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名衮衮甚长川,君独乘风万里船。
得意正看期汗漫,趋时宁肯媚连娟。
升沈百辟方公道,扶植斯文要众贤。
元献景文今棣萼,还须柱石汉中天。
驰名衮衮甚长川,君独乘风万里船。
得意正看期汗漫,趋时宁肯媚连娟。
升沈百辟方公道,扶植斯文要众贤。
元献景文今棣萼,还须柱石汉中天。
廖行之

廖行之

廖行之(1137~1189) ,字天民,号省斋,南宋衡州(今湖南省衡阳市)人。孝宗淳熙十一年(1184)进士,调岳州巴陵尉。未数月,以母老归养。告满,改授潭州宁乡主簿,未赴而卒,时淳熙十六年。品行端正,留心经济之学。遗著由其子谦编为《省斋文集》十卷,已佚。 ▶ 461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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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旁僵卧满累囚,过去旃车似水流。
道旁僵卧满累¹囚,过去旃(zhān)²似水流。
译文:大路的两旁倒卧着满地的俘囚,经过的毡车就像那滚滚的水流。
注释:癸巳:公元1233年。这年初春,金都汴京陷落,作者成了俘虏。农历四月,被押送聊城(今山东聊城市)羁管。这三首诗是在北渡黄河时所写。¹累囚:指被蒙古兵捆绑着的金国俘虏。累:通缧(léi),捆绑囚犯的绳索。²旃车:即毡车,指安有毡蓬的蒙古车。旃通“毡”。
红粉哭随回鹘马,为谁一步一回头?
红粉¹哭随回鹘(hú)²马,为谁一步一回头?
译文:被俘的妇女啊,呜咽着跟在回鹘的马后,究竟是为谁啊,一步踉跄一回头!
注释:¹红粉:年轻妇女。²回鹘:即回纥,这里指蒙古。
随营木佛贱于柴,大乐编钟满市排。
随营木佛¹贱于柴,大乐²编钟³满市排。
译文:军营里珍奉的木佛价值低贱过于木柴,大乐署流散的编钟摆满在市场上摊卖。
注释:¹木佛:木质佛像。²大乐:宋代郊庙社稷等重大祭祀中使用的乐曲名称,近代改名为大和,这里使用的是原名。³编钟:乐器名称,即大小成组的钟。佛像、大乐、编钟都是神圣严肃之物,这两句说明蒙古军队野蛮,不开化,无视礼乐。
虏掠几何君莫问,大船浑载汴京来。
(lǔ)掠几何君莫问,大船浑¹载汴(biàn)京来²
译文:到底抢掠了多少啊,你也就无须细问,那艘艘大船啊,几乎已把汴京整个载来。
注释:¹浑:全,整个。²浑载汴京来:把整个汴京城都载运来了。
白骨纵横似乱麻,几年桑梓变龙沙。
白骨纵横似乱麻,几年桑梓¹变龙沙²
译文:森森的白骨纵横交错,遍布在原野如同乱麻;几年来桑梓毁于战火,变成了荒凉的龙沙。
注释:¹桑梓:家乡。²龙沙:本指玉门关以西隆起如龙的沙漠地带,这里借用为荒芜的地方。
只知河朔生灵尽,破屋疏烟却数家!
只知河朔(shuò)¹生灵²尽,破屋疏烟³却数家!
译文:只以为河朔的万千生灵已经被屠杀净尽;却不料破屋上炊烟疏淡,竟还剩几户人家!
注释:¹河朔:泛指黄河以北地区。河:黄河。朔:北方。²生灵:老百姓。³疏烟:稀稀拉拉、断断续续的炊烟。

  第一首是写元军攻陷金都汴京后,劫掠大批妇女送往塞外一事。诗以路旁横竖倒卧的囚犯开篇,可以想见众多囚犯(俘虏),有死有活,有病有残,哀哀躺卧,不忍入目。第二句写毡车辘辘,如流水般地北驰着。装载着什么,后两句做了说明,原来毡车里满载在汴京抢劫来的红粉佳人。她们哭声震天,欲死不得,想逃不能,将要去做蒙古统治者的奴仆姬妾,任人蹂躏。她们哭不绝声,一步一回头,望着可爱的故乡,在元军的监押下离开了故土。诗在人们面前,展现了一幅多么残忍的劫掠图!

