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古维乾坤,一生资父母。
乾坤春复春,父母恩难补。
瞻彼林中乌,犹能怀反哺。
矧兹六尺躯,不念劬劳苦。
万古维乾坤,一生资父母。
乾坤春复春,父母恩难补。
瞻彼林中乌,犹能怀反哺。
矧兹六尺躯,不念劬劳苦。
赵友直

赵友直

赵友直,字益之,号兰洲,上虞(今浙江上虞东南)人。良坡子。度宗咸淳元年(一二六五)与祖必蒸、父良坡同登进士第,授桐川簿、迁知县事。帝炳祥兴元年(一二七八),父于广州抗元死难,友直冒死舆尸归葬,后隐居眠牛山,自号牛山子,学者称师干先生。事见清乾隆《绍兴府志》卷三一、五五,光绪《上虞县志校续》卷七。 赵友直诗,据清道光本《历朝上虞诗集》所录,编为一卷。 ▶ 66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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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重阳偏多风雨,绝怜此日暄明。问秋香浓未,待携客、出西城。正自羁怀多感,怕荒台高处,更不胜情。向尊前,又忆漉酒插花人。只座上、已无老兵。
近重阳偏多风雨,绝怜此日暄明。问秋香浓未,待携客、出西城。明自羁(jī)怀多感,怕荒台高处,更不胜情。向尊前,又忆漉(lù)¹插花人。只座上、已无老兵。
译文:偏偏是临近重阳风雨越多,今日如此温暖明丽特别叫人爱惜。试问秋花的芳香是否浓郁?我欲携同朋友走出西城游历。我正自飘泊羁旅,满怀着无限愁绪,就怕登上荒台的高处,更是难以承受悲戚。面对着酒宴,又将滤酒、插花的友人回忆,只是座席上已没有昔日的旧侣。
注释:¹漉酒:滤酒。
凄清。浅醉还醒。愁不肯,与诗平。记长楸走马,雕弓笮柳,前事休评。紫萸一枝传赐,梦谁到、汉家陵。尽乌纱便随风去,要天知道,华发如此星星。歌罢涕零。
凄清。浅醉还醒。愁不肯,与诗平。记长楸走马,雕弓笮(zé)¹柳,前事休评。紫萸一枝传赐,梦谁到、汉家陵。尽乌纱便随风去,要天知道,华发如此星星。歌罢涕零。
译文:我感到悲楚凄清,微酒入肠浅醉又醒。积郁的愁情,比诗篇抒写的更加沉重。记得沿着楸树茂盛的大道乘马奔行,手持雕弓,施展百步穿杨的技能,这些往事休再论评。重阳节朝廷传赐下一枝紫萸,有谁的梦魂曾到故国园陵?任凭着乌纱帽随风吹去,要让老天知道,斑白的华发已如此丛生,我感慨长歌呵涕泪交进。
注释:¹笮:竹制盛箭器,引申为射击。

  “近重阳、偏多风雨,绝怜此日暄明。问秋香浓未?待携客、出西城。”快到重阳佳节了,风雨偏多。于是我分外珍惜今日的温暖晴朗。不知秋香浓与不浓?还是待我和朋友出西城去游览一番再说吧。首句交待了大致背景,时近重阳,阴雨连绵,难得遇上一个晴朗的好天气,故与友人结伴出城秋游。

  “正自羁怀多感,怕荒台高处,更不胜情。”荒台:指古徐州附近的戏马台,项羽曾在此练兵。南朝时宋武帝刘裕北伐前曾于重阳日在此处大宴官兵。句意即:正满怀羁旅之愁,不忍登高临远,只怕更加伤情。“正自”句隐含了词人对故国的思念,对南宋不思振作终至亡国的愤慨。怕登高台,写出了词人内心深处国破家亡的伤痛。

