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馆中山称最繁,题诗纪凤自开元。翻因一片荒台土,直贱千金沁水园。
池馆中山称最繁,题诗纪凤自开元。翻因一片荒台土,直贱千金沁水园。
柳色条条通御气,梅花垛垛隔高垣。三山二水无由见,风景都非旧日言。
柳色条条通御气,梅花垛垛隔高垣。三山二水无由见,风景都非旧日言。
徐渭

徐渭

徐渭(1521—1593),汉族,绍兴府山阴(今浙江绍兴)人。初字文清,后改字文长,号天池山人,或署田水月、田丹水,青藤老人、青藤道人、青藤居士、天池渔隐、金垒、金回山人、山阴布衣、白鹇山人、鹅鼻山侬等别号。中国明代文学家、书画家、军事家。民间也普遍流传他的故事传说,关于他年轻时如何聪明,后来如何捉弄官宦等。 ▶ 1173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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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阙圣人歌太康,南冠君子窜遐荒。
北阙(què)¹圣人²歌太康³,南冠君子窜遐(xiá)
译文:朝廷的大人们在教颂盛世的太平安康,我一个罪囚却被放逐到遥远荒僻的地方。
注释:¹北阙:古代皇宫北面的门楼,为大臣等候朝见的地方。此代指朝廷。²圣人:指皇帝。³太康:太平安康。⁴南冠君子:此指被郑人俘虏并献到晋国的楚国伶人钟仪。⁵遐荒:远方荒僻之地。
汉酺闻奏钧天乐,愿得风吹到夜郎。
汉酺(pú)¹闻奏钧天乐²,愿得风吹到夜郎。
译文:闻道朝廷大赦赐酺,奏钧天乐章,多想得到那东风,把这消息吹到夜郎。
注释:¹汉酺:汉时之酺,此以汉代唐。²钧天乐:天庭仙乐。这里用以指朝廷赐酺时所奏的乐曲。

  这首诗开头以钟仪自况。钟仪被俘为囚,仍然戴南冠,操南音,眷念楚国;李白也是如此,既关心国运,又眷念唐朝,而且他又在南方被拘囚流放,处境与钟仪相近。李白在浔阳狱中写的《万愤词投魏郎中》有句云:南冠君子,呼天而啼“,也是以钟仪自比,可以彼此参照。唐朝国势好转,大赦赐酺,固然使人欢欣鼓舞;但诗人却要远窜遐荒,命运乖舛。“北阙”二句使用了整齐的对偶,一边写朝廷歌舞升平,一边写自己垂老投荒,真是“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杜甫《梦李白》),可见诗人的情绪是非常凄凉和悲伤的。

  前二句是写事实,后二句则写希望。李白希望钧天乐这样美妙的乐曲,随着风势远吹到夜郎,使他能够听到。实际上,他当然不仅仅是为了欣赏到美妙的音乐,而是渴望大赦的恩泽,自己也能受到沾溉,得以免除远窜遐荒的处分。对于远方暂时不能接触到的事物,李白在诗篇中往往幻想凭借风力来达到目标。比如当他怀念远贬龙标的王昌龄时,就说:“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闻王昌龄左迁龙标遥有此寄》)这首《流夜郎闻酺不预》末二句与之相似,只是他不是要自己的思想感情吹向远方,而是要朝廷的恩泽吹到自己身上来。这些都表现出他善于驰骋想象以表达自己激荡感情的特色。

参考资料:
1、 裴 斐.李白诗歌赏析集.成都:巴蜀书社,1988:254-256

liúlángwén--bái

běiquēshèngréntàikāngnánguānjūnzicuànxiáhuāng

hànwénzòujūntiānyuànfēngchuīdàoláng

落日出前门,瞻瞩见子度。
落日出前门,瞻(zhān)(zhǔ)¹见子度。
译文:我在日落时分出门,反复斟酌着如何打扮。
注释:¹瞻瞩:观看;注视;看视。
冶容多姿鬓,芳香已盈路。
(yě)¹多姿鬓(bìn),芳香已盈路。
译文:将自己装扮得很艳丽,身上的香气飘出很远。
注释:¹冶容:女子修饰得很妖媚;艳丽的容貌。

