滟滟流光浅,娟娟汎露轻。云间龙爪落,帘上玉钩明。
滟滟流光浅,娟娟汎露轻。云间龙爪落,帘上玉钩明。
桂树枝犹小,仙人影未成。欲为千里别,倚幌独含情。
桂树枝犹小,仙人影未成。欲为千里别,倚幌独含情。

chūyuèèrshǒu--qún

yànyànliúguāngqiǎnjuānjuānfànqīngyúnjiānlóngzhǎoluòliánshànggōumíng

guìshùzhīyóuxiǎoxiānrényǐngwèichéngwèiqiānbiéhuǎnghánqíng

李群玉

李群玉

李群玉(808~862),字文山,唐代澧州人。澧县仙眠洲有古迹“水竹居”,旧志记为“李群玉读书处”。李群玉极有诗才,他“居住沅湘,崇师屈宋”,诗写得十分好。《湖南通志·李群玉传》称其诗“诗笔妍丽,才力遒健”。关于他的生平,据《全唐诗·李群玉小传》载,早年杜牧游澧时,劝他参加科举考试,并作诗《送李群玉赴举》,.但他“一上而止”。后来,宰相裴休视察湖南,郑重邀请李群玉再作诗词。他“徒步负琴,远至辇下”,进京向皇帝奉献自己的诗歌“三百篇”。唐宣宗“遍览”其诗,称赞“所进诗歌,异常高雅”,并赐以“锦彩器物”,“授弘文馆校书郎”。三年后辞官回归故里,死后追赐进士及第。 ▶ 244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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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霁龙门雨,春生汝穴风。
晚霁(jì)¹龙门雨,春生汝穴风。
译文:洛阳龙门的一夕雨近晚渐渐歇止了,春天的节气来临,使汝穴不断生风。
注释:¹晚霁:傍晚雪止或雨停,天气晴朗。
鸟啼官路静,花发毁垣空。
鸟啼官路静,花发毁垣空。
译文:官路上只闻得数声鸟啼,令四周更显静肃,在塌毁的墙垣缝隙中,几朵野花盛放,妆点着此处的空寂。
鸣玉惭时辈,垂丝学老翁。
鸣玉¹(cán)时辈,垂丝学老翁。
译文:如今想要去仕宦为官,却惭愧才能不及当时的同辈俊秀。只好归隐,效法江湖上无拘无束的老渔翁。
注释:¹鸣玉:比喻出仕在朝。
旧游人不见,惆怅洛城东。
旧游人不见,惆怅洛城东。
译文:往昔所交游的知心好友至今皆已不能相见,只有抱着惆怅的心情,徘徊在洛阳城东。

qīngmíng西qiáozhìguāyáncūnyǒu怀huái--zhāng

wǎnlóngménchūnshēngxuéfēng

niǎoguānjìnghuāhuǐyuánkōng

míngcánshíbèichuíxuélǎowēng

jiùyóurénjiànchóuchàngluòchéngdōng

月华星彩坐来收,岳色江声暗结愁。
月华星彩坐来¹收,岳色²江声暗结愁。
译文:月色与星光顿时都被乌云遮挡,眼前是一片模糊的山影,耳中是动荡的江声,暗然愁绪。
注释:旅舍:一作“旅馆”或“旅中”。¹坐来:顿时、顷刻。坐,表示无缘无故。²岳色:即山色,岳,山色高大的山为岳。
半夜灯前十年事,一时和雨到心头。
半夜灯前十年事¹,一时和雨²到心头。
译文:半夜仍独坐灯前,十余年来的坎坷经历以及耳闻目击的不平世事,一下子随着大雨涌上了心头。
注释:¹十年事:指诗人十余年来经历的事情。²和雨:跟雨声一起。和,《才调集》作“随”。

  此诗是一首借景抒怀的诗,也是一篇追忆往事,感怀身世的作品。前两句点明雨夜的场景,诗人由此对雨生愁;后两句写诗人十年飘泊之恨,在旅夜灯前,随雨齐来,体现了诗人凄苦、孤愤的情绪。全诗情景交融,不用典,不雕琢,纯用白描,使惆怅自怜的情绪溢于言外。

