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前雨脚如麻下,田里水头犹屋高。祇恐无秧可重插,农夫相视敢辞劳。
山前雨脚如麻下,田里水头犹屋高。祇恐无秧可重插,农夫相视敢辞劳。
虞俦

虞俦

虞俦,生卒年月不详,字寿老,宁国(今属安徽)人。南宋政治家,文学家。隆兴初进人太学,中进士。曾任绩溪县令,湖州、平江知府。庆元六年(1200)召入太常少卿,提任兵部侍郎。工诗文,著有《尊白堂集》24卷,清修《四库全书》收录其部分诗文。如其词《满庭芳》:色染莺黄,枝横鹤瘦,玉奴蝉蜕花间。铅华不御,慵态尽欹鬟。 ▶ 699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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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儿,最高格。
白鹭儿,最高格¹
译文:白鹭儿,品格最高尚。
注释:¹高格:品格高尚。
毛衣新成雪不敌,众禽喧呼独凝寂。
毛衣¹新成雪不敌,众禽喧呼²独凝寂³
译文:新长出的洁白羽毛雪都比不上,许多禽鸟大声喧嚷它却独自凝眸沉寂。
注释:¹毛衣:指白鹭新长的羽毛。²喧呼:喧嚣,吵嚷。³凝寂:宁静不噪。
孤眠芊芊草,久立潺潺石。
孤眠不不¹草,久立潺(chán)潺石²
译文:它孤独地睡在荒僻茂盛的野草中,久久地卓然特立于潺潺泉水里的石上。
注释:¹不不:草茂盛貌。²潺潺石:立在潺潺流水中的石头。
前山正无云,飞去入遥碧。
前山正无云,飞去入遥碧¹
译文:当前山烟云消散的时候,它就展翅迅飞于辽阔的碧空。
注释:¹遥碧:辽阔碧蓝的天空。

  这首诗是咏物之作,但又有自寓自喻的况味。诗人赞美小白鹭具有纯洁自守、与众不同的高格调,祝愿着它有远大美好的前程。

  “白鹭儿,最高格。”开头两句,就带有人类的道德评价色彩,作者套用到他所描写的动物身上去了,这就决定了这首诗所歌咏的实际对象,决不是现实世界中的无知的鸟,而是意象世界中的具有高尚情操的人。“毛衣新成雪不敌”,小白鹭的品格体现在羽毛的纯洁胜雪,而且不似众禽的喧呼叫噪,好于张扬自炫,而是宁静自守,修身养性,洁身自好。“孤眠芋芊草,久立潺潺石”两句,形象而具体地刻画出白鹭儿的居处环境和神态。它所居之处绿草丰美,芳馨清丽;所立之石乃在潺潺溪水之中,真可谓“有位佳人,在水一方”。“孤眠”、“久立”两句不仅写出白鹭儿的身姿神态,而且象征着不随声附和、不同流合污、洁身自好、独立不移的品格。“前山正无云,飞去入遥碧。”在“孤眠”、“久立”之后,前方没有阻挡,白鹭振翅飞向遥空,“云”在这里已经不是单纯的云彩了,在作者眼里“云”象征着革新的阻力,而“无云”两字寄托着作者的理想,希望在贬谪之后,前方能云雾消散,一片清明,给自己一片施展才华,实现理想的空间。“正无云”而“飞去”更象征着高远的理想,果敢的行动。一个具有高尚品格的人透过白鹭儿的外表清晰地呈现在人们前,诗人所描写的白鹭儿的形象与品格,也正是自己的人格操守的形象体现。从这一角度而言,此诗也具有拟人的表现手法。

  白鹭儿的纯白无瑕,象征高尚品格,作者用它来比拟革新志士,比较准确、贴切。雪白的羽毛,象征他们的清白无垢;在众禽的喧哗中保持岑寂,象征他们在宦官嚣张跋扈时不随声附和;孤眠在草泽之间,久立在泉石之上,象征他们虽然被贬谪在荒僻远郡,但坚贞不屈,特然独立,不与世俗同流合污。最后振翼高飞,直入碧霄,更象征他们远大的理想,希望能继续进行革新事业的雄心壮志。对白鹭形象的描写,达到了很高的艺术境界,使读者从这只纯白的珍禽身上,看到了革新志士的最高尚的情操。

  这首诗在《刘梦得文集》中入“乐府”类,是作者学习民歌结出的硕果之一。语言明白如话而流走生动,三、七、五字句相递出现,使句法显得富于变化而不呆板。全诗用入声韵,音长短促,产生直截明快的效果,与内容十分协调。