  “向尊前、又忆漉酒插花人。只座上、已无老兵。”漉:过滤。据萧统《陶渊明》传记载,陶渊明曾取头上葛巾滤酒。老兵:指谢奕事。据《晋书》载,奕尝逼桓温饮酒,温走避之。奕遂引温一兵帅共饮曰:“失一老兵,得一老兵。”此处应指当初和自己同生共死的战友。句意是说:面对美酒筵席,不禁追忆起了从前滤酒插花的友人,今天,座上已再无旧朋的身影了。结句无限凄清,从文中的“荒台”、“老兵”可以想见,词人曾经参加过抗元战争,有过戎马生涯。“座上已无老兵”,旧友或已亡故沙场或已风烛残年,已经不能和从前一样漉酒插花,指点江山了,想起这些,心中无限的感伤。

  “凄清。浅醉还醒。愁不肯、与诗平。”我感到无限凄清,借酒消愁,醉了还醒。心中的忧愁太深了,尽管一个劲儿地作诗填词,但也无法抹平这份久久的积怨。

  “记长楸走马、雕弓繮柳,前事休评。紫萸一枝传赐,梦谁道、汉家陵。赐,梦谁道、汉家陵。”长楸:古时道边种楸树,绵延很长,称“长楸”,此处化用曹植《名都篇》:“斗鸡东郊道,走马长楸间。”繮柳:繮,射箭,这里取百步穿杨之意。紫萸:即茱萸,古时的风俗,重阳节登高要插戴茱萸。意即:记得当初长楸走马,雕弓在手百步穿杨。而今往事不堪回首,再也无从评说。只记得每当重阳佳节,朝廷便传赐茱萸的情形。如今,梦魂也难到故国园陵了。词人回忆当初,感慨万千,于凄怆之中流露出愤激之情。“紫萸”句暗示故国已亡。

  “尽乌纱、便随风去,要天知道,华发如此星星。歌罢涕零。”乌纱:此处用典《旧唐书 舆服志》“乌纱帽者,视朝及见宴宾客之服也。”此处用晋朝孟嘉登高落帽的故事。束片,满是深沉的哀痛:任秋风吹落乌纱帽,老天也知道,我已经白发苍苍、垂垂老矣,长歌一曲不禁泣涕飘零。

  此词从重阳入笔,抒发了遗民不忘故国的忆旧情怀,语言平实,又不失跌宕起伏,整首词从出游始,于登高处终,章法浑成,意蕴丰厚,读来凄怆感人。

xiāngmàn ·jìnchóngyáng

yáoyúnwén sòngdài 

jìnchóngyángpiānduōfēng juéliánxuānmíng wènqiūxiāngnóngwèi dàixié chū西chéng zhènghuái怀duōgǎn huāngtáigāochù gèngshèngqíng xiàngzūnqián yòujiǔchāhuārén zhǐzuòshàng lǎobīng 
qīng qiǎnzuìhuánxǐng chóukěn shīpíng chángqiūzǒu diāogōngzuóliǔ qiánshìxiūpíng zhīchuán mèngshuídào hànjiālíng jìnshābiàn便suífēng yàotiānzhīdào huáxīngxīng líng 
休相问,怕相问,相问还添恨。春水满塘生,鸂鶒还相趁。
休相问,怕相问,相问还添恨。春水满塘生,鸂(xī)(chì)¹还相趁²
译文:不要问,怕人问,相问会增添几多怨恨。碧绿的春水涨满池塘,双双嬉戏的紫鸳鸯正拨动春心。
注释:¹鸂鶒:一种水鸟,头有缨,尾羽上矗如舵,羽毛五彩而多紫色,似鸳鸯稍大,故又名紫鸳鸯。²趁:趁便,乘机。
昨夜雨霏霏,临明寒一阵。偏忆戍楼人,久绝边庭信。
昨夜¹雨霏(fēi)²,临明³寒一阵。偏忆戍(shù)人,久绝边庭信。
译文:昨天夜里春雨纷纷,天明时阵阵寒气相侵,偏又想起远征戍边的他,很久很久未收到边关的信。
注释:¹夜:一作“日”。²霏霏:雨雪盛貌。³临明:即将天明。⁴寒一阵:犹言阵阵寒气。⁵戍楼:边防驻军的瞭望楼。⁶绝:无,没有。⁷边庭:边地,边塞。