shíèrshǒu ·

míng wèijìn 

luòchūqiánmén zhānzhǔjiàn 
róngduō姿bìn fāngxiāngyíng 
先王之时,以学为政,学者致之出,政者学之施,学无异习,政无异术。自朝廷达之郡国,自郡国达乏天下,元元本本,靡有二事。故士不于学,则为奇言异行;政不于学,则无道揆法守。君臣上下,视吾之有学,犹农之有田,朝斯夕斯,不耕不耘,则无所得食,而有卒岁之忧。些人伦所以明,教化所以成。道德一而风俗同,惟是故也。
先王之时,以学¹为政,学者致之出,政者学之施,学无异习,政无异术。自朝廷达之郡国²,自郡国达乏天下,元元本本³,靡(mǐ)有二事。故士不于学,则为奇言异行;政不于学,则无道揆(kuí)法守。君臣上下,视吾之有学,犹农之有田,朝斯夕斯,不耕不耘,则无所得食,而有卒岁之忧。些人伦所以明,教化所以成。道德一而风俗同,惟是故也。
译文:先王的时候,用学习作为为政之道,学习源于为政的需要,而为政又是学习的结果。学习没有怪异的习惯,政令没有怪异的方法。从朝廷到郡国,从郡国到天下,追根究底,离不开这两件事。所以士人不求学,就会有诡异的言行;政令不源于学习,就不会有准则法度。君臣之间从上到下,对待我们的办学,犹如潘有田地,早上这样,晚上也这样,不耕耘,就没饭吃,年终时就有忧虑。这就是人伦得以明了、教化得以成功的原因。道德划一且风俗等同,就是这个缘异呀。
注释:¹学:学习。²郡国:指一般的郡和诸侯王的封国统称为郡国;泛称地方行政区域。³元元本本:指探索事物的根由底细。⁴靡:无,没有。⁵道揆法守:在上者不按道义去审定政事的相宜与否,在下者也便不尽自己的职守了。
后世之学,盖盛于先王之时矣。居处之安,饮食之丰,训约之严,先王之时未必有此;然学自为学,政自为政,群居玩岁,自好者不过能通经缉文,以取科第,既得之,则昔之所习者,旋以废忘。一视薄书期会之事,则曰:“我方为政,学于何有?”嗟夫!后世言治者常不敢望先王之时,其学与政之分与!
后世之学,盖盛于先王之时矣。居处之安,饮食之丰,训约¹之严,先王之时未必有此;然学自为学,政自为政,群居玩岁,自好者不过能通经缉(jī)文,以取科第,既得之,则昔之所习者,旋以废忘。一视薄书期会²之事,则曰:“我方为政,学于何有?”嗟(jiē)夫!后世言治者常不敢望先王之时,其学与政之分与!
译文:后世之人学习,大概兴盛于先王之时。仪容举止之安详,饮食之丰富,教诲约束之严格,先王之时未必达到这个地步;然而只是为了学而学,只是为了施政而施政,整天聚在一起,贪图安逸,所追求的不过是能够通晓经文,以取得科举登第,得到功名后,昔日所学习的东西,很快废弃忘却。一旦看到书本或按规定的期限施行政令之事,就说:“我刚从政,有什么好学的?”唉!后人提到治理天下的人常常不敢仰望先王之时,大概是因为学习与为政分开了!
注释:¹训约:指教诲约束。²期会:按规定的期限施行政令。
国家之学至矣,十室之邑有师弟子,州县之吏以学名官,凡岂为是观美而已?盖欲还先王之旧,求政于学。顾卒未有以当上意者,则士大夫与学者之罪也。
国家之学至矣,十室之邑有师弟子,州县之吏以学名官,凡岂为是观美而已?盖欲还先王之旧,求政于学。顾卒未有以当上意者,则士大夫与学者之罪也。
译文:国家办学之道已经很完备了,十户的小地方有老师和弟子,州县的官吏用办学作为扬名之道,难道仅仅全是为了观美吗?大概想恢复先王的旧道,通过学习来施政。只是最终没能符合上司的心意,这是士大夫与求学之人的错呀。
衡之学曰石鼓书院云者,其来已久,中迁之城南,士不为便,而还其故,则自前教授施君鼎。石鼓之学,据潇、湘之会,挟山岳之胜。其迁也,新室屋未具。提点刑狱王君彦洪、提举常平郑君丙、知州事张君松,皆以乾道乙酉至官下,于是方有兵事,三君任不同而责均,虽日不䞹暇,然知夫学所以为政,兵其细也,则谓教授苏君总龟,使遂葺之。居无何而学成,兵事亦已,环三君之巡属,整整称治。
