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千山兰蕙香,清溪一曲转沧浪。扁舟卧看张云锦,不为春归有底忙。
日出千山兰蕙香,清溪一曲转沧浪。扁舟卧看张云锦,不为春归有底忙。

zhōuxíngshìèrshǒu--chéng

chūqiānshānlánhuìxiāngqīngzhuǎncānglàngbiǎnzhōukànzhāngyúnjǐnwèichūnguīyǒumáng

程俱

程俱

程俱(1078—1144)北宋官员、诗人。字致道,号北山,衢州开化(今属浙江)人。以外祖邓润甫恩荫入仕。宣和三年赐上舍出身。历官吴江主簿、太常少卿、秀州知府、中书舍人侍讲、提举江州太平观、徽猷阁待制。诗多五言古诗,风格清劲古淡,有《北山小集》。 ▶ 582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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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台山有鸟,名寒号虫。四足,肉翅,不能飞,其粪即五灵脂。当盛暑时,文采绚烂,乃自鸣曰:“凤凰不如我。”比至深冬严寒之际,毛羽脱落,索然如彀雏,遂自鸣曰:“得过且过。”
五台山¹有鸟,名寒号虫²。四足,肉翅,不能飞,其粪即五灵脂³。当盛暑时,文采绚烂,乃自鸣曰:“凤凰不如我。”比至深冬严寒之际,毛羽脱落,索然如彀(gòu)(chú),遂(suì)自鸣曰:“得过且过。”
译文:五台山上有一种鸟,名叫寒号虫,它长着四只脚和一对肉翅但不能飞翔。它的粪便就是古时用作行瘀的“五灵脂”。每当盛夏时节,寒号鸟就浑身长满色彩绚烂艳丽的羽毛,于是自己得意地唱:“凤凰不如我!凤凰不如我!”。等到深冬季节天气严寒的时候,它的羽毛全部脱落了,光秃秃的如同刚出壳的小鸟,于是自己无可奈何地哀鸣:“得过且过!得过且过!”
注释:¹五台山:山西省东北部名山。五峰矗立,顶平如台,故名。²寒号虫:橙足鼯鼠的一种俗称。形似蝙蝠而大,前后肢之间有宽而多毛的飞膜,能在树间滑翔,古人误以为鸟类。其粪可入中药,称“五灵脂”,具有通利血脉、行瘀止痛作用。³五灵脂:中药材名,用寒号虫的粪便制成,状态如凝脂,因而得名。⁴文采:“文”同“纹”,错杂华丽的色彩。⁵比:等到。⁶索然: (羽毛)稀疏、光秃的样子。⁷鷇雏:刚出生的幼鸟。
蓦地飞仙降碧空,云车双辆挈灵童。
(mò)¹飞仙²降碧空,云车³双辆挈(qiè)灵童
译文:麦女士战乱中夫妻失散忧心忡忡,她突然像仙女般降自天空,犹如乘驾两辆云车翩翩而来,还携带着稚弱无知的仙童。
注释:蓬子:即姚蓬子(1905-1969),浙江诸暨人,当时为“左联”成员。¹蓦地:突然。²飞仙:戏指穆木天的妻子麦广德。³云车:仙人所乘的车。⁴挈:携带。⁵灵童:仙童,戏称麦广德的儿子。
可怜蓬子非天子,逃去逃来吸北风。
可怜蓬子非天子¹,逃去逃来吸北风²
译文:可惜只见到见难不济的姚蓬子,她到姚家寻夫无着只是一场空,只好仍在上海洋场上找来找去,饥寒交迫奔命在战乱之中。
注释:¹天子:指古代神话中驾八骏西游的穆天子,即周穆王。此是对穆木天的戏称。²吸北风:口语,形容挨冻受冷的样子。

  诗篇生动活泼,妙趣横生,作者鲁迅以戏谑的笔法,把麦氏描绘成乘云车的“飞仙”,突然降临,而且携着“灵童”。构成“蓦地飞仙降碧空,云车双辆挈灵童”的奇异境界。这两句诗,描绘的是麦氏为寻丈夫,突然出现在姚蓬子家的情景。因她是从碧空突然而降的飞仙,所以所带之子,也便为“灵童”。这是取前后形象的一致性,其戏谑的因素也就由此而生。

