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初学者仇兆鳌《杜诗详注》:此诗上六句写雨中景物,末二句写雨际行舟。风狂雨急,故鸣而有声,既过则细若飞丝矣。草不沾污,见雨之微。风虽乍稀,雨仍未止也。舞燕将子,记暮春雨。行云湿衣,切巫山雨。江舸逆浪,杜甫对冒险营运表示担忧。
清代杜诗研究家浦起龙《读杜心解》:“望晴之词,祝其止舞而挟子以游,停云而振衣适志,已引动欲归义。乳子本说燕雏,仙衣本说神女,公乃借形挈家归去之志也,运古入化。”
当代诗人谢颐城认为仇兆鳌对“舞石旋应将乳子,行云莫自湿仙衣”两句的注解有问题,浦起龙“运古入化”的评语也不恰当。他认为杜甫借“舞石”“将乳子”,表示自己将“挈家归去”;借巫山神女的典故“行云莫自湿仙衣”,是提醒自己不能只顾“行云”、游览潇洒,而延误了归程。同时谢颐城认为这首诗最大的毛病是:“舞石”典故用得突兀,不协调。
这首词题为“宫怨”,反映的是宫廷女子失宠后寂寞无助的生活,词风哀婉,读来韵味无穷。首句点出眼下的寂寞之苦。“珠帘”指用珍珠缀饰的帘子,典用《西京杂记》中语。“珠帘寂寂”,是说来“风至则鸣”的珠帘,如今却寂静地低垂着,没有一点声音。这表明长时间没有人进来,室内的人也没有出去走动,甚至连一丝风也没有。由此可见何等冷清、寂静、落寞。第二句“愁背银缸泣”中银缸指的是银灯。银灯点亮,表明难熬的一个白天终于又过去了,但是更难熬的夜晚又无情地降临了。如此日复一日,深居于冷宫之中,满腹愁怨无法排遣,只好独自背着银灯哭泣。“背”字颇耐人寻味。人在高兴时通常对着灯儿言笑,而愁苦时则往往背对灯儿叹息落泪,仿佛怕内心难言的痛苦,被灯儿窥探而更加令人不堪,一面无声地流泪,一面回忆往昔的宠爱接着回忆起往昔幸福的情景:“记得少年初选入,三十六宫第一”。初选入宫时年轻美丽,楚楚动人,艳压群芳,独得恩宠。上片由今日写到昔日,下片则又从昔日回到今日,仍然是凄惨、痛苦。“当年掌上承恩”、“而今冷落长门”。当年受帝王宠爱,如掌上明珠。而这美好的一切已一去不复返,如今美貌与宠爱并衰,帝王另宠新欢,将自己冷落在长门。“又是羊车过也”。羊车指帝王所乘之车,这里指帝王御幸其他宫女,经过其居所。与冷落“长门”,形成鲜明对照。用“又是”二字,则其中之难堪,由来已久矣。词中饱含辛酸。最后以景结情:“月明花落黄昏”。天已黄昏,花已飘落,月亮依旧那么明亮;其中之无奈,悲凉之情,绵绵不绝。
该词语言明快、畅达,又含义隽永。起笔处摹写现实中的愁苦寂寥,中间回忆往昔的如梦美景,结尾处则又回到凄苦寂寞之中,感情波澜摇曳,曲折含蓄,令人回味不已。少
游仙词的创作与游仙诗有一定的渊源关系,多半来自道教的思想影响,但并不尽然。《菩萨蛮·杭妓往苏迓新守》上半篇便是一个例外。它可能与唐代以来的风习有关,即以“仙”指艳冶女子,或指妓女。唐代张鹜的传奇作品明明是写文人逛妓院的放荡行径,却美其名曰《游仙窟》,就是一个显例。
上片名为游仙,而实际上是说杭妓往迎新太守之后杭州的空虚冷落。词人以“玉童”比“杭妓”,以“浮丘伯”比“新守”,以“洞天”比杭州,并以秋天萧瑟凄凉的气氛来衬托杭州的冷落。三、四句再以“许飞琼”比“杭妓”,以“瑶台”比杭州(或妓院),以“空月明”来比喻或象征杭州(或妓院)的寥落。上述所有喻体(或象征体)和本体的对应关系,多是滑稽可笑的。
下片是同苏州太守王诲和新太守杨绘的调侃,在字面上虽转向表现现实,而游戏的性质不变。前两句是说,由于“杭妓”在座,在夜晚的招待宴会上凝聚着萧香,那天姿国色姑且借给你王太守观赏。这里用了典故,因为唐代诗人韦应物与词人的相识王诲同是苏州太守,所以以“韦郎”借指王诲,是十分贴切的。后两句是托王诲转告杨绘:你可不要取道苏州城,否则见了美色就会动心,要学当年的范蠡,带着美女乘着小船飘到太湖上去了。诙谐戏谑之意都十分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