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龙为马,将军金作车。香飘十里风,风下绿珠歌。
太守龙为马,将军金作车。香飘十里风,风下绿珠歌。
莫怪坐上客,叹君庭前花。明朝此池馆,不是石崇家。
莫怪坐上客,叹君庭前花。明朝此池馆,不是石崇家。

pānānrénjīn--cáo

tàishǒulóngwèijiāngjūnjīnzuòchēxiāngpiāoshífēngfēngxià绿zhū

guàizuòshàngtànjūntíngqiánhuāmíngcháochíguǎnshìshíchóngjiā

曹邺

曹邺

曹邺(约816~875),字业之, 一作邺之,桂州(今广西桂林阳朔)人。晚唐诗人。 与刘驾、聂夷中、于濆、邵谒、苏拯齐名,而以曹邺才颖最佳。曹邺曾担任吏部郎中(唐)、洋州刺史(唐)、祠部郎中(唐)等职务。 ▶ 117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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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有宦游人,偏惊物候新。
独有宦(huàn)游人¹,偏惊物候²新。
译文:只有远离故里外出做官之人,特别敏感自然物候转化更新。
注释:¹宦游人:离家作官的人。²物候:指自然界的气象和季节变化。
云霞出海曙,梅柳渡江春。
云霞出海曙(shǔ),梅柳渡江春。
译文:海上云霞灿烂旭日即将东升,江南梅红柳绿江北却才回春。
淑气催黄鸟,晴光转绿蘋。
淑气¹催黄鸟,晴光转绿蘋(pín)²
译文:和暖的春气催促着黄莺歌唱,晴朗的日光下浮萍颜色转深。
注释:¹淑气:和暖的天气。²绿蘋:浮萍。
忽闻歌古调,归思欲沾巾。(巾 一作:襟)
忽闻歌古调¹,归思欲沾巾²。(巾 一作:襟)
译文:忽然听到你歌吟古朴的曲调,勾起归思情怀令人落泪沾襟。
注释:¹古调:指陆丞写的诗,即题目中的《早春游望》。²巾:一作“襟”。

  这是一首和诗,作者是用原唱同题抒发自己宦游江南的感慨和归思。江南早春天气,和朋友一起游览风景,本是赏心乐事,但诗人却像王粲登楼那样,“虽信美而非吾土”,不如归去。所以这首和诗写得别有情致,惊新而不快,赏心而不乐,感受新鲜而思绪凄清,景色优美而情调淡然,甚至于伤感,有满腹牢骚在言外。

  诗一开头就发感慨,说只有离别家乡、奔走仕途的游子,才会对异乡的节物气候感到新奇而大惊小怪。言外即谓,如果在家乡,或是当地人,则习见而不怪。在这“独有”、“偏惊”的强调语气中,生动表现出诗人宦游江南的矛盾心情。这一开头相当别致,很有个性特点。

  中间二联即写“惊新”。表面看,这两联写江南新春伊始至仲春二月的物候变化特点,表现出江南春光明媚、鸟语花香的水乡景色;实际上,诗人是从比较故乡中原物候来写异乡江南的新奇的,在江南仲春的新鲜风光里有着诗人怀念中原暮春的故土情意,句句惊新而处处怀乡。

  “云霞”句是写新春伊始。在古人观念中,春神东帝,方位在东,日出于东,春来自东。但在中原,新春伊始的物候是“东风解冻,蛰虫始振,鱼上冰”(《礼记·月令》),风已暖而水犹寒。而江南水乡近海,春风春水都暖,并且多云。所以诗人突出地写江南的新春是与太阳一起从东方的大海升临人间的,像曙光一样映照着满天云霞。

  “梅柳”句是写初春正月的花木。同是梅花柳树,同属初春正月,在北方是雪里寻梅,遥看柳色,残冬未消;而江南已经梅花缤纷,柳叶翩翩,春意盎然,正如诗人在同年正月作的《大酺》中所形容的:“梅花落处疑残雪,柳叶开时任好风。”所以这句说梅柳渡过江来,江南就完全是花发木荣的春天了。

  接着,写春鸟。“淑气”谓春天温暖气候。“黄鸟”即黄莺,又名仓庚。仲春二月“仓庚鸣”(《礼记·月令》),南北皆然,但江南的黄莺叫得更欢。西晋诗人陆机说:“蕙草饶淑气,时鸟多好音。”(《悲哉行》)“淑气催黄鸟”,便是化用陆诗,而以一个“催”字,突出了江南二月春鸟更其欢鸣的特点。

