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蕖明镜两鲜鲜,中有双头更颖然。天产人才兼产物,公祥和气不祥莲。
红蕖明镜两鲜鲜,中有双头更颖然。天产人才兼产物,公祥和气不祥莲。
耻谈子厚表中瑞,肯咏章安桥畔篇。何日相呼登泰华,采华食实藕如船。
耻谈子厚表中瑞,肯咏章安桥畔篇。何日相呼登泰华,采华食实藕如船。

chénzhōushuāngliánshīyánxiángruìyùnchóu--wángshípéng

hóngmíngjìngliǎngxiānxiānzhōngyǒushuāngtóugèngyǐngrántiānchǎnréncáijiānchǎngōngxiángxiánglián

chǐtánzihòubiǎozhōngruìkěnyǒngzhāngānqiáopànpiānxiāngdēngtàihuácǎihuáshíshíǒuchuán

王十朋

王十朋

王十朋(1112-1171),字龟龄,号梅溪,南宋著名的政治家和诗人,伟大的爱国主义者。出生于乐清四都左原(今浙江省乐清市)梅溪村。绍兴二十七年(1157年)他以“揽权”中兴为对,中进士第一,被擢为状元,先授承事郎,兼建王府小学教授。王十朋以名节闻名于世,刚直不阿,批评朝政,直言不讳。 ▶ 1637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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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轼言:蒙恩就移前件差遣,已于今月二十日到任上讫者。风俗阜安,在东南号为无事;山水清远,本朝廷所以优贤。顾惟何人,亦与兹选。臣轼中谢。伏念臣性资顽鄙,名迹堙微。议论阔疏,文学浅陋。凡人必有一得,而臣独无寸长。荷先帝之误恩,擢置三馆;蒙陛下之过听,付以两州。非不欲痛自激昂,少酬恩造。而才分所局,有过无功;法令具存,虽勤何补。罪固多矣,臣犹知之。夫何越次之名邦,更许借资而显受。顾惟无状,岂不知恩。此盖伏遇皇帝陛下,天覆群生,海涵万族。用人不求其备,嘉善而矜不能。知其愚不适时,难以追陪新进;察其老不生事,或能收养小民。而臣顷在钱塘,乐其风土。鱼鸟之性,既能自得于江湖;吴越之人,亦安臣之教令。敢不奉法勤职,息讼平刑。上以广朝廷之仁,下以慰父老之望。臣无任。
臣轼言:蒙恩就移前件差遣,已于今月二十日到任上讫(qì)者。风俗阜安,在东南号为无事;山水清远,本朝廷所以优贤。顾惟何人,亦与兹选。臣轼中谢。伏念臣性资顽鄙,名迹堙(yīn)微。议论阔疏,文学浅陋。凡人必有一得,而臣独无寸长。荷先帝之误恩,擢(zhuó)置三馆;蒙陛下之过听,付以两州。非不欲痛自激昂,少酬恩造。而才分所局,有过无功;法令具存,虽勤何补。罪固多矣,臣犹知之。夫何越次之名邦,更许借资而显受。顾惟无状,岂不知恩。此盖伏遇皇帝陛下,天覆群生,海涵万族。用人不求其备,嘉善而矜(jīn)不能。知其愚不适时,难以追陪新进;察其老不生事,或能收养小民。而臣顷在钱塘,乐其风土。鱼鸟之性,既能自得于江湖;吴越之人,亦安臣之教令。敢不奉法勤职,息讼(sòng)平刑。上以广朝廷之仁,下以慰父老之望。臣无任。
译文:臣苏轼有话说:蒙皇上厚恩,将臣差往徐州,已于本月二十日到任。湖州风俗富裕安定,在东南地区号称无事之州。山清水秀,本是朝廷优待贤才的地方。我算什么人?居然获得如此厚爱,臣苏轼先此致谢。 臣苏轼性情鄙陋,名声政绩都微不可言。议论迂阔粗疏,学识浅陋。每个人都有一技之长,而臣却无任何长处。受先帝的误宠,提拔到三馆任职,蒙陛下的信任,交给两州去管理。 臣不是不想努力奋进,报答君恩,只是才力有限,有过无功;法令俱在,臣即使再勤劳也是于事无补。臣的罪过多得很,自己也很清楚。臣凭什么能越次担任名邦之职呢?全都是因为遇到了陛下,用人不求其才能具备,表扬好的也能包容不好的。 臣知道自己迂腐不识时务,难以与新进之人共同进步。皇上知道臣年老不会多生事端,或许能保全一方百姓,所以让臣到湖州任职。 臣之前在杭州时,就喜欢江南的风土之美,在江湖中像鱼鸟一样悠然自得,当地百姓也很听从臣的教导。既然到了此地,臣怎敢不恪尽职守,奉公守法,上以推广朝廷的仁义,下以满足父老百姓的愿望。臣无能。
注释:讫:绝止、完毕。阜安:富足安宁。堙微:没落衰微。阔疏:指粗疏;不严密。天覆:指上天覆被万物,后用以称美帝王仁德广被。群生:指众生物、万物;百姓。息讼:平息争讼。
渤澥声中涨小堤,官家知后海鸥知。
(bó)(xiè)¹声中涨小堤(dī),官家²知后海鸥知。
译文:渤海随着经年的潮涨潮落,终于淤起了一处小小的沙洲。官府知道后海鸥才知道。
注释:¹渤澥:渤海的别称,一本直作“渤海”。另说渤澥为象声词,海潮声;第三解为海的别支。²官家:旧指官府,朝廷。
蓬莱有路教人到,应亦年年税紫芝。
蓬莱¹有路教人到,应亦年年税(shuì)紫芝²
译文:如果蓬莱仙岛能有路可通的话,那么官家也会年年去向神仙们征收紫芝税。
注释:¹蓬莱:传说中的海上三座神山之一。²紫芝:神话中的仙草,紫色灵芝。

