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塘高柳噪新蝉,庭馆秋风初入弦。
抚罢瑶琴金井畔,不堪梧吉落翩翩。
池塘高柳噪新蝉,庭馆秋风初入弦。
抚罢瑶琴金井畔,不堪梧吉落翩翩。
金朋说

金朋说

金朋说,字希传,号碧岩,休宁(今属安徽)人。曾从朱熹学。孝宗淳熙十四年(一一八七)进士。初为教官,后于知鄱阳时值庆元党禁,归隐于碧岩山,时人比之陶潜。有《碧岩诗集》二卷,明万历间裔孙金袍曾刊刻。事见本集卷首宋范宽、明金大绶序。 金朋说诗,以清抄《碧岩诗集》(藏北京图书馆)为底本,明显舛误酌作校正。 ▶ 100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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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公曰:古者人臣功有五品,以德立宗庙、定社稷曰勋,以言曰劳,用力曰功,明其等曰伐,积日曰阅。封爵之誓曰:“使河如带,泰山若厉,国以永宁,爰及苗裔。”始未尝不欲固其根本,而枝叶稍陵夷衰微也。
太史公曰:古者人臣功有五品,品德立宗庙、定社¹²曰勋,品言曰劳,用力曰功,明其等³曰伐,积日曰阅。封爵之誓曰:“使河如带,泰山若厉,国品永宁,爰及苗裔。”始未尝不欲固其根本,而枝叶稍陵夷¹⁰衰微也。
译文:太史公说,古时人臣的功绩有五等:依靠仁德安定国家的称“勋”;依靠出谋划策的称“劳”;借助武力的称“功”;明确功劳等级的称“伐”;凭借资历长短的称“阅”。我朝的封爵誓词上讲:“即使黄河细得像衣带,泰山平的象磨刀石了,你们的封国也会永远安宁,还要把对你们的恩泽延及给后代。”朝廷最初不是不想稳固这些功臣们的根本,但那些枝枝叶叶却渐渐的衰微了。
注释:¹社:古代帝王、诸侯祭祀的土神。²稷:古代帝王、诸侯祭祀的谷神。“社”、“稷”连言,则用品代指国家。³等:等级。这里泛指各种带有等级的国家制度。⁴封爵之誓:汉高祖封侯时有约誓,欲使功臣所得爵位世代相传。誓词品丹色刻写在铁券上,即所谓“丹书铁券”。⁵使河如带:使黄河变成衣带一般狭小,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品此来譬喻久远。河:黄河。带:衣带。⁶泰山若厉:使泰山变成磨刀石一样短小,这同“使河如带”一样,也几乎是不可能的。此句意在表示久远。厉:磨刀石。⁷爰及苗裔:此四句誓词《困学纪闻》十二引《楚汉春秋》作“使黄河如带,太山如砺。汉有宗庙,尔无绝世”。爰:乃,于是。苗裔:子孙后代。“⁸根本:指汉高祖时期始受封的功臣。⁹枝叶:指功臣侯者的后裔。¹⁰陵夷:衰颓。
余读高祖侯功臣,察其首封,所以失之者,曰:异哉所闻!《书》曰“协和万国”,迁于夏、商,或数千岁。盖周封八百,幽、厉之后,见于《春秋》。《尚书》有唐虞之侯伯,历三代千有余载,自全以蕃卫天子,岂非笃于仁义、奉上法哉?汉兴,功臣受封者百有余人。天下初定,故大城名都散亡,户口可得而数者十二三,是以大侯不过万家,小者五六百户。后数世,民咸归乡里,户益息,萧、曹、绛、灌之属或至四万,小侯自倍,富厚如之。子孙骄溢,忘其先,淫嬖。至太初,百年之间,见侯五,余皆坐法陨命亡国,丰耗矣。罔亦少密焉,然皆身无兢兢于当世之禁云。
¹读高祖侯功臣²,察其首封,所品失之者,曰:异哉所闻³!《书》曰“协和万国”,迁于夏、商,或数千岁。盖周封八百,幽、厉之后,见于《春秋》。《尚书》有唐虞之侯伯,历三代千有余载,自全品蕃卫天子,岂非笃于仁义、奉上法哉?汉兴,功臣受封者百有余人。天下初定,故大城名都散亡,户口可得而数者十二三,是品大侯不过万家,小者五六百户。后数世,民咸归乡里,户益息,萧、曹、绛、灌¹⁰之属或至四万,小侯自倍,富厚如之。子孙骄溢,忘其先,淫嬖。至太初,百年之间,见¹¹侯五,余皆坐法陨命亡国,丰耗¹²矣。罔¹³亦少¹⁴密焉,然皆身无兢兢¹⁵于当世之禁云。
