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文章描写了广个“长五分许,横广四分”的桃核上雕刻的人、物、风景,主体部分按照由上至下、由内及外、由中心至边缘的空间顺序来写,体现了该桃刻工艺的传神、精细和复杂,以及工匠高超的刻技。文章说明顺序井然,杂而不乱,条理清晰,描述生动。
唐代诗人张继有广首饮誉古今的七绝《枫桥夜泊》,描写姑苏(今江苏省苏州市)城外枫桥和寒山寺深秋冷落的自然景色,表现出广种寂寞的情调,渲染了作者旅途的孤愁情怀。而本篇文章所记桃核工艺品的微雕世界则是张继诗之意境的再现,是诗之意境的具体化、形象化,并赋予了更丰富的内涵。
但是,微雕世界的重心却凝聚在两处:广是寒山寺,广是小舟,扣住了诗的题意。先看寒山寺,依傍山麓,古松掩蔽。房门半掩,广个僧人坐在屋内侧首倾听。他是在听松涛声,还是听潮涨声?都不是。他是在听人的足音,在等人。这样,僧的焦急之心不言而喻。这由“松下东来广衲,负卷帙踉跄行,若为佛事夜归者。对林广小陀,似闻足音仆仆前”可知。在这深夜,“踉跄行”、“仆仆前”正说明情事非同广般。
再看另广个画面:“近滩维广小舟,蓬窗短舷间,有客凭几假寐,形若渐寤然。舟尾广小童,拥炉嘘火,盖供客茗饮也”。写客人伏在小桌上小睡,像是要醒来的样子,点明了行客心事重重,揭示了行客愁闷落寞的情怀,以至在这夜半三更,难以安眠。而残月半弯,疏星数点,潮声阵阵,无疑又为行客添了几多愁绪。这样,文中所介绍桃核微雕世界的两个主要画面,都突出广个“愁”字,完美地完成了诗的意境的体现。
在行文间,作者时而插入广句传神的描写句,如“若寒冻不胜者”,“貌爽爽自得,睡足徐兴乃尔”,避免了枯淡,使文章显得生动感人。另外,文中记叙井然有序,由上至下,由内及外,由中心向边缘,杂而不乱,条理清晰。至于第二段,决不是前文的简单重复。前文是以事件为主进行介绍的;而此段却是按类而分,是对前文的总括,有助于人们对前文的介绍有广更清晰的回味和认识。这也是这类记文所必需的。
此诗从某种意义上看,也只是发发牢骚而已。诗中多典故,皆隐语,借古讽今,隐而有指,十分曲折含蓄地表达了诗人复杂的思想感情。
众所周知,封建王朝的皇帝是至高无上的。历朝历代,臣下对皇上进谏,必须投其所好,只能用前朝故事或看似不相干的生活趣闻引喻取譬,转弯抹角地表达自己的意见,皇上才有可能恩准采纳。无人敢触龙鳞,逆圣听。否则,轻者丢掉乌纱,为民为奴;重者人头落地,甚至九族遭诛。所以,自古以来,文武百官讽谏启奏都很讲究,唯恐龙颜大怒。柳宗元自然深谙此理,故其乐府《古东门行》几乎句句有典,并无锋芒。表面看来,所引者皆前朝之事;但细细琢磨,所射者乃当朝之政,言在此而意在彼也。试举之则有:
一、二句明叙周亚夫奉命率领三十六位将军前往讨伐刘濞等吴楚七国乱贼之事,暗指朝廷命令宣武等十六道进军讨伐吴元济等叛逆之功,歌颂了这场战争的正义性。
三、四句明写孟尝君赖门客“鸡鸣函谷”之力出关逃逸之怪事,暗射王承宗之流居心叵测,意浑水摸鱼,刺杀忠良之歹心。柳宗元不怎么赞成鸡鸣狗盗,因为“客如雾”,因为“貌横心异”,潜伏着的危险多,因而酿成了武元衡被刺的悲剧。用“鸡鸣”之典便有了一箭双雕的作用:既是一种否定,又是一次警策。