  开篇两句,诗人先从室外大范围布景,由天空而地面。古人论诗,认为“情景虽有在心在物之分”,而“景生情,情生景”,可以“互藏其宅”。此诗前两句景物描写,正是这种情景相生、互藏其宅的例证所写景物既是触发诗人情思的契机和媒介,又由于被诗人注入了自己的心境和感情,经过情绪的酝酿和处理,能够渲染出一种浓重、压抑的气氛,对于表现诗人身处暗世、壮志难酬的孤愤悲苦心态,起到很好的烘托作用。特别是“暗结愁”三字,看似写景,实则已是在写诗人自己,正是“托物言志”了。

  后两句写的是诗人彼时彼地的独特感受。笔锋一转,由室外而室内,从寥廓的自然景象而回到了诗人自身。窗外漆如墨,室内一孤灯,这是室外与室内之对比,从而引出了诗人自身的感慨。诗人曾经的坎坷遭遇,经过雨夜这一特定的情景的触发,已经桩桩件件“到心头”,此处有着凄苦、孤愤情绪,诗人怀想、咀嚼、总结、反思,其中况味,诗人只能独自品尝。

  这首七绝谋篇布局,先天空而后地面,先室外而后室内,以“半夜灯前”和“月华星彩”对照,“一时”和十年”呼应,时间空间,错落有致,构成一种俯仰开合、百感苍茫的情思和意境,显示了诗人高超的艺术概括力。全诗写景抒情,从头到尾不着一点亮色,也正反映了作者的这种悲苦心境。

参考资料:
1、 李敬一主编,休闲唐诗鉴赏辞典,商务印书馆,2015.04,第270页
2、 霍松林主编,历代绝句精华鉴赏辞典,陕西人民出版社,1993.05,第884页

shě--xún

yuèhuáxīngcǎizuòláishōuyuèjiāngshēngànjiéchóu

bàndēngqiánshíniánshìshídàoxīntóu

苍苍者天,生余何为,令人慨慷。叹其年难及,丁时已过,一寒至此,辛味都尝。似水才名,如烟好梦,断尽黄齑苦笋肠。临风叹,只六旬老母,苦节宜偿。
苍苍¹者天,生余何为,令人慨慷²。叹其年³难及,丁时已过,一寒至此,辛味都尝。似水才名,如烟好梦,断尽黄齑(jī)苦笋肠。临风叹,只六旬老母,苦节宜偿。
译文:苍天啊,你为什么生我?真是令人悲叹。慨叹那有所作为的年岁是难于达到了,壮健的时日已过,如此贫寒,人生的辣味都尝到了。才名如水向东流去,好梦象烟一样消散,我这塞着粗菜苦笋的肠子似乎也已断尽。临风慨叹命运的不济,只有那六十岁的老母亲,她艰苦守节,应该得到儿子的报偿。
注释:¹苍苍:深青色。²慨慷:即慷慨,感慨或悲叹之意。³其年:指有所作为的年岁。⁴丁时:壮健之时。⁵一寒:《史记·范睢蔡泽列传》:“范叔一寒如此哉?”⁶辛味:辣味。⁷黄齑:粗菜。⁸苦节:于艰难困苦中仍守节义。《两当轩全集·自叙》:“景仁四岁而孤,鲜伯仲,家壁立。”可知他的父亲死得很早。
男儿堕地堪伤。怪二十何来镜里霜。况笑人寂寂,邓曾拜衮,所居赫赫,周已称郎。寿岂人争,才非尔福,天意兼之忌酒狂。当杯想,想五湖三亩,是我行藏。
男儿¹(duò)地堪伤。怪二十何来镜里霜²。况笑人寂寂³,邓曾拜衮,所居赫赫,周已称郎。寿岂人争,才非尔福,天意兼之忌酒狂。当杯想,想五湖三亩,是我行藏(cáng)¹⁰
译文:自己生下地便迎来了悲伤,奇怪的是二十岁便有了白发。况那笑人寂寂的邓禹,二十四岁拜为大司徒;周瑜二十四岁当了中郎将,居位显赫。寿命哪里是人能争到,有才能并非是自己的福份,加上天意忌恨酒狂。对着酒杯我考虑到,那狭小的宅地,将是我归藏的地方。
注释:¹男儿:诗人自指。²镜里霜:指镜中看到了白发。³寂寂:冷落无人的样子。⁴邓:邓禹。东汉名将。⁵拜衮:拜衮岁。指二十四岁。⁶赫赫:显要的样子。 ⁷周已称郎:《三国志·吴书·周瑜传》:“是岁建安三年也,(孙)策亲自迎瑜,授建威中郎将……瑜时年二十四,吴中皆呼为周郎。”⁸尔:你。此处指诗人自己。⁹五湖三亩:指狭小的宅地。五湖言其大,三亩言其小;五湖中之三亩,极言其狭小。王维《送丘为落第归江东》诗:“还家白发新,五湖三亩宅。”¹⁰行藏:出自《论语·述而》:“用之则行,舍之则藏。”后以“行藏”指人的出处、行止。