  然而主要的戏谑之笔,还在后两句:“可怜蓬子非天子,逃去逃来吸北风”。后两句诗是说,麦氏为寻丈夫穆木天突然来到姚蓬子家,可怜的是这里并没有穆木天,只有姚蓬子,所以还得迎风东奔西逃再去寻找。这是诗篇的本意,但是作者却采取了夸张的写法,使之更增加一层趣味。这里的“天子”是用了《穆天子传》中驾八骏之车往昆仑山会西王母的周天子周穆王的故事。由于麦氏要寻的丈夫是“穆木天”,既同于穆王的穆字,又有“天子”的“天”字,就构成了“天子”。“可怜蓬子非天子”两个“子”字恰好相对,中间加一“非”字自然成章,又合事实,遂成自然佳句。

  “逃去逃来吸北风”,解释不一,有说是写蓬子,有说是写麦氏。据锡金先生所说当时的情景,应是写麦氏。锡金说,当时的情况是,麦德广到了姚蓬子家以后,不见穆木天,盲然无措,无处投奔,于是向姚蓬子提出请求,暂住他家,一面再去寻找丈夫。但是姚蓬子没有答应,说他自己还要出去借宿,不能留人。结果麦氏只好再出去奔走,所以才有“逃去逃来吸北风”的描写。这是合乎情理的。但是由于诗句是概括的语言,“可怜蓬子非天子,逃去逃来吸北风”顺读下去,似乎“逃去逃来”句的主语是姚蓬子,所以便生歧义。而当时姚蓬子也确有为避战火出去借宿的事。由此歧义,便又引起对“吸北风”的解释。从麦氏来说,找不到穆木天,又不能在姚蓬子家留宿,必然还要出去奔波,在“逃去逃来”之中,自然要喝风了。但从姚蓬子来说,他的外逃借宿也会喝风,况且姚蓬子又长了一对朝天的鼻孔,岂不更要吸风。而从事件本身和整个诗意来看,主要写的是麦德广。诗篇从开始的“蓦地飞仙降碧空,云车双辆挈灵童”到最后的“可怜蓬子非天子,逃去逃来吸北风”,都是以麦氏为主体。诗题虽然是《赠蓬子》,但描写的事件和人物却不是姚蓬子。诗的第三句出现“蓬子”二字;在于说明此地只有蓬子,没有天子,而不是去直接写“蓬子”。因而最后“逃去逃来”句,也就与“蓬子”没有关系。

  这首诗虽为戏谑,却反映出“一·二八”战乱给人们带来的生活波荡。围绕这个事件,表现出上海闸北地区的惶乱和不安。

参考资料:
1、 张紫晨.鲁迅诗解: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2年:192-194页
谈生之为《崔山君传》,称鹤言者,岂不怪哉!然吾观于人,其能尽其性而不类于禽兽异物者希矣,将愤世嫉邪长往而不来者之所为乎?昔之圣者,其首有若牛者,其形有若蛇者,其喙有若鸟者,其貌有若蒙其者。彼皆貌似而心不同焉,可谓之非人邪?即有平肋曼肤,颜如渥丹,美而很者,貌则人,其心则禽兽,又恶可谓之人邪?然则观貌之是非,不若论其心与其行事之可否为不失也。怪神之事,孔子之徒不言,余将特取其愤世嫉邪而作之,故题之云尔。
谈生之为《崔山君传》,称鹤言者,岂不怪哉!然吾观于人,其能尽其性而不类于禽兽异物者希矣,将愤世嫉邪¹长往而不来者之所为乎?昔之圣者,其首有若牛者,其形有若蛇者,其喙(huì)²有若鸟者,其貌有若蒙其者。彼皆貌似而心不同焉,可谓之非人邪?即有平肋曼肤,颜如渥(wò)³,美而很者,貌则人,其心则禽兽,又恶可谓之人邪?然则观貌之是非,不若论其心与其行事之可否为不失也。怪神之事,孔子之徒不言,余将特取其愤世嫉邪而作之,故题之云尔。
译文:作者谈氏在他写的《崔山君传》里说,那些声称自己如仙鹤般长寿能知往事的人,实在太荒谬了。但据我观察,能够尽到人的本性而不像禽兽那样的人太少了,而这些人又愤世嫉俗、隐居避世,这是为什么呢?昔时的圣人们,有的头像牛,有的身体像蛇,有的嘴巴像鸟,还有的面貌像蒙倛那样方而且丑陋,但是他们仅仅是与那些野兽外貌相似,而本性却完全不同,我们能够说他们不是人吗?而有的人身材丰满,皮肤细嫩滑泽,面色红润有如朱砂,美丽非凡,他们的外表是人,而本性却像禽兽一般。那么是否还能够把他们称作人呢?所以以貌取人,不如观其言察其行来的正确。鬼神之说,我们儒家弟子从不轻信,所以我就从这个故事中选择了愤世嫉俗的一面,来发表一些感想而已。
注释:¹愤世嫉邪:痛恨、憎恶腐朽、黑暗的会现状。愤:愤恨,不满;世:世道,现状;嫉:憎恶,仇恨。²喙:人的嘴。³渥丹:润泽光艳的朱砂。多形容红润的面色。
风煖日暾暾,黄鹂飞近村。
风煖日暾暾,黄鹂飞近村。
花明潘子县,柳暗陶公门。
花明潘子县,柳暗陶公门。
药椀摇山影,鱼竿带水痕。
药椀摇山影,鱼竿带水痕。
南桥车马客,何事苦喧喧。
南桥车马客,何事苦喧喧。

