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洲老人命余宿,杳然高顶浮云平。
黎洲老人命余宿,杳然高顶浮云平。
下视不知几千仞,欲晓不晓天鸡声。
下视不知几千仞,欲晓不晓天鸡声。

宿míngshān--shījiān

zhōulǎorénmìng宿yǎorángāodǐngyúnpíng

xiàshìzhīqiānrènxiǎoxiǎotiānshēng

施肩吾

施肩吾

施肩吾(780-861),唐宪宗元和十五年(公元820年)进士,唐睦州分水县桐岘乡(贤德乡)人,字希圣,号东斋,入道后称栖真子。施肩吾是杭州地区第一位状元(杭州孔子文化纪念馆语),他集诗人、道学家、台湾第一个民间开拓者于一身的历史人物。 ▶ 205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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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屋山人魏万,云自嵩宋沿吴相访,数千里不遇。乘兴游台越,经永嘉,观谢公石门。后于广陵相见,美其爱文好古,浪迹方外,因述其行而赠是诗。 仙人东方生,浩荡弄云海。
王屋山人魏万,云自嵩宋沿吴相访,数千里不遇。乘兴游台越,经永嘉,观谢公石门。后于广陵相见,美其爱文好古,浪迹方外,因述其行而赠是诗。 仙人东方生,浩荡弄云海。
译文:你个小家伙,有仙人气质,出生东方,却像西方的神仙喜欢戏弄浩荡云海。精神沛然,纵神天游,独去独往,家人也不知道你的去向。
仙人东方生,浩荡弄云海。沛然乘天游,独往失所在。
仙人东方生,浩荡弄云海。沛然乘天游,独往失所在。
译文:你是魏侯家的子孙,继承了他的大名,本家住在聊摄城。你神态卷舒,出元入化,喜欢参拜古贤遗迹。
魏侯继大名,本家聊摄城。卷舒入元化,迹与古贤并。
魏侯继大名,本家聊摄城。卷舒入元化,迹与古贤并。
译文:你十三岁就舞弄文墨,看相读史,也是挥笔生花。你口齿伶俐,辩论可以折服著名辩论家田巴生,和鲁连子一样。
十三弄文史,挥笔如振绮。辩折田巴生,心齐鲁连子。
十三弄文史,挥笔如振绮。辩折田巴生,心齐鲁连子。
译文:你曾相西去洛阳等地,让当地文人吃惊不小。你在王屋山采气炼功,窥奥入妙,一睹洞天门。
西涉清洛源,颇惊人世喧。采秀卧王屋,因窥洞天门。
西涉清洛源,颇惊人世喧。采秀卧王屋,因窥洞天门。
译文:你也去过嵩山,遇到不少羽客道士。清早就携着月光子的素手,晚上就宿在玉女的窗前。
朅来游嵩峰,羽客何双双。朝携月光子,暮宿玉女窗。
朅来游嵩峰,羽客何双双。朝携月光子,暮宿玉女窗。
译文:你曾相去鬼谷,赏其窈窕秀美,也到龙潭观其众流急奔。现在有东渡汴河水,行走三千里来拜访我。
鬼谷上窈窕,龙潭下奔潈。东浮汴河水,访我三千里。
鬼谷上窈窕,龙潭下奔潈。东浮汴河水,访我三千里。
译文:满怀逸兴,观赏吴云,一路飘飖到了浙江岸。扬帆挥手,海渡杭州与越州之间,在樟亭观望海潮。
逸兴满吴云,飘飖浙江汜。挥手杭越间,樟亭望潮还。
逸兴满吴云,飘飖浙江汜。挥手杭越间,樟亭望潮还。
译文:你又听说会稽山水秀美,来到耶溪弄溪水。会稽山水有万壑千岩,峥嵘影象都投影在镜湖里。
涛卷海门石,云横天际山。白马走素车,雷奔骇心颜。
涛卷海门石,云横天际山。白马走素车,雷奔骇心颜。
译文:那里的秀色不可形容,江城洒满清辉。在水中行船如同人游月边去,舟在空中行。
遥闻会稽美,且度耶溪水。万壑与千岩,峥嵘镜湖里。
遥闻会稽美,且度耶溪水。万壑与千岩,峥嵘镜湖里。
