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宫玉宇锁崔嵬,绝顶松窗对月开。昨夜仙翁骑鹤去,五云深处采芝回。
琳宫玉宇锁崔嵬,绝顶松窗对月开。昨夜仙翁骑鹤去,五云深处采芝回。

yóuchìsōng--jīnjuān

língōngsuǒcuīwéijuédǐngsōngchuāngduìyuèkāizuóxiānwēngyúnshēnchùcǎizhīhuí

金涓

金涓

金涓(1306—1382),字德原,义乌人。尝受经于许谦,又学文章于黄溍。尝为虞集、柳贯所知,交荐于朝,皆辞不赴。明初,州郡辟召,亦坚拒不起,教授乡里以终。 ▶ 121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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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绡心事,红楼欢宴,深夜沉沉无暑。竹边荷外再相逢,又还是、浮云飞去。
翠绡(xiāo)¹心事,红楼欢宴,深夜沉沉无暑。竹边荷外再相逢,又还是、浮云飞去。
译文:佳人的心事有谁能够知晓呢!与他相逢的初次是在自己的小红楼一次宴会,那是个天凉暑退、夜色沉沉的难忘之夜。竹韵荷风,多么美丽,幽僻的场所,二人初通情爱之后的再度相逢。短暂相会很快过去了,就像空中飘浮的云彩,霎那间消逝得无影无踪,一去而不复返了。
注释:鹊桥仙:词牌名。富沙:地名,即古建瓯县城,为词人任职所在之地。¹翠绡:疏而轻软的碧绿色的丝巾,古代女子多以馈赠情人。
锦笺尚湿,珠香未歇,空惹闲愁千缕。寻思不似鹊桥人,犹自得、一年一度。
锦笺(jiān)¹尚湿,珠²香未歇³,空惹闲愁千缕。寻思不似鹊桥人,犹自得、一年一度。
译文:泪珠滴落,湿润了精美的信笺;小楼中仍然弥漫着珠饰的香气。然住事如过眼烟云,旧情终难以续,苦苦思恋的结果呢,却不过是徒增烦恼而已。牛郎织女银河相阻,尚有每年七夕鹊桥相会,可是自己却与情人永无相见之日。
注释:¹锦笺:精致华美的信纸。²珠:珍珠镶嵌的首饰,是“再相逢”时的赠物。³歇:消散。

  这首词是为友人写的伤离之作,抒写作者对歌伶乐伎及其所代表的那个社会阶层不幸女性们的深切同情。全词上片写欢情,下片写离恨,中间用“又还”句过渡,铺排得体,结构紧密,笔淡而情浓,是篇较有特色的作品。

  “翠绡心事,红楼欢宴,深夜沉沉无暑”是说在初秋日,天凉暑退,夜色沉沉。在她的小楼中,在七夕的宴席上,她偷偷地赠给他一条碧色的丝巾,表述她内心的情意。依内容次序,三句应当逆读,词中这样安排,即使句子顿挫有味,亦能突出“翠绡”一语。翠绡是疏而轻软的碧绿色的丝巾,古代女子多以馈赠情人。翠绡传情,故夜宴亦倍添欢乐,天气也仿佛格外清爽。总之,那天晚上他沉浸在欢乐与幸福之中,一切都完整地、甜蜜地保留在他心上。“欢宴”二字,写场面、气氛,烘托出恋人,当时的欢乐与幸福。“欢宴”与“翠绡”句对照,说明:她在“欢宴”的大庭广众之中偷偷赠物传情,她爱得是那样深,那样急切,简直有点忘乎所以。这一句寥寥数字勾勒出情事的美好:节日、时间、地点、天气到人物,无不美好,让人难以忘怀。

  “竹边荷外再相逢”句则是说这是暗通情愫之后的一次幽会,地点在荷塘附近的丛竹旁边。前者席上初逢,只能借物传情,这回则可以尽情地互诉衷曲了。但是,作者的笔峰一转,传达的情意变了。如果说前一句是美好的幸福,这一句则是美好的惆怅,因为在苦苦盼望之后的相会是那么匆匆逝去,就像“碧云飞去”一样,不能不令人无奈、愁苦。这两句对往昔的回忆,自然引出下片的千缕闲愁,万种情思。

  “锦笺”二句,睹物怀人,叹惋无尽。锦笺,精致华美的信纸,是她捎来的信笺。珠,珍珠镶嵌的首饰,是“再相逢”时的赠物。二句写欢聚已逝只能面对她情意绵绵的信和尚带余香的赠物空自追念,低回不已。一“尚”、一“未”,写记忆犹新,前情在目,上承情事,下启愁怀。锦笺墨迹未干,珠饰还散发着她的香气,而往事浮云,旧情难续。万种愁怀,由“空惹”一句道出。说“空惹”,或许是由于信物尚存,难成眷属;或许是由于旧情未泯,人已杳然。总之,这在封建社会是常见的爱情的悲剧。悲剧已成,“锦笺”“珠香”,于事无补:“闲愁千缕”,也是自寻烦恼罢了。但是,惹出“闲愁千缕”的,不仅是她的所赠,还有七夕这个敏感的夜晚以及跟它有关的神话传说。