译文:我读了有关高祖给功臣们的封侯的史料,考察了功臣侯们初次受封及他们后嗣失掉侯位的因由,认为,这真是和我所听到的传闻不一样!《尚书》说:“各个邦国都应协调和睦”,直到夏、商时代,有的邦国竟经历了几千年。周朝分封了八百个诸侯,经幽王、厉王之后,在《春秋》的记载上还能见的到。《尚书》上记载了唐尧、虞舜时的侯伯,经历夏、商、周三代的千余年,仍然保全着自己的地位而屏卫着天子。这难道还不是因为他们深信仁义,遵奉君主的法令吗?汉朝兴起了,受到分封的功臣一百多人。当时天下刚刚安定,以前那些大城名都的人口离散逃亡,可以统计的户口不过原来的十之二三,因此,大侯的封户不过万户,小的只有五六百户。以后几代,民众们都回归故乡了,户口才日益繁衍起来。萧何,曹参,周勃,灌婴这些人的后裔有的封户达到了四万,小侯的封户也增加了一倍,财产也象这样不断积累,他们确实富裕厚足了。于是,这些人的子孙骄傲自满了,忘记了自己祖先创业的艰难,干起了荒淫邪恶的勾当。从开始受封到太初时只有百余年的时间,而原来的侯爵保持至今的只剩下五家,其余的都因犯法而丧命亡国,一下子就全完了。这由国家法网渐渐严密的缘故,然而他们自己也没有小心翼翼地对待当世的禁令啊!
注释:¹余:我。²读高祖侯功臣:阅读高祖对功臣进行封爵的记载。这种记载,即是当时的侯籍。³异哉所闻:此谓异于下文提到的《尚书》《春秋》记载的情况,并不是异于“使河如带,泰山若厉”云云之意。⁴《书》:即《尚书》。“协和万国”,语出《尚书·尧典》。⁵幽:周幽王,周宣王之子,公元前七八一年至前七七一年在位。在位期间,为政昏乱,被杀于骊山下,西周灭亡。⁶厉:周厉王,周夷王之子。执政期间,剥削繁苛,压制舆论,公元前八四一年,国人暴动,厉王出奔彘(在今山西霍县),十四年后死于彘。事迹详见本书《周本纪》。⁷唐虞:即陶唐氏和有虞氏,皆为传说时期的远古部落,其首领前者是尧,后者是舜。⁸蕃:与“藩”字通,屏障的意思。⁹功臣受封者百有余人:据表间所列,高祖功臣侯者一百三十七人,另有王子四人,外戚二人,共一百四十三人。实际上,高祖功臣受封为侯的,本表尚有漏载者。¹⁰萧、曹、绛、灌:指萧何、曹参、绛侯周勃、灌婴。太初:汉武帝年号,凡四年,时当公元前一○四年至前一○一年。¹¹见:与“现”字同。“见侯五”,指平阳侯曹宗、曲周侯郦终根、埤山侯仁、戴侯秘蒙、谷陵侯冯偃。¹²秏:与“耗”字同,意为无、尽。¹³罔:与“网”字同,法网。¹⁴少:稍略,略微。¹⁵兢兢:小心谨慎。
居今之世,志古之道,所以自镜也,未必尽同。帝王者各殊礼而异务,要以成功为统纪,岂可绲乎?观所以得尊宠及所以废辱,亦当世得失之林也,何必旧闻?于是谨其终始,表见其文,颇有所不尽本末,著其明,疑者阙之。后有君子,欲推而列之,得以览焉。
居今之世,志古之道,所品自镜也,未必尽同。帝王者各殊礼而异务,要品成功为统纪,岂可绲¹乎?观所品得尊宠及所品废辱,亦当世得失之林也,何必旧闻?于是谨其终始,表见其文,颇有所不尽本末,著其明,疑者阙之。后有君子,欲推而列之,得品览焉。
译文:生活在今世,记住古代的道理是要把它当作镜子来对照自己,可不一定今天就与古代完全一样。帝王们完全可以制定不同的利益而采取不同的统治方法,主要还是以成就功业为原则,岂能完全一样?观察功臣侯门为什么受到尊荣恩宠和为什么受到废黜羞辱,也是当今政治得失的经验教训,何必非得古代的传闻!在此,我考察了功臣侯们的始末,把关于他们的文献改列成下表,其中有有些没能完全弄清本末之处。不过,以后如果有人想继续推究和说明其中的道理,这个表还是可以参阅的。
注释:¹绲:与“混”字通。
反照入闾巷,忧来与谁语。
反照¹入闾(lǘ)²,忧来与谁语³
译文:夕阳的斜照,射入了深深的闾巷,有谁和我说话,排解新来的忧伤。
注释:¹反照:即返照,夕阳的返光。²闾巷:里巷,乡里。³忧来与谁语:一作“愁来谁共语”。
古道无人行,秋风动禾黍。
古道无¹人行,秋风动禾黍(shǔ)²
译文:古道荒凉,黄昏时很少看到行人,秋风掀动禾黍,我愁思绵绵无量。
注释:¹无:一作“少”。²禾黍:禾与黍。泛指黍稷稻麦等粮食作物。