  然后,写水草。“晴光”即谓春光。“绿苹”是浮萍。在中原,季春三月“萍始生”(《礼记·月令》);在江南,梁代诗人江淹说:“江南二月春,东风转绿苹.”(《咏美人春游》)这句说“晴光转绿苹”,便是化用江诗,也就暗示出江南二月仲春的物候,恰同中原三月暮春,整整早了一个月。

  总之,新因旧而见奇,景因情而方惊。惊新由于怀旧,思乡情切,更觉异乡新奇。这两联写眼中所见江南物候,也寓含着心中怀念中原故乡之情,与首联的矛盾心情正相一贯,同时也自然地转到末联。

  “古调”是尊重陆丞原唱的用语。诗人用“忽闻”以示意外语气,巧妙地表现出陆丞的诗在无意中触到诗人心中思乡之痛,因而感伤流泪。反过来看,正因为诗人本来思乡情切,所以一经触发,便伤心流泪。这个结尾,既点明归思,又点出和意,结构谨严缜密。

  前人欣赏这首诗,往往偏爱首、尾二联,而略过中间二联。其实,它的构思是完整而有独创的。起结固然别致,但是如果没有中间两联独特的情景描写,整首诗就不会如此丰满、贯通而别有情趣,也不切题意。从这个意义上说,这首诗的精彩处,恰在中间二联。

  尾联点明思归和道出自己伤春的本意。诗采用拟人手法,写江南早春,历历如画,对仗工整,结构细密,字字锤炼。

  这首诗造语警策。体例上韵脚分明,平仄和谐,对仗工整,已是成熟的律诗作品。结构上,首联一个意群,颔联颈联一个意群,尾联又一个意群,并且首尾呼应、中间展开。这种行文方式是初唐律诗乃至此后的唐律中常用的格式。因此,这首诗可谓初唐时期完成近体诗体式定格的奠基之作,具有开源辟流的意义。

参考资料:
1、 于海娣 等 .唐诗鉴赏大全集 .北京 :中国华侨出版社 ,2010 :28-29 .
2、 萧涤非 等 .唐诗鉴赏辞典 .上海 :上海辞书出版社 ,1983 :15-16 .

