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客题诗学楚歌,君归听竹楚山阿。苍竿已觉逢秋劲,乱叶翻疑入梦多。
送客题诗学楚歌,君归听竹楚山阿。苍竿已觉逢秋劲,乱叶翻疑入梦多。
月满潇湘初鼓瑟,风回阊阖旧鸣珂。杖藜作伴清心耳,惆怅如今鬓已皤。
月满潇湘初鼓瑟,风回阊阖旧鸣珂。杖藜作伴清心耳,惆怅如今鬓已皤。

tīngzhútíng--jiǔ

sòngshīxuéchǔjūnguītīngzhúchǔshānācāng竿gānjuéféngqiūjìnluànfānmèngduō

yuèmǎnxiāoxiāngchūfēnghuíchāngjiùmíngzhàngzuòbànqīngxīněrchóuchàngjīnbìn

柯九思

柯九思

(1290—1343)元台州临海人,字敬仲,号丹丘生。依附怀王图帖睦尔(文宗)。文宗即位,授典瑞院都事,迁奎章阁鉴书博士。文宗死,流寓江南。博学能文,善楷书,工画墨竹,能以书法为之。又善鉴识鼎彝古器。 ▶ 263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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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文曾生,来自南丰,入太学,与其诸生群进于有司。有司敛群才,操尺度,概以一法。考。其不中者而弃之;虽有魁垒拔出之才,其一累黍不中尺度,则弃不敢取。幸而得良有司,不过反同众人叹嗟爱惜,若取舍非己事者。诿曰:“有司有法,奈何不中!”有司固不自任其责,而天下之人亦不以责有司,皆曰:“其不中,法也。”不幸有司度一失手,则往往失多而得少。
广文¹曾生,来自南丰,入太学²,与其诸生群进于有司³。有司敛(liǎn)群才,操尺度,概以一法。考。其不中者而弃之;虽有魁(kuí)(lěi)拔出之才,其一累黍(shǔ)不中尺度,则弃不敢取。幸而得良有司,不过反同众人叹嗟(jiē)爱惜,若取舍非己事者。诿(wěi)¹⁰曰:“有司有法,奈何不中!”有司固不自任其责¹¹,而天下之人亦不以责有司,皆曰:“其不中,法也。”不幸有司度一失手¹²,则往往失多而得少。
译文:广文馆的曾巩,来自南丰地区,想进太学,与那里的各位学生一同向考官求教。考官收纳各方有才学的人,按照考试标准,一律以统一的要求衡量。那些不合乎考试要求的就被淘汰;即使是雄伟超出之材,其中有细微之处不合标准,也淘汰不录取。侥幸遇到好考官,也不过同众人一样同情惋惜,好像录取和淘汰都不关自己的事,推诿地说:“考官有考试标准,不能考中有什么办法。”考官本来不能承担应有的贵任,而社会上的人也不因此对考官责备,大家都说:“他考不中,是考试有规则的原因啊。”更有不幸,考官掌握标准有失误,就往往会失去很多人材而得到的很少了。
注释:曾巩:字子固,南丰(今江西南丰县)人,唐宋八大散文家之一。¹广文:广文馆。唐、宋均设广文馆,掌教国子监中学习进士业的学生。²太学:宋代国学之一,八品以下官员的子弟及庶人中俊异者皆可入学。³进于有司:指赴礼部应进士试。有司,此处指礼部。⁴敛:聚集。⁵操尺度:掌握衡量弃取文章的标准。⁶概以一法:用同一标准衡量。概,衡量。⁷魁垒拔出:高超特出。《汉书·鲍宣传》:“朝臣无有大儒骨鲠,自首耆艾,魁垒之士。”颜师古注引服虔曰:“魁垒,壮貌也。”⁸累黍:古代用黍粒为计量基准,这里指极小的数量。⁹非己事:与自己无关。¹⁰诿:推卸责任。¹¹自任其责:自己承担责任。¹²失手:发生差错。
呜呼!有司所操果良法邪?何其久而不思革也?况若曾生之业,其大者固已魁垒,其于小者亦可以中尺度;而有司弃之,可怪也!然曾生不非同进,不罪有司,告予以归,思广其学而坚其守。予初骇其文,又壮其志,夫农夫不咎岁而菑播是勤,甚水旱则已;使一有获,则岂不多邪?
呜呼!有司所操果良法邪?何其久而不思革也?况若曾生之业¹,其大者²固已魁垒,其于小者³亦可以中尺度;而有司弃之,可怪也!然曾生不非同进,不罪有司,告予以归,思广其学而坚其守。予初骇其文,又壮其志,夫农夫不咎(jiù)而菑(zī)是勤,甚水旱则已;使一有获,则岂不多邪?
译文:哎!考官所掌握的真的是优质的考试标准吗?为什么长时间不进行改革呢?何况像曾巩这样的学业水平,他的优秀文章,本己达到雄伟杰出的境界,一般文章,也合乎考试标准;但考官还是将他淘汰,真是奇怪啊!然而曾巩没有指责同考,不怪罪于考官,把回家乡攻读的想法告诉我,想继续拓展自己学识并坚守原有的特色。我起初惊叹他的文章,又赞叹他志向豪壮。正如农夫不责怪灾年收成不好而依然勤奋地开荒播种,那些水旱之灾危害也就不存在了;如果能像这样有所收才获,那岂不是能得到很多吗?
注释:¹业:学业。²大者:指见识,思想。³小者:指文章技巧。⁴不非同进:不非议一同进考的学子。同进,同求进取者。⁵广其学而坚其守:扩充自己的学识,坚持自己的操守。⁶咎岁:责怪年成不好。⁷菑播:耕耘播种。菑,除草。
曾生橐其文数十万言来京师,京师之人无求曾生者,然曾生亦不以干也。予岂敢求生,而生辱以顾予。是京师之人既不求之,而有司又失之,而独予得也。于其行也,遂见于文,使知生者可以吊有司而贺余之独得也。
曾生橐(tuó)¹其文数十万言来京师,京师之人无求²曾生者,然曾生亦不以干也。予岂敢求生,而生辱³以顾予。是京师之人既不求之,而有司又失之,而独予得也。于其行也,遂见于文,使知生者可以吊有司而贺余之独得也。
译文:曾巩囊中装着数十万言的文章来到京师,京师求学的人,没有向曾巩求教的,但曾巩也不凭这些文章谋求人事打通关系。我岂敢要求曾巩给我看文章,而是他委屈自己来拜访我。这正是京师读书人既不能向他求教,考官又失去他,而只有我得知他的缘故。现在他将回家乡,看到的这些文章,使我感到,曾巩可凭这些文章怜悯考官而祝贺我独自有识得人材之喜。
注释:¹橐:口袋。这里用作动词,携带的意思。²求:访求,有赏识的意思。³辱:谦词,犹言承蒙。⁴顾:探望,访问。⁵吊有司:意思是试官不选拔曾巩是一件严重的损失。吊,伤痛,与“贺”相对。