  毛文锡是西蜀代表词人之一,尤工小词,此阕为其杰作,素受赞诵,沈初有诗曰:“助教(温庭筠)新词《菩萨蛮》,司徒(毛文锡)绝调《醉花间》。晚唐风格无逾比,莫道诗家降格还。”推崇其为一代诗雄。文锡词多“以质直见情致”,此阕却写得含蓄婉转,曲致其意,颇耐寻味,表现出风格的多样化。

  此词破题用“陡健之笔”(《词徽》卷五),劈头便云:“休相问,怕相问,相问还添恨。”云起马面,突兀而来,挟带着强烈的感情。词用口语,用民间文学的重复、回环的手法,语言流利清新。通观全篇,乃替思妇设辞,有个性特征。女主人公不愿人问,更怯惧人问,唯恐平空再增添一段怅恨伤心;既云“添恨”,显见心头已有恨郁积。所“恨”什么?怕“问”什么?为什么“相问”会如此深深地触动心底隐痛?首三句无端而降,平地起波,顿时结成一个悬念。接下“春水”两句并不予回答,而是宕开一笔,折入景中,拉展出一卷池塘春意图。女主人以徘徊池塘畔,只见:微风徐拂,春水满塘,碧池如镜,洗映蓝天;水面上浮游着三五成群的紫色鸂鶒,头披五彩缨,双双相嬉,活泼的生机,不时打破池塘的宁静。画面讲究色彩,动静相映。这幅画深有寓意,不仅“春水”交代时令,“池塘”交代地点,更主要的是“鸂鶒相趁”表面写景,实际暗示幸福的爱情生活。“鸂鶒”,一种水鸟,头有缨,尾羽上矗如舵,羽毛五彩而多紫色,似鸳鸯稍大,故又名紫鸳鸯。花间派词人常将之视作鸳鸯来咏写。“趁”,因利乘便之意,词指鸂鶒双双相嬉、爱抚。词人写鸳鸯,鸂鶒,“不是鸟中偏爱尔,为缘交颈睡南塘”(牛峤《望江南》),是以双双相随的水鸟象征美满恩爱的婚姻。至此,读者依稀感到女主人公的“恨”,似与爱情生活的缺憾有关,但悬念仍未解。

  过片二句承上片结句而来,由池塘水涨而翻忆昨夜春雨,是“春水”句的补足和延伸;水因雨而涨。一夜春雨霏霏,雨带寒意,临明一阵逼人。词化用唐韩偓《懒起》:“昨夜三更雨,临明一阵寒。海棠花在否?侧卧卷帘看”诗句,暗示女主人公彻夜不眠,卧听雨声。画面色彩气氛由热转为冷,自上片春江水暖跌入临明雨寒,心情也随之暗转。临明的寒意,侵人肌肤,女主人公由自己身上寒,推想到“伊人”的寒暖,而牵肠挂肚,逼出煞拍二句“偏忆戍楼人,久绝边庭信”。“戍楼”,征人所居,挑明女主人公身份,原来是个独居闺房的边防军人的妻子。丈夫万里从戎,边庭音信久已断绝。生死未卜,寒暖不知,不能不使妻子终日牵挂,惊忧怅悲,正是“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陈陶《陇西行》)。结尾二句,如泣如诉,解开了全阕的悬念,词旨大明,乃思妇思念征夫。这才明白:女主人公为什么在词首启唇即哀诉:“休相问,怕相问,相问还添恨。”原来她怕人家问她远征丈夫的消息。也才明白:她闲步池塘,是为了避开人目,排遣愁怀。不料春景虽美,“触景更添恨”,水鸟双双成对,自己却茕独只影,说不出的凄愁伤感。因春色而生春心,因春心而触春恨。故过片心境迅即浸入彻骨春寒之中。煞拍如泉流归海,回环通首,源流有尽而不尽之意。况周颐评曰:“《花间集》毛文锡三十一首,余祇喜其《醉花间》后段‘昨夜雨霏霏’数语,情景不奇,写出正复不易,语淡而真,亦轻清,亦沈着”(《餐樱庑词语》)。

