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首描写雨天景象的小诗。这首诗诗设喻新巧、描写别致,一联想丰富。全诗四句,全是眼望所见的景物,因此,“眼望”便是全诗的线索。空前的云涌是指眼望见,雨洒渭川是远望所见;天边归雁是极目远眺所见。这些使诗人有所思,有所感,诗人触景生情,借周围的景物扦发自己久居他乡的愁苦,同时也流露出诗人对现实衰微的慨叹。
晚唐社会,由于统治阶级的腐朽,军阀的连年混战,国势衰微,日趋末落,经济崩溃,民生涂炭。笼革朝野上下的是一种无可奈何的气氛。再加上诗人一生颇不得志,为了求官,辗转他乡,一直到六十岁才中进士。他在流离奔走中,亲眼看到社会的凋弊,了解了人民的苦难。这些自然在他的心目中留下无限的悲楚的记忆,思绪中凝聚着不可排遣的忧虑。这悲楚,这忧虑自然会遣于笔端,写进诗中。这首诗,虽句句写诗,然而从诗人对景象的描写中处处能见到诗人所思,诗人所虑。
诗的第一句“乱云如兽出山前”,写的是雨前。诗人用一“乱”字,用“如兽”的比喻来描绘乌云的变化和狂奔的速度,形象而通真。第二句是写雨。雨虽不大,是“细雨”,然而是“和风”而来,因此弥漫了整个渭水两岸。诗人用一个“满”字具体写出了渭水两岸细雨迷蒙的景象。紧接着,第三句用了“尽日”二字写下雨时问之长,用“空漂无所见”写雨景迷茫,写诗人内心的空荡。这个“无所见”,是指没有一样具有生气的景物,没有一样令人欢心的事。一切全是灰濛濛的,灰濛濛的天,灰濛濛的地。此时此景,诗人自己的心境便可想而知了。而最后“雁行斜去字联联”一句则更能反衬出诗人感情的凄苦,烘托出周围气氛的凄凉。在单调的灰濛濛的天空,来了一行归雁,又传来声声的雁鸣,这是一幅凄凉的景象。这样,这首小诗就不只是一首写景诗了,诗中蕴藏着丰富的情感。由此可见,诗人借景抒情,设喻描绘的技巧是高明的。
这首诗写旅居客馆,静夜无聊之时诗人的所见所感,出色地描绘出一个异常寂静的环境,衬托出诗人寓居旅舍孤独寂寞的心情。全诗情景交融,韵律和谐。
诗的一二两句由暮写到夜,由野外写到室内,形成一种清冷、孤寂的气氛。“寒林”,除了写荒野郊景,黄叶零落,林木萧疏,还暗寓着季节。“残日”,也是一方面绘景,红日西沉,暮霭弥漫,同时也明点着时间,已近黄昏之时。冬日傍晚,乌鸦要归巢了。残晖笼罩着疏林,寒林的梢顶盘旋着归鸦,构成了暗淡凄冷的意境。第二句由外景转为内景:“壁里青灯乍有无。”陆游《秋夜读书每以二鼓为节》诗云:“白发无情侵老境,青灯有味似儿时。”乌鸦归林,旅人投宿,在此日暮天寒之际,寓居于灯影幢幢的旅舍之内,诗人心旌摇荡,思绪纷乱。
诗的三四两句由坐写到卧,由雨写到马,宣泄了一种空虚、落寞的情绪。在昏暗的灯光之下,外面下起了淅淅小雨,更使人增加愁闷。终因时间过久,解衣而卧,但怎么也不能入眠,还听到槽头的马在嚼着草料。夜阑人静,疲马嚼着残刍,窸窣之声,更使人觉得深夜的沉寂。“疲马啮残刍”,既表明时间之久,夜之深,又表现声音之弱。卧听着疲马啮着残刍,触动着诗人疲于奔波,深感孤寂的情怀,更使他久久不能入眠。
这首诗写诗人羁旅之中感到飘泊无定、前路茫然的感情,寓情于景,颇具功力。以物寓意,自然贴切。诗中的“乌”与“马”既是实景,又倾注着诗人的感情。诗人将这两物摄入诗篇,是有含意的。乌鸦暮投林,而人却无家可归,只得暂栖旅馆。疲马夜不眠,犹如人夜深仍然难寐。以景明情,含蓄蕴藉。诗人以残日的余晖,青灯的微光,小雨的细声,疲马的啮刍等自然之景,形成一种幽寂、空漠的意境,从而烘托出他的心情。
建安十五年,曹操击败袁绍及其三子,并北征乌桓,平定北方。于是在邺建都,于漳河畔大兴土木修建铜雀台,高十丈,分三台,各相距六十步远,中间各架飞桥相连。然后曹植做出这部作品。
此诗即是当时记实之作,表现了观赏牡丹的热烈场面和诗人簪花的情趣。
第一、二两句是写诗人簪花之趣。虽说当时礼俗士大夫集会时可以簪花,但老人簪着花成群结队走在街市上,终觉有些不好意思。为了突出这种心态,作者掀起一道波澜,“花应羞上老人头”,说花不愿上老人的头。而事实是,不管花愿意与否,还是上了老人的头,增添了不少情趣。两个“羞”字,一说人,一说花,相映成趣,语妙天下。同时说明包括诗人在内的官吏最终还是乐于在百姓面前亮相的。花活了,人更活。从而进一步缩小了官民距离,更有意义。