  韩鄂《岁华记丽》卷三引《风俗通》:“织女七夕当渡河,使鹊为桥。”古人七夕词,无不提到牛郎织女,感慨他们一年才一见的刻骨相思,但秦观却说:“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有新意也有深意。赵以夫此词也是更进一步地写,认为自已和情人还不如牛郎织女,他们尚能一年一见,而自己和情人的再见却杳杳无期。

  总之,上片写欢情,下片写离恨,中间用“又还”句过渡,铺排得体,结构紧密。上下互相映衬,中心十分突出。全词笔淡而情浓,是篇较有特色的作品。

参考资料:
1、 梁鉴江 等.唐宋词鉴赏辞典(南宋·辽·金).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8年8月版:第1936-1937页
唯夫蝉之清素兮,潜厥类乎太阴。在盛阳之仲夏兮,始游豫乎芳林。实澹泊而寡欲兮,独怡乐而长吟。声皦皦而弥厉兮,似贞士之介心。内含和而弗食兮,与众物而无求。栖高枝而仰首兮,漱朝露之清流。隐柔桑之稠叶兮,快啁号以遁暑。苦黄雀之作害兮,患螳螂之劲斧。冀飘翔而远托兮,毒蜘蛛之网罟。欲降身而卑窜兮,惧草虫之袭予。免众难而弗获兮,遥迁集乎宫宇。依名果之茂阴兮,托修干以静处。有翩翩之狡童兮,步容与于园圃。体离朱之聪视兮,姿才捷于狝猿。条罔叶而不挽兮,树无干而不缘。翳轻躯而奋进兮,跪侧足以自闲。恐余身之惊骇兮,精曾睨而目连。持柔竿之冉冉兮,运微粘而我缠。欲翻飞而逾滞兮,知性命之长捐。委厥体于膳夫。归炎炭而就燔。秋霜纷以宵下,晨风烈其过庭。气憯怛而薄躯,足攀木而失茎。吟嘶哑以沮败,状枯槁以丧形。
唯夫蝉¹之清素²兮,潜³(jué)类乎太阴。在盛阳之仲夏兮,始游太乎芳林。实澹(dàn)而寡欲兮,独怡¹⁰乐而长吟¹¹。声皦(jiǎo)¹²而弥厉¹³兮,似贞士¹⁴之介心¹⁵。内含和¹⁶而弗食兮,与众物而无求。栖(qī)高枝而仰首兮,漱(shù)(zhāo)¹⁷之清流¹⁸。隐柔桑之稠叶兮,快啁(zhōu)号以遁暑¹⁹。苦²⁰黄雀之作害²¹兮,患螳(táng)(láng)²²之劲斧。冀飘翔²³而远托²⁴兮,毒²⁵蜘蛛之网罟(gǔ)²⁶。欲降身而卑窜²⁷兮,惧草虫之袭予²⁸。免众难²⁹而弗获³⁰兮,遥迁³¹集乎宫宇³²。依³³名果³⁴之茂阴³⁵兮,托修干以静处。有翩(piān)³⁶之狡童³⁷兮,步容与³⁸于园圃(pǔ)。体离朱³⁹之聪视兮,姿才⁴⁰捷于狝猿⁴¹。条罔(wǎng)⁴²叶而不挽兮,树无干而不缘。翳(yì)⁴³轻躯而奋进⁴⁴兮,跪侧足以自闲⁴⁵。恐余身之惊骇兮,精⁴⁶曾睨(nì)⁴⁷而目连⁴⁸。持柔竿⁴⁹之冉(rǎn)⁵⁰兮,运微粘而我缠⁵¹。欲翻飞⁵²而逾滞(zhì)⁵³兮,知性命之长捐(juān)⁵⁴。委⁵⁵(jué)⁵⁶于膳夫⁵⁷。归炎炭而就燔(fán)⁵⁸。秋霜纷以宵下,晨风烈⁵⁹其过庭。气憯(cǎn)(dá)⁶⁰而薄⁶¹躯,足攀木而失茎⁶²。吟嘶哑以沮败⁶³,状枯槁(gǎo)以丧形⁶⁴
译文:那个蝉身体清白,潜藏在泥土之中。在阳光炎热的仲夏五月,开始游乐于芳林。它的本性恬静而与世无争,独自快乐而长鸣。鸣声噭噭,一声响似一声,如同贞士的正直之心。内心恬淡寡欲而无以为食,与万物结交而一无所求。仰首栖于高高的枝头,渴饮晨露的清流。隐身在柔软桑枝的密叶间,以闲居为乐又可避暑。苦于黄雀为害,又担心螳螂的利斧。希求展翅高飞托身远方,又痛恨蜘蛛的网罟。想要飞落地上潜藏,又怕草虫伤我身躯。逃过众难不为天敌所获,只好远远飞到屋宇。依附果树的绿荫而藏身,托身高高的树干而闲居。