译文:你在那里逗留很久,然后入剡溪寻找王子猷与许询等名人的遗迹。你肯定笑着读了曹娥碑,沉吟了许久蔡邕题的黄绢幼妇外孙齑臼评语,也一定知道那是绝妙好词的意思。
秀色不可名,清辉满江城。人游月边去,舟在空中行。
秀色不可名,清辉满江城。人游月边去,舟在空中行。
译文:天台山着连四明山,日落以后就入国清寺休息。看见月亮围绕五峰转,古松百里,飒飒松声如鸣琴。
此中久延伫,入剡寻王许。笑读曹娥碑,沉吟黄绢语。
此中久延伫,入剡寻王许。笑读曹娥碑,沉吟黄绢语。
译文:沿灵溪看越国,华顶峰就显得特别缥缈超忽。山上有石梁横躺在青天之上,人只得侧足而行,起码要花半个月。
天台连四明,日入向国清。五峰转月色,百里行松声。
天台连四明,日入向国清。五峰转月色,百里行松声。
译文:你突然就想去看看永嘉,不怕海路遥远。扬帆挂席横渡海湾,回头看见赤城一片彩霞光。
灵溪咨沿越,华顶殊超忽。石梁横青天,侧足履半月。
灵溪咨沿越,华顶殊超忽。石梁横青天,侧足履半月。
译文:赤城逐渐远去消失,眼前又突现一高耸的孤屿。海水连续万古流淌,孤屿上高亭历尽千年霜月。
忽然思永嘉,不惮海路赊。挂席历海峤,回瞻赤城霞。
忽然思永嘉,不惮海路赊。挂席历海峤,回瞻赤城霞。
译文:缙云河谷水急难渡,但那里的石门最雄壮可观。瀑布似乎挂在北斗星上,不知道此水的源头在那里。
赤城渐微没,孤屿前峣兀。水续万古流,亭空千霜月。
赤城渐微没,孤屿前峣兀。水续万古流,亭空千霜月。
译文:瀑布才山壁喷薄而下,如洒白雪,空空濛濛,白天也寒意遽然而生。你有种,不惧恶溪的水险滩急,还想去看看恶溪是怎么个恶法。
缙云川谷难,石门最可观。瀑布挂北斗,莫穷此水端。
缙云川谷难,石门最可观。瀑布挂北斗,莫穷此水端。
译文:那恶溪,咆哮七十滩,水石相喷薄。路是李北海李邑开的,岩是谢康乐凿的。
喷壁洒素雪,空濛生昼寒。却思恶溪去,宁惧恶溪恶。
喷壁洒素雪,空濛生昼寒。却思恶溪去,宁惧恶溪恶。
译文:到处是松风和猿声,你却一洞一壑地搜索看看住没住神仙。山径出往梅花桥,双溪合并与潮水融合一体。
咆哮七十滩,水石相喷薄。路创李北海,岩开谢康乐。
咆哮七十滩,水石相喷薄。路创李北海,岩开谢康乐。
译文:到金华岸落帆,看到赤松子了吗?那里有沈约题诗的八咏楼。
松风和猿声,搜索连洞壑。径出梅花桥,双溪纳归潮。
松风和猿声,搜索连洞壑。径出梅花桥,双溪纳归潮。
译文:城西边孤峰高耸孤峰高耸在四荒外,旷望群川汇合。云卷天地开阔,波涛连天,似乎要席卷浙西。
落帆金华岸,赤松若可招。沈约八咏楼,城西孤岧峣.
落帆金华岸,赤松若可招。沈约八咏楼,城西孤岧峣.
译文:新安江口乱流奔涌,北岸有个严光濑。那是严子光的钓台,耸立在碧云中,邈然与苍岭相对。
岧峣四荒外,旷望群川会。云卷天地开,波连浙西大。
岧峣四荒外,旷望群川会。云卷天地开,波连浙西大。
译文:后来你又到吴都,悠然到了姑苏城。从烟绵笼罩的九疑山样的地方出来,突然看到五湖漭荡如天。
乱流新安口,北指严光濑。钓台碧云中,邈与苍岭对。
乱流新安口,北指严光濑。钓台碧云中,邈与苍岭对。
译文:目极心远,悲歌长吁,李白你在那里?船回楚江滨,挥浆回到扬子津。
稍稍来吴都,裴回上姑苏。烟绵横九疑,漭荡见五湖。
稍稍来吴都,裴回上姑苏。烟绵横九疑,漭荡见五湖。
译文:身著日本布裘,神态昂然出风尘。五月份见到我,交谈以后,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
目极心更远,悲歌但长吁。回桡楚江滨,挥策扬子津。
目极心更远,悲歌但长吁。回桡楚江滨,挥策扬子津。
译文:你我相逢,其乐无限,天天一起游山玩水。我徒然干谒诸侯,不致意于财产积累。
身著日本裘,昂藏出风尘。五月造我语,知非儓儗人。
身著日本裘,昂藏出风尘。五月造我语,知非儓儗人。