  文章首先揭示了主试部门所规定的录取标尺有问题:“概以一法考。其不中者而弃之。”就是说主试部门只规定了唯一的一种衡文的尺度,只要应试文章的体式风格不合这种尺度,即使内容再好,艺术成就再高,也概不人选。这必然造成一种形式主义的文风,使天下举子对此时风趋之若鹜,而真正有志于改革形式主义文风,继承韩愈、柳宗元优秀传统的真才实学之士,受到排斥废黜,从而形成考场的流弊。

  但是任何原则毕竟要由人来执行,当时的主考官员执行录取原则,者从两方面做了揭示。其一,所谓“良有司”这种人是能够识别文章的好坏的,但他们奉“一法”为圭臬,不敢越雷池一步。只是严格选拔文章之“中尺度”者,对文章“不中尺度”的人,明知人家落第是冤枉的,也不肯录取。充其量只是表面上做出点假惺惺的同情惋惜姿态,实则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有司有法,奈不中何。”文章惟妙惟肖、人木三分地刻画了这种人对人才所摆出的冷酷虚伪的嘴脸。但问题还不止于此,严重的是当时的社会舆论对此也不加谴责,却一味为主考官员推卸责任:“皆曰:‘其不中,法也。’”这无疑进一步助长了主考官员因循守旧的陋习。其二,更不幸的是,有些主考官员连当时规定的唯一尺度也掌握不好。这样,即使是按既定尺度写应试文章的举子,也会因主考官的误判而落第,造成“不幸有司尺度一失手,则往往失多而得少”的后果。

