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名利牵,涂中意惨然。到家能几日,为客便经年。
世上名利牵,涂中意惨然。到家能几日,为客便经年。
迹似萍随水,情同鹤在田。何当功业遂,归路下遥天。
迹似萍随水,情同鹤在田。何当功业遂,归路下遥天。

zhōnggǎn怀huái--zhūqìng

shìshàngmíngqiānzhōngcǎnrándàojiānéngwèi便biànjīngnián

shìpíngsuíshuǐqíngtóngzàitiándānggōngsuìguīxiàyáotiān

朱庆馀

朱庆馀

朱庆馀,生卒年不详,名可久,以字行。越州(今浙江绍兴)人,宝历二年(826)进士,官至秘书省校书郎,见《唐诗纪事》卷四六、《唐才子传》卷六,《全唐诗》存其诗两卷。曾作《闺意献张水部》作为参加进士考试的“通榜”,增加中进士的机会。据说张籍读后大为赞赏,写诗回答他说:“越女新装出镜心,自知明艳更沉吟。 齐纨未足时人贵,一曲菱歌值万金。”于是朱庆馀声名大震。 ▶ 172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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漾漾带山光,澄澄倒林影。
(yàng)¹带山光²,澄澄倒林影。
译文:轻波荡漾的水面映射出四周山色,澄澈的泉水倒映着山间林木扶疏的姿影。
注释:¹漾漾:水波飘荡的样子。²山光:山的景色。
那知石上喧,却忆山中静。
那知石上喧,却忆山中静。
译文:不理会石上的喧闹纷乱,独自回忆着山中的静谧。

  这是一首写泉的小诗,它不是写山中的泉,而是写山下的泉。山中泉是涓涓细流,而山下泉则常常已汇流成小潭。依傍山麓,不免倒映出山光林影。诗就是从描写这水中的倒影开始的。

  “漾漾带山光,澄澄倒林影。”写轻波荡漾的水面,反射著四周景物的色彩,或草木之幽绿,或岩石之沉黑,总之是那山的色调。而在那山的基色上又映出林木扶疏的姿影,因为泉水清冽,诗人用了一个“倒”字来写林影,十分生动,而且涵义丰富,既可以指水中之影如林木倒伏水面,又可以表示水中之影与实物之形的正反颠倒,体物入微,极其简练而富有情趣。

  “那知石上喧”转写声,并进而寄托一时的感兴。泉由山中流到山下,在石上激起喧响,这本是自然之理,也是泉流的最后归宿。然而诗人却设想,这种喧响的嘈杂会让它怀念起在山中时的安静。这里“却忆山中静”的“忆”字有的版本作“益”,如果是“益”那么就是一种以动写静的反衬表现。仔细玩味,我觉得还是“忆”于义为长。诗人生活在大历年代,当时战乱初平,满目疮痍,社会现实令人失望。于是在当时人的心理上都弥漫着一重消极隐退的情绪,常常是身入仕途,心却萦系在江湖之上、山林之间。这首诗实际上就表现了那种典型的心态。诗人起先是渴望立功扬名、一意进取的,可当仕宦生活饱经忧患之后,他转而怀念起未出仕的清闲了。“那知石上喧,却忆山中静”。诗人借助于移情手法,将自己的内心活动投射到外物上去,使客观外物泉成了自己心灵的外化和表现。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在中国古代诗人眼中,山水从来就不是一个纯粹客观的审美对象,它同时是诗人主体的投射和外化。诗人观赏山水,同时也就是在观照自我,他在物我之间寻求一种沟通和交流,从而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皇甫曾这首小诗篇幅虽短,同样也体现了这种精神。

