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即三,三即一,达磨不曾离少室。父子虽亲妙不传,一花五叶成狼藉。
一即三,三即一,达磨不曾离少室。父子虽亲妙不传,一花五叶成狼藉。
海风吹起怒涛寒,截流过者脚不湿。道在中庸,梅香岩石。
海风吹起怒涛寒,截流过者脚不湿。道在中庸,梅香岩石。
破沙盆子响玲珑,要在当人善抛掷。
破沙盆子响玲珑,要在当人善抛掷。

sòngbǎièrshísānshǒushí--shì

sānsāncéngshǎoshìzisuīqīnmiàochuánhuāchéngláng

hǎifēngchuītāohánjiéliúguòzhějiǎo湿shīdàozàizhōngyōngméixiāngyánshí

shāpénzixiǎnglínglóngyàozàidāngrénshànpāozhì

释普度

释普度

释普度(一一九九~一二八○),号虚舟,俗姓史,江都(今江苏扬州)人。年十二,出家本郡天宁寺,继事东堂院龙溪祖信,后参无得通禅师得法。理宗淳祐初住建康府半山报宁禅寺。历住镇江府金山龙游禅寺、潭州鹿苑褒忠禅寺、抚州疏山白云禅寺、平江府承天能仁禅寺、临安府中天竺天宁万寿永祚禅寺、灵隐景德禅寺,终于径山兴圣万寿禅寺。元世祖至元十七年卒,年八十二。有净伏等编《虚舟普度禅师语录》一卷,收入《续藏经》。事见《语录》及所附元释行端撰《行状》,《补续高僧传》卷一一有传。 ▶ 111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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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到南楼雪尽。惊动灯期花信。小雨一番寒。倚阑干。
春到南楼雪尽。惊动灯期¹花信²。小雨一番寒。倚(yǐ)(lán)干。
译文:春天来临,南楼上的积雪已经化尽。春到来,元宵灯节期间群花也依次绽放。刚下过小雨仍有寒意,独自一人依靠着阑干思绪飘远。
注释:¹灯期:指元宵灯节期间。²花信:指群花开放的消息。
莫把栏干频倚。一望几重烟水。何处是京华。暮云遮。
莫把栏干频倚。一望几重烟水。何处是京华。暮云遮。
译文:不要总是依靠在栏杆上,因为眺望远方也只能看到那层层叠叠的烟水。汴梁在哪里呢?被黄昏时的云霞与雾气遮住了。

  此为作者的代表作之一。全词语淡情深,清新索雅,一波三折,将客中思归的情怀抒写得娓婉动人。

  上片首两句先写客中值上元灯节。“雪尽”则见日暖风和,大地回春。《吕氏春秋。贵信》云:“春之德风,风不信(不如期而至),则其花不盛。”故谓花开时风名花信风。而农历正月十五日上元节又称灯节,为赏灯之期。此“灯期”之花信为“小桃”,上元前后即著花,状如垂丝海棠。欧阳修咏小桃诗所云“初见今年第一枝”者是。所谓“惊动”,即言春到南楼,时值元宵,小桃开放,如从睡梦中惊醒。

  三、四两句,写倚“南楼”之栏干,承上“灯期花信”而来,词意有所转折。独倚栏干之人,必不游众之中,而这一番寒意,是因为刚下过的一场小雨,还是因为客心悲凉的缘故,亦是断难分辨。

  过片“莫信栏干频倚”,翻进一层写归思之切。

  所以强言莫倚,是因为倚栏干也只能“—望几重烟水”,重重叠叠的烟水云山遮断了故国的望眼。接下来“何处是京华”,全是望寻之神,说明他欲罢不能。“京华”指京都,即汴京。最后再作否决:“暮云遮”,即还是望而不见。此句似暗用李太白“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诗意,既写景兼以寄慨,实有比义。

