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菊有黄花,送君千里还。鸿来燕又去,离别惜容颜。
野菊有黄花,送君千里还。鸿来燕又去,离别惜容颜。
流水通归梦,行云失故关。江风正摇落,宋玉莫登山。
流水通归梦,行云失故关。江风正摇落,宋玉莫登山。

sòngkōngwénmíngguījiāngshàngjiù--duān

yǒuhuánghuāsòngjūnqiānhái鸿hóngláiyànyòubiéróngyán

liúshuǐtōngguīmèngxíngyúnshīguānjiāngfēngzhèngyáoluòsòngdēngshān

李端

李端

李端(约737年—约784年),字正已,出身赵郡李氏东祖房,唐代诗人。是北齐文宣帝高洋皇后李祖娥的堂弟李孝贞六世孙。少居庐山,师事诗僧皎然。大历五年进士。曾任秘书省校书郎、杭州司马。晚年辞官隐居湖南衡山,自号衡岳幽人。今存《李端诗集》三卷。其诗多为应酬之作,多表现消极避世思想,个别作品对社会现实亦有所反映,一些写闺情的诗也清婉可诵,其风格与司空曙相似。李端是大历十才子之一。今存《李端诗集》三卷。其子李虞仲,官至兵部侍郎。 ▶ 252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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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幼时即嗜学。家贫,无从致书以观,每假借于藏书之家,手自笔录,计日以还。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弗之怠。录毕,走送之,不敢稍逾约。以是人多以书假余,余因得遍观群书。既加冠,益慕圣贤之道,又患无硕师名人与游,尝趋百里外,从乡之先达执经叩问。先达德隆望尊,门人弟子填其室,未尝稍降辞色。余立侍左右,援疑质理,俯身倾耳以请;或遇其叱咄,色愈恭,礼愈至,不敢出一言以复;俟其欣悦,则又请焉。故余虽愚,卒获有所闻。
¹幼时即嗜(shì)²学。家贫,无从³致书以观,每假借于藏书之家,手自以录,计日以还。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弗之怠(dài)。录毕,走送之,不敢稍逾约。以是¹⁰人多以书假余,余因得遍观群书。既加冠(guān)¹¹,益慕圣贤之道,又患¹²无硕师¹³名人与游¹⁴,尝¹⁵(qū)¹⁶百里外,从乡之先达执经叩问¹⁷。先达德隆望尊¹⁸,门人弟子填其室¹⁹,未尝稍降辞色²⁰。余立侍左右,援疑质理²¹,俯身倾耳以请²²;或²³遇其叱(chì)(duō)²⁴,色愈恭²⁵,礼愈至²⁶,不敢出一言以复²⁷;俟(sì)²⁸其欣悦,则又请焉。故余虽愚,卒²⁹获有所闻。
译文:我年幼时就非常爱好读书。家里贫穷,无法得到书来看,常常向藏书的人家求借,亲手抄录,计算着日期按时送还。冬天非常寒冷,砚台里的墨汁都结了冰,手指冻得不能弯曲和伸直,也不放松抄书。抄写完毕后,便马上跑去还书,不敢超过约定的期限。因此有很多人都愿意把书借给我,于是我能够遍观群书。成年以后,我更加仰慕古代圣贤的学说,又苦于不能与学识渊博的老师和名人交往,曾经赶到数百里以外,拿着经书向乡里有道德学问的前辈请教。前辈德高望重,门人弟子挤满了他的屋子,他的言辞和态度从未稍有委婉。我站着陪侍在他左右,提出疑难,询问道理,俯下身子,侧着耳朵恭敬地请教;有时遇到他大声斥责,我的表情更加恭顺,礼节更加周到,不敢说一个字反驳;等到他高兴了,则又去请教。所以我虽然愚笨,但最终获得不少教益。