  在揭示考场流弊的基础上,作者痛切愤慨地提出质问:“有司所操果良法邪?何其久而不思革也?”实际是否定了主管考试部门所操之“法”,谴责了主考官员因循陈规陋习,不思改革的不负责任的行为。行文至此,作者才以曾巩落第为例,指出这是一种不能容忍的“可怪”的现象,既为曾巩鸣不平,也表达了他本人要求改革考场流弊的迫切愿望。事实上,欧阳修也是这样做的,《宋史·欧阳修传》载:“知嘉韦占二年贡举。时士子尚为险怪奇涩之文,号‘太学体’。修痛排抑之,凡如是者辄黜。场屋之习,从是遂变。”

  欧阳修置流俗于不顾,大胆改革考场陋习,无疑是对当时人才的解放。据《宋史·曾巩传》载,曾巩恰恰就是“中嘉祐二年进士第”的。两相对照,孰是孰非,非常明显。说到底,这关系到如何正确地负责任地替国家识别、选拔人才的问题。本文的价值正在于提出了这个关系到国家命运的根本大计。

  正因为作者的视野开阔,立脚点高,所以在这篇送人落第归乡的文章中并没有对落第者表示廉价的同情。相反,对曾巩“不非同进,不罪有司,告予以归,思广其学而坚其守”大加赞扬:“予初骇其文,又壮其志”。这里充分表现了欧阳修对人才的严格要求。其实这才是对人才的最大爱护与扶植。作者以农夫不因遭逢灾年而中止农事为例,肯定了曾巩决定返乡,“思广其学而坚其守”的行为,并满怀信心地预言曾巩必有发达之日。这是对曾巩最大的激励。

  文章的最后,追述了作者结识曾巩的始末,表达了自己发现了曾巩这样品学皆优的人才的喜悦心情,对京师之人及主考部门官员不能赏识曾巩表示了莫大的遗憾:不仅写得亲切有味,而且发人深思。结句一“吊”一“贺”这对反义词的运用,揭示了对待人才的两种截然不同的思想境界,而作者那种以赏识、扶植天下俊才为己任的文坛领袖的形象,也就在这种鲜明的对照中显现了出来。

  整篇文章不仅立意高迈,而且写得极有章法。如揭示考场流弊,就用了“剥笋皮”式的层层“曝光”的方法,在内在逻辑上也就是层层推进,层层深入,然后归结到主考官员因循陋习、不思改革这一重心上来;从而和作者自己的思想态度形成反差对照,突出了全文的中心思想,即如何正确地、负责任地替国家识别与选拔人才的问题,可谓丝丝入扣,天衣无缝。

参考资料:
1、 上海辞书出版社文学鉴赏辞典编纂中心编.欧阳修诗文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2013.03:116-118
五风十雨亦为褒,薄夜焚香沾御袍。
五风十雨¹亦为褒(bāo)²,薄夜³焚香沾御袍
译文:风调雨顺本是上苍的褒奖,可如今难得一见哪!每到夜晚,皇帝都要焚香祷告,祈求风凋雨顺,香烟阵阵沾染着龙袍。
注释:都城:京城,指北京。渴雨:干旱无雨。摊税:摊派税赋。¹五风十雨:五日一风,十日一雨,指风调雨顺。汉代阴阳家以为“五日一风,十日一雨”,是太平的征象。²褒:赞美言词。³薄夜:傍晚;夜初。薄:迫近。⁴御袍:皇帝的龙袍。
当知雨亦愁抽税,笑语江南申渐高。
当知雨亦愁抽税,笑语江南申渐高。
译文:皇上您也应当知道,雨不下来,是雨也害怕而今的捐税呀!当年的申渐高不就笑着这样给他的主子解释过这种现象吗?

