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囚断外事,昧坐半馀期。有言颖叔子,亡来已一时。
闭囚断外事,昧坐半馀期。有言颖叔子,亡来已一时。
初闻宛不信,中话涕涟洏。痛哉玄夜重,何遽青春姿。
初闻宛不信,中话涕涟洏。痛哉玄夜重,何遽青春姿。
忆汝曾旅食,屡空瀍涧湄。吾徒禄未厚,筲斗愧相贻。
忆汝曾旅食,屡空瀍涧湄。吾徒禄未厚,筲斗愧相贻。
原宪贫无愁,颜回乐自持。诏书择才善,君为王子师。
原宪贫无愁,颜回乐自持。诏书择才善,君为王子师。
宠儒名可尚,论秩官犹欺。化往不复见,情来安可思。
宠儒名可尚,论秩官犹欺。化往不复见,情来安可思。
目绝毫翰洒,耳无歌讽期。灵柩寄何处,精魂今何之。
目绝毫翰洒,耳无歌讽期。灵柩寄何处,精魂今何之。
恨予在丹棘,不得看素旗。孀妻知己叹,幼子路人悲。
恨予在丹棘,不得看素旗。孀妻知己叹,幼子路人悲。
感游值商日,绝弦留此词。
感游值商日,绝弦留此词。

shāngwángxuéshì--shěnquán

qiúduànwàishìmèizuòbànyǒuyányǐngshūziwángláishí

chūwénwǎnxìnzhōnghuàliánértòngzāixuánzhòngqīngchūn姿

céngshíkōngchánjiànméiwèihòushāodòukuìxiāng

yuánxiànpínchóuyánhuíchízhàoshūcáishànjūnwèiwángzishī

chǒngmíngshànglùnzhìguānyóuhuàwǎngjiànqíngláiān

juéháohàněrfěnglíngjiùchùjīnghúnjīnzhī

hènzàidānkànshuāngzhītànyòuzirénbēi

gǎnyóuzhíshāngjuéxiánliú

沈佺期

沈佺期

沈佺期(约656 — 约715),字云卿,相州内黄(今安阳市内黄县)人,祖籍吴兴(今浙江湖州)。 唐代诗人。与宋之问齐名,称“ 沈宋 ”。善属文,尤长七言之作。擢进士第。长安中,累迁通事舍人,预修《三教珠英》,转考功郎给事中。坐交张易之,流驩州。稍迁台州录事参军。神龙中,召见,拜起居郎,修文馆直学士,历中书舍人,太子少詹事。开元初卒。 ▶ 171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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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蓬离本根,飘飖随长风。
转蓬¹离本根,飘飖(yáo)²随长风。
译文:随风飘转的蓬草离开原来的根,跟随着远风飘荡。
注释:¹转蓬:随风飘转的蓬草。²飘飖:形容举止轻盈、洒脱。
何意回飚举,吹我入云中。
何意回飚(biāo)¹举,吹我入云中。
译文:谁料又被一阵旋转的狂风举起,一直朝上吹向云层。
注释:¹回飚:亦作“回飙”。旋转的狂风。
高高上无极,天路安可穷。
高高上无极,天路安可穷。
译文:飞得越来越高没有极限,浩渺天路哪里才是尽头?
类此游客子,捐躯远从戎。
类此游客子,捐躯远从戎。
译文:而有些游子就好像这无根的蓬草,大好身躯捐给远方军营。
毛褐不掩形,薇藿常不充。
毛褐¹不掩形,薇藿(huò)²常不充。
译文:粗麻制成的短衣难以遮掩身体,难咽的野菜也不常供应。
注释:¹毛褐:粗麻制成的短衣。²薇藿:薇和藿。贫苦人用以充饥。
去去莫复道,沉忧令人老。
去去莫复道,沉忧令人老。
译文:算了吧,就不要再提起,沉忧只会让人更加衰困。
溪岚漠漠树重重,水槛山窗次第逢。
溪岚(lán)¹漠漠²树重重,水槛(jiàn)山窗次第³
译文:溪水潺潺,雾气茫茫,两岸树木密密层层。途中的风景依次迎面而来。
注释:元八:元宗简。一说应为“元十八”。元十八即元集虚,河南人,隐于庐山,是白居易贬江州时结识的朋友字居敬,有《元少尹文集》。白居易有《和元八侍御升平新居四绝句》、《欲与元八卜邻先有是赠》等作品,可知他们是多年要好的莫逆之交。¹岚:是山林中的雾气。²漠漠:形容弥漫的状态。³次第:依次。⁴逢:迎面而来。
晚叶尚开红踯躅,秋芳初结白芙蓉。
晚叶尚开红踯(zhí)(zhú)¹,秋芳初结白芙蓉²
译文:秋叶间依然有红红的杜鹃绽放,初秋的花朵只看到洁白的芙蓉。
注释:¹踯躅:即杜鹃花,春天开红花,故称“红踯躅”。²芙蓉:此处当指木芙蓉,落叶灌木,又称木莲,以别于荷花之称芙蓉,秋天开白、黄或淡红色花。千年鹤:据《搜神后记》载,汉辽东人丁令威,学道成仙后化鹤归来,落在城门华表柱上,有少年欲射之,鹤乃飞鸣作人语说∶“有鸟有鸟丁令威,去家千年今始归,城郭如故人民非,何不学仙冢累累。”
声来枕上千年鹤,影落杯中五老峰。
声来枕上千年鹤,影落杯中五老峰¹
译文:躺下休息,耳边好像传来千年仙鹤的声音;举杯共饮,杯中好似倒映出五老峰的影子。
注释:¹五老峰:庐山胜景之一,庐山东南部五个山峰的合称。
更愧殷勤留客意,鱼鲜饭细酒香浓。
更愧¹(yīn)²留客意,鱼鲜饭细酒香浓。
译文:更令人感动惭愧的是主人殷勤热情的留客心意:鱼肉鲜美,饭食精细,酒味醇香浓郁。
注释:¹愧:惭愧。²殷勤:殷实热情。