  这首词清雅情深,当为词人的代表作。

穗帷飘井干,樽酒若平生。
(suì)¹飘井干(hán)²,樽(zūn)酒若平生。
译文:铜雀台上飘着灵帐,就像死者活着一样供给他酒食。
注释:谢咨议:名璟。咨议,官名。铜雀台:建安十五年(210年)曹操所建,在今河北省临漳县西南古邺城的西北隅。¹穗帷:即灵帐,帷,亦作帏。²井干:汉代楼台名,这里借指铜雀台。
郁郁西陵树,讵闻歌吹声。
郁郁¹西陵²树,讵(jù)³闻歌吹声。
译文:曹操墓地的树木都长得很茂盛了,他哪里还能听到妄伎唱歌奏乐的声音呢?
注释:¹郁郁:形容树木茂盛。²西陵:曹操的葬地。³讵:岂。
芳襟染泪迹,婵媛空复情。
芳襟(jīn)¹染泪迹,婵媛(yuán)²空复情。
译文:妾伎们落泪,空余感伤之情,死人也不知道。
注释:¹芳襟:指妾伎的衣襟。²婵媛:情思牵连的样子。这两句是说,妾伎们落泪,空余感伤之情,死人也不知道。
玉座犹寂寞,况乃妾身轻。
玉座¹犹寂寞,况乃妾身轻。
译文:曹操这样的人物尚有一死,妾伎又何足道呢!
注释:¹玉座:帝位,这里指曹操的灵位。

  诗人描写祭奠曹操的“盛况”:铜雀台上,歌吹洞天,舞女如云,素白的灵帐,在西风中缓缓飘荡着;曹操的儿子们,供奉先父的亡灵,摆酒设祭,就像曹操活着的时候侍奉他一样。好一个“樽酒若平生”,一种庄严肃穆和隆重热烈的场面,宛然在目。同时,又令人油然想见曹操“平生”把酒临风、横槊赋诗的盖世雄风。然而,生前的气壮山河与死后的隆重庄严,乍看虽颇相仿佛,前后如一,细味却有不胜悲凉之感。逝者如斯,只能“樽酒若平生”了,但反过来说,又不能“樽酒若平生”。一句平白如话的诗,包涵了多重的意蕴,既是描述,又是感慨,留给人们广阔的想象余地。而“郁郁西陵树,讵闻歌吹声”,又与上两句有同工异曲之妙。西陵墓地,树木葱茏;铜雀台上,歌吹沸天——可是,死者长眠地下,不能复闻丝竹之声。这似乎是为铜雀台上的伎妾们设辞,传达她们哀婉的心曲。而从诗人所处的历史地位、历史的角度细加品味,则尤感意蕴丰厚,韵味无穷;时代渺邈,年复一年,魏家天下早已改朝换代,如今已没有人为曹操一月两次,歌舞酒乐,侍奉如常;铜雀故址,西陵墓地,百草丰茂,杂树丛生,而今已不能听到什么歌吹之声。所以,诗人禁不住要为那些无辜的妾伎们悲泣感伤了。芳襟翠袖,徒染悲泣之泪;婉转缠绵,空余伤感之情。连曹操这样的盖世英雄尚且不免“玉座寂寞”的悲哀,更何况那些地位低下、身轻体贱的妾伎们呢。

  表面上看,诗写铜雀台祭奠的隆重,写西陵墓地的荒芜以及妾伎们的芳襟染泪、婉娈多情,旨意似乎是在感叹曹操的身后寂寞。实际上这是个误会。写曹操的身后寂寞,乃是为写妾伎们的寂寞张本,是一种衬垫,“玉座犹寂寞,况乃妾身轻”,正点出了这一中心题旨。盖世英主尚且不免寂寞身后之事,更何况地位低下、生前就已冷落不堪的妾伎们呢。此诗《乐府诗集》题作《铜雀妓》,也正暗示并证明了诗人题咏的中心对象是妾伎,而不是曹操。由此可见到,诗人已从对铜雀故址的一时一事的凭吊和感伤的圈子中跳了出来,站到了历史的高度,既饱含感情又充满理性,以超然的态度来描写、评判这一历史故事,并进而反思人生。他从大人物的悲哀中,看到了小人物的悲哀;从历史的冷酷中,领略到了现实的冷酷;从死者的寂寞中,感受到了生者的寂寞。因而,这种寂寞身后事的感伤和咏叹,已不仅仅胶着在曹操及其妾伎们身上,而上升为一种人生的感喟和反思。所以,他对“铜雀妓”的题咏,既是执着的,又是超然的,在执着与超然的若即若离之中,诗人既认识、评判了历史和人物,也认识、评判了现实和自己。

  这是一首怀古诗。怀古诗是以诗的形式发抒诗人对于历史、人物的认识和感受,是对历史故事的一种艺术的评判。所以,诗人往往把自己丰富的思想内蕴和复杂的感情色彩,深深地隐藏、浸润在诗的形象当中,用艺术形象来说话,来作为自己的代言人。谢朓的这首诗,也正具有这样的特点:叙写平白,而蕴含丰富、深刻;辞章短小,却韵味渺远、悠长。