衡之学曰石鼓书院云者,其来已久,中迁之城南,士不为便,而还其故,则自前教授施君鼎。石鼓之学,据潇、湘之会,挟山岳之胜。其迁也,新室屋未具。提点刑狱王君彦洪、提举常平郑君丙、知州事张君松,皆以乾道乙酉至官下,于是方有兵事,三君任不同而责均,虽日不䞹(huáng)(xiá)¹,然知夫学所以为政,兵其细也,则谓教授²苏君总龟,使遂葺(qì)³之。居无何而学成,兵事亦已,环三君之巡属,整整称治。
译文:衡州的学校叫石鼓书院什么的,其由来已久,中途曾经迁到城南,士人认为不方便,又搬回原来的地方,这事来自前教授施君鼎。石鼓的学校,占据潇、湘之要道,挟带着山岳之名胜。它搬迁时,还没有新教室。提点刑狱王彦洪、提举常平人郑君丙、知州张君松,都于乾道乙酉年上任,这时正有战乱,三人职责不同但责任均担,虽每天忙得要死,然而都知道办学是为政之本,战乱只是小事,就授命教授苏总龟,让他马上修葺学校。不久学校修成,战乱也结束,环视三人的地盘,整齐严谨,太平无事。
注释:¹暇:空闲。²教授:学官名。³葺:用茅草覆盖房顶。现泛指修理房屋。
夫兵之已而治之效,未必遽由是学也,而余独表而出之,盖乐夫三君识先王所以为学之意,于羽檄交驰之际,不敢忘学,学成而兵有功,治有绩,则余安得不为之言,以劝夫为政而不知学者耶?凡衡之士,知三君之心,则居是学也,不专章句之务,而亦习夫他日所以为政;不但为科第之得,而思致君泽民之业。使政之与学复而为一,不惟三君之望如此,抑国家将于是而有获与!
夫兵之已而治之效,未必遽(jù)¹由是学也,而余独表而出之,盖乐夫三君识先王所以为学之意,于羽檄(xí)²交驰之际,不敢忘学,学成而兵有功,治有绩,则余安得不为之言,以劝夫为政而不知学者耶?凡衡之士,知三君之心,则居是学也,不专章句之务,而亦习夫他日所以为政;不但为科第之得,而思致君泽民之业。使政之与学复而为一,不惟三君之望如此,抑国家将于是而有获与!
译文:战乱结束且太平无事,未必立马是学习所致,而我上表称赞他们,大概是欣赏他们三人懂得先王重视学习的原因,在军情紧急之际,仍然不敢忘记办学,学校修成并且治兵有功,治理地方有政绩,那么我哪能不替他们讲出来,来劝导那些施政却不知道学习的人呢?衡州全部士人,知晓三人的心思,就住在这所学校里,不只是专心学习,还学习以后的为政之道;不只为了科举登第,还想到报效君王,泽被苍生之业。使为政与学习再次合而为一,不只三位官员的愿望是这样,或许国家也将从这里有所收获吧!
注释:¹遽:立即;赶快。²羽檄:古代军事文书,插鸟羽以示紧急,必须迅速传递。乾道:宋孝宗年号。
明年八月旦,历阳张某记。
明年八月旦,历阳张某记。
译文:明年八月旦,历阳张某记。
裁剪冰绡,轻叠数重,淡著胭脂匀注。新样靓妆,艳溢香融,羞杀蕊珠宫女。易得凋零,更多少、无情风雨。愁苦。闲院落凄凉,几番春暮。(闲院 一作:问院)
裁剪冰绡(xiāo)¹,轻叠数重,淡著胭脂²匀注。新样靓(jìng)³,艳溢香融,羞杀蕊(ruǐ)珠宫女。易得凋零,更多少、无情风雨。愁苦。闲院落凄凉,几番春暮。(闲院 一作:问院;淡著 一作:淡着)
译文:剪裁好白色的丝绸,轻轻叠成数层,又将淡淡的胭脂均匀的涂抹,时髦的漂亮衣服,艳丽的色彩融入四溢的清香,简直羞杀了天上的蕊珠宫的仙女。红颜易凋零,更何况,经历了多少无情的风雨 ,面对愁苦的情景,叩问凄凉的院落,还要经受几番春暮。
注释:¹冰绡:洁白的丝绸,比喻花瓣。²胭脂:原文“燕脂”,通假字。³靓妆:美丽的妆饰。⁴蕊珠宫女:指仙女。蕊珠,道家指天上仙宫。
凭寄离恨重重,这双燕,何曾会人言语。天遥地远,万水千山,知他故宫何处。怎不思量,除梦里、有时曾去。无据,和梦也新来不做。
凭寄¹离恨重重,这双燕,何曾会人言语。天遥地远,万水千山,知他故宫何处。怎不思量,除梦里、有时曾去。无据²,和³梦也新来不做。
译文:谁帮我寄去重重的离愁,这双飞的燕子哪里懂得人间的苦痛。天遥地远,万水千山阻隔,哪里知道故园今在何处?只有在梦中有时曾去。就连梦也难做成,因我痛苦的彻夜难眠。
注释:¹凭寄:凭谁寄,托谁寄。²无据:无所依凭。³和:连。