  讽刺属于喜剧的范畴,用鲁迅的话说,就是要“将那无价值的撕破给人看”,也就是对“公然的,也是常见的,平时谁都不以为奇的”那些“可笑,可鄙,甚而至于可恶”的事物,“有意的偏要提出”,给以嘲讽和鞭挞。讽刺的本领在于巧妙地运用“精炼的,或者简直有些夸张的笔墨”,抓住讽刺对象的本质特征,诉之于可笑的形象,通过貌似出乎常情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的描述,表现出隐而未显的客观事物的真相,从而收到引人发笑、发人深思的喜剧效果。

  此诗反映的是当时尖锐的社会政治问题:封建官府对农民敲骨吸髓的赋税剥削。全诗笔锋犀利,想象丰富,运用高度的夸张,尖锐的讽刺,近乎开玩笑的幽默语言来揭示现实,具有强烈的讽刺意义。

  “渤澥声中涨小堤,官家知后海鸥知。”渤澥:即渤海。这首小诗的前两句是说,在偏僻的渤海湾,随着经年的潮涨潮落,逐渐淤垒起了一处小小的沙洲。海鸥终日在海面上盘旋飞翔,可是最先发现这块沙洲的却是官府。

  诗的开头一句描绘渤海岸边新形成了一片沙荒地的图景。这短短的七个字,反映的是一个长期、缓慢而不易察觉的大自然变化过程。这里的慢,与下句的快;这里的难以察觉,与下句的纤毫必悉,形成了鲜明的对照,使诗的讽刺意味更加强烈。海鸥一直在大海上飞翔盘旋,对海边的情况是最熟悉的;这片新沙的最早发现者照理说必定是海鸥,然而海鸥的眼睛却敌不过贪婪的注视着一切剥削机会的官家,他们竟抢在海鸥前面盯住了这片新沙。这当然是极度的夸张。这夸张既匪夷所思,却又那样合乎情理。它的幽默之处还在于:当官府第一个发现新沙,并打算榨取赋税时,这片新沙还是人迹未到的不毛之地——盐碱地。连剥削对象都还不存在,就打起榨取赋税的如意算盘,这仿佛很可笑,但对官家本质的揭露,又何等深刻!这首诗的第二句,夸张却已经到达极度,如果下面仍采取此法揭露官家的剥削本性,是很不容易的。诗人没有回避艺术上的困难,而是把夸张与假设推想之词结合起来,翻空出奇,更上一层。

  诗的三、四句“蓬莱有路教人到,亦应年年税紫芝”,则把夸张与假想揉为一体,从虚拟的画面中进一层镂刻官府“人心不足蛇吞象”的贪婪本性。蓬莱仙山本为神仙所居的极乐去处,其间既无尘世之争,更无苛捐杂税之扰。但官府并非不想到仙境中以掠取其间的奇珍异宝,而只是由于蓬莱“烟涛微茫信难求”、无路可通罢了。这里,假设的画面是可笑的,似乎纯属荒唐悠谬之谈,但在这荒唐悠谬的外壳中却包含着严峻的历史真实──官家搜刮的触须无处不到,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逃避赋税的净土乐园,从本质上揭示了官府心灵最深处的秘密,从中也反映了诗人爱憎分明的美好心灵。

