爨下偷僧饭,崖根抱虎眠。懒吟长短句,来把梵书看。
爨下偷僧饭,崖根抱虎眠。懒吟长短句,来把梵书看。
真个看,牛皮也须穿。
真个看,牛皮也须穿。
释智愚

释智愚

释智愚(1185年—1269年),号虚堂,俗姓陈,四明象山(今属浙江)人。16岁依近邑的普明寺僧师蕴出家。宝祐四年(1256年),在灵隐寺鹫峰庵受请入住庆元府阿育王山利寺。景定元年(1260年),入住柏岩慧照寺。五年(1264年),受诏住临安府净慈报恩寺。宋度宗咸淳元年(1265年),迁径山兴圣万寿寺。五年(1269年),卒,年八十五。为运庵禅师法嗣。 ▶ 127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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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芳人杳,顿觉游情少。客里看春多草草,总被诗愁分了。
采芳人¹(yǎo)²,顿觉³游情少。客里看春多草草,总被诗愁分了。
译文:采集花草的姑娘已经无踪无影,我也顿时失去游山玩水的心情。流落异乡总是以写诗诉说愁苦,哪有心思细细欣赏春天的光景。
注释:¹采芳人:指游春采花的女子。²杳:没有踪迹。³顿觉:顿时觉得。⁴游情:游玩的心情。⁵草草:草率。
去年燕子天涯,今年燕子谁家? 三月休听夜雨,如今不是催花。
去年燕子¹天涯²,今年燕子谁家³? 三月休听夜雨,如今不是催花。
译文:去年的燕子已飞向辽远的南方,今年的燕子该落在谁家的梁栋?暮春三月不要听那夜间的风雨,雨声不催花开,但见遍地落红。
注释:¹燕子:词人自喻。²天涯:形容很远的地方。³谁家:何处。

  张炎词以“悲秋”见长,离愁别绪,万感情怀皆可由秋景而发。如《清平乐》(候蛩凄断)即是一首“悲秋”名作。然而他的“伤春”之作也别具一格。一“秋”一“春”,景物不同,然其抒发的情怀却是同出一源,——即伤亡国之情,感破家之痛。此词即是其“伤春”的一篇佳作。

  “采芳人杳”两句,前句写春光明媚,芳红草绿,本是赏花采绿之时,然而此时却人迹杳了,昔日美景歌舞生平,人头攒动的景象一扫而空。后句由前句而发出“顿觉游情少”之感。张炎写词,写景常借故国家乡西湖之景之笔。西湖美景美不胜收,举世闻名,然而在作者眼里,由于元兵的践踏,西湖盛景已成过往云烟,人迹杳杳,游情惨淡。作者在此留下一个伏笔,不说元兵南掠,而言人杳,其中所含隐情,不言自明,非不想说,而不能说,也不必说也。承接上两句,“客里看春”两句,似乎是写后悔错过春时,未能饱览一年一度的大好春光。其实一句“客里看春”,客居异地,浪迹天涯,终年如无根之萍,因此看景只会“草草”,“被诗愁分了”,怎么会游兴满怀呢?

  “去年燕子”两句,借写燕子把上文欲说而未忍多说的话,又进一步做了一点吐露。前后联系在一起,才能更深入体会词人的处境。张炎身世前文已知,其国破家亡却经常或被政治逼迫北上大都,或因生活所迫,居无家所,家无常址,如同飞燕一样羁泊无定,浪荡天涯。“去年燕子天涯,今年燕子谁家?”短短两句话,道出作者说不出痛苦情思,其情切切,其感深深。最后两句“三月休听夜雨,如今不是催花。”“夜雨”指使“流水落花春去也”(南唐李后主《浪淘沙》)的夜雨,不是早春细雨,而是暮春急雨。“催花”不是催促花开而是“摧花折叶”的摧残花草。此时雨却不是催花的媒剂,而是葬送春花的急雨。一“雨”双关,透出家国身世之痛。

  此词最突出的就是对比、比兴。物是人非的强烈对比渗透其中,借“燕子”比喻自己飘荡无依,借“夜雨”比喻摧花折绿的残暴的元兵。写作之中由景到人,由人到物,由物到情,层层深入,又层层翻新。有人评价说:“羁泊之怀,托诸燕子;易代之悲,托诸夜雨,深人无浅语也。”