译文:吾的朋友杨利物句如扬子江上的云彩——飘逸潇洒,爱好弦歌,日播清芬。他虽为江宁太守,但是个山公一样豪气冲天的人。
相逢乐无限,水石日在眼。徒干五诸侯,不致百金产。
相逢乐无限,水石日在眼。徒干五诸侯,不致百金产。
译文:我们乘兴去拜访他,让他知道我喜爱你。你以后还有机会来吗?也许我们仙台有期。
吾友扬子云,弦歌播清芬。虽为江宁宰,好与山公群。
吾友扬子云,弦歌播清芬。虽为江宁宰,好与山公群。
译文:你回到家里,东窗边的绿玉树,一定又多长出三五枝枝。你家北边天坛山的人,一定会笑你,如此迟归。
乘兴但一行,且知我爱君。君来几何时,仙台应有期。
乘兴但一行,且知我爱君。君来几何时,仙台应有期。
译文:我们就要远别了,写首诗歌送你,表达我悲伤的心情。我思念你的心就像黄河水永不断歇。
东窗绿玉树,定长三五枝。至今天坛人,当笑尔归迟。
东窗绿玉树,定长三五枝。至今天坛人,当笑尔归迟。
我苦惜远别,茫然使心悲。黄河若不断,白首长相思。
我苦惜远别,茫然使心悲。黄河若不断,白首长相思。
根据裴斐的《李白年谱简编》,此诗当作于公元754年(唐玄宗天宝十三载),当时李白送魏万归隐故乡王屋山。王屋山位于河南省西北部的济源市,是中国古代名山,也是道教十大洞天之首。此诗介绍了魏万一生的戎马生涯,同时表达了李白对魏万遭遇的愤慨、无奈和惋惜之情。诗中“目极心更远,悲歌但长吁”、“黄河若不断,白首长相思”等句表达了作者对好友的留恋以及替好友感到惋惜之情,同时也蕴含着作者对当时社会的不满情绪。
尝谓:文者,礼教治政云尔。其书诸策而传之人,大体归然而已。而曰“言之不文,行之不远”云者,徒谓辞之不可以已也,非圣人作文之本意也。
¹谓:文者,礼教²治政³云尔。其书诸策而传之人,大体归然而已。而曰“言之不文,行之不远”云者,徒谓辞之不可以已也,非圣人作文之本意也。
译文:我曾经认为文章,不外是讲礼教政治罢了。那些写在书上书传授给人们的,大体都归于这些方面。至于古书说的“语言没有文采,流传就不会久远”,仅仅是说修辞不可以不要,并非圣人写文章的本意。
注释:¹尝:曾经。²礼教:封建社会中关于礼法条规和道德标准的教育称为礼教。³治政:治理政事,亦可解为政治。⁴大体:大致。⁵归然:归于此,这里指归于礼教治政。⁶不文:没有文采。引文见于《左传·襄公二十五年》,孔子的话,原文是“言之无文,行而不远"。⁷已:止,这里是不要的意思。
自孔子之死久,韩子作,望圣人于百千年中,卓然也。独子厚名与韩并,子厚非韩比也,然其文卒配韩以传,亦豪杰可畏者也。韩子尝语人文矣,曰云云,子厚亦曰云云。疑二子者,徒语人以其辞耳,作文之本意,不如是其已也。孟子曰:“君子欲其自得之也。自得之,则居安;居之安,则资之深;资之深,则取诸左右逢其原。”独谓孟子之云尔,非直施于文而已,然亦可托以为作文之本意。
自孔子之死久,韩子¹²,望³圣人于百千年中,卓然也。独子厚名与韩并,子厚非韩比也,然其文卒配韩以传,亦豪杰可畏者也。韩子尝语人文矣,曰云云,子厚亦曰云云。疑二子者,徒语人以其辞耳,作文之本意,不如是其已也。孟子曰:“君子欲其自得之也。自得之,则居安;居之安,则资之深;资之深,则取诸左右逢其原。”独谓孟子之云尔,非直施于文而已,然亦可托¹⁰以为作文之本意。
译文:自孔子死了好久以后,有韩愈出现,千百年中,人们所瞻仰的圣人只有韩愈一人,真是个了不起的杰出人物。只有柳宗元和韩愈齐名,他虽然比不上韩愈,然书他写的文章最终与韩愈的文章并传,也是可敬畏的豪杰呀。韩愈曾对人说过关于写文章的事,说应该这样那样;柳宗元也说过应该这样那样。我怀疑韩、柳二人说的,只不过是修辞的问题,至于写文章的本意,不是这样就够了的。孟子说:“君子应该有自己的心得,有了心得,就能安心进行钻研;安心进行钻研,就能打下深厚的基础;有了深厚的基础,就能应用自如,左右逢源了!”我说孟子说的这些话,不仅直接适用于写文章,同时也可借用来说明写文章的本意。
