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浪歌》是一首清新而悠扬的短歌,歌者名渔夫,一位没名字考证的隐者。在《楚词·渔夫》可以看到作为乱世智者的打鱼人和屈原的那次对白。渔夫对屈原的劝导蕴含者一位哲人和一位诗人的深层的理解及同情,这是基于心灵默契之上的对立和转向,渔人的宛尔而笑意味情长,击桨远去那沧浪之歌依然余音袅袅。后人将其谱成古琴曲,名为《沧浪歌》。并引用了其里面的内容。
屈原认为“安能以皓皓之白, 而蒙世俗之尘埃乎?”而沧浪歌却说:“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这是“莲出污泥而不染”的另一种说法,就是说白者自白是不会被玷污的,(屈原)你没必要以死来表示自己的清白高洁,(既然你无力改变“举世皆浊”的世态)你应该豁然地面对这种世态。
沧浪歌早在春秋时期已经传唱,孔子孟子都提到它了。孟子曰:“有孺子歌曰:‘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孔子曰:‘小子听之!清斯濯缨,浊斯濯足矣,自取之也。’”
在楚地流传久远的《孺子歌》不是屈原首创,也不是“渔父”首创。屈原沧浪遇渔父 古时,汉江有一支流流经沔阳,名曰沧浪河。春秋战国时期,楚国三闾大夫屈原流放之时,游经沧浪水,在张沟处遇渔父问渡,颇为伤感,渔父唱了一首《沧浪歌》启发屈原如何面对现实,传为历史佳话。
沧浪歌具有深刻的人生哲理,目前在当代文学作品中,有两部长篇小说传承了沧浪歌的哲学理蕴,一部是竺葛卓灵的网络长篇小说《沧浪歌》,一部是作家阎真的官场小说《沧浪之水》,是沧浪歌在当代生活中的新唱。
“锦带”两句,点题。言友人锦衣玉带,身佩吴钩宝剑,将要奔赴当时的军事重镇——南徐(镇江)。词人祝愿友人,这次能随军出发,直捣北方留宿着大雁的沙滩畔(即深入敌占区)。“夜吟”两句,点出送友的时间与地点。“霜红”,即深秋红枫叶;“枫桥”,在苏州阊门西边。唐张继《枫桥夜泊》诗有:“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句,可证明枫桥至少在唐时已成为苏州一个繁忙的水运码头。此言在一个深秋傍晚,词人至枫桥码头送友人赴南徐,并即席赋词。为填好这首送别词,他反复吟哦,并以手拍击旁边的枫树以协律,以至把火红的枫叶也震落下来。“相思”两句是说:我自己虽然年老体衰,但与你这位年青的朋友却是情投意合,结成了“不管年华”的忘年交。因此,对于你的奔赴前线,我将会时时惦记。两人站在岸边殷殷话别,意犹未尽,索兴相携同去一家小酒店内,命卖酒女酌酒,复叙离别之情。“因话”一句承前,酒中重开话题。两个人酌酒言别,自然引发出对往昔的回忆,特别是两人在秋日中相处在一起的过程最容易因触景而提到。因而就提起了在过去的一个秋日里,两个人曾驻马在杭州苏堤,并沿堤步行共赏西湖中秋水一色的那一段往日里的美事。“新堤”,指苏堤。因苏堤是北宋苏轼在公元1090年(宋哲宗元祐五年)知杭州时所修,至词人任职苏州仓幕,时在公元1232年(宋理宗绍定五年)至1245年(嘉熙五年),相隔至多一百五十余年,所以梦窗称之为“新堤”。
“淮楚尾”两句,由送友转入辞别恋人。言词人又想起也是这样一个秋日的黄昏,却在不同的地点与自己的恋人话别。“淮楚尾”,即淮头楚尾,古时指江西省,这里泛指江南。“细雨”两句,承前。言自己过去在如烟般的秋雨笼罩下的“南楼”,与这位恋人相处,曾使他心迷神醉。那南楼中香气袭人,锦衾温暖,令他至今难忘。“花谷”三句是说:旧时的“南楼”谅必还在那儿吧?如果你到了那里,碰巧遇到这位艳若桃李的我的小恋人,请一定替我转告:我因为思念她的缘故,弄得如今十分消瘦。柳永《凤栖梧》词有“为伊消得人憔悴”句,梦窗即用此意作结。“花谷”,即指前句的“南楼”。下片从与友话旧送别,自然带出思念昔日的恋人,可见这位友人与作者的关系并非泛泛可比。
此诗前两句写盛夏暑气催得诗人靠着案桌沉沉睡去之情景;后两句写四周空无一声,惟见村童在竹林捣臼煎烤茶叶。全篇可谓简而佳妙:暑热使人醉如酒,比喻生动;眠觉而无声,点出夏日午后之静谧;山童敲茶白,其声远而清脆,“茶”又使人滋生解渴清凉之意,有如“心静自然凉”之语。
诗的首句,直白与细描并用,交代了夏昼的气候特点:“溽暑”,既潮湿,又闷热,这与北方迥然不同。“醉如酒”,形象地状写出了人们的难熬溽暑之态。由于湿度大,温度高,自然憋闷难禁,体力不支,心烦意懒,疲惫欲睡。这一句话张力颇大,叙事、抒情和寄慨,均由此而生发。