参考资料:
1、 萧涤非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1292

xīnshā

guīméng tángdài 

xièshēngzhōngzhǎngxiǎo guānjiāzhīhòuhǎiōuzhī 
péngláiyǒujiàoréndào yīngniánniánshuìzhī 
谷口郑子真,躬耕在岩石。
谷口郑子真,躬耕在岩石。
译文:汉朝有隐士郑子真隐居在谷口这个地方,在山涧耕读鱼樵。
高名动京师,天下皆籍籍。
高名动京师,天下皆籍籍。
译文:清高的风韵,名震京都与天下。
斯人竟不起,云卧从所适。
斯人竟不起,云卧从所适。
译文:他坚决不当官,在山中悠闲自若,坐卧松云。
苟无济代心,独善亦何益。
苟无济代心,独善亦何益。
译文:若大家像他那样不救济世难,独善其身有什么意思呢?
惟君家世者,偃息逢休明。
惟君家世者,偃息逢休明。
译文:阁下乃世家子弟,也隐居过一段时间,现在逢与明主。
谈天信浩荡,说剑纷纵横。
谈天信浩荡,说剑纷纵横。
译文:谈起天下大事就滔滔不绝,说起连横合纵的霸略那是精彩纷呈。
谢公不徒然,起来为苍生。
谢公不徒然,起来为苍生。
译文:谢公在国有危难时毅然出山,拯救天下苍生。
秘书何寂寂,无乃羁豪英。
秘书何寂寂,无乃羁豪英。
译文:老弟曾经身为国子监秘书,那是个寂寞无闻的职位,真的是委曲人才。
且复归碧山,安能恋金阙。
且复归碧山,安能恋金阙。
译文:你也曾经退归故乡,不留恋那虚度生涯的官僚生活。
旧宅樵渔地,蓬蒿已应没。
旧宅樵渔地,蓬蒿已应没。
译文:故乡的田园已经荒芜,长满了野草。
却顾女几峰,胡颜见云月。
却顾女几峰,胡颜见云月。
译文:看看附近的女几峰,她正以嘲笑的神态看着云和月。
徒为风尘苦,一官已白须。
徒为风尘苦,一官已白须。
译文:笑你为官半生,白了少年头。
气同万里合,访我来琼都。
气同万里合,访我来琼都。
译文:如今我们风云际会,你不远万里来庐山找我。
披云睹青天,扪虱话良图。
披云睹青天,扪虱话良图。
译文:披着庐山云雾,遥望蓝天,咱们毫不拘束,畅谈天下大事。
留侯将绮里,出处未云殊。
留侯将绮里,出处未云殊。
译文:留侯张良与商山四皓的绮里季,原来就是一家人,不分你我。
终与安社稷,功成去五湖。
终与安社稷,功成去五湖。
译文:我们要先安定天下,功成以后就隐居四海五湖。

