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释
注释
晋鄙:指当时魏国派遣救赵的主帅。
兵回为重难:晋鄙带领十万部众援救赵国,却怕秦国报复而停留在邺城安营,名义上是救赵,实际上是抱观望双方的态度。
旆:旌旗。
西还:指秦国在邯郸被魏国援军击退。
朱亥:信陵君的门客,他击死晋鄙扭转了战争的局面。
谁降轩车问抱关:指信陵君曾经纡尊降贵礼待小吏侯嬴、屠户朱亥的典故。
朱孝臧于光绪二十九年晚春出任广东学政时,与好友黄公度(即晚清诗界革命巨子黄遵宪)相遇,两个人在黄遵宪的“人境庐”话旧,那喷薄而出的情感,自然而然泼墨成这首小词。
黄昏渐近,夕阳渐渐隐没于群山中。词人卷起窗帘,挂于帘钩之上,忍不住向京师的方向望去。山峦连绵起伏,阴云停驻于柳梢头,严严实实地遮住了他的视线。顷刻之间,他猛然想起了京城的乱象,心中感慨万千:天空之中,浮云遮蔽了太阳;混沌世间,奸佞之臣蒙蔽了天子的心魂。
“博劳千啭不成晴,烟约游丝坠”。伯劳鸟的啼鸣婉转悦耳,却唤不来万里晴空。夕阳斜照,蛛网被风烟吹破,晶莹剔透的蛛丝在风中摇曳,摇摇欲坠。往事如“烟”,记忆如“丝”,词人内心久雨不“晴”,“忧思”坠落。
刹那间,樱花缤纷而落,满目狼藉,背阴之处一缕东风又起。让人忍不住想起“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之意。戊戌六君子已然逝去,无力回天;光绪和珍妃的悲剧已酿,无法挽救。然而,家国却并未因此走入穷途末路,唯有心存希望,山重水复之后,方能出现柳暗花明。
落红无情,黄昏迫近,词人心中满是悲凉。那声声啼叫的杜鹃,那铺满小径的樱花雨,那沉沉落入水中的斜阳,皆是染了词人的忧思。不知谁愿做那力挽狂澜的英豪,救人于水火之中,扭转末世颓运,大有明知其不可为而欲为之的悲壮。
奸佞之臣淫奢无为,有志之士默默无闻,这一切不禁让人愁怀满腹,黯然销魂。楚地幽兰,散发着淡淡幽香,恰如贤臣高洁的灵魂。词人与故友临窗而坐,提及刘光第之殁,不禁愁肠百转。陆游曾在《诉衷情》中长呼:“胡未灭,鬓先秋,泪空流。”愁情浓如墨,词人本欲借酒消愁,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时,方才发觉杯中酒不过是伤时之泪。
词人眼睁睁看着神州大地被列强瓜分侵吞,却只得袖手旁观,危栏独倚。浊酒入肠,三分酿成愁情,七分啸成豪气,词人秀口一吐便是淋漓尽致的“袖手危栏独倚,翠蓬翻、冥冥海气”。情思何其郁勃,意境何其开阔,全然可与岳飞之“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相媲美。
“鱼龙风恶,半折芳馨,愁心难寄”,分别化用辛弃疾的“待燃犀下看,凭阑却怕,风雷怒,鱼龙惨”,《楚辞九歌山鬼》中的“折芳馨兮遗所思”,以及李白的“我寄愁心与明月,随君直到夜郎西”。历史如水,无法倒流;现实如冰,如此残酷。纵然词人心中满是悲愤,终究无力扭转乾坤。
韩愈的《送惠师》中云:“斑竹啼舜妇,清湘沉楚臣”。可以视为黄仲则构思这首词的依据。于是我们联想到“清湘望断”应该包含对屈原的怀念在内。下片“几丛斑竹”,从写实看,是“清湘望断”的情景,从意义上说,由屈原而及其作品中的“湘灵鼓瑟”。上下片似断犹续,内在涵义相连相接,自然巧妙。
在五、七言绝句中,五绝较为近古;前人论五绝,也每以“调古”为上乘。温庭筠这首五绝,却和崇尚真切、浑朴、古澹的“调古”之作迥然有别。它的意境和风格都更接近于词,甚至不妨说它就是一种词化的小诗。