  第二首是写元军破坏寺庙,抢劫财物的罪行。这首诗直抒其事,抓住军营驻地把寺院的木佛砍了做柴烧一事,既表现了他们的蛮横,也说明劫难的残酷程度,就连神佛的安全也不保了。此诗揭露深刻,用意巧妙。元军不仅破坏京城文化古迹,还把珍贵的乐器、祭祀珍宝等劫走。第三句反诘一句,跌宕一笔,更进一步揭露了元军劫掠之多的罪行,以“大船浑载”的事实,激发人们对侵略者的憎恨。

  第三首绝句以十分洗练的笔墨,寥寥数笔就勾勒出一幅荒寂凄凉的画面。在构图上,诗人选择了白骨、荒沙、破屋、疏烟等最具有特征性的景物着力刻画,写出多年战乱的浩劫对农村造成的毁灭性破坏。桑梓繁茂的家园变成了一片废墟,在这一片焦土荒漠上,尸骨纵横相藉,寒鸦聒噪争食,被洗劫一空的村村寨寨,只剩下了一堆堆焦黑断砖碎瓦,一两座屋舍的残垣中冒出几缕孤烟。这就构成了一幅荒凉、萧索、残破、恐怖、令人触目惊心的画面,高度概括地显示了战乱给广大农民带来的灭顶之灾。这画面本身就具有极强的揭露和控诉力量,诗人又巧用画龙点睛之笔,将自己主观感情的抒发融入景物描写之中。第三句的“河朔生灵尽”正是一笔点出了整幅画面的主题——作为中华民族发祥地的黄河流域地区,在频仍残酷的战乱中几近生灵绝灭,这是一场多么巨大的民族悲剧啊!这抒情饱含血泪,凄楚悲愤,与萧索荒凉的画面融为一体,形成了苍凉悲惨的意境,读来余味无穷。

  《北渡》三首写的是作者的亲身经历。诗中句句都是他亲眼所见的事实。通过这些事实,读者可以体味出侵略者骄横强暴到了何种地步,亡国之民遭受的是怎样的凌辱和痛苦。大道上奔驰的是满载战胜者和他们掠夺来的珍贵物品的蒙军毡车,黄河中行驶的是把汴京城里贵重物资都装走了的蒙古大船;而僵卧在大道两旁的则全是用绳索捆绑着的亡国兵、民,跟随在蒙军马后的是“一步一回头”的受凌辱的妇女,河朔大地死尸如麻,人烟稠密的农村,现在剩下的都是些断垣破屋和零零落落的几户炊烟了。诗中还特意强调了象征文明的“木佛”和“大乐编钟”竟被随意处置,木佛贱于柴,编钟满市排,斥责野蛮侵略者不仅抢夺物资、人口,还对古代文明进行了肆意的亵渎、践踏,这是诗史,对后世很有教育作用。

参考资料:
1、 蒋学浚.历代爱国诗词鉴赏.北京:石油工业出版社,2001:183-186
2、 孔凡信.历代边塞诗赏赏析.济南市:明天出版社,1987.10:335
3、 吕智敏,侯健编著.古代田家诗田园诗鉴赏:农村读物出版社,1986:239
扶桑正是秋光好,枫叶如丹照嫩寒。
扶桑¹正是秋光好,枫叶如丹²照嫩寒³
译文:你的祖国正值风景美丽的秋天,枫叶在微寒的秋光映照下更加红艳。
注释:增田涉(1903-1977):日本的中国文学研究者,曾任日本根岛大学、关西大学等校教授。¹扶桑:日本的别称。²丹:红色。³嫩寒:微寒。
却折垂杨送归客,心随东棹忆华年。
却折垂¹杨送归客,心随东棹(zhào)²忆华年³
译文:我却想象古人那样折柳给你送别,心则随着东去的船回忆起在日本度过的青年时代。
注释:¹折垂杨:古人折柳赠别。²东棹:东去的船。³华年:华同花,华年即如花之年,青年。此处指鲁迅留学日本时风华正茂的时期。