第十一、十二两句明赞信陵君窃符救赵之举,暗刺唐宪宗平叛不力之实;援子西“以袂掩面而死”的故事,喻武元衡无辜殉国的悲剧。这两句话写得大胆,却也极有讲究:魏王不下令,救赵乃是一句空话;唐王犹豫不决,吴元济等益发猖狂,这是明摆着的道理。子西固死得无辜,武元衡也死非其所。说的是春秋故事,为的是“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却又不露痕迹,可谓妙绝。
又如第十三、十四两句,引司马相如《谏猎疏》之意,谈吴起舟中劝谏武侯之语,目的是提醒宪宗:“潜伏在您身边的危险远比当年大得多,稍有懈怠,便有车翻舟覆的悲剧发生。所幸的是,现在这些危险已暴露无遗,皇上您该采取措施了吧!”这两句话,语重心长,言外有意,弦外有音。
基于上面数例的分析,柳宗元完全可以将《古东门行》写成另一首内容与之对应而不用一典的乐府诗。在这首新的《古东门行》中,所有的典故均可改为现实,所有的历史人物都将被换成吴元济、王承宗、李师道、武元衡、裴度、唐宪宗等,春秋战国时代自然也化作中唐社会,这应该是柳宗元的本意。但是,柳宗元胆子再大也不敢写这样一首《古东门行》。从另一角度审视,倘若柳氏写的真是此诗,他的官位可否保住,有无生命之虞,姑且不谈,而其艺术效果也只能差强人意,很难满足读者二度创造的审美愉悦,故这种借古讽今的艺术手法非常可取。
章培恒、骆玉明对柳宗元的诗作有一个评价:“柳宗元诗确如苏轼所说,兼有简洁、靖深、温丽、含蓄之长,在自然朴素的语言中蕴含了幽远的情思。”读《古东门行》,的确令人有这种感觉。此诗语言简洁晓畅,不奥僻,少雕琢,通俗易懂,意味深长。读者可以在这自然朴素的语境中体会到含蓄,领悟到靖深,感受到诗人炽烈的爱国之情和深沉的悲愤之意。如透过“徼巡司隶眠如羊”,读者可感受到诗人痛惜哀叹之情。刺客们行凶之前,官府捕快只要稍加防备,多点警惕,叛逆们决不可能轻易得手,只可惜官兵百姓均松懈,故汉代恐怖活动频繁,唐代刺客杀手不绝。善良的人们,太麻痹了,太大意了,真是可叹。读“子西掩袂真无辜”一句,读者分明体会到诗人既惋惜 “掩袂而死”的子西,也横样悲叹武元衡的殉国,而更深一层的意蕴和情思是,诗人用不完全归纳法昭示人们:忠君报国者未必有好下场,子西、武元衡如此,“二王八司马”如此,古往今来,几概莫能外。“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柳宗元分明是借别人的酒杯浇自己心中的垒块。
此诗最后两句“绝胭断骨那下补,万金宠赠不如土”,更是通俗易懂。其字面意思是,头已断,骨已碎,无法起死回生,再多的赠予和恩宠都已毫无意义;实际上是为武元衡鸣不平,对主和派的妥协表示强烈愤慨,对“宠赠厚葬”的建议嗤之以鼻,对唐宪宗的首鼠两端表示不满,对时政进行了嘲讽和鞭挞。这卒章之句极观柳宗元的爱憎之情,为此诗点睛之笔。
古时候,齐国的国君齐宣王爱好音乐,尤其喜欢听吹竽,手下有不到300个善于吹竽的乐师。齐宣王喜欢热闹,爱摆排场,总想在人前显示做国君的威严,所以每次听吹竽的时候,总是叫这不到300个人在一起合奏给他听。
有个姓南郭的人听说齐宣王喜欢听合奏,觉得有机可乘,是个赚钱的好机会,就跑到齐宣王那里去,吹嘘自己说:“大王啊,听过我吹竽的人没有不被感动的,就是鸟兽听了也会翩翩起舞,花草听了也会合着节拍摆动,我愿把我的绝技献给大王。”齐宣王听得高兴,很爽快地收下了他,把他也编进那支300人的吹竽队中。
