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箕颍志,未免困名缰。赖此营山墅,频年至颍阳。
平生箕颍志,未免困名缰。赖此营山墅,频年至颍阳。
相邻紫云洞,不羡白莲庄。却愧耕夫问,归轩作底忙。
相邻紫云洞,不羡白莲庄。却愧耕夫问,归轩作底忙。
文彦博

文彦博

(1006—1097)汾州介休人,字宽夫。仁宗天圣五年进士。累迁殿中侍御史。庆历七年,任枢密副使、参知政事。以镇压贝州王则起义,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皇祐三年被劾罢相,出知许、青、永兴等州军。至和二年复相。嘉祐三年,出判河南等地,封潞国公。神宗朝,反对王安石变法,极论市易损国体,惹民怨,出判大名、河南府。元丰六年以太师致仕。哲宗元祐初,因司马光荐,为平章军国重事。五年,复致仕。历仕四朝,任将相五十年。卒谥忠烈。有《潞公集》。 ▶ 339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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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阴阴细雨晴,残花落尽见流莺。
杨柳阴阴¹细雨晴,残花落尽见流莺²
译文:雨后初晴,细雨冲刷过的柳树苍翠欲滴,残花凋谢落尽,黄莺在枝头啼鸣。
注释:¹阴阴:形容杨柳幽暗茂盛。²莺:即莺。流,谓其鸣声婉转。南朝梁沈约 《八咏诗·会圃临东风》:“舞春雪,杂流莺。”
春风一夜吹乡梦,又逐春风到洛城。(乡 一作:香)
春风一夜吹乡梦¹,又²逐春风到洛城³。(乡 一作:香)
译文:一夜春风吹起了我的思乡梦,在梦中我追逐着春风飞回了洛阳城。
注释:¹乡梦:美梦;甜蜜的梦境。乡:一作“香”。²又:一作“梦”。³洛城:洛阳,诗人家乡缑氏在洛阳附近。

  此诗是集春景、乡思、归梦于一身的作品。前二句述写异乡的春天已经过去,隐含了故乡的春色也必将逝去的感慨;后二句想象春风非常富有感情而且善解人意,仿佛理解了诗人的心情而特意为他殷勤吹送乡梦。

  “杨柳阴阴细雨晴,残花落尽见流莺。”这是一个细雨初晴的春日。杨柳的颜色已经由初春的鹅黄嫩绿转为一片翠绿,枝头的残花已经在雨中落尽,露出了在树上啼鸣的流莺。这是一幅典型的暮春景物图画。两句中雨晴与柳暗、花尽与莺见之间又存在着因果联系。“柳色雨中深”,细雨的洒洗,使柳色变得深暗了;“莺语花底滑”,落尽残花,方露出流莺的身姿,从中透露出一种美好的春天景物即将消逝的意象。异乡的春天已经在柳暗花残中悄然逝去,故乡的春色此时想必也凋零阑珊了吧。那漂荡流转的流莺,更容易触动羁泊异乡的情怀。触景生情,悠悠乡思便不可抑止地产生了。

  “春风一夜吹乡梦,又逐春风到洛城。”这是两个出语平易自然,而想象却非常新奇、意境也非常美妙的诗句。上句写春风吹梦,下句写梦逐春风,一“吹”一“逐”,都很富有表现力。它使人联想到,那和煦的春风,像是给入眠的思乡者不断吹送故乡春天的信息,这才酿就了一夜的思乡之梦。而这一夜的思乡之梦,又随着春风的踪迹,飘飘荡荡,越过千里关山,来到日思夜想的故乡。在诗人笔下,春风变得特别多情,它仿佛理解诗人的乡思,特意来殷勤吹送乡梦,为乡梦作伴引路;而无形的乡梦,也似乎变成了有形的缕缕丝絮,抽象的主观情思,完全被形象化了。

  不难发现,在整首诗中,“春”扮演了一个贯串始终的角色。它触发乡思,引动乡梦,吹送归梦,无往不在。由于春色春风的熏染,这本来不免带有伤感怅惘情调的乡思乡梦,也似乎渗透了春的温馨明丽色彩,而略无沉重悲伤之感了。诗人的想象是新奇的,奇妙的想象将强烈的乡思形象化、具体化了。在诗人的意念中,这种随春风而生、逐春风而归的梦,是一种心灵的慰藉和美的享受,末句的“又”字,不但透露出乡思的深切,也流露了诗人对美好梦境的欣喜愉悦。