jìnlíngchéngzǎochūnyóuwàng

shěnyán tángdài 

yǒuhuànyóurén piānjīnghòuxīn 
yúnxiáchūhǎishǔ méiliǔjiāngchūn 
shūcuīhuángniǎo qíngguāngzhuǎn绿pín 
wéndiào guīzhānjīn  (jīnzuò jīn )
东风吹碧草,年华换、行客老沧洲。见梅吐旧英,柳摇新绿,恼人春色,还上枝头,寸心乱,北随云黯黯,东逐水悠悠。斜日半山,暝烟两岸,数声横笛,一叶扁舟。
东风吹碧草¹,年华换、行客²³沧洲。见梅吐旧英,柳摇新绿,恼人春色,还上枝头,寸心乱,北随云黯黯,东逐水悠悠。斜日半山,暝(míng)两岸,数声横笛,一叶扁舟
译文:春天的风,吹得遍野碧绿绿的,正是一年之中最美好的时节,本该好好欣赏一番,但此时的我,只不过一贬客,奔波在赴杭州的水路里。看到吐露着未开的蓓蕾,柳树焕发出嫩绿的新芽,这无边春色却闹的人一番着沧。是因为心里乱了!乱得连春色也沧起来了。一路回首北国,只见云雾暗淡,东望征程,又是江水悠悠,没个尽头,怎么能让人痛快起来呢。半山的斜晖,两岸笼罩的暮霭,驾着一叶扁舟,远处传来数声牧童的横笛。不管眼见的还是耳听的,都让人心烦。
注释:¹东风二句:意犹《望海潮》其三:“东风暗换年华。”²行客:行人,出外作客之人,游人。³老:喻旅途之苦。⁴沧洲:水滨,隐者所居。⁵恼人春色:唐罗隐《春日叶秀才曲江》诗:“春色恼人遮不得,别愁如谑避还来。”五代魏承班《玉楼春》:“一庭春色恼人来,满地落花红几遍。”宋王安石《夜直》诗:“春色恼人眠不得,月移花影上阑干。”恼人:撩拨人,惹人烦恼。⁶还上枝头:表面上写梅吐蕊、柳焕芽的春色爬上枝头。其实是写恼人的心情,涌上心头。⁷暝烟:傍晚的烟霭。⁸横笛:竹笛,古称“横吹”,对直吹者而言。宋沈括《梦溪笔谈乐律一》:“或云:汉武帝时,丘仲始作笛;又云起于羌人。后汉马融所赋长笛,空洞无底,剡其上孔。五孔,一孔出其背,正似今之尺八。李善为之注云:七孔,长一尺四寸。此乃今之横笛耳。太常鼓吹部中谓之横吹,非融之所赋者。”《太平御览》卷五八。⁹一叶扁舟:谓小船。北周瘐信《哀江南赋》:“吹落叶之扁舟,飘长风于上游。”《白氏六帖》:“古者观落叶以为舟。”宋苏轼《前赤壁赋》:“驾一叶之扁舟,举匏樽以相属。”
青门同携手,前欢记、浑似梦里扬州。谁念断肠南陌,回首西楼。算天长地久,有时有尽,奈何绵绵,此恨难休。拟待倩人说与,生怕人愁。
青门¹同携手,前欢²记、浑似³梦里扬州。谁念断肠南陌,回首西楼。算天长地久,有时有尽,奈何绵绵,此恨难休。拟待倩(qiàn)说与,生怕人愁。
译文:在城门口相互携手,共同回忆过去的欢愉,扬州的往事浑似梦境一样。谁能体会到我在南郊的道路上回望你所在的方向时内心思念你的愁苦?我想来,天再长,地再久,也总有个尽头的时候,可我的恨却怎么也消不了啊!我想把这恨说给别人听,可担心别人也会被愁坏的。
注释:¹青门:汉代长安城门。《三辅黄图》卷一:“长安城东出南头第一门曰霸城门。民见门青色,名曰‘青城门’,或曰‘青门’。”此处借指汴京城门。²前欢:昔日的欢娱。³浑似:浑似,全似。⁴梦里扬州:扬州的往事如梦一样。语本唐杜牧《遣怀》诗:“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秦少游有《梦扬州》词,记在扬州的冶游,结云:“佳会阻,离情正乱,频梦扬州。”⁵南陌(mò):南郊的道路。泛指城郭,此指分手的地方。梁武帝《河中之水歌》:“洛阳女儿名莫愁,十三能织绮,十四采桑南陌头。”唐卢照邻《长安古意》诗:“北堂夜夜人如月,南陌朝朝骑似云。”此指汴京郊外。⁶西楼:此指恋人。梁瘐肩吾《奉和春夜应令》诗:“天禽下北阁,织女入西楼。”后多指女子所居。宋李清照《一剪梅》词:“雁字回时,月满西楼。”⁷算天长四句:化用唐白居易《长恨歌》:“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⁸倩人:请人、托人。

  这首词表面上看是怀念昔日青楼旧好的词,实际上应是怀念同时遭贬谪的友人。

  上片主要写贬谪途中的孤单凄苦及烦乱的心绪。万物勃兴的春天本来能给人以美的享受,使人充满希望和信心。但这在身处逆境的作者眼中,却完全失去了光彩,变成了另外一种样子。开头三句写作者目睹春天的到来,感叹时光流逝,担心自己将终老贬所。这自然是悲哀的,因此在他眼中,梅红柳绿的大好春光包就变成“恼人春色”了。但这种烦恼躲不掉,摆脱不开,心烦意乱,伤感倍增,觉得“随云”“逐水”都无出路。最后四句写夕阳含山,暮霭沉沉,身处“一叶扁舟"之上,漂泊茫茫大江之中的孤寂景况。偏偏此时又传来“数声横笛”,这凄厉的笛声实在叫人断肠,无疑给孤寂的“行人”又增添了几分凄凉。

