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名满世重於山,果见延登左掖班。
天子虚心求国是,先生着手济时艰。
要看出处诸公上,只在精神一转间。
前此极言虽引去,安危理乱正相关。
声名满世重於山,果见延登左掖班。
天子虚心求国是,先生着手济时艰。
要看出处诸公上,只在精神一转间。
前此极言虽引去,安危理乱正相关。
施枢

施枢

施枢,约宋理宗端平中前后在世(即约公元一二三五年前后在世)字知言,号芸隐,丹从人。生卒年均不详,工诗。嘉熙时,(公元一二三九年左右)尝为浙东转运使幕属。又尝为越州府僚。枢著有芸隐倦游迁及芸隐横舟稿各一卷,《四库总目》传于世。 ▶ 136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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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耳偏工著雨声,好怀常恐负山行。
愁耳¹偏工著雨声,好怀常恐负山行。
译文:总是听闻忧愁之声的双耳更爱听那雨声,时常惦记着不要误了游览的时机、辜负了大好山色空自寂寞。
注释:¹愁耳:老是听闻忧愁之声的双耳。
未辞花事骎骎盛,正喜湖光淡淡晴。
未辞花事骎(qīn)¹盛,正喜湖光淡淡晴。
译文:千树桃花万枝柳仍未推辞为春天作妆点的念头,花枝正盛,西湖上淡淡晴光惹人喜爱。
注释:¹骎骎:原意是马的疾行,引申为迅速。
倦憩客犹勤访寺,幽栖吾欲厌归城。
倦憩客犹勤访寺,幽栖吾欲厌归城。
译文:疲倦休息中仍要去方僧问道,丛林幽静让人心生向往,不愿归去。
绿畴桑麦盘樱笋,因忆离家恰岁更。
绿畴(chóu)¹桑麦盘樱笋,因忆离家恰岁更。
译文:桑林麦田中间夹杂着丛丛樱桃树和春笋,让人想起离家时家乡也正是这个情景。
注释:¹绿畴:绿色的田野。

  杭州西湖外的葛岭、宝石山,统称北山,是杭州一大景区。杨载在四十岁以前,常居于此,留下了不少诗篇,本诗就是其中被选家注目的一篇。

  杨载作诗,锻字炼句,是很下功夫的; 这首七律,在格局上并无特异之处,可观的全在于措辞的刻意求新,不肯从俗从熟。首联第一句“愁耳偏工著雨声”,把老是听闻忧愁之声的双耳称为“愁耳”,已经很精炼了;把爱听称为“偏工”,更觉生动,显得这“愁耳”很有性格,于听雨这事格外精工,超乎其他功能(偏,出乎寻常之意)。但是这二者还都不及一个“著”字更见诗人的功夫——既然“愁耳”“偏工”于听雨,那么它听起来也不同往常,是紧紧地附(著,附着)在雨声边;这雨声,也仿佛不是落在窗前户外,而是擦耳而过!这是贯注了多少劲力才炼出的一字啊!没有这一字,便不足以匹配前四字;而诗人写下四字在前,就势必要求有一更奇之字紧随在后:看来,诗人是处处在为自己出难题,而时时为解出难题而自得。