zuìhuājiān··xiūxiāngwèn--máowén

xiūxiāngwènxiāngwènxiāngwènháitiānhènchūnshuǐmǎntángshēngchìháixiāngchèn

zuófēifēilínmínghánzhènpiānshùlóurénjiǔjuébiāntíngxìn

雅燕飞觞,清谈挥麈,使君高会群贤。密云双凤,初破缕金团。窗外炉烟自动,开瓶试、一品香泉。轻涛起,香生玉乳,雪溅紫瓯圆。
雅燕飞觞,清谈挥麈,使君高会群贤。密云双凤,初破缕金团。窗外炉烟自动,开瓶试、一品香泉。轻涛起,香生玉乳,雪溅紫瓯圆。
娇鬟,宜美盼,双擎翠袖,稳步红莲。座中客翻愁,酒醒歌阑。点上纱笼画烛,花骢弄、月影当轩。频相顾,馀欢未尽,欲去且留连。
娇鬟,宜美盼,双擎翠袖,稳步红莲。座中客翻愁,酒醒歌阑。点上纱笼画烛,花骢弄、月影当轩。频相顾,馀欢未尽,欲去且留连。

  这是一首饶有情韵的咏茶词,上片咏宴集烹茶,细致优雅;下片引入情事,兼写捧茶之人。

  上片前三句写群贤高会宴饮的情状,为下文咏茶作铺垫。“雅燕”,即雅宴,高雅的宴会。“飞觞”,举杯饮酒。觞,古代盛酒器,呈雀形,称羽觞,故谓举觞为飞觞。挥麈清淡,本魏晋名士风习,常执麈尾(拂尘),挥动以助谈兴。如《晋书。王衍传》谓衍“终日清谈,……每捉玉柄麈尾”。“使君”,对州郡长官的尊称。这里当指周熟仁。此三句既点出主人风姿之高雅,又点明宴集之盛大,群贤之脱俗,为写品茗助兴作好了辅垫。“密云”二句入题。“密云”,茶名,又名密云龙、密云团。“双凤”,茶名,即双凤团。“密云”、“双凤”皆珍贵的茶饼。“破”,谓擘开茶饼。“缕金团”等名茶皆为贡品,皇帝又每以分赐大臣,即所谓“赐茶”。“外”二句,写生炉子煮水。

  古人煮茶,非常讲究选水。扬水江南水,有“天下第一泉”之号,词中的“一品香泉”,也许就是指这最佳的泉水。“轻涛”三句,细写烹茶的情状。宋人很讲究煮茶的方法:把泉水倒进茶瓶,用风炉加热,小沸即可(即术语的“蟹眼”),再把研碎了的茶叶投入,便有白色泡沫浮茶汤上面,称为“玉乳”、“雪花乳”,然后轻轻搅拌,便可斟饮。

  这片四句,写美丽的侍女高擎茶具款客的动人场面。“红莲”,指女子的脚步。“坐中”二句,紧承上文。对着名茶美女,怎能不感到良宵太短呢?反愁歌阑酒醒时,人将归去。“点上”二句,说月已当轩,夜深矣,而马弄月影,已不耐烦、暗示已到该离去之时。“频相顾”三句,偏写座客尚未尽欢,流连不忍离去。“相顾”,与上文“娇鬟”呼应。

  此词既细腻传神地写出了煮茶的程序,又写出了雅宴清谈中侍女的娇美,坐客的流连,表现了高会难逢,主人情重的意蕴,充满清雅,高旷的情致。

mǎntíngfāng··yǒngchá--fèi

yànfēishāngqīngtánhuīzhǔ使shǐjūngāohuìqúnxiányúnshuāngfèngchūjīntuánchuāngwàiyāndòngkāipíngshìpǐnxiāngquánqīngtāoxiāngshēngxuějiànōuyuán

jiāohuánměipànshuāngqíngcuìxiùwěnhóngliánzuòzhōngfānchóujiǔxǐnglándiǎnshàngshālónghuàzhúhuācōngnòngyuèyǐngdāngxuānpínxiānghuānwèijǐnqiěliúlián

