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云晦城阙,晓雨生微凉。绿缛草木润,清虚尘土香。
宿云晦城阙,晓雨生微凉。绿缛草木润,清虚尘土香。
宇宙暂扫除,胸襟豁轩昂。忽如沉痾去,飘若凌风翔。
宇宙暂扫除,胸襟豁轩昂。忽如沉痾去,飘若凌风翔。
适物能须几,执热每相望。永愧江上翁,终岁浮沧浪。
适物能须几,执热每相望。永愧江上翁,终岁浮沧浪。
刘攽

刘攽

刘攽bān(1023~1089)北宋史学家,刘敞之弟。字贡夫,一作贡父、赣父,号公非。临江新喻(今江西新余)人,一说江西樟树人。庆历进士,历任曹州、兖州、亳州、蔡州知州,官至中书舍人。一生潜心史学,治学严谨。助司马光纂修《资治通鉴》,充任副主编,负责汉史部分,著有《东汉刊误》等。 ▶ 943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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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柳好花尽拆,晴陌。陌上少年郎,满身兰麝扑人香。狂么狂,狂么狂?
弱柳好花尽拆¹,晴陌²。陌上少年郎,满身兰麝(shè)扑人香。狂么狂,狂么狂?
译文:微风轻拂着纤纤细柳,那姣美的簇簇鲜花尽皆迎风绽放,就绽放在在那阳光照着的道路上。小路上有一个温润如玉的白面少年郎,他满身氤氲着扑面而来的兰香和麝香。怎能不令她心头小鹿乱撞?怎能不令她春情颠狂?
注释:¹尽拆:全都开放了。拆:同“坼”,裂开。²晴陌:阳光照着的道路。

  顾敻九首《荷叶杯》,很像是写的一个女子的相思全过程。《栩庄漫记》评曰:“顾敻以艳词擅长,有浓有淡,均极形容之妙。其淋漓真率处,前无古人。如《荷叶杯》九首,已为后代曲中一半儿张本。”

  这首词写女子的春情。首二句写柳绿花红,正是艳阳好天,女子在赏春。“陌上”二句写她看见了路上有个少年,很逗人爱,她仿佛嗅到了少年身上的香味。后用叠句,表现她的感情在激荡,春情欲狂。

bēi··ruòliǔhǎohuājǐnchāi--xiòng

ruòliǔhǎohuājǐnchāiqíngshàngshǎoniánlángmǎnshēnlánshèrénxiāngkuángmekuángkuángmekuáng

香到酴醾送晚凉,荇风轻约薄罗裳。曲阑凭遍思偏长。
香到酴(tú)(mí)¹送晚凉,荇(xìng)²风轻约薄罗裳。曲阑凭遍思偏长。
注释:¹酴醾:一种初夏开花的观赏植物。²荇:荇菜。
自是幽情慵卷幌,不关春色恼人肠。误他双燕未归梁。
自是幽情慵(yōng)¹卷幌(huǎng)²,不关春色恼人肠。误他双燕未归梁。
注释:¹慵:懒散。²幌:布幔。此指窗帘。
初夏傍晚,酴醾飘香,荇风轻约,词人曲阑凭遍,情思悠长,以至忘了卷帘,耽搁了双燕归梁。全词着墨纤细,抒怀曲婉,表现出女词人体物的精微和咏物的巧思。

