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征舆,与同乡陈子龙、李霁称“云间三子”。宋于陈去世那年(1647)即顺治四年,进士及第。宋之事清与隐匿之殉明,大相径庭,但并不妨碍他对朱明故国的缅怀和伤悼。这首词记录了在南京的见闻,浸润着宋征舆对故国衰亡的无限凄伤。
“春流半绕凤凰台”,起韵点明地点。“凤凰台”在南京秦淮河附近的凤凰山上,相传南朝刘宋永嘉年间有凤凰集于此山,乃筑台。在古代,凤凰被视为祥瑞之物。李白曾有名作《登金陵凤凰台》,慨叹六朝繁华一去不返。宋征舆透支了李诗的一部分诗趣。“十年花月夜,泛金杯”,写往日的情景。朱元璋建立大明帝国,定都南京。朱元璋死,以皇太孙朱允炆即位,年号建文。建文元年(1393),朱允炆四叔燕王朱棣自北平(今北京)起兵,自称“靖难”,四年破京师,夺取帝位,年号永乐。永乐十九年(1421)迁都北京,以南京为留都,设有职无权的六部。至明末崇祯年间,北京成为起义军和后金攻击的目标,许多大官显宦南迁留都,于是南京又显现出短暂的病态的繁华。第二韵写的就是这个史实。句中的“泛”字,出语轻微,却勾勒出享乐于金陵的人们的醉生梦死的情态。
“玉箫呜咽画船开”,写现时的情景。古诗词里常用“吟”来描写玉箫的乐音,此处却用“呜咽”。未必是箫声凄伤,这在是因为宋征舆心绪凄伤的缘故。“清风起,移棹上秦淮”,一接触到“秦淮”,立即使人联想到杜牧的名作《泊秦淮》。杜牧是夜泊秦淮,宋征舆也是夜泊秦淮。杜牧辛辣地讽刺了南朝陈后主的荒淫误国,宋征舆却在词句中寄寓着故国衰亡的凄伤,当然,其中不无对不念国亡仍然享乐者的愤慨。
“客梦五更回”,宋征舆梦中思索些什么呢?“清砧迎塞雁,渡江来”,这句交待了此作的时令:秋风萧萧,塞雁南迁。由此可以推算,这首词是宋征舆由京外放福建布政使,途经南京时所作。
“景阳宫井断苍苔”,这一韵分明是造境。上征暂歇处分明是在秦淮,“客梦”之后怎会出现“景阳宫井”呢?借梦造境无疑。“景阳宫井”又名胭脂井,故址在今南京玄武湖西侧。据《陈书·后主纪》,祯明三年(589)隋兵攻占台城(今南京),后主闻兵至,与张妃丽华投此井。至夜,为隋兵所执。宋征舆引用“景阳宫井”的典故,分明是为了抒写故国衰亡的哀思。
“无人处,秋雨落宫槐”,景阳宫井已不见苍苔,景阳宫中也不见人迹,满目萧疏,一派荒凉,只有淅淅沥沥的秋雨润着寂寞的宫槐。在这充满凄伤的景象里,依稀可见宋征舆凄伤的形象。
此词是一篇怀远人之作,开片三句,写凭栏遥望所回忆起的往事:“南苑吹花,西楼题叶”“故园”里的种种欢娱的事。“南苑吹花,西楼题叶”是一个对句,对的及其工整。
凭栏遥望,不禁回忆起往昔的欢乐,由此想到现在:往昔欢聚的那些人,现在都如“流水”一样各自“东西”,由于分别得久了,感情渐渐的淡漠了,由此引出“未有”“锦字系鸿雁”。
过片思远人的人,现在的生活情景:日子过得没滋没味,“年光少味”与前片的“欢事重重”相对应。“开残槛菊,落尽溪桐”写尽了深秋,花败叶落的凄惨景象,表露出看到这幅秋景的人此时的心情。“开残槛菊,落尽溪桐”,是一对句,它与前面的“南苑吹花,西楼题叶”,遥相呼应。想当初是“欢事重重”现在是“年光”“少味”,“几处歌云梦雨”现在只落得“尊前淡月西风”,没有“锦字系鸿雁”“此恨”又能“谁堪共说”。只能把满腹的离愁别恨都 “付”与“绿酒”中。正像晏几道在《阮郎归》里说的那样“愁肠待酒舒”。
怀着一腔希望,期待着佳期的到来。幻想着佳期到来时,见到日思月想的人,一定让他看“香袖”上的“啼红”的情景。
此词由凭栏回忆开始,写到现在,由眼睛看到的萧瑟的秋景,写到主人的悲不自胜。期待着再次相逢。全词婉约有致,情溢言外,余味无穷。
“万里瞿塘峡,春来六上弦。”这句中的“万里”一词,突出空间范围之广,表现了广阔地天地笼罩于清淡月色中的情景,反衬了诗人杜甫的个体的渺小孤独寂寞之情。
“南飞有乌鹊,夜久落江边。”这句中的“夜久”一词,强调时间之长,写出了南飞的乌鹊在深夜经长时间飞奔后只能落在江边暂时栖息的情景,含蓄地表现了诗人杜甫长时间在外奔波、身心俱疲的艰难处境。
“时时开暗室,故故满青天。”这句中的“时时”一词,运用叠词,写月光时时照进黑暗的居室,与下句的“故故”相对,使语言表达更富有韵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