  唐代诗人写过许多出色的思乡之作。悠悠乡思,常因特定的情景所触发;又往往进一步发展成为悠悠归梦。武元衡这首《春兴》,就是春景、乡思、归梦三位一体的佳作。这首诗所写的情事本极平常:看到暮春景色,触动了乡思,在一夜春风的吹拂下,做了一个还乡之梦。而诗人却在这平常的生活中提炼出一首美好的诗来,在这里,艺术的想象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参考资料:
1、 刘学锴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739-740

chūnxìng

yuánhéng tángdài 

yángliǔyīnyīnqíng cánhuāluòjìnjiànliúyīng 
chūnfēngchuīxiāngmèng yòuzhúchūnfēngdàoluòchéng  (xiāngzuò xiāng )
武王伐纣,都洛邑,未成。阴寒雨雪十余日,深丈余。甲子平旦,不知何五丈夫乘车马从两骑止王门外,欲谒武王。
武王伐纣,都洛邑(yì),未成。阴寒雨雪十余日,深丈余。甲子平旦,不知何五丈夫乘车马从两骑止王门外,欲谒(yè)武王。
译文:周武王讨伐纣,打算筑王都在洛阳,一时没有成功。阴寒雨雪十多天,雪深丈余。甲子天将明的时候,不知从哪里来的五辆车和两匹马,停在了王宫门外,想要面见周武王。
武王将不出见,尚父曰:“不可,雪深丈余,而车骑无迹,恐是圣人。”太师尚父乃使人持一器粥出,开门而进五车两骑,曰:“王在内未有出意,时天寒,故进热粥以御寒,未知长幼从何起?”两骑曰:“先进南海君,次东海君,次西海君,次北海君,次河伯、雨师、风伯。”
武王将不出见,尚父曰:“不可,雪深丈余,而车骑无迹,恐是圣人。”太师尚父乃使人持一器粥出,开门而进五车两骑,曰:“王在内未有出意,时天寒,故进热粥以御寒,未知长幼从何起?”两骑曰:“先进南海君,次东海君,次西海君,次北海君,次河伯、雨师、风伯。”
译文:周武王不想出去见他们,尚父说:“不可以,雪深丈余,他们的车骑却没有痕迹,恐怕是圣人。”太师尚父于是命令一个人端着一锅粥出去,打开门让五辆车和两个骑马的人进来,说:“周武王在里面不想出来,现在天气寒冷,你们先喝点热粥御寒,不知道该先给谁呢?”两个骑马的人说:“先给南海君,再给东海君,再给西海君,再给北海君,再给河伯、雨师、风伯。”
粥既毕,使者具告尚父。尚父谓武王曰:“客可见见矣。五车两骑,四海之神与河伯、雨师、风伯耳。南海之神曰祝融,东海之神曰句芒,北海之神曰玄冥,西海之神曰虐收,河伯名冯夷,雨师名咏,风伯名姨,请使谒者各以其名召之。”
粥既毕,使者具告尚父。尚父谓武王曰:“客可见见矣。五车两骑,四海之神与河伯、雨师、风伯耳。南海之神曰祝融,东海之神曰句芒,北海之神曰玄冥,西海之神曰虐收,河伯名冯夷,雨师名咏,风伯名姨,请使谒者各以其名召之。”
译文:献完粥,使者具告尚父。尚父对周武王说:“可以面见客人了。五辆车两个骑马的人,分别是四海之神与河伯、雨师、风伯。南海的神叫祝融,东海的神叫句芒,北海的神叫玄冥,西海的神叫辱收,河伯叫冯夷。雨师叫咏风伯叫姨,请使谒的人招呼他们的名字让他们觐见。”
武王乃于殿上,谒者于殿下门外引祝融进,五神皆惊,相视而叹。祝融拜。武王曰:“天阴远来,何以教之?”皆曰:“天伐股立周,谨来受命,愿愿敕风伯、雨师,各使奉其职。”《太公金匮》
武王乃于殿上,谒者于殿下门外引祝融进,五神皆惊,相视而叹。祝融拜。武王曰:“天阴远来,何以教之?”皆曰:“天伐股立周,谨来受命,愿愿敕风伯、雨师,各使奉其职。”《太公金匮》
译文:周武王于是坐在殿上,谒者在殿下门外引祝融进,五神都很惊讶,互相看着感慨。祝融拜见。周武王说:“在天气阴寒时远道而来,是有什么指教吗?”回答说:“上天要伐殷立周,我们前来受命,愿命令风伯雨师,让他们各自奉其职。”
骨肉缘枝叶,结交亦相因。
骨肉缘枝叶,结交亦相因。
译文:兄弟的亲密关系就像树叶长在树枝上,朋友间的关系也是如此相亲。
四海皆兄弟,谁为行路人。
四海皆兄弟,谁为行路人。
译文:四海之内都是兄弟,谁也不是互不相干的陌路人。
况我连枝树,与子同一身。
况我连枝树,与子同一身。
译文:何况我们是枝干相连的骨肉兄弟,我和你同出于一个身体。
昔为鸳与鸯,今为参与辰。
昔为鸳与鸯,今为参与辰。
译文:从前亲近的如鸳鸯,现在像各自居于东西方的参星与辰星彼此出没不相逢。
昔者常相近,邈若胡与秦。
昔者常相近,邈若胡与秦。
译文:从前总是在一起,现在遥远的像北方的胡人与南方的秦国人。
惟念当离别,恩情日以新。
惟念当离别,恩情日以新。
译文:在即将离别之际,越发觉得情谊日益亲切。
鹿鸣思野草,可以喻嘉宾。
鹿鸣思野草,可以喻嘉宾。
译文:麋鹿遇到好草总是嗷嗷呼叫它的同伴一起来吃,它可以用来比喻我宴饮嘉宾的心情。
我有一罇酒,欲以赠远人。
我有一罇酒,欲以赠远人。
译文:我有一樽酒,想赠给远行的兄弟。
愿子留斟酌,叙此平生亲。
愿子留斟酌,叙此平生亲。
译文:希望你再多留一会酌饮此酒,以叙我们平日的亲爱之意。