参考资料:
1、 王元明.刘禹锡诗文赏析集:巴蜀书社,1989:45-47
2、 芦荻.刘禹锡及其作品:时代文艺出版社,1985:144
别路馀千里,深恩重百年。
别路馀(yú)千里,深恩重百年¹
译文:此地一别,你我相隔千余里。您的情深恩重,令我终身难忘。
注释:¹百年:一辈子。
正悲西候日,更动北梁篇。
正悲西候¹日,更动北梁篇。
译文:本来正在悲秋,又遇上了分别。
注释:¹西候:古代以秋日配西方,故称秋日为西候。北梁,北边的桥,代指送别之地。
野色笼寒雾,山光敛暮烟。
野色笼寒雾,山光敛(liǎn)暮烟。
译文:田野的景色悲罩着一层寒雾,山上的光线逐渐黯淡,暮烟升起。
终知难再奉,怀德自潸然。
终知难再奉¹,怀德自潸(shān)²
译文:终归知道难以再挽留,想起你的恩德,我还是忍不住落下了泪水。
注释:¹奉:侍奉,照顾。²潸然:流泪的样子。

  这是一首送别诗,此诗以寒雾、暮烟衬托离别愁绪,情感低回而沉稳,着重表达作者对王长史的感激之情与惜别之意。

  “别路馀千里,深恩重百年。”分别之后,诗人前方的路途千里迢迢,对王长史恩情百年难忘。用“千里”、“百年”强调路途之远和时间之长,表明诗人对朋友的感激之情和依依惜别之情。首联写出开阔浩渺的时空,萦绕在诗人心头的离情别绪就像千里之路、百年之时一样绵延不断、浩渺悠长,点题明旨,诗人的依依不舍之情蕴含其中。起笔起得开门见山,直抒胸臆。

  “正悲西候日,更动北梁篇。”在西候之日诗人悲伤不已,因为与王长史分别,心中的悲伤让诗人想起《楚辞》中那令人神伤的文辞。西候,古代以秋日配西方,所以称秋日为西候。北梁,北边的桥。《楚辞·九怀》:“绝北梁兮永辞。”后用以指送别的地方。用“西候”、“北梁”两个典故点出分别的时间和地点,含蓄而新颖。颔联紧承上联而写,省略具体的分别场面和情节描写,而是用典故点出时间和地点,时间是萧索凄凉的秋天,地点是北桥边,恰当含蓄地烘托出分别时凄切的氛围。

  “野色悲寒雾,山光敛暮烟。”田野悲罩在浓浓的秋雾中,凄寒而朦胧,远处的山峰在沉沉暮霭中聚敛而凝重。浓厚的秋雾暮霭就像诗人心头浓浓的分别之情,拂之不去,弥漫不散。宋代欧阳修曾指出:“若无下句,则上句何堪;既见下句,则上句颇工。”(《笔说·峡州诗说》)诗人宕开一笔,颈联转而写景,前一句是近景描写,后一句是远景描写,但不论是近景还是远景,都悲罩着秋烟寒雾。诗人悲伤而凄凉的心情全都蕴含于这凝重而凄寒的景物之中,借景抒情,情随景生,含蓄蕴藉,深藏不露。

  “终知难再奉,怀德自潸然。”诗人始终知道他与王长史今后很难在一起,心中感念 长史对自己的恩德,不禁泪流满面。想到相见渺茫,诗人心中的悲伤又加重了许多。

参考资料:
1、 马庆洲,李飞跃,郭金雪编著.初唐四杰:中华书局,2010.03:第40页

qiūbiéwángzhǎngshǐ--wáng

biéqiānshēnēnzhòngbǎiniánzhèngbēi西hòugèngdòngběiliángpiān

lónghánshānguāngliǎnyānzhōngzhīnánzàifèng怀huáishānrán

忘却成都来十载,因君未免思量。凭将清泪洒江阳。故山知好在,孤客自悲凉。
忘却成都来十载,因君未免思量。凭¹将清泪洒江阳。故山知好在,孤客自悲凉。
译文:忘掉了成都那些事儿已经有十多年了,但是因为你的到来,使我不得不再三思念。今日送别,请你将我的伤心之泪带回家乡,洒向江头一吊。我又何尝不知道故乡的好啊,自己飘零已久,赋归无日,自成天涯孤凉客。
注释:¹凭:凭仗,烦请。
坐上别愁君未见,归来欲断无肠。殷勤且更尽离觞。此身如传舍,何处是吾乡。
坐上别愁君未见,归来欲断无肠。殷(yīn)勤且更尽离觞(shāng)¹。此身如传(chuán)(shè)²,何处是吾乡。
译文:哪里悲凉的愁绪你不会知道,早已被我吟断的衷肠已不会再过分伤愁。今日殷勤给你送上离别的酒宴,希望你能尽兴。我的身躯就好像传舍一样辗转流离,何处才能是我的家乡啊!
注释:¹离觞:离杯,即离别的酒宴。²传舍:古时供行人休息住宿的处所。