  《闻都城渴雨时苦摊税》是一首政治讽刺诗,诗歌巧妙用典,寓庄于谐,以轻松幽默之笔,写忧民之心。

  首句“五风十雨亦为褒”,用语含蓄,谓五风十雨原是古代对政绩的一种褒美之辞,如今“都城渴雨”,则政绩无由得见。言外之意,而今大旱是上苍对朝政混乱的怪罪。

  次句“薄夜焚香沾御袍”承首句,写神宗皇帝祈雨时的情景,皇帝夜间焚香祈雨,以致龙袍上都沾满了露水。乍看对神宗有赞美之意,诗人似乎是在恭维神宗皇帝,其实只是诗人欲抑先扬,明褒实贬的手法而已,诗人的揶揄之意十分明显。

  三四句笔锋陡转,引用典故,诗人借用申渐高的故事进一步讥评时弊,对神宗皇帝的祈雨进行了嘲讽。申渐高是五代时吴国乐工,当时关税很重,商人苦之,正逢都城大旱,中书令徐知诰问左右:“近郊颇得雨,都城不雨何也?”申渐高作谐语答曰:“雨畏抽税,不敢入京耳。”皇帝应该明白,雨也害怕抽税,一方面是装模作样,惺惺作态地薄夜焚香,另一方面却又巧立名目,对人民苛捐重税盘剥,横征暴敛,搜刮民脂民膏,显得是十分滑稽可笑。这正说明了上层统治集团的虚伪和无耻。神宗祈雨的虚伪,至此被揭露无遗。

  这首诗语意含蓄,用典贴切,讽刺性强,具有强烈的现实意义。

参考资料:
1、 文学鉴赏辞典编纂中心.汤显祖曲文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13:167

wéndōuchéngshítānshuì--tāngxiǎn

fēngshíwèibāobáofénxiāngzhānpáo

dāngzhīchóuchōushuìxiàojiāngnánshēnjiàngāo

梦觉清宵半。悄然屈指听银箭。惟有床前残泪烛,啼红相伴。暗惹起、云愁雨恨情何限。从卧来、展转千馀遍。任数重鸳被,怎向孤眠不暖。
梦觉¹清宵(xiāo)²半。悄然屈指听银箭³。惟有床前残泪烛,啼红相伴。暗惹起、云愁雨恨情何限。从卧来、展转千馀(yú)遍。任数重鸳(yuān)被,怎向孤眠不暖。
译文:半夜从梦中惊醒。静静地一边细听一边屈指数着漏滴声。床前只有将要燃尽的流泪红烛相伴。暗自引发我无限的离别之情。独自躺在床上到现在已辗转反侧了千馀遍也无法入睡。怎奈独自而眠,任凭数重鸳鸯被也无法感到温暖。
注释:¹梦觉:梦醒。干宝《搜神记》:“忽如梦觉,犹在枕旁。”²清宵:清净的夜晚。³银箭:指银饰的标记时刻以计时的漏箭。⁴啼红:指蜡烛之红泪。⁵云愁雨恨:指夫妻之欢。⁶展转:同“辗转”,翻来覆去。⁷怎向:犹怎奈,奈何。
堪恨还堪叹。当初不合轻分散。及至厌厌独自个,却眼穿肠断。似恁地、深情密意如何拚。虽后约、的有于飞愿。奈片时难过,怎得如今便见。
堪恨还堪¹叹。当初不合²轻分散。及至厌厌³独自个,却眼穿肠断。似恁(nèn)、深情密意如何拚(pàn)。虽后约、的(dí)于飞愿。奈片时难过,怎得如今便见。
译文:可悔又可叹的是,当初不该轻易分离。到如今独自无聊,正望眼欲穿愁断肠。如此情深意浓如何才能和好如初?纵然确有日后相聚和美的愿望,奈何这片刻的难过,怎么才能够得以马上相见?
注释:¹堪:可以。²不合:不该。³厌厌:疲倦,精神不倦。⁴眼穿肠断:形容思念之切。眼穿,犹言望眼欲穿。肠断,形容极度悲痛。⁵恁地:这样,这般。⁶拚:同“拼”,舍弃。⁷的有:的确有。⁸于飞:原指比翼双飞,借喻夫妻和睦。⁹片时:片刻。

  这是一首以近于俚俗的语言写成的相思之作。与同类题材不同的是,这首词中词人与恋人可能是因了一点小事呕了气,于是二人“轻分手”了。如今,他深悔自己当初的轻率,独自度着难捱的长夜,内心涌起一浪一浪的情感波澜。