  起首第三句谓“行客老沧洲”,有‘归欤’之叹。作者仕途不顺,所以想要归隐沧洲。此时自然界的景色是美好的。“梅吐旧英,柳摇新绿”,与《望海潮》其三“梅英疏淡”、“柳下桃溪”颇为相似;但那时心情舒畅,宛如“金谷俊游”,无意中还跟随他人女眷的车辆走了一段。然而此时由于在贬谪途中,便觉得春色恼人,心中烦乱。“北随云暗暗,东逐水悠悠”,写的是自汴入淮时的情景。宋朝时汴水在泗州人淮,秦少游《泗州东城晚望》诗云:“林梢一抹青如画,应是淮流转处山。”词人在这里举目北望汴京,只见乌云暗淡,其中寓有落第的悲观情绪。而所乘之船入淮向东,又觉流水悠长,不由感到前路迷茫。这一对句,看似工稳,然而按照词谱,却不全部相符合。秦观同门友张耒所作的《风流子》“亭皋木叶下”一首,清万树《词律》作为词的格式,并评价说:“此词抑扬尽致,不板不滞,用字流转可法,真名手也!”张词这一对句是“白蘋烟尽处,红蓼水边头”,当得上这样的评价。而秦观的“北随云暗暗,东逐水悠悠”,句法一变。前者两句皆为二、三句式,所以让人觉得“用字流转”,后者易为一、四句式,似觉词情拗怒。秦观是填词里手,叶梦得《避暑录话》称其词曰:“知乐者谓之作家歌。”在这里做变化句式,产生拗怒之音的原因大概是心中有一股郁勃情绪在吧!“斜日半山”应当写的是沿淮东去之时,回望泗州南山时所见。此时红日西斜,隐于半山,暮烟四起,笼罩于淮河两岸。直至“数声”二句,才点明身在船上。“数声横笛”,像是从唐人郑谷《淮上与友人别》诗“数声风笛离亭晚,君向潇湘我向秦”化用而来,其中寓藏离情,为下阕之张本。

  下阕表面上是在回忆在汴京时的恋情。那时他冶游“平康”,曾遇一歌妓。他俩携手都门,无限欢娱。这情境全像杜牧当年一样:“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悻名。”也像他自己在《梦扬州》一词中所写:“长记曾陪燕游,酬妙舞清歌,丽锦缠头。殢酒为花,十载因谁淹留?”两情缱绻,一朝离别,不免无限思念。自“谁念断肠南陌以下,直至“此恨难休”,皆写对汴京恋人的相思之情。实际上却是追忆了同昔日旧好的深情厚谊,及失去这一切的哀怨,“青门同携手”的欢乐,“南陌”分别时的极度悲伤,西楼中无限的柔情蜜意,这一切都成为过去,永不再来,思之如梦,念之断肠。接下四句写天地有尽,离恨无穷,和情人今生再难相见,将抱恨终生,极言思念之甚。词人痛苦的心情及眼前凄凉的处境,吉凶难卜的命运,无处诉说!只有那心心相印的情人能理解,因此便“拟待倩人说与”,但这凄惨的境遇让她知道了只能使她忧伤,还是不说吧。这种怜念情人,欲言又止的内心矛盾和苦衷,使意更深、情更切。这正是作者在贬谪途中想和同时被贬的友人联系,而又怕招来祸害的矛盾心理的真实反映。其中化用白居易《长恨歌》中两个七言句,为四个偶句,虽有割裂之嫌,而真情流贯,尚属感人。歇拍二句,稍一宕开,旋即收住,有有余不尽之致。

  清人周济《宋四家词选》评秦少游《满庭芳》(山抹微云)时说:“将身世之感,打并入艳情,又是一法。”完全可以移作此词的评语。词人屡试不第,落魄归来,只能通过艳情,抒写一腔悲愤。

  此词除“北随云”二句外,大体恪守格律。万树《词律》卷二分析此调云:“调中四字四句者,前二段,后一段,作者多用俪语。”秦观也是这样。如同前段“梅吐旧英,柳摇新绿,恼人春色,还上枝头”,以及“斜日半山,暝烟两岸;数声横笛,一叶扁舟”,除“恼人”二句外,都用骈俪语言,对仗工整,音节浏丽,给人以美感。后段“天长地久”四句按照这样写,却不如之前几句的自然流美,带有人工痕迹。

参考资料:
1、 赵炯.淮海词注析.天津市:天津古籍出版社,1990:21-23
2、 (宋)秦观著;徐培均,罗立刚.秦观词新释辑评.北京市:中国书店,2003:42-47
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
兰陵¹美酒郁金香²,玉碗³盛来琥(hǔ)(pò)光。
译文:兰陵美酒甘醇醉人散发着郁金的香气,盛满玉碗色泽如琥珀般清莹秀彻。
注释:¹兰陵:今山东省临沂市兰陵县;一说位于今四川省境内。²郁金香:郁金的香气。郁金,指姜科姜黄属植物,其块根主要用为药材,亦可浸酒、染色。³玉碗:玉制的食具,亦泛指精美的碗。⁴琥珀:一种树脂化石,呈黄色或赤褐色,色泽晶莹。这里形容美酒色泽如琥珀。
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但使¹主人能醉客²,不知何处是他乡³
译文:只要主人同我一道畅饮,一醉方休,哪里还管这里是家乡还是异乡?
注释:¹但使:只要。²醉客:让客人喝醉酒。醉,使动用法。³他乡:异乡,家乡以外的地方。

