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苑乖期恨昔年,异乡牢落梦江天。约游汗漫传新句,许出婵娟有旧缘。
北苑乖期恨昔年,异乡牢落梦江天。约游汗漫传新句,许出婵娟有旧缘。
种种鬓丝何计换,摇摇心旆不胜悬。归耕要伴君难老,相与笞鸾作散仙。
种种鬓丝何计换,摇摇心旆不胜悬。归耕要伴君难老,相与笞鸾作散仙。

yùnwāngyànyǔnjiàn--zhūsōng

běiyuànguāihènniánxiāngláoluòmèngjiāngtiānyuēyóuhànmànchuánxīnchūchánjuānyǒujiùyuán

zhǒngzhǒngbìnhuànyáoyáoxīnpèishèngxuánguīgēngyàobànjūnnánlǎoxiāngchīluánzuòsànxiān

朱松

朱松

朱松(1097一1143)字乔年,号韦斋,朱熹之父,祖籍徐州府萧县人,宋绍圣四年生于徽州婺源(江西婺源),宋绍兴十三年卒于建州城南环溪,葬于崇安五夫里,享年四十六。宋重和元年戊戌登进士,宋宣和年间为福建政和县尉,侨寓建阳(今属福建)崇安,后徙考亭。历任著作郎、吏部郎等职,世称吏部郎府君,赠通议大夫,封粤国公,谥献靖祀入圣庙。后因极力反对权相秦桧议和,贬任江西饶州知州(治今鄱阳),未至任病逝。 ▶ 297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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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入楚深,洞庭值秋晚。
长沙入楚深¹,洞庭²³秋晚。
译文:长沙在楚地的深部,洞庭湖这时正是深秋。
注释:李正字:名础,官秘书省正字。贞元十九年进士,元和初为秘书省正字。¹长沙入楚深:长沙在楚地的深部。²洞庭:洞庭湖。³值:当。
人随鸿雁少,江共蒹葭远。
人随鸿雁少¹,江共蒹(jiān)(jiā)²远。
译文:断鸿零雁随着归人的南行愈来愈少,江边的芦苇却长得茂密邈远。
注释:¹鸿雁少:相传北雁南飞至衡山回雁峰止。再往南去的人少了,鸿雁也少了。²蒹葭:芦苇。
历历余所经,悠悠子当返。
历历¹随所经,悠悠²子当返。
译文:你所走的这条路,记得清清楚楚都是我经过的,路途已经很远了,你也该回来了。
注释:¹历历:清清楚楚。²悠悠:路途遥远貌。
孤游怀耿介,旅宿梦婉娩。
孤游怀耿(gěng)¹,旅宿梦婉娩²
译文:你孤游远行省亲,为人正直,希望你路途平安,睡的香甜。
注释:¹耿介:耿直。²婉娩:依恋之情。
风土稍殊音,鱼虾日异饭。
风土稍¹殊音,鱼虾日异饭²
译文:随着南去的路远去,风土、方言方音、饭食也越来越不同了,吃的鱼虾越来越多。
注释:¹稍:渐渐。²日异饭:饭食也变样了。
亲交俱在此,谁与同息偃。
亲交¹俱在此,谁与同息偃(yǎn)²
译文:你的亲友都在河南,到长沙后同谁在一起生活呢。
注释:¹亲交:亲友,亲人。²息偃:休息。

  这是一首浅白中涵深情、平直中寓奇崛的诗。

  首四句点明送友人的时间和地点。深秋的楚地景色,不禁令诗人浮想联翩,渺渺兮骤发思旧之愁怀。诗人曾在唐贞元十九年(803)遭贬南方,为阳山县令,后又曾徙掾江陵,对荆楚之地山川景物和风土人情都比较熟悉。所以,接着便有“历历余所经”之叹。这个感叹,既兼有反刍遭贬生涯的苦味,又包含了对故地的留连与怀念之情,感情当是非常复杂的。而对句“悠悠子当返”,则是对友人将返故乡的遥想与勉励。山川邈远,故地风情,您也该返回故乡了。因而,上下对句,形式上非常工整,“历历”与“悠悠”相对,“余”与“子’’相对,“所经”与“当返”相对,对仗可谓一丝不苟,而所濡涵的意蕴却完全不同,甚至是截然相反的。由此便显出诗人独运的匠心:用工整完全的对仗形式来载荷参差错落的意绪,从形式与内容的迭加错合中,造成一种极富感染力的诗境。手法是相当高妙的。接下来八到十句,便是承着“悠悠子当返”进一步联想开去。友人胸秉耿介之怀,孤独南行,旅宿之夜,当也梦见妻子柔顺婉媚的仪容,南方风土殊异,音声亦皆不同了,全诗截此已下来一大半。从开篇,便从大景远景霉起,从远景到近景,从状物到抒情,句句收束,层层递敛,率皆预想途中情景之辞。写彼时彼地,竟未直接写送别一字,直到最后,才将聚焦点对准到了此时此地,戛然而收。

