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农今日政分忧,千里黄河握上游。南国词人逊诗品,中朝名士共仙舟。
司农今日政分忧,千里黄河握上游。南国词人逊诗品,中朝名士共仙舟。
当尊海岱诸峰出,矫首燕云王气浮。却笑风尘留滞客,紫貂谁解酒家楼。
当尊海岱诸峰出,矫首燕云王气浮。却笑风尘留滞客,紫貂谁解酒家楼。
黎民表

黎民表

明广东从化人,字惟敬,号瑶石山人。黎贯子。黄佐弟子。以诗名,与王道行、石星、朱多煃、赵用贤称“续五子”。亦工书画。嘉靖举人。选入内阁,为制敕房中书舍人,出为南京兵部车驾员外郎。万历中官至河南布政司参议。有《瑶石山人稿》、《养生杂录》、《谕后语录》。 ▶ 1263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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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起天末,君子意如何。
凉风起天末¹,君子²意如何。
译文:从天边吹来阵阵凉风,你现在的心境怎么样呢?
注释:¹天末:天的尽头。指极远的地方。当时李白因永王李璘案被流放夜郎,途中遇赦还至湖南。²君子:指李白。
鸿雁几时到,江湖秋水多。
鸿雁¹几时到,江湖²秋水多。
译文:不知道我的书信你何时才能收到?只恐江湖险恶,秋水多风浪。
注释:¹鸿雁:喻指书信。古代有鸿雁传书的说法。²江湖:喻指充满风波的路途。这是为李白的行程担忧之语。
文章憎命达,魑魅喜人过。
文章¹憎命²达,魑(chī)(mèi)³喜人过
译文:创作诗文最忌讳坦荡的命途,奸佞小人最希望好人犯错误。
注释:¹文章:这里泛指文学。²命:命运,时运。³魑魅:鬼怪,这里指坏人或邪恶势力。⁴过:过错,过失。
应共冤魂语,投诗赠汨罗。
应共冤魂¹语,投诗赠汨(mì)²
译文:你与沉冤的屈子同命运,应投诗于汨罗江诉说冤屈与不平。
注释:¹冤魂:指屈原。屈原被放逐,投汨罗江而死。²汨罗:汨罗江,在湖南湘阴县东北。

  此诗以凉风起兴,对景相思,设想李白于深秋时节在流放途中,从长江经过洞庭湖一带的情景,表达了作者对李白深切的牵挂、怀念和同情,并为他的悲惨遭遇愤慨不平。全诗情感真切深挚,风格婉转沉郁,为历代广为传诵的抒情名篇。

  “凉风起天末,君子意如何。”以秋风起兴,给全诗笼罩一片悲愁。诗人说:时值凉风乍起,景物萧疏,怅望云天,此意如何?只此两句,已觉人海沧茫,世路凶险,无限悲凉,凭空而起。

  次句不言自己心境,却反问远人:“君子意如何?”看似不经意的寒暄,而于许多话不知应从何说起时,用这不经意语,反表现出最关切的心情。这是返朴归真的高度概括,言浅情深,意象悠远。以杜甫论,自身沦落,本不足虑,而才如远人,罹此凶险,定知其意之难平,远过于自己,含有“与君同命,而君更苦”之意。此无边揣想之辞,更见诗人想念之殷。代人着想,“怀”之深也。挚友遇赦,急盼音讯,故问“鸿雁几时到”;潇湘洞庭,风波险阻,因虑“江湖秋水多”。李慈铭曰:“楚天实多恨之乡,秋水乃怀人之物。”悠悠远隔,望消息而不可得;茫茫江湖,唯寄语以祈珍摄。然而鸿雁不到,江湖多险,觉一种苍茫惆怅之感,袭人心灵。

  对友人深沉的怀念,进而发为对其身世的同情。“文章憎命达”,意谓文才出众者总是命途多舛,语极悲愤,有“怅望千秋一洒泪”之痛:“魑魅喜人过”,隐喻李白长流夜郎,是遭人诬陷。此二句议论中带情韵,用比中含哲理,意味深长,有极为感人的艺术力量,是传诵千古的名句。高步瀛引邵长蘅评:“一憎一喜,遂令文人无置身地。”这二句诗道出了自古以来才智之士的共同命运,是对无数历史事实的高度总结。