注释:¹余:我。²嗜:喜欢、特别爱好。³无从:没有办法。⁴致书:得到书。致:得到。⁵每假借于藏书之家,手自以录:每:常常。假借:同义复合词。 借。假,借。于:介词,从。以:名词作状语,用以。⁶手:名词活用为动词,动手。⁷弗之怠:即弗怠之,不懈怠,不放松抄书。弗:不。之:指代抄书。⁸走:跑。⁹逾约:超过约定的期限。¹⁰以是:因此。以:以为;是:这样。¹¹加冠:古代男子二十岁举行加冠礼,表示已经成人。后人常用“冠”或“加冠”表示年已二十。¹²患:担心。¹³硕师:学问渊博的老师。硕:大。¹⁴游:交往。¹⁵尝:曾经。¹⁶趋:赶到。¹⁷从乡之先达执经叩问:拿着经书向当地有道德有学问的前辈请教。先达:有道德有学问的前辈。执:拿着。叩:请教。¹⁸德隆望尊:道德声望高。望,声望,名望。隆:高。¹⁹门人弟子填其室:学生挤满了他的屋子。门人、弟子,学生。填,充。这里是拥挤的意思。²⁰稍降辞色:把言辞放委婉些,把脸色放温和些。辞色,言语和脸色。色:脸色。²¹援疑质理:提出疑难,询问道理。援,提出。质,询问。²²俯身倾耳以请:弯下身子,侧着耳朵(恭敬地)请教(表现尊敬而专心)。以:连词,而,来。²³或:有时。²⁴叱咄:训斥,呵责。²⁵色愈恭:表情更加恭顺。色:表情。 恭:恭敬。²⁶至:周到。²⁷复:这里指辩解,反驳。²⁸俟:等待。²⁹卒:最终。
当余之从师也,负箧曳屣,行深山巨谷中,穷冬烈风,大雪深数尺,足肤皲裂而不知。至舍,四支僵劲不能动,媵人持汤沃灌,以衾拥覆,久而乃和。寓逆旅,主人日再食,无鲜肥滋味之享。同舍生皆被绮绣,戴朱缨宝饰之帽,腰白玉之环,左佩刀,右备容臭,烨然若神人;余则缊袍敝衣处其间,略无慕艳意,以中有足乐者,不知口体之奉不若人也。盖余之勤且艰若此。今虽耄老,未有所成,犹幸预君子之列,而承天子之宠光,缀公卿之后,日侍坐备顾问,四海亦谬称其氏名,况才之过于余者乎?
当余之从师也,负箧(qiè)(yè)(xǐ)¹,行深山巨谷中,穷冬²烈风,大雪深数尺,足肤皲(jūn)³而不知。至舍,四支僵劲不能动,媵(yìng)持汤沃灌,以衾(qīn)¹⁰覆,久而¹¹¹²和。寓逆旅¹³,主人日再食(sì)¹⁴,无鲜肥滋味之享。同舍生皆被(pī)(qǐ)¹⁵,戴朱缨¹⁶宝饰之帽,腰¹⁷白玉之环,左佩刀,右备容臭(xiù)¹⁸,烨(yè)¹⁹若神人;余则缊(yùn)袍敝(bì)²⁰处其间,略无慕艳意²¹,以中有足乐者,不知口体之奉不若人也²²。盖²³余之勤且艰若此。今虽耄老,未有所成,犹幸预君子之列,而承天子之宠光,缀公卿之后,日侍坐备顾问,四海亦谬称其氏名,况才之过于余者乎?
译文:当我外出求师的时候,背着书箱,拖着鞋子,行走在深山峡谷之中。隆冬时节,刮着猛烈的寒风,雪有好几尺深,脚上的皮肤受冻裂开都不知道。回到学舍,四肢僵硬动弹不得。服侍的人拿着热水为我洗浴,用被子裹着我,很久才暖和起来。寄居在旅馆,店主人每天供给两顿饭,没有新鲜肥嫩的美味享受。同学舍的人都穿着华丽的衣服,戴着用红色帽带和珠宝装饰的帽子,腰间挂着白玉环,左边佩戴宝刀,右边挂着香囊,光彩鲜明,像神仙一样;我却穿着破旧的衣服处于他们之间,但我毫无羡慕的心。因为心中有足以快乐的事情,所以不觉得吃的、穿的享受不如别人。我求学的辛勤和艰苦就是像这个样子。现在我虽已年老,没有什么成就,但所幸还得以置身于君子的行列中,承受着天子的恩宠荣耀,追随在公卿之后,每天陪侍着皇上,听候询问,天底下也不适当地称颂自己的姓名,更何况才能超过我的人呢?
注释:¹负箧曳屣:背着书箱,拖着鞋子(表示鞋破)。曳:拖。箧:书箱。屣:鞋。²穷冬:隆冬。³皲裂:皮肤因寒冷干燥而开裂。⁴舍:指学舍,书馆。⁵支:通“肢”,肢体。⁶媵人:这里指服侍的人。⁷汤:热水。⁸沃灌:洗浴。沃,浇水洗(四肢)。灌通“盥”。⁹衾:被子。¹⁰拥:盖着。¹¹而:表承接。¹²乃:才。¹³寓逆旅:寄居在旅店里。寓,寄居。逆:迎。逆旅,旅店。¹⁴日再食:每天供应两顿饭。再:两次。¹⁵被绮绣:穿着漂亮的丝绸衣服。被,通“披”,穿着。¹⁶朱缨:红色的帽带。缨:帽带。¹⁷腰:腰佩。腰,名词作动词。¹⁸容臭:香袋。臭,气味,这里指香气。¹⁹烨然:光彩照人的样子。²⁰缊袍敝衣:破旧的衣服。缊,旧絮。敝,破旧。²¹略无慕艳意:毫无羡慕的意思。略无:毫无。慕艳,羡慕。²²以中有足乐者,不知口体之奉不若人也:因为内心有足以快乐的事(指读书),不觉得吃的穿的不如别人。中:内心。口体之奉:指吃的穿的。²³盖:发语词,用来引领一句话,常是感慨或议论之类的,属语气助词;翻译为“大概”。