有一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步履安逸来到果园。依凭离娄那样明亮的目光,他的攀爬之术胜过猴猿。枝叶被他一一拉摇,果树任他一棵棵攀援。遮蔽轻捷的身形而疾速前进,侧身跪足刻意遮掩。唯恐发出声响使我受到惊吓,注视我的目光一刻不转。手持细细的竹竿一点点向上伸,用小小的胶体把我缠粘。正想高飞却越挣越紧,自知生命永远不再。把我的身体给了厨师,投入红红的炭火而被炙燔。夜晚的秋霜纷纷降落,早晨的风ㄦ吹过庭院格外寒冷。情绪忧伤侵袭着我的身躯,脚爪攀援树木却下坠悬空。鸣声嘶哑而接近死亡,身形枯槁而最终丧生。
注释:¹蝉:一种昆虫,又名知了,亦作“蜘蟟”。²清素:指蝉体清白。³潜:藏。⁴太阴:指地。⁵盛阳:指热气最盛的季节。⁶仲夏:农历五月。⁷游太:即游乐。⁸芳林:即指树林。⁹澹泊:安适恬静,与世无争。¹⁰怡:喜。¹¹长吟:即长鸣。言蝉独自喜乐而长鸣。¹²皦皦:蝉鸣声。丁本原作“皦皦”,今依宋本改。¹³弥厉:指蝉的鸣叫声越来越高响。¹⁴贞士:指坚守节操之人。¹⁵介心:耿介的性格。¹⁶和:指阴阳之气。¹⁷漱朝露:谓吸饮朝露。¹⁸清流:指清液。快闲居以闲居为快乐。¹⁹遁暑:避暑。²⁰苦:患也。²¹作害:为害。²²螳螂:昆虫名。其虫前足形状似镰刀,举足好像人执斧之状,故称劲斧。²³飘翔:疾飞貌。²⁴远托:谓托身远方。²⁵毒:恨。²⁶网罟:即网,指蜘蛛网。²⁷卑窜:指由树上飞落到地上潜藏。²⁸袭予:伤害我。²⁹众难:指各种灾难。³⁰弗获:不被天敌所获。³¹遥迁:远徙。³²宫宇:指屋檐。³³依:依托。³⁴名果:即果树。³⁵茂阴:即茂荫,茂密的树阴。阴,通“荫”。修干高大的树干。³⁶翩翩:形容狡童体态轻捷。³⁷狡童:谓美少年。³⁸容与:安闲之态。³⁹离朱:即离娄,古代的明目者。⁴⁰姿才:指攀援之术。⁴¹狝猿:宋本作“猿猴”。此言少年凭借他那明亮的眼睛,攀援的技能超过猴猿。⁴²罔:无。⁴³翳:遮蔽。⁴⁴奋进:快速前进。⁴⁵闲:隐蔽。此二句言树枝遮蔽他轻捷的形体,侧身跪地隐蔽行进。余身蝉自谓。⁴⁶精:谓眼睛。⁴⁷曾睨:谓目不转睛地注视。⁴⁸目连:指注视的目光不动。⁴⁹柔竿:细的竹竿。⁵⁰冉冉:渐渐地。⁵¹我缠:即缠我。此言少年手持细竹干渐渐地向上伸,用竹竿顶端的胶缠住我。⁵²翻飞:谓高飞。⁵³逾滞:越挣扎粘的越紧。⁵⁴长捐:指生命终结。⁵⁵委:付给。⁵⁶厥体:自己的身体。⁵⁷膳夫:厨师。⁵⁸燔:烧。⁵⁹冽:丁本原作“烈”,今依《艺文类聚》改。冽,寒冷。⁶⁰憯怛:忧伤痛苦。⁶¹薄:谓衣服单薄。⁶²失茎:失足从树上掉下来。⁶³沮败:指接近死亡。⁶⁴丧形:指死亡。乱治理。指对全篇进行总结。
乱曰:诗叹鸣蜩,声嘒嘒兮,盛阳则来,太阴逝兮。皎皎贞素,侔夷节兮。帝臣是戴,尚其洁兮。
乱曰:诗叹鸣蜩(tiáo),声嘒(huì)¹兮,盛阳则来,太阴逝²兮。皎(jiǎo)³贞素,侔(móu)兮。帝臣是戴,尚其洁兮。
译文:乱辞说:《诗经》感叹鸣蝉,因为它的叫声嘒嘒。鸣蝉感受炎炎夏日而来临,遭遇冽冽冬日而长逝。它洁白正直的品格,可比伯夷的气节。士大夫们在帽子上绘蝉纹,用来崇尚鸣蝉高洁的品行。
注释:¹嘒嘒:蝉鸣声。²逝:死亡。³皎皎:洁白貌。⁴侔:齐、等。⁵夷:即伯夷,商孤竹君的儿子,相传其父遗命要立次子叔齐为君。其父死后,叔齐让位给伯夷,伯夷不受,叔齐也不继位,先后都逃到周。周武王伐纣灭商后,他们因耻于食周粟,逃到深山。后人常把他们作为高尚节操的典型。⁶节:气节。此二句言蝉洁白正直的品格,与伯夷的气节相等。⁷是戴:即戴是。古代大夫在帽子上绘蝉文。