客有住桂阳,亦如巢林鸟。
¹有住桂阳²,亦如巢林鸟³
译文:何九又客住郴州郡城,就好像筑巢于林的候鸟。
注释:何九:名字里贯不详,时亦客郴州。¹客:指何九。²桂阳:唐之郴州,隋为桂阳郡,在今湖南郴县。³巢林鸟:喻何九之暂时牺止郴州。
罍觞且终宴,功业会未了。
(léi)(shāng)¹²终宴,功业会未了³
译文:收拾酒器宴席就将终结,仕宦之途却并没有完了。
注释:¹罍觞:酒器。²且:将。³功业会未了:谓任宦之途还没有结束。故下文有“门前泊舟楫”之语。
山月空霁时,江明高楼晓。
山月空霁(jì)¹时,江明高楼晓。
译文:山前明月空中天光正映,江河朗明高楼高阁破晓。
注释:¹霁:雨雪过后天气放晴。
门前泊舟楫,行次入松筱。
门前泊舟楫,行次¹入松筱。
译文:门前停靠大大小小的船只,行营往所深入松竹池瑶。
注释:¹行次:行处。
此意投赠君,沧波风袅袅。
此意¹投赠君,沧波风袅(niǎo)²
译文:惜别之意寄来赠送于你,江中波纹随风潦潦绕绕。
注释:¹此意:指惜别之意。²袅袅:秋风吹拂。

  “客有住桂阳,亦如巢林鸟。”写自己做客郴州,犹如归巢之鸟起句即饱含深情,表达出友人的热情接待使自己有一种宾至如归之感,自己非常感激。句中的比喻非常巧妙,一则将自己喻为鸟,自是有一种不被重用,流落江南的愤慨和失落;一则将郴州喻为巢,真切而形象地表达了友人何九对自己的厚遇。同时,用一个“客”自称,又是双关手法,既指自己己做客郴州,又指自己被贬之身份,含有一种怀才不遇之感,两“客”皆蒙何九厚遇,其谊自不待言,其恩自不须言,所以诗人以“鸟”“林”相喻,显得既含蓄又贴切。

  “罍觞且终宴,功业曾未了。”作者没有详写宴会实况,而是以“且终”写宴会即将结束,暗含着盛宴将尽,忧从中来的意味。但诗人要表达的不是离别的痛苦,他想到的是更深刻的主题,那就是建功立业。这两句用对比衬托的手法,衬托出诗人在意的不是别离之伤,而是功业未成之痛。这也是盛唐诗人们的共性,纵览盛唐诗界,从张九龄、陈子昂到高适、岑参,从王维、孟浩然到李白、杜甫,都是胸怀建功立业的抱负。王昌龄此时此地,虽然被贬,却依然保持着这种建立功业的盛唐气象。

  “山月空霁时,江明高楼晓。门前泊舟楫,行次入松筱。”前两句写宴后倚楼而望的月下美景,宁静的郴山夜空,下有青翠的群山和碧绿江水,上有空阔的青天和明朗的月光,江边高楼便也有了生机,且如晨光一般明朗了。这是诗人与友人宴后伫立楼头所见郴城之美景。后两句接着写主客下楼行舟夜行,眼见得椰城景色美不胜收。顺流而下,不知了多久,也不知行了多远,如渔人入桃花源一般进入一片诗意的松竹之地。读者无从知晓主客在舟中的言谈,但从此景来看,两人一定是情深意切,谈得推推心置腹。诗人不愧为“诗家天子”,他并没有将宴后乘舟夜游写尽,只是写出出行前与行止时情景,一路的风景及言谈藏于诗外了,任由读者自己去想象。