  在这篇赠序里,作者叙述个人早年虚心求教和勤苦学习的经历,生动而具体地描述了自己借书求师之难,饥寒奔走之苦,并与太学生优越的条件加以对比,有力地说明学业能否有所成就,主要在于主观努力,不在天资的高下和条件的优劣,以勉励青年人珍惜良好的读书环境,专心治学。全文结构严谨,详略有致,用对比说理,在叙事中穿插细节描绘,读来生动感人。

  此篇赠序是宋濂写给他的同乡晚生马君则的。作者赠他这篇文章,是以勉励他勤奋学习,但意思却不直接说出,而是从自己的亲身经历和体会中引申而出,婉转含蓄,平易亲切,字里行间充满了一个硕德长者对晚生后辈的殷切期望,读来令人感动。

  第一段写自己青少年时代求学的情形,着意突出其“勤且艰”的好学精神。内中又分四个层次。

  第一层从借书之难写自己学习条件的艰苦。因家贫无书,只好借书、抄书,尽管天大寒,砚结冰,手指冻僵,也不敢稍有懈怠。

  第二层从求师之难,写虚心好学的必要。百里求师,恭谨小心。虽遇叱咄,终有所获。

  第三层从生活条件之难,写自己安于清贫,不慕富贵,因学有所得,故只觉其乐而不觉其苦,强调只要精神充实,生活条件的艰苦是微不足道的。

  第四层是这一段的总结。由于自己不怕各种艰难,勤苦学习,所以终于学有所成。虽然作者谦虚地说自己“未有所成”,但一代大儒的事实,是不待自言而人都明白的。

  宋濂为人宽厚诚谨,谦恭下人。此文也是一如其人,写得情辞婉转,平易亲切。其实按他的声望、地位,他完全可以摆出长者的架子,正面说理大发议论,把这个青年教训一通的。然而他却不这样做。他绝口不说你们青年应当怎样怎样,而只是说“我”曾经怎样怎样,自己放在与对方平等的地位上,用自己亲身的经历和切身的体会去和人谈心。不仅从道理上,而且从形象上、情感上去启发影响读者,使人感到在文章深处有一种崇高的人格感召力量,在阅读过程中,读者会在不知不觉中缩短了与作者思想上的距离,赞同他的意见,并乐于照着他的意见去做。写文章要能达到这一步,决非只是一个文章技巧问题,这是需要有深厚的思想修养作基础的。

  其次,作者在说理上,也不是凭空论道,而是善于让思想、道理从事实的叙述中自然地流露出来。而在事实的叙述中,又善于将概括的述说与典型的细节描绘有机地结合起来,这就使文章具体实在,仅在行文上简练生动,而且还具有很强的说服力和感染力。例如在说到读书之难时,作者在概括地叙述了自己因家贫无书,不得不借书、抄书,计日以还的情形后说:“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弗之怠。”通过这样一个典型的细节描写,就使人对作者当初读书的勤奋及学习条件的艰苦,有了一个生动形象的具体感受。理在事中,而事颇感人。这也是此文使人乐于赞同并接受作者意见的又一个内在的原因。

  而且,文章浑然天成,内在结构却十分严密而紧凑。本来文章所赠送的对象是一篇之主体。然而文章却偏把主体抛在一边,先从自己谈起,从容道来,由己及人,至最后才谈及赠送的对象。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匠心独运。在文章的深层结构中,主宾之间有一种紧密的内在联系,时时针对着主,处处照应到主,而却避免了一般赠序文章直露生硬的缺点,使文章委婉含蓄,意味深长。在写作中又成功地运用了对比映衬的手法,使左右有对比,前后有照应,文章于宽闲中显示严整,“鱼鱼雅雅,自中节度”。这一点给人的印象也是十分深刻的。