  此词将送别的惆怅、悼亡的悲痛、政治的失意、乡思的愁闷交织在一起,表达了词人极度伤感悲苦的心绪。词的上片写悲苦的由来、发展和不能自已的情状,下片写送别的情怀及内心的自我排遣。

  开头两句“忘却成都来十载,因君未免思量”,写的是作者十年来对亡妻的彻骨相思。苏轼爱妻王弗自公元1054年(至和元年)嫁到苏家以后,一直很细心地照顾着丈夫的生活。苏轼于婚后五年开始宦游生涯,王弗便在苏轼身边充当贤内助。苏轼性格豪爽,毫无防人之心,王弗有时还要提醒丈夫提防那些惯于逢迎的所谓“朋友”,夫妻感情极为深笃。不料到公元1065年(治平二年),王弗突然染病身亡,年仅二十六岁。这对苏轼来说,打击非常之大。为了摆脱悲痛的缠绕,他只好努力设法“忘却”过去的一切。而大凡人之至情,越是要“忘却”,越是不易忘却。从王弗归葬眉山至妻弟王缄到钱塘看望苏轼,其间相隔正好“十载”,这“十载”苏轼没有一年不想念王弗。“忘却”所起的作用不过是把纷繁堆积的难以忍受的悲痛,化为长久的有节制的悲痛而已。但是王缄的到来,一下子勾起了往日的回忆;日渐平复的感情创伤重又陷入了极度的痛楚之中。“凭将清泪洒江阳”,凭,凭仗,烦请。这句的意思是:今日送别,请你将我伤心之泪带回家乡,洒向江头一吊。王缄此来,与苏轼盘桓数日,苏轼得知“故山好”,自感宽慰,但又觉得自己宦迹飘零,赋归无日,成为天涯孤客,于是,不禁悲从中来。所谓“悲凉”,意蕴颇丰。苏轼当时因为与变法派政见不合而被迫到杭州任通判,内心本来就有一种压抑、孤独之感,眼下与乡愁、旅思及丧妻之痛搅混一起,其心情之坏,更是莫可名状了。

  过片“坐上别愁君未见,归来欲断无肠”,切入送别的词旨。毋庸置疑,王缄的到来,苏轼悲凉的感情中多少增添了几分暖意,而王缄又要匆匆离去,作者自然感到难以为怀了,于是国忧、乡思、家恨,统统融进了“别愁”之中,从而使这别愁的分量更有千钧之重。“归来欲断无肠”,是说这次相见之前及相见之后,愁肠皆已断尽,以后虽再遇伤心之事,亦已无肠可断了。“殷勤且更尽离觞”一句,意借酒浇愁,排遣离怀,而无可奈何之意,亦见于言表。

  结尾两句,苏轼吐露将整个人生一切看破之意。《汉书·盖宽饶传》云:“富贵无常,忽则易人。此如传舍,阅人多矣。”此词“此身如传舍”一句借用上述典故而略加变通,以寓“人生如寄”之意。又《列子》:“人,则生人为行人矣。行而不知归,失家者也。”歇拍“何处是吾乡”暗用其意。对此,顾随评曰:“人有丧其爱子者,既哭之痛,不能自堪,遂引石孝友《西江月》词句,指其子之棺而詈之曰:‘譬似当初没你。’常人闻之,或谓其彻悟,识者闻之,以为悲痛之极致也。此词结尾二句与此正同。”(《顾随文集·东坡词说》