参考资料:
1、 吴小如等.汉魏六朝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92年9月:825-827

tóngxièyǒngtóngquètái

xiètiǎo nánběicháo 

suìwéipiāojǐnggān zūnjiǔruòpíngshēng 
西língshù wénchuīshēng 
fāngjīnrǎnlèi chányuànkōngqíng 
zuòyóu kuàngnǎiqièshēnqīng 
斜月下,北风前。万杵千砧捣欲穿。不为捣衣勤不睡,破除今夜夜如年。
斜月下,北风前。万杵(chǔ)千砧(zhēn)捣欲穿。不为¹捣衣勤不睡,破除²今夜夜如年³
译文:头顶一轮斜挂在星空的寒月,迎着瑟瑟北风,我的思念之心好似快被无数的砧杵捣碎了。我并不是因为给你捣洗御寒的衣服而彻夜不眠,而是借这件事来排解长夜的孤寂。
注释:¹不为:不是因为。²破除:度过,打发。³夜如年:夜长如年,难以入眠。

  此词以浅近自然 、通俗流畅的语言和一波三折、寓意深长的笔法,借思妇捣衣的活动,抒写了思妇对征夫的无尽思念和她们内心巨大的孤寂,痛楚。

  “斜月下,北风前。”词的开始两句是写景,侧重对环境的描写,“斜月”点时间,“北风”说气候。这时夜已很深了,月轮已经西斜,清冷的月光笼罩着大地,勾起了思妇对征人的思念。飒飒的北风,带来刺骨的寒意,催促着思妇要及早捣制寒衣。这两句自然凝炼,仅六个字,就勾勒出一幅凄凉黯淡的深夜景色画面。接着“万杵千砧捣欲穿”一句,写在这样的背景下,响起了思妇月下捣衣声,此起彼伏的砧杵声,急促沉重,厚厚的石板要被捣穿。“穿”字一语双关, 真实地表现了思妇捣衣思人、心碎肠断的凄楚。而这种以声传情的手法,不言情而情自见,从这震撼人心的杵声中,分明体会到思妇对征人刻骨铭心的思念,其凄苦之情是不言而知的。月下捣衣,风送砧声这种境界,不仅思妇伤情,一般人也最易触动感情,因此也成为古典诗中常写的题材。庚信有“捣衣明月下,静夜秋风飘”;张若虚有“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李白有“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李煜有“断续塞砧断续风,数声和月到帘栊”,都是描写这种情景,刻划这种境界,表现悲凉之情。

  贺词虽似前人语中化出,但他落脚于刻划思妇形象,写她在风前月下捣衣,几乎把石板捣穿了,把心都捣碎了。写得比前人更为感人。

  从写作构思上来讲,作者本可以拟想思妇的心理,细腻地代她们抒情。然而作者采取的却是描写她们捣衣的动作,从而折射出她们的心理状态。比起直接刻画心理活动来,这样同样深刻地表现了思妇们的痛苦与哀怨,而且更有一种如在眼前的决绝意味。

  词的歇拍“不为捣衣勤不睡,破除今夜夜如年”,更是直接从思妇的内心世界,独辟蹊径地两相比较来写她相思的痛苦。因为相比之下,尽管在北风月下独自捣衣,本是够痛苦的了,但觉得那长夜不寐、寂寞无聊的痛苦滋味,就更加难熬难耐了,作者运用这样曲折的笔法,通过衬托对比,就更加突出了思妇难以言状的痛苦和对远方征人情意的深挚。