zèngwéishūzichūnèrshǒu--bái

kǒuzhèngzizhēngōnggēngzàiyánshí

gāomíngdòngjīngshītiānxiàjiē

rénjìngyúncóngsuǒshì

gǒudàixīnshàn

wéijūnjiāshìzhěyǎnféngxiūmíng

tántiānxìnhàodàngshuōjiànfēnzònghéng

xiègōngránláiwèicāngshēng

shūnǎiháoyīng

qiěguīshānānnéngliànjīnquē

jiùzháiqiáopénghāoyīngméi

quèfēngyánjiànyúnyuè

wèifēngchénguānbái

tóngwàn访fǎngláiqióngdōu

yúnqīngtiānménshīhuàliáng

liúhóujiāngchūchùwèiyúnshū

zhōngānshègōngchéng

魏文侯时,西门豹为邺令。豹往到邺,会长老,问之民所疾苦。长老曰:“苦为河伯娶妇,以故贫。”豹问其故,对曰:“邺三老、廷掾常岁赋敛百姓,收取其钱得数百万,用其二三十万为河伯娶妇,与祝巫共分其余钱持归。当其时,巫行视小家女好者,云是当为河伯妇。即娉取。洗沐之,为治新缯绮縠衣,闲居斋戒;为治斋宫河上,张缇绛帷,女居其中,为具牛酒饭食,行十余日。共粉饰之,如嫁女床席,令女居其上,浮之河中。始浮,行数十里乃没。其人家有好女者,恐大巫祝为河伯取之,以故多持女远逃亡。以故城中益空无人,又困贫,所从来久远矣。民人俗语曰:‘即不为河伯娶妇,水来漂没,溺其人民’云。”西门豹曰:“至为河伯娶妇时,愿三老、巫祝、父老送女河上,幸来告语之,吾亦往送女。”皆曰:“诺。”
魏文侯时,西门豹为邺(yè)¹令。豹往到邺,会²长老,问之民所疾苦。长老曰:“苦为河伯娶妇,以故贫。”豹问其故,对曰:“邺三老³、廷掾(yuàn)常岁赋敛(liǎn)百姓,收取其钱得数百万,用其二三十万为河伯娶妇,与祝巫共分其余钱持归。当其时,巫行视小家女好者,云是当为河伯妇。即娉(pìn)。洗沐之,为治新缯(zēng)绮縠(hú)¹⁰衣,闲居¹¹斋戒;为治斋宫河上,张缇(tí)(jiàng)¹²,女居其中,为具牛酒饭食,行十余日。共粉饰之,如嫁女床席,令女居其上,浮之河中。始浮,行数十里乃没。其人家有好女者,恐大巫祝为河伯取之,以故多持女远逃亡。以故城中益空无人,又困贫,所从来久远矣。民人俗语曰:‘即不为河伯娶妇,水来漂没,溺其人民’云。”西门豹曰:“至为河伯娶妇时,愿三老、巫祝、父老送女河上,幸¹³来告语之,吾亦往送女。”皆曰:“诺。”
译文:魏斯(魏文侯)当诸侯王的时候,西门豹出任邺(今河南安阳市北,河北临漳县西)令。他到邺县,会集地方上德高望重的人,问他们有关老百姓痛苦的事情。这些人说:“苦于给河伯娶媳妇,因为这个缘故,本地民穷财尽。”西门豹问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人回答说:“邺县的三老、廷掾每年都要向老百姓征收赋税搜刮钱财,收取的这笔钱有几百万,他们只用其中的二三十万为河伯娶媳妇,而和祝巫一同分那剩余的钱拿回家去。到了为河伯娶媳妇的时候,女巫巡查看到小户人家的漂亮女子,便说‘这女子合适作河伯的媳妇’。马上下聘礼娶去。给她洗澡洗头,给她做新的丝绸花衣,让她独自居住并沐浴斋戒;并为此在河边上给她做好供闲居斋戒用的房子,张挂起赤黄色和大红色的绸帐,这个女子就住在那里面,给她备办牛肉酒食。这样经过十几天,大家又一起装饰点缀好那个像嫁女儿一样的床铺枕席,让这个女子坐在上面,然后把它浮到河中。起初在水面上漂浮着,漂了几十里便沉没了。那些有漂亮女子的人家,担心大巫祝替河伯娶她们去,因此大多带着自己的女儿远远地逃跑。也因为这个缘故,城里越来越空荡无人,以致更加贫困,这种情况从开始以来已经很长久了。老百姓中间流传的俗语有‘假如不给河伯娶媳妇,就会大水泛滥,把那些老百姓都淹死’的说法。”西门豹说:“到了给河伯娶媳妇的时候,希望三老、巫祝、父老都到河边去送新娘,有幸也请你们来告诉我这件事,我也要去送送这个女子。”这些人都说:“是。”
注释:¹邺:古地名,今河南安阳市北,河北临漳县西。²会:会集。³三老:古代掌管教化的乡官。⁴廷掾:县令的助手,负责处理案件。⁵祝巫:巫婆。⁶行视:到处物色。⁷小家女:贫穷人家的女儿。⁸娉取:同“娶“娉娶。⁹治:做。¹⁰缯绮縠:上等绸料。¹¹闲居:单独居住。¹²张缇绛帷:张挂起大红色和赤黄色的帏帐。¹³幸:希望,荣幸。