  这首赋细腻地描写了蝉的生活习性及其倍受其它天敌进攻的处境,赞颂了蝉正直清高、与世无争的品格。以此抒发自己忧谗畏讥、无力摆脱摧残的凄苦之情。全文描写形态逼真,惟妙惟肖,构思奇巧,语言丰赡,寓意深刻,堪称用一个悲哀的形象,抒写了一首英雄的悲歌。

  此赋则详细地描绘了蝉的形象和品德,称赞蝉“实淡泊而寡欲兮独怡乐而长吟”。这是一种君子的形象。作者指出除了这些黄雀、螳螂和蜘蛛之外,蝉最大的敌人就是“狡童”。狡童用长竿沾上粘胶,更是使蝉致命的原因。这种写法带着一种幽默感。作结论的乱辞将蝉比喻为品格高洁的伯夷和柳下惠,表示了对蝉的最高赞誉。

  此赋描写蝉所处的环境是危机四伏而使它无法逃避,只有一死。树上有黄雀、螳螂,空中有蜘蛛,地下有草虫。处处是陷阱。逃入花园,又有狡童袭击即使没有这些,秋霜下降,终归枯槁而丧形。这种众害纷聚一身而无法逃脱死亡的悲哀,是曹植对人生彻底悲观的总结,只希望留名于后世了。这种蝉的命运也正是作者曹植生世的写照,表达了作者对于命运的深深不平和无限忧患。

参考资料:
1、 龚克昌评注. 全三国赋评注[M]. 济南:齐鲁书社, 2013.06.第482页
野店桃花红粉姿,陌头杨柳绿烟丝。
野店桃花红粉姿,陌头¹杨柳绿烟丝。
译文:那郊野小店旁的株株桃花,恰似那施罢脂粉的美女,娉婷而立,分外娇媚;那田间小路边的棵棵杨柳,恰如那绿色的轻烟,依风袅袅,丝丝缕缕。
注释:¹陌头:路上,路旁。
不因送客东城去,过却春光总不知。
不因送客东城去,过却春光总不知。
译文:如果不是因为送客而来到这城东,恐过这大好春光过去了,自己也全然不会知晓。

  这是赵孟頫因送客城东,适见郊外春光明媚,心有所感而作的一首小诗。

  诗人以自然清新的语言,描绘了郊野春色的美丽,抒写了他偶见春光的真切感受。 诗的前两句,是着意描写郊野春色。“野店”、“陌头”,是用村野小店、田间小路,点明此乃郊外。“红粉姿”,是用女子的姿色,来形容桃花。“红粉”,即胭脂和铅粉,因其皆为女子的化妆品,故引申而指女子。“绿烟丝”,是用绿色的轻烟,来形容嫩绿的杨柳细枝。这两句写得集中概括,如描如绘。春光种种,自难以一一道尽,故而诗人仅选择那最醒目的红的桃花、绿的杨柳以概括之。这样写,不仅大省笔墨,而且能突出诗人放野郊野的第一印象,还能以鲜明的色泽,唤起人们对春日郊野生机勃勃的种种美好联想。真是一以当十之笔法。

  诗的后两句,是巧妙抒写偶见春光之感受。“却”,犹“了”。“过却春光”是“春光过却”之倒置。这两句,语极浅显,而充满真情,并且很有点哲理意味。其中,固然包含有时光易逝的感慨,而更多的却是得见春光的喜悦。试想,一个久居城中之人,整日琐事缠身,何以得见春色?一旦来到郊外,突然发现那艳丽的春光,怎能不欣喜万分?怎能不产生一种差点错过之感?何况,诗人得见这美丽而易逝的春光,乃是因为送客城东这样一个偶然的机缘。那种不期而获的惊喜和侥幸之情,怎能不荡溢心间?本因送客而伤感,不想得遇此机缘,很有点因祸得福的味道了。