  柳永抒情往往上片铺叙景物,下片为内心独白。而这首词景语仅“床前残泪烛”一句,余皆情语,则所抒之情倍觉突出、充盈,亦可见此情非由外物触起,实是无时不萦系心中。上片以“梦觉清宵半”开头,先点明时间乃“夜半”,主人公的情状难以再眠。于是以下借“银箭”、“残沿烛”、“鸳被”三种意象写事叙情,三种意象与主人公的行动紧紧联在一起,“银箭”在这里代指古代计时漏壶滴漏的声音,它表示时光在一秒一秒地缓慢行进,此刻,词中的主人公正屈着指头细数这单调的滴滴答答的声音,从而表现出主人公深夜无眠的寂寞无聊。蜡烛已将燃尽,烛泪将残,表示夜已深,只有烛泪“啼红”相伴主人,进一步写出主人公的孤单。“鸳被”本象征男欢女爱,而今,主人公却是“孤眠”,昔日的欢爱自是不堪回首,所以一人在被中“展转千余遍”,任凭它是“数重”,仍觉“不暖”,再次写出词人内心的凄凉。三种意象成为叙事叙情的关键物。在上片中,三种意象又以直接写情写事的句子相串联。首句直写主人公夜半即醒,难以再眠,引出第一个听觉的意象“银箭";长夜不眠再出现第二个视觉意象“残泪烛”,视觉听觉的双重意象引出“暗惹起、云愁雨恨情何限”的情语,直抒旧日欢情带来而今无限的愁恨。从旧日欢情联及“鸳被”这一意象,于是“展转千余遍”,“孤眠不暖",写尽孤独寂寞的难耐。

  下片直抒其情,先以“堪恨还堪叹”一句总写这一段不了情缘引发的种种情味,然后分写内心的层层情感波澜。后悔“当初不合轻分散”是为一层,此句化用许岷《木兰花·小庭日晚花零落》:“当初不合尽饶伊,赢得如今长恨别。”虽用典,亦写实;“厌厌独自”一人,盼伊人盼得“眼穿肠断”是为二层,前一层不过后悔而已,此时却已经相思成病;由于“眼穿肠断”而想到昔日的“深情蜜意如何拚”是为转折后的一层;再想及当日虽有重聚的“后约”,但毕竟而今“片时难过”,是为再转折后的一层;直至“怎得如今便见”是最后深悔当初又盼今后的最后一层。一层进一层,一浪高一浪,把内心的百转千折细细密密地铺展开来。这种相思虽然说不上有什么价值,但在词中表现得自然真切,很富有生活气息 。

  生活中,一对相恋的人因为偶然的小事而分手,分手后又后悔当初决定的草率者,并不少见。抛开词中男女主人公的身份地位,词中抒发的情感还是能引起人共鸣的。

参考资料:
1、 叶嘉莹 等.柳永词新释辑评.北京市:中华书局,2005年1月第1版:533-534

āngōngzi··mèngjuéqīngxiāobàn--liǔyǒng

mèngjuéqīngxiāobànqiāoránzhǐtīngyínjiànwéiyǒuchuángqiáncánlèizhúhóngxiāngbànànyúnchóuhènqíngxiàncóngláizhǎnzhuǎnqiānbiànrènshùzhòngyuānbèizěnxiàngmiánnuǎn

kānhènháikāntàndāngchūqīngfēnsànzhìyànyànquèyǎn穿chuānchángduànshìnènshēnqíngpànsuīhòuyuēdeyǒufēiyuànnàipiànshínánguòzěnjīn便biànjiàn