至其时,西门豹往会之河上。三老、官属、豪长者、里父老皆会,以人民往观之者三二千人。其巫,老女子也,已年七十。从弟子女十人所,皆衣缯单衣,立大巫后。西门豹曰:“呼河伯妇来,视其好丑。”即将女出帷中,来至前。豹视之,顾谓三老,巫祝、父老曰:“是女子不好,烦大巫妪为入报河伯,得更求好女,后日送之。”即使吏卒共抱大巫妪投之河中。有顷,曰:“巫妪何久也?弟子趣之?”复以弟子一人投河中。有顷,曰:“弟子何久也?复使一人趣之!”复投一弟子河中。凡投三弟子。西门豹曰:“巫妪、弟子,是女子也,不能白事。烦三老为入白之。”复投三老河中。西门豹簪笔磬折,向河立待良久。长老、吏傍观者皆惊恐。西门豹曰:“巫妪、三老不来还,奈之何?”欲复使廷掾与豪长者一人入趣之。皆叩头,叩头且破,额血流地,色如死灰。西门豹曰:“诺,且留待之须臾。”须臾,豹曰:“廷掾起矣。状河伯留客之久,若皆罢去归矣。”邺吏民大惊恐,从是以后,不敢复言为河伯娶妇。
至其时,西门豹往会之河上。三老、官属、豪长者¹、里父老皆会,以人民往观之者三二千人。其巫,老女子也,已年七十。从弟子女十人所²,皆衣缯单衣,立大巫后。西门豹曰:“呼河伯妇来,视其好丑。”即将女出帷(wéi)中,来至前。豹视之,顾谓三老,巫祝、父老曰:“是女子不好,烦大巫妪(yù)为入报河伯,得更求好女,后日送之。”即使吏卒共抱大巫妪投之河中。有顷,曰:“巫妪何久也?弟子趣³之?”复以弟子一人投河中。有顷,曰:“弟子何久也?复使一人趣之!”复投一弟子河中。凡投三弟子。西门豹曰:“巫妪、弟子,是女子也,不能白事。烦三老为入白之。”复投三老河中。西门豹簪(zān)笔磬(qìng),向河立待良久。长老、吏傍观者皆惊恐。西门豹曰:“巫妪、三老不来还,奈之何?”欲复使廷掾与豪长者一人入趣之。皆叩头,叩头且破,额血流地,色如死灰。西门豹曰:“诺,且留待之须臾。”须臾,豹曰:“廷掾起矣。状河伯留客之久,若皆罢去归矣。”邺吏民大惊恐,从是以后,不敢复言为河伯娶妇。
译文:到了为河伯娶媳妇的日子,西门豹到河边与长老相会。三老、官员、有钱有势的人、地方上的父老也都会集在此,看热闹来的老百姓也有二三千人。那个女巫是个老婆子,已经七十多岁。跟着来的女弟子有十来个人,都身穿丝绸的单衣,站在女巫的后面。西门豹说:“叫河伯的媳妇过来,我看看她长得漂亮不漂亮。”人们马上扶着这个女子出了帷帐,走到西门豹面前。西门豹看了看这个女子,回头对三老、巫祝、父老们说:“这个女子不漂亮,麻烦大巫婆为我到河里去禀报河伯,需要重新找一个漂亮的女子,迟几天送她去。”就叫差役们一齐抱起大巫婆,把她抛到河中。过了一会儿,说:“巫婆为什么去这么久?叫她弟子去催催她!”又把她的一个弟子抛到河中。又过了一会儿,说:“这个弟子为什么也这么久?再派一个人去催催她们!”又抛一个弟子到河中。总共抛了三个弟子。西门豹说:“巫婆、弟子,这些都是女人,不能把事情说清楚。请三老替我去说明情况。”又把三老抛到河中。西门豹帽子上插着簪,弯着腰,恭恭敬敬,面对着河站着等了很久。长老、廷掾等在旁边看着的都惊慌害怕。西门豹说:“巫婆、三老都不回来,怎么办?”想再派一个廷掾或者长老到河里去催他们。这些人都吓得在地上叩头,而且把头都叩破了,额头上的血流了一地,脸色像死灰一样。西门豹说:“好了,暂且留下来再等他们一会儿。”过了一会儿,西门豹说:“廷掾可以起来了,看样子河伯留客要留很久,你们都散了吧,离开这儿回家去吧。”邺县的官吏和老百姓都非常惊恐,从此以后,不敢再提起为河伯娶媳妇的事了。
西门豹即发民凿十二渠,引河水灌民田,田皆溉。当其时,民治渠少烦苦,不欲也。豹曰:“民可以乐成,不可与虑始。今父老子弟虽患苦我,然百岁后期令父老子孙思我言。”至今皆得水利,民人以给足富。
西门豹即发民凿十二渠,引河水灌民田,田皆溉(gài)。当其时,民治渠少烦苦,不欲也。豹曰:“民可以乐成,不可与虑始¹。今父老子弟虽患苦我,然百岁后期令父老子孙思我言。”至今皆得水利²,民人以给足³富。
译文:西门豹接着就征发老百姓开挖了十二条渠道,把漳河水引来灌溉农田,田地都得到灌溉。在那时,老百姓开渠稍微感到有些厌烦劳累,就不大愿意。西门豹说:“老百姓可以和他们共同为成功而快乐,不可以和他们一起考虑事情的开始。现在父老子弟虽然认为因我而受害受苦,但可以预期百年以后父老子孙会想起我今天说过的话。”直到现在邺县都能得到水的便利,老百姓因此而家给户足,生活富裕。
注释:¹民可以乐成,不可与虑始:百姓可同他们一起享受成功,不可与他们商量事情如何开始。²利:利益。³给足:即家给人足,家家富裕,人人温饱 给:丰足。
殷忧不能寐,苦此夜难颓。
(yīn)¹不能寐(mèi)²,苦此夜难颓(tuí)³
译文:我怀着深重的忧虑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内心备受煎熬,长夜漫漫无尽头,天明迟迟盼不来,不堪忍受啊。
注释:¹殷忧:深深的忧虑。殷:多,深。²寐:睡觉。³颓:尽。
明月照积雪,朔风劲且哀。
明月照积雪,朔(shuò)¹²且哀³
译文:明月照在积雪上,北风猛烈而且凄厉。
注释:¹朔风:北风。朔:北方。²劲:猛烈。³哀:悲痛,凄厉。
运往无淹物,年逝觉已催。
运往¹无淹物²,年逝³觉已催
译文:没有永久的事物,都会随时间的消逝而亡。一年将要过去了,自己的生命也正受到无情的催逼。
注释:¹运往:四季更替;运:即一年四季的运转。²淹物:久留之物;淹:浸没。³年逝:年华逝去。⁴催:紧迫。