注释:¹韩子:指韩愈。²作:兴起,出现。³望:仰望,敬慕,这里有学习、继承的意思。⁴百千年:言岁月久远,孔子卒于鲁哀公十六年(前479年),韩愈生于大历三年(768年),其间相距一千二百余年。⁵卓然:高超、高远的样子。《汉书・成帝纪》:“使卓然可观。”颜师古注:“卓然,高远之貌也。”⁶非韩比:意谓比不上韩愈。作者《读柳宗元传》:“余观八司马,皆天下之奇材也,一为叔文所诱,遂陷于不义。至今士大夫欲为君子者,皆羞道而喜攻之。然此八人矣,既困矣,无所用于世,往往能自强以求别于后世,而其名卒不废焉。”⁷可畏:值得敬畏。⁸其辞:指韩柳谈如何锤炼言词的方法。其实韩柳对文章内容、形式方面的要求都很重视。如韩说过:“愈之志在古道。又甚好其言辞。”作者对韩愈经常说到“唯陈言之务去”“词必己出”是不太满意的,其诗《韩子》云:“纷纷易尽百年身,举世何人识道真?力去陈言夸末俗,可怜无补费精神。”⁹原:同“源"。孟子的话见于《孟子・离娄下》,原文为:“君子深造之以道,欲其自得之也。自得之,则居之安,居之安,则资之深,资之深,则取之左右逢其原。”¹⁰托:借。
且所谓文者,务为有补于世而已矣;所谓辞者,犹器之有刻镂绘画也。诚使巧且华,不必适用;诚使适用,亦不必巧且华。要之以适用为本,以刻镂绘画为之容而已。不适用,非所以为器也。不为之容,其亦若是乎?否也。然容亦未可已也,勿先之,其可也。
且所谓文者,务为有补于世而已矣;所谓辞者,犹器之有刻镂(lòu)绘画也。诚使巧且华¹,不必适用;诚使适用,亦不必巧且华。要之²以适用为本³,以刻镂绘画为之容而已。不适用,非所以为器也。不为之容,其亦若是乎?否也。然容亦未可已也,勿先之,其可也。
译文:书且我所说的文章,务必要做到有益于社会。所谓修辞,犹如器具上有雕刻绘画一样。如果使器具精巧华丽,不一定适用;如果适用,也不一定要精巧华丽。总之,要以适用为本,以雕刻绘画作它的修饰罢了。不适用,就不是制造器具的本意,不给它进行修饰,难道是制造器具的本意吗?不是的。但修饰也是不可以去掉的,只是不把它放在首要地位就行了。
注释:¹巧且华:言文词华美巧妙。作者在《上邵学士书》中说:“某尝悉近世之文。辞弗顾于理,理弗顾于事。以襞积故实为有学,以雕绘语句为精新,譬之撷奇花之英,积而玩之,虽光华馨香,鲜缛可爱,求其根柢济用,则蔑如也。”又在《张刑部诗序》中批评西昆体的作者。言:“杨、刘以其文词染当世,学者迷其端原,靡靡然穷日力以摹之,粉墨青朱,颠错丛庞,无文章黼黻之序,其属情藉事,不可考据也。”²要之:总之。³本:根本。⁴容:容貌,这里指文章的外在形式。作者把文章的立意称为“本”,把表现形式称为“末”。曾在《与祖择之书》批评说:“甚者置其本,求之末,当后者反先之,无一焉无悖于极。”
某学文久,数挟此说以自治。始欲书之策而传之人,其试于事者,则有待矣。其为是非耶?未能自定也。执事正人也,不阿其所好者,书杂文十篇献左右,愿赐之教,使之是非有定焉。
某学文久,数挟¹此说以自治²。始欲书之策而传之人,其试于事者,则有待矣。其为是非耶?未能自定也。执事正人也,不阿³其所好者,书杂文十篇献左右,愿赐之教,使之是非有定焉。
译文:我学写文章很久了,多次拿这个说法来指导自己写文章,现在才想把它写出来传授给人,至于在实践上的应用,那还有待于更长的时间这种说法是对的或是错的呢?我自己还没有把握确定。您是一个正直的人,不会阿谀奉承自己喜欢的人。现抄上所写的杂文十篇献给您,希望得到您的指教,使我能确定是对或不对。
注释:¹挟:持,怀着。²自治:这里指用以指导自己的写作。³阿:曲从。