六月栖栖,戎车既饬。四牡骙骙,载是常服。玁狁孔炽,我是用急。王于出征,以匡王国。
六月栖(xī)¹,戎车既饬(chì)²。四牡(mǔ)(kuí)³,载是常服。玁(xiǎn)(yǔn)(chì),我是用急。载于出征,以匡载国。
译文:六月出兵奔不歇,兵车修整准备齐。四匹雄马肥又壮,人人穿起出征衣。玁狁来势特凶猛,我方边境已告急。周王命我去征讨,保卫国家莫推辞。
注释:¹栖栖:忙碌紧急的样子。²饬:整顿,整理。³骙骙:马很强壮的样子。⁴常服:军服。⁵玁狁:古代北方游牧民族。⁶孔:很。⁷炽:势盛。⁸是用:是以,因此。⁹匡:扶助。
比物四骊,闲之维则。维此六月,既成我服。我服既成,于三十里。王于出征,以佐天子。
比物¹四骊(lí),闲²之维则³。维此六月,既成我服。我服既成,于三十里。载于出征,以佐天子。
译文:四匹黑马选配好,马技娴熟守规章。正值盛夏六月天,披挂整齐上战场。披挂整齐上战场,行军卅里赴边疆。周王命我去出征,辅佐天子保家邦。
注释:¹比物:把力气和毛色一致的马套在一起。²闲:训练。³则:法则。⁴服:指出征的装备,戎服,军衣。⁵于:往。⁶三十里:古代军行三十里为一舍。
四牡修广,其大有颙。薄伐玁狁,以奏肤公。有严有翼,共武之服。共武之服,以定王国。
四牡修广¹,其大有颙(yóng)²。薄伐玁狁,以奏³肤公。有严有翼,共武之服。共武之服,以定载国。
译文:四匹公马体高长,宽头大耳气势昂。猛烈出击讨玁狁,建立功勋威名扬。将帅严谨兵纪强,同心协力报边防。同心协力保边防,安定国家民安康。
注释:¹修广:指战马体态高大。修,长;广,大。²颙:大头大脑的样子。³奏:建立。⁴肤公:大功。⁵严:威严。⁶翼:整齐。⁷共:通“恭”,严肃地对待。⁸武之服:打仗的事。
玁狁匪茹,整居焦获。侵镐及方,至于泾阳。织文鸟章,白旆央央。元戎十乘,以先启行。
玁狁匪¹(rú)²,整居焦获³。侵镐(hào)及方,至于泾(jīng)阳。织文鸟章,白旆(pèi)央央。元戎十乘,以先启行。
译文:玁狁来势不软弱,焦获整顿备战忙。目标镐地与方地,不久就要到泾阳。我军飞鸟旗帜扬,白色飘带鲜又亮。我军兵车有十乘,先行冲锋勇难挡。
注释:¹匪:同“非”。²茹:柔弱。³焦获:泽名,在今陕西泾阳县北。⁴镐:地名,通“鄗”,不是周朝的都城镐京。⁵方:地名。⁶织文鸟章:指绘有凤鸟图案的旗帜。⁷旆:旐旗末端形如燕尾的垂旒飘带。⁸央央:鲜明的样子。⁹元戎:大的战车。
戎车既安,如轾如轩。四牡既佶,既佶且闲。薄伐玁狁,至于大原。文武吉甫,万邦为宪。
戎车既安,如轾(zhì)如轩¹。四牡既佶(jí)²,既佶且闲³。薄伐玁狁,至于大原。文武吉甫,万邦为宪
译文:我们兵车很安全,前后高低都稳健。四匹公马步伐齐,步伐齐整性驯良。猛烈出击讨玁狁,进军太原敌胆丧。文武双全尹吉甫,万国效法好榜样。
吉甫燕喜,既多受祉。来归自镐,我行永久。饮御诸友,炰鳖脍鲤。侯谁在矣?张仲孝友。
吉甫燕喜,既多受祉(zhǐ)¹。来归自镐,我行永久。饮御²诸友,炰(páo)³(biē)(kuài)。侯谁在矣?张仲孝友。
译文:宴请吉甫喜洋洋,终得天子多重赏。从那镐京回家乡,出征日子实在长。斟满美酒敬好友,蒸鳖脍鲤佳肴香。出征酒宴还有谁?孝友张仲也在场。
注释:¹祉:福。²御:进献。³炰:蒸煮。⁴脍鲤:切成细条的鲤鱼。⁵侯:语助词。⁶张仲:周宣载卿士。