接下三句,写诗人夏昼的闲逸生活。
第二句紧承前脉,并与首句构成因果关系。溽暑难档,就打开北边的窗户,以透进丝丝凉意;困乏不堪,俯倚几案就酣然大睡,而且睡得既香且久。在这里,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亦无一觞一咏之乐,但能身舒神爽,逸兴遄飞,岂不快哉!三四句写诗人中午醒来,万籁俱寂,只听见隔着竹林的那边,有山村的儿童敲茶臼的声音。静,它作为一种存在,要有恰当的表现形式,常用的形式是借声显静,如王籍《入若耶溪》:“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就是用对立两极的事物互为衬托,展现了一种静中之动、动中显静的自然景观。而这首诗中以有声写无声,衬托出夏日中午环境的分外幽静,从而在极端偏僻、极端孤寂的境界中,微微透露出一点空灵生动的契机。
诗人写闲逸的生活,写幽静的心境,反映了他在沉重压抑中追求的一种精神寄托。怀才遭谤,处境孤立,久贬不迁,而今是良马羁于厩内,猛虎囚禁柙中,因此对悠闲自在的生活十分向往。诗人的这一苦衷却常常被一些帮闲文人画匠所歪曲,如《江雪》这一著名五绝,后来的某些画家竟屡屡以诗中情景为题材绘成《寒江钓雪图》,把渔家生活描绘成闲情逸致,飘飘欲仙,这完全违背了社会现实。对此,明代的孙承宗曾作《渔家》诗为其翻案:“呵冻提篙手未苏,满船凉月雪模糊。画家不识渔家苦,好作寒江钓雪图。”真是有理有据,深中肯綮。
艺术表现上也有可称道处。“醉如酒”,喻南方暑热,用词生新稳切;“开北牖”,看似随意,实暗含精到的诗心:惟开窗,空气通畅,才能在暑气逼人的环境下酣然熟睡,也才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山童敲击声。诗的末两句,以有声衬无声,益发展显了“无馀声”的静谧气氛。这种手法在古代诗歌中常常见到,如王藉之“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入若耶溪》),杜甫之“春山无伴独相求,伐木丁丁山更幽”(《题张氏隐居二首》),都是用声响来衬托一种静的境界。这种有声的宁静不仅赋予大自然以生机和灵气,更给人一种静美、和谐的诗意。
这是一首诗、画、音完美结合的五言律诗。其特色有三:其一,构思精巧,移步换形;其二,首尾呼应,承转分明,篇法圆紧;其三,四联八句全合律,颔联颈联对仗工整而又毫无斧凿之痕。李白近体诗每有不合律处。这首青年时代写的五律又是一个证据,证明李白非不谙声律,而是不屑自缚于声律。
“群峭碧摩天”,逍遥不记年从大处落笔,起势不凡。“峭”壮群峰之势,“碧”绘其色,补以“摩天”二字,壮观的景象全出。这是些雍尊师隐居所在。下句“逍遥”二字赞美雍尊师超尘拔俗的人生态度;“不记年”则为补足“逍遥”之意,远离尘嚣,连岁月的流逝都不屑去计算了。上句写景,下句写人,写景也为写人,人景浑然一体,显得崇高、挺拔、永恒。
“拨云寻古道,倚石听流泉”紧扣诗题,着意写“寻”。“拨”与“寻”二字绝妙,生动地再现了寻者攀登的举止和情态。诗人穿过雾隐云横的丹岩翠壁奋力攀登之后,斜靠在长藤古树之上,一览众山景色,倾听流泉欢歌。上句从视觉着笔,写行寻的艰难和乐趣;下句则从听觉落墨,流泉叮咚,沁心悦耳。
“花暖青牛卧,松高白鹤眠”以五彩交辉的浓笔,静中有动,动中有静地描绘了雍尊师居所优美、静谧、仙境般的环境。用青牛、白鹤来点缀隐居处,又用花和松做烘托,“卧”与“眠”清幽、安谧、静美的境界活脱而出。
“语来江色暮,独自下寒烟”以素冷的色调,泼墨挥洒出一幅清幽隽永的画面。上句“语来”二字,省去了诗人与雍尊师的高谈阔论的细节,但可以想象他们感情之融洽,谈吐之投机。开怀畅饮,不觉已是黄昏,只好分手。诗人独自从寒烟笼罩的摩天碧峰上走下来。“下”字不仅与首句呼应,还别有情趣,与“暮”“独”“寒”三字在一联中连用,使人顿生寒气扑面而至之感。
此诗通过作者入山造访之所见所感,浓笔重彩地描绘了深山幽谷的瑰丽景物。首联点明雍尊师所居之处高远非凡,处林泉伴日月,遗世独居,自在逍遥;颔联写林壑幽深,寻访不易,以加浓气氛;颈联使用道家典故,以“青牛卧”“白鹤眠”颂扬雍尊师道行高深,境界非凡;尾联写诗人在暮色苍茫,寒烟四合中独上归程。全诗再现了李白洒脱矫健、豪爽多情的神态风姿,同时也表明他在艺术上已经达到挥笔落纸如云烟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