  黄景仁在乾隆中后期,是著名的诗家,也工词,这首《沁园春·生日自寿》,作于乾隆三十七年(1772)壬辰,时年二十四岁。据年谱,作者的生日是正月初四,但在词中,既没有涉及新春的景象,也没有家人团聚的情景,可以断言是客中之作。词的内容,主要是抒吐自己身世的悲辛,以及生计艰难才命相妨的酸楚,基调是非常凄苦的。

  作者志大才高,孤寒清苦,何以在生辰之日,有如此悲痛的措词,请先略述他的身世:作者生四岁而孤,家境贫寒,全靠寡母抚养。他天资聪慧,八岁能属文,九岁赋诗即有“江头一夜雨,楼上五更寒”佳句。十六岁时应县试,在应试的三千士子中,一举夺冠,显露出非凡的才华。十七岁补博士弟子员,十九岁应乡试不第。当时常州知府潘恂升任浙江观察使,他被邀至杭州,曾往钱塘观潮,作《后观潮行》,一时传诵。二十一岁,再应乡试,仍未中式,困穷愈甚。二十二岁至二十四岁,与友人洪亮吉同入安徽提学使朱筠幕中,虽然受到礼遇,但仍悒悒不得志,感到长期为贫困、折磨所扰。估计作此词时,他人在安徽。

  词的起三句“苍苍者天,生我何为?令人慨慷”,词人以激动的心情,大声呼天:为什么生下我来,使我心情如此愤激?三句笼罩全篇,引出下文的无穷感慨。“叹其年难及”等四句是说:论年龄我已二十四岁,该是奋发有为的时候,然而岁月匆匆,丁年(二十岁成丁)早已超过,而我竟困顿如斯;长期觅食他乡,至今还是一介书生,论功名事业,都无成就,而且是“一寒至此”,幕僚微俸,无以解家人的饥寒,人生艰辛的滋味,算是尝尽了。“一寒至此”,用《史记·范雎传》典故。范雎初事魏中大夫须贾,为贾毁谤,答辱几死。逃至秦国,更名张禄,为秦丞相。后须贾奉使人秦,雎故着敝衣往视,贾怜其寒,曰:“范叔一寒至此乎!”因取一绨袍为赠。旋知雎为秦相,大惊请罪,雎念其尚有眷怜故人之意,故释之。作者用这一典故,表明自己虽年已二十四岁,却已贫寒到如此程度,家徒四壁,四岁丧父、祖父、祖母、长兄相继去世,靠母亲守节抚养成人,尝尽辛酸,怎能不有“生我何为“之痛。下一韵“似水才名,如烟好梦,断尽黄灌苦笋肠”,作者感叹才名和好梦,都靠不住,论才名,则是寄人篱下,乞食他乡,论好梦,则乡试落第,功名之事,渺如云姻。“风蓬飘尽悲歌气,泥絮占来薄幸名”,作者在十九岁的时候,就曾有此感,现在又过了五年,青衫依旧,白袷自怜,怎不令人伤感。“断尽黄蜜苦笋肠”这一叹,当令天下有才有志的贫寒之士,同声一哭。“黄虀苦笋”,都是味辛味苦的食物,吃黄虀苦笋饱受饥寒的穷孩子,成为一代的大诗人,这是朱门酒肉、脑满肠肥的俗人所不能理解的。记得陈迦陵在《沁园春·赠别芝麓先生》的词中,曾有“酒则数行,食而三叹,断尽西风烈士肠”的酸辛之语,同样使用“断肠”一词,而作者此时处境,比之迦陵,其困苦实远过之,怎能不临风悲叹!而在此时,作者更念及六旬老母,一生苦节,也竟未能在儿子身上,取得菽水承欢的报答,真是苦节难偿,徒增悲感。也就在去年(1771)作者《别老母》诗中云:“搴帷别母河梁去,白发愁看泪眼枯。惨惨柴门风雪夜,此时有子不如无!”作为儿子,不能赡养衰年的慈亲,反而使老母在柴门风雪之夜,增添泪眼欲枯的别离悲痛。这样的儿子,真是不如没有的好。