  此诗,虽无惊人之语,也谈不到什么重大的思想意义,但它却写得绘景如画,抒情真切,于自然流畅的语言中,传达出一种偶然得见郊野春光的真实感受,仍不失为一首精巧的诗作。

dōngchéng--zhàomèng

diàntáohuāhóngfěn姿tóuyángliǔ绿yān

yīnsòngdōngchéngguòquèchūnguāngzǒngzhī

洛最多竹,樊圃棋错。包箨榯笋之赢,岁尚十数万缗,坐安侯利,宁肯为渭川下。然其治水庸,任土物,简历芟养,率须谨严。家必有小斋闲馆在亏蔽间,宾欲赏,辄腰舆以入,不问辟疆,恬无怪让也。以是名其俗,为好事。
洛最多竹,樊(fán)(pǔ)¹棋错²。包箨(tuò)³(shí)之赢,岁尚十数万缗(mín),坐安笋利,宁肯为渭川下。然其治水庸,任土物,简历(shān)养,率须谨严。家必有小斋(zhāi)闲馆在亏蔽¹⁰间,宾欲赏,辄(zhé)腰舆(yú)¹¹以入,不问辟疆¹²,恬无怪让也。以是名其俗,为好事。
译文:洛阳最多的是竹子,竹园星罗棋布。光是竹笋、竹竿的盈利,每年就不下十余万缗钱,等于坐得千户侯的利禄,其收入不在富庶的渭川流域之下。但是,竹园里打堰灌水,养土施肥,育苗选材,修剪培养等工作,都必须严谨细致,认真从事。在竹林深处的空地上,家家有精巧雅致的亭舍,客人要想游赏,都可以坐小轿,径直而人,不必事先征得主人的同意,主人亦不在意,对此不会感到奇怪和发出责难。因此,洛阳种竹赏竹的风俗也出名了,都把它当作一件好事。
注释:戕(qiāng):砍伐。¹樊圃:竹园。²棋错:星罗棋布,多的意思。³箨:包着的竹笋的皮。⁴榯笋:竖立的竹笋。榯,直立。⁵缗:原指穿铜钱用的绳子,这里指用绳子穿连成串的铜钱,每缗一千文,即一贯钱。⁶渭川:指渭水流域。⁷庸:通“墉”,水堰。⁸简历:选择。⁹芟:删除,修剪。¹⁰亏蔽:指竹林深处遮蔽的空地。¹¹腰舆:古代的一种便轿。¹²辟疆:顾辟疆。这里代指竹园所有者。
壬申之秋,人吏率持镰斧,亡公私谁何,且戕且桴,不竭不止。守都出令:有敢隐一毫为私,不与公上急病,服王官为慢,齿王民为悖。如是累日,地榛园秃,下亡有啬色少见于颜间者,由是知其民之急上。
壬申¹之秋,人吏率持镰(lián)斧,亡(wú)²公私谁何,且戕且桴(fú)³,不竭不止。守都出令:有敢隐一毫为私,不与公上急病,服王官为慢,齿王民为悖(bèi)。如是累日,地榛(zhēn)园秃,下亡有啬色少见于颜间者,由是知其民之急上。
译文:壬申年秋天,官府纷纷率人拿着镰刀斧头,不论是公家的,还是私人的,竹林的主人是谁,一律砍伐,不伐尽不止。西京留守发出严令:敢隐瞒丝毫的即为私藏,将按照不服从官家急需治罪,当官的被看作是对朝廷的怠惰不敬,当百姓的则被看作是叛逆不道。这样一来,数日以后,土地荒芜了,竹园光秃了。老百姓的脸上却看不到一点吝惜的神情,由此可知,洛阳的百姓是急供朝廷所需的。
注释:¹壬申:即北宋明道元年(年)。²亡:通“无”,不论。³桴:鼓槌,这里作动词用,指砍伐。⁴守都:这里指河南府治洛阳的主管官,即西京留守。⁵服王官:指做官的。⁶慢:怠慢。⁷齿王民:指做百姓的。⁸悖:叛逆。⁹榛:荒芜。
噫!古者伐山林,纳材苇,惟是地物之美,必登王府,以经于用。不供谓之畔废,不时谓之暴殄。今土宇广斥,赋入委叠;上益笃俭,非有广居盛囿之侈。县官材用,顾不衍溢朽蠹,而一有非常,敛取无艺。意者营饰像庙过差乎!《书》不云:“不作无益害有益。”又曰:“君子节用而爱人。”天子有司所当朝夕谋虑,守官与道,不可以忽也。推类而广之,则竹事犹末。
噫!古者伐山林,纳材苇,惟是地物之美,必登王府,以经于用。不供谓之畔废¹,不时谓之暴殄(tiǎn)²。今土宇³广斥,赋入委叠;上益笃俭,非有广居盛囿之侈。县官材用,顾不衍溢朽蠹( dù),而一有非常,敛取无艺。意者营饰像庙过差¹⁰乎!《书》不云:“不作无益害有益。”又曰:“君子节用而爱人。”天子有司所当朝夕谋虑,守官与道¹¹,不可以忽也。推类而广之,则竹事犹末。
译文:唉,古时砍伐山木,交纳木材芦苇,只是把地产的好东西,送到官府,以准备充当一定的用途。不供给就叫做叛逆犯上,不按时令砍伐征收,就叫做随意糟蹋。现在大宋王朝疆域广大,赋税收入积聚众多;皇上更是一心一意地节俭,并没有大兴宫室、盛设园圃的奢侈之心。官府中积累的材料物资,无不是余裕漫溢,甚至于都被蠹蚀腐朽了。可是,一遇到意外之事,却又没有限度的搜敛刮取,也许是塑像修庙超过了限度吧!古书上不是说过:“不要做无益的事来损害有益的事吗?”还说过:“君子应当节约用度,爱惜人民。”皇上和各部门的官吏们应当每天早晚都要考虑到这些,坚守职责的道义,千万不可忽视。以此类推而扩展开来,伐竹则如同是一桩小事了。
注释:¹畔废:叛逆。畔,通“叛”。²暴殄:残害灭绝,任意糟蹋。³土宇:土地和屋宅。⁴广斥:广阔的盐碱地。此句意为宋朝疆域广大。⁵委叠:积聚众多。⁶县官:指政府、朝廷。古称天子所居之地为县,即王畿。⁷无艺:没有限度。⁸意者:推测之词。⁹营饰:营造修建。征用材料的目的是修复宫殿。作者这里说营饰像庙,是委婉之词。¹⁰过差:超过限度。¹¹守官与道:这里意谓坚守职责和道义。