shānxiàquán

huángzēng tángdài 

yàngyàngdàishānguāng chéngchéngdàolínyǐng 
zhīshíshàngxuān quèshānzhōngjìng 
天祥至潮陽,见弘范,左右命之拜,不拜,弘范遂以客礼见之,与俱入厓山,使为书招张世杰。天祥曰:“吾不能捍父母,乃教人叛父母,可乎?”索之固,乃书所过《零丁洋诗》与之。其末有云:“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弘范笑而置之。厓山破,军中置酒大会,弘范曰:“国亡,丞相忠孝尽矣,能改心以事宋者事皇上,将不失为宰相也。”天祥泫然出涕,曰:“国亡不能救,为人臣者死有余罪,况敢逃其死而二其心乎。”
天祥至潮阳,见弘范¹,左右命之拜²,不拜,弘范遂³以客礼见之,与俱入厓山,使为书招张世杰。天祥曰:“吾不能捍父母,乃教人叛父母,可乎?”索之固,乃书所过《零丁洋诗》与之。其末有云:“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弘范笑而置之。厓山破,军中置酒大会,弘范曰:“国亡,丞相忠孝尽矣,能改心以事宋者事皇上,将不失为宰相也。”天祥泫然出涕(tì),曰:“国亡不能救,为人臣者死有余罪,况敢逃其死而二其心乎。”
译文:文天祥被押到潮阳,见到弘范,左右押解之人令其拜见,文天祥坚持不拜。弘范就以宾客之礼接见了他,并与其共入厓山,并要求文天祥作书与张世杰,令其投降。文天祥说:“我不能报效祖国,反而教我让人背叛自己的国家,怎么可以这样做呢?”弘范仍然要求他写招降书,文天祥不得已,把自己所做的《过零丁洋》的诗文给了他,诗末有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弘范看了后,就不再提及此事。后来厓山被攻破,弘范在军中置酒大摆庆功会,弘范说:“你的国家已经灭亡,你作为宰相忠孝已经两全了,若能以事宋之心事我大元皇帝,仍不失你的荣华富贵,仍然是你做宰相。”文天祥潸然泪下,说:“国家灭亡而不能救,身为国家之臣,国家危亡而无能为力,已是死有余辜,怎么还敢苟且偷生而怀有二心呢!”
注释:¹弘范:张弘范,元朝初年大将,汝南王张柔第九子。元十五年(1278年),为蒙古汉军都元帅,进军闽广,俘文天祥于海丰五坡岭。²拜:行礼表示敬意。³遂:于是,就。⁴俱: 一起。⁵捍:保卫。⁶丹心:红心,比喻忠心。⁷汗青:同汗竹,史册。古代用简写字,先用火烤干其中的水分,干后易写而且不受虫蛀,也称汗青。
塞上得家报云秋海棠开矣,赋此
(sài)¹得家报²云秋海棠³开矣,赋此
注释:临江仙:词牌名,唐教坊曲,为双调小令。全词分两片,上下片各五句,三平韵。¹塞上:塞边,边界上。²家报:家中信息。³秋海棠:又称“八月春”、“断肠花”,多年生草本植物,属秋海棠科。此花叶大棵矮,背有明显的红丝,花小,聚生、粉色。
六曲阑干三夜雨,倩谁护取娇慵。可怜寂寞粉墙东,已分裙钗绿,犹裹泪绡红。
六曲阑干¹三夜雨,倩谁护取此慵(yōng)²。可怜寂寞粉墙³东,已分裙钗(chà)绿,犹裹泪绡(xiāo)
译文:家里已经下了三夜的雨,谁来保护这亭园里娇弱的秋海棠?可惜粉墙的东边寂静无人,秋海棠花绿萼已分,红花上带着雨滴,好像哭泣的美人一样。
注释:¹六曲阑干:指代亭园。²此慵:柔弱倦怠的样子,这里指秋海棠花。此系以人拟花,为作者想象之语。³粉墙:用白灰粉刷过的墙。⁴裙衩:裙子和头钗都是妇女的衣饰,这里以女子绿色裙衩比喻秋海棠绿色的枝叶。⁵绡红:生丝织成的薄纱、薄绢。
曾记鬓边斜落下,半床凉月惺忪。旧欢如在梦魂中,自然肠欲断,何必更秋风。
曾记鬓边斜落下,半床凉月惺(xīng)(sōng)¹。旧欢²如在梦魂中,自然肠欲断,何必更秋风。
译文:还记得海棠花曾在她的鬓边落下,那时她睡眼惺忪,静静感受着这半床月亮的清凉一往日的欢乐时光仿佛在梦中,还没等秋风吹起,我就已经痛断肝肠。
注释:¹惺忪:形容刚刚睡醒,神志、眼睛尚模糊不清的样子。²旧欢:指往日的欢乐情怀。