参考资料:
1、 俞陛云《宋词选释》

qīngpíngyuè ·cǎifāngrényǎo

zhāngyán sòngdài 

cǎifāngrényǎo dùnjuéyóuqíngshǎo kànchūnduōcǎocǎo zǒngbèishīchóufēnliǎo 
niányàntiān jīnniányànshuíjiā sānyuèxiūtīng jīnshìcuīhuā 
川上常极目,世情今已闲。
川上¹常极目,世情今已闲。
注释:¹川上:指黄河。《论语》:“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去帆带落日,征路随长山。
去帆带落日,征路随长山。
亲友若云霄,可望不可攀。
亲友若云霄,可望不可攀。
于兹任所惬,浩荡风波间。
于兹任所惬,浩荡风波间。
清晨泛中流,羽族满汀渚。
清晨泛中流,羽族满汀渚¹
注释:¹汀渚:水边陆地和水中小岛。
黄鹄何处来,昂藏寡俦侣。
黄鹄何处来,昂藏¹寡俦侣。
注释:¹昂藏:轩昂,高峻。
飞鸣无人见,饮啄岂得所。
飞鸣无人见,饮啄岂得所。
云汉尔固知,胡为不轻举。
云汉尔固知,胡为不轻举。
野人头尽白,与我忽相访。
野人¹头尽白,与我忽相访。
注释:¹野人:田野中的人,平民;诗中所写的老年钓者,实际上是个隐士。
手持青竹竿,日暮淇水上。
手持青竹竿,日暮淇水上。
虽老美容色,虽贫亦闲放。
虽老美容色,虽贫亦闲放¹
注释:¹闲放:闲散疏放。
钓鱼三十年,中心无所向。
钓鱼三十年,中心无所向。
南登滑台上,却望河淇间。
南登滑台¹上,却望河淇间。
注释:¹滑台:在现河南滑县东北。《元和郡县志》:河南道滑州“其城在古滑台,甚险固”。
竹树夹流水,孤城对远山。
¹树夹流水,孤城²对远山。
注释:¹竹:《英华》、活字本、四库本均作“行”。²城:《英华》作“村”。
念兹川路阔,羡尔沙鸥闲。
念兹川路阔,羡尔沙鸥闲。
长想别离处,犹无音信还。
长想¹别离处,犹²无音信还。
注释:¹长想:《英华》作“遥忆”。²犹:《英华》作“独”;四库本注:“一作独”。
东入黄河水,茫茫泛纡直。
东入黄河水,茫茫泛纡¹直。
注释:¹纡(yū):弯曲。
北望太行山,峨峨半天色。
北望太行山,峨峨¹半天色。
注释:¹峨峨:山高。
山河相映带,深浅未可测。
山河相映带,深浅未可测。
自昔有贤才,相逢不相识。
自昔有贤才,相逢不相识。
秋日登滑台,台高秋已暮。
秋日登滑台,台高秋已暮。
独行既未惬,怀土怅无趣。
独行既未惬,怀土怅无趣。
晋宋何萧条,羌胡散驰鹜。
晋宋何萧条,羌胡散驰鹜。
当时无战略,此地即边戍。
当时无战略,此地即边戍¹
注释:¹此地即边戍:东晋、南北朝刘宋时,经常于黄河南岸滑台一带交战。如398年(东晋安帝隆安年二年),慕容德自邺南徙滑台,号南燕。410年(义熙六年),南燕为刘裕的北伐军所灭。431年(宋文帝元嘉八年),檀道济北伐失利,滑台陷于北魏。
兵革徒自勤,山河孰云固。
兵革徒自勤,山河孰云固。
乘闲喜临眺,感物伤游寓。
乘闲喜临眺,感物伤游寓¹
注释:¹游寓:漂泊无定的寄旅生涯。
惆怅落日前,飘飖远帆处。
惆怅落日前,飘飖远帆处。
北风吹万里,南雁不知数。
北风吹万里,南雁不知数。
归意方浩然,云沙更回互。
归意方浩然,云沙更回互¹
注释:¹回互:天地互相连接。下句从天上的云、河滩的沙着笔,与上句浩然归意构成强烈对比。
乱流自兹远,倚楫时一望。
乱流自兹远,倚楫时一望。
注释:倚楫:扶着船桨。
遥见楚汉城,崔嵬高山上。
遥见楚汉城¹,崔嵬²高山上。
注释:¹楚汉城:指广武二城,在荥阳敖仓西三皇山上,两城相距二百多步,中间隔着深涧,刘邦与项羽曾在此对阵相语。²崔嵬:高峻的样子。
天道昔未测,人心无所向。
天道昔未测,人心无所向¹
注释:¹天道二句:意为天道难测,民心无所归顺。
屠钓称侯王,龙蛇争霸王。
屠钓称侯王¹,龙蛇²争霸王。
注释:¹屠钓称侯王:樊哙以屠狗为业,后赐爵列侯;韩信钓于淮阴城下,后被封为齐王。²龙蛇:喻刘邦与项羽。
缅怀多杀戮,顾此生惨怆。
缅怀多杀戮,顾此生¹惨怆。
注释:¹生:活字本、四库本均作“增”。
圣代休甲兵,吾其得闲放。
圣代¹休甲兵,吾其得闲放。
注释:¹圣代:指唐朝。
兹川方悠邈,云沙无前后。
兹川¹方悠邈²,云沙无前后。
注释:¹兹(zī)川:兹,这,此;川,河。²邈:《英华》作“悠”。邈(miǎo),遥远。
古堰对河壖,长林出淇口。
古堰¹对河壖,长林出淇口²
注释:¹堰:《英华》作“塔”;壖:即堧(ruán),河边空地。²淇口:淇河入黄河处。
独行非吾意,东向日已久。
独行非吾意,东向¹日已久。