  “此意投赠君,沧波风袅袅。”这是全诗的主旨,“此意”自是两人在舟中所谈之意,虽未明言,但诗人在“功业曾未了”中已经暗示了,读者完全可以推断出,此处的“意”即是诗人建功立业的理想,以此赠与友人何九,既是勉人又是自勉。这与范仲淹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来勉滕子京相似。由此可见,古代文人骚客的胸襟抱负很大,他们并不以个人得失为意,而是以天下为己任。“沧波风袅袅”既是指主客在江边交谈时所见到的水波和所感受到的夜风,又是暗示现实的清冷。寄寓着诗人对现实环境难以实现理想的担忧,从而将内心的热情与现实的冷酷融为一体了。读者由此诗可以看到诗人王昌龄的内心世界,其实,这也是古代众多迁客骚人的共性,他们总是生活在理想与现实的矛盾之中。

  全诗写景真切如画,抒情真挚如酒,传意真实如在眼前。

参考资料:
1、 何忠朝主编.林邑雅韵:华文出版社,2010.12:21-22
万里桥西一草堂,百花潭水即沧浪。
万里桥¹西一草堂,百花潭²水即沧浪³
译文:万里桥西边就是我居住的草堂,没几个人来访,百花潭与我相伴,随遇而安,这就是沧浪。
注释:¹万里桥:在成都南门外,是当年诸葛亮送费祎出使东吴的地方。杜甫的草堂就在万里桥的西面。²百花潭:即浣花溪,杜甫草堂在其北。³沧浪:指汉水支流沧浪江,古代以水清澈闻名。
风含翠篠娟娟净,雨裛红蕖冉冉香。(篠 通:筱)
风含翠篠(xiǎo)¹娟娟净²,雨裛(yì)³红蕖(qú)(rǎn)冉香。(篠 通:筱)
译文:和风轻轻拥着秀美光洁的翠竹,细雨滋润着荷花,微风吹来阵阵清香。
注释:¹篠:细小的竹子。²娟娟净:秀美光洁之态。³裛:滋润。⁴红蕖:粉红色的荷花。⁵冉冉香:阵阵清香。
厚禄故人书断绝,恒饥稚子色凄凉。
厚禄故人¹书断绝²,恒饥³稚子色凄凉。
译文:做了大官的朋友早与我断了书信来往,长久饥饿的小儿子,小脸凄凉,让我愧疚而感伤。
注释:¹厚禄故人:指做大官的朋友。²书断绝:断了书信来往。³恒饥:长时间挨饿。
欲填沟壑唯疏放,自笑狂夫老更狂。
欲填沟壑(hè)¹唯疏放²,自笑狂夫老更狂。
译文:我这老骨头快要扔进沟里了,无官无钱只剩个狂放,自己大笑啊,当年的狂夫老了却更加狂放!
注释:¹填沟壑:把尸体扔到山沟里去。这里指穷困潦倒而死。²疏放:疏远仕途,狂放不羁。

  这首七律作于杜甫客居成都时。诗题为“狂夫”,当以写人为主,诗却先从居住环境写来。

  “万里桥西一草堂,百花潭水即沧浪。”中“万里桥”在成都南门外,是当年诸葛亮送费祎出使东吴的地方。杜甫的草堂就在万里桥的西面。“百花潭”在浣花溪南,杜甫草堂在其北。上句的“沧浪”指汉水支流沧浪江,古代以水清澈闻名。传说孔子到楚国,听到一个小孩在唱:“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这里就是暗含“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河水清澈啊,可以洗我的头发。河水浑浊啊,可以洗我的脚)之意。“水清”意指太平盛世,“水浊”意指世道浑浊。根据世道决定进退,表明一种超脱世俗名利的潇洒的人生态度。“即”传达出知足的意味。也就是有此清潭,又何必“沧浪”呢。上句的“万里桥”与下句的“百花潭”,上句的“草堂”与下句的“沧浪”相对应,在似对非对中,描写了一路风光,为下文写“狂”作铺垫。