  此诗作于诗人谪贬江州司马时期。此诗主要描写友人溪居的清秀景色,从去友人庐山下依山傍水的居所途中写起,层层推进,展示了优美宜人的友人住所及主客欢融无间的情景。全诗将宏观远视与近景特写相结合,鲜明地刻划了友人居处环境的优美、不俗,尤其是颈联对仗工整,想象奇妙,用典不露痕迹,于亦虚亦实之中,产生了令人神往的境界。

  此诗首联写诗人途中所见,是作者接近友人“溪居”时,依次观察到的外围景色。因为是进行中看到的景物,便产生了如同现代电影拍摄中镜头向前推移那样的效果,潺潺的溪水,弥漫的岚气,茂密的森林,似乎是依次迎头扑面而来,极富层次感。镜头再往前推,则是措置有序的水栅,面山而凿的小窗。虽是短短的两句,却写了诗人次第相逢的许多意象,既显得气势阔大,又渲染了居所所在位置的幽邃。颔联是将视线推进到主人溪居的周围,是实写环绕溪居的近景。这一联通过杜鹃、芙蓉的描写,为读者展现了一幅夏秋之交时的优美境界。诗人很懂得作画构图敷彩的美学原理,选取红白两色入诗,对比鲜明,色彩效果十分强烈。同时分别用“尚开”“初结”来修饰,又造成此开彼落、绵延不绝的效果,似乎溪居永远有鲜花多情地围绕着。

  诗的颈联转入虚写。溪居是依山傍水,建在庐山附近的居所,通过前面的刻划,已经造成人间仙境的气氛,这一联则更强化了这种效果。

  “千年鹤”用丁令威的典故,此处借用这个典故,显示出居所的主人是个看破红尘,超然世间沧桑变化的非凡人物。“影落”句则是说,处于这个淡雅绝俗的居室中,饮酒品茶之际,亦可远眺窗外的山川景物,已是令人惬意神往之事,更为奇妙的是,远处的五老峰影却能倒映在杯子中,溪居的明净便自不待言了。此处着一“落”字,尤为神妙,似乎五老峰(庐山南面峰名)影是一个物体,会落入杯中。想象之奇,令人叹为观止。