  “好怀”,指对美好事物的怀思、眷恋。诗人素爱美景,时常惦记着不要误了游览的时机、辜负了大好山色空自寂寞;现在想到雨中北山定别有情趣,自然更不能不一往了。于是,首联虽然只写到“常恐负山行”,但诗人的闻雨上山,已包含在内,诗的颔联,也就能直接写山景了。“未辞花事骎骎盛,正喜湖山淡淡晴。”“未辞花事”就是“花事未辞”,因对仗的关系作了倒装。暮春三月,正是杭州最艳丽的时节,因此,虽然有蒙蒙细雨,也不能令千树桃花万枝柳起推辞为春天作妆点的念头,花枝们仍然在迅速地走向繁盛(骎骎,原意是马的疾行,引申为迅速)。有这许多护春使者在争奇吐艳,西湖上自然是晴山灿烂,即使是在雨中,从北山上鸟瞰下去,这晴山也不过淡了一点而已。这二句里无一“雨”字,却句句都与雨有关,写出的恰切不过的雨中北山之景,笔法真可算“空灵”了。“未辞”和“正喜”,看似闲笔,其实正起着活跃诗句的作用;前者使百花也具有像“愁耳偏工”一样的、不肯推辞走向繁盛的独特性格;后者则道出了诗人的性格。既是具有“愁耳”的人,过分的艳丽自然不谐他的心情,淡淡的晴山才正合他的口味。总起看来,这二句可算本诗中可摘的佳句了。

  颈联中的“幽栖吾欲”,也是“吾欲幽栖”,因对仗的原因而作了倒装,游程过半,诗人疲倦了,但在山寺中休憩,也不肯放过访僧问道的机会;幽静的丛林令人爽心愉快,他也起了栖居之念,不肯回归喧闹的城市。这二句,字眼倒没什么突出,但排列得相当紧凑。另外,每句都有一个转折,对仗时非但字面工整,且把转折的意思也两两相对住了、“客”、“吾”二字万可见到,故用“客”字;“欲厌”是心理活动,非“吾”不能道之。这些小巧之处,也体现着诗人的功力和苦心。

  尾联中,一个“盘”字又很耀眼。此时诗人大概走到了北山的另一侧,田野的庄稼果树给雨洗得葱绿,预示着一个收获季节又来到了,也令诗人想起去年离家时,家乡也正是这个情景,一年过去了,自己的收获季节在何时呢?这些,都是常见的景象,常有的感慨,就像湖上的晴山一样是“淡淡”的。但有了一个“盘”字,诗句就顿时活跃,夹在大片桑林麦田中的樱桃树和春笋,从北山上望下去,它们婉若游龙、盘错迂曲,非但显得自身的生动,也消除了桑麦大块的单调。这句仍是俯看之景,因此,全诗都牢牢地罩在“游西湖北山”的题目里。

  西湖是天下奇观,但这首诗里,我们感到的“奇”,不在奇景,却在奇笔。写奇景恐怕不免与前人撞车,这是后起的诗人最抱憾的事;但若能振起奇笔,还是能证明自己无愧于“诗人”称号的。看来,杨载非但是用功的诗人,也是有志气的诗人,就算是在矗满着名家之笔的西湖上,他也有胆量插上自己的独特的一笔。

chūnyóu西běishān--yángzài

chóuěrpiāngōngzheshēnghǎo怀huáichángkǒngshānxíng

wèihuāshìqīnqīnshèngzhèngguāngdàndànqíng

juànyóuqín访fǎngyōuyànguīchéng

绿chóusāngmàipányīngsǔnyīnjiāqiàsuìgèng

前山极远碧云合,清夜一声白雪微。
前山极远碧云¹合,清夜²一声白雪微。
译文:远方连绵的群山之上有白云飘荡;清净的夜晚传来一声轻微的白雪琴曲声。
注释:¹碧云:指碧空中的云。²清夜:清静的夜晚。
欲寄相思千里月,溪边残照雨霏霏。
欲寄相思千里月,溪边残照雨霏(fēi)¹
译文:想把相思之情通过远照的月光寄到千里之外的远方;溪水之畔却夕阳斜照、阴雨霏霏。
注释:¹霏霏:雨雪烟云盛密的样子。