  “亲交俱在此,谁与同息偃。”此句一经道出,便流露出了诗人深深的依依惜别之情。到此结束,留有反复咀嚼,回味无穷的余地。

  初看此诗,颇感清新澹淡,风神邈远。诗人对友人的殷殷之情,通过对山川景物和风土人情的描绘,徐徐荡漾而出,可感可亲。这似与韩愈宏放奇伟的风格不大一致。但细味此诗,却可以发现,它的结构也颇奇特。诗人在河南,送友人归湖南故乡,不是从河南的此时此地写起,而是一反常规,从湖南的彼时彼地着笔,而且用十句的大半篇幅来主要描写彼时彼地,仅最后两句才写送别的此情此景,点明题旨,着法甚奇。因而,诗人是突破了常轨旧格,奇构异想。

参考资料:
1、 吴小平.韩孟诗派作品赏析:广西教育出版社,1990:62-63
镜湖三百里,菡萏发荷花。
镜湖¹三百里,菡(hàn)(dàn)²发荷花。
译文:镜湖之大有三百余里,到处都开满了欲放的荷花。
注释:¹镜湖:一名鉴湖,在今浙江绍兴县东南。²菡萏:荷花的别称。古人称未开的荷花为“菡萏”,即花苞。
五月西施采,人看隘若耶。
五月西施采,人看隘(ài)若耶(yē)¹
译文:西施五月曾在此采莲,引得来观看的人挤满了若耶溪。
注释:¹若耶:若耶溪,在今浙江绍兴境内。溪旁旧有浣纱石古迹,相传西施浣纱于此,故又名“浣纱溪”。
回舟不待月,归去越王家。
回舟不待月¹,归去越王家。
译文:在回舟的时候,月亮还未出来,西施就被越王带邀而去了。
注释:¹回舟不待月:指西施离去之速,就在回舟的时候,月亮尚未出来,就被带邀而去了。这是夸饰的修辞手法。

  这首诗讲的是西施若耶采莲的故事。

  诗首句“镜湖三百里,菡萏发荷花。”广阔三百里的镜湖,在含着花苞的荷花吐发的时候,西施泛舟出现了,成为采莲人,但是她的艳丽和美名引起了轰动。

  “人看隘若耶”,人人争餐秀色,使宽阔的若耶溪变得狭隘了,著一“隘”字而传神,那种人潮汹涌、人舟填溪满岸的热闹场面,犹如呈现在读者眼前,将王维《西施咏》的“艳色天下重”的虚写,变成了轰动当地的如实描绘。

  这里又戛然而止,不再在西施身上着墨,而留下了很大的空间:勾践早已确定使用美人计来对付吴国,而西施的美艳倾倒众生,轰动当地,那么越国的君臣也不用去费力探访了,有了这位不二的美女人选之后,才“回舟不待月,归去越王家”。较之王维的“朝为越溪女,暮作吴宫妃”,语异而意同,王维的诗多了一重曲折,略去了勾践君臣实施美人计的过程;李白的诗实施了“截割”,割去了选作吴宫妃子的结果,同样地表现了“艳色天下重”的意义。这种截割,多了一些含蓄和暗示:既然是“归向越王家”,勾践同样也能留下这个美人,但他在“报吴”、“复仇”的目标下克制住了;而西施的入吴,却成为亡吴的原因之一。

  西施采莲,在若耶溪里,不但有传说,而且合情理;至于泛舟三百镜湖之中,则是作者的想象了。但这一想象却有更改事实之嫌,因为如果是借镜湖湖水的清澈来表现西施“自鉴其美”,或者是借三百里的水程来表现拜倒西施的人的众多,那么下句“人看隘若耶”就显得多余了,这可能是李白百密一疏的笔误。

