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片,写眼前无限开阔凄迷的景象。 一个“涌”字,将静立的大山写得极富有动感。如此突兀奇崛的神来之笔,能感受到他那无穷的诗思也是从这里喷涌而出,读者很自然地就想起吴文英登苏州灵岩山的天外奇想:“渺空烟四远,是何年、青天坠长星?”(《八声甘州》)天上掉下的巨旱,水中涌出的巨鳌,真是异曲而同工。“影横”句写山问黄昏暮霭景象。“楼台对起”三句,交代自己重来登临以及全词的“视点”所在。山川依旧,是词人两次来此凭栏的感受,也隐含了对南北对峙形势发生了变化而南宋仍然偏安一隅、仍然划淮水为疆界的喟叹。词人举目北望,但见天低四远,江空万里。梁苑和汴堤都极其遥远,非目力所能及,想象之中他似乎已经看到了一片荒芜野草的梁苑,垂柳稀疏的运河。它们与苦难的民族一起经历了许多的风风雨雨。
下片,词人抒发厂自己英雄失路的激愤和中原恢复遥遥无期的悲哀。淮水两岸已经习惯了南北分裂的既成事实,众人皆醉,沉浸在春风箫鼓之中,没有人能够理解像自己这样系念中原恢复的英雄。夕阳向西沉去,淮水往东流淌,边塞的云北去,月亮初照南浦,东南西北,同人苍茫独立于中,深情地北望中原。送别是送别谁,是青春还是英雄之志,还是与中原父老从此水别,多少凄凉感慨都在此不言之中。
全词写得壮烈激昂,掷地有声,颇具特色。该词感情沉郁低回,不事雕饰,风格较为质朴,有很强的感染力。
这首词围绕“愁听残漏”这一生活细节,展现了幽闺梦醒的思妇怀念远人的绵绵愁思和万转离肠。词的上片由写景到写人,下片着重表现思妇的心理活动。整首词熔抒情、叙事于一炉,用笔直中有曲。
上片起首两句为景语,既点明初春时节、夜雨过后的节令、时间,又描绘出一派略带寒意、莺倦停啼的清寂气氛,为主人公布置了一个与情怀恰相契合的环境。“愁听”反接“早莺啼歇”,说明思妇醒来很早,因为她已经听过了早莺的歌唱,也许她的愁肠曾和着淅沥的夜雨声一起颤抖。天刚破晓,她就起身独坐,隔溪传来夜尽的更鼓声,更添无限孤寂凄恻之感。“正一声凄咽”与“愁听”相应,更鼓声染上了主人公的感情色彩,使她回想起和情人离别的情景,这就暗中为下片写怀远人作了铺垫。词的上片,由写景自然过渡到写人。
词的下片进一步写内心活动:亲人西去,迢迢千里,分别时的缱绻、留恋、泪眼相看的情景无不历历目,直到如今,仍不堪回首,简直不敢注目西去路。然而,她毕竟又不由自主地了望亲人奔向他方的路衢。正因为“西望”,她才“不堪”,才惹起了“离肠万回结”,“不堪”二句,写出了左右为难的极端矛盾的心绪。“去程赊”说明与行人间隔之远,“万回结”极言离情愁苦之状,重笔渲染,已把别离苦写到极致。结拍二句宕开,追忆往日与亲人相处时令人难忘的一个生活场景,以反衬当日独处的悲凉,她想起了与亲人团聚之日,两人曾坐海棠花下,演奏《凉州曲》时,彼时的心情较之今朝,真有天壤之别了。
《凉州曲》,为唐代边塞之乐,当时属于新声,声情是比较悲凉的。不过,那时两人都幸福地沉浸艺术境界之中,这时却是自己孤独地承受着现实的孤独的折磨,心中之苦不言而自现。
朱熹曾将魏夫人与李清照并提,说是“本朝妇人能文者,唯魏夫人及李易安者。”清人陈廷焯也说:“魏夫人词笔颇有超迈处,虽非易安之敌,亦未易才也。”从包括此词内的魏夫人作品来看,这些评价是颇为中肯的。
苏轼之文长于说理,往往“昭晰无疑”(《艺概·文概》),长篇论说文是这样,短小精悍的杂说也莫不如此。而且杂说较之正式的议论文更灵活,笔调更从容,“能道意所欲言”(《答王庠书》),充满了诗一样的情趣和哲理,愈加耐人寻味咀嚼。本文就是其杂说中的代表作。
文章一开头就叙述故事,这种故事中的人物、时间、地点,都不明确(即使虚拟的也没有),其结构是抽象的,是作为论据的“寓言”。因其描写生动,故而显得具体实在,说服力极强。可以得出,任何知识都来源于感性经验,如果撇开感性经验而单靠间接经验,就像瞎子那样“未尝见而求之人也”,那么势必会“转而相之”,混淆这一事物与他事物的各种属性,加以臆测,杜撰,闹出“闻钟以为日”“扪烛以为日”的笑话,那就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了。作者指出:“道之难见也甚于日,而人之求达也无以异于眇。”如果单凭“达者告之”,“虽有巧譬善导,亦无以过于盘与烛也”。