注释:¹向:《英华》注:“集作南。”
忧来谁得知,且酌尊中酒。
忧来谁得知,且酌尊¹中酒。
注释:¹尊:同“樽”。
朝从北岸来,泊船南河浒。
朝从北岸来,泊船南河浒¹
注释:¹南河浒:浒,水边地。“南河”,《英华》作“河南”。
试共野人言,深觉农夫苦。
试共野人言,深觉农夫苦。
去秋虽薄熟,今夏犹未雨。
去秋虽薄熟,今夏犹未雨。
耕耘日勤劳,租税兼舄卤。
耕耘日勤¹劳,租税兼舄卤²
注释:¹日勤:《英华》作“自劬”。²舄卤(xièlǔ):盐碱地 。
园蔬空寥落,产业不足数。
园蔬空寥落¹,产业²不足数。
注释:¹空寥落:“空”,《英华》作“定”,注:“《诗选》作空。”²产业:土地。
尚有献芹心,无因见明主。
尚有献芹¹心,无因²见明主。
注释:¹献芹:向皇帝进献嘉言,典出《列子·杨朱篇》。²无因:没有办法。
茫茫浊河注,怀古临河滨。
茫茫浊河¹注,怀古临河滨。
注释:¹浊河:即黄河。
禹功本豁达,汉迹方因循。
禹功本豁达¹,汉迹方因循²
注释:¹豁达:豁然开大的样子。²汉迹方因循:汉朝循禹之道治水。因循,依旧法而不改。
坎德昔滂沱,冯夷胡不仁。
坎德¹昔滂沱,冯夷²胡不仁。
注释:¹坎德:《易经》有坎卦,坎为水,为沟渎;滂沱,大雨不断。²冯夷:河伯名。河伯,黄河水神,也叫河神。汉武帝塞瓠子决河,作歌说:“为我谓河伯兮胡不仁?”
激潏陵堤防,东郡多悲辛。
激潏陵堤防¹,东郡²多悲辛。
注释:¹激潏陵堤防:潏(yù),大水涌流。陵,侵越。“激”,活字本、四库本均作“渤”。²东郡:汉时河决瓠子,地在东郡,今河南滑县。
天子忽惊悼,从官皆负薪。
天子忽惊悼,从官皆负薪¹
注释:¹从官皆负薪:武帝令将军以下砍淇园竹为楗,中塞以草,用土石填决口。
畚筑岂无谋,祈祷如有神。
¹筑岂无谋,祈祷如有神。
注释:¹畚:运土工具。
宣房今安在,高岸空嶙峋。
宣房¹今安在,高岸空嶙峋²
注释:¹宣房:武帝塞黄河之口后筑宫其上,名为宣房宫。²“高岸”句注:《英华》、四库本此句下尚有下一首开头四句,即“我行倦风湍,辍棹将问津。空传歌瓠子,感慨独愁人”。
我行倦风湍,辍棹将问津。
我行倦风湍¹,辍棹将问津。
注释:¹“我行”句注:《英华》、四库本均以“孟夏”句为此首开头。辍棹将问津:意谓诗人要黄河泛舟时间既久有此疲倦,于是停下船来找渡口歇息。
空传歌瓠子,感慨独愁人。
空传歌瓠子¹,感慨独愁人。
注释:¹歌瓠子:汉武帝在滑台成塞河大功时曾作《瓠子之歌》。
孟夏桑叶肥,秾阴夹长津。
孟夏¹桑叶肥,秾阴²夹长津。
注释:¹孟夏:夏季的第一个月,农历四月。²秾阴:《英华》作“蒙蒙”。秾(nóng),花木繁盛。
蚕农有时节,田野无闲人。
蚕农有时节,田野无闲人。
临水狎渔樵,望山怀隐沦。
临水狎渔樵¹,望山怀隐沦。
注释:¹樵:《英华》作“商”。
谁能去京洛,憔悴对风尘。
谁能去京洛,憔悴对风尘。
朝景入平川,川长复垂柳。
朝景入平川,川长复垂柳。
遥看魏公墓,突兀前山后。
遥看魏公墓¹,突兀前山后。
注释:¹魏公墓:隋末李密起义,众推为王,号魏公。其墓在黎阳山南。地在今河南浚县东南。
忆昔大业时,群雄角奔走。
忆昔大业¹时,群雄角奔走。
注释:¹大业:隋炀帝年号,605—618年。
伊人何电迈,独立风尘首。
伊人何电迈¹,独立风尘首。
注释:¹伊人何电迈:伊人指李密;电迈,言其迅疾。《宋书·孔凯传》:“铁骑连群,风驱电迈。”
传檄举敖仓,拥兵屯洛口。
传檄举敖仓¹,拥兵屯洛口。
注释:¹传檄举敖仓:李密命祖君彦移檄郡县,指斥炀帝十罪;敖仓,秦朝粮仓,这里指隋朝的回洛仓,在河南孟津县东。
连营一百万,六合如可有。
连营一百万,六合如可有。
方项终比肩,乱隋将假手。
方项终比肩,乱隋将假手。
力争固难恃,骄战曷能久。
力争固难恃,骄战曷能久。
若使学萧曹,功名当不朽。
若使学萧曹,功名当不朽。
皤皤河滨叟,相遇似有耻。
皤皤¹河滨叟,相遇似有耻。
注释:¹皤皤(pópó):老人须发变白。有耻:《论语·子路》:“行 己有耻。”先哲圣贤立身做人一个重要标准和境界。孟子:“人不可以无耻”、“耻之于人大矣”。康有为:“风俗之美,在养民知耻。”“人之有所不为,皆赖有耻心。”
辍榜聊问之,答言尽终始。
辍榜¹聊问之,答言尽终始。
注释:¹辍榜:即停船。榜:通舫。
一生虽贫贱,九十年未死。
一生虽贫贱,九十年未死。
且喜对儿孙,弥惭远城市。
且喜对儿孙,弥惭远城市。
结庐黄河曲,垂钓长河里。
结庐黄河曲,垂钓长河里。
漫漫望云沙,萧条听风水。
漫漫望云沙,萧条听风水。
所思强饭食,永愿在乡里。
所思强饭食,永愿在乡里。
万事吾不知,其心只如此。
万事吾不知,其心只如此。

