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词写作者独自离开历下城时的感受。
词的上片,起笔叠用三个“无”字,以白描方式突出飘泊者的凄凉,更增浓了漂泊者的悲哀。前三句写尽行踪飘零,宦途辗转。“南山”两句,点出题旨。“南山”“相送”,却被“高城”隔断,无限依恋,更增一层哀伤。“南山”二句继写送故人时的无限依恋。有情之人与无情之人对比鲜明,更显离愁之深。
词的下片,抒发人生感慨。“罨画’句写历城风光如画,使人留恋,令人难舍,赞历下林泉景胜。“算重来”以下,设想今后变迁,不胜感慨。这首词上片描写行客离别是的愁绪和恋恋不舍的心情,下片“刘郎”句用刘禹锡受贬、远谪僻乡重回长安但青春已去的故事,抒发年华易逝的感喟。感叹好景不常、华年空过、有情人无缘聚首的遗憾,全词语辞清丽婉雅而不绮艳,情意缠绵真挚,韵味久耐。全词以“无根”为抒情之根本,抒情凄婉。南山尚相送,只高城人隔。
这首词丽而不艳,清雅深婉,情义缠绵,韵味十足,令人回味无穷
此词以华丽的词藻描绘了一个女子的情态和思绪,属于传统的“闺情”一类,同时该词也显示了作者娴熟的填词技巧。
上片写女子的懒散无聊,房中的陈设、身上的衣着都足精美考究的,但她的精神生活却是空虚的,只有孤独和寂寞与她相伴。
下片写女子的离别相思之苦,透露了她之所以百无聊赖的原因。经年得不到远方情人的音信,只能花前弹泪。“愁入春风十四弦”,思绪缠绵,情韵无限。写出了相思相爱之深。
文章首先揭示了主试部门所规定的录取标尺有问题:“概以一法考。其不中者而弃之。”就是说主试部门只规定了唯一的一种衡文的尺度,只要应试文章的体式风格不合这种尺度,即使内容再好,艺术成就再高,也概不人选。这必然造成一种形式主义的文风,使天下举子对此时风趋之若鹜,而真正有志于改革形式主义文风,继承韩愈、柳宗元优秀传统的真才实学之士,受到排斥废黜,从而形成考场的流弊。
但是任何原则毕竟要由人来执行,当时的主考官员执行录取原则,者从两方面做了揭示。其一,所谓“良有司”这种人是能够识别文章的好坏的,但他们奉“一法”为圭臬,不敢越雷池一步。只是严格选拔文章之“中尺度”者,对文章“不中尺度”的人,明知人家落第是冤枉的,也不肯录取。充其量只是表面上做出点假惺惺的同情惋惜姿态,实则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有司有法,奈不中何。”文章惟妙惟肖、人木三分地刻画了这种人对人才所摆出的冷酷虚伪的嘴脸。但问题还不止于此,严重的是当时的社会舆论对此也不加谴责,却一味为主考官员推卸责任:“皆曰:‘其不中,法也。’”这无疑进一步助长了主考官员因循守旧的陋习。其二,更不幸的是,有些主考官员连当时规定的唯一尺度也掌握不好。这样,即使是按既定尺度写应试文章的举子,也会因主考官的误判而落第,造成“不幸有司尺度一失手,则往往失多而得少”的后果。
在揭示考场流弊的基础上,作者痛切愤慨地提出质问:“有司所操果良法邪?何其久而不思革也?”实际是否定了主管考试部门所操之“法”,谴责了主考官员因循陈规陋习,不思改革的不负责任的行为。行文至此,作者才以曾巩落第为例,指出这是一种不能容忍的“可怪”的现象,既为曾巩鸣不平,也表达了他本人要求改革考场流弊的迫切愿望。事实上,欧阳修也是这样做的,《宋史·欧阳修传》载:“知嘉韦占二年贡举。时士子尚为险怪奇涩之文,号‘太学体’。修痛排抑之,凡如是者辄黜。场屋之习,从是遂变。”
欧阳修置流俗于不顾,大胆改革考场陋习,无疑是对当时人才的解放。据《宋史·曾巩传》载,曾巩恰恰就是“中嘉祐二年进士第”的。两相对照,孰是孰非,非常明显。说到底,这关系到如何正确地负责任地替国家识别、选拔人才的问题。本文的价值正在于提出了这个关系到国家命运的根本大计。
正因为作者的视野开阔,立脚点高,所以在这篇送人落第归乡的文章中并没有对落第者表示廉价的同情。相反,对曾巩“不非同进,不罪有司,告予以归,思广其学而坚其守”大加赞扬:“予初骇其文,又壮其志”。这里充分表现了欧阳修对人才的严格要求。其实这才是对人才的最大爱护与扶植。作者以农夫不因遭逢灾年而中止农事为例,肯定了曾巩决定返乡,“思广其学而坚其守”的行为,并满怀信心地预言曾巩必有发达之日。这是对曾巩最大的激励。
文章的最后,追述了作者结识曾巩的始末,表达了自己发现了曾巩这样品学皆优的人才的喜悦心情,对京师之人及主考部门官员不能赏识曾巩表示了莫大的遗憾:不仅写得亲切有味,而且发人深思。结句一“吊”一“贺”这对反义词的运用,揭示了对待人才的两种截然不同的思想境界,而作者那种以赏识、扶植天下俊才为己任的文坛领袖的形象,也就在这种鲜明的对照中显现了出来。
整篇文章不仅立意高迈,而且写得极有章法。如揭示考场流弊,就用了“剥笋皮”式的层层“曝光”的方法,在内在逻辑上也就是层层推进,层层深入,然后归结到主考官员因循陋习、不思改革这一重心上来;从而和作者自己的思想态度形成反差对照,突出了全文的中心思想,即如何正确地、负责任地替国家识别与选拔人才的问题,可谓丝丝入扣,天衣无缝。
这首诗通过叙述一个农民采取地黄,向富家换取马料以饱饥肠的情节,深刻地反映了农民在灾荒年头,连牛马食都吃不上的悲惨遭遇,有力地抨击了豪门大户对农民剥削的残酷性。
诗题是“采地黄者”,为何去采地黄,是因为天灾所致,所以诗开首一联写道:“麦死春不雨,禾损秋早霜。”交代了全诗的背景。庄稼一年两季,春日没雨,夏粮绝收;秋天又降早霜,秋粮减收。这样,农民的生活自然就很成问题了。紧接着第二、三两联便对农民生活景况作了交代:入冬后农民便断了口粮,为了活命,只得冒着风寒到荒郊野外去采挖地黄,希图借以度过饥荒。第四联“凌晨荷锄去,薄暮不盈筐”写农民采地黄之不易。以上四联为第一部分,中心就是写了为度荒采地黄。
后六句叙写卖地黄的情形。采了地黄卖与富家白面郎。那卖地黄者对“白面郎”求告的几句话,颇为凄切动人。辛苦一整天采得不满一筐的劳动成果,只敢说给朱门人家拿去喂马。可以想见,这位可怜的农民忍饥挨冻在荒野采了一天地黄,可能连点像样的干粮也没吃上。也许他家中还有老小,都等他卖了地黄换回粮食下锅。那不足一筐的地黄,他哪敢说卖多少钱呢,只是央告说:“愿易马残粟,救此苦饥肠。”只要能换回一点儿马吃剩的玉米、高粱之类,也就心满意足了。其可怜之状跃然纸上。
诗人用平平淡淡的语言叙述,通过贫苦农民采集地黄以换取马饲料这一细节描写,表达了诗人对封建社会贫富悬殊的不平等现象的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