参考资料:
1、 裴 斐.李白诗歌赏析集.成都:巴蜀书社,1988:338-341
2、 周啸天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252-254

 ·xià

bái tángdài 

jìngsānbǎi hàndànhuā 
yuè西shīcǎi rénkànàiruò 
huízhōudàiyuè guīyuèwángjiā 
燕王好微巧,卫人请以棘刺之端为母猴。燕王说之,养之以五乘之奉。王曰:“吾视观客为棘刺之母猴。”客曰:“人主欲观之,必半岁不入宫,不饮酒食肉,雨霁日出,视之晏阴之间,而棘刺之母猴乃可见也。”燕王因养卫人,不能观其母猴。郑有台下之冶者,谓燕王曰:“臣为削者也,诸微物必以削削之,而所削必大于削。今棘刺之端不容削锋,难以治棘刺之端。王试观客之削,能与不能可知也。”王曰:“善。”谓卫人曰:“客为棘刺之母猴也,何以治之?”曰:“以削。”王曰:“吾欲观见之。”客曰:“臣请之舍取之。”因逃。
燕王好微巧¹,卫人请以棘(jí)²刺之端为母猴³。燕王说之,养之以五乘之奉。王曰:“吾视观客为棘刺之母猴。”客曰:“人主欲观之,必半岁不入宫,不饮酒食肉,雨霁(jì)日出,视之晏阴之间,而棘刺之母猴乃可见也。”燕王因养卫人,不能观其母猴。郑有台下之冶者,谓燕王曰:“臣为削者也,诸微物必以削削之,而所削必大于削。今棘刺之端不容削锋,难以治¹⁰棘刺之端¹¹。王试观客之削,能与不能可知也。”王曰:“善。”谓卫人曰:“客为棘刺之母猴也,何以治之?”曰:“以削。”王曰:“吾欲观见之。”客曰:“臣请之舍取之。”因逃。
译文:燕王喜欢小巧玲珑的东西。有个卫人请求用棘刺的尖端雕刻猕猴,燕王很高兴,用三十平方里土地的俸禄供养他。燕王说:“我想看看你雕刻在棘刺尖上弥猴。”卫人说:“君王要想看它,必须在半年中不到内宫住宿,不饮酒吃肉。在雨停日出、阴晴交错的时候再观赏,只有这样,才能看清楚我在棘刺尖上刻的母猴。”燕王因而把这个卫人供养了起来,但不能看他刻的猕猴。郑国有个为国君服杂役的铁匠对燕王说:“我是做削刀的人。各种微小的东西一定要用削刀来雕刻,被雕刻的东西一定会比削刀大。现在的情形是棘刺尖上容纳不下削刀的刀锋,削刀的刀锋难以刻削棘刺的顶端,大王不妨看看他的削刀,能不能在棘刺尖上刻东西也就清楚了。”燕王说:“好。”于是对那个卫人说:“你在棘刺尖上制作猕猴,用什么来刻削?”卫人说:“用削刀。”燕王说:“我想看看你的削刀。”卫人说:“请您允许我到住处去取削刀。”趁机就逃跑了。
注释:¹微巧:小巧的东西。²棘:俗称酸枣树,多刺。³母猴:又叫沐猴、猕猴。⁴乘:春秋战国时一种田地的区划,《周礼》以方四里为一丘,四丘为一乘;《管子》以方六里为一乘。古时以封地的赋税作俸禄。⁵霁:雨止天晴。⁶晏阴:阴暗。⁷台下:为国君服杂役的奴仆。⁸冶者:打铁的人。⁹削:刻刀,这里作动词用,制造刻刀。¹⁰治:同“制”,造,作。¹¹端:顶端。
(选自《韩非子·外储说左上》)
(选自《韩非子·外储说左上》)
在现实生活中,有些人专门爱吹牛皮,借此到处骗吃骗喝,他们公然无视客观存在,不要任何事实根据,随心所欲地吹出一串串五光十色的肥皂泡,用来欺骗善良的人们,以达到个人的目的。这些形形色色的的人给他人和社会带来了极大的危害,极大地破坏了社会和谐。当然,吹牛皮、说大话的人终竟是要受到惩罚的。
老去人间乐事稀,一年容易又春归。
老去人间乐事稀¹,一年容易又春归。
译文:人老了以后生活中就少了兴味和趣事,一年又一年很快就过去,又是一年春归来。
市桥压担蓴丝滑,村店堆盘豆荚肥。
市桥¹²担莼(chún)³滑,村店堆盘豆荚(jiá)肥。
译文:桥头的集市上,担子里的莼菜分量很大,村边的小店用粗瓷碟子以招待顾客,豌豆黄豆正饱满。
傍水风林莺语语,满原烟草蝶飞飞。
傍水风林莺语语,满园烟草¹蝶飞飞。
译文:靠着水边的树林中,随风传来声声莺语,市上人家的园内,碧草如烟,蝴蝶翻飞。
注释:¹烟草:青草。
郊行已觉侵微暑,小立桐阴换夹衣。
郊行已觉侵微暑¹,小立桐阴²换夹衣。
译文:在郊外游玩已经能感觉到暑气侵人,在梧桐阴下站立片刻,便取出单衣换下了夹衣。