  下片“男儿堕地堪伤,怪二十、何来镜里霜”两句,紧承前文,上句与起笔“苍苍者天,生我何为”相应,下句感叹华年已逝,华发已生,引出古人和自己相比,痛感天之生才,有时未必能尽其用。“况笑人寂寂,邓曾拜衮;所居赫赫,周已称郎”四句,言历史上东汉邓禹二十四岁的时候,已经位列三公(“拜衮”,指古代拜授三公之职),拜官大司徒,掌管朝政;三国吴周瑜,也在二十四岁时,已经掌握兵权,为建威中郎将,吴人称为周郎,声名显赫。再看自己,同样是二十四岁,依然是一衿寒士,同样有才,而时运名位有云泥之别。可见天之生才,有用有不用,有的乘时而起,有的身在草莱,是天公有意对人戏弄,还是才命相妨?又怎能不使人悲慨。思念及此,作者以“寿岂人争,才非尔福,天意兼之忌酒狂”诸语自解:寿命不是人所能争的,而我已达到能展露才华的年龄,有才也不一定有福,而我却是有才无福,而今乃一寒至此,只能借酒消愁,以酒狂自命了。(“酒狂”一词,见《汉书·盖宽饶传》:“无多酌我,我乃酒狂。”意谓纵酒使气)最后,作者以“当杯想,想五湖三亩,是我行藏”三语作结,表明自己并非狂于酒者,在感慨万端的情况下,只能举酒消愁,含辛凝想,看来自己只有在五湖边上,躬耕三亩土地,聊作用舍行藏的归宿了。(“五湖”:指太湖,作者家近太湖。“行藏”一词,出《论语·述而》:“用之则行,舍之则藏。”)

  这首词写得非常激楚,而在字里行间,和他的许多诗章一样,不掩其高傲真挚的本色。他所抒发的,乃是内心世界中深藏的激情,他是才华横溢有理想有抱负的诗人,似乎成熟得过早一些,二十四岁的人,在我们现在看起来,是在小青年之列,然而他在诗词创作方面,则是已经达到很高的境界,就其秉赋而言,确有惊人之处。他在生辰之日,虽然触绪自伤,却也并非就此消沉下去。就在这年三月上巳日,朱筠学使曾集安徽文士,会于采石之太白楼,一时授简赋诗者数十人,他年纪最少,乘醉著白袷立日影中,落笔顷刻数百言,一座皆惊。结句云:“高会题诗最上头,姓名未死重山丘。请将诗卷掷江水,定不与江东向流。”与会者无不惊为奇才。可惜他在所谓乾隆盛世,竟不能尽其才行其志!读了这首自寿词,不禁为之三叹。