  该文是王安石阐述自己文论观点的信。信虽主要针对书、序、原、说一类理论文的作意而言,但从中也可窥见王安石基本的文学观点。在对文章本质的认识上,王安石是个“政教论”者。

  他开门见山,提出要义:“文者,礼教治政云尔”,即认为文章的实质应是反映礼教政治,并为它们服务。在《与祖择之书》中,他也重复过这个意思:“治教政令,圣人之所谓文也。”“圣人之于道也、盖心得之,作而为治教政令也”,“书诸策而传之人。”王安石认为,当初文章产生,就是因为古代圣贤对于治理世事有了个人的见解,于是写下来,传示当代及后人,这就是文章了。所以文章实际上就是礼教政治。以此为前提,该文集中阐释了“作文之本意”,即写文章到底为了什么。作者指出,作文的根本目的就是要“有补于世”,“适于实用”。从这个根本点出发,王安石重点讨论了文和辞的关系,即思想内容与表现形式之间的关系。他认为文章的内容和形式应该是统一的,但二者又有主次之分。韩愈、柳宗元是作文章的行家里手,成就很高,可惜他们没有重视作文的目的,只告诉人们一些作文的形式技巧。孟子在《离娄下》中所说的一段话却不只是告诉人们如何作文章,还可借以比喻写文章的终极目的。孟子的本义是说,君子探求学问,目的在于自己要有真正的心得,有了自己的心得,就能专心研究下去;专心研究,就会掌握住深厚的道理;掌握的道理多了,运用起来就能左右逢源、头头是道。写文章也是如此,首先要有明确的实用目的,目的明确,你就会认真思考,获得自己的见解;见解深刻,内容充实,写起来就能得心应手,驱遣自然。所以写文章,目的、内容是根本。他拿器物作比,说明文章“以适用为本”的道理。以为言辞形式之美有如器物的外饰,虽不可完全废止,但总不能摆在首位。一件器物只要适用,不一定非要华丽巧妙不可,而不适于实用者,装饰再华巧,也失去了它作为器物的本来意义。