  文章从题前落笔,先写洛竹之利,养竹之艰,竹林之美,主人之好客,言简意赅,生动而具体地展现了洛阳竹林既有巨大的经济价值,又有极高的观赏价值。这就为“戕竹”——一场灾难的到来,作了有力的铺垫和反衬。

  第二段正面写“戕竹”。先点时间:“壬申之秋”,即明道元年秋天。接着就写大砍大伐。“人吏”四句,句式由长而短,由散而整,用辞斩截,音节急促,将“戕竹”的来势之猛,行动之快,渲染得令人难以喘息。“人吏”之所以有如此来头,原来是“守都”有令。如此层层邀功,个个卖力,不几天,“樊圃棋错”的竹林,便变成处处“地榛园秃”。而百姓却没有一丝吝惜之情流露于颜面,确实耐人寻味。再接下去就是表现百姓的可怜、可悲,因为他们不仅在物质上作了惨重而无益的牺牲,而且在感情上还遭到一番极大的欺骗和愚弄,则吏之可恨,自在言外。“下亡有啬色少见于颜间者, 由是知其民之急上”,实在是意味深长的一笔。

  作者写过“戕竹”之后,引古证今,加以议论,这就是文章的最后一节。首先指出“伐山林,纳材苇”的目的是“以经于用”。在这个前提之下,地方“不供谓之畔废”,但是,官府若不按一定时间采伐聚敛,则“谓之暴殄”,更何况不“经于用”呢!宋朝疆域辽阔,年年赋敛之物积聚甚多,而仁宗亦无大建宫室园囿的奢侈之心,所以朝廷长期积压的各种材料,无不听其朽烂。但是尽管如此,只要有一点意外情况,还是一不问是否需要,需要多少;二不问时间是否合适,便打着“与公上急病”的旗号,层层加码 ,敛取无度,“不竭不止”,结果所取又超过所需,自然又是堆积腐烂。“《书》不云”两句,以正面的教诲之词,婉转而尖锐地批评了上述行为,恰恰是以“无益”于民之举(戕竹),害于民有益之物(洛竹),无“节用爱人”之心显而易见。由记事而评论,最后上升到为官之道。至此,事已记过,理也说透,文章似乎可以结束了,可作者又再加生发——“推类而广之,则竹事犹末”。奇峰突起,境界大开。原来“戕竹”一事,只不过是用以折射大千世界的一面小小的镜子。大千世界,古往今来,还有无数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戕竹”之事。点睛结穴,戛然而止,是所谓实处还虚。

  文章在艺术手法上采用了前叙后议的方式,前两段铺叙,笔力简明、清晰。由于第一段的美与第二段的丑的对照,则后一段议论,笔锋所向披靡,深刻地表现出美被丑破坏的痛心,从而滥砍滥伐竹子乃至推而广之的一系列害民之举皆令世人共讨之。作者虽然在议论时顾及到最高统治者,但言辞之中柔中有刚,谏中有刺,戕竹的危害性通过一番叙述与议论,则十分具有说服力和感染力。此外,他采取引用法,援引儒家经典《尚书》中的有关议论来增强自己文章的说服力,也是很有见地的。因为他的文章是给当朝皇帝和权贵们看的,作为当时地位卑微的作者来说,恐怕人微言轻,不若搬出祖训来,以使自己的观点更有说服力。这也正是作者的聪明之处。