这以后,南郭处士就随那300人一块儿合奏给齐宣王听,和大家一样享受着优厚的待遇,心里极为得意。
其实南郭处士他压根儿就不会吹竽。每逢演奏的时候,南郭处士就捧着竽混在队伍中,人家摇晃身体他也摇晃身体,人家摆头他也摆头,脸上装出一副动情忘我的样子,看上去比别人吹奏得更投入。南郭处士就这样靠着蒙骗混过了一天又一天,不劳而获地白拿丰厚的薪水。
但是好景不长,过了几年,爱听竽合奏的齐宣王死了,他的儿子齐湣(mǐn)王继承了王位。齐湣王也爱听吹竽,但他喜欢听独奏。于是齐湣王发布了一道命令,要这300个人轮流来吹竽给他欣赏。南郭处士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惶惶不可终日。他想来想去,觉得这次再也混不过去了,只好连夜收拾行李逃走了。
像南郭处士这样不学无术靠蒙骗混饭吃的人,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假的就是假的,最终会因逃不过实践的检验而被揭穿伪装。我们想要成功,唯一的办法就是勤奋学习,只有练就一身真本领,才能抵挡住一切困难、挫折和考验。
乐府诗中有《江南弄》、《采莲曲》等,表现江南水乡的特有风情。早期的散曲文人多以《小桃红》的曲牌,将乐府的这种风调移植入曲中,曲牌也因而有《平湖乐》的别名。
秋天是菱角莲蓬的收获季节,水乡姑娘们荡着莲舟,来到湖塘之上,一边劳作,一边笑语喧哗。这种景象本身就充溢着生活之美。妙在作品将它放在“秋烟”也即清秋的晨雾中表现,作为隐隐约约的远景,这种朦胧美令人心旌动荡。诗人自己也荡舟于湖上,风平波静,水面如摇曳的一块白绢。“波静如横练”,既有“平”的形感,又有“白”的色感,更有“软”的质感,这是作者置身的近景。“隔秋烟”的朦胧与“横练”的明晰形成一重对照,“人语”与“波静”又形成一重对照,从而使短短的两句景语中,蕴涵了丰富的诗情画意。
“入手风光莫流转”,语本杜甫《曲江》的诗句:“传语风光共流转,暂时相赏莫相违。”“流转”即迁延变化之意。这是诗人面对湖上美景的感想,何况此时他的小船已经穿过了“秋烟”,同采菱的姑娘们打了照面。后者对他投以嫣然一笑,更足令诗人销魂。“共留连”是巧妙的斡旋,它既是对“入手风光”感想的延续,又是作者相逢画船的实情写照。江南水乡风物明媚,人情旖旎,诗人陶醉其间是可以想象的。
岂料结尾笔锋陡然一转,悲从中生。诗人借用王粲《登楼赋》“虽信美而非吾土兮,曾何足以少留”的名句,引出了自己油然而生的慨叹:“问何日是归年”。“何日是归年”是杜甫《绝句二首》中的成句,可见这种乡愁在诗人心底中蓄藏已非一日。从客方的美景中意识到“终非吾土”,从极度的快意中涌现出归期杳渺的惆怅,就特别令人悲怆。这种大起大落的手笔,具有动魄惊心的效果。
《平湖乐》(即《小桃红》)格多律句,故清人朱彝尊《词综》即将此曲收入为词。由宋词一路衍化而来的那部分曲,确曾存在亦词亦曲、“词以文(而)言,曲以声(而)言”(刘熙载《艺概》)的一体二名的情形。但混淆的产生,主要还是缘于早期文人以词笔为散曲的创作倾向。该篇末句“问”为衬字,可知作者是将它认同为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