  “如丹”的“枫叶”,和似霞的樱花一样,是扶桑之国“水木明瑟”的景物留给诗人鲁迅最为鲜明、深刻的印象。辛稼轩词《临江仙》有“金谷无烟宫树绿,嫩寒生怕春风”之句。辛稼轩所写的“嫩寒”,是残冬的轻寒,作为意象,与“春风”相对立;鲁迅笔下的“嫩寒”,是“冬暖”的“景暄”,作为意象,与“枫叶”相映照。“枫叶如丹照嫩寒”是暖色调和冷色调、暖意和寒意的对比、交流和融汇;霜叶红于二月花的“主意象”,则赋予扶桑秋光以明媚秀丽、生机盎然的个性。这是“景语”,更是“情语”。诗人想象中明丽热烈的扶桑秋景,寄托着他对即将归国的“远客”的殷殷祝愿,更寄托着他对逝去的青春“华年”的深情忆念。

  诗人的心,仿佛随着归客东去的客舟,回到了旧游之地。“心随东掉忆华年”中的“忆华年”三字,蕴含着极为丰富的情感内涵。可能诗人又看到了”绯红的”、“轻云”般的上野樱花,又回到了“朱舜水先生客死的地方”水户,又见到了“脸色仿佛有些悲哀”的藤野先生,又听到了留学生会馆里慷慨激烈的论争……回忆中的这些美好的景物人事以及那勃发着少年意气的峥嵘岁月,都是和那个遥远的国度联系在一起的。如今,来自日本的诚挚而友好的增田涉即将回去了,等待着他的,一定是诗人所见到过的明瑟秋光,诗人的情感像涓涓清流,形成一个无尽的回环,荡漾不已。

  全诗四句,只有“却折垂杨送归客”一句是实写,它反映着一个真实的物理时空。秋光正好的扶桑,是一个辽远的空间;已经流逝的华年,是一段遥远的时间,它们构成一组内涵丰厚、外延广阔的心理时空。东去的归棹,既把“远客”渡向彼岸,也把诗人从真实的时空渡入心理的时空,使他的想象从“华夏”遨游到“扶桑”,从“现在”飞翔到“往昔”。在这心理时空中的扶桑,既是“现在时”的,又是“过去时”的。借有限之实境,拓无限之虚境,此诗构思,深得虚实相生、虚实互补的艺术。

参考资料:
1、 王景山.鲁迅名作鉴赏辞典:中国和平出版社,1991年:941页
回廊远砌生秋草,梦魂千里青门道。鹦鹉怨长更,碧笼金锁横。
回廊远砌生秋草,梦魂千里青门道。鹦鹉怨长更,碧笼金锁横。
罗帏中夜起,霜月清如水。玉露不成圆,宝筝悲断弦。
罗帏中夜起,霜月清如水。玉露不成圆,宝筝悲断弦。

  这是一首思妇念远之小令。词人将时间集中在一个清秋之夜,将环境集中于一所闺房之内。在以内环境描写人物心态时,又以外环境进行氛围的渲染,从而使人物的情绪得到更加充分的显现。

  上阕前二句就是内环境与外环境结合交融的成功范例:“回廊远砌生秋草”,这是闺房以外的外环境描写,此句不仅点明闺房所在的环境和闺中人思的时间,而且为下句“梦魂千里青门道”铺排了一个出发点和经由路:闺房中思妇的梦魂正是由此飞向千里青门之外,“青门”当为所思之人的所在地,这是一个更为遥远的外环境,但它只不过是出现于思妇梦魂中的一个虚象,实际仍包含于词中的规定情境——内环境之中。下面两句:“鹦鹉怨长更,碧笼金锁横。”即是内环境的具体展现:闺房中锁在碧笼中的鹦鹉正在怨诉着秋夜的漫长,难待天明。“更”读若“耕”。古时以更漏计时,秋日昼短夜长,故曰“长更”。鹦鹉以金锁锁在碧笼中,点出闺中人富贵高雅的身分。此二句的高妙之处不特在于它以细节的典型性,表现了内环境的特征和人物的社会地位,更在于它是一个非常准确、巧妙的象征,女主人公正像一只被金锁锁在碧笼中的鹦鹉。她虽然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却没有自由、没有幸福。“鹦鹉怨长更”更是女主人公心境的表达,夜长夜短对于鹦鹉来说是无谓的,只有具有主体意识的万物之灵——人,才会有夜长难耐的感触,“怨长更”三字确切地表现了一个耿耿不寐的夜思者的心境,这主要不是指对自然时间的感觉,而是写出了人物心理的感觉即心理时间的漫长。