  今人谈古诗,常常会有不同的角度。研究者注意较多的是作品的真伪及本事出处;而一般读者欣赏的则是诗的本身所能带来的审美情趣。例如关于旧题为汉代苏武和李陵的五言诗,就存在这个问题。宋代文豪苏轼因不满《文选》的编选,首先在相传为苏、李的长安送别诗中读出了“江汉”二字,便据以怀疑是后人的伪作。而以博学著称的洪迈,也在《文选》所载李陵《与苏武三首》诗中发现了“盈觞”之“盈”犯了汉惠帝的讳,于是愈坚苏轼之说。后来明清及近代学者顾炎武、钱大昕和梁启超等人也展转相承,于是苏、李诗之伪几成定谳。而今人汪辟疆先生却力排众议,以为《文选》中《苏武诗四首》为别李陵之说起于唐代,“江汉”、“盈觞”也难定二人诗之伪,他主张“与过而疑之,宁过而存之”(《汉魏诗选按语》)。至逯钦立先生辑校《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即基本采取了“存之”的态度。不过他采取了一种比较审慎的方式,这就是既不认为是苏、李之作,同时也不认为是“六朝拟作”,而是把这些作品均归入东汉卷,并系之于“李陵录别诗二十一首”。以上是历代学者从考证角度来谈苏、李诗的一些概况,与今天从欣赏角度来读这些作品有所不同。不过,至少有二点是不应忽视的,即《文选》和《古文苑》所传苏武、李陵诗是汉代作品(苏轼亦谓这些诗“非曹、刘以下诸人所能办”),但所写内容又与历史上西汉时苏武与李陵之别无关。这是考据为今天鉴赏这些诗作提供的基本点,读者需注意。

  “骨肉缘枝叶”是《文选》所录《苏武诗四首》中的第一首。这首五言诗抒写兄弟骨肉的离别之情,用笔浑重朴厚,风格淡中见醇,近而犹远。

  诗一开始,作者就用“骨肉”二字直接说出诗中“我”与“远人”之间的特殊关系,然后再以“枝叶”作比喻,进一步暗示和强调这种关系的亲密。按理次句应顺着这层意思往下写,可是诗人却把笔触转向了与“骨肉”不同的另一种关系,这就是人世间亲朋好友间的交往。“四海皆兄弟,谁为行路人”二句继续由此生发,写天下朋友之交都能亲如兄弟,不忍相别。这里诗人巧妙地借知己挚友托出“兄弟”二字与前“骨肉”二字相应,同时又借朋友相别预为后文骨肉之离作陪衬。“况我连枝树,与子同一身”二句紧接进层递进,不仅回映首句,离而复即,而且退而后进,领起下文,其用笔直中有曲,折转顿挫。前人曾谓“况我连枝树’承上四海兄弟,言此密友亲交,尚为兄弟,况真兄弟乎?”(方东树《昭昧詹言》)诗人用意在写兄弟之亲,而先借密友为喻,从而使兄弟之亲更为突出。“昔为”以下四句想象与兄弟相处时和离别后二种截然相反的情况,前者“常相近”,一如“鸳与鸯”,何其相得;后者别如“参与辰”、“胡与秦”,几多哀愁!在此相处时的亲密无间、形影不离与离别后的相距千里、后会无期,形成了强烈而鲜明的对比。这四句一前一后两两相对,看似重复拙钝,却也反映出诗人处于人生变故中那种不堪回首、无法预期的复杂心态。