  词前“塞上得家报云秋海棠开矣赋此”寥寥十三个字,如云出岫,把纳兰心中的孤寂感表达得淋漓尽致。离人在异乡收到了家书,也许一低头便柔肠寸断了。

  上片化虚为实,从想象中落笔,写家中“粉墙东”那“娇墉”、“寂寞”的秋海棠经“三夜雨”后,娇艳地开放。秋海棠香艳而多情,想来纳兰每每看见时必会想起心上人。“已分裙衩绿,犹裹泪绡红”,花朵娇红,枝叶青绿,像极了红衫绿裙的美人伫立在粉墙下。许多男人形容女子容貌时都爱说“花似人艳,人比花娇”,似乎很矫情。可真正地爱上,某位女子真正地烙于体的心上时,就会懂得那一低头的风情,似花枝轻摇,又似花露滚落。而纳兰的妻子优雅清丽,一如随风扭动腰肢的秋海棠般娇而不艳。

  下片转入追怀往昔,描绘了往日的美好时光和此时“肠欲断”的凄苦之情。一句“曾记鬓边斜落下,半床凉月惺忪”,表现出爱妻在纳兰心中就如梦幻中的仙子。词中写道:明明夜已深,她却不知为何突然醒了,半抬的睡眼惺忪着,白日里摘下的秋海棠仍在鬓边垂着,清冷的月光倾泻半床,好像才从仙境而来的仙子,娇媚慵懒。“旧欢如在梦魂中”,眼前的这一切是真还是假,是实还是虚,恐怕纳兰自己也无法分辨,爱妻的模样早已深深地烙在他的心上。旧爱已逝,新欢如何,或许这位续娶的夫人深深地爱着纳兰,看到明媚的花儿开了,赶紧摘一朵垂于鬓下,欢喜地为夫君写去家书,小女儿的情态跃然纸上。海棠还是那枝海裳,可她怎知自己那鬓垂海棠花的模样像极了夫君昔年的旧人。塞外西风呼啸,连着天际的枯黄令离人更加愁苦。词的最后写道:身在塞外,心里却时刻惦念着家中。逝去的时光只能在梦中再相见,而如今早已肝肠寸断,秋风又何必再来滋扰。

  通篇以花喻人,以人喻花,拿捏得当,既是极力描写烘托寂寥苦涩之意,也不显得矫揉造作,十分自然。

参考资料:
1、 (清)纳兰性德著;侯清恒,李少辉注评.纳兰词赏析:中国言实出版社,2015.04:第212页
山衔日。洒酒西风独立。一叶扁舟流水急。转头无处觅。
山衔(xián)¹。洒酒西风独立。一叶扁(piān)舟流水急。转头无处觅。
译文:在落日衔山的时候,友人乘船离开,水流很急,船行的很快,转眼就看不到了。只剩我一人迎着西风,挥泪送别。
注释:¹衔日:傍晚太阳下山时的景象。
去则而今已去,忆则如何不忆。明日到家应记得。寄书回雁翼。
去则而今已去,忆则如何不忆。明日到家应记得。寄书回雁翼。
译文:要离开的现在已经走了,心中思念又如何能不去思念?朋友,你到家时一定要记得让鸿雁传封书信给我,以解我的思念之情。