  这首词继承了乐府诗、民间词的优良传统,清新流畅,含吐不露,意蕴深长。

余少好读司马子长书,见其感慨激烈、愤郁不平之气,勃勃不能自抑。以为君子之处世,轻重之衡,常在于我,决不当以一时之所遭,而身与之迁徙上下。设不幸而处其穷,则所以平其心志、怡其性情者,亦必有其道。何至如闾巷小夫,一不快志,悲怨憔悴之意动于眉眦之间哉?盖孔子亟美颜渊,而责子路之愠见,古之难其人久矣。
余少好读司马子长书¹,见其感慨激烈、愤郁不平之气,勃(bó)²不能自抑。以为君子之处世,轻重之衡³,常在于我,决不当以一时之所遭,而身与之迁徙(xǐ)上下。设不幸而处其穷,则所以平其心志、怡其性情者,亦必有其道。何至如闾巷小夫,一不快志,悲怨憔悴之意动于眉眦(zì)之间哉?盖孔子(qì)¹⁰颜渊¹¹,而责子路¹²之愠(yùn)¹³见,古之难其人¹⁴久矣。
译文:我年少时喜欢阅读司马迁的《史记》,看见文章的内容情感愤激、充满了愤恨抑郁不平之气,这种情感十分激烈,难以抑制。我认为君子处在这个世上,对于事物加以权衡的标准、尺度,始终在于自己的个人情感,决不应该因为一时的遭遇,或自己处境的变化而改变。假设不幸处于困窘的处境,那么利用这种处境使自己的心态平和,性情得到愉悦的人,一定是有他自己的方法。哪里会像那些道德修养不高的普通人,一旦外界的环境不符合他的心意,悲伤哀怨憔悴的神情就会表现在眉宇间?孔子常常赞美颜渊,责备子路的恼怒,从中可以看到古人能做到平其心志、怡其性情也是很困难的。
注释:¹司马长子:即司马迁(前145—前86?),字子长,西汉夏阳(今陕西韩城南)人,继承父亲司马谈之职,任太史令,因替不得已降匈奴的汉将李陵辩护,而受宫刑之辱。从此发愤著书,完成《史记》一百三十篇,为我国第一部纪传体通史,其中多有抑郁不平之气,后人认为是他个人遭际的反映。²勃勃:兴盛的样子。³轻重之衡:指对于事物加以权衡的标准、尺度。⁴迁徙:变化,改易。⁵设:假设。⁶处其穷:指陷入困难的境地。⁷闾巷小夫:指道德修养不高的一般平民。⁸孔子:孔丘(前551—前479),字仲尼,春秋鲁国陬邑(今山东曲阜)人,开创儒家学派,对后世影响极大。其言论事迹主要见于他的弟子或再传弟子所编辑的《论语》一书。⁹亟:屡次。¹⁰美:赞赏。¹¹颜渊:即颜回,是孔子得意的学生,孔子常常称赏其品质。如《论语·雍也》:“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论语·为政》:“子曰:吾与回言终日,不违,如愚。退而省其私,亦足发以,回也不愚。”《论语·雍也》:“孔子曰:有颜回者好学,不迁始,不贰过。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则亡,未闻好学者也。”¹²子路:孔子的七十二弟子之一,姓仲,名由,字子路,春秋时鲁国人,为人好勇。¹³愠:怒,怨恨。“愠见”语出《论语·卫灵公》:“在陈绝粮,从者病,莫能兴。子路愠见曰:‘君子亦有穷乎?’子曰:‘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大意是:孔子在陈国断绝了粮食,跟随的人都饿病了,爬不起来。子路怨恨地来见孔子说:“君子也有穷得毫无办法的时候吗?”孔子回答说:“君子虽穷,还是坚持着,小人一穷就无所不为了。”对子路的行为加以责备。¹⁴难其人:认为能做一个“平其心志,恰其性情”的人是困难的。
已而观陶子之集,则其平淡冲和,潇洒脱落,悠然势分之外,非独不困于穷,而直以穷为娱。百世之下,讽咏其词,融融然尘查俗垢与之俱化。信乎古之善处穷者也。推陶子之道,可以进于孔氏之门。而世之论者,徒以元熙易代之间,谓为大节,而不究其安命乐天之实。夫穷苦迫于外,饥寒憯于肤,而性情不挠,则于晋、宋间,真如蚍蜉聚散耳。昔虞伯生慕陶,而并诸邵子之间。予不敢望于邵而独喜陶也,予又今之穷者,扁其室曰陶庵云。
已而观陶子¹之集,则其平淡冲和,潇洒脱落²,悠然势分(fèn)³之外,非独不困于穷,而直以穷为娱。百世之下,讽咏其词,融融然尘查(zhā)俗垢(gòu)与之俱化。信乎古之善处穷者也。推陶子之道,可以进于孔氏之门。而世之论者,徒以元熙易代之间,谓为大节,而不究其安命乐天¹⁰之实。夫穷苦迫于外,饥寒憯(cǎn)于肤¹¹,而性情不挠,则于晋、宋间,真如蚍(pí)(fú)聚散¹²耳。昔虞(yú)伯生¹³慕陶¹⁴,而并诸邵(shào)¹⁵之间。予不敢望于邵而独喜陶也,予又今之穷者,扁¹⁶其室曰陶庵(ān)云。