参考资料:
1、 萧涤非,刘乃昌主编. 中国文学名篇鉴赏 文卷[M]. 济南:山东大学出版社, 2007.10.第350-351页
蜗角虚名,蝇头微利,算来著甚干忙。事皆前定,谁弱又谁强。且趁闲身未老,尽放我、些子疏狂。百年里,浑教是醉,三万六千场。(尽放我 一作:须放我)
蜗角虚名,蝇头¹微利,算来著甚干忙²。事皆前定,谁弱又谁强。且趁闲身未老,尽放我、些子³疏狂。百年里,浑教是醉,三万六千场
译文:微小的虚名薄利,有什么值得为之忙碌不停呢?名利得失之事自有因缘,得者未必强,失者未必弱。赶紧趁着闲散之身未老之时,抛开束缚,放纵自我,逍遥自在。即使只有一百年的时光,我也愿大醉它三万六千场。
注释:满庭芳:词牌名。又名“锁阳台”,《清真集》入“中吕调”,双调九十五字,前片四平韵,后片五平韵。蜗角:蜗牛角,比喻极其微小。《庄子·则阳》:“有国于蜗之左角者,曰触氏,有国于蜗之右角者,曰蛮氏,时相与争地而战,伏尸数万,逐北,旬有五日而后反。”¹蝇头:本指小字,此取微小之义。²著甚干忙:白忙什么。著,犹今言“着急”“着慌”之“着”。甚,什么。干忙,白忙。³些子:一点儿。⁴“百年”三句:语本李白《襄阳歌》:“百年三万六千日,一日须倾三百杯。”浑:整个儿,全部。
思量。能几许,忧愁风雨,一半相妨,又何须抵死,说短论长。幸对清风皓月,苔茵展、云幕高张。江南好,千钟美酒,一曲满庭芳。
思量¹。能几许,忧愁风雨,一半相妨,又何须抵死²,说短论长。幸对清风皓(hào)月,苔茵³展、云幕高张。江南好,千钟美酒,一曲满庭芳。
译文:沉思算来,一生中有一半日子是被忧愁风雨干扰。又有什么必要一天到晚说长说短呢?不如面对这清风皓月,以苍苔为褥席,以高云为帷帐,宁静地生活。江南的生活多好,一千钟美酒,一曲优雅的《满庭芳》。
注释:¹思量:盘算。²抵死:拼命。³苔茵:如褥的草地。茵,垫褥。⁴云幕:如幕之云。⁵钟:酒器。

  这首《满庭芳》以议论为主,夹以抒情。上片由讽世到愤世,下片从自叹到自适。它真实地展现了一个失败者复杂的内心世界,也生动地刻画了词人愤世俗和飘逸旷达的两个性格层次,在封建社会中很有典型意义。

  词人以议论发端,用形象的艺术概括对世俗热衷的名利作了无情的嘲讽。功名利禄曾占据过多少世人的心灵,主宰了多少世人喜怒哀乐的情感世界,它构成了世俗观念的核心。而经历了人世浮沉的苏轼却以蔑视的眼光,称之为“蜗角虚名、蝇头微利”,进而以“算来著甚干忙”揭示了追名逐利的虚幻。这不仅是对世俗观念的奚落,也是对蝇营狗苟尘俗人生的否定。词人由世俗对名利的追求,联想到党争中由此而带来的倾轧以及被伤害后的自身处境,叹道:“事皆前定,谁弱又谁强。”“事”,指名利得失之事,谓此事自有因缘,不可与争;但得者岂必强,而失者岂必弱,因此页无须过分介意。这个思想来自老子。《老子》说:“柔弱胜刚强。”(第三十六章)又说:“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第七十八章)这就是“谁弱又谁强”一句的本意。一方面,“木强则折”(第七十六章);一方面,“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夫唯不争,故无忧”(第八章),苏轼领会此意,故“得罪以来,深自闭塞,···不敢作文字”(黄州所作《答李端叔书》)。“饮中真味老更浓,醉里狂言醒可怕”(《定惠院寓居月夜偶出》),是他这个时期自处的信条。所以,“且趁闲身未老,尽放我、些子疏狂。 百年里,浑教是醉,三万六千场。”意图在醉中不问世事,以全身远祸。一“浑”字抒发了以沉醉替换痛苦的悲愤。一个愤世嫉俗而以无言抗争的词人形象呼之欲出。