  第一首:此诗作为组诗首篇,有“小序”作用。大意是:诗人要从淇水上游的隐居地南渡黄河到梁宋一带去,虽然在黄河边放眼远望的时候很多,但此次一路跋涉,面对长河落日,感慨于背井离乡,与亲友天隔一方,心里别有一番滋味。他决心继续漂泊天下。

  第二首:作者渡黄河见汀渚满眼小鸟中,一只高洁轩昂的黄鹄,它的惊人之飞鸣尚不为人所认识,但它不屑于与众鸟一起争食,并不急于展示一飞冲天的资质和才能。托物言志,黄鹄就是尚未发达的诗人自己。

  第三首:作者接待一位老年隐士的来访,这位隐士三十年来在淇河以垂钓谋生,生活清贫但心绪坦然。头发全白但容颜美好。

  第四首:前四句写黄河、尤其是淇河两岸的秀美景色。满眼是翠竹大树,水流汩汩,孤城远山。后四句写诗人对路途遥远和与亲友久别的憾恨之情。

  第五首:作者渡黄河时眺望彼岸山川大势。首二句写泛舟黄河。中四句写黄河北岸太行山耸入云天,与黄河相映成趣;山之高峻与水之深险形成对比。末二句抒发渴望见到江湖贤才。

  第六首:旅途登滑台,既抒发离忧,又触景怀古,对东晋、刘宋国势不振,北方异族入侵表示感慨,实际上寄寓著作者对当时唐代边防的关切。

  第七首: 此诗写逆黄河水流而上在荥阳一带观看楚汉相争旧迹的感受,表现了诗人厌恶战乱、向往和平的思想感情。

  第八首:唐代黄河流经滑州,淇水流入黄河。《元和郡县志》谓滑州白马县“黄河去外城二十步”。此诗写作者泛舟黄河眺望北岸淇水入河口所见,特写在平旷的淇滨土地上长满了高大的树木。

  第九首:此诗分三部分:前四句是作者的自述,写行程路线及最突出感受,自北而南,满目情形大体相似,可见“农夫苦”已成普遍现象;中六句是农民诉苦,具体描述农夫之苦况,除日日劬劳之外,再加天旱、租税之双重灾难,无所收获也就是必然的了;末二句自抒怀抱,虽有良策拯民,却无由上达,于无奈中显出强烈的民胞精神与失志之愤,表达了作者对穷苦农民的同情和自己欲救无门的愤懑心情。高适能于盛世背后发现严重的社会问题,这样的题材,在盛唐诗人中大约以此篇为最早。此诗在艺术上全用白描。叙事、写景、抒情融于一体,语言自然朴素,不加藻饰;真情真景,如在眼前。其次,感情极为深沉凝重。既有“深觉农夫苦”的猛烈迸发,又有叙事中的深沉悲痛,还有报国无门的愤懑不平。总之,诗人忧国忧民之情无不一以贯之。

