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中描写了金代京都元宵佳节人山人海,人们盛装出游的欢快气氛。全诗浅白如话却富有情趣,用短短的诗句,表达了诗人在节日的欢乐之情。
开头两句写京都元夕的热闹场面,“袨服华妆”写出了游人们穿着鲜明华丽,“六街灯火”写出了大街小巷到处在舞弄着花灯的景象,前两句用元夕日,街上的人们的装束和举动反衬了汴京一派繁华、升平的气象,也为下文诗人这个穿着长衫的读书人都外出游玩,沉醉在游人的欢声笑语,抒发情感作铺垫。
而三句一转,用“长衫”对“炫服华妆”,写到自己竟然也随游人追欢逐乐。一个隐晦的发问,包含着辛酸的自嘲,严峻的自责,同时也是对前面所铺叙的场景的否定。表现了诗人对此时金朝的偏安处境的嘲讽,也表达了对繁华背后危机的担忧。
此诗展现了游人在元宵节游玩的景象,写出了元夕夜的盛世繁华,手法上,用乐景抒哀愤之情,长衫和炫服华妆的对比,含蓄动人,意味深长。
“和烟和露一丛花,担入宫城许史家。”这一联交代卖花翁把花送入贵家的事实。和烟和露,形容花刚采摘下来时缀着露珠、冒着水气的样子,极言其新鲜可爱。许氏与史氏,汉宣帝时的外戚。“许”指宣帝许皇后家,“史”指宣帝祖母史良娣家,两家都在宣帝时受封列侯,贵显当世,所以后人常用来借指豪门势家。诗中指明他们住在宫城以内,当是最有势力的皇亲国戚。
“惆怅东风无处说,不教闲地著春华。”这后一联抒发作者的感慨。东风送暖,大地春回,鲜花开放,本该是一片烂漫风光。可豪门势家把盛开的花朵都闭锁进自己的深宅大院,剩下那白茫茫的田野,不容点缀些许春意,景象十分寂寥。“不教”一词,显示了豪富人家的霸道,也隐寓着诗人的愤怒,但诗人不把这愤怒直说出来,却托之于东风的惆怅。东风能够播送春光,而不能保护春光不为人攫走,这真是莫大的憾事;可就连这一点憾恨,也无处申诉。权势者炙手可热,于此可见一斑。
诗篇由卖花引出贵族权门贪婪无厌、独占垄断的罪恶。他们不仅要占有财富,占有权势,连春天大自然的美丽也要攫为己有。诗中蕴含着的这一尖锐讽刺,比之白居易《买花》诗着力抨击贵人们的豪华奢侈,在揭示剥削者本性上有了新的深度。表现形式上也不同于白居易诗那样直叙铺陈,而是以更精炼、更委婉的笔法曲折达意,即小见大,充分体现了绝句样式的灵活性。
上片写醉后所见的美景以及醉态中的奇想。首句“云鬟倾倒”,直接描写酒醉后头发散乱的状态。次句“醉倚阑干风月好”紧承前句,当苏轼醉后倚栏而望时,忽然发现了一个美的境界:“风月好”。从某种意义上说,人在醉酒后拥有本真的自我,再加上恰好与自然美景相遇,这种“酒中趣”就显得不俗了。“凭仗相扶”一句,承上句一个“醉”字,仍写醉意朦胧的状态。就在这时,苏轼突发奇想,“误人仙家碧玉壶。”苏轼从年轻时起就博览群籍,不免于“杂学旁搜”,神仙方术之类书籍也莫不毕览,由该词所写可见一斑。这里 “仙家碧玉壶”的神话传说,不仅紧扣上文酒醉之事,而且充分表露了苏轼童真与诙谐的个性。
下片写赴杭州途中所见的景物,以及途经苏州时的怀古之思。“连天衰草”句,显示了江南仲冬时的季节特征,展现了苏轼在旷野中行进时一片苍凉、凄清的景象,多少也透露出苏轼在宦游中某种疲乏、栖遑(huáng)的心态,为下文引发对于人生道路的思考预伏一笔。接着“下走湖南西去道”一句,是叙事,暗写当前赴杭任之事。“湖”字“当指太湖”,并与苏轼此次取道湖州至杭州的履历相印证,以确定本篇的写作时间,是颇为精当的。 “一舸姑苏,便逐鸱夷去得无”两句,写经过姑苏时,引起对当年归隐江湖的越国功臣范蠡的联想,以及对苏轼自我人生道路的思考。尽管苏轼的这种思考是偶发的,并不符合苏轼的“奋厉有当世志”(苏辙《亡兄子瞻端明墓志铭》)的人生理想。
有人认为这首诗是乐府收录的诗,写的是五陵游侠的爱情故事,乘骏马的人并不是李白。诗中写少年狂态,在路上相遇美人用马鞭指向美人的车架,美人遥指红楼,妩媚姿态皆宛然如现。
诗的前两句写一位翩翩公子。“骏马骄行”,从马的“骏”写出人的风采;“踏落花”,表明是一次春游途中。陌上相逢,主人公的表现是“垂鞭直拂五云车”,马鞭直拂到她乘的五云车上。可见马与车的距离,马上人与车中人的距离之近,这是暗示主人公和美人本有情意,还是“误拂车”?“东明九芝盛,北烛五云车”(庾信《步虚词》)五云车是仙人所乘的车,不写人,但同上句一样,从车上的“五云”,女人的风姿可见。两句写出男女二人卓越不凡。
后二句是车上美人的一个小动作:她掀开缀有珠箔的车帘,浅浅一笑,纤手遥指远处的红楼:我的家就在那儿。开始描写美人,在路上遇到美人,美人冲自己一笑,互生情谊。为最后的一句作铺垫。并在最后一句转换角度,用第三人称的手法告诉读者:美人邀请自己。作者如果用第一人称写出来人们会觉得是作者在想入非非,第三人称则会让人感觉到作者兴奋的心情,从而增加了事情的可信度,别有妙处。
萍踪絮迹,邂逅相逢,一见钟情,在诗词中并不少见。张泌《浣溪沙》词中那个佯醉随车行的“太狂生”,他得到的是“慢回娇眼笑盈盈”。李商隐笔下的那对陌上相逢的男女,是“扇裁月魄羞难掩,车走雷声语未通”(《无题》)。车声如雷滚滚而过,她因害羞用团扇掩面,一句话也没有说。这里的美人似乎介于上述两人之间的人物:她的举止不轻浮,也不羞羞答答;她不失端仪的抿嘴一笑,发出深情的邀请,落落大方,使人有似曾相识之感。诗虽属侧艳之作,但格调不俗,仍不失这类题材中的佼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