译文:不久前我看了陶潜的文集,文章中表现出淡泊平和,洒脱自然,悠然自得地处在权势地位之外,不只是不被贫穷所困扰,简直是将贫穷也当作了一种快乐。百世以后的人,诵读他的文章,自己心中的世俗污秽的念头就全都消失了。确实啊,陶渊明是古代善于处穷不变的人。推想学习陶渊明处穷不变的方法,就可以做孔子的学生了。可是时下评论陶渊明的人,只看到他在东晋末年的行为,赞赏他的大节,而不谈他乐天知命的事实。陶渊明他外有穷困的逼迫,内有饥寒的痛苦,但是性情没有受到干扰,对于晋、宋朝代的改变,在陶渊明看来就像蚍蜉聚散一样,完全与自己无关。从前虞伯生仰慕陶渊明,将他与邵雍相提并论。我不敢望邵雍之项背,只喜欢陶渊明,如今我身处困境,所以把自己的居室命名为陶庵。
注释:¹陶子:即陶渊明(365—427),一名潜,字元亮,晋浔阳(今江西九江)人。曾为州祭酒,复为镇军、建威参军,后为彭泽令,因“不为五斗米折腰”而弃官隐居,后人称靖节先生。他以写田园诗著名,有自然朴素之美。有《陶渊明集》。《晋书》《宋书》均有传。²脱落:疏阔,洒脱。《梁书·处士传·何点》:“心游物表,不滞近迹;脱落形骸,寄之远理。”³势分:权势、地位。⁴融融然:和乐的样子。⁵尘查俗垢:指节俗间的尘土污垢。查同渣,即渣滓。⁶推:发扬光大。⁷元熙:东晋最末一个皇帝晋恭帝的年号(419—420)。⁸易代:指宋武帝刘裕灭亡晋朝并取而代之,建立刘宋王朝。⁹大节:指陶渊明忠于司马氏的东晋王朝,不肯做刘宋王朝的官员。¹⁰安命乐天:即乐天知命,指乐从天道的安排,安守命运的分限。¹¹憯于肤:使身体受伤痛。¹²蚍蜉聚散:比喻无关宏旨的小事情。作者认为晋宋易代,在陶渊明看来,本不足道。¹³虞伯生:即元代著名学者虞集(1272—1348),字伯生,号道园,历官国子助教、集贤修撰、翰林直学士兼国子祭酒,卒谥文靖。有《道园学古录》五十卷。《元史》有传。¹⁴慕陶:仰慕崇敬陶渊明。据《元史》本传,虞集“早岁与弟盘同辟书舍为二室,左室书陶渊明诗于壁,题曰陶庵;右室书邵尧夫诗,题曰邵庵。故世称邵庵先生”。¹⁵邵子:即邵雍(1011—1077),字尧夫,北宋哲学家。好《易》理,居洛阳三十年,名所居曰安乐窝。卒谥康节,有《皇极经世》《伊川击壤集》。《宋史》有传。¹⁶扁:用如动词,即题扁于室。
砧声送风急,蟠蟀思高秋。我来对景,不学宋玉解悲愁。收拾凄凉兴况,分付尊中醽醁,倍觉不胜幽。自有多情处,明月挂南楼。
(zhēn)¹送风急,蟠(pán)(shuài)²思高秋³。我来对景,不学宋玉解悲愁。收拾凄凉兴况,分付尊中醽(líng)(lù),倍觉不胜幽。自有多情处,明月挂南楼。
译文:中秋的时候,捣衣声混杂着风声,蟠蟀好像在思索高爽的秋天。我面对着这样的景象,是不会学宋玉去纾解悲愁的。把凄凉的心意收拾起来,给每个酒樽里都倒上美酒,内心更加觉得抵不过这样的幽静。明月挂在南楼正是我觉得充满情趣的地方所在。
注释:¹砧声:也作“碪声”,捣衣声。²蟠蟀:蟋蟀的一种,宋代顾逢曾作《观鬭蟠蟀有感》。³高秋:天高气爽的秋天。⁴兴况:情趣,意趣。⁵分付:分别付予,这里指给酒樽分别倒酒。⁶醽醁:古代的一种美酒。
怅襟怀,横玉笛,韵悠悠。清时良夜,借我此地倒金瓯。可爱一天风物,遍倚阑干十二,宇宙若萍浮。醉困不知醒,欹枕卧江流。
怅襟怀,横玉笛,韵悠悠。清时¹良夜,借我此地倒金瓯(ōu)²。可爱一天风物,遍倚阑(lán)干十二³,宇宙若萍浮。醉困不知醒,欹(qī)枕卧江流。
译文:怅惘这样的胸怀,于是拿起笛子吹奏,笛声的韵律悠悠扬扬。在这清平之时,良美之夜,就把这块地方借给我让我痛饮。看着这一天可爱的风景,我倚着曲曲折折的栏杆,宇宙在我眼里也只是小小的浮萍。喝醉困乏了就靠着枕头临江而睡,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
注释:¹清时:清平之时,也指太平盛世。²金瓯:酒杯的美称。瓯,杯子。³阑干十二:曲曲折折的栏杆。阑干,即栏杆。十二,形容曲折之多。⁴欹:斜倚着,斜靠。