  这首诗语意新奇,形象洒脱,一反游子羁旅乡愁的古诗文传统,抒写了身虽为客却乐而不觉身在他乡的乐观情感,充分表现了李白豪迈不羁的个性和李诗豪放飘逸的特色,并从一个侧面反映出盛唐时期的时代气氛。

  抒写离别之悲、他乡作客之愁,是古代诗歌创作中一个很普遍的主题。然而这首诗虽题为“客中”作,抒写的却是作者的另一种感受。

  “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这首《客中作》是这样开头的,郁金指姜科姜黄属植物,其块根主要用为药材,亦可浸酒、染色。古时用来浸酒,用郁金浸过的酒,呈金黄色,芳香 扑鼻。琥珀,松柏树脂化石,呈黄色或赤褐色,此处形容美酒的色泽晶莹可爱。谁都知道,李白一生对美酒是情有独钟的,只要有美酒,李白便可以忘乎所以,美酒 对李白的神奇效力由此可见一斑。眼前又是同样的场合,只不过“金樽”换上了“玉碗”,人也不是在长安天子脚下,身处民间的李白更可以放浪形骸,尽情享受了,地方上的佳酿,也许更加别有风味,就是因为这首流千古的饮酒歌,到现在才会出现许多冠以“兰陵”字样的酒品。这时摆在面前的兰陵佳酿,色泽清洌,酒香扑鼻,李白看在眼里,美在心间,恨不得马上就喝它个一醉方休。不过,李白一生面对的美酒盛筵,何止千万?那么这一次使得李白忘记了乡愁的到底是什么呢,其实并不是美酒,而是多情的主人。

  “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这两句诗,可以说既在人意中,又出人意外。说在人意中,因为它符合前面描写和感情发展的自然趋向;说出人意外,是因为《客中作》这样一个似乎是暗示要写客愁的题目,在李白笔下,完全是另一种表现。这样诗就显得特别耐人寻味。诗人并非没有意识到是在他乡,当然也并非丝毫不想念故乡。但是,这些都在兰陵美酒面前被冲淡了。一种流连忘返的情绪,甚至乐于在客中、乐于在朋友面前尽情欢醉的情绪完全支配了他。由身在客中,发展到乐而不觉其为他乡,正是这首诗不同于一般羁旅之作的地方。

  全诗语奇意也奇,形象潇洒飘逸,充分表现了李白豪放不羁的个性,并从一个侧面反映出盛唐时期的时代气氛。

参考资料:
1、 余恕诚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335

zhōngzuò

bái tángdài 

lánlíngměijiǔjīnxiāng wǎnchéngláiguāng 
dànshǐ使zhǔrénnéngzuì zhīchùshìxiāng 
画船捶鼓催君去,高楼把酒留君住。去住若为情,西江潮欲平。
画船¹(chuí)²催君去,高楼把酒³留君住。去住若为情,西君潮欲平。
译文:画船上的船夫捶着鼓催促着你启程,在高楼上我端着酒想把你留住。是去还是留,真叫人难以抉择,此时西江的潮水将要平息。
注释:¹画船:装饰华美的游船。²捶鼓:擂鼓,击鼓。³把酒:端着酒。⁴若为情:何以为情,难为情。
江潮容易得,只是人南北。今日此樽空,知君何日同!
君潮容易得,只是人南北。今日此樽(zūn)¹空,知君何日同!
译文:江潮时常有,只是我俩从此便南北相隔。今天这酒杯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与你同饮!
注释:¹樽:酒杯。

  上片写送别时的情景。临别依依,行者与送行者,相互留恋,却终于分离。“画船捶鼓催君去,高楼把酒留君住。”送别者为行人设宴饯行,两人别离依依,千言万语说也说不尽,一直拖到最后一刻。捶鼓,犹言敲鼓,是开船的信号。船家已击鼓催行,而这一边却楼上把盏劝酒。“催”,见时间之难以再延。“高楼把酒留君住”,船家已经“催人”了,而这边还在把酒“留”人。为人饯行,按说应该先写“高楼把酒留君住”,之所以倒装,正是为了强调分离时的紧迫感。一”催“一“留”将“去"和"住”的矛盾突出出来了,并且带动全篇。“去住若为情,西江潮欲平。”行者欲去不忍,欲住不能,正左右为难之时,江水就快平潮了,“西江潮欲平”一语包含了无数未尽之言。这两句妙就妙在不直接说是去是留,而是通过江潮涨平的景象来说明答案。江潮涨满之时正是船家趁潮水开航的时候。