  此诗叙写尹吉甫北伐玁狁的战争全程。全诗六章,前四章主要叙述这次战争的起因、时间,以及周军在主帅指挥下所做的迅速勇猛的应急反应。诗一开首,作者就以追述的口吻,铺写在忙于农事的六月里战报传来时,刀出鞘、箭上弦、人喊马嘶的紧急气氛(“柄栖”、“孔炽”、“用急”)。二、三章作者转向对周军训练有素、应变迅速的赞叹。以“四骊”之“维则”、“修广”、“其大有颙”的强健,以“我服既成”的及时,“有严有翼,共武之服”的严明及“以奏肤功”的雄心,从侧面烘托出主将的治军有方。第四章作者以对比之法,先写“玁狁匪茹,整居焦获。侵镐及方,至于泾阳”的凶猛来势;次写车坚马快、旌旗招展的周军先头部队“元戎十乘,以先启行”的军威。一场恶战即将开始,至此,紧张的气氛达到了顶峰。第五章作者并没有被时空逻辑的局限所束缚,凌空纵笔,接连使用了三个“既”字(“戎车既安,如轾如轩。四牡既佶,既佶且闲”),描写己方军队以无坚不克之凛然气势将来犯之敌击退至靠近边界的太原。很自然地从战果辉煌的喜悦之中流露出对主帅的赞美和叹服。从紧张的战斗过渡到享受胜利的平和喜悦,文势为之一变,如飞瀑落山,又如河过险滩,浩荡而雄阔。最末一章,作者由对记忆的描绘转向眼前共庆凯旋的欢宴。“来归自镐”是将记忆与眼前之事联系起来,而“我行永久”说明作者也曾随军远征,定国安邦,与有荣焉。然而自己的光荣之获得,又与主帅的领导有关,可谓自豪与赞扬俱在其中。

  从审美的角度统观全诗,这种以追忆开始,以现实作结的方法,使得原本平淡的描写平添了几分回味和余韵。同时,此诗在行文的节奏上,一、二、三章铺垫蓄势,第四章拔至高潮,第五章舒放通畅,第六章归于宁静祥和,也使诗歌产生了丰富变化的节奏感、灵动感。

参考资料:
1、 姜亮夫 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355-358

liùyuè

míng xiānqín 

liùyuè róngchēchì kuíkuí zàishìcháng xiǎnyǔnkǒngchì shìyòng wángchūzhēng kuāngwángguó 
 xiánzhīwéi wéiliùyuè chéng chéng sānshí wángchūzhēng zuǒtiān 
xiūguǎng广 tàiyǒuyóng xiǎnyǔn zòugōng yǒuyányǒu gōngzhī gōngzhī dìngwángguó 
xiǎnyǔnfěi zhěngjiāohuò qīnhàofāng zhìjīngyáng zhìwénniǎozhāng báipèiyīngyīng yuánróngshíshèng xiānxíng 
róngchēān zhìxuān  qiěxián xiǎnyǔn zhìtàiyuán wén wànbāngwéixiàn 
yàn duōshòuzhǐ láiguīhào xíngyǒngjiǔ yǐnzhūyǒu páobiēkuài hóushuízài zhāngzhòngxiàoyǒu 

尊酒都门外,孤帆水驿飞。
尊酒都门外,孤帆水驿¹飞。
译文:都门之外,我举起酒樽为你饯行,你乘一叶孤舟,从水路驿站飞驶而去。
注释:剡:今浙江省绍兴嵊州境内。¹水驿:水路驿站。
青云诸老尽,白发几人归。
青云¹诸老尽,白发几人归。
译文:老之已至,青云之志早已经消尽,白发满头,有几人能够回到故居?
注释:¹青云:比喻高官爵显。
风雨鱼羹饭,烟霞鹤氅衣。
风雨鱼羹饭,烟霞鹤氅(chǎng)¹
译文:我想,在和风细雨或烟霞满天中,你正吃着粗茶淡饭穿着布衣素服。
注释:¹鹤氅衣:鸟羽做成的外衣。
因君动高兴,予亦梦柴扉。
因君动高兴,予亦梦柴扉(fēi)
译文:因你回剡地,触动了我高雅的兴致;我也梦到自己住进了简陋的茅屋。

sòngshíyòngháishàn--sònglián

zūnjiǔdōuménwàifānshuǐ驿fēi

qīngyúnzhūlǎojǐnbáirénguī

fēnggēngfànyānxiáchǎng

yīnjūndònggāoxìngmèngcháifē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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