  下片于自叙中夹以议论。“思量,能几许”,承上“百年里”说来,谓人生能几;而“忧愁风雨,一半相妨”,即李白“为欢几何”之意。“风雨”自指政治上的风风雨雨,所“妨”者是人生乐事。陆游《假日书事》诗所云“但嫌尤畏(尤才畏讥)妨人乐”,即是此意。苏轼一踏上仕途便卷入朝廷政治斗争的漩涡,此后命途多难,先后排挤出朝,继又陷身大狱,幸免一死,带罪贬逐,昔时朋友相聚,文酒之欢,此时则唯有“清诗独吟还自和,白酒已尽谁能借。不惜青春忽忽过,但恐欢意年年谢”(《定惠院寓居月夜偶出》)。当此时,词人几于万念皆灰。“又何须抵死,说短论长”,是因“忧愁风雨”而彻悟之语。他的《答李端叔书》中有一段话可作为这两句词的极好注解:“轼少年时,读书作文,专为应举而已,既及进士第,贪地不已,又举制策,其实何所有。而其科号为‘直言进谏’,故每纷然诵说古今,考论是非,以应其名耳。人苦不自知,既已此得,因以为实能之,故哓哓至今,坐此得罪既死,所谓“齐虏以口舌得官”,真可笑也。然世人逐以轼为欲立异同,则过矣。妄论利害,才说得失,此正制科人习气。譬之候虫时鸟,自鸣自已,何足为损益。”可见“抵死(老是)说短论长”之要不得。词人自嘲自解,其中实又包含满肚子不平之气。下面笔锋一转,以“幸”字领起,以解脱的心情即景抒怀。造物者无尽藏的清风皓月、无际的苔茵、高张的云幕,这个浩大无穷的现象世界使词人的心量变得无限之大。那令人鄙夷的“蜗角虚名、蝇头微利”的狭小世界在眼前消失了,词人忘怀了世俗一切烦恼,再也无意向外驰求满足,而愿与造化同乐,最后在“江南好,千钟美酒,一曲《满庭芳》”的高唱中,情绪变得豁达开朗,超脱功利世界的闲静之情终于成为其人生的至乐之情,在新的精神平衡中洋溢着超乎俗世的圣洁理想,词人那飘逸旷达的风采跃然纸上。

  苏轼在词中擅长抒写人生。他高于一般词人之处,在于他能从人生的矛盾、感情的漩涡中解脱出来,追求一种精神上的解放,正因如此,苏轼描写的人类心灵就比别人多一个层次。这也是他的词能使人“登高望远”的一个重要原因。

  词人重在解脱,在感情生活中表达了一种理性追求,故不免要以议论入词。此首《满庭芳》便表现出这一特色。词人“满心而发,肆口而成”,意显词浅,带有口语化的痕迹,似毫不经意,然又颇具匠心。

mǎntíngfāng ·jiǎomíng

shì sòngdài 

jiǎomíng yíngtóuwēi suànláizhuóshèngānmáng shìjiēqiándìng shuíruòyòushuíqiáng qiěchènxiánshēnwèilǎo jìnfàng xiēshūkuáng bǎinián húnjiàoshìzuì sānwànliùqiāncháng  (jìnfàngzuò fàng )
liáng néng yōuchóufēng bànxiāngfáng yòu shuōduǎnlùncháng xìngduìqīngfēnghàoyuè táiyīnzhǎn yúngāozhāng jiāngnánhǎo qiānzhōngměijiǔ mǎntíngfāng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jiān)¹心事,独语斜阑(lán)²。难,难,难!
译文:世态炎凉,人情淡薄,黄昏骤雨催花落。晨风吹干泪水,脸上残留泪痕,想写下心中愁思,却不知如何下笔,只能倚着斜栏自言自语。这一切怎么那么难、难、难!
注释:¹笺:写出。²斜阑:指栏杆。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装 通:妆)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¹。角声寒,夜阑珊²。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装 通:妆)
译文:今时不同往日,咫尺天涯,我身染重病,就像秋千索一般反反复复。夜风刺骨,彻体生寒,听着远方的角声,心中再生一层寒意,夜尽了,我也很快就像这夜一样了吧? 怕人询问,我忍住泪水,在别人面前强颜欢笑。只得瞒、瞒、瞒!
注释:¹病魂一句:描写精神忧惚,似飘荡不定的秋千索。²阑珊:衰残,将尽。

  唐婉是我国历史上常被人们提起的美丽多情的才女之一。她与大诗人陆游喜结良缘,夫妇之间伉俪相得,琴瑟甚和。这实为人间美易。遗憾的是身为婆婆的陆游母亲对这位有才华的儿媳总是看不顺眼,硬要逼着陆游把他相亲相爱的她给休了。陆游对母亲的干预采取了敷衍的态度;把唐婉置于别馆,时时暗暗相会。不幸的是,陆母发现了这个秘密,并采取了断然措施,终于把这对有情人拆散了。有情人未成终生的眷属,唐婉后来改嫁同郡宗人赵士程,但内心仍思念陆游不已。在一次春游之中,恰巧与陆游相遇于沈园。唐婉征得赵士程同意后,派人给陆游送去了酒肴。陆游感念旧情,怅恨不已,写了著名的《钗头凤》词以致意。唐婉则以此词相答。