  词通过写杏花的凋零,借以哀伤自己悲苦无告、横遭摧残的命运。词之上片先以细腻的笔触工笔、描绘杏花,外形而及神态,勾勒出一幅绚丽的杏花图。近写、细写杏花,是对一朵朵杏花的形态、色泽的具体形容。杏花的瓣儿好似一叠叠冰清玉洁的缣绸,经过巧手裁剪出重重花瓣,又逐步匀称地晕染上浅淡的胭脂。朵朵花儿都是那样精美绝伦地呈现人们眼前。“新样”三句,先以杏花比拟为装束入时而匀施粉黛的美人,她容颜光艳照人,散发出阵阵暖香,胜过天上蕊珠宫里的仙女。“羞杀”两字,是说连天上仙女看见她都要自愧不如,由此进一步衬托出杏花的形态、色泽和芳香都是不同于凡俗之花,也充分表现了杏花盛放时的动人景象。

  以下笔锋突转,描写杏花遭到风雨摧残后的黯淡场景。春日绚丽非常,正如柳永《木兰花慢》中所云:“正艳杏烧林,缃桃绣野,芳景如屏。”但为时不久就逐渐凋谢,又经受不住料峭春寒和无情风雨的摧残,终于花落枝空;更可叹的是暮春之时,庭院无人,美景已随春光逝去,显得那样凄凉冷寂。这里不仅是怜惜杏花,而且也兼以自怜。试想作者以帝王之尊,降为阶下之囚,流徙至千里之外,其心情之愁苦非笔墨所能形容,杏花的烂漫和易得凋零引起他的,种种感慨和联想,往事和现实交杂一起,使他感到杏花凋零,犹有人怜,而自身沦落,却只空有“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的无穷慨恨。”愁苦“之下接一”问“字,其含意与李后主的”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亦相仿佛。

  词之下片,以杏花的由盛而衰暗示作者自身的境遇,抒写词人对自身遭遇的沉痛哀诉,表达出词人内心的无限苦痛。前三句写一路行来,忽见燕儿双双,从南方飞回寻觅旧巢,不禁有所触发,本想托付燕儿寄去重重离恨,再一想它们又怎么能够领会和传达自己的千言万语?但除此以外又将凭谁传递音问呢?作者这里借着问燕表露出音讯断绝以后的思念之情。“天遥”两句叹息自己父子降为臣虏,与宗室臣僚三千余人被驱赶着向北行去,路途是那样的遥远,艰辛地跋涉了无数山山水水,“天遥地远,万水千山”这八个字,概括出他被押解途中所受的种种折磨。回首南望,再也见不到汴京故宫,真可以说是“别时容易见时难”了。