línjiāngxiān ·sòngwángjiān

shì sòngdài 

wàngquèchéngláishízǎi yīnjūnwèimiǎnliáng píngjiāngqīnglèijiāngyáng shānzhīhǎozài bēiliáng 
zuòshàngbiéchóujūnwèijiàn guīláiduàncháng yīnqínqiěgèngjìnshāng shēnchuánshè chùshìxiāng 
人生除泛海,便到洞庭波。
人生除泛海,便到洞庭波。
译文:人生中见过的壮观场面,除了大海的浪涛外,就是洞庭湖的波浪了。
注释:洞庭湖:古称云梦、九江和重湖,处于长江中游荆江南岸,其名始于春秋、战国时期,因湖中洞庭山(即今君山)而得名。
驾浪沉西日,吞空接曙河。
驾浪沉西日,吞空接曙(shǔ)¹
译文:西边的太阳驾着洞庭湖的大浪就此沉没,东边却又连接着拂晓的银河。
注释:¹曙河:拂晓的银河。
虞巡竟安在,轩乐讵曾过。
(yú)巡竟安在,轩乐讵(jù)曾过¹
译文:传说舜帝南巡到君山,黄帝张乐于洞庭湖,其遗址现今在哪呢。
注释:¹“虞巡”二句:《史记·五帝本纪》载“(虞舜)践帝位三十九年,南巡狩,崩于苍梧之野,葬于江南九疑,是为零陵。轩乐:轩辕黄帝之乐。相传黄帝作《云门》、《大卷》、《咸池》之乐,乃张乐于洞庭,阴阳以之和,日月以之明。讵:难道,岂。
唯有君山下,狂风万古多。
唯有君山¹下,狂风万古多。
译文:只望见君山之下,狂风怒号、浊浪滔天,自古以来就一直存在。
注释:¹君山:在今湖南岳阳洞庭湖中,为湖中众小山之最有名者。昔秦始皇欲入湖观衡山,遇风浪,至此山止泊,因号焉。

  在洞庭湖诗歌中,多把描写湖水与旅途艰辛及宦海浮沉相结合,表现出厌恶仕途而又无所适从的情怀。此诗亦是如此。

  这首诗的前两联写洞庭波的浩荡声势,第三联写关于洞庭湖的传说,且对此隐隐表示怀疑以衬托洞庭波的险恶。最后一联写君山之下的狂风怒号、浊浪滔天“万古多”,含蓄地表达了作者自己被贬谪后的隔世之感。全诗通篇以写景的形式贯穿,但其中寓含的情感非常深沉,达到了景与情的和谐统一。

  诗作写景,起首便冒出“人生”二字,又以海涛比洞庭波,把洞庭波的浩荡声势形容出来了。第二联是对洞庭波的直接描写,那吞吐日月星河的气势丝毫不逊于“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第三联似乎对传说中的舜帝南巡到君山,黄帝张乐洞庭湖这荒蛮之地,隐隐表示怀疑。亦为反用典故,以衬托洞庭波的险恶。最后一联写君山之下狂风怒号、浊浪滔天并不是偶然现象,而是自古以来经常发生的事。

  然此诗也并非单纯写景,如果联系元稹生平事迹来看,就会发现诗人巧地把情感寄寓在其中。元稹年少时曾因事贬江陵士曹参军,徙通州司马。“进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朝野杂然轻笑。”“附宦贵得宰相,居位才三月罢。晚弥沮,加廉节不饰云。”从《新唐书》看,少年元稹是一个有正义、能谏诤之人,之所以“晚弥沮丧”,其实是他识透了宦海风波而采取的自保行为。这首诗就表现了他对宦海风波的恐惧心理。“泛海”其实也就是宦海,洞庭波未尝不就是宦海风波,而且这样的风波时时刻刻都出现在他的身边,一旦言行不慎,就可能葬身宦海之中。全诗以写景的形式出现,但其中寓含的情感非常深沉。特别是最后“狂风万古多”,更是含蓄地表示自己被贬谪后的隔世之感。

  从此诗中可以看出,诗人心情受到了严重的压抑,哀愁、愤慨、痛苦、困惑之情溢于言表。洞庭湖的美景成为触动其悲思的琴弦,发而为诗,便出现了美景与哀思的和谐统一了。

参考资料:
1、 谢永芳编著. 元稹诗全集 汇校汇注汇评[M]. 武汉:崇文书局, 2016.04.第292页
2、 肖献军著. 唐代两湖流域诗歌比较研究[M]. 长沙:中南大学出版社, 2013.11.第34页