  这首诗首联先是抒发人生感慨,人越老,生活中乐事也越渐稀少。颔联写桥畔村头的集市风光,有桥畔莼丝担和村中小酒店。颈联则转写自然景观,选取的是最具有江南和初夏特征的风物。尾联以“郊行”应题以结束全篇。全篇无一“喜”“乐”等字眼,诗人欣喜之情却漫溢于画面之中,令人读之心醉神怡。

  首联以抒发感慨的议论提起:人老了,感到生活中乐事不多。时间一年年地过去,眼下春天又完了。这两句诗,联系陆游的经历来看,不应视作叹老嗟卑的陈词。诗人有志难伸,被迫赋闲,光阴空逝,欲挽无由,当此之际,不会没有“战马死槽枥,公卿守和约”(陆游《醉歌》)的激愤,只是这首诗没有触着这方面的话题,因而出语平和罢了。不过,“容易”和“又”二语,还是约略透出了一丝感慨之情。

  中间两联就承接“春归”二字落笔,具体展示初夏时分平水道上的景象。

  颔联写集市风光:桥上莼丝担,路旁小酒店。陆游生于江南,对于其味深有体会,一个“滑”字,最能表现莼菜特色。桥头是过往行人必经之路,莼丝担停在桥头,可谓善于选择地址。从“压”字可见,担中莼丝数量不少。在这桥畔村头,酒店自然是少不了的。初夏时,豌豆、黄豆相继粒绽。江南村俗,带荚水煮,用以佐酒。村店中常可以见到用粗瓷碟子堆起几盘以招徕顾客。二句颇能表现时令特点与江南水乡的地方特色。

  颈联转而写初夏自然风光:傍水林中,随风传来声声莺语。市上人家的园内,碧草如烟,蝴蝶翻飞。不说“莺语”、“蝶飞”,而说“莺语语”、“蝶飞飞”,动词叠用,情景热闹,读来更有亲切之感,表现了诗人的愉悦心情。时当初夏,郊行稍久,即感暑气侵人。于是诗人便取出单衣,在梧桐阴下站立片刻,换下了夹衣。“小立桐阴换夹衣”,是这首诗中最动人之句。诗人描绘了这一生活琐事,而换衣之处是历来以喻清节的梧桐之阴,则更增添了几分雅致。

参考资料:
1、 上海辞书出版社文学鉴赏辞典编纂中心编.陆游诗文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2013.03:121-122
2、 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编纂.唐宋名篇 宋诗卷:山东教育出版社,2003年05月:605