  词的上片交织着十分复杂的感情内容。“世情薄,人情恶”两句,抒写了对于在封建礼教支配下的世故人情的愤恨之情。“世情”所以“薄”,“人情”所以“恶”,皆因“情”受到封建礼教的腐蚀。《礼记·内则》云:“子甚宜其妻,父母不悦,出。”陆母就是根据这一条礼法,把一对好端端的恩爱夫妻拆散了。用“恶”、“薄”两字来抨击封建礼教的害人本质,极为准确有力,作者对于封建礼教的深恶痛绝之情,也借此两字得到了充分的宣泄。“雨送黄昏花易落”,采用象征的手法,暗喻自己备受摧残的悲惨处境。阴雨黄昏时的花,原是陆游词中爱用的意象。其《卜算子》曾借以自况。唐婉把这一意象吸入己作,不仅有自悲自悼之意,而且还说明了她与陆游心心相印,息息相通。

  “晓风干,泪痕残”,写内心的痛苦,极为深切动人。被黄昏时分的雨水打湿的了花花草草,经晓风一吹,已经干了,而自己流淌了一夜的泪水,至天明时分,犹擦而未干,残痕仍在。这是多么的痛心啊!以雨水喻泪水,在古代诗词中不乏其例,但以晓风吹得干雨水来反衬手帕擦不干泪水,借以表达出内心的永无休止的悲痛,这无疑是唐婉的独创。

  “欲笺心易,独语斜阑”两句是说,她想把自己内心的别离相思之情用信笺写下来寄给对方,要不要这样做呢?她在倚栏沉思独语。“难、难、难!”均为独语之词。由此可见,她终于没有这样做。只因封建礼教的残酷不仁。这一叠声的“难”字,由千种愁恨,万种委屈合并而成,因此似简实繁,以少总多,既上承开篇两句而来,以表现出处此衰薄之世做人之难,做女人之更难;又开启下文,以表现出做一个被休以后再嫁的女人之尤其难。

  过片“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这三句艺术概括力极强。“人成各”是就空间角度而言的。作者从陆游与自己两方面设想:自己在横遭离异之后固然感到孤独,而深深爱着自己的陆游不也感到形单影只吗?“今非昨”是就时间角度而言的。其间包含着多重不幸。从昨日的美满婚烟到今天的两地相思,从昨日的被迫离异到今天的被迫改嫁,这是多么不幸!但不幸的易儿还在继续:“病魂常似秋千索。”说“病魂”而不说“梦魂”,显然是经过考虑的。梦魂夜驰,积劳成疾,终于成了“病魂”。昨日方有梦魂,至今日却只剩“病魂”。这也是“今非昨”的不幸。更为不幸的是,改嫁以后,竟连悲哀和流泪的自由也丧失殆尽,只能在晚上暗自伤心。

  “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四句,具体倾诉出了这种苦境。“寒”字状角声之凄凉怨慕,“阑珊”状长夜之将尽。这是彻夜难眠的人方能感受得如此之真切。大凡长夜失眠,愈近天明,心情愈感烦躁,而此词中的女主人公不仅无暇烦躁,反而还要咽下泪水,强颜欢笑。其心境之苦痛可想而知。结句以三个“瞒”字作结,再次与开头相呼应。既然可恶的封建礼教不允许纯洁高尚的爱情存在,那就把它珍藏在心底吧!因此愈瞒,愈能见出她对陆游的一往情深和矢志不渝的忠诚。

  与陆游的原词比较而言,陆游把眼前景、见在易融为一体,又灌之以悔恨交加的心情,着力描绘出一幅凄怆酸楚的感情画面,故颇能以特有的声情见称于后世。而唐婉则不同,她的处境比陆游更悲惨。自古“愁思之声要妙”,而“穷苦之言易好也”(韩愈《荆潭唱和诗序》)。她只要把自己所遭受的愁苦真切地写出来,就是一首好词。因此,此词纯属自怨自泣、独言独语的感情倾诉,主要以缠绵执着的感情和悲惨的遭遇感动古今。两词所采用的艺术手段虽然不同,但都切合各自的性格、遭遇和身分。可谓各造其极,俱臻至境。合而读之,颇有珠联璧合、相映生辉之妙。

  世传唐婉的这首词,在宋人的记载中只有“世情薄,人情恶”两句,并说当时已“惜不得其全阕”(详陈鹄《耆旧续闻》卷十)。此词最早见于明代卓人月所编《古今词统》卷十及清代沈辰垣奉敕编之《历代诗余》卷一一八所引夸娥斋主人说。由于时代略晚,故俞平伯怀疑这是后人依据残存的两句补写而成。

参考资料:
1、 夏承焘 .宋词鉴赏辞典 :上海辞书出版社 ,2013年 :565 .

chāitóufèng··shìqíngbáo--tángwǎn

shìqíngbáorénqíngèsònghuánghūnhuāluòxiǎofēnggànlèihéncánjiānxīnshìxiélánnánnánnán

rénchéngjīnfēizuóbìnghúnchángshìqiūqiānsuǒjiǎoshēnghánlánshānrénxúnwènyànlèizhuānghuānmánmánmán((zhuānghuāntōngzhuāng))