参考资料:
1、 马祖熙 元明清词鉴赏辞典 上海辞书出版社 957页
莫怪鸳鸯绣带长,腰轻不胜舞衣裳。薄幸只贪游冶去,何处,垂杨系马恣轻狂。
莫怪鸳(yuān)(yāng)绣带¹长,腰轻²不胜³舞衣裳。薄幸只贪游冶去,何处,垂杨系马(zì)轻狂
译文:送你的鸳鸯衣带长,你莫见怪,我身体瘦弱也承受不了歌舞挥动的强求。负心的人只贪心去寻花问柳,去向何方?依旧寻欢作乐、追求声色、放纵轻浮。
注释:定风波:词牌名,唐教坊曲。以五代欧阳炯所作为正格。双调62字,平韵仄韵互用。又名《定风流》《定风波令》《醉琼枝》。¹鸳鸯绣带:绣有鸳鸯花纹的衣带,男女定情信物之一。²腰轻:细腰,这里代指瘦弱的身体。³不胜:无法承担,承受不了。⁴薄幸:薄情,负心。⁵系马:拴马。⁶恣:任凭。⁷轻狂:放浪,轻浮。
花谢絮飞春又尽,堪恨。断弦尘管伴啼妆。不信归来但自看,怕见,为郎憔悴却羞郎。
花谢絮(xù)飞春又尽,堪恨。断弦¹尘管²伴啼妆³。不信归来但自看,怕见,为郎憔(qiáo)(cuì)却羞郎。
译文:又一个凄苦的春天在悲伤中过去,心中无限惆怅。琴长久不弹,弦早已断了,管长久不吹,已落满尘土,与这两件东西为伴的是女人的啼妆。若不信请回来看看,怕相见,自己的憔悴容颇见不得他。
注释:¹断弦:琴弦断绝。²尘管:乐器陈旧。³啼妆:泪湿容妆。⁴归来:从良。⁵憔悴:黄瘦,困顿。

  上片写感旧,写一歌妓独处深闺的怨恨和相思。第一、二句写歌妓自我申辩,承担不起绣有鸳鸯花纹的衣裳。歌妓这些感情的困扰,压抑的痛苦,是负心郎对歌妓的偏见造成的,表达了词人对人性不平等的悲观,“莫怪”,“不胜”都强烈地反映了女性的抗争。第三、四、五句写歌妓对负心郎行为的披露。在“垂杨系马”处,负心郎依旧 “游冶”、“轻狂”。“薄幸”是披露负心郎薄情,“游冶”是披露负心郎寻欢作乐。“贪”是披露负心郎追求声色,“态轻狂”是披露负心郎放纵轻浮。词人点明这些披露,为的是追求女性平等,追求社会心理平衡。这种主张不向男性妥协而奋心抗争,是词人为女性追求人性平等、推动社会进步的表现。

  下片写伤今,写歌妓被冷落后的遭遇、抗争与矛盾心态。前三句描绘歌妓被冷落后的遭遇。“花谢”、“絮飞”、“春又尽”,不仅点明了他们分手的时间,而且点明了他们情爱已经到了尽头。令人痛恨的是,情感又陷人“断弦”、“尘管”、“啼妆”之中,令歌妓流泪怨愁。这是控诉和反抗,是女性可贵的觉醒。最后发出自信的呼唤,不信以往的道路走错了,坚信自己看准的道路要走下去。然而,歌妓终于从痛苦中发现,夫妻关系的失败会导致人生全盘皆输,歌妓又不得不向负心郎妥协,压抑着自己的人性平等、人格尊严。“怕见”负心郎“动于颜色”,还把希望寄托于张生与莺莺式的“不为傍人羞不起,为郎憔悴却羞郎”的良心发现。这种抗争、矛盾、妥协与良心发现,反映了歌妓的也是词人的思想局限性。

  全词用第一人称的写作手法,叙述了一位被丈夫冷落的歌妓为了人性平等而抗争的故事。这是中国歌妓在宋代社会追求人身自由与尊严解放的一位杰出代表。该词的意义就在于向世人呼吁,追求女性平等与女性尊严是人类历史永恒的主旋律,必须长久地演奏下去。