  “应共冤魂语,投诗赠汨罗。”此时李白流寓江湘,杜甫很自然地想到被谗放逐、自沉汨罗的爱国诗人屈原。李白的遭遇和这位千载冤魂,在身世遭遇上有某些相同点,所以诗人飞驰想象,遥想李白会向屈原的冤魂倾诉内心的愤懑。

  这一联虽系想象之词,但因诗人对屈原万分景仰,觉得他自沉殉国,虽死犹存;李白是亟思平定安史叛乱,一清中原,结果获罪远谪,虽遇赦而还,满腔的怨愤,自然会对前贤因秋风而寄意。这样,“应共冤魂语”一句,就很生动真实地表现了李白的内心活动。最后一句“投诗赠汨罗”,用一“赠”字,是想象屈原永存,他和李白千载同冤,斗酒诗百篇的李白,一定作诗相赠以寄情。这一“赠”字之妙,正如黄生所说:“不曰吊而曰赠,说得冤魂活现。”(《读杜诗说》)

  这首因秋风感兴而怀念友人的抒情诗,感情十分强烈,但不是奔腾浩荡、一泻千里地表达出来,感情的潮水千回百转,萦绕心际。

参考资料:
1、 孙艺秋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501-502

tiānhuái怀bái

 tángdài 

liángfēngtiān jūn 
hóng鸿yànshídào jiāngqiūshuǐduō 
wénzhāngzēngmìng chīmèirénguò 
yīnggòngyuānhún tóushīzèngluó 
屈原既放,游于江潭,行吟泽畔,颜色憔悴,形容枯槁。渔父见而问之曰:“子非三闾大夫与?何故至于斯?”屈原曰:“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是以见放。”
屈原既¹放,游于江潭,行吟泽畔,颜色²憔悴,形容³枯槁。渔父见而问之曰:“子非三闾(lǘ)大夫与?何故至于斯?”屈原曰:“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是以见放。”
译文:屈原遭到了放逐,在沅江边上游荡。他沿着江边走边唱,面容憔悴,模样枯瘦。渔父见了向他问道:“您不是三闾大夫么,为什么落到这步田地?”屈原说:“天下都是浑浊不堪只有我清澈透明(不同流合污),世人都迷醉了唯独我清醒,因此被放逐。”
注释:¹既:已经,引申为“(在)……之后”。²颜色:脸色。³形容:形体容貌。⁴三闾大夫:掌管楚国王族屈、景、昭三姓事务的官。屈原曾任此职。⁵是以见放,是:这。以:因为。见:被。
渔父曰:“圣人不凝滞于物,而能与世推移。世人皆浊,何不淈其泥而扬其波?众人皆醉,何不餔其糟而歠其醨?何故深思高举,自令放为?”
渔父曰:“圣人不凝滞于物,而能与世推移。世人皆浊,何不淈(gǔ)¹其泥而扬其波?众人皆醉,何不餔(bū)²其糟(zāo)³而歠(chuò)其醨(lí)?何故深思高举,自令放为?”
译文:渔父说:"圣人不死板地对待事物,而能随着世道一起变化。世上的人都肮脏,何不搅浑泥水扬起浊波,大家都迷醉了,何不既吃酒糟又大喝其酒?为什么想得过深又自命清高,以至让自己落了个放逐的下场?”
注释:¹淈:搅浑。²餔:吃。³糟:酒糟。⁴歠:饮。⁵醨:薄酒。⁶举:举动。
屈原曰:“吾闻之,新沐者必弹冠,新浴者必振衣;安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者乎?宁赴湘流,葬于江鱼之腹中。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俗之尘埃乎?”
屈原曰:“吾闻之,新沐¹者必弹冠,新浴²者必振衣;安能以身之察察³,受物之汶(mén)者乎?宁赴湘流,葬于江鱼之腹中。安能以皓(hào)之白,而蒙世俗之尘埃乎?”
译文:屈原说:“我听说:刚洗过头一定要弹弹帽子,刚洗过澡一定要抖抖衣服。怎能让清白的身体去接触世俗尘埃的污染呢?我宁愿跳到湘江里,葬身在江鱼腹中。怎么能让晶莹剔透的纯洁,蒙上世俗的尘埃呢?”
注释:¹沐:洗头。²浴:洗身,洗澡。³察察:皎洁的样子。⁴汶汶:污浊。⁵皓皓:洁白的或高洁的样子。
渔父莞尔而笑,鼓枻而去,乃歌曰:“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遂去,不复与言。
渔父莞(wǎn)¹而笑,鼓枻(yì)²而去,乃歌曰:“沧浪³之水清兮,可以濯(zhuó)吾缨(yīng);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遂去,不复与言。
译文:渔父听了,微微一笑,摇起船桨动身离去。唱道:“沧浪之水清又清啊,可以用来洗我的帽缨;沧浪之水浊又浊啊,可以用来洗我的脚。”便远去了,不再同屈原说话。
注释:¹莞尔:微笑的样子。²鼓枻:摇摆着船桨。鼓:拍打。枻:船桨。³沧浪:水名,汉水的支流,在湖北境内。或谓沧浪为水清澈的样子。⁴"沧浪之水清兮"四句:这首《沧浪歌》也见于《孟子·离娄上》,二"吾”字皆作"我”字。濯:洗。缨:系帽的带子,在颔下打结。⁵遂去,遂:于是。去:离开。⁶复:再。