  全篇以“更愧殷勤留客意,鱼香饭细酒香浓”作结,刻画主客开怀畅饮,其乐融融的情景,进一步显示了溪居及其主人的可爱。

  作品将宏观远视与近景特写相结合,鲜明地刻划了友人居处环境的优美、不俗。尤其是颈联对仗工整,想象奇妙,用典不露痕迹,于亦虚亦实之中,产生了令人神往的境界,读来韵味无穷。

yuán--bái

lánshùzhòngzhòngshuǐkǎnshānchuāngféngwǎnshàngkāihóngzhízhú

qiūfāngchūjiébáiróngshēngláizhěnshàngqiānniányǐngluòbēizhōnglǎofēng

gèngkuìyīnqínliúxiānfànjiǔxiāngnóng

夜来携手梦同游,晨起盈巾泪莫收。
夜来携手梦同游,晨起盈巾泪莫收。
译文:夜里做梦与你携手共同游玩,早晨醒来泪水流满巾也止不住。
漳浦老身三度病,咸阳宿草八回秋。
(zhāng)(pǔ)¹老身三度病,咸泪宿草²八回秋。
译文:在漳浦我多次生病,长安城草生草长已经八个年头。
注释:¹漳浦:指漳河。今山西省东部有清漳、浊漳二河,东南流至河北、河南两省边境,合为漳河。²宿草:指墓地上隔年的草,用为悼念亡友之辞。出自《礼记·檀弓》“朋友之墓,有宿草而不哭焉”。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君埋泉下¹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译文:想你在黄泉之下,泥土侵蚀你的骨肉,最终化作一抔黄土,而我如今虽在人世,却也是两鬓苍苍。
注释:¹君埋泉下:指微之去世。
阿卫韩郎相次去,夜台茫昧得知不?
阿卫¹韩郎²相次去,夜台³茫昧(mèi)得知不(fǒu)
译文:阿卫韩郎已经先后去世,黄泉渺茫昏暗能够知晓吗?
注释:¹阿卫:微之的小儿子。²韩郎:微之的爱婿。³夜台:指坟墓,因为闭于坟墓,不见光明,所以称为夜台,后来也用来指代阴间。⁴茫昧:模糊不清。

  这首《梦微之》是白居易在元稹离世九年后所做的一首悼亡诗。

  “夜来携手梦同游,晨起盈巾泪莫收”。梦中乐天与微之重逢,二人携手同游,他们可能意气风发地畅谈天下大事、黎明苍生;可能痛斥那宦海风波、官场污浊;可能耻笑那魑魅小人、假义君子……可是梦总有醒来的时候!泪水打湿了乐天的绢帕,老泪纵横也无心擦拭了。时年,乐天已经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他想起了元稹当年还和过他的一首诗,诗中有这么两句:“我今因病魂颠倒,唯梦闲人不梦君”。确实,生时不能相见,梦见还可以慰藉相思,梦不见是悲痛的!可是,死后故人梦更是痛彻心扉!明知此生不能再见,却又一遍遍回忆着逝去的时光,每每回忆一次都是一遍强于一遍的无奈忧伤!死亡,切断了所有一切可能的念想!

  “漳浦老身三度病,咸阳宿草八回秋”。乐天说他自己在漳浦这个地方已经生了几次病了,长安城草生草长不知不觉已有八个年头。时间蹉跎了芳华,元稹死后,乐天的一把老骨头也不得安生,只是淡漠地看着长安城的草生草长。如果人的生命也能够像草生草长一样该多好,就像乐天 17岁时写下的《赋得古原草送别》一样:“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乐天与元稹一别已是九年,而且还会有好几个九年,直到乐天也身赴黄泉。乐天的生老病死,已经没有了元稹的参与!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元稹埋在黄泉之下,泥土侵蚀着他的身体,也许早已和泥化作尘土,乐天也只是顶着满头白发暂时居住在人间。乐天是一位“深入浅出”型的沉思者:孤高、正直、磊落、坦荡。这句话正是白诗在字面、形式上看似浅显,而情意、内涵甚深的表现。我想起了祖父,我那逝世不久的祖父。很多时候,在我们的亲人活着时,我们是羞赧于将悄悄写下的那些关于他们的赞美文字与人分享的,尤其是不愿让他们本人看到。而今,祖父魂归大地、深埋黄土,他在人间的最后一席之地只是水泥石碑下一方小小的骨灰盒,家人把祖父与已逝世 13年的祖母合埋了。写着这些文字时,我想起祖父总是在清明前后轻轻擦拭着太祖父、太祖母及祖母的祭框,擦着擦着就出神地望着。可是如今,他深埋地下,谁又来擦拭他崭新的祭框呢?有关祖父的一切,我再也不会知晓了。他早年因公致残的左腿,还会风湿发作吗?黄泉该是个湿冷的地方吧?想到这些,我已经受不住了。有句话是残忍的:“我们将会死去很久”。乐天写下这首诗时,身边不是缺乏朋友,亦不是敌人泛滥。拉法特曾说:“没有朋友也没有敌人的人,就是凡夫俗子”。乐天恰好不是个凡夫俗子,他一生的朋友是很多的,比如李商隐就是他的忘年交。也正因为如此,在时隔九年后,乐天的这份思友之情才愈显得弥足珍贵!