闷来弹雀,又搅破、一帘花影。谩试著春衫,还思纤手,薰彻金炉烬冷。动是愁多如何向,但怪得、新来多病。想旧日沉腰,而今潘鬓,不堪临镜。
重省。别来泪滴,罗衣犹凝。料为我厌厌,日高慵起,长托春酲未醒。雁翼不来,马蹄轻驻,门闭一庭芳景。空伫立,尽日阑干倚遍,昼长人静。
闷来弹雀,又搅破、一帘花影。谩试著春衫,还思纤手,薰彻金炉烬冷。动是愁多如何向,但怪得、新来多病。想旧日沉腰,而今潘鬓,不堪临镜。
重省。别来泪滴,罗衣犹凝。料为我厌厌,日高慵起,长托春酲未醒。雁翼不来,马蹄轻驻,门闭一庭芳景。空伫立,尽日阑干倚遍,昼长人静。

  此词以真挚的情感,倾诉了作者对侍妾的一往情深。词之上片实写作者怀人,下片设想侍妾怀己,这一结构,不仅使思念者与被思念者更加接近,相互映衬下情感的力度、深度愈大,而且虚实相间,增加了可读性。表情达意方面,此词采用层层翻入法,将缠绵而复杂的情感抒写得委婉细腻,入木三分,荡气回肠。   起首三句,强烈地突出了作者深挚的怀人之情。勾勒出侍妾去后词人愈思念愈绝望的痛苦心境。“漫试”三句,恰当地表现了作者同侍妾日常相处时的绵绵情意,反映了作者由于失掉她而动辄生愁、如之奈何的苦楚。“新来手病”,一方面承以上各句,说无休无止的苦苦思念使词人积忧成疾,另一方面又启以下三句,说昔日的消瘦(沈腰)依然,如今的发白(潘鬓)新添,以至于“怎堪临镜”——因怀念别人而生病,致使形态容颜都变了样子,自然都是感情真挚的表现。

  词的下片,转从侍妾怀己方面抒情。过片三句是当时诀别,她的痛泪洒罗衫,想是至今还没有干。

  以下三句,又再悬想而今,她为了恋念词人的缘故,成天无精打采,昏昏欲睡。这几句用细节和情态的描写,勾画了一个相思女子的形象。其中“长托春酲未醒”一句最妙“:分明是”为我厌厌“,可是不能吐露,只能”长托春酲未醒“用春来病酒的理由来掩饰。这种欲说还休爱情,同样是最炽烈最痛苦的。再说,既然托辞”春酲“,则侍妾借酒消愁的情状亦可知。”雁足“以下三句写女主人公对会面的希望而又失望的心情:”雁足不来“说信也没有,”马蹄难驻“说人也不来。门庭寂寂,芳景如斯,空生怅望而已。

  综上,词之上片写作者怀人,情绪是绝望的,所以他连报喜的灵鹊也弹驱;下片写侍妾怀己,却仍有无穷的痴想,因而尽管“雁足不来,马蹄难驻”,女主人公却依旧“空伫立,尽日阑干倚遍”上片的绝望之情与下片的痴想,从不同侧面抒写了主人公对伊人的一往情深,具有异曲同工之妙。