  “惟念当离别,恩情日以新”二句既承上而言,说出了兄弟平时相处弥觉珍贵、离别后尤感痛苦的原因,又为下文对临别饯行、樽酒留人的描写预作交代。汉诗转折、联结高妙,浑然一体而不见针迹线痕,于此可悟。然而这二句的好处还不仅见之于它在全诗结构中所起的作用,更重要的是它以浅显的语言,说出了一种人生中的宝贵体验:这就是当一个人要失去某件东西时,会超乎异常地体会到它的珍贵。人与物的关系是这样,人与人的关系更是这样。诗人正是在离别在即时,充分感受到了这一点。因此他在为将要远行的亲人饯别时,一再要以酒相赠,以酒留饮,以酒叙情。酒是消愁物,诗人当时的心情和行人当时的心情,都在这种赠别和留饮中表露无余。“鹿鸣”二句系化用《诗·小雅·鹿鸣》“呦呦鹿鸣,食野之萍。我有嘉宾,鼓瑟吹笙”之意,有兴起和借喻设筵饯别之妙;末四句状写赠别留饮情状,言近意远,词浅味浓。人至临别而以杯酒相赠,愿以此挽留片刻而畅叙平生之亲,此景此情不能不令人唏嘘。后代不少传诵千古的名句,如梁代江淹《别赋》中的“可班荆兮赠恨,唯尊酒兮叙悲”、唐代诗人王维《阳关曲》中的“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等,所写也正是这种景和这种情。

楚人有鬻盾与矛者,誉之曰:“吾盾之坚,物莫能陷也。”又誉其矛曰:“吾矛之利,于物无不陷也。”或曰:“以子之矛陷子之盾,何如?”其人弗能应也。夫不可陷之盾与无不陷之矛,不可同世而立。
楚人有鬻(yù)¹²与矛³,誉之曰:“吾(dùn)之坚,物莫能陷也。”又誉其矛曰:“吾矛之利¹⁰,于物无不陷也。”或¹¹曰:“以¹²¹³之矛陷子之盾,何如¹⁴?”其¹⁵人弗(fú)¹⁶¹⁷也。夫不可陷之¹⁸盾与无不陷之矛,不可同世而立。
译文:有一个楚国人,既卖盾又卖矛。他夸耀自己的盾,说:“我的盾坚固无比,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穿透它。”又夸耀自己的矛,说:“我的矛锋利极了,任何坚固的东西都穿得透。”有人问他:“如果用您的矛刺您的盾,结果会怎么样呢?”那人一句话也回答不上来。什么都不能刺穿的盾与什么都能刺穿的矛,不可能同时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注释:¹鬻:卖。²盾:盾牌,古代作战时遮挡刀剑用。³矛:古代用来刺杀敌人的长柄兵器,矛的基本形制有狭叶、阔叶、长叶、叶刃带系和凹口骹式等。⁴者:...的人。⁵誉:赞誉,夸耀。⁶曰:说,讲。⁷吾:我。⁸莫:没有什。夫“用在首句,引起议论。⁹陷:穿透、刺穿的意思 。¹⁰利:锋利,锐利。¹¹或:有人。¹²以:使用;用。¹³子:您,对人的尊称。¹⁴何如:怎么样。¹⁵其:代词。这里指那个卖矛和盾的人。¹⁶弗能:不能。弗,不。¹⁷应:回答。¹⁸之:的。