yuǎn--

qiánshānyuǎnyúnqīngshēngbáixuěwēi

xiāngqiānyuèbiāncánzhàofēifēi

盛衰等朝暮,世道若浮萍。
盛衰等¹(zhāo)²,世道若浮萍。
译文:世事变化无常,迅速如早晚变换,无常如浮萍漂流。
荣华实难守,池台终自平。
荣华实难守,池台¹终自平²
译文:荣华富贵,难以久保,豪华的池苑台观,最后总是被夷为一片平地。
富贵今何在?空事写丹青。
富贵今何在?空事¹写丹青²
译文:富贵荣华转眼即空,不过在史书上添些记载而已。
杯酒恒无乐,弦歌讵有声。
杯酒恒¹无乐,弦歌讵(jù)²有声。
译文:饮酒哪里还有欢快情致?听歌也不能解除忧愁。
余本皇家子,飘流入虏庭。
余本贵家子,飘流入虏¹庭。
译文:我本是中原贵家宗室,因为和亲而嫁到北方胡地,远离家乡漂泊。
一朝睹成败,怀抱忽纵横。
一朝睹成败,怀抱¹忽纵横²
译文:突然听到贵室已沦亡,中原改朝换代,不禁心绪纷乱,不能自主。
古来共如此,非我独申名。
古来共如此,非我独申名¹
译文:自古以来都有今昔兴替的感慨,不单是我会作这样的阐发分解。
惟有明君曲,偏伤远嫁情。
惟有明君曲¹,偏伤远嫁情。
译文:只有那《明君曲》,仅仅是表达王昭君远嫁匈奴的哀伤之情。

  这首诗从陈后主宫中的屏风引发开来。前八句为第一段,紧扣陈后主的屏风而写对社会变迁无常的感慨;后八句为第二段,着重抒发个人的身世的感慨。

  “盛衰等朝暮,世道若浮萍。”世事变化无常,迅速如早晚变换,无常如浮萍漂流。“朝暮”一本作“朝露”。朝露这个晶莹的、转瞬即逝的形象,过去常用来比喻人生的短促。汉乐府古歌《薤露》、曹操的《短歌行》中,都曾经出现过。浮萍这个飘忽不定的形象,过去则常用来比喻人生的流离漂泊。作者把这两个习见的形象,转用来比喻抽象的“盛衰”和“世道”,指出:人世间的一切,皆是短暂的、变化无常的。这一带有哲理性的概括,把历史、社会、人生皆包括在内了。作为女性的创作,起笔如此开阔,是不多见的。可见大义公主个人经历的复杂,以及她所眼见的社会变故的剧烈。她的一生遭遇,在感情上是沉重的,且是难以承担的,所以只能将一切归委与世事本身的变迁无常。既然人世是变迁无常的,那么从逻辑上而言,盛衰乃是不断更迭的现象。但作者所注重的,只是“衰”,是人间幸福的毁灭。因此接着两句,转为“荣华实难守,池台终自平”。“池台”是“荣华”的标志。荣华难守,是世道变迁的趋势;池台终平,是世道变迁的结局。当然,“平”是从象征意义上来说的。旧的皇家建筑不一定被毁坏,而常常是改换了主人。但对于旧主人而言,这也意味着“平”。过去的已经过去,人们常常这样安慰自己。但这是没有力量的,因为一切过去的变迁,都实实在在地影响着现在和未来。姓宇文的“千金公主”也变成了姓杨的“大义公主”了,而杨家的王朝不可能像宇文氏的王朝与她同样血肉相连、可信可靠。因此纵然作者从世道无常的哲学命题出发解释了荣华难守的事实,内心对往昔仍抱着无限的怀念与眷恋。当然,诗还是从陈后主的屏风来着笔:“富贵今何在?空事写丹青。”陈后主的富贵生活,已然被隋文帝扫荡一空了,他本人亦做了囚徒,而在这屏风上,却徒然留下了往昔富贵生活的影子。对大义公主本人而言,她想到的是北周。画中的景象,仿佛就是她往昔梦痕。接着两句,写得非常巧妙。“杯酒恒无乐,弦歌讵有声。”这里面有有多层内涵。第一层,是把画中人和现实中的人合成一体来写。画中边饮酒作乐,边欣赏歌舞的贵人,仿佛是昔日陈后主以及侍臣们。这些囚徒,只是以泪洗面,苟延残喘罢了。第二层,是用陈后主以及其侍臣的命运,影射北周的王公贵族。第三层,则是把自己也涵盖在内,作为亡国的公主,同样是杯酒无乐,不复有弦歌之声。