dòngtíng--yuánzhěn

rénshēngchúfànhǎi便biàndàodòngtíngjiàlàngchén西tūnkōngjiēshǔ

xúnjìngānzàixuāncéngguòwéiyǒujūnshānxiàkuángfēngwànduō

望断平时翠辇过,空闻子夜鬼悲歌。
望断¹平时翠辇(niǎn)²过,空闻子夜³鬼悲歌
译文:望不见平时帝王的翠辇经过,只能在夜半聆听冤鬼的悲歌。
注释:¹望断:向远处望直至看不见。²翠辇:饰有翠羽的帝王车驾。³子夜:夜半子时,半夜。又是乐府《吴声歌曲》名。⁴悲歌:悲壮地歌唱。
金舆不返倾城色,玉殿犹分下苑波。
金舆(yú)¹不返倾城色²,玉殿³犹分下苑波。
译文:宫妃金舆不返难见到倾城色,只有曲江的流水被玉殿分波。
注释:¹金舆:帝王乘坐的车轿。²倾城色:旧以形容女子极其美丽。此指嫔妃们。³玉殿:宫殿的美称。⁴下苑:本指汉代的宜春下苑。唐时称曲江池。
死忆华亭闻唳鹤,老忧王室泣铜驼。
死忆华亭闻唳(lì)¹,老忧王室泣铜驼²
译文:临死时才想念在华亭听鹤唳,老臣忧念王室命运悲泣铜驼。
注释:¹华亭闻唳鹤:感慨生平,悔入仕途之典。²铜驼:铜铸的骆驼。多置于宫门寝殿之前。
天荒地变心虽折,若比伤春意未多。
天荒地变¹心虽折²,若比伤春³意未多。
译文:经过天荒地变虽使人心摧折,若比伤春的哀恸此意不算多。
注释:¹天荒地变:影响巨大而深远的巨变。指国家的沦亡。²折:摧折。³伤春:为春天的逝去而悲伤。一作“阳春”。

  曲江的兴废,和唐王朝的盛衰密切相关。杜甫在《哀江头》中曾借曲江今昔抒写国家残破的伤痛。面对经历了另一场“天荒地变”──甘露之变后荒凉满目的曲江,李商隐心中自不免产生和杜甫类似的感慨。杜甫的《哀江头》,可能对他这首诗的构思有过启发,只是他的感慨已经寓有特定的现实内容,带上了更浓重的悲凉的时代色彩。

  一开始就着意渲染曲江的荒凉景象。这里所蕴含的并不是吊古伤今的历史感慨,而是深沉的现实政治感喟。“平时翠辇过”,指的是事变前文宗车驾出游曲江的情景:“子夜鬼悲歌”,则是事变后曲江的景象,这景象,荒凉中显出凄厉,正暗示出刚过去不久的那场“流血千门,僵尸万计”的残酷事变。在诗人的感受中,这场大事变仿佛划分了两个时代:“平时翠辇过”的景象已经成为极望而不可再见的遥远的过去,眼前面对的就是这样一幅黑暗、萧森而带有恐怖气氛的现实图景。“望断”、“空闻”,从正反两个方面暗寓了一场“天荒地变”。

  三、四承“望断”句,说先前乘金舆陪同皇帝游赏的美丽宫妃已不再来,只有曲江流水依然在寂静中流向玉鬼旁的御沟(曲江与御沟相通)。“不返”、“犹分”的鲜明对照中,显现出一幅荒凉冷寂的曲江图景,蕴含着无限沧桑今昔之感。文宗修缮曲江亭馆,游赏下苑胜景,本想恢复升平故事。甘露事变一起,受制家奴,形同幽囚,翠辇金舆,遂绝迹于曲江。这里,正寓有升平不返的深沉感慨。下两联的“荆棘铜驼”之悲和“伤春”之感都从此生出。

  第五句承“空闻”句。这里用西晋陆机“华亭鹤唳”典故,用以暗示甘露事变期间大批朝臣惨遭宦官杀戮的情事,回应次句“鬼悲歌”。第六句承“望断”句与颔联。这里用西晋索靖“泣铜驼”典故,借以抒写对唐王朝国运将倾的忧虑。这两个典故都用得非常精切,不仅使不便明言的情事得到既微而显的表达,而且加强了全诗的悲剧气氛。两句似断实连,隐含着因果联系。

  末联是全篇结穴。在诗人看来,“流血千门,僵尸万计”的这场天荒地变──甘露之变尽管令人心摧,但更令人伤痛的却是国家所面临的衰颓没落的命运。痛定思痛之际,诗人没有把目光局限在甘露之变这一事件本身,而是更深入地去思索事件的前因后果,敏锐的觉察到这一历史的链条所显示的历史趋势。这正是此篇思想内容比一般的单纯抒写时事的诗深刻的地方,也是它的风格特别深沉凝重的原因。

  这首诗在构思方面有一个显著的特点:既借曲江今昔暗寓时事,又通过对时事的感受抒写“伤春”之情。就全篇来说,“天荒地变”之悲并非主体,“伤春”才是真正的中心。尽管诗中正面写“伤春”的只有两句(六、八两句),但实际上前面的所有描写都直接间接地围绕着这个中心,都透露出一种浓重的“伤春”气氛,所以末句点明题旨,仍显得水到渠成。

参考资料:
1、 刘学锴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1229-1231

jiāng

shāngyǐn tángd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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