,又逐春风到洛城。”这是两个出语平易自然,而想象却非常新奇、意境也非常美妙的诗句。上句写春风吹梦,下句写梦逐春风,一“吹”一“逐”,都很富有表现力。它使人联想到,那和煦的春风,象是给入眠的思乡者不断吹送故乡春天的信息,这才酿就了一夜的思乡之梦。而这一夜的思乡之梦,又随着春风的踪迹,飘飘荡荡,越过千里关山,来到日思夜想的故乡——洛阳城(武元衡的家乡是在洛阳附近的缑氏县)。在诗人笔下,春风变得特别多情,它仿佛理解诗人的乡思,特意来殷勤吹送乡梦,为乡梦作伴引路;而无形的乡梦,也似乎变成了有形的缕缕丝絮,抽象的主观情思,完全被形象化了。
不难发现,在整首诗中,“春”扮演了一个贯串始终的角色。它触发乡思,引动乡梦,吹送归梦,无往不在。由于春色春风的熏染,这本来不免带有伤感怅惘情调的乡思乡梦,也似乎渗透了春的温馨明丽色彩,而略无沉重悲伤之感了。诗人的想象是新奇的。在诗人的意念中,这种随春风而生、逐春风而归的梦,是一种心灵的慰藉和美的享受,末句的“又”字,不但透露出乡思的深切,也流露了诗人对美好梦境的欣喜愉悦。
这首诗所写的情事本极平常:看到暮春景色,触动了乡思,在一夜春风的吹拂下,做了一个还乡之梦。而诗人却在这平常的生活中提炼出一首美好的诗来,在这里,艺术的想象无疑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这首诗题作《更兴》。依题意,当是诗人由更日景物而引起的种种情思。更天是万象更新,景色动人的季节,极易牵动人们最微妙、最深沉的感情。此刻,诗人被更光唤起的,是人生至死不渝的乡情。“鸟飞返故乡兮,狐死泪首邱”(《楚辞·哀郢》),禽兽尚且有怀旧之情,人也不免于对故土有一种深沉的眷恋。特别是当更花秋月之下、物换星移之时,平时郁积于心的这种真情便往往会情不自禁地被勾引出来。两行清泪、数句新诗,便是他乡游子所赖以寄托乡情的常见方式了。
“杨柳不不细雨晴,残花落尽见流莺”。诗的开头两句是对暮更景色的生动写照。杨柳成不,乍晴乍雨,残花落尽流莺乱飞。这是江南暮更的典型风景。诗人对要物的观察极为深细。两句诗读来琅琅上口,似乎诗人只是信口吟来,随意铺陈。但稍加体味,我们便能领略出作者杰出的匠心。如“杨柳不不”:凡写更景者多言及柳,因为发是更风为大地抹上的第一笔新绿。这里重要的不是诗人言及“杨柳”,而是他对杨柳的精细观察。诗人们描写杨柳的情态,或言“嫩于金色软于丝”(白居易《杨柳枝词》),或言“绿柳才黄半未匀“(杨巨源《城东早更》)。本诗作者则仅缀以“不不”二字,便觉异于凡俗。试想,柳眼尽舒,绿不匝地,这意味着更天的足音已经渐远,怎不令离人肠断,游子沾襟呢?再如“细雨晴”:细雨连绵,不晴无定,也是对江南暮更景色的概括描绘,非熟悉生活并善于概括提炼者不能为此。
如果说第一句是写“绿肥”。那么第二句诗便是写“红瘦”了。“残花落尽”,流莺娇啼。不是说流莺曾被花儿遮掩,等花落后才露身姿,而是说花落之后,节候趋暖,鸟儿们开始频繁活动,枝头可以经常见到发们的影子了。表面上看来这是单纯地写景物变化,而实际上却包含着深重的“光不易逝“的感慨。盛极一时的繁花已经残败凋零,鸟儿们又开始了一个新的繁殖、哺育季节。自然界的一切,都在按自己的正常轨道发展,唯独诗人还离乡背井,过着动荡无定的生活,思乡之情油然而生。
第三、四两句用奇妙的想象,将这种强烈的乡思形象化、具体化了。“更风一夜吹乡梦,梦逐更风到洛城“。思乡情切,梦绕魂牵。然而“梦”是极其玄虚的境界,难以捉摸。诗人却想象这“乡梦”可以如杨花柳絮一般地被更风吹送,一直吹到故乡洛阳城(诗人家乡缑氏在洛阳附近)。这两句诗造语新奇,潇洒流畅,含蓄而巧妙地将诗人的乡恋表达得淋漓尽致。实际情况当然不是“乡梦”被更风吹来吹去,而是更景引起了乡思,乡思凝聚为乡梦,乡梦中看到了故乡洛城。然而作者妙笔生花,匠心独运,使得这极普通的乡情乡梦,平添出无尽的情趣。乡愁应当是苦涩的,但在诗人的笔下,这苦涩中似乎又隐隐透出一段韵味、孕育着一种希望,给人以一种慰藉。作者之所以乐于借诗的形式来寄托强烈的乡思,所追求的大约就是这样一种艺术力量吧。
这首诗的具体创作时间不详,题作“春兴”。依题意,当是诗人由春日景物而引起的种种情思。