  此词虚实结合,想象丰富,结构严整,文笔生动,情感深挚,表现技巧高超,把怀人的情绪表达得感人至深,爱情词、怀人词中堪称佳作。

zhuǎndiàoèrlángshén

shēn sòngdài 

mēnláitánquè yòujiǎo liánhuāyǐng mánshìzhuóchūnshān háixiānshǒu xūnchèjīnjìnlěng dòngshìchóuduōxiàng dànguài xīnláiduōbìng xiǎngjiùshěnyāo érjīnpānbìn kānlínjìng 
chóngxǐng biéláilèi luóyóuníng liàowèiyànyàn gāoyōng chángtuōchūnchéngwèixǐng yànlái qīngzhù méntíngfāngjǐng kōngzhù jìnlángānbiàn zhòuchángrénjìng 
临江之人,畋得麋麑,畜之。入门,群犬垂涎,扬尾皆来。其人怒。怛之。自是日抱就犬,习示之,使勿动 ,稍使与之戏。积久,犬皆如人意。麋麑稍大,忘己之麋也,以为犬良我友,抵触偃仆,益狎。犬畏主人,与之俯仰甚善,然时啖其舌。 三年,麋出门,见外犬在道甚众,走欲与为戏。外犬见而喜且怒,共食之,狼藉道上。麋至死不悟。
临江之人,畋(tián)得麋(mí)(ní),畜(xù)之。入门,群犬垂涎,扬尾皆来。其人怒。怛(dá)之。自是日抱就犬,习示之,使勿动 ,稍使与之戏。积久,犬皆如人意。麋麑稍大,忘己之麋也,以为犬良我友,抵触偃(yǎn)仆,益狎(xiá)。犬畏主人,与之俯仰甚善,然时啖(dàn)其舌。 三年,麋出门,见外犬在道甚众,走欲与为戏。外犬见而喜且怒,共食之,狼藉道上。麋至死不悟。
译文:临江有个人,打猎时捉到一只麋鹿,把它带回家饲养。刚一进门,一群狗流着口水,都摇着尾巴来了,那个人非常愤门,便恐吓那群狗。从此主人每天都抱着小鹿接近狗,让狗看熟了,使狗不伤害它。后来又逐渐让狗和小鹿在一起玩耍。时间长了,那些狗也都按照主人的意愿做了。麋鹿逐渐长大,忘记了自己是麋,以为狗真的是自己的朋友,时常和狗互相碰撞在地上打滚,越来越亲近。狗害怕主人,于是和鹿玩耍,和鹿十分友善,但时常地舔自己的嘴唇。多年之后,鹿走出家门,看见外面的很多狗在路上,跑过去想跟狗玩耍。这群野狗见了鹿既高兴又愤门,一起把它吃掉,路上一片狼藉。麋鹿到死也没有明白过来。
注释:临江:今江西省樟树市。畋: 打猎。麋麑:麋鹿。麋,一种小型鹿类。麑,古书上指小鹿。畜:饲养。垂涎:流口水。扬尾:摇尾巴。皆:都。怛:惊吓,呵斥。自是:从此。自:从。是:这。日:天天、每天。就:接近。习示之:让狗看熟了。习:熟悉(也可作“经常”理解)。之:代词,指群犬。稍:渐渐,逐渐。皆:都。如:依照。良:的确。抵触偃仆:碰撞翻滚。抵触,相互亲近地碰撞。偃仆:放倒。益:更加。狎:态度亲近而不庄重。俯仰:周旋,应付。甚:很。善:友好,友善。然时啖其舌:然:表转折。时:经常,常常。啖其舌:舔它自己的舌头(想吃麋鹿)。啖:吃,这里的意思是"舔"的意思。其:自己的。众:众多。走:跑(过去)。喜且怒:既高兴又恼火。共:一起。狼藉:散乱,这里指尸体散乱不整。悟:明白。

  这篇文章描写了临江之麋依仗主人的宠势而傲“内犬”,最终落得个被“外犬”“共杀食之”的悲惨结局,影射了那些无才无德、依势放纵、恃宠而骄的奴才,讽刺了他们的悲惨命运,也讽刺了那些无自知之明,认敌为友,结果招致灭亡的人。文章细节描写和心理描写细致逼真,形象传神。

  这篇寓言在艺术表现上的主要特点有三:第一,状物摹形生动形象,情景如见。如写主人抱幼麋归家,一入门,“群犬垂涎,扬尾皆来”,八个字活画出群犬一拥而上,急欲啖食之态。下文写麋与犬狎戏,说“犬畏主人,与之俯仰甚善,然时啖其舌。”写犬畏主人,一面与麋周旋,一面垂涎三尺之状,也十分传神。又如“外犬见而喜且怒”,用拟人的笔触刻画犬的心理活动也很形象。

  第二,虽属寓言,状写动物,叙写却入情入理。见出作者体味物情之细,文字叙述之工。如写麇与犬习熟过程,开始入门,群犬垂涎,所以主人叱喝。之后,主人抱麋与犬习熟,由开始之不动,渐至与犬戏耍。进一步写麋渐大,与犬已熟,随意戏闹,竞忘了己之为麋,这个发展过程是完全合乎情理的。

  第三,寓意深厚,对讽喻之意不作详尽展开,主要通过故事和形象本身体现出来,可让人从不同角度玩味受教。如寓言结尾只一句收束,“麇至死不悟。”寓意深沉。“至死不悟”四个字,既表达了作者的厌恶之情,也勾画出麋的可怜与可悲。

  《临江之麋》以揶揄的口吻讽喻了社会上“依势以干非其类”的人。“忘己之麋”任性妄为,冒犯外物,以寻得快乐,可当它失去了主人的庇护,轻而易举地就被外犬“共杀食之”。更加可悲的是它至死还没有明白个中原因。古往今来,行事不知推己之本,躺在别人怀抱里讨口饭吃还自鸣得意的人,并不少见。从一种普遍的社会现象中揭示出深刻的讽喻意义,正是它以小见大的艺术魅力所在。

参考资料:
1、 徐建华 吕宝新.读国文 品人文(上).北京:经济日报出版社,2015:175-176
2、 宋思佳 许祯 注译.唐宋八大家精粹.北京:海潮出版社,201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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