然而单有感性经验还不够,还得亲自实践,多次探索,方能掌握道;作者认为“道可致而不可求”。而“致”与“求”的区别,作者引古人语对“致”作了解释:“孙武曰:‘善战者致人,不致于人’。子夏曰:‘百工居肆,以成其事;君子学,以致其道。’”这里的“致”就是一种“循序渐进”,平时积学,自然得“道”的意思,学至则道自致。譬如军队能够掌握主动权,可进则进,可退则退,待时机成熟就行出击,才能获胜,若牵“求”胜利,就成了“致于人”了,就会失败。求道也是如此,如果经过平时不断的实践,而不是急于求成,那么道是可致的。
作者为了论证这个观点,又讲了另一个寓言故事。作者发现“南方多没人”,而北方则少有,原因就在于“南人”“日与水居也。七岁而能涉,十岁而能浮,十五而能没矣”。因为“日与水居”,故能渐识水性,“夫没者岂苟然哉?必将有得水之道者。”懂得水性(“水之道”)方才能“没”,“日与水居,则十五而得其道;生不识水,则虽壮见舟而畏之”。可见求“道”单凭勇气是不行的,还得经过长期的实践。如果想一蹴而就,“不学而务求道”,走捷径,投机取巧,那就只能像北方学“没”者那样,没有不被溺死的。
作者运用寓言阐述道理时,夹叙夹议,深入浅出,寓言讲完,道理也就清楚了。而且作者连续运用两个寓言说明认识过程的两个阶段,丝丝入扣,环环相接,可称之为“螺旋式”的比喻方式——即运用两个内容相近但有连续性发展性的寓言故事构成层出不穷、变化多端的结构,使寓言的主旨和理念更趋深入和加强,这是苏轼的创新。
最后一段联系实际并交代为文的目的。“昔者以声律取士,士杂学而不志于道”;相反,“今也以经术取士,士知求道而不务学。”经术本来就是载道的,所以“士知求道而不务学”,他们不知道“道”是与社会生活紧密联系在一起的。要想真正理解“道”,不能单靠读几本经书,应该杂学旁收,既不能忽略感性经验,又要经过长期的摸索思考,以渐进于道。这里,作者是针对王安石以经术取士而发的。《御选唐宋文醇》卷三十八云:“宋自王安石始以经术取士,一时求仕者皆改其妃青媲白,而谈道德仁义;及致之于用,则茫然失据,亦与妃青媲白无二焉,此苏轼《日喻》所以作也。”
总之,作者运轻灵之笔娓娓道来,仿佛与人对面而谈,亲切动人,语浅道明,毫无论说文的板滞之弊。且本文还继承了战国议论文的优点,以寓言作为论据,使行文简洁明了,形象生动。
南陌酒香梅小,南陌是一个地名,南陌的酒,还是很香,满树的梅花却瘦弱了。这里有对比的意思。虽然对比的意思很糟糕,酒香对梅小。但这正是高明之处,酒香是过去闻到的,梅小是此时的。是回忆和现实的比较。回忆是美好的,现实是潦倒的。
遍地落花浑不扫 梦回情意悄 红笺寄与添烦恼 细写相思多少 醉后几行书字小 泪痕都揾了 。这几句就很简单了。遍地落花浑不扫,落花满地也不曾去扫,此时的我仍旧是在梦中啊。梦里我回到了那个恋爱的季节,多么狂热、多么美好。(红笺是书信的意思,古人喜欢把信纸折成笺。)写信给他只是让自己越来越想他,徒增烦恼,在信中寄托了我多少的相思之情。醉后,)古人无论男子还是女子都爱喝酒,因为诗歌都是这么写的,其实这多半是配合诗词的意境罢了。)这句的表面意思就是喝酒了后,给你想情书,一边哭,一边写。哭的眼泪都干了,眼睛也模糊了,字也越写越小。
这就是以一个女子口吻来写的词,宋朝的人为什么喜欢这么写的。可怜永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这是唐朝,唐朝的男人出外打战,女人在家想男人。建功立业是每个男人的梦想。然而宋朝太弱小了,他们不能。所以只好回忆回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