huànshā··chūxià--xiǎoluán

xiāngdàosòngwǎnliángxìngfēngqīngyuēbáoluóshanglánpíngbiànpiānzhǎng

shìyōuqíngyōngjuǎnhuǎngguānchūnnǎorénchángshuāngyànwèiguīliáng

一片能教一断肠,可堪平砌更堆墙。
一片能教一断肠,可堪平砌(qì)¹更堆墙。
译文:每一片飘零的梅花都教人触目愁肠,更哪堪残缺的花瓣凋落如雪片,铺满了台阶又堆上了墙头呢?
注释:落梅:即掉落的梅花。¹砌:台阶。
飘如迁客来过岭,坠似骚人去赴湘。
飘如迁客来过岭,坠似骚(sāo)¹去赴湘。
译文:飘零的梅花就像匆匆过岭的迁客,坠落的梅花犹如不得已赴湘的骚人。
注释:¹骚人:泛指忧愁失意的文人,诗人。
乱点莓苔多莫数,偶粘衣袖久犹香。
乱点莓苔多莫数,偶粘衣袖久犹香。
译文:那么多原来美好高洁的花朵,如今却沉沦泥土与莓苔为伍,然而偶然粘上衣袖的香气,还久久不去。
东风谬掌花权柄,却忌孤高不主张。
东风谬(miù)¹掌花权柄²,却忌孤高³不主张
译文:啊,让东风执掌对百花的生杀予夺大权,真是差矣错矣,它忌妒梅花的孤高,对梅花任意摧残,根本不讲怜香惜玉。
注释:¹谬:不合情理的。²权柄:犹权利。³孤高:孤特高洁;孤傲自许。⁴主张:主宰;作主。

  首联的“一片能教一断肠,可堪平砌更堆墙”,描绘了一幅凄凉衰败的落梅景象,奠定了全诗凄怆忧愤的基调。每一片落梅都使诗人触目愁肠,更何况那如雪花般飘落下来的铺满台阶又堆上了墙头的落梅呢?面对如此凄凉的景象,自然引起诗人对社会、人生的思考。

  颔联进一步刻画落梅:“飘如迁客来过岭,坠更骚人去赴湘。”这两句对仗工整,化用典故,寓意深刻。两句诗不仅生动描绘了落梅凋谢飘零、随风四散的凄惨景象,而且高度概括了历史上无数“迁客”、“骚人”的坎坷一生。“飘如迁客来过岭”中的“过岭”,越过五岭,指到达今广东一带,暗喻韩愈被贬谪潮州的故事。“坠更骚人去赴湘”中的“湘”,指湘江流域,今湖南一带,暗用屈原失宠被逐,投汨罗江而死的故事。然而,这里的“迁客”、“骚人”不仅指屈原、韩愈,而且泛指历史上一切仕途坎坷的有志之士。诗人一笔双写,不仅用“迁客”、“骚人”的迁谪放逐来比喻“落梅”,且用梅花的高洁品格来赞美“迁客”、“骚人”。

  颈联写落梅的最后结局:“乱点莓苔多莫数,偶粘衣袖久犹香。”这两句与陆游的《卜算子·咏梅》中的“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有异曲同工之妙。落梅虽零落成泥,但香气经久不灭。诗人在此表面是赞美梅花,实际上是对那些遭迁谪放逐但是仍坚守志节的“迁客”、“骚人”的赞颂,用笔委婉,言近旨远。

  上三联重在写景,景中寓情。尾联在此基础上展开议论,是全篇的点睛之笔。“东风谬掌花权柄,却忌孤高不主张。”这两句看更指“东风”胡乱使用对百花生杀予夺的权力,即不怜香惜玉。实际上,“东风”者,指控的是执掌权柄者,诗人用暗讽的笔触巧妙而又曲折地把矛头指向历史和现实中的一切嫉贤妒能、打击人才的当权者。

  这首咏梅诗不同于一般的咏物诗,有着深刻的寓意,寄托着诗人浓烈的悲愤之情。简直可视为一篇浓缩了的《离骚》。 呜呼!“若非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刘克庄咏梅诗词之丰无人可及。不啻于斯,他的一生针对南宋“国脉微如缕”的现状,写下了大量抒发感慨的不同题材的诗篇,爱国之心“更放翁”,高洁之志“更稼轩”,其身其品一如梅花。