  下片写别后的怀念。“知君何日同”,表现出难言的相思之情。“江潮容易得,只是人南北。”这两句承上片“江潮”而来,说潮水有信,定时起落,而人一旦离去,两人便遥遥相隔再难相见。“今日此樽空,知君何日同!”今日樽空而潮载君去,但未知潮水何日能复送君归来。这依然是情景和思忖结合。词中以回环往复的语言节奏,用来表现依依不舍、绵长深厚的“思致”。将送别之人心中的不舍之情和盘托出,尤为动人。

  这是一首惜别词。作者词中以一推一挽之情劝住对方的眼泪,这种抒写伤离恨别心绪的表现手法,与宋词中写离别时常见的缠绵悱恻、肝肠痛断、难舍难分的情状有所不同。

参考资料:
1、 唐圭璋.唐宋词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150
2、 勾承益.宋词感悟-传统文化现代感悟书系.北京:长江出版社,2008:259
3、 朱孝臧.宋词三百首彩图全解详注 .北京:中国华侨,2012:241
伏波惟愿裹尸还,定远何须生入关。
伏波¹惟愿裹尸还,定远²何须生入关。
译文:应该像马援那样只愿战死疆场,以马革裹尸还葬,何必像班超那样非要保全生命,活着入关返回家乡!
注释:¹伏波:古代对将军个人能力的一种封号。这里是指马援。²定远:班超曾被封为定远侯。
莫遣只轮归海窟,仍留一箭射天山。(射 一作:定)
莫遣只轮¹归海窟,仍留一箭射天山。。(射 一作:定)
译文:全歼敌人,不能让一个敌人逃跑,而且应该留驻边疆,叫敌人不敢再来侵犯。
注释:¹只轮:这里指任何一个人。

  李益的边塞诗,主要是抒发将士们久戍思归的怨望情绪,情调偏于感伤,但也有一些慷慨激昂之作,《塞下曲》便是这方面较著名的一首。

  诗以前代戍边名将作比,抒发了将士们的豪情壮志。头二句夸赞东汉两个名将马援和班超。“伏波惟愿裹尸还”,这句说的是马援的故事。东汉马援屡立战功,被封为伏波将军。他曾经说:男儿当战死在边疆,以马革裹尸还葬。“定远何须生入关”,这句说的是班超的故事。东汉班超投笔从戎,平定西域一些少数民族贵族统治者的叛乱,封定远侯,居西域三十一年。后因年老,上书皇帝,请求调回,有“但愿生入玉门关”句。

  以上两句说:为保家卫国,边塞将士应长期驻守边疆,宁愿战死疆场,无须活着回到玉门关。后二句表示灭敌及长期卫边的决心。

  “莫遣只轮归海窟”,“只轮”,一只车轮。《春秋公羊传》:“僖公三十三年,夏四月,晋人及姜戎败秦于肴..晋人与羌戎要之肴而击之,匹马只轮无反(返)者。”“海窟”,本指海中动物聚居的洞穴,这里借指当时敌人所居住的瀚海(沙漠)地方。这句意思是说,不能让一个敌人逃跑。

  “仍留一箭定天山”,“一箭定天山”,说的是唐初薛仁贵西征突厥的故事。《旧唐书·薛仁贵传》说:“唐高宗时,薛仁贵领兵在天山迎击九姓突厥十余万军队,发三矢射杀他们派来挑战的少数部队中的三人,其余都下马请降。薛仁贵率兵乘胜前进,凯旋时,军中歌唱道:“将军三箭定天山,战士长歌入汉关。”

  以上两句意思是说:“要全歼敌人,不能让一个敌人逃跑,而且应该留驻边疆,叫敌人不敢再来侵犯。”

  这首诗通过东汉马援、班超和唐初薛仁贵三个名将的故事,讴歌了将士们激昂慷慨、视死如归、坚决消灭来犯之敌的英雄气概和勇于牺牲的精神,反映了当时人民要安边定远的心愿。全诗情调激昂,音节嘹亮,是一首激励人们舍身报国的豪迈诗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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