  以上八句,构成全诗的第一阶段。在字面上,这一段完全是扣紧陈后主的屏风而来,但深沉内涵,则完全是感慨北周的覆亡。由于大义公主当时的身份与地位,她无法直接表达对北周王朝的哀悼,只好把陈王朝兴亡的感慨,上升至对于人类社会变迁无常的概括,而将哀悼北周王朝的情感,寄托于哀婉曲折的词语之间。

  后八句是全诗的第二段,着重抒发个人的身世之感。“余本皇家子,飘流入虏廷”二句写出个人命运的急剧变化。宇文氏本属鲜卑族,但入主中原后,接受华夏传统文化,汉化程度日深,渐渐以华夏正统自居,而视突厥为野蛮民族,即所谓“虏”。当公主居住在洛阳王宫中时,不但生活安逸,而且每日与亲朋相聚,或诗酒高会,或游园赏春,人生是那样无忧无虑。一旦担负起沉重的政治使命,出嫁突厥可汗,处于完全陌生的人群和文化中,她的不幸感和孤独感,已经是很难承受了。但毕竟,还有一个北周王朝在支撑着她,保证了她在突厥的地位。及至北周为隋所灭,这一点支撑也失去了。尽管杨坚赐给她隋宗室“大义公主”的名义,但只是一时权宜之计,并没有多少可靠的成分。事实上,当杨坚不再需要大义公主时,对她便毫不留情;突厥可汗从自己的政治利益出发,也绝不顾惜她的生命。她好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飘荡在狂恶的风云中,失去了把握自己命运的任何希望。在这样的处境中,“一朝睹成败”,由陈想到周,她不能不“怀抱忽纵横”。但一个女子,对于历史的急剧变化,终究是无能为力的。她只能安慰自己:“古来共如此,非我独申名。”这里是重新回复到开头的哲学命题:自古以来,人世间就充满了变换,一切荣华富贵,都难以久保,并不是我一个人懂得这个道理。既然如此,又何必多说。这是无可奈何的自我排遣。然而,如果说历史的变迁是不可抵抗的,远嫁突厥,都纯粹是自己的个人遭遇。自己本来也刻意嫁一个普通男子,即便在王朝覆灭之后,也未必不能过一般百姓的生活,享受天伦之乐。所以最后归结到“惟有明君曲,偏伤远嫁情”。这里似乎是从邦国覆灭的不幸中摆脱出来,而仅剩下远嫁异域的不幸,其实并不是。正因为北周王朝覆灭了,她作为亡国的公主,孤独地生活在异域,远嫁的不幸更显得沉重。她的不幸,依然是双重的。也有人认为末二句言外之意是自己不以远嫁突厥,而疏远了北周宗室宗族之情。

  皇家的公主,在常人看来,总是享尽荣华,一生幸福。其实,由于她们的命运与政治的需要、政权的兴衰联系太紧,有时比普通百姓的女儿更难把握自己。全诗表面上是凭吊陈朝之亡,实际上是在怀念故国北周为隋所灭,己身流落“虏庭”,作者睹物伤怀,慨叹万分,大有昭君远嫁之哀。此诗感情深沉,在哀婉曲折之中透有清绮之韵。