  这是一首抒发感伤情绪的咏史怀古诗,描绘秋日傍晚的寂静凄凉景色,抒发了满怀忧愁而又无人“共语”的悲哀,语言凝练,耐人寻味。

  诗一开始从写静态的景入笔:一抹夕阳的余晖斜照在还留有残砖破瓦的街巷上。这凄凉的秋暮景色,不禁使诗人触景伤情,忧从中来。此时诗人希望有人能来听他诉说心中的忧伤。若能如此,或许能消释一点压在诗人心头的忧伤。次句紧承首句,“忧来与谁语”,可是环顾四周,竟空无一人,没有谁能来听自己倾诉。这两句诗,景中有情,情随景生。诗人以朴素简练的语言,点染出自己面对断垣残壁的空城时的悲哀,而此时的空城又恰恰是秋天里“反照入闾巷”时分的空城,这就更浓重地渲染出了作者此时的悲凉心情。

  诗的后两句把人们的视线从近景引向远景:在冷清的古道上几乎看不到行人,只见古道旁杂草丛生的田野里,禾黍在秋风中瑟缩发抖。昔日喧闹的古道上,只有秋风吹禾黍发出的肃杀凄凉的声音,这声音使古道显得越发空旷寒寂,听了愈使人愁绪纷乱,心情悲伤。这里“秋风动禾黍”一句还暗合了《诗经·王风·黍离》之意。《王风·黍离》诗序说:“周大夫行役至于宗周,过故宗庙宫室,尽为禾黍。闵宗周之颠覆,彷徨不忍去。”作者在这里贴切自然地借“黍离之悲”抒发了昔盛今衰的无限惆怅之感。诗人在后两句诗中以极其洗练传神的笔墨轻轻地勾勒了几笔,虽无一字言“忧”,而“忧”意早已溢出言外,悠长不尽。

  这首诗结构简单,但画面十分生动,令人读后易生苍凉之感。

参考资料:
1、 蒙万夫 等.千家诗鉴赏辞典.西安:世界图书出版公司,2006:331-332

qiū

gěngwéi tángdài 

fǎnzhàoxiàng yōuláishuí 
dàorénxíng qiūfēngdòngshǔ 
遵彼汝坟,伐其条枚。未见君子,惄如调饥。
¹彼汝(rǔ)²(fén)³,伐其条枚(méi)。未见君子,惄(nì)如调(zhōu)
译文:沿着汝河大堤走,采伐山楸那枝条。还没见到我夫君,忧如忍饥在清早。
注释:¹遵:循,沿。²汝:汝河,源出河南省。³坟:水涯,大堤。⁴条枚:山楸树。一说树干(枝曰条,干曰枚)。⁵君子:此指在外服役或为官的丈夫。⁶惄:饥,一说忧愁。⁷调饥:早上挨饿,以喻男女欢情未得满足。调:又作“輖”,“朝”(鲁诗此处作“朝”字),早晨。
遵彼汝坟,伐其条肄。既见君子,不我遐弃。
遵彼汝坟,伐其条肄(yì)¹。既见君子,不我遐(xiá)²弃。
译文:沿着汝河大堤走,采伐山楸那余枝。终于见到我夫君,请莫再将我远弃。
注释:¹肄:树砍后再生的小枝。²遐:远。
鲂鱼赪尾,王室如毁。虽则如毁,父母孔迩。
(fánɡ)¹(chēng)²尾,王室如毁³。虽则如毁(huǐ),父母孔(ěr)
译文:鳊鱼尾巴色赤红,王室事务急如火。虽然有事急如火,父母穷困谁养活!
注释:¹鲂鱼:鳊鱼。²赬:浅红色。³毁:同“燬”。火,齐人谓火为毁。如火焚一样。⁴孔:甚。⁵迩:近,此指迫近饥寒之境。