  关于《渔父》的作者,历来说法不一。最早认定为屈原作的,是东汉王逸的《楚辞章句》。《楚辞章句》是在西汉末年刘向编的《楚辞》的基础上作注。在《楚辞》中,《渔父》已作为屈原的二十五篇作品之一收入。据此,则认定屈原作《渔父》,又可上推至刘向时。后世认同屈原作《渔父》,影响较大的有南朝梁代萧统编的《昭明文选》和南宋朱熹的《楚辞集注》。但此说漏洞颇多。从外证来说,司马迁在《史记·屈贾列传》中引述《渔父》文字时,只是作为行文的一部分,而并非作为屈原的原作转引。王逸《楚辞章句》在明确指出“《渔父》者,屈原之所作也”之后,又说“楚人思念屈原,因叙其辞以相传焉”,则作者又非屈原而成了“楚人”。从内证来说,《渔父》中的屈原表示“宁赴湘流,葬于江鱼之腹中”,以下当是赴湘自沉的一幕,似不可能再有心绪用轻松的笔调续写“莞尔而笑”的渔父。何况全文采用第三人称,亦与屈原作为此文作者的身份不合。故近人一般都认为此文并非屈原所作。郭沫若说:“《渔父》可能是深知屈原生活和思想的楚人的作品。”(《屈原赋今译》)按之作品的实际,这一推断还是比较可信的。

  在第一部分中,屈原开始露面。文章交待了故事发生的背景、环境以及主人公的特定情况。时间是在“既放”之后,即屈原因坚持爱国的政治主张遭到楚顷襄王的放逐之后;地点是在“江潭”、“泽畔”,从下文“宁赴湘流”四字看来,当是在接近湘江的沅江或沅湘间的某一江边、泽畔;其时屈原的情况是正心事重重,一边走一边口中念念有词。文中以“颜色憔悴,形容枯槁”八字活画出屈原英雄末路、心力交瘁、形销骨立的外在形象。