  米芾写中秋赏月,反其道而行之,故意撇开月亮,上片先写自己晚来的秋意感受。

  “砧声送风急,蟋蟀思高秋”,古人有秋夜捣衣,远寄征人的习俗,砧上捣衣之声表明气候转寒了。墙边蟋蟀鸣叫,亦是触发人们秋思的。李贺《秋来》诗云:“桐风惊心壮士苦,衰灯络纬啼寒素。”米芾这两句着重写自己的直觉,他是先听到急促的砧声而后感到飒飒秋风之来临,因此,才觉得仿佛是砧声送来了秋风。同样,他是先听到蟋蟀悲鸣,而后才意识到时令已届高秋了。

  “我来对景,不学宋玉解悲秋”,表现出他的旷逸豪宕的襟怀。他这句抝折刚健之笔使文气为之一振。因为砧声和蟋蟀等秋声,毕竟要给人带来一种凄凉的秋意,而倔强的词人不愿受其困扰。所以,接着他要“收来凄凉兴况,分付尊中醽醁”了。可是“凄凉兴况”偏不那么容易收来,酒后反而心里加倍感到不胜其幽僻孤独。才说“不学宋玉解悲愁”,强作精神,是一扬,这里“倍觉不胜幽”,却是一跌,如此一来,作者闻秋声而引起的内心感情上的波澜起伏,就充分表露了出来。

  “自有多情处,明月挂南楼。”就在这个时候,一轮明月出来了。月到中秋分外明,此时,明月以它皎洁的光辉,把宇宙幻化为一个银色的世界,也把作者从低沉压抑的情绪中解救出来,于是词笔又一振。至此,词人才托出一轮中秋月点明题意。“多情”二字是在词人的感情几经折腾之后说出的,极其真切自然,使人感到明月的确多情。在反复渲染中秋节令的秋意,从反面为出月铺垫,以“自有”二字转折,使一轮明月千呼万唤始出来,用笔颇为奇妙。

  下片写赏月时自己在月光下“横玉笛”、“倒金瓯”、“倚栏干”乃至“醉困不知醒”的情景。“怅襟怀”的“怅”字承接上下片,巧妙过渡,既照应上片“不胜幽”的“凄凉兴况”,又启下片的赏月遣怀。“横玉笛,韵悠悠”,玉笛声本富有优美情韵的,而在大放光明的中秋月下吹奏,那更是妙不可言,可是词人马上想到要借此清时良夜,痛痛快快大饮一场。

  “遍倚栏干十二”,说明他赏月时间之长,赏览兴致之高,于是他不由神与物游,生发出对宇宙对人生的遐想。

  “宇宙若浮萍。宇宙如此之大,作者却视之若浮萍,不只见出他心胸神思飘逸,更是物我合一之际内心的真实感受,读来令人心弛神往。境界如此之美,兴致自然更高,于是词人不觉豪饮大醉。结句“醉困不知醒,欹枕卧江流”不再写赏月饮酒之后的种种,以不结之语收束了全词,给人留下巨大的想象余地。这首词自东坡著名的同题词之后,能独树一帜,勇于创新,确有其独特的妙处:赏月不写月华,偏道个人“对景”之感,清景之中见出清趣,颇值用心玩味。

  这首词借中秋赏月之机,表白了词人为人的高洁,也流露了他对“从仕数困”的些许幽恨。词的上片反复渲染中秋节令的秋意,并从反面为出月铺垫,以“自有”二字转折,使一轮明月千呼万唤始出来,用笔颇为奇妙。词的下片,侧重抒发词人向往隐居生活之意,发出对宇宙对人生的遐想。全篇用笔空灵回荡,而自有清景无限,清趣无穷,表现出米芾“为文奇险,不蹈袭前人轨辙”的特有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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