  第十首:作者泛舟黄河经瓠子决口(在今滑县)时凭吊汉帝治河功绩所作,高适以大禹比武帝,讴歌武帝在黄水决口瓠子时,督率军民斩竹塞口,功成滑台,千古留名。

  第十一首:此诗写初夏时节诗人在滑台泊舟时所见淇水入河口一带景色:淇水两岸桑树成行,蚕农们都在忙着采摘桑叶。诗人在水边与打鱼、砍柴的聊天,怀念先前的隐居生活。

  第十二首:此诗写诗人弃船登岸,在黎阳山一带徜徉,怀念隋末农民起义领袖李密生前业绩。对李密首举义旗、动摇隋朝根基的功勋给予充分肯定,对他缺乏智谋、未成王侯之业表示惋惜。

  第十三首:此诗写高适在黄河边结识的一位高龄渔者,赞扬了他自食其力、与世无争的高尚情操。

满天星斗晓来收,万丈瑶台梦里游。
满天星斗晓¹来收,万丈瑶台²梦里游。
译文:满天的星斗到了拂晓时分都隐没了,我在梦中将那万丈瑶台游玩了个遍遍。
注释:¹晓:天刚亮。²瑶台:传说中的神仙居处。
物到岁寒偏耐看,一轩松竹不胜幽。
物到岁寒偏耐看,一轩松竹不胜幽。
译文:到了岁暮寒冬时总有许多耐看的事物,你看屋外的苍松和翠竹到这时才显示出了它们的独特之处。
禹之所治大水七,岷山导江,其一也。江出荆州,合沅湘,合汉沔,以输之海。其为汪洋诞漫,蛟龙水物之所凭,风涛晦冥之变怪,壮哉!是为勇者之观也。
禹之所治大水七¹,岷(mín)山导江²,其一也。江出荆州,合沅湘,合汉沔(miǎn),以输之海。其为汪洋³诞漫,蛟龙水物之所凭,风涛晦(huì)之变怪,壮哉!是为勇者之观也。
译文:夏禹治水,疏导了黄河、汉水、渭水等七条大川,岷山的导江是其中的一条。导江流出荆州地界,汇合了沅江、湘江,又汇合了汉水、沔水,最后流入大海。它浩渺无际,是蚊龙水怪的托身之所,江上波涛昏暗,变幻无端,是多么雄壮啊!这是勇敢者的景观。
注释:游鲦(tiáo):指悠然自得的游鱼。鲦,鱼名,指一种生于淡水的小白鱼。¹禹之所治大水七:夏禹治水,疏导了黄河、汉水、渭水等七条大川。²岷山导江:相传大禹治水,凿山疏流遍九州,“岷山导江”为其功劳之一。见《尚书·禹贡》。岷山在四川省北部,绵延四川、甘肃两省边境。³汪洋:形容水势很大的样子。⁴诞漫:广阔无边的样子。⁵凭:依托,依仗。⁶晦冥:阴沉,昏暗。
吾兄晦叔,为人慷慨,喜义勇,而有大志,能读前史,识其盛衰之迹。听其言,豁如也。困于位卑,无所用以老,然其胸中亦已壮矣。夫壮者之乐,非登崇高之邱,临万里之流,不足以为适。
吾兄晦叔¹,为人慷慨,喜义勇,而有大志,能读前史,识其盛衰之迹。听其言,豁如²也。困于位卑,无所用以老³,然其胸中亦已壮矣。夫壮者之乐,非登崇高之邱(qiū),临万里之流,不足以为适
译文:我哥哥晦叔为人刚直不阿,好讲义气,勇敢而有大的志向。能够读懂以前的史书,知道时代兴衰变化的脉流。听他说话,就会感觉茅塞顿开。他困于地位卑下,终身未找到用武之地,但心胸也够雄壮的了。雄壮者不登上峻伟的山峰,不面临万里长河,便不能心情舒畅。
注释:¹晦叔:作者同父异母兄欧阳昺,字晦叔。²豁如:明白,晓悟。³无所用以老:一直到老都得不到重用。⁴祟高:高大。⁵适:恰当,适当。
今吾兄家荆州,临大江,舍汪洋诞漫壮哉勇者之的所观,而方规地为池,方不数丈,治亭其上,反以为乐,何哉?盖其击壶而歌,解衣而饮,陶乎不以汪洋为大,不以方丈为局,则其心岂不浩然哉!
今吾兄家荆州¹,临大江,舍汪洋诞漫壮哉勇者之的所观,而方规地为池²,方不数丈,治亭其上,反以为乐,何哉?盖其击壶而歌³,解衣而饮,陶乎不以汪洋为大,不以方丈为局,则其心岂不浩然哉!
译文:现在,我哥哥住在荆州,靠近长江,但他舍弃浩渺无际、放纵不羁、勇敢者乐意的雄壮景观,而正在划地造池,方圆不到几丈大,并在池上建造亭楼,反而以此为乐,这是为什么呢?这大概是因为他击壶吟唱,袒胸饮酒,陶然自乐,感觉不出浩渺无际的江河伟大,方圆几丈的亭楼局促,他的胸襟难道还不伟大吗?
注释:¹荆州:州名,州治在江陵(今湖北江陵)。²规地为池:意为在地上挖池。³击壶而歌:形容抒发壮怀或不平之情。典出《晋书·王敦传》,王敦每酒后辄咏魏武帝《乐府歌》。⁴解衣而饮:脱衣饮酒。喻不拘行迹。⁵陶乎:沉醉的样子。⁶方丈:一丈见方。形容狭窄。局局促,狭小。⁷浩然:宽广,豪迈。
夫视富贵而不动,处卑困而浩然其心者,真勇者也。然则水波之涟漪,游鱼之上下,其为适也,与夫庄周所谓惠施游于濠梁之乐,何以异! 乌用蛟龙变怪之为壮哉! 故名其亭曰“游鲦亭”。景祐五年四月二日,舟中记。
夫视富贵而不动,处卑困而浩然其心者,真勇者也。然则水波之涟(lián)(yī)¹,游鱼之上下,其为适²也,与夫庄周所谓惠施游于濠(háo)梁之乐³,何以异! 乌用蛟龙变怪之为壮哉! 故名其亭曰“游鲦亭”。景祐五年四月二日,舟中记。
译文:目睹富贵荣华而不动摇,身处下位窘境而心胸博大的人,是真正的勇敢者。既然这样,那么水波轻轻荡漾,游鱼上下畅游,其舒适,与庄周所说的惠施在濠梁游赏时感受到的快乐,又怎样来区别呢?难道只有鲦鱼变幻无穷才算雄壮吗?我因此把他的亭子命名为“游鲦亭”。景佑五年四月二日,记于船上。
注释:¹涟漪:水面的波纹。²适:安闲。³濠梁之乐:指别有会心的自得境界。典出《庄子·秋水》,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之上,庄子曰:“鲦鱼出游从容,是鱼之乐也。”惠子曰:“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庄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⁴乌:何。⁵舟中:作者于赴乾德途中。由夷陵赴乾德应溯汉水而舟行。