jīnmén--céng

shānxiánjiǔ西fēngbiǎnzhōuliúshuǐzhuǎntóuchùérjīnmíngdàojiāyīngshūhuíyàn

天与化工知。赐得衣裳总是绯。每向华堂深处见,怜伊。两个心肠一片儿。
天与化工¹知。赐得衣裳²总是绯(fēi)³。每向华堂深处见,怜伊。两个心肠一片儿。
译文:天同造化说,他恩赐给荔枝的衣裳都是深红色的。每每朝华堂深处一看,可怜你,虽有两颗果核,可肉是连成一片的。
注释:¹化工:造化之工。即大自然的创造力。²衣裳:荔枝之壳。³绯:大红色。
自小便相随。绮席歌筵不暂离。苦恨人人分拆破,东西。怎得成双似旧时。
自小便相随。绮(qǐ)¹歌筵(yán)不暂离。苦恨人人分拆心,东西。怎得成双似旧时。
译文:从小,我俩就形影不离,在盛美的唱歌劝酒的宴席上,一刻也未分开。极端痛恨将两个核仁一个个地打成两半,怎能恢复那成双成对昔日苦恋模样。
注释:¹绮席:华丽的筵席。

  上片,概写荔枝的悲凉身世,发出同情的感叹。“天与化工知,赐得衣裳总是绯。”与人一样,双荔枝与单荔枝,都是由天工造化出来的。所不同的是:双荔枝确实罕见难得。它是天特别赐予的。“总是”二字,特别传神。绯,在古代为一种特殊的颜色,所以这种特殊的双荔枝,便成了上贡的果品,平民百姓望而止步,于是置放“华堂深处”,每每望见,令人心酸。一个普通的双荔枝的地位,竟人为地抬到如此神圣的地步。谁知晴天霹雳,双荔枝在“华堂深处”遭到厄运。“怜伊”呀,“怜伊”的是可怜的双荔枝两颗核仁(“两副心肠”)竟要与肉分离了。上片,明在写双荔枝,却在写一对青梅竹马式的恋人如双荔枝同样的身世。开始,天赐良缘,情敦意笃,高洁纯真,后来,被人为地残酷拆心,成了罪恶社会的殉葬品。

  下片,借回忆双荔枝苦难的经历,赞叹恋人生死不渝的坚贞品格。想当年,双荔枝与人一样, “自小便相随”,形影不离;就是作为“绮席歌筵”上的欣赏珍品,贵人只是欣赏欣赏,双荔枝在短时间内不分离(“不暂离”)。可是,双荔枝命途多舛。作为贡品已是命中注定,它自然地“苦恨人人分拆心、东西”。皇帝是贪婪的,又是残忍的。越是成双成对而相连的荔枝,越是被他凶“拆”凶噬,这是人世间的历史悲剧。“怎得成双似旧时”,无可奈何,让它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成为人间的遗憾。这一无答而问的设问结尾句,非常有力,提醒世人:在封建社会里,成双的荔枝永远不会有恢复“似旧时”的美梦的。下片,与上片一样,还是在继续感叹那对天然的少男少女的坚贞如一的精神。她爱,爱她们“自小便相随,绮席歌筵不暂离”的往日风流;她恨,恨那残酷的现实太无情。本是深闺无人识的少女,一旦被掠进宫里成为歌妓,情侣被活活“拆心”,你我“东西”。“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怎得成双似旧时”,留恋只是留恋,终归只是英灵中的美愿而已。

  这是一首咏物词,全词,以象征、拟人的手法,把双荔枝当人写,把人又当荔枝写。字字写人,语语双关,富有情趣。较之“花间”词有了根本性的革命,实为婉约词中的一朵奇葩。

参考资料:
1、 朱靖华,饶学刚,王文龙编著,苏轼词新释辑评 (下册),中国书店,,第1195-119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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