chūxiàxíngpíngshuǐdàozhōng

yóu sòngdài 

lǎorénjiānshì niánróngyòuchūnguī 
shìqiáodànchúnhuá cūndiànduīpándòujiáféi 
bàngshuǐfēnglínyīng mǎnyuányāncǎodiéfēifēi 
jiāoxíngjuéqīnwēishǔ xiǎotóngyīnhuànjiá 
予弱冠之年,随牒江东漕闱,尝与友人暇日命酒层楼。不惟钟阜、石城之胜,班班在目,而平淮如席,亦横陈樽俎间。既而北历淮山,自齐安溯江泛湖,薄游巴陵,又得登岳阳楼,以尽荆州之伟观。孙刘虎视遗迹依然,山川草木,差强人意。洎回京师,日诣丰乐楼以观西湖。因诵友人“东南妩媚,雌了男儿”之句,叹息者久之。酒酣,大书东壁,以写胸中之勃郁。时嘉熙庚子秋季下浣也。
予弱冠之年¹,随牒江东漕(cáo)(wéi)²,尝与友人暇日命酒层楼。不尝钟阜(fù)³、石城之胜,班班在目,而平淮如席,亦横陈樽(zūn)(zǔ)间。既而北历淮山,自齐安溯江泛湖,薄游巴陵,又得登岳阳楼,以尽荆州之伟观。孙刘虎视遗迹依然,山川草木,差强人意。洎(jì)回京师,日诣丰乐楼¹⁰以观西湖。因诵友人“东南妩媚,雌了男儿”之句,叹息者久之。酒酣,大书东壁,以写胸中之勃郁。时嘉熙庚子¹¹秋季下浣¹²也。
译文:我曾经和朋友们在闲暇的时间登上高楼,叫人备酒。不仅钟阜石城的景色历历在目、明朗清楚,而且淮河平静无浪,像是席子一样,近在咫尺。我还向北游历了淮山,走过齐安,洞庭湖,泛游了巴陵郡登上了岳阳楼,看尽了荆州所有的雄伟风景。孙权、刘备如虎之雄视遗迹的场景依然在眼前,山河草木大体上还能使人满意。到了京都,前往丰乐楼去看西湖之景。因为诵读了朋友“东南妩媚,雌了男儿”的句子,人们叹息了许久。酒醉后,往东边墙壁上大肆挥毫,写出胸中郁闷之气。正值理宗嘉熙四年秋季的下旬。
注释:沁园春:词牌名,双调,一百一十四字。¹弱冠之年:古时男子满二十岁时举行冠礼,故称二十岁为弱冠之年。²随牒江东漕闱:指参加江南东路漕司所举办的牒试。牒试相当于省试,参加者为官员子弟。³钟阜:即钟山。⁴石城:即石头城。均在建康(今江苏南京市)。⁵樽俎:古代盛酒食的器物。⁶齐安:黄州的古称。治所在今湖北黄冈县。⁷巴陵:郡名。治所在今湖南岳阳市。⁸洎:及,到。⁹诣:往,到。¹⁰丰乐楼:在临安丰豫门外。原名众乐亭,后改为耸翠楼。¹¹嘉熙庚子:即理宗嘉熙四年(1240)。¹²下浣:下旬。
记上层楼,与岳阳楼,酾酒赋诗。望长山远水,荆州形胜,夕阳枯木,六代兴衰。扶起仲谋,唤回玄德,笑杀景升豚犬儿。归来也,对西湖叹息,是梦耶非?
记上层楼,与岳阳楼,酾酒赋诗。望长山远水,荆州形胜,夕阳枯木,六代兴衰。扶起仲谋,唤回玄德,笑杀景升¹豚犬儿。归来也,对西湖叹息,是梦耶非?
译文:曾记得,年少时远游各地,登建康的高楼与湖南岳阳楼,饮酒赋诗的兴致。望连绵高山和远去的江水,显示出荆州的优越地势,看落日余晖映照枯黄的树木,不禁感叹六朝的兴盛与衰退。应扶起孙权,唤回刘备,把刘表的猪狗儿都笑个死。回到京师临安,面对着西湖叹息,这是在做梦不是?
注释:¹景升:东汉末刘表,字景升,曾任荆州刺史。
诸君傅粉涂脂,问南北战争都不知。恨孤山霜重,梅凋老叶;平堤雨急,柳泣残丝。玉垒腾烟,珠淮飞浪,万里腥风送鼓鼙。原夫辈,算事今如此,安用毛锥?
诸君傅粉涂脂,问南北战争都不知。恨孤山霜重,梅凋老叶;平堤雨急,柳泣残丝。玉垒¹腾烟,珠淮²飞浪,万里腥风送鼓鼙(pí)³。原夫辈,算事今如此,安用毛锥
译文:诸君只顾涂抹脂粉百事不问,就连南北战争都不知。恨孤山的白霜太厚,使梅花凋零老了叶子;平堤上的雨下得太急,使柳条衰残像在哭泣。垒山烽烟腾起,淮河水飞溅恶浪,万里腥风送来战鼓声不息。想如今国事已败坏至此,怎用得上文人去耍笔杆子!
注释:¹玉垒:玉垒山,在四川茂汶羌族自治县。²珠淮:指淮河。³鼓鼙:战鼓。鼙,为骑兵用的小鼓。⁴原夫辈:指文墨之士。原夫,为程试律赋中之起转语助词。⁵毛锥:毛笔。