xiāngmáodùn

hánfēi xiānqín 

    chǔrényǒudùnmáozhě zhīyuē  dùnzhījiān néngxiàn  yòumáoyuē  máozhī xiàn  huòyuē  zhīmáoxiànzhīdùn   rénnéngyìng xiànzhīdùnxiànzhīmáo tóngshìér 
纨扇婵娟素月,纱巾缥缈轻烟。高槐叶长阴初合,清润雨馀天。
(wán)¹(chán)²素月,纱巾缥(piāo)(miǎo)轻烟³。高槐叶长阴初合,清润雨馀(yú)天。
译文:细绢织成的团扇美如圆月,轻薄纱巾被风吹得起伏飘动像轻轻的烟雾一样。高大的槐树叶子非常茂密,树阴浓合,雨后天气格外清凉滋润。
注释:¹纨扇:又称宫扇,细绢织成的团扇,是汉族传统的手工艺术珍品,形如满月,故云“素月”。²婵娟:美好的样子,暗喻女子娇美的容貌。³轻烟:指纱巾的轻细。⁴清润:清凉滋润。
弄笔斜行小草,钩帘浅醉闲眠。更无一点尘埃到,枕上听新蝉。
弄笔斜行小草¹,钩帘浅醉闲眠。更无一点尘埃到,枕上听新蝉²
译文:闲来无事,拿着笔写小草打发时光,饮酒微醺放下帘子闲适地小睡一觉。一夜没有更声来打扰,只是在枕头上静静地听初夏的蝉鸣。
注释:¹“弄笔”句:指在房里悠闲无事,以写小草打发时光。弄笔:谓执笔写字、为文、作画。²新蝉:初夏的鸣蝉。

  此词描绘了初夏季节树阴浓合,放晴时余凉余润尚在的闲散生活,创造出一种雅洁清远的闲适意境。上片开头二句,以纨扇和纱巾两种应时的生活用品来表现初夏时节。后二句写室外之景,树阴浓合,晴天清润,也是典型的初夏之景。下片则由写景转到写人,表现作者闲适的生活。起二句,写自己闲来无事,常常弄笔展纸作小草;喝酒至微醉,卷帘迎凉以便睡眠。末二句写主人公自己舒舒服服地躺在洁净无尘的凉床上听新蝉,更是展示了一个清凉高迥的初夏境界。

  全词寓情于事与景中,在情景交汇中抒发了作者流畅、舒适的情怀,情景轻快优美,笔调清疏自然,是陆游少见的闲适词。

  上片起二句:“纨扇婵娟素月,纱巾缥缈轻烟”。以两种生活用品来表现初夏季节。第一句写美如圆月的团扇,第二句写薄如轻烟的头巾,这都是夏天所适用的。扇美巾轻,可以驱暑减热,事情显得轻快。

  “高槐叶长阴初合,清润雨余天。”这二句写景,也贴切季节。夏天树阴浓合,梅雨季节,放晴时余凉余润尚在,这都使人感到宽舒。这二句与王安石《初夏即事》“绿阴幽草胜花时”的诗句,以及周邦彦《满庭芳·夏日溧水无想山作》“午阴嘉树清圆。地卑山近,衣润费炉烟”的词句,景物相近,意境同美;但王诗、周词,笔调幽细,陆词则表现出清疏、自然。

  下片起二句:“弄笔斜行小草,钩帘浅睡闲眠。”由上片的物、景写到人,由静写到动。陆游的有关写字的诗,如《草书歌》《题醉中所作草书卷后》《醉中作行草数纸》等,大多都是表现报国壮志被压抑,兴酣落笔,藉以发泄愤激感情的,正如第二题的诗中所说的:“胸中磊落藏五兵,欲试无路空峥嵘。酒为旗鼓笔刀槊,势从天落银河倾。”在这里,诗人却以写字表现闲适之情,淳熙十三年(1186年)作于都城的《临安春雨初霁》中的“矮纸斜行闲作草”一句,正和这里的词句、语意接近。醒时弄笔写细草,表示闲适;醉眠时挂起帘钩,为了迎凉,享受陶渊明《与子俨等疏》所说的:“五六月中北窗下卧,遇凉风暂至,自谓是羲皇上人”那样的乐趣。

  “更无一点尘埃到,枕上听新蝉”,正是濒湖住宅的清凉、洁净的境界,明晰地表现了这一份闲暇,明显不同于往日作者的压抑、苦闷。

  这首词只写事和景,不写情,情寓于事与景中。上下片复叠,句式完全相同,故两片起句都用对偶。情景轻快优美,笔调清疏自然,是陆游少见的闲适词。居宅依山傍水、风景美丽如画。作者不禁释怀,将昔日的抑欲苦闷一并抛到脑后,融入大自然的清新、闲适之中,全词表现出作者壮志未酬后的闲居生活。

参考资料:
1、 唐圭璋 等.唐宋词鉴赏辞典(南宋·辽·金卷).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8:13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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