  这篇散文可分四段。第一段写长江汪洋诞漫,突出其“壮’’,与下文狭小的游鲦亭作一对比;第二段写兄之为人,突出其胸中之“壮”,本该有“壮者之乐”,这与下文的舍弃壮者之乐又成对比。以上两段,均为下文表现兄的品格作了铺垫。第三段写兄于方寸之中“反以为乐”,与王敦慷慨悲歌,渴望建功立业的情感相通;第四段是对前文的归结与收束,用对比、反问、反诘等手法,突出“壮”“勇”“乐”“适”等词语,文气流畅,笔调俊朗,感情充沛,面对困于位卑而怀浩然之心的“吾兄”,赞美是热烈而真诚的。

  文章开篇,作者没有直接去记叙游鲦亭的情况,而是先记叙了长江的历史、起源及宏伟的气势。“禹之所治大水七,岷山导江其一也”,首句先交待了长江的悠久历史及长江的起源,当然作者关于长江起源的观点在今天看来显然是错误的,但当时的人就是这样认为的,对此不能苛求于古人。接下来的,“江出荆州,合沅湘,合汉沔,以输之海”几句,一方面交待了长江的流向及所经之地,另一方面也写出了长江包容百川的气概。接着,作者正面描写了万里长江的宏伟景观:“其为汪洋诞漫。蛟龙水物之所凭,风涛晦冥之变怪”。几句话就把长江那种汪洋浩瀚,放纵汗漫之势及其变幻莫测、奇特非凡的气派描写了出来。最后,作者用“壮哉!是为勇者之观也”作结,说明如此壮观的景象,正是勇武之士所喜欢观赏的。文章开篇似乎是文不对题,既然标题是《游鲦亭记》,但作者一笔也没有点到游鲦亭,反而大写与文题毫不相关的长江气势,似乎不可思议。实际上,这正是该文不落俗套的高超之处,读者非读完全文,不能领悟作者的用意。

  第二段主要介绍了游鲦亭主人,也即作者的同父异母兄欧阳昺(字晦叔)的抱负及境遇,同时作者也发表了对人生观的看法。首先作者以简炼的语言介绍了欧阳的为人及其抱负,称他“为人慷慨,喜义勇,而有大志、能读前史,识其盛衰之迹,听其言,豁如也”,由此可知游亭主人是一个胸怀大志、慷慨豁达、喜讲义勇、精通历史的有胆有识之士。然而他在仕途上却很不得意,长期在荆州担任地位卑下的小官,没有机会施展其才能,以致老大无所成就。故作者称其“困于位卑,无所用以老”,接下来的一句“然其胸中亦已壮哉”,说明欧阳昺虽身处因境,然而依然豁达、开朗、乐观、自信。这正是作者在全文中要表彰的那种随缘自适、随遇而安的超然物外的生活态度。