这是一首抒发感伤情绪的咏史怀古诗,描绘秋日傍晚的寂静凄凉景色,抒发了满怀忧愁而又无人“共语”的悲哀,语言凝练,耐人寻味。
诗一开始从写静态的景入笔:一抹夕阳的余晖斜照在还留有残砖破瓦的街巷上。这凄凉的秋暮景色,不禁使诗人触景伤情,忧从中来。此时诗人希望有人能来听他诉说心中的忧伤。若能如此,或许能消释一点压在诗人心头的忧伤。次句紧承首句,“忧来与谁语”,可是环顾四周,竟空无一人,没有谁能来听自己倾诉。这两句诗,景中有情,情随景生。诗人以朴素简练的语言,点染出自己面对断垣残壁的空城时的悲哀,而此时的空城又恰恰是秋天里“反照入闾巷”时分的空城,这就更浓重地渲染出了作者此时的悲凉心情。
诗的后两句把人们的视线从近景引向远景:在冷清的古道上几乎看不到行人,只见古道旁杂草丛生的田野里,禾黍在秋风中瑟缩发抖。昔日喧闹的古道上,只有秋风吹禾黍发出的肃杀凄凉的声音,这声音使古道显得越发空旷寒寂,听了愈使人愁绪纷乱,心情悲伤。这里“秋风动禾黍”一句还暗合了《诗经·王风·黍离》之意。《王风·黍离》诗序说:“周大夫行役至于宗周,过故宗庙宫室,尽为禾黍。闵宗周之颠覆,彷徨不忍去。”作者在这里贴切自然地借“黍离之悲”抒发了昔盛今衰的无限惆怅之感。诗人在后两句诗中以极其洗练传神的笔墨轻轻地勾勒了几笔,虽无一字言“忧”,而“忧”意早已溢出言外,悠长不尽。
这首诗结构简单,但画面十分生动,令人读后易生苍凉之感。
这是一篇散文。文章主要解释“非非堂”命名的缘由,从中发挥作者崇尚“静”的思想价值。欧阳修认为“心静则智识明”,才能对是与非、表扬与批评采取正确的态度。作者进一步认为,与表扬正确相比,批评错误更为重要,因为言行正确原是君子的本分,而纠正错误才能扶植正气。全文以天平、水、人的耳目三个比喻开端,这种“博喻”的手法,增加了文章一气呵成、豪健俊伟的气势。
文章开头由写静而展开议论。
天平静,称物才能分毫不差;水静,照物才能毫发可辨;人的耳目静,视听才能准确无误。作者用秤、水、耳目三重比喻,证明为人处世只有“心静”,才能“智识明”而不为物欲所蔽,才能明辨是非,做到恰如其分地肯定正确事物,否定错误事物,即文中所说的“是是非非,无所施而不中”。所谓“是是”“非非”,指的是肯定正确、批判错误;歌颂光明,揭露黑暗。倘若二者择一,作者以为宁可没有前者,不可没有后者,因为正确与光明本是君子固有的品质,而批评与揭露可以鞭策人们向上向善,以此说明立身处世只有“心静”而“不为外物玄晃”,摒绝一切私欲杂念,才能心明眼亮,洞察是非。
继而推出文章的主旨:肯定正确的似乎有谄媚吹嘘之嫌,批评错误似乎有讽刺讥笑之嫌,如果万一发生判断上的失误,宁可选择“讪”而不选择“谄”。正确的、好的,是君子所固有的品质,再去肯定他、表扬他,不能给君子增添任何光彩。如果把“是是非非”放在一起来观察,不如说多批评缺点错误更重要。
结尾过渡到洛阳新建西堂,而取名“非非”的缘由,就在于“静”有利于践行“非非之为正”的处世原则,也揭示出静中见真,静能生悲的生活哲理。接着写非非堂营建情况,着重描写非非堂环境的安静以及这安静给作者带来的莫大益处,即“以其静也,闭目澄心,览今照古,思虑无所不至焉”。读者不难领会,非非堂内外清幽的环境,有助于作者安心读书、思考问题、贯通古今、辨别是非。
作为初入仕途的早期作品,文章议论有的放矢,针砭社会上歌功颂德、谄谀成风、粉饰太平等时弊,表明自我人格。作者信仰儒学,笃信名教,首创“君子”“小人”之辩,一事当前,只要道义所在,便会不恤浮议,奋勇向前,诚如其《斑斑林问鸠寄内》诗所说:“横身当众怒,见者旁可栗。”这种“非非之为正”的人格力量,受到苏轼的赞许(见苏轼《刘壮舆长官是是堂》诗),也遭到明人杨慎的非议(见杨慎《欧阳公非非堂记》)。作者一生诚如王安石《祭欧阳文忠公文》所称“果敢之气,刚正之节,至晚而不衰”,他的人格净化了宋初污浊的社会风气,培育了宋人砥砺名节的士林新风。
全文写作打破樊笼,自创新路,运用精辟的比喻,逐层深入,语言平易,含意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