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及注释
译文
有一天,华佗走在路上,看见有一个人患咽喉堵塞的病,想要吃东西却咽不下去,家里人正想要用车载着他去看病。华佗听到病人的呻吟声,就停车去诊视,告诉他们说:“刚才我来的路上有家卖饼的,有蒜泥和醋,你向店主买三升来喝,病痛自然会好。”他们马上照华佗所说的去做,(病人吃下后)立即吐出一条蛇一样的寄生虫,他们把虫悬挂在车边,想要到华佗家去拜谢。华佗还没有回家,华佗的儿子在门口玩耍,迎面看见他们,小孩自言自语地说:“你们像是遇到了我的父亲,车边的“病”就是证明。”病人进屋坐下,看到华佗屋里北面墙上悬挂着这类寄生虫大约有几十条。
注释
塞:堵住,这里指寄生虫堵住喉咙。
欲:将要。
就:靠近。
驻:停住车马,这里引申到停留。
道:路。
蒜齑:捣碎的大蒜,蒜泥。
酢:同“醋”。
去:除掉,去掉。
即:立刻,马上。
蛇:这里指一种外形像蛇的肠道寄生虫。
造:到……去。
还:返回。
这里指回家。
逆:迎面。
自相谓曰:自言自语说。
县:通“悬”,挂。
诗从“今日乐上乐”写起,先点出今日之乐不同寻常,乃乐上之乐。第二句“相从步云衢”写求乐的地点。相从,谓互相伴随,见得不是一人。步云衢,即踏上登天大路。以下即展开对天上宴会场面的描写,把“乐上乐”的情景具体化。先写酒席:美酒是天公出的,鲤鱼是河伯出的,东方青龙七星来铺排筵席,西方白虎七星来把壶斟酒。天公是天上的主宰者,他也对宴席有奉献,可见宴上的“我们”地位之高。次写歌舞:工于鼓瑟的南斗星,长于吹笙竽的北斗星,都前来表演他们的拿手好戏;耳垂明月珰的嫦娥前来献舞,身穿彩衣的织女奉上了美石与佩玉;这时苍霞和清风也放开美妙的歌喉,唱起齐地、吴地的歌曲助兴。这情景,真令人眼花缭乱,耳不暇听。在这里,既没有对神仙神物的神秘感和恐惧感,也没有羡慕和乞求,相反,倒是一切皆服务于“我们”,“我们”是宴会的主人。最后两句是宴会结束,当“我们”登车而去时,流星前来驾车,正在下滴的露珠便成了车盖的帷幕。可以想见,“我们”是多么快意,“我们”是多么自豪,只有“我们”,才是顶天立地的一群,俨然如天地间的主宰。
这首诗写的是天上宴乐,但仔细一玩味,诗中所涉及的一切,不管是酒、鱼、席、壶,还是明珰瑛琚、东讴西歈,无一不是人间的、不是人间的人们特别是富有者们所享受的。所以这场盛宴,不过是人间盛宴的折射。汉乐府中某些作品的首尾往往有“今日乐相乐,延年万岁期”这样的套语,不一定与内容相关,因为这类诗都是用来在宴会上娱人的,为了取悦宴会的主人们,便加上这样祝颂性的诗句。这首诗亦是如此。所以,它实际上体现了人间享乐者们的欲求,他们并不满足于人间的口耳之福,还要上天堂享乐,并让天上的神仙也为自己服务;主宰天上的世界,无所拘限地扩大自己的作用和影响。这首诗歌颂了这些享乐者,所以其思想性并不足取。但从另一角度看,由于诗写得恢宏恣肆,显得很有气势,意态不凡,因而在客观上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汉代社会国力强盛时期人们的一种昂扬而又自信的心态和气度,具有一定的社会认识价值。
此诗写法上的主要特点是以赋的笔法,借助天文学的知识,发挥想象,尽情铺张,同时又层次井然,纷繁而不乱。其次,诗歌运用拟人手法,把神话中人物和天上星宿都“驱遣”到酒席宴会上来,让它们各司其职,并都切合其特点,“个性”鲜明,“面目”可见。这些都非富于想象、善于想象者不能为之。诗中除开头二句外,其他皆为对偶句,共六组十二句,连连排比,使赋法的优势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在这些对偶句中,又善用互文,上下句各举一边,合则互相补充,既语言简炼,又文意丰厚。
在李贺集中,这首诗的写法是很独特的。