  接着,作者举出了一个通常的现象“夫壮者之乐,非登崇高之邱,临万里之流,不足以为适”。这里所说的“壮者之乐”,照应了开篇所讲的勇者之观,所谓临万里之流”,就是要观赏开篇所描述的万里长江的宏伟景象。至此可以明白作者在开篇中铺叙长江气势的用意。然而游鲦亭主人的兴趣恰恰与之相反,他家居荆州,临近长江,却“舍汪洋诞漫壮哉勇者之所观,而方规地为池,方不数丈,治亭其上,反以为乐”,守着一汪方圆不过几丈的池塘,自以为乐,而不愿去观赏浩荡长江的宏伟景观。既然作者称他是身处困境“然其胸中亦已壮哉矣”,然而这还看不出来有勇者、壮者的乐趣。针对这些疑问,作者阐发了对什么是“真勇“的看法。作者认为,游鲦亭主人虽“困于位卑”,然每日“击壶而歌”“解衣而饮”,忘却人世间的高贵贫贱、荣辱毁誉,“陶乎不以江洋为大,不以方丈为局”,“视富贵而不动,处卑困而浩然其心”,这种超然物外的态度,才真正称得上心胸开阔,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人,才算是“真勇者”,显然,欧阳昺的处世态度深受老庄思想的影响,庄子就曾主张对富贵,贫贱,得失,毁誉等容易引起人们苦恼的各种社会现象,最好采取忘却的态度,这样就能得到精神解脱。欧阳昺无疑向这个方向做了努力,因此他能不以官小为悲,“困于位卑”而能自得其乐。在作者看来,衡量勇与非勇,不能仅仅依据其是否喜欢“勇者之观”“壮者之乐”,关键在于视其能否“不以物喜,不以已悲”,达到超然物外的境界。

  接着,作者点明了“游鲦亭”命名的原因。由于欧阳昺已经达到了“真勇者”的境界,因此在他看来:“方丈”水池虽小,然而水波粼粼,游鱼自由自在游动于其中,坐在亭中观赏,也很悠然自得。不必非要去观赏蛟龙出没、变化莫测的长江景象。身处其境,欧阳昺自然而然联想到《庄子·秋水篇》中的一段记载:“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之上,庄子曰:“鲦鱼出游从容,是鱼之乐也。同时也联想到自己的境遇:久为荆州小吏,犹如池中之鱼,虽不能施展抱负,但却可以自得其乐,因此命名其亭为“游鲦亭”,作者借此叙述,一方面阐发了凉亭主人命名其亭的用意,另一方面对欧阳昺这种“知足常乐的人生观表示了充分的肯定。最后一句交待了这篇“记”体文章的写作时间及地点,为一般“记”体文的常则。

  这篇小记,通过记叙游鲦亭主人的抱负、境遇及个人的兴趣,展现了主人“视富贵而不动,处卑因而浩然其心”的思想情怀,赞扬了那种不计荣辱、超然物外的旷达的人生态度。

  这篇文章结构严谨、层次分明,前后照应,开篇别具匠心。《游鲦亭记》名为记亭,但通篇很少具体去描写游鲦亭本身及周围的景观,笔墨重点放在展现游鲦亭主人的思想情怀及阐发作者的见解上,这是其艺术特点之一,其次,作者还普于运用烘托对比的手法,开篇即竭力渲染长江的宏伟气势,其目的是为了衬托欧阳昺园池之局促,借以表达其不以汪洋为大,不以方丈为局豁达的人生态度。

参考资料:
1、 关永礼主编.唐宋八大家鉴赏词典.北京:北岳文艺出版社,1989.10: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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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英雄气,千秋尚凛然。(天地 一作:天下)
天地英雄¹气,千秋尚凛(lǐn)然。(天地 一作:天下)
译文:刘备的英雄气概真可谓顶天立地,经历千秋万代威风凛凛至今依然。
注释:¹天下英雄:一作“天地英雄”。
势分三足鼎,业复五铢钱。
势分三足鼎,业复五铢(zhū)¹
译文:创立基业与吴魏三分天下成鼎足,恢复五铢钱币志在振兴汉室。
注释:¹五铢钱:汉武帝时的货币。此代指刘汉帝业。
得相能开国,生儿不象贤。
得相¹能开国,生儿不象贤²
译文:等到丞相诸葛亮的帮助开创了国基,可惜生个儿子不像其父贤明。
注释:¹相:此指诸葛亮。²不象贤:此言刘备之子刘禅不贤明,不能守业。
凄凉蜀故妓,来舞魏宫前。
凄凉蜀(shǔ)故妓¹,来舞魏宫前。
译文:最凄惨的还是那蜀宫中的歌伎,在魏宫歌舞刘禅也毫无羞情。
注释:¹妓:女乐,实际也是俘虏。