  在北宋,对于“道”与“文”的关系,争论非常激烈,不少人执论偏颇,王安石认为“彼陋者”,“非流焉则泥,非过焉则不至。甚者置其本,求之末,当后者反先之,无一焉不悖于极。”(《与祖择之书》)有的人虽夸谈“文以明道”,而其真心却只重文不重道。所以他特别指出在强调“作文之本意”方面,韩、柳也还作得不够。同时,他也看到了道学家矫枉过正,重道轻文的弊病,因此也不完全否认“巧且华”的修饰作用。于是,他明确提出自己的主张:“容亦未可少也,勿先之”,即要求把文章的思想内容放在首位,而表现形式放在其次。如果读者对此不作机械的理解,二者位置的摆法无疑是正确的。然而,王安石所讲的思想内容,仅仅指礼教政治,这种认识就过于拘狭。但是,在那个历史时期,王安石能从文章的社会功用出发探讨其内容和形式的相互关系,提出这样独到而较为深刻的见解,是非常可贵的。

  从王安石的写作实践看,他确是“挟此说以自治”的,即如此文,所论虽关宏旨,说理却透辟而简洁,毫无巧饰刻画之痕。起手即明确道出自己对“文”的基本看法,语气斩钉截铁,显得理足气盛。紧接着一言论定孔子“言之不文,行之不远”的本意并非倚重修辞,这就否定了某些人片面强调文饰的一个重要理论根据。关于圣人作文的本意,作者引用孟子之言作了回答,指出作文必须“以适用为本”,以思想内容为主,并用比喻对此展开了充分而生动的论说。信从作文之本意提起,而最后落脚在如何处理“文”、“辞”关系上,几经推演,但却中心突出,观点鲜明,作者的思路表达得很清楚。文笔既简练劲峭,又不失华采生动,语言极富表现力。

  由于王安石从礼教政治出发,过于强调实用精神,使得他的文学观念带上了浓厚的功利主义色彩。人们又往往把仅适用于理论文章的“适用为本”的观点赋予普遍的意义,推广于一切文学,等而下之,其末流就将文学和政治宣传等同了起来,轻视乃至否定了文学的审美价值和愉悦作用。这也许是王安石始料所不及的。