  诗歌首联从景物描写入手,将触觉与视觉相结合,描绘出一幅和煦宜人的春日图景。风和日暖,黄鹂进村,好一幅优美和谐、闲适安宁的画卷。

  颔联运用两个典故。“潘子县”中的“潘子”,指潘岳。据晋潘岳《闲居赋》载,潘岳曾为河阳令,于县中满种桃李,后因以“潘花”为典,形容花美,或称赞官吏勤于政事,善于治理。“陶摇门”中的陶摇,一般的说法指东晋的陶渊明。晋陶潜《五柳先生传》:“先生不知何许人也,亦不详其姓字,宅边有五柳树,因以为号焉。”陶渊明曾为彭泽县令,归隐之后,门前种五株柳树并以五柳先生自况,后遂用“五柳、陶潜柳、陶家柳、陶摇柳、彭泽柳、陶令柳、先生柳、门前五柳、陶宅五株、五株柳”等称归隐、隐居,亦借以形容环境幽雅,隐居闲适。“花明潘子县,柳暗陶摇门”,描写出陶处士居所的优美环境,以环境的清新幽雅烘托出人物的雅趣与闲情。

  “药碗摇山影,鱼竿带水痕”,一联中的“摇”“带”两字用的十分生动,岑参在写景诗的诗句中总是使用一些奇巧的字来增加对景物的修饰,使诗句具有更风韵的艺术感官,这里用奇巧的动词将两个景物联系起来,使之具有明晰的层次感,将生机注入景物中,营造出一种奇趣。写出陶处士服药养生、持杆垂钓的自得其乐的生活情形,塑造了一个闲适洒脱、自得其乐的陶处士形象。

  尾联在前三联写景状物的基础上,以问句来引人思考,南桥驾车马的人,为什么苦苦喧喧,奔波着追逐名与利呢?与“南桥车马客”往来奔走相对比,写出陶处士远离尘嚣的安宁心境。表达作者对陶处士生活态度的认同。 这首诗语言清新质朴,风格近于田园诗,与作者为人熟知的边塞诗风差别较大。他的语言风格是以通俗浅近的口语、俊秀挺拔的笔调为基础的,通过奇特的想象表现富有传奇色彩或童话般的生活而锤炼出来的,类似李清照词那样“用浅俗之语,发清新之思”。

chūnxúnyángtáochùshìbié--cénc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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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àowǎnyáoshānyǐng竿gāndàishuǐhénnánqiáochēshìxuānxuān