参考资料:
1、 吴小如 等.汉魏六朝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2:1479-1482
瓦砾明珠一例抛,何曾石尉重娇娆?
瓦砾(lì)明珠一例抛¹,何曾石尉²重娇娆(ráo)³
注释:¹瓦砾明珠一例抛:把明珠(喻绿珠)当作瓦砾一样地抛弃。²石尉:即石崇,他曾任散骑常侍、侍中,出领南蛮校尉,故称石尉。³娇娆,美丽的女子,指绿珠。
都缘顽福前生造,更有同归慰寂寥。
都缘顽福前生造,更有同归慰寂寥(liáo)¹
注释:¹“都缘”二句:绿珠跳楼死去后,石崇也一家被杀。诗中说他还是有前生注定的厚福的,因为尚有绿珠与他同归地府,可以慰其寂寞。以悲剧为有福,即书中所谓“命意新奇,别开生面”。

  这首诗是《红楼梦》中林黛玉惜“古史中有才色的女子”的寄慨之作。林黛玉自谓:“曾见古史中有才色的女子,终身遭际令人可欣、可羡、可悲、可叹者甚多,……胡乱凑几首诗,以寄感慨。”恰好被贾宝玉翻见,将这组诗题为《五美吟》。《五美吟·绿珠》就是其中之一。

  组诗中所写的人事其实并非都据史实。如东施效颦出自《庄子》,带有寓言性质;《西京杂记》中所写王昭君不肯贿赂画工以致不为汉元帝所知而被诏使出塞的情节只是传说;至于出自《虬髯客传》的红拂形象则更经传奇作者的艺术加工。

  这首诗中的议论原本是借古讽今,为现实感受而发。林黛玉惋惜绿珠而对石崇有微词,以为石崇生前的珠玉绮罗之宠,抵不得绿珠临危以死相报,又可见其在爱情上重在意气相感,精神上有默契。

  诗中所咏与小说情节的某种照应关系,这是可以研究的问题。《五美吟》写的都是关于死亡或别离的内容,有的还涉及事败或者获罪被拘系,这就不是偶然的了。在现存材料很少的条件下,要确切地阐明作者的意图还是不容易的。在《红楼梦》戚序本与甲辰本上有一条早期批语说:“《五美吟》与后《十独吟》对照。”《十独吟》在后四十回续书中没有,当是已散失的后半部原稿中薛宝钗或史湘云所写的诗。从诗题看,大概是借古史上十个独处的女子如寡妇、弃妇、尼姑和离别丈夫的妇女等的愁怨,来写书中人物的现实感触的。所谓“对照”当也不仅仅限指诗题。

měiyín··绿zhū--cáoxuěqín

míngzhūpāocéngshíwèizhòngjiāoráo

dōuyuánwánqiánshēngzàogèngyǒutóngguīwèiliáo

怨娥坠柳,离佩摇葓,霜讯南圃。漫忆桥扉,倚竹袖寒日暮。还问月中游,梦飞过、金风翠羽。把残云、胜水万顷,暗熏冷麝凄苦。
怨娥坠柳,离佩摇葓,霜讯南圃。漫忆桥扉,倚竹袖寒日暮。还问月中游,梦飞过、金风翠羽。把残云、胜水万顷,暗熏冷麝凄苦。
渐浩渺、凌山高处。秋澹无光,残照谁主。露粟侵肌,夜约羽林轻误。翦碎惜秋心,更肠断、珠尘藓路。怕重阳,又催近、满城细雨。
渐浩渺、凌山高处。秋澹无光,残照谁主。露粟侵肌,夜约羽林轻误。翦碎惜秋心,更肠断、珠尘藓路。怕重阳,又催近、满城细雨。

  沧浪指苏州沧浪亭,在州学之南。这首《古香慢》是吴梦窗的一首咏物词,所咏之物即为沧浪亭的桂。从词风和内容看。此词大约写于公元1243年(宋理宗淳祐三年),反映的是词人面临南宋衰亡的哀感。

  此词写于重阳节前,一开始就写秋气萧瑟。“怨娥坠柳,离佩摇葓,霜讯南圃。”以景物起兴,以“霜”点时节,引入本题。写背景,用的是半拟人化手法。“怨娥”指柳叶,柳叶像愁眉不展的怨女一样从枝头坠落。“离佩”指水葓即红蓼的红色花穗分披。像分开的玉佩一样,摇荡着红蓼。然后归结到秋霜已来问讯南圃,意指秋天到了。“讯”也是拟人化的字眼。