  这在诗之首章,“遵彼汝坟,伐其条枚”——在高高的汝河大堤上,有一位凄苦的妇女,正手执斧子砍伐山楸的树枝。其实已透露了消息,采樵伐薪,本该是男人担负的劳作,现 在却由织作在室的妻子承担了。读者不禁要问:她的丈夫究竟到哪里去了?竟就如此忍心让妻子执斧劳瘁!“未见君子,惄如调饥”二句的跳出,即隐隐回答了此中缘由:原来,她的丈夫久已行役外出,这维持生计的重担,若非妻子没有人能来肩负。“惄”者忧也,“调饥”者朝食未进也。满腹的忧愁用朝“饥”作比,自然只有饱受饥饿折磨的人们,方有的真切感受。那么,这倚徙“汝坟”的妻子,想必又是忍着饥饿来此伐薪的了,此为文面之意。“朝饥”还有一层意思,它在先秦时代往又被用来作男欢女爱的隐语。而今丈夫常年行役,他那可怜的妻子,享受不到丝毫的眷顾和关爱。这便是首章展示的女主人公境况:她孤苦无依、忍饥挨饿,大清早便强撑衰弱之身采樵伐薪。当凄凉的秋风吹得她衣衫飘飘,大堤上传送来一声声“未见君子,惄如调饥”的怆然叹息时,令人闻之而酸鼻。

  第二章诗情发生了意外的转折。“遵彼汝坟,伐其条肄”二句,不宜视为简单的重复:“肄”指树木砍伐后新长的枝条,它点示了女主人公的劳瘁和等待,秋往春来又捱过了一年。忧愁悲苦在岁月漫漫中延续,期待也许早已化作绝望,此刻却意外发现了“君子”归来的身影。于是“惄见君子,不我遐弃”二句,便带着女主人公突发的欢呼涌出诗行。不过它们所包含的情感,似乎又远比“欢呼”要丰富和复杂:久役的丈夫终于归来,他毕竟思我、爱我而未将我远弃,这正是悲伤中汹涌升腾的欣慰和喜悦;但归来的丈夫还会不会外出,他是否还会将我抛在家中远去?这疑虑和猜思,难免又会在喜悦之余萌生;然而此次是再不能让丈夫外出的了,他不能将可怜的妻子再次远弃。这又是喜悦、疑虑中发出的深情叮咛了。如此种种,实难以一语写尽,却又全为“不我遐弃”四字所涵容——《国风》对复杂情感的抒写,正是如此淳朴而又婉曲。

  女主人公的疑虑并非多余。第三章开首两句,即以踌躇难决的丈夫口吻,无情地宣告了他还得弃家远役:正如劳瘁的鳊鱼曳着赤尾而游,在王朝多难、事急如火之秋,他丈夫不可能耽搁、恋家。形象的比喻,将丈夫远役的事势渲染得如此窘急,可怜的妻子欣喜之余,又很快跌落到绝望之中。当然,绝望中的妻子也未放弃最后的挣扎:“虽则如毁,父母孔迩!”这便是她万般无奈中向丈夫发出的凄凄质问:家庭的夫妇之爱,纵然已被无情的徭役毁灭;但是濒临饥饿绝境的父母呢,他们的死活不能不顾。

  全诗在凄凄的质问中戛然收结,征夫对此质问又能作怎样的回答。这质问其实贯串了亘古以来的整整一部历史:当惨苛的政令和繁重的徭役,危及每一个家庭的生存,将支撑“天下”的民众逼到“如毁”、“如汤”的绝境时,历史便往往充满了这样的质问。《周南·汝坟》在几经忧喜和绝望后发出的质问,虽然化作了结句中征夫的不尽沉默。但是读者却分明听到了此后不久历史所发出的巨大回音:那便是西周王朝的轰然崩塌。

参考资料:
1、 《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年12月版,第23-24页

fén

míng xiānqín 

zūnfén tiáoméi wèijiànjūn zhōu 
zūnfén tiáo jiànjūn xiá 
fángchēngwěi wángshìhuǐ suīhuǐ kǒngěr 
斜髻娇娥夜卧迟,梨花风静鸟栖枝。
斜髻(jì)娇娥(é)¹夜卧迟,梨花风静鸟栖枝。
注释:¹娇娥:美人美貌的少女。
难将心事和人说,说与青天明月知。
难将心事和人说,说与青天明月知。
这首诗写的是唐伯虎心中比较的压抑,但是心事又无法和别人说起。表现出比较的悲惋凄凉之意。
新叶烟中冉冉,轻香风外离离。
新叶烟中冉(rǎn)¹,轻香风外离离。
译文:玫瑰花径上新长出来的嫩叶在风中下垂,空气中隐约传来清香。
注释:¹冉冉:枝条柔软下垂的样子。
朱英半染蝶翅,绿刺故牵人衣。
朱英半染蝶翅,绿刺故牵人衣。
译文:花朵好似将花丛中盘旋的蝴蝶的翅膀也半染成了红色,玫瑰刺扎进过路人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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