  “风含翠篠娟娟净,雨筿红蕖冉冉香。”中“翠筱”即绿色细竹。南朝梁简文帝《喜疾瘳》中有“隔帘阴翠篠,映水含珠榴”诗句。“娟娟”就是美好的样子。“娟娟净”秀美光洁之态。“浥”即滋润。“红蕖”即粉红色的荷花。“冉冉”本意为渐进地、慢慢地、缓慢地,也可以形容毛、枝条等柔软下垂的样子。这一联的意思是说,翠竹轻摇,带着水光的枝枝叶叶,明净悦目;细雨使荷花格外娇艳,微风吹送,清香可闻。其中,“含”和“裛”两个动词运用很妙。“含”有小心呵护之意,暗示了风的柔和。而“裛”通“浥”,有“润物细无声”的意味,足见雨之细。这里,诗人以精心之笔,描写了微风细雨,营造了一个美好的审美境界。

  前四句写草堂及浣花溪的美丽景色,令人陶然。然而与此并不那么和谐的是诗人现实的生活处境。初到成都时,他曾靠故人严武接济,分赠禄米,而一旦这故人音书断绝,他一家子免不了挨饿。“厚禄故人书断绝”即写此事,这就导致“恒饥稚子色凄凉”。“饥而日恒,亏及幼子,至形于颜色,则全家可知”(萧涤非《杜甫诗选》),这是举一反三、举重该轻的手法。

  “厚禄故人书断绝,恒饥稚子色凄凉。”中“厚禄故人”指做大官在朋友。“书断绝”就是断了书信来往。“恒饥”就是长时间挨饿。这里写了诗人的现实生活处境。初到成都时,他曾靠故人严武接济,分赠禄米,而一旦这故人音书绝,他一家子就得重陷长久的饥荒之中,上句“厚禄故人书断绝”即写此事。接着下句 “恒饥稚子色凄凉”是因上句而来,说明了“厚禄故人书断绝”的结果。这里,还要注意诗歌的形式,诗人打破格律来写,在句法上形成了“上二下五”式,把“厚禄”、“恒饥”前置句首显著地位,突出“恒饥”的贫困处境。在艺术上与“香稻啄余鹦鹉粒,碧梧栖老凤凰枝”有异曲同工之妙。

  “填沟壑”,即倒毙路旁无人收葬,意犹饿死。这是何等严酷的生活现实呢。要在凡夫俗子,早从精神上被摧垮了。然而杜甫却不如此,他是“欲填沟壑唯疏放”,饱经患难,从没有被生活的磨难压倒,始终用一种倔强的态度来对待生活打击,这就是所谓“疏放”。诗人的这种人生态度,不但没有随同岁月流逝而衰退,反而越来越增强了。你看,在几乎快饿死的境况下,他还兴致勃勃地在那里赞美“翠筿”、“红蕖”,美丽的自然风光哩!联系眼前的迷醉与现实的处境,诗人都不禁哑然“自笑”了:你是怎样一个越来越狂放的老头儿啊!(“自笑狂夫老更狂”)

  在杜诗中,原不乏歌咏优美自然风光的佳作,也不乏抒写潦倒穷愁中开愁遣闷的名篇。而《狂夫》值得玩味之处,在于它将两种看似无法调合的情景成功地调合起来,形成一个完整的意境。一面是“风含翠筿”、“雨裛红蕖”的赏心悦目之景,一面是“凄凉”“恒饥”、“欲填沟壑”的可悲可叹之事,全都由“狂夫”这一形象而统一起来。没有前半部分优美景致的描写,不足以表现“狂夫”的贫困不能移的精神;没有后半部分潦倒生计的描述,“狂夫”就会失其所以为“狂夫”。两种成分,真是缺一不可。因而,这种处理在艺术上是服从内容需要的,是十分成功的。

参考资料:
1、 萧涤非 .唐诗鉴赏辞典 :上海辞书出版社 ,2005 :460-461 .
2、 吴怀东,自笑狂夫老更狂——论“狂”与杜甫文化精神,固原师专学报,2004年

kuáng

 tángdài 

wànqiáo西cǎotáng bǎihuātánshuǐcānglàng 
fēngháncuìxiǎojuānjuānjìng hóngrǎnrǎnxiāng  (xiǎotōng xiǎo )
hòurénshūduànjué héngzhìli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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