参考资料:
1、 陈振鹏 章培恒.古文鉴赏辞典(下册).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7:1207-1209

qiāngzhú

ōuyángxiū sòngdài 

    luòzuìduōzhú fáncuò bāotuòshísǔnzhīyíng suìshàngshíshùwànmín zuòānhóu nìngkěnwèiwèichuānxià ránzhìshuǐyōng rèn jiǎnshānyǎng shuàijǐnyán jiāyǒuxiǎozhāixiánguǎnzàikuījiān bīnshǎng zhéyāo wènjiāng tiánguàiràng shìmíng wèihǎoshì 

    rénshēnzhīqiū rénshuàichílián gōngshuí qiěqiāngqiě jiézhǐ shǒuchūlìng yǒugǎnyǐnháowèi gōngshàngbìng wángguānwèimàn chǐ齿wángmínwèibèi shìlěi zhēnyuán xiàyǒushǎojiànyánjiānzhě yóushìzhīmínzhīshàng 

     zhěshānlín cáiwěi wéishìzhīměi dēngwáng jīngyòng gōngwèizhīpànfèi shíwèizhībàotiǎn jīnguǎng广chì wěidié shàngjiǎn fēiyǒuguǎng广shèngyòuzhīchǐ xiànguāncáiyòng yǎnxiǔ éryǒufēicháng liǎn zhěyíngshìxiàngmiàoguòchā  shū yún  zuòhàiyǒu  yòuyuē  jūnjiéyòngéràirén  tiānyǒusuǒdāngzhāomóu shǒuguāndào  tuīlèiérguǎng广zhī zhúshìyóu 

红蓼花繁,黄芦叶乱,夜深玉露初零。霁天空阔,云淡楚江清。独棹孤篷小艇,悠悠过、烟渚沙汀。金钩细,丝纶慢卷,牵动一潭星。
红蓼(liǎo)¹花繁,黄芦叶乱,夜深玉露初零²。霁(jì)³空阔,云淡楚江清。独棹(zhào)孤篷小艇,悠悠过、烟渚(zhǔ)沙汀(tīng)。金钩细,丝纶慢卷,牵动一潭星。
译文:蓼花红艳繁簇,芦叶衰黄零乱,夜深了,白露刚刚降下来。秋高云淡,境界空阔,楚江一片清澈。一个人乘着孤单的小船,优哉游哉地驶过烟雾迷离的沙岸小洲。垂钓江中,悬着细钩的丝线,慢慢地从水中拉起,倒映水中的星星,似乎也被牵动起来了。
注释:满庭芳:词牌名。双调九十五字,前片四平韵,后片五平韵。又有“满庭霜”“锁阳台”等别名。¹红蓼:草名。蓼的一种。多生水边,花呈淡红色。²玉露初零:白露开始下降。玉露,指秋露。二十四节气中的“白露”在农历初秋上旬,此指“白露”前后。³霁天:晴朗的天空。⁴楚江:楚境内的长江。⁵烟渚:雾气笼罩的洲渚。
时时横短笛,清风皓月,相与忘形。任人笑生涯,泛梗飘萍。饮罢不妨醉卧,尘劳事、有耳谁听?江风静,日高未起,枕上酒微醒。
时时横短笛,清风皓月¹,相与忘形²。任人笑生涯³,泛梗(gěng)飘萍。饮罢不妨醉卧,尘劳事、有耳谁听?江风静,日高未起,枕上酒微醒。
译文:当小船行在水上的时候,不时地吹着横笛,有清风明月相伴,已忘却了人与自然的区别。任凭人家笑我如泛梗飘萍的生涯。酒刚喝过不妨醉卧,世间的烦劳之事,虽有耳朵又何必去听?秋江风静,水波不兴,尽管太阳高高升起,我还躺在枕上,酒意刚醒。
注释:¹皓月:犹明月。²忘形:不拘形迹。指超然物外,忘了自己的形体。³生涯:生活。⁴泛梗飘萍:喻生活漂泊不定。⁵尘劳事:佛家语。谓扰乱身心的俗事。

  词作上片写楚江垂钓,犹如一幅清江月夜独钓图。“红蓼花繁,黄芦叶乱”,写蓼花盛开,芦叶凋零,对仗工稳,色彩明丽。“夜深玉露初零”一句,点明季节和时间。作者选取了三种最能表现秋江夜色的典型景物,透过设色的明与暗,造境的野而幽,烘托出江边的凄清气氛。这是写地上所见。