参考资料:
1、 (唐)韩愈等著.唐宋八大家散文鉴赏 4 图文珍藏版.北京:线装书局,2010年:第358—360页
君即颍水荀,何惭许郡宾。
君即颍(yǐng)水荀(xún)¹,何惭许郡(jùn)²
译文:君即如汉时颍川之荀淑,与许郡陈寔相比又有何惭呢!
注释:六即:《唐诗类苑》作“轩昂”。王琦按:“六”字,疑是草书“君”字之讹。¹颍水荀:谓荀淑。淑字季和,东汉颍川颍阴人,安帝时征拜郎中,再迁为当途长。颍水:淮河最大支流,自河南流入安徽西北部入淮河。²许郡宾:谓陈寔。陈寔字仲弓,东汉颍川许人。曾为闻喜长,再迁太丘长。年八十四而卒于家。事见《后汉书》传。此亦以陈寔喻荀七。
相逢太史奏,应是聚宝人。
相逢太史奏,应是聚宝人。
译文:你我相逢于此,定有太史奏称有贤人相聚。
玉隐且在石,兰枯还见春。
玉隐且在石,兰枯还见春。
译文:玉虽隐身仍从石中可见,兰花枯谢还会再见到春天。
俄成万里别,立德贵清真。
(é)¹成万里别,立德²贵清真³
译文:须臾之间你我将分手远别,望君树立明德以朴素淡泊为贵。
注释:¹俄:不久,旋即。²立德:树立德业。³清真:纯洁质朴,朴素淡泊。

nánlíngsōngshānbiéxún

bái tángdài 

jūnyǐngshuǐxún cánjùnbīn 
xiāngféngtàishǐzòu yīngshìbǎorén 
yǐnqiězàishí lánháijiànchūn 
échéngwànbié guìqīngzhēn 
骑马踏烟莎,青春奈怨何。
骑马踏烟莎(suō)¹,青春奈怨何。
译文:踏着莎草纵马散步,春景美好无奈几多愁怨!
注释:¹莎:莎草。烟莎即如烟的莎草。古汉语中“莎”字只在“莎鸡(昆虫名,俗名纺织娘)”一词中读“沙”音。
蝶翎朝粉尽,鸦背夕阳多。
蝶翎(líng)¹朝粉尽²,鸦背夕阳多。
译文:这个时候蝶翅上的蝶粉已渐渐褪去,乌鸦背着夕阳向林中飞去。
注释:¹翎:即翅。²朝粉尽:傍晚时候,早晨蝶翅上的蝶粉已渐渐褪去。朝:一本作“胡”。
柳艳欺芳带,山愁萦翠蛾。
柳艳欺芳带¹,山愁萦(yíng)翠蛾(é)
译文:偏偏杨柳独展妖艳让佳人心中更加忧愁,起伏的山势犹如佳人紧皱的愁眉。
注释:¹芳带:对佳人腰带的美称,此处喻指佳人。以人情世故而言,不宜在情绪不佳之人面前表现得过于春风得意,这不仅会刺激到对方,使其原本不佳的情绪更加不堪,同时也容易激起对方的愤恨。此处柳之艳便有一种春风得意的意味,面对情绪不佳的佳人,柳却依然如此,这正是故意“欺”人的行径。或许佳人会因此而愁更愁。
别情无处说,方寸是星河。
别情无处说,方寸¹是星河。
译文:心中的情愫无处诉说,两心相隔,犹如星河般遥远。
注释:¹方寸:即心。此句谓两心相隔,犹如星河般遥远。
子房未虎啸,破产不为家。
子房未虎啸¹,破产不为家。
译文:张良少年未能得志如虎啸时,为求刺客而不顾破产败家。
注释:¹虎啸:喻英雄得志。
沧海得壮士,椎秦博浪沙。
沧海得壮士,椎(zhuī)秦博浪沙¹
译文:从沧海公那里得到一名壮士,用金椎狙击秦始皇在博浪沙。
注释:¹博浪沙:在今河南省原阳县东南。
报韩虽不成,天地皆振动。
报韩虽不成,天地皆振动。
译文:这次刺秦报仇行动虽未成功,而其名声却因此震动天下。
潜匿游下邳,岂曰非智勇?
潜匿(nì)游下邳(pī)¹,岂曰非智勇?
译文:其逃匿追捕曾经过下邳,怎能说他在智勇双全上稍差?
注释:¹下邳:古县名,在今江苏省睢宁县西北邳州界。
我来圯桥上,怀古钦英风。
我来圯(yí)¹上,怀古钦英风。
译文:今天我怀古来到圯桥上,更加钦羡张良的雄姿英发。
注释:¹圯桥:古桥名,遗址在今睢宁县北古下邳城东南小沂水上。
唯见碧流水,曾无黄石公。
唯见碧流水,曾无黄石公¹
译文:圯桥下只有碧绿的流水,而不知道黄石公如今在哪?
注释:¹黄石公:秦时隐士。
叹息此人去,萧条徐泗空。
叹息此人去,萧条徐泗¹空。
译文:我站在桥上叹息张良逝去,徐泗两州从此便变得萧条空乏。
注释:¹徐泗:徐州与泗州。