  第二部分是文章的主体。在这部分中,渔父上场,并开始了与屈原的问答。对渔父不作外形的描述,而是直接写出他心中的两个疑问。一问屈原的身份:“子非三闾大夫与?”屈原曾任楚国的三闾大夫(官名),显然渔父认出了屈原,便用反问以认定身份。第二问才是问话的重点所在:“何故至于斯?”落魄到这地步,当是渔父所没有料想到的。由此一问,引出屈原的答话,并进而展开彼此间的思想交锋。屈原说明自己被流放的原因是“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即自己与众不同,独来独往,不苟合,不妥协。由此引出渔父的进一步的议论。针对屈原的自是、自信,渔父提出,应该学习“圣人不凝滞于物,而能与世推移”的榜样,并以三个反问句启发屈原“淈泥扬波”、“哺糟歠酾”,走一条与世浮沉、远害全身的自我保护的道路。他认为屈原不必要“深思高举”,从思想到行为无不高标独立,以致为自己招来流放之祸。渔父是一位隐者,是道家思想的忠实信徒。老子说:“和其光,同其尘。”(《老子》)庄子说:“虚而委蛇。”(《庄子·应帝王》,后世成语作“虚与委蛇”)渔父所取的人生哲学、处世态度,正是从老庄那里继承过来的。他所标举的“圣人”,指的正是老、庄一类人物。儒家的大圣人则说:“道不同,不相为谋。”(《论语·卫灵公》)坚持“苏世独立,横而不流”(《九歌·橘颂》)的高尚人格的屈原,对于渔父的“忠告”当然是格格不入的。他义正辞严地进一步表明了自己的思想、主张。他以“新沐者必弹冠,新浴者必振衣”的两个浅近、形象的比喻,说明自己洁身自好、决不同流合污的态度。又以不能以自己的清白之身受到玷污的两个反问句,表明了自己“宁赴湘流”,不惜牺牲性命也要坚持自己的理想。屈原在《离骚》中就曾旗帜鲜明地表示过:“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既莫足与为美政兮,吾将从彭咸之所居!”《渔父》中的屈原,正是这样一个始终不渝地坚持理想、不惜舍生取义的生活中的强者。司马迁将《渔父》的文字作为史料载入屈原的传记中,当也是有见于所写内容的真实性,至少是符合屈原一以贯之的思想性格的。

  全文的最后一部分,笔墨集中在渔父一人身上。听了屈原的再次回答,渔父“莞尔而笑”,不再答理屈原,兀自唱起“沧浪之水清兮”的歌,“鼓枻而去”。这部分对渔父的描写十分传神。屈原不听他的忠告,他不愠不怒,不强人所难,以隐者的超然姿态心平气和地与屈原分道扬镳。他唱的歌,后人称之为《渔父歌》(宋人郭茂倩《乐府诗集》第八十三卷将此歌作为《渔父歌》的“古辞”收入),也《沧浪歌》或《孺子歌》。歌词以“水清”与“水浊”比喻世道的清明与黑暗。所谓水清可以洗帽缨、水浊可以洗脚,大意仍然是上文“圣人不凝滞于物,而能与世推移”的意思,这是渔父和光同尘的处世哲学的一种较为形象化的说法。

  最后这一部分,不见于《史记》屈原本传中。从全篇结构来说,这一部分却是不可或缺的:它进一步渲染了渔父的形象;渔父无言而别、唱歌远去的结尾,也使全文获得了悠远的情韵。不少研究者认为《渔父》这篇作品是歌颂屈原的。但从全文的描写、尤其是从这一结尾中,似乎很难看出作者有专门褒美屈原、贬抑渔父的意思。《渔父》的价值在于相当准确地写出了屈原的思想性格,而与此同时,还成功地塑造了一位高蹈遁世的隐者形象。后世众多诗赋词曲作品中吟啸烟霞的渔钓隐者形象,从文学上溯源,都不能不使我们联想到楚辞中的这篇《渔父》。如果一定要辨清此文对屈原与渔父的感情倾向孰轻孰重,倒不妨认为他比较倾向于作为隐者典型的渔父。

  《渔父》是一篇可读性很强的优美的散文。开头写屈原,结尾写渔父,都着墨不多而十分传神;中间采用对话体,多用比喻、反问,生动、形象而又富于哲理性。从文体的角度看,在楚辞中,唯有此文、《卜居》以及宋玉的部分作品采用问答体,与后来的汉赋的写法已比较接近。前人说汉赋“受命于诗人,拓宇于楚辞”(刘勰《文心雕龙·诠赋》),在文体演变史上,《渔父》无疑是有着不可忽视的重要地位的。