  “阿卫韩郎相次去,夜台茫昧得知不”。阿卫是元稹的小儿子,韩郎是元稹的女婿。他们都先后死去了,黄泉渺茫昏暗能够知道这些吗?高寿的乐天目睹了后辈们的离去。一方面,活着的人想要知道死去的人的情况,另一方面,活着的人总是念念不忘地将人世间的新鲜事儿祷告给死者,纵然知道是徒劳,还是怀着这份希望。《古诗十九首》中有言:“去者日以疏,来者日以亲”。当乐天看着去者已去经年,而来者亦已成去者,这是多么大的内心荒凉!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当以同怀视之!浅品《梦微之》,我品味到了这世间有一种真情———相濡以沫!

参考资料:
1、 任冬青.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浅品白居易之《梦微之》[N].河北师大报,2010.9.25(270)

mèngwēizhī

bái tángdài 

láixiéshǒumèngtóngyóu chényíngjīnlèishōu 
zhānglǎoshēnsānbìng xiányáng宿cǎohuíqiū 
jūnmáiquánxiàxiāo rénjiānxuěmǎntóu 
āwèihánlángxiāng táimángmèizhīfǒu 
垅上扶犁儿,手种腹长饥。
垅上扶犁儿,手种腹长饥。
窗下抛梭女,手织身无衣。
窗下抛梭女,手织身无衣。
我愿燕赵姝,化为嫫母姿。
我愿燕赵姝,化为嫫母姿。
一笑不值钱,自然家国肥。
一笑不值钱,自然家国肥。

xīnyín

fén tángdài 

lǒngshàngér shǒuzhòngcháng 
chuāngxiàpāosuō shǒuzhīshēn 
yuànyānzhàoshū huàwéi姿 
xiàozhíqián ránjiāguóféi 
江南蝶,斜日一双双。身似何郎全傅粉,心如韩寿爱偷香。天赋与轻狂。
江南蝶,斜日一双双。身似何郎全傅粉¹,心如韩寿爱偷香²。郎赋(fù)与轻狂。
译文:江南的蝴蝶,双双在夕阳下翩翩起舞。长得像何晏那样美,在花丛中流连,吸吮花蜜,生性轻浮放浪。
注释:¹何郎全傅粉:三国时魏人何晏皮肤白皙,就像敷了粉一样,故曰“傅粉何郎”。”何郎,何晏。²韩寿爱偷香:晋韩寿美姿容,贾充女午悦之,偷其父西域奇香以遗之。后贾充觉,乃女韩寿。此以“韩寿偷香”比喻蝶依恋花丛、吸吮花蜜的特性。
微雨后,薄翅腻烟光。才伴游蜂来小院,又随飞絮过东墙。长是为花忙。
微雨后,薄翅腻(nì)烟光。才伴游蜂来小院,又随飞絮(xù)过东墙。长是为花忙。
译文:下过小雨后,蝴蝶沾水发腻的粉翅在夕阳的照耀下,发出微光。它刚随着蜜蜂飞进小院,又陪柳絮越过东墙,经常为鲜花奔忙。