  此诗起句“虎啸”二字,即指张良跟随汉高祖以后,其叱咤风云的业绩。但诗却用“未”字一笔撇开,只从张良发迹前写起。张良的祖父和父亲曾相继为韩国宰相,秦灭韩后,立志报仇,“弟死不葬,悉以家财求客刺秦皇”(《史记·留侯世家》)。“破产不为家”五字,点出了张良素来就是一个豪侠仗义、不同寻常的人物。后两句写其椎击秦始皇的壮举。据《史记》记载,张良后来“东见沧海君,得力士,为铁椎重百二十斤。秦皇帝东游,良与客狙击秦皇帝博浪沙中”。诗人把这一小节熔铸成十个字:“沧海得壮士,椎秦博浪沙。”以上四句直叙之后,第五句一折,“报韩虽不成”,惋惜力士椎击秦始皇时误中副车。秦皇帝为之寒栗,赶紧“大索天下”,而张良的英雄胆略,遂使“天地皆振动”。七、八两句“潜匿游下邳,岂曰非智勇”,写张良“更姓名潜匿下邳”,而把圯桥进履,受黄石公书一段略去不写,只用一个“智”字暗点,暗度到三句以后的“曾无黄石公”。“岂曰非智勇?”不以陈述句法正叙,而改用反问之笔,使文气跌宕,不致于平铺直叙。后人评此诗,说它句句有飞腾之势,说得未免抽象,其实所谓“飞腾之势”,就是第五句的“虽”字一折和第八句的“岂”字一宕所构成。

  以上八句夹叙夹议,全都针对张良,李白本人还没有插身其中。九、十两句“我来圯桥上,怀古钦英风”,这才通过长存的圯桥古迹,把今人、古人结合起来了。诗人“怀古钦英风”,其着眼点还是在现实:“唯见碧流水,曾无黄石公。”这两句,句法有似五律中的流水对。上句切合圯桥,桥下流水,清澈碧绿,一如张良当时。岁月无常,回黄转绿,大有孔子在川上“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的感慨。下句应该说是不见张良了,可是偏偏越过张良,而说不见张良的恩师黄石公。诗人的用意是:他所生活的时代未尝没有如张良一般具有英风的人,只是没有像黄石公那样的人,加以识拔,传以太公兵法,造就“为王者师”的人才罢了。表面上是“叹息此人去,萧条徐泗空”,再也没有这样的人了;实际上,这里是以曲笔自抒抱负。《孟子·尽心下》说:“由孔子而来至于今,百有余岁,去圣人之世,若此其未远也,近圣人之居,若此其甚也,然而无有乎尔,则亦无有乎尔。”表面上孟子是喟叹世无孔子,实质上是隐隐地以孔子的继承人自负。李白在这里用笔正和孟子有异曲同工之处:“谁说‘萧条徐泗空’,继张良而起,当今之世,舍我其谁哉!”诗人在《扶风豪士歌》的结尾说:“张良未逐赤松去,桥边黄石知我心。”可以看作是这首诗末两句的注脚。

参考资料:
1、 沈熙乾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34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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