  以下紧接上句,以反诘说明怀念故国之情,然而,“故宫何处”点出连望见都不可能,只能求之于梦寐之间了。梦中几度重临旧地,带来了片刻的慰安。结尾两句写绝望之情。晏几道《阮郎归》末两句“梦魂纵有也成虚,那堪和梦无”,秦观《阮郎归》结尾“衡阳犹有雁传书,郴阳和雁无”,都是同样意思。梦中的一切,本来是虚无空幻的,但近来连梦都不做,真是一点希望也没有了,反映出内心百折千回,可说是哀痛已极,肝肠断绝之音。

  作者乃北宋著名书画家,其绘画重高写生,以精工通真著称于世。这种手法于此词的景物刻画中也有所体现,尤其上片对杏花的描绘,颇具工笔画的意蕴。

参考资料:
1、 唐圭璋等著 .《唐宋词鉴赏辞典》(唐·五代·北宋卷).,,.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8年版(2010年5月重印):第1159-1160页
2、 上彊邨民(编) 蔡义江(解) .宋词三百首全解. 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 2008/11/1:第1-2页

yānshāntíng ·běixíngjiànxìnghuā

zhào sòngdài 

cáijiǎnbīngxiāo qīngdiéshùchóng dànzhuóyānzhīyúnzhù xīnyàngjìngzhuāng yànxiāngróng xiūshāruǐzhūgōng diāolíng gèngduōshǎo qíngfēng chóu xiányuànluòliáng fānchūn  xiányuànzuò wènyuàn )
pínghènchóngchóng zhèshuāngyān cénghuìrényán tiānyáoyuǎn wànshuǐqiānshān zhīgōngchù zěnliáng chúmèng yǒushícéng  mèngxīnláizuò 
倦闻子规朝暮声,不意忽有黄鹂鸣。
倦闻子规¹朝暮声,不意忽有黄鹂(lí)²鸣。
译文:听厌了杜鹃朝朝暮暮的啼叫,不料忽然间传来了黄鹂的鸣唱。
注释:¹子规:即杜鹃,又名布谷、杜宇、鹈鴂 ,初夏时啼声昼夜不断,其声凄楚。²黄鹂:即黄莺,亦名仓庚、搏黍、黄鸟,羽毛黄色,从黄边到头后部有黑色斑纹,鸣声悦耳。
一声梦断楚江曲,满眼故园春意生。
一声梦断¹楚江曲²,满黄故园³春意生。
译文:熟悉的叫声打断了我在湘江边上的睡梦,满黄显现出故乡生机盎然的景象。
注释:¹一声梦断:言黄鹂的一声鸣叫把梦惊醒。²楚江曲:指永州湘江之滨。³故园:指长安。春意生:春天欣欣向荣的景象。
目极千里无山河,麦芒际天摇清波。
目极千里无山河¹,麦芒际天²摇清波³
译文:那里放黄千里看不到高山大河,与长天相连翻滚着青青麦浪。
注释:¹无山河:谓秦中平原没有高山大河。²际天:连天,一望无际。³青波:指麦浪。
王畿优本少赋役,务闲酒熟饶经过。
王畿(jī)¹优本²少赋役(yì),务闲³酒熟饶经过
译文:京都地区优待农民少征赋役,乡邻们在农忙过后、酒酿成熟频繁来往。
注释:¹王畿:京郊,古称靠近京城的周围。²优本:优待农民。³务闲:指农忙过后稍稍清闲的时候。⁴饶经过:颇有情谊的频繁来往。
此时晴烟最深处,舍南巷北遥相语。
此时晴烟¹最深处,舍南巷北遥相语。
译文:在那炊烟袅袅巷道深深的村舍里,村南巷北的人们远远地打着招呼互话短长。
注释:¹晴烟:指炊烟,有人家居住的地方。
翻日迥度昆明飞,凌风邪看细柳翥。
翻日迥(jiǒng)度昆明¹飞,凌风邪看细柳翥(zhǔ)²
译文:黄鹂翻飞在阳光下高高地横过昆明池,又迎着风斜看着细柳展翅飞翔。
注释:¹昆明:昆明池,在长安西南。²翥:飞举。
我今误落千万山,身同伧人不思还。
我今误落千万山,身同伧¹人不思还²
译文:我如今跌落在家乡的千山万水之外,就像楚地客家人那样不再返家回乡。
注释:¹伧:韩醇注:“楚人别种。”²不思还:不想还乡。
乡禽何事亦来此,令我生心忆桑梓。
乡禽¹何事亦来此,令我生心²忆桑梓(zǐ)³
译文:你这故乡的鸟儿为什么要来到这里,使我心里不禁思念起遥远的家乡。
注释:¹乡禽:指在家乡常能见到的子规、黄鹂。²生心:产生思念之心。³桑梓:家乡。
闭声回翅归务速,西林紫椹行当熟。
闭声¹回翅²归务速³,西林紫椹(shèn)当熟。
译文:停止鸣叫调转翅膀快快往回飞吧,你爱吃的西林紫桑就要飘出成熟的果香。
注释:¹闭声:停止鸣叫。²回翅:张开翅膀往回飞。³务速:一定要快。⁴西林:柳宗元在长安城西有祖遗田产,有果树数百株,西林指此。⁵椹:同“葚”,桑树结的果实,成熟后色紫,故日紫椹。⁶行:即将。