  下阕依然是内外环境结合得天衣无缝的典范之笔。“罗帏中夜起”紧承上阕后二句而来,依然是内环境的继续展现,由于鹦鹉的怨音惊醒了女主人公来往于青门道上的梦魂,而揽衣起坐,依帏而立。她向外一望:窗外月光清澈如水,圆圆的玉露变成细碎的霜花,霜花与月光互相辉映,益发皎洁耀眼。“玉露不成圆”,此句最妙,它把自露为霜的微妙变化尽现于笔端。“霜月”二句写的是外环境,而这正是从内环境的视点中展现出来,因而显得内外交融浑然一体,孰内孰外以至使人无法区分。“宝筝悲断弦”则又由外环境的描写转入内环境的刻画:女主人公清宵不寐,愁绪无法排解,便坐到宝筝前抚弦以自遣,然而弹奏未几,琴弦就嗄然而断。弄筝而弦断乃心有郁结情绪不宁所致,又是不祥不吉的象征。因而她的心情变得更加悲凄欲绝,如同断弦一样纷乱而又空寂。

mán··huílángyuǎnshēngqiūcǎo--féngyán

huílángyuǎnshēngqiūcǎomènghúnqiānqīngméndàoyīngyuànzhǎnggènglóngjīnsuǒhéng

luówéizhōngshuāngyuèqīngshuǐchéngyuánbǎozhēngbēiduànxián

拂波云色重,洒叶雨声繁。
拂波云色重,洒叶雨声繁。
译文:天空层层黑云低压着水面,又急又密的雨点敲打着叶片。
水鹭双飞起,风荷一向翻。
水鹭双飞起,风荷一向翻。
译文:两只水鹭被惊得振翼飞起,湖中荷叶被风吹得朝同一方向翻倒。
空濛连北岸,萧飒入东轩。
空濛连双岸,萧飒(sà)¹入东轩。
译文:雨色朦胧,双岸模模糊糊,东边的小阁雨声响作。
注释:¹萧飒:形容风雨吹打草木发出的声音。
或拟湖中宿,留船在寺门。
或拟¹湖中宿,留船在寺门。
译文:是以我打算留宿湖中,将船停泊在寺门口。
注释:¹拟:计划;准备。
朔风吹散三更雪,倩魂犹恋桃花月。梦好莫催醒,由他好处行。
(shuò)¹吹散三更雪,倩魂²犹恋桃花月³。梦好莫催醒,由他好处行。
译文:凛冽的北风,将三更天还在飘落的大雪吹得四散飞扬。在梦中,相思之人还在迷恋开满桃花的明月之夜。梦是那么美好,不要催醒他,让他在美好的梦境中多转一转吧。
注释:¹朔风:边塞外凛冽的北风。²倩魂:少女的梦魂。此处指作者自己的梦魂。³桃花月:即桃月,农历二月桃花盛开,故称。此处代指美好的时光。⁴由他:任他,听凭他。⁵好处:指美梦中的景象。
无端听画角,枕畔红冰薄。塞马一声嘶,残星拂大旗。
无端¹听画角²,枕畔(pàn)红冰³薄。塞马一声嘶(sī),残星拂大旗
译文:没有任何征兆,梦中突然听见了画角声,醒来时,泪水已经在枕边结成了薄薄的一层红冰。耳中听到的是塞马的嘶鸣,眼中看到的是斜挂着残星的军中大旗,好一派凄冷而又壮阔的景象。
注释:¹无端:平白无故。²画角:古代乐器,外加彩绘,故称画角,古时军中多用以警昏晓。³红冰:泪水结成的冰,形容感怀之深。⁴塞马:边塞的战马。⁵大旗:军中的旗帜。