参考资料:
1、 名作欣赏 , Appreciation of Famous Literary Works, 2005年12期
2、 商丘师范学院学报 , Journal of Shangqiu Teachers College, 2008年04期
海燕参差沟水流,同君身世属离忧。
海燕参(cēn)(cī)¹沟水流²,同君身世属³离忧。
译文:像海燕雄雌分飞,像沟水东西分流,我和你一般身世满怀忧戚离家飘游。
注释:同年:于同一年考上进士的人,称同年。李定言:事迹不详。唐许浑《丁卯集》有《李定言殿院衔命归阙,拜员外郎,俄迁右史,因寄》一诗。曲(qū)水:即曲江,长安游赏胜地。¹海燕参差:用卓文君《白头吟》“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语意,亦喻男女分离。参差,上下不齐。²沟水流:比喻男女分离。³属:相同。
相携花下非秦赘,对泣春天类楚囚。
相携花¹下非秦赘(zhuì)²,对泣春天类楚囚。
译文:相携漫步花下却抑抑不乐,并非因寄人篱下身为赘婿,而是由于像楚囚般沉沦,在明媚春日怎能不涕泪交流?
注释:¹花:比青楼女、妾媵之类。²秦赘:春秋秦俗家富子壮即分户,家贫子壮即出赘,后因称赘婿为秦赘。
碧草暗侵穿苑路,珠帘不卷枕江楼。
碧草暗侵穿苑(yuàn)¹路,珠帘不卷枕江楼²
译文:看碧绿的芳草郁郁葱葱,暗暗地伸延进园中小路,珠帘儿也不打开,只剩下一座空楼。
注释:¹苑:指曲江之芙蓉苑。²枕江楼:靠曲江的楼殿。
莫惊五胜埋香骨,地下伤春亦白头。
莫惊五胜¹埋香骨²,地下伤春亦白头。
译文:莫要去惊叹,佳人香骨沈埋水底,她若地下有知,也会因伤春而愁白了头。
注释:¹五胜:指水。²埋香骨:用的是西施沉江的典故,此谓所思艳色已埋于地下。

  首联叹惜李定言与情侣分手,原本是“海燕双栖”,如今是“海燕参差”。双栖者夫妻;参差者一上一下,一生一死,一在地上,一在土下。又像卓文君说的“沟水东西流”,一东一西,变成两股水流。“同君身世属离忧”,是安慰性的话,也符合事实。李商隐一生离忧,与李定言有共同语言。这样说,缩短了两入的感情距离,冲淡了开玩笑的成分,便于对方接受。首联巧用“海燕"、“沟水"的典故,以海燕分飞、沟水各流的比喻写自己和友人的离家宦游漂泊,伤叹之情自然溢出。

  颔联写两人都有类似的经历,都为此而伤心。“相携花下”,就是两人都有冶游的经历,这比“同年”更进了一步,这是共同的生活情趣。这一联写二人郁郁花下,对泣春日,用的是以乐景写悲的反衬手法,增强了感情深度。“非秦赘”与“类楚囚”则是推进一层的表现,意味自己与友人的郁闷比身为秦赘寄人篱下还惨,是象囚犯一样不自由,象囚犯一样的沉沦,语气极深沉。

  颈联又回到曲江边景物,写李定言情侣去世后的凄凉。通向她居处高楼的路,由于长期无人问津,已长满青草。用“碧草”做主语,并以拟人的手法说碧草有意识,已“暗侵穿苑路”,这就更令人感伤。原来,她住在曲江边花园似的环境,如今“碧草暗侵”,园苑荒芜,一片凄凉。楼上,珠帘永垂,空无一人。有人进出,珠帘要卷起;如今人去楼空,故“珠帘不卷”了。这样的白描式的不作夸张的描写,在游戏的成分中糅进了严肃的思想,增添了诗的感伤精神。腰联以景物描写渲染荒戚的氛围。碧草葱郁,珠帘不卷,写曲江景色凄荒,就是寓国势的衰颓,以景色喻时势,写景即是言志抒情。

  尾联展开想象:想象美女掩埋地下也在伤春,为此白了头。用“莫惊”这样的否定句式,反而加强了语气,作了肯定的回答。

  诗题虽表明“戏作”,诗却作得十分严肃,对李定言已死去的“玉媵”,充满了深刻而真挚的同情。“莫惊五媵埋香骨,地下伤春亦白头”,写出了人类共同的悲哀。诗人把自伤身世和忧伤国势交融,情感沉郁。