碧磵驿所在不详,据次句可知,是和诗人怀想的“楚国”相隔遥远的一所山间驿舍。诗中所写的,全是清晨梦醒以后瞬间的情思和感受。
首句写旅宿者清晨刚醒时恍忽迷离的情景。乍醒时,思绪还停留在刚刚消逝的梦境中,仿佛还在继续着昨夜的残梦。在恍忽迷离中,看到孤灯荧荧,明灭不定,更增添了这种恍在梦中的感觉。“残梦”,正点题内“晓”字,并且透出一种迷惘的意绪。不用“孤灯”而用“香灯”这种绮丽的字面,固然和诗人的喜作绮语有关,但在这里,似有暗示梦境的内容性质的意味,且与全诗柔婉的格调取得统一。“香灯”与“残梦”之间,着一“伴”字,不仅透露出旅宿者的孤孑无伴,而且将夜梦时间无形中延长了,使读者从“伴残梦”的瞬间自然联想到整个梦魂萦绕、孤灯相伴的长夜。
次句忽然宕开,写到“楚国在天涯”,似乎跳跃很大。实际上这一句并非一般的叙述语,而是刚醒来的旅人此刻心中所想,而这种怀想又和夜来的梦境有密切关系。原来旅人夜来梦魂萦绕的地方就是远隔天涯的“楚国”。而一觉醒来,惟见空室孤灯,顿悟此身仍在山驿,“楚国”仍远在天涯,不觉怅然若失。这真是山驿梦回楚国远了。温庭筠是太原人,但在江南日久,俨然以“楚国”为故乡。这首诗正是抒写思楚之情的。
“月落子规歇,满庭山杏花。”三、四两句,又由心之所系的天涯故国,转回到碧磵驿的眼前景物:月亮已经落下去,“啼夜月,愁空山”的子规也停止了凄清的鸣叫声;在晓色朦胧中,驿舍的庭院正开满了繁茂的山杏花。这两句情寓景中,写得非常含蓄。子规鸟又叫思归、催归,鸣声有如“不如归去”。特别是在空山月夜,啼声更显得凄清。这里说“月落子规歇”,正暗透出昨夜一夕,诗人独宿山驿,在子规的哀鸣声中翻动着羁愁归思的情景。这时,子规之声终于停歇,一直为它所牵引的归思也稍有收束,心境略趋平静。就在这种情境下,诗人忽然瞥见满庭盛开的山杏花,心中若有所触。全诗也就在这但书即目所见与若有所感中悠然收住。对这景物所引起的感触、联想和记忆,则不着一字,任凭读者去寻味。这境界是美的,但似乎带有一点寂寞和忧伤。其中蕴含着一种愁思稍趋平静时目遇美好景物而引起的淡淡喜悦,又好像在欣喜中仍不免有身处异乡的陌生感和孤孑感。碧磵驿此刻已经是山杏盛开,远隔天涯的“楚国”,想必也是满目春色、繁花似锦了。诗人当日目接神遇之际,其感受与联想可能本来就是浑沦一片,不甚分明,因此笔之于纸,也就和盘托出,不加点醒,构成一种朦胧淡远的境界。这种表现手法,在温词中运用得非常普遍而且成功,像《菩萨蛮》词的“江上柳如烟,雁飞残月天”“心事竟谁知?月明花满枝”“花落子规啼,绿窗残梦迷”“雨后却斜阳,杏花零落香”等句,都是显例。对照之下,可以发现“月落子规歇,满庭山杏花”两句,无论意境、情调、语言和表现手法,都与词非常接近。
这首诗几乎通篇写景(第二句从抒情主人公心中所想的角度去理解,也是写景,而非叙事),没有直接抒情的句子,也没有多少叙事成分。图景与图景之间没有勾连过渡,似续似断,中间的空白比一般的诗要大得多。语言则比一般的诗要柔婉绮丽,这些,都更接近词的作风。温庭筠的小诗近词,倒主要不是表明词对诗的影响,而是反映出诗向词演化的迹象。
“不堪红叶青苔地,又是凉风暮雨天。” 这两句是说,青苔地上落满红叶,秋天的悲凉气氛,实令人不堪忍受,何况又是凉风劲吹,晚间落雨的天候。
“莫怪独吟秋思苦,比君校近二毛年。”可见因秋而思友,因秋而悲叹年华易逝,白发(二毛)将生,不觉距老年临近了(白居易长元稹七岁)。以景寓情,委婉含蓄,虽语调沉郁,却韵味有致。--引自李济洲编著之《全唐诗佳句赏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