  第一句描写呼啸的朔风吹起了满地的落雪,雪虽然停住了,但继之而来的狂风卷起了满地雪花,这风如刀似割,它比下雪更冷十倍,它的来临使寒冬落雪的气温更加凄冷;“三更雪”点明是在夜里下的雪,塞外苦寒,风雪之夜,思念故乡的军旅之人这时还不能入睡。

  第二句“倩魂犹恋桃花月”,“倩魂”意思是带着笑意的梦魂。这一句写军旅征夫进入梦境,外面呼啸的寒风还在凄紧地吹着,一直思念故乡的人终于带着微笑进入了梦境;他仿佛看到,窗下月色溶溶,窗外桃花耀眼,闺中旖旎温馨的氛围与风光叫人无限依恋。梦境与现实是如此悬殊,作者以“三更雪”与“桃花月”对举,把风雪交加的塞外寒夜与闺中的温情作了鲜明的对比。“犹恋”两字承接上句的“朔风吹”,表明尽管强劲的朔风吹散了满地的雪花,但吹不散军旅征夫的思乡之念,在寒风刺骨的深夜,思念之情更加强烈。

  下片,第三、四句,以“梦好”承“桃花月”而发,诉说了远离故乡的思家之人,每天鞍马劳顿,巡边守地,只有在深夜里才能静静地思念故乡的亲人,但寒夜中的梦,有恶梦,也有好梦,今夜正做着好梦,就让他做下去吧。让他在梦中多得到一些欢聚的幸福和快乐。诗人在这里用了两句非常流畅易懂的句子,但投入的感情却是真切深刻的,充满了对军旅征夫的无限同情。希望他多享受好梦的幸福,谁也不要打断他的梦,这与唐代金昌绪“打起黄莺儿,莫教枝上啼。啼删惊妾梦,不得到辽西”的写法十分相近。金昌绪写了思妇梦往边地,纳兰性德写征夫梦回故里,他们难相见,就让他们在梦中多相会吧!为了这,鸟儿不要啼叫,更不要去相催。

  第五、六句,又接出了“无端听画角,枕畔红冰薄”。然而,好梦不长,画角一声把征夫从欢聚团圆的梦境中拽回到现实。本来,卫戍边地的军人,对军旅中的画角声声习以赞常,但这时对梦回故里,沉醉入幸福欢乐的梦中人来说,这画角吹稠太“无端”,“无端”两字透出了征夫对这画角的恼恨,对军营生活的恼恨,也隐隐谴责了制造这悲欢离合的封建统治阶级。一声画角断送了他一场幸福梦,他长久地盼望着回到故乡与亲人团聚,但却很难实现。终于,在梦中他回到了故里和亲人中间,征夫禁不住流淌下幸福的泪水,待到画角一声梦醒回时,欢聚时的幸福泪水已在枕边凝结成为一层薄薄的冰。方千里诗曾道:“情泪滴如冰”。“枕畔红冰薄”中的“红冰”两字,这里指凝成为冰。诗人以“梦好”,“画角”人手,点出最后的一个“冰”字,把梦境中幸福缠绵情景与现实中的塞外苦寒生活做了鲜明的对比,强烈地抒发出这无声之恸。

  最后的两句词,“塞马一声嘶,残星照大旗”,继之画角,这塞马一声嘶,又一次打破了周遭的沉寂,把仍然沉浸于梦境的征夫梦彻底打碎了,从迷惘中醒来的征夫,虽然还留恋着刚才的梦境,但睁眼抬头时,残星欲曙,晓风吹拂着军旗,迎来了塞外冰冷的空旷的黎明,使征夫完全回到冰冷的现实生活里。

  这首词中诗人以自己的亲身体验,把边地军旅生活的劳苦艰辛和征夫们对妻室故园的魂牵梦绕的思念之情表达得淋漓尽致,强烈地抒发出对卫戍边地的征夫们无限同情。在写梦醒时,连同画角、塞马、残星、大旗,把塞外寒夜中军旅生活描绘得格外悲凉寂寞,与词的上片写梦回故里时的缠绵格调形成鲜明的对比。

参考资料:
1、 贺新辉.《清词之美》.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0:253-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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