  这是一首岁暮感怀诗,时间又是在寂静的长夜。在这“一年将尽夜”,诗人怀着深重的忧虑,辗转不寐,深感漫漫长夜,似无尽头。

  诗的开头两句,以夜不能寐托出忧思之深,用一“苦”字传出不堪禁受长夜难眠的折磨之状。但对“殷忧”的内涵,却含而不宣。《诗经·邶风·柏舟》有“耿耿不寐,如有隐忧”之句,谢诗这一联当化用其意,“殷忧”包含下文已经明白揭出的“运往”“年逝”之悲。它并非单纯的对自然寿命的忧虑,而是交织着人生追求、社会人事等多方面矛盾的复杂思绪。

  三四两句是殷忧不寐的诗人岁暮之夜所见所闻。积雪的白,本就给人以寒凛之感,再加以明月的照映,雪光与月光相互激射,更透出一种清冷寒冽的青白色光彩,给人以高旷森寒的感受。这是一种典型的阴刚之美。这一句主要是从色感上写岁暮之夜的凛寒高旷之象。下一句则转从听觉感受方面写岁暮之夜所闻。“朔风”之“劲”,透出了风势之迅猛,风声之凄厉与风威之寒冽,着一“哀”字,不仅如闻朔风怒号的凄厉呜咽之声,而且透出了诗人的主观感受。两句分别从视、听感受上写出岁暮之夜的高旷、萧瑟、寒凛、凄清。这两句的真正妙处是它和殷忧不寐的诗人之间存在一种微妙的契合。诗人是在特定的处境与心境下猝然遇物,而眼前的景象又恰与自己的处境、心境相合,情与境合、心与物惬。明月映照积雪的清旷寒冽之境象,似乎正隐隐透出诗人所处环境之森寒孤寂,而朔风劲厉哀号的景象,则又反映出诗人心绪的悲凉与骚屑不宁。

  五六句写到随着时间的运行,四季的更迭,一切景物都不能长留,人的年岁也迅速消逝。值此岁暮之夜,感到自己的生命也正受到无情的催逼。这两句抒发诗人岁月不居、年命易逝之慨。这种迟暮之感与诗人的壮志不能实现的苦闷联系在一起,并由“明月”二句所描绘的境界作为烘托,这种感慨并不流于低沉的哀吟,而是显得劲健旷朗、沉郁凝重。

  全诗叙事写景抒情交融汇合,浑然一体,抒发了诗人对时光流逝无可追回的惋惜和对事业无成的惆怅。

参考资料:
1、 《汉魏六朝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92年9月版,第697-69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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