第三、四两句是写诗人醉归而路人嗤笑的场景。这里诗人恰当地用了杜牧之诗:“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十里街市上的老百姓把帘卷上,走出门来观看这支浩荡的插花队伍的经过,只需要点出这一点,当时盛况就好像在眼前。于是,官民同乐的主题也就圆满地表现出来了。诗人之所以在珠帘上钩时用“半”字,是因为作诗需要留有余地,给读者以想像空间,说全上钩,而诗贵活。
前后联均暗用前人句意,用得贴切灵活,不着痕迹,如同已出。“人”、“花”、“老”、“羞”四字有意重复使用,更使诗的音节回环往复,有助于
这首诗运用夸张、拟人修辞手法并且连用几个动词,有利于渲染出一种喜剧情调氛围,体现了诗人极高的文学造诣。表现出诗人超旷豁达、狂放不羁的襟怀。在这种超然物外的旷达态度背后,我们不难领略到诗人对人生、对美好事物的执着追求。
这首诗详细地描写了庆州战役的全过程,较为真实地反映了当时的作战情况。诗中对宋王朝忽视边防和宋军将士的怯懦无能进行了尖锐的毫不留情的抨击,体现了诗人的爱国主义激情。
诗人不是一般地记述这次战败,而是有意总结失败的教训。所以,开端四句,就揭示出宋朝“王者师”为西夏所败的原因:在于宋对外失策,边防无准备。“无战王者师”是说朝廷的军队有征而无战,因而应该是不可抗拒的。有备才能无患,这是兵书上十分强调的。如今天下太平几十年,“有备无患”虽然还写在兵书上,但早已被人抛弃了。所以宋军遭至到了惨败。“直随秋风寇边城”,含义颇丰,即是写实,也是比喻,西夏这次进犯正值秋天,而西夏寇边,又如秋风扫落叶、长驱直入,写出了西夏敌寇的来势凶猛,“屠杀熟户烧障堡,十万驰骋山岳倾”,更见其西夏的声威,成势不可挡之势。敌人的声威如此,而宋朝军队又是什么状况,国家的边防要塞如今有谁在那里指挥,原来竟是一个身为承制之官的乳臭小儿。大吃大喝就是这位承判的事业,他不懂得用兵打仗的谋略。这样的人指挥军队,是一定会失败的。“符移火急蒐卒乘”,照应了开端四句,正面描写宋军的无备。宋军将帅不仅毫无战前的准备,而且大敌当前,竟以为杀敌就如同捆绑尸体那样容易。因此,未组成一个军的兵力就仓促出战了,急急忙忙催促着战士们沿着艰险的山路行走。这些铺叙都深深地隐含着作者的激愤之情,是议论,是抒情,也是对失败原因的总结,是情、事、理的结合。
下面四句则叙述描写了宋军行军的艰难和狼狈的状态。“虏骑笑指声嘻嘻”以敌人的指笑反衬出宋军的失败。上面的“就戮如缚尸”正是成为宋军自己的写照,真是绝妙的讽刺。这一段是铺叙之笔,诗人毫无掩饰地描写宋朝军队从将军到士兵的腐败无能,从而揭示了宋军必败的根源,叙述中,饱含着沉痛的感情。下面宋军惨败的描写,更令人痛心且惨不忍睹。敌人早已窥伺到宋军的行动,出其不意地把山下的道路堵截起来,宋军脱下头盔,向敌人投降,乞求免死。那位承制被敌人反绑着双手,眼泪鼻涕一齐流出来。正当这帮将士进退不知所措时,敌人下令,有技艺的人可以保全生命,“争献小技歌且吹”,真实而又轻蔑地描绘出战场上那种群魔乱舞,令人哭笑不得的情形。“其余劓馘放之去,东走矢液皆淋漓。道无耳准若怪兽,不自愧耻犹生归!”更是对宋军苟且偷生丧师侮国行径的无情揭露。他们的丑态刻画得淋漓尽致。宋军残存的人,被割去了鼻子和耳朵,狼狈地,屎尿淋漓地竟不觉得耻辱地逃了回去。对此诗人极为愤慨,便引发下面的议论,指出了失败的责任和原因:“守者沮气陷者苦,尽由主将之所为。地机不见欲侥胜,羞辱中国堪伤悲!”“地机不见”,即看不出地势险阻对于作战的机宜,再一次揭示了主将的愚昧无知。这四句议论与开端四句相呼应,进一步深化了全诗的主题。
宋诗在表现爱国斗争,抒发爱国思想方面比历代海歌都更为深入,更为直接。愤慨国势削弱、异族侵凌而愿意“破敌立功”的英雄抱负,已经成为北宋爱国诗歌的共同主题,苏舜钦的诗表现的尤为充分和突出。《宋史》本传说他“时发愤懑于歌诗,其体豪放,往往惊人”。他的诗具有强烈的政治感情而以明快豪迈的语言表达,是他诗歌的显著特色。这首诗更充分体现了他这种风格特征。在叙事中,感情激越,气势奔放,语言畅达,充满了一种英雄气概和浓厚的爱国之情,是宋代边塞诗中少有的作品。略显不足的是在修辞上稍嫌粗糙,缺乏回旋转折、含蓄淳泓之妙。其中以“之”所构成的诗句较多,开头结尾都陷于议论,显然是继承了韩愈的以文为诗,以议论入诗的传统,因而使诗明显地表现出散文化的倾向。然而,在西昆体纤巧浮靡诗风盛行的情况下,象《庆州败》这样豪放激越的诗歌,无疑是宋代边塞诗中的典范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