luòméi--liúzhuāng

piànnéngjiàoduànchángkānpínggèngduīqiáng

piāoqiānláiguòlǐngzhuìshìsāorénxiāng

luàndiǎnméitáiduōshùǒuzhānxiùjiǔyóuxiāng

dōngfēngmiùzhǎnghuāquánbǐngquègāozhǔzhāng

朔风吹散三更雪,倩魂犹恋桃花月。梦好莫催醒,由他好处行。
(shuò)¹吹散三更雪,倩魂²犹恋桃花月³。梦好莫催醒,由他好处行。
译文:凛冽的北风,将三更天还在飘落的大雪吹得四散飞扬。在梦中,相思之人还在迷恋开满桃花的明月之夜。梦是那么美好,不要催醒他,让他在美好的梦境中多转一转吧。
注释:¹朔风:边塞外凛冽的北风。²倩魂:少女的梦魂。此处指作者自己的梦魂。³桃花月:即桃月,农历二月桃花盛开,故称。此处代指美好的时光。⁴由他:任他,听凭他。⁵好处:指美梦中的景象。
无端听画角,枕畔红冰薄。塞马一声嘶,残星拂大旗。
无端¹听画角²,枕畔(pàn)红冰³薄。塞马一声嘶(sī),残星拂大旗
译文:没有任何征兆,梦中突然听见了画角声,醒来时,泪水已经在枕边结成了薄薄的一层红冰。耳中听到的是塞马的嘶鸣,眼中看到的是斜挂着残星的军中大旗,好一派凄冷而又壮阔的景象。
注释:¹无端:平白无故。²画角:古代乐器,外加彩绘,故称画角,古时军中多用以警昏晓。³红冰:泪水结成的冰,形容感怀之深。⁴塞马:边塞的战马。⁵大旗:军中的旗帜。

  第一句描写呼啸的朔风吹起了满地的落雪,雪虽然停住了,但继之而来的狂风卷起了满地雪花,这风如刀似割,它比下雪更冷十倍,它的来临使寒冬落雪的气温更加凄冷;“三更雪”点明是在夜里下的雪,塞外苦寒,风雪之夜,思念故乡的军旅之人这时还不能入睡。

  第二句“倩魂犹恋桃花月”,“倩魂”意思是带着笑意的梦魂。这一句写军旅征夫进入梦境,外面呼啸的寒风还在凄紧地吹着,一直思念故乡的人终于带着微笑进入了梦境;他仿佛看到,窗下月色溶溶,窗外桃花耀眼,闺中旖旎温馨的氛围与风光叫人无限依恋。梦境与现实是如此悬殊,作者以“三更雪”与“桃花月”对举,把风雪交加的塞外寒夜与闺中的温情作了鲜明的对比。“犹恋”两字承接上句的“朔风吹”,表明尽管强劲的朔风吹散了满地的雪花,但吹不散军旅征夫的思乡之念,在寒风刺骨的深夜,思念之情更加强烈。

  下片,第三、四句,以“梦好”承“桃花月”而发,诉说了远离故乡的思家之人,每天鞍马劳顿,巡边守地,只有在深夜里才能静静地思念故乡的亲人,但寒夜中的梦,有恶梦,也有好梦,今夜正做着好梦,就让他做下去吧。让他在梦中多得到一些欢聚的幸福和快乐。诗人在这里用了两句非常流畅易懂的句子,但投入的感情却是真切深刻的,充满了对军旅征夫的无限同情。希望他多享受好梦的幸福,谁也不要打断他的梦,这与唐代金昌绪“打起黄莺儿,莫教枝上啼。啼删惊妾梦,不得到辽西”的写法十分相近。金昌绪写了思妇梦往边地,纳兰性德写征夫梦回故里,他们难相见,就让他们在梦中多相会吧!为了这,鸟儿不要啼叫,更不要去相催。