参考资料:
1、 李淼著.李商隐诗三百首译赏:长春出版社,1990.12:第46-47页
2、 钟来茵著.李商隐爱情诗解:学林出版社,1997年07月第1版:第321-325页
吾室之内,或栖于椟,或陈于前,或枕籍于床,俯仰四顾,无非书者。吾饮食起居,疾痛呻吟,悲忧愤叹,未尝不与书俱。宾客不至,妻子不觌,而风雨雷雹之变有不知也。间有意欲起,而乱书围之,如积槁枝,或至不得行,则辄自笑曰:“此非吾所谓巢者邪!”乃引客就观之,客始不能入,既入又不能出,乃亦大笑曰:“信乎,其似巢也!”
吾室之内,或栖(qī)于椟(dú)¹,或陈²于前,或枕籍于床,俯仰四顾,无非书者。吾饮食起居,疾痛呻吟³,悲忧愤叹,未尝不与书俱。宾客不至,妻子不觌(dí),而风雨雷雹之变有不知也。间有意欲起,而乱书围之,如积槁(gǎo),或至不得行,则辄¹¹自笑曰:“此非吾所谓巢者邪!”乃¹²¹³客就¹⁴观之,客始不能入,既¹⁵入又不能出,乃亦大笑曰:“信¹⁶乎,其似巢也!”
译文:我的屋子里,有的书堆在书橱上,有的书陈列在前面,有的书放在床上当枕头,抬头低头看着,四周环顾下来,没有无书的地方。我的饮食起居,因书中的事而痛苦的呻吟,感到悲伤、忧愁、愤怒、感叹,不曾不与书在一起。客人不来拜访,妻子儿女不相见,且风雨雷雹天气变化,也都不知道。偶尔想要站起来,但杂乱的书围绕着我,像堆积着的枯树枝,有时到了不能行走的地步,于是就自己笑自己说:“这不是我所说的书窝吗?”于是邀请客人靠近看当时的情形。客人刚开始不能够进入屋子,已经进到屋中又不能出来,于是客人也大笑着说:“这确实是像书窝啊!”
注释:¹栖于椟:堆在木箱上;椟:木柜、木匣,这里指书橱。²陈:陈列。³疾痛呻吟:因书中的事而引发痛苦的呻吟。⁴尝:曾经。⁵妻子:妻子和儿女。⁶觌:相见。⁷间:间或,偶尔。⁸槁枝:枯树枝。⁹或:有时。¹⁰得:能够。¹¹辄:于是。¹²乃:于是。¹³引:邀请。¹⁴就:走近,靠近。又,《隆中对》:“此人可就见,不可屈致也”。¹⁵既:已,已经。¹⁶信:确实。
凤辇寻春半醉回,仙娥进水御帘开。
凤辇(niǎn)¹寻春²半醉回,仙娥³进水御帘开。
注释:¹凤辇:皇帝的车驾。²寻春:踏春、春游。³仙娥:美貌的宫女。⁴御帘:皇帝、皇后用来遮避门窗的挂帘。
牡丹花笑金钿动,传奏吴兴紫笋来。
牡丹花笑金钿(diàn)¹动,传奏²吴兴紫笋³来。
注释:¹金钿:首饰。²传奏:送上奏章,报告皇帝。³紫笋:紫笋茶,唐代著名的贡茶,产于浙江长兴顾渚山和江苏宜兴的接壤处。

  此诗描述了唐代宫廷生活的一个图景,表达了对贡焙新茶的赞美之情。“凤辇寻春半醉回”,描述皇帝车驾出游踏春刚刚归来的情景,皇帝已经喝得半醉。这时候,“仙娥进水御帘开”:宫女们打开御帘进来送茶水。“牡丹花笑金钿动”形容的是一种欢乐的场面。其内容就是“传奏吴兴紫笋来”:湖州的贡焙新茶到了。据考,中国古代贡茶分两种形式:一种是由地方官员选送,称为土贡;另一种是由朝廷指定生产,称贡焙。唐代茶叶的产销中心已经转移到浙江和江苏,湖州茶业开始特供朝廷,朝廷并在此设立贡焙院。湖州因此成为中国历史上第一个专门采制宫廷用茶的贡焙院所在地。“吴兴紫笋”指的就是湖州长兴顾渚山的紫笋贡茶。从此诗的结句中读者可以感受到宫廷中那种对湖州贡焙新茶的到来而欣欢欣喜悦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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