参考资料:
1、 朱靖华、饶学刚、王文龙、饶晓明.历代名家词新释辑评丛书苏轼词新释辑评.北京:中国书店出版社,2007年1月:200-203

dìngfēng ·gǎnjiù

shì sòngdài 

guàiyuānyāngxiùdàicháng yāoqīngshèngcháng xìngzhǐtānyóu chù chuíyángqīngkuáng 
huāxièfēichūnyòujìn kānhèn duànxiánchénguǎnbànzhuāng xìnguīláidànkàn jiàn wèilángqiáocuìquèxiūláng 
元丰七年十二月十八日,浴泗州雍熙塔下,戏作如梦令阕。此曲本唐庄宗制,名忆仙姿,嫌其名不雅,故改为如梦令。盖庄宗作此词,卒章云:“如梦如梦,和泪出门相送。”因取以为名云。
元丰七年十二月十八日,浴泗(sì)州雍熙塔¹下,戏作如梦令阕(què)²。此曲本唐庄宗制,名忆仙姿,嫌其名不雅,故改为如梦令。盖庄宗³作此词,卒章云:“如梦如梦,和泪出门相送。”因取以为名云。
译文:元丰七年十二月十八日,在泗州雍熙塔下的浴池洗浴,因有些感想,之后就开玩笑似地写下了这《如梦令》词。这个词牌是唐庄宗创制的,原名《忆仙姿》,因为嫌名字不雅,所以改为《如梦令》。大概是唐庄宗创作的词最后的句子是“如梦如梦,和泪出门相送。”于是拿过来把它作为词牌名。
注释:如梦令:词牌名。又名“忆仙姿”“宴桃源”“无梦令”等。单调三十三字,七句五仄韵一叠韵。¹雍熙塔:塔名,在泗州(今江苏省盱眙县境内)。清康熙初(1680),泗州沉陷于洪泽湖中,塔也随之不复存在。²阕:词曲的一段或一首,这里指词。³唐庄宗:五代时后唐开国皇帝李存勖。
水垢何曾相受。细看两俱无有。寄语揩背人,尽日劳君挥肘。轻手,轻手。居士本来无垢。
水垢何曾相受。细看两俱无有。寄语¹(kāi)²人,尽日³劳君挥肘。轻手,轻手。居士本来无垢。
译文:水和污垢什么时候在一起共存过?仔细看这两个东西在我身上都没有。我告诉擦背的人,劳您整天挥手动肘了。只希望能轻点再轻点,我的身上本来也没有什么污垢。
注释:¹寄语:通常作转告讲,这里是告诉之意。“语”作为记事当是浴时所说,但写词肯定是浴后之事,故用“寄语”。²揩背:揩擦背部。³尽日:犹终日,整天。⁴居士:一指信仰佛教而不出家为僧的人,二是古代称有德才而隐居不仕或未仕的人。这里指苏轼自己,苏轼在贬地黄州东坡居住,故称东坡居士。

  此词表面上是写作者因没有水垢而受到擦背人的重揩而不满,实质是比喻自己秉性高洁,受贬是蒙冤的。全词关键是佛家术语“无垢”,比喻一切本来清净,虽意出禅偈,形象不甚优美,却自有其思想价值和意义。

  此词小序有两层意思:一是写这首词的起因,二是对于词牌“如梦令”来历的介绍。词的正文反映的是:申辩、不满和请求。

  此词字面上可以概括出如下几个方面:一,作者强调自身是洁净的,没有污垢;二,自身洁净的人还是被人动手除垢;三,擦背去垢的人,出手太重;四,表达不满和请求:对身体洁净的人不该出此重手。

  事实上,苏轼是一个爱干净的人,喜欢经常洗浴,而这经常洗浴就不只是为了除垢了,而是为了健康身体和愉悦心情,这成了他的一种生活方式。而这次在泗州的公共浴池里遇到了一个擦背特别用力的人,把他的身体弄痛了,他就戏言地表达了不满,而且还讲了理由。这样的生活趣事,作者随后开玩笑似地写成了词。在深层表达上,这样写的结果,超出了这件事情的本来意思,丰富了内涵,隐含了自己受到了严重的不公平待遇。对于一个蒙冤受贬、被当事者欲置之死地,而皇帝让调离这个贬地的文人来说,一个“又以事不便民者不敢言、以诗托讽,庶有补于国”的人,一个正在被皇帝起用的过渡期的人,显然不仅仅是写这次洗浴。此词明显有这样的意思:不该对身体洁净的人重手去垢,是没有必要的、可笑的。这自然引人联想到苏轼蒙冤贬往黄州的情景、联想到古今社会上的人生。这些都不只是一次洗浴、一次简单的戏作所能解释得了的。而这些,也是词人“戏作”的丰富内涵中的重要一面。

  此词关键在于“无垢”二字,是佛家常用术语,比喻一切本来清净。一般以词说法,了无余蕴。而此词虽意出禅偈,形象不优美,亦无甚诗意,却自有其思想价值和意义。

参考资料:
1、 第二十届苏轼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C].2016:224
2、 吕观仁.东坡词注.长沙:岳麓书社,2005:152-153
3、 刘尚荣 校勘.傅干注坡词.成都:巴蜀书社,1993: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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