  第五、六句,又接出了“无端听画角,枕畔红冰薄”。然而,好梦不长,画角一声把征夫从欢聚团圆的梦境中拽回到现实。本来,卫戍边地的军人,对军旅中的画角声声习以赞常,但这时对梦回故里,沉醉入幸福欢乐的梦中人来说,这画角吹稠太“无端”,“无端”两字透出了征夫对这画角的恼恨,对军营生活的恼恨,也隐隐谴责了制造这悲欢离合的封建统治阶级。一声画角断送了他一场幸福梦,他长久地盼望着回到故乡与亲人团聚,但却很难实现。终于,在梦中他回到了故里和亲人中间,征夫禁不住流淌下幸福的泪水,待到画角一声梦醒回时,欢聚时的幸福泪水已在枕边凝结成为一层薄薄的冰。方千里诗曾道:“情泪滴如冰”。“枕畔红冰薄”中的“红冰”两字,这里指凝成为冰。诗人以“梦好”,“画角”人手,点出最后的一个“冰”字,把梦境中幸福缠绵情景与现实中的塞外苦寒生活做了鲜明的对比,强烈地抒发出这无声之恸。

  最后的两句词,“塞马一声嘶,残星照大旗”,继之画角,这塞马一声嘶,又一次打破了周遭的沉寂,把仍然沉浸于梦境的征夫梦彻底打碎了,从迷惘中醒来的征夫,虽然还留恋着刚才的梦境,但睁眼抬头时,残星欲曙,晓风吹拂着军旗,迎来了塞外冰冷的空旷的黎明,使征夫完全回到冰冷的现实生活里。

  这首词中诗人以自己的亲身体验,把边地军旅生活的劳苦艰辛和征夫们对妻室故园的魂牵梦绕的思念之情表达得淋漓尽致,强烈地抒发出对卫戍边地的征夫们无限同情。在写梦醒时,连同画角、塞马、残星、大旗,把塞外寒夜中军旅生活描绘得格外悲凉寂寞,与词的上片写梦回故里时的缠绵格调形成鲜明的对比。

参考资料:
1、 贺新辉.《清词之美》.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0:253-254

mán ·shuòfēngchuīsànsāngēngxuě

lánxìng qīngdài 

shuòfēngchuīsànsāngēngxuě qiànhúnyóuliàntáohuāyuè mènghǎocuīxǐng yóuhǎochùxíng 
duāntīnghuàjiǎo zhěnpànhóngbīng sàishēng cánxīng 
庵主拳头举处亲,赵州话鲁指西秦。
(ān)¹拳头举处亲,赵州话鲁指西秦。
译文:庵堂主人高举的拳头却是在与人亲切招呼着,赵州禅师说着东鲁之事却指着西秦之地。
注释:¹庵主:庵堂的主人。
知音不在千杯酒,一盏空茶也醉人。
知音¹不在²千杯酒,一盏空茶³也醉人。
译文:如果是知音的话不需要千杯酒(来了解彼此),哪怕是一盏空茶也会让他们互相陶醉。
注释:¹知音:知己。²不在:不在于,不着重于。³空茶:茶碗内没有任何东西的“茶水”,喻心有则有。一说指“赵州茶”,一碗平等的茶、一味的茶。

  “知音不在千杯酒,一盏空茶也醉人”,其中“空茶”,顾名思义,茶碗里是没有任何东西的。没有茶,没有水,怎么喝呢?又如何能够醉人呢?此句与“有情饮水饱,无情金屋寒”有异曲同工之处,都意在追求精神世界,淡然于物质生活。空茶醉人,其实引人陶醉的非“茶”亦非“酒”,而是知己间的真挚感情。

  “空茶”一说指“赵州茶”,相传赵州禅师曾问新到的和尚:“曾到此间?”和尚说:“曾到。”赵州说:“吃茶去。”又问另一个和尚,和尚说:“不曾到。”赵州说:“吃茶去。”院主听到后问:“为甚曾到也云吃茶去,不曾到也云吃茶去?”赵州呼院主,院主应诺。赵州说:“吃茶去。”赵州禅师均以“吃茶去”一句来引导弟子领悟禅的奥义。所谓“赵州一碗茶,今古味无差”,“赵州茶”是今天喝来却不觉古今有味道差别的茶,是一碗平等的茶、一味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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