  上片写作者游历所引起的感慨。开头三句总叙游历江淮和荆湖期间的豪情逸兴。“望长山远水”四句分两处表述:一是游荆湖登岳阳楼所见。那荆州一带雄伟秀丽的景象和开阔的境界,激励着作者对祖国山河的热爱和赞美之情;二在南京“尝与友人命酒层楼”,目睹山河之胜,可却从“夕阳枯木”的凄凉景色中,不禁触发他感叹起建都金陵的“六代兴衰”来。在回溯六朝的历史中,作者又由六朝故物,“孙、刘虎视遗迹”回忆起三国的英雄。由今思古,由物及人,“扶起仲谋”三句,表达他对吴主孙权和蜀主刘备的无限怀念,仰慕他们的雄才大略和英雄业绩,鄙视刘琮的庸懦无能,并以此反衬孙、刘。因此,“扶起”、“唤回”与“笑杀”,表现他对历史人物的鲜明态度。由此人们可以看到作者对现实的用心:他恨南宋王朝最高统治者的无能,而渴望有孙、刘这样的贤君来当政,也鄙视、痛恨像刘琮那样当权的投降派。含义是深刻的,起着影射现实的作用。“归来也”三句进而写他从巴陵回到京都临安,诵了友人“东南妩媚,雌了男儿”之句后的感触。把他对现实的感伤,全部蕴藏在“叹息”二字里,从而自然地过渡到下片。国势日非,可南宋统治者仍纸醉金迷,西湖内外,一派歌舞升平景象,使得作者感到忧伤。歇拍句“是梦耶非”不过是以不肯定的语气,来肯定归来所见所感的真切罢了,对比在金陵的所见所感,起着感情的深化作用,讽刺意味是浓郁的。

  下片直抒自己对南宋君臣文恬武嬉、歌舞湖山的愤慨。“诸君傅粉涂脂”九句,承“对西湖叹息”,由“人”及“物”具体展开描述,来说明“叹息”的原因:首先是南宋统治阶级只知游山玩水、沉迷声色、不问战事的荒淫腐朽。“南北战争都不知”一句,以嘲弄的口吻,突出地反映他们享乐腐化的程度,表达作者强烈的愤恨。这与孙权、刘备的志在天下、身体力行是很好的对照;其次是西湖的自然秋色一派萧索凄凉,太令人感伤。这与游建康、巴陵一带所见山河壮丽景象又是一对照,烘托出国势的衰危;最后是“诸君傅粉涂脂”的严重后果:蒙古军队加紧侵扰,从东边的淮水到西边的四川,战火遍地,民不聊生。“万里腥风送鼓鼙”一句形象地表现出敌人进犯的嚣张气焰。这些景物便成了作者感情外射的产物,寄托他对国危敌占的强烈愤恨和忧伤,深刻地表达他对国家、人民命运的关切。最后三句却又调转笔锋,向文墨之士猛击一掌,指出国家政局已败坏到如此地步,会耍笔杆子也无用。于国事毫无补益,只能表明自己的幼稚可笑。以此提醒人们应该用长枪利剑去抵抗敌人,挽求国难,收复失地。作者对这些文人的鄙视(亦包含对自己的嘲笑),又从另一侧面反映他对抗敌救国的积极态度和急切心情。

  全词对比衬托强烈,脉络清晰,感触深刻。作者对南宋统治集团的愤恨,实际也是“胸中之勃郁”的集中表现,因为国事的忧与愤,对一个爱国者来说,往往是交织在一起而难于分开的。

参考资料:
1、 金志奎.宋词名家名作三百首诠释赏析:武汉出版社,2010.08:第58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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