  这是一首以蝴蝶为吟诵对象的咏物词。

  开头两句写双双对对的江南蝴蝶在傍晚的阳光下翩翩飞舞。“身似何郎全傅粉”,《世说新语·容止》:“何平叔(晏)美姿仪,面至白,魏明帝疑其傅粉,正夏月与热汤饼,既啖,大汗出,以朱衣自拭,色转皎然。”此句以人拟蝶,以何郎傅粉喻蝶的外形美。蝶翅和体表生有各色鳞片和丛毛,形成各种花斑,表面长着一层蝶粉,仿佛是经过精心涂粉装扮的美男子。“心如韩寿爱偷香”,据《世说新语·惑溺》与《晋书·贾充传》载,“韩寿美姿容。贾充辟为司空掾。充少女贾午见而悦之,使侍婢潜通音问,厚相赠结,寿逾垣与之通。午窃充御赐西域奇香赠寿。充僚属闻其香气,告于充。充乃考问女之左右,具以状对。充秘之,遂以女妻寿。”此处也是以人拟蝶,以韩寿偷香喻指蝴蝶依恋花丛、吸吮花蜜的特性。典故随意拈来,妙笔天成,运用得极其生动、贴切。“傅粉”、“偷香”,从外形与内质两方面概写了蝴蝶的美貌与特性,这两句为整首词的词眼。接着一句“天赋与轻狂”,挽住上片,又启迪下片。“轻狂”者,情爱不专一、恣情放浪也。

  下片就“轻狂”二字生发,先写傍晚下了一场小雨,雨一停,浪蝶便度翠穿红地忙乎起来。“薄翅腻烟光”一句体物入微,状写精妙,选词用字准确、熨贴。蝴蝶的粉翅是薄而有些透明的,当它沾上雨水之后,翅上的“粉”便变“腻”了。“烟光”指的是雨后的晚晴夕照。斜阳透过沾水发腻的粉翅,显得朦朦胧胧,宛似笼罩在一片缥缈的烟雾之中了。

  轻狂的蝴蝶自有轻狂的朋侣“游蜂”、“飞絮”相伴。蝴蝶伴随狂蜂、飞絮到处宿粉栖香,“长是为花忙”。结句回应了上片的“天赋与轻狂”,以“为花忙”的具体意象点出“轻狂”。“花”字意蕴双关,亦物亦人。全词一纵一收,上下关合,联密而自然。

  欧阳修这首咏蝴蝶词,既切合蝶的外形与内质,又不单单滞留在蝶的本身,而是以拟人化手法,将蝶加以人格化,亦蝶亦人,借蝶咏人,通过两个切题典故--何郎傅粉与韩寿偷香,惟妙惟肖地把蝶与人的“天赋与轻狂”、“长是为花忙”的特点巧妙地绾合起来,将何郎、韩寿的禀赋一古脑儿倾注在专以粉翅搧情、以恋花吮蜜为营生的浪蝶身上,把自然的动物性与社会的人性融合为一体,在蝴蝶的形象中集中了风流浪子眠花卧柳、寻欢作乐的种种属性,蝶就成为活脱脱的轻狂男子的化身。反过来,作者又含蓄地讽刺了那些轻狂男子身上过多的动物属性。如果这首词抽去了何郎与韩寿两个典故,它仅止于表面的咏蝶而已,失去任何内涵寓意,自是淡乎寡味了。

  五代毛文锡有《纱窗恨》云:“双双蝶翅涂铅粉,咂花心。绮窗秀户飞来稳,画堂阴。二三月爱随柳絮,伴落花、来拂衣襟。更剪轻罗片,傅黄金。”可以看到毛词咏蝶仅止于蝶而已,虽然在艺术技巧上也有某些可取处,但比之欧词,在思想艺术境界、审美情趣与价值上自然要逊色得多了。汤显祖评《纱窗恨》词云“‘咂’字尖,‘稳’字妥,他无可喜句。”(汤显祖评本《花间集》卷二)显然,其所以“无可喜句”,主要不如欧词之有寄托。蒋敦复说:“词原于诗,即小小咏物,亦贵得风人比兴之旨。”(《芬陀利室词话》)欧词咏物而又咏怀,这是取得成功的重要原因。

参考资料:
1、 吴翠芬 等 .唐宋词鉴赏辞典(唐·五代·北宋) .上海 :上海辞书出版社 ,1988 :468-470 .

wàngjiāngnán ·jiāngnándié

ōuyángxiū sòngdài 

jiāngnándié xiéshuāngshuāng shēnlángquánfěn xīnhánshòu寿àitōuxiāng tiānqīngku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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