掩鼻人间臭腐场,古来惟有酒偏香。自从来住云烟畔,直到而今歌舞忙。
掩鼻人间臭腐场,古来惟有酒偏香。自从来住云烟畔(pàn)¹,直到而今歌舞忙。
译文:官场腐朽,人人掩鼻而过,自古以来只有酒是香的。自从隐居在云烟畔,生活潇洒、闲适,每天都欣赏歌舞,好不自在。
注释:¹云烟畔:词人闲居的铅山乡间别墅。
呼老伴,共秋光。黄花何处避重阳?要知烂熳开时节,直待西风一夜霜。
呼老伴,共秋光。黄花¹何处避重阳²?要知烂熳开时节,直待西风一夜霜。
译文:叫上伙伴,一起来欣赏秋光。重阳节快要到了,菊花还不盛开,是因为何事要避开重阳节吗?看来要想菊花开的热烈绚烂,还要等待一阵秋风,等待一夜霜寒。
注释:¹黄花:菊花。²重阳:即农历九月初九,古人常在这天登高赏菊。

  稼轩词,大多都借景抒情、以物言志,这首词也不例外。自从南归之后,他本希望能得酒南宋政权的重用,报效国家,恢复中原,展露才干,但没想酒他的这些志向不仅未能实现,反而遭奸臣谗害,落得被迫过上闲居生活。他虽寄情山水,但仍时常流露出一股愤愤不平之气。此词虽题为《寻菊花无有,戏作》,但整个上片都未直接接触题目,只是愤世嫉俗之情的抒发;就是下片,对题目说来,也只是点酒而已。

  此词上片开头两句:“掩鼻人间臭腐场,古今惟有酒偏香。”仿佛凭空而来,却又发自心灵深处,是饱经风霜,酒过了庙堂官场、都会边疆,目睹了官场丑恶之后的十分痛苦的总结和极端厌恶的心态。在辛弃疾的仕途生涯中,他看惯了当时投降派掌权,正人君子遭受打击,狗苟蝇营的小人气焰嚣张,故斥官场为“臭腐场”,实在是再恰当不过了。“掩鼻”二字,本于《孟子。离娄下》的“西子蒙不洁,则人皆掩鼻而过之”,充分展示了词人自己品格的高洁和对丑恶的厌恶。正因为面对的是“臭腐场”,所以“惟有酒偏香”。“酒”之“偏香”,不在于它的味,而在于它能“解忧”。“惟有酒偏香”,言外之意是说除酒以外,一切都是“臭腐”的。“人间”与“古今”连用,即空间与时间结合,横与纵交织,意谓不仅眼前的“人间”是“臭腐场”,“惟有酒偏香”,而且从古酒今,莫不如此。接着“自从来住云烟畔,直酒而今歌舞忙。”两句,情调一转,由对“人间”深深的厌恶,变为对山林隐居生活的由衷的喜悦,前后形成了鲜明的对照。“云烟畔”,指词人闲居的铅山乡间别墅。这里依山临水,云烟缥缈,如世外桃源。“歌舞忙”,写词人闲适潇洒的生活和志得意满的情愫。他在闲居铅山时所作的词,多有类似语句。

  上片叙写人间是“臭腐场”,词人欲远务之,从而为下片“寻菊花”作了铺垫。下片“呼老伴,共秋光。黄花何处避重阳?”转入正题。前两句点“寻菊花”,后一句明“不见”。“老伴”,据另一阕《鹧鸪天》(翰墨诸公久擅场)的题目可知,当为“吴子似诸友”。“共秋光”,共享秋光。古人多用“秋光”来表现菊花。如杜甫《课伐木》诗说:“秋光近青岑,季月当泛菊。”张孝祥《鹧鸪天》词说:“一种浓华别样妆,留连春色酒秋光。解将天上千年艳,翻作人间九月黄。”因而“共秋光”,即隐含了“寻菊花”之意。“黄花”,即菊花。“重阳”,即农历九月初九,古人常在这天登高赏菊。结尾两句:“要知烂熳开时节,直待秋风一夜霜。”是说菊花的开放,还得等待刮一阵秋风,落一夜严霜。这只是字面意思,实际是赞美菊花不趋炎附势而傲霜凌寒的品格。赞美菊花的这一品格,也是表明作者的品格。

  通观全篇,这首词虽写法不合常规,但作者本意不在按题作文,而在借题发挥,表现他愤世的情怀和如菊的品格。

参考资料:
1、 《唐宋词鉴赏辞典》(南宋·辽·金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8年版,第157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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