  此诗意在赞誉英雄,鄙薄庸碌,赞扬了刘备的功业,慨叹蜀汉事业后继非人,总结蜀汉亡国的历史教训。首联写先主庙堂威势逼人,颔联赞刘备的英雄业绩,颈联为刘备功业未成、嗣子不肖而叹息,尾联感叹后主亡国。全诗措词精警凝炼,对仗警辟工整,风格沉着超迈,前半写功德,后半写衰败,以形象垂戒当世。

  《蜀先主庙》是刘禹锡五律中传诵较广的一首。这首咏史之作立意在赞誉英雄,鄙薄庸碌。

  首联“天地英雄气,千秋尚凛然”,高唱入云,突兀挺拔。细品诗意,其妙有三:一、境界雄阔奇绝。“天地”两字囊括宇宙,极言“英雄气”之充塞六合,至大无垠;“千秋”两字贯串古今,极写“英雄气”之万古长存,永垂不朽。遣词结言,又显示出诗人吞吐日月、俯仰古今之胸臆。二、使事无迹。“天地英雄”四字暗用曹操对刘备语:“今天下英雄,惟使君与操耳”(《三国志·蜀志·先主传》)。刘禹锡仅添一“气”字,便有庙堂气象,所以纪昀说:“起二句确是先主庙,妙似不用事者。”三、意在言外。“尚凛然”三字虽然只是抒写一种感受,但诗人面对先主塑像,肃然起敬的神态隐然可见;其中“尚”字用得极妙,先主庙堂尚且威势逼人,则其生前叱咤风云的英雄气概,自不待言了。

  颔联紧承“英雄气”三字,引出刘备的英雄业绩:“势分三足鼎,业复五铢钱。”刘备起自微细,在汉末乱世之中,转战南北,几经颠扑,才形成了与曹操、孙权三分天下之势,实在是得之不易。建立蜀国以后,他又力图进取中原,统一中国,这更显示了英雄之志。“五铢钱”是公元前118年(汉武帝元狩五年)铸行的一种钱币,后来王莽代汉时将它罢废。东汉初年,光武帝刘秀又恢复了五铢钱。此诗题下诗人自注:“汉末童谣:‘黄牛白腹,五铢当复’。”这是借钱币为说,暗喻刘备振兴汉室的勃勃雄心。这一联的对仗难度比较大。“势分三足鼎”,化用孙楚《为石仲容与孙皓书》中语:“自谓三分鼎足之势,可与泰山共相终始。”“业复五铢钱”纯用民谣中语。两句典出殊门,互不相关,可是对应自成巧思,浑然天成。

  颈联进一步指出刘备功业之不能卒成,为之叹惜。“得相能开国”,是说刘备三顾茅庐,得诸葛亮辅佐,建立了蜀国;“生儿不象贤”,则说后主刘禅不能效法先人贤德,狎近小人,愚昧昏聩,致使蜀国的基业被他葬送。创业难,守成更难,刘禹锡认为这是一个深刻的历史教训,所以特意加以指出。这一联用刘备的长于任贤择相,与他的短于教子、致使嗣子不肖相对比,正反相形,具有词意颉颃、声情顿挫之妙。五律的颈联最忌与颔联措意雷同。此诗颔联咏功业,颈联说人事,转接之间,富于变化;且颔联承上,颈联启下,脉络相当清晰。

  “凄凉蜀故妓,来舞魏宫前。”感叹后主的不肖。刘禅降魏后,被迁到洛阳,封为安乐县公。一天,“司马文王(昭)与禅宴,为之作故蜀伎。旁人皆为之感怆,而禅喜笑自若。”(《三国志·蜀志·后主传》裴注引《汉晋春秋》)尾联两句当化用此意。刘禅不惜先业、麻木不仁至此,足见他落得国灭身俘的严重后果决非偶然。字里行间,渗透着对于刘备身后事业消亡的无限嗟叹之情。

  从全诗的构思来看,前四句写盛德,后四句写业衰,在鲜明的盛衰对比中,道出了古今兴亡的一个深刻教训。诗人咏史怀古,其着眼点当然还在于当世。唐王朝有过开元盛世,但到了刘禹锡所处的时代,已经日薄西山,国势日益衰颓。然而执政者仍然那样昏庸荒唐,甚至一再打击迫害像刘禹锡那样的革新者。这使人感慨万千。

参考资料:
1、 萧涤非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818-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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