  词随后写“漫忆桥扉,倚竹袖寒日暮”,就是用拟人手法写桂。词人看到桂,引起无限遐思,漫想是佳人薄袖凌寒,日暮倚竹。“桥扉”即小桥通往宅院的门。下二句另作别想:“还问月中游,梦飞过、金风翠羽。”问是问桂,疑是梦游月宫时,有金风吹来、翠鸟飞过、似曾相识的桂树。到此就点出了沧浪亭桥头的桂树。时间已近傍晚,上片最后二句“把残云剩水万顷,暗薰冷麝凄苦”,又转笔到桂花的现实处境来。日晚云残,天寒水浅,桂树只把周围云水以自己的冷香薰射,内心含着莫乎名状的凄凉悲苦。从第一句起,直到写桂,中间比拟佳人,设想月桂,是顿挫之处,寓有今昔不同之感。写杨柳红蓼及桂树与修竹、云水相依的地方、则完全是体现沧浪亭一片寂寞无主的悲凉,其悲哀远过于“庭草无人随意绿”、“空梁落燕泥”。

  下阕,便紧接着“无主”写沧浪亭的情境,再转到看桂上。“渐浩渺、凌山高处。秋澹无光,残照谁主。”一片寒波渺茫,是登上山之高处所见,然后明写词人的感想:沧浪亭的一片冷落淡漠的秋色,这斜阳秋树的主人是谁呢?后一句分明是寄托了濒于危亡、国事无人管的沉痛,这种境界,不仅仅是韩王已死,园林无主的一般诉说。随后又转入本题,再用拟人化手法写桂:“露粟侵肌,夜约羽林轻误。”这里借用《飞燕外传》“飞燕通邻羽林射鸟者,……雪夜期射鸟者于舍旁,飞燕露立,闭息顺气,体温舒,无疹粟(毛孔不起粟)”的故事,却一反其本意,因为桂的花象积聚在一起的金粟,所以说露下侵肌生粟,是入夜约会过羽林郎而被他轻率误期的缘故。这一笔从寂寞无主境况中宕开,写眼中的桂花,用笔很美。然而又陡转入更深一步的悲惜。下二句“翦碎惜秋心,更肠断、珠尘藓路”,因桂花小蕊,故言“碎”,又以“翦碎”为言,似乎桂花之所以是小蕊,乃惜秋而心碎之故。此二句极见词心之细。最后写:“怕重阳,又催近、满城风雨。”用宋人潘大临“满城风雨近重阳”句意,但语言颠倒错置,说:怕重阳将近,又催得满城风雨。这是紧逼一步的写法,句意重点落在随后的“满城风雨”四个字上。不但桂花正纷纷落下,而且葬花天气一来,桂花将不可收拾。但他又不明白写出,只做含蓄的示意,以淡淡的哀愁寄寓苍凉的感慨。

  吴梦窗这首词字眼用得美而生动,层次亦极分明,上下阙一开始都是先横写境,然后纵写桂。上阙发挥了自己充分的想象力,用拟人手法写出了桂的美,然而处境凄凉,又写出其与修竹云水相依的寂寞。下阙写残照无主,一片荒凉,再转用拟人法写桂的寂寞无主,在悲寂无廖之中孤独地凋谢了。词中处处有令人感到内心沉痛的情感显现,真是极精之品。

xiāngmàn··cānglàngkànguì--wényīng

yuànézhuìliǔpèiyáohóngshuāngxùnnánmànqiáofēizhúxiùhánháiwènyuèzhōngyóumèngfēiguòjīnfēngcuìcányúnshèngshuǐwànqǐngànxūnlěngsh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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