  诗一开篇以杜鹃啼血的典故,实写久不量移的悲苦。“子规”就是杜鹃,又称之为“杜魄”,相传为古蜀帝杜宇所变,日夜悲啼,叫声似“不得归去”,直叫得眼睛出血,是历来诗文中悲苦的象征。武元衡《送柳侍御裴起居》诗说:“望乡台上秦人去,学射山中杜魄哀。”诗人取白居易“其间旦暮闻何物,杜鹃啼血猿哀鸣”(《琵琶行》)的诗意开篇,一个“倦”字点明悲苦之久,“不意”的喜悦可想而知。诗人闻“乡禽”黄鹂的叫声而思念故乡,展开想象的翅膀飞越时空关隘,以优美的语言、眷恋的情怀,向读者描绘了一幅鲜活有趣、令人向往的故园乡土风情画。故园长安既是诗人的出生、成长之地,也是诗人建功立业、实现平生抱负的希望所在。在迭经变故、风雨如晦的日子里,诗人无时无刻不在渴望朝廷恩赦,祈盼擢用,于是,家乡变成了作者魂牵梦绕的精神寄托。由此,诗人不惜浓墨重彩,礼赞了日思夜想的家乡,如痴者之喃,梦者之呓,亦真亦幻,如歌如画。春天的故园,春意盎然、生机勃勃。故乡土地平阔,产出丰富,人情醇厚,生活恬愉,连鸟儿在曾经显出卓著功绩的昆明湖、细柳营上空自由自在地飞翔。现实是严酷无情的,复出的机会日益渺茫,使作者心灰意冷,徒生伤悲。诗句着力刻画故乡风物,字里行间既蕴涵着往日“翻日迥度昆明飞,凌风斜看细柳翥”的惬意和欢愉,又弥漫着“我今误落千万山,身同伧人不思还”的悲苦和忧伤。结尾以拟人的手法,借问黄鹂“乡禽何事亦来此,令我心生忆桑梓”,嘱咐黄鹂速归,将作者戚苦、郁闷、无助、不平而又不甘放弃的情绪宣泄得淋漓尽致。

  此诗创作于诗人离开永州的前一年。作品显示,作者对现实既失意迷惘,同时对复出抱有强烈的追求和幻想,一颗赤子之心始终在逆境中顽强地跳动。所以语言未失活泼,风格依然俊朗,在意境上有喜有悲,大起大落。全诗以黄鹂一脉贯通,寓意高远,气韵流畅,开合自如,大气泱泱,读后令人如临其境,如闻其声,扼腕生情,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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