  接着再对秋夜江天作大笔的渲染。“霁天空阔,云淡楚江清”。秋高云淡,水天一色,境界阔大,虽其间有败芦残苇杂处其间(这正所以成其为秋景),却并不怎样令人感慨兴悲。开头五句全是写景,似乎完全不夹杂人的感情,但“一切景语皆情语”,秦观所作的这种景语,与他所要抒发的感情水乳交融,从而收到借景抒情的艺术效果。

  “独棹孤篷小艇,悠悠过、烟渚沙汀”转入情事的抒写。小艇、孤篷,又是独棹——船上只有自己一个人。这样景况应该说够寂寞了吧。可是这位独棹孤舟的人,却是悠哉悠哉地驶过烟雾迷离的沙岸小洲。这里词人透过表达特定情境的“独”、“孤”、“小”和“悠悠”等字,把一件本是江中荡舟的极平常事,不仅写得曳生姿,而且充分表达出此刻他的生活情趣。

  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孤篷小艇”停了下来,接着道“金钩细,细纶慢卷,牵动一潭星”。他垂钓江中,悬着细钩的丝线,慢慢的从水中拉起,倒映水中的星星,似乎也被牵动起来了。“慢卷”,表明垂钓时的闲裕,与“悠悠过”绾合。而收卷钓丝后泛起水面涟漪,向外扩展,使一派水面上倒映的星光动荡不已,十分美妙。秦观《临江仙·千里潇湘挼蓝浦》词里也有“微波澄不动,冷浸一天星”之句,写的是夜泊潇湘浦口,月高风定,秋水澄蓝,水不动,星亦不动,如浸水中,一片静景,与此词的丝纶垂钓,“牵动一潭星”的以动写静,各擅其妙,可谓善写水中星影者。上片有景物有情事,景物和情事的搭配,表现出泛江垂钓者的悠然自得情趣。

  过片三句是上片结尾三句情事的继续,只不过不再是垂钓,而是吹笛了。“时时横短笛”,看来当天夜晚,当小船悠悠地水面漂动时,当“丝纶慢卷”后,他曾不止一次地吹过短笛。寂寞秋江之上,当他吹笛发出悠扬之声的时候,他觉得陪伴着自己的有“清风皓月”,彼此都脱略形迹,忘却你我的区别,物我一体。这几句,写出了词人此刻的怡然自得,更写出了他的恬淡情怀,或者还微微夹杂一些儿感慨吧,所以逼出来下面似达观似郁结的一句:“任人笑生涯,泛梗飘萍。”秦观早年一度漫游,过的是“泛梗飘萍”的生涯。不过词人说“任人笑”,表明自己并不在乎;不仅不在乎,还要“饮罢”而“醉卧”,因为对于世间烦恼扰心的种种不如意事,有耳朵也不会去听了,正所谓“尘劳事有耳谁听”。

  最后三句,“饮罢”“醉卧”之后,一枕沉酣,直到天明。秋江风静,水波不兴,人已忘掉尘世间一切烦恼,尽管太阳高高升起,他还躺在枕上,酒意刚醒。只有通过醉酒,才能置“尘劳事”于不顾,这表明他在内心深处,仍存在着矛盾和痛苦,因此须借助饮酒麻痹自己的心灵。

  全词先写景,后写人,写景则着意描写特殊环境,写人则着重描写个性形象。如此层层写来,精心点染,细致描绘,一个特殊环境中富有个性的人物形象,一幅生动的楚江月夜独钓而又独饮醉卧的画面,清楚地呈现读者面前,从而使人们感受到词人看似然、坦然,实际上郁积着不平和愤懑的心情。

  这首词,颇受东坡文风的影响。只是,东坡可以无畏“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的沧桑孤独,可以做到“何妨吟啸且徐行”的潇洒无碍,而这些在少游的生命中,却只是一枕黄粱,鸡鸣之后,繁华酒醒,斯人不仅依旧寂寞,更无故添了些许断肠相思。如果说,东坡词超脱旷达,让人心向往之。那么,少游词则是柔婉凄凉,不知不觉中沁入人的心脾。两者各有各的好处,毕竟少游和东坡的心性,一个在云,一个在水,相隔太远。

参考资料:
1、 唐圭璋 等.唐宋词鉴赏辞典(唐·五代·北宋).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8:831-832
2、 徐培均 罗立刚.秦观词新释辑评.北京:中国书店,2003:84-88

mǎntíngfāng··hóngliǎohuāfán--qínguān

hóngliǎohuāfánhuángluànshēnchūlíngtiānkōngkuòyúndànchǔjiāngqīngzhàopéngxiǎotǐngyōuyōuguòyānzhǔshātīngjīngōulúnmànjuǎnqiāndòngtánx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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