李贺作诗取法于《楚辞》早已是定论,至于有人说李贺之诗“少加以理,奴仆命《骚》可也”,褒扬亦甚。可能是李贺太喜欢标新立异的缘故吧,其诗趣实迥异于楚《骚》,走入幽冷鬼怪一路。从而人们往往忽视李贺也曾从南朝乐府民歌中汲取过养料。这首《绿水词》就是明证。在这首诗中,诗人不仅在内容上与南朝乐府多言男欢女爱相一致,更令人耳目一新的是,素来喜用幽冷孤凄的字眼的诗人此番一反常态,诗歌所显现出来的情感是明快的,且多效仿南朝民歌近乎口语化的语言,很多词语还直接取自于乐府民歌,读来清新可爱。素性忧郁的诗人难得有这般轻快的心情。虽然此诗的主题,是良夜思忆所欢,中间渗透着一丝淡淡的苦味,但这在李贺已是很少见的了。
除了李贺在此诗中的“取径”南朝乐府问题外,诗句本身几乎不用加以解释了。“今宵好风月,阿侯在何处?”梁武帝有诗云:“河中之水向东流,洛阳女儿名莫愁。十五嫁为卢家妇,十六生儿字阿侯。”又有人据别书说阿侯是妓女,此句则指诗人所想念的女子。梁武帝的诗很明显是从民歌中汲取养料的,阿侯也许是当时民间所传的人物。李贺此诗的第三句又从汉李延年的诗中化出。李延年原是伶人,其诗云:“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李贺这里反其意而用之。“为有倾人色,翻成足愁苦。”相思不已,又无从寻觅,诗人心中因惦念她而产生许多遐想:也许她正在“东湖采莲叶”,又可能她在“南湖拔蒲根”。她采的莲叶会给哪个人呢?“未持寄小姑”,意谓:不要先送给她的姐妹们。“且持感愁魂”,感愁魂是说诗人苦苦地思念她为她而忧愁。意谓:她该先把莲叶拿来送给诗人。
比较一下南北朝时的《采莲童曲》:“东湖扶菰童,西湖采菱芰。不持歌作乐,为持解愁思。”不难发现,李贺此诗的后半首与这首民歌的措词、含意非常相似。李贺平时作诗冥思苦索、呕心沥血,奇峭的风格往往使人们忘记李贺创作时曾那样苦心孤诣、曾经精心雕琢,但细心的读者还是可以见出他因刻意求工而露出那份雕琢的痕迹来的,而以这样洗炼、明快的语言表达诗人缠绵悱恻的情感,在李贺实为难得。
李珣在《南乡子》中反复表现了这一题材。其十七云:“新月上,远烟开,惯随潮水采珠来。棹穿花过归溪口,沽春酒,小艇缆牵垂岸柳。”就是描写当地采珠者夜间随潮乘月,沿溪入海去采集珍珠,约近拂晓,摇船归家,缆系岸柳,沽酒解倦之情景。此篇“归路近”云云,则是集中写采珠者“棹穿花过归溪口”,虽没有直接描绘采珍珠的劳动场面,但字里行间充满了对采珠劳动的赞美。三句一转,前三句写人,后三句写景;前者畅快奔放,后者沉静蕴藉。两者有机地统一,很好地反映了采珠者劳动归来的愉快心境。
小船“吱咯、吱咯”地摇进,离家越来越近了,采珠者情不自禁地用桨扣敲着船边,有板有眼地放开喉咙唱起来,悠静的水面上,歌声分外清晰响亮。“归路近”是人物的内心判断,暗示已驶过漫长的路程,有劳动后的疲乏,更有近家的喜悦。“扣舷歌”是人物的行为,因喜而歌。歌抒发心意,快畅胸怀;歌者得意而轻松。采珠者欢歌之余,又沉入对方才劳动的回忆:“采真珠处水风多”。“水风多”指风势大,呼呼扑面。突出“风多”乃暗示采珠处水面开阔。至于劳动的艰苦、收获多少。回忆中没有明言,但从人物前面的心情中可以体会到。“水风多”的回忆,是由归程中拂面而来的微风触生的。这三句,词人写歌声、写风声、写船行,写人物变化着的心情,用动态的热闹的笔法,写出采珠者归来时的欢快、兴奋、悠然自得。接着三句,词人一反前文,脱开人物,换以静态的笔调写景物:夜,静悄悄,小船扔入溪口,歌声已止,只见曲曲的溪岸,小小的木桥,弯弯的山月,缓缓地从眼前移过;夜深雾浓,水烟深锁,烟雾中时而看见岸边悬垂挂至水面的千万朵豆蔻花。除了一个“过”字可以看出船在行进外,画面简直是寂静无声。其实这还是继续写人物的愉快心情。这些景物是人物目中景物。人物兴奋过后沉静下来,但心情仍沉浸在喜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