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转疏篱过小桥,阴阴新绿满林梢。人家一雨轩窗净,时有飞来语燕巢。
路转疏篱过小桥,阴阴新绿满林梢。人家一雨轩窗净,时有飞来语燕巢。
韩淲

韩淲

韩淲(biāo)(1159—1224)南宋诗人。字仲止,一作子仲,号涧泉,韩元吉之子。祖籍开封,南渡后隶籍信州上饶(今属江西)。从仕后不久即归,有诗名,著有《涧泉集》。淲清廉狷介,与同时知名诗人多有交游,并与赵蕃(章泉)并称“二泉”。著作历代书目未见著录。史弥远当国,罗致之,不为少屈。人品学问,俱有根柢,雅志绝俗,清苦自持,年甫五十即休官不仕。嘉定十七年,以时事惊心,作甲申秋三诗,得疾而卒,年六十六。 ▶ 2060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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夔州处女发半华,四十五十无夫家。
(kuí)州处女发半华¹,四十五十²无夫家。
译文:夔州的处女头发都已经斑白了,四五十岁了还没有丈夫。
注释:¹半华:斑白,见得是老处女。²四十五十:是说有的四十岁,有的五十岁。
更遭丧乱嫁不售,一生抱恨长咨嗟。
更遭丧乱嫁不售¹,一生抱恨长咨嗟(jiē)
译文:遭遇了丧乱更嫁不售去,一辈子只能留着遗憾而悲叹。
注释:¹嫁不售:即嫁不出去。
土风坐男使女立,应当门户女出入。
土风¹坐男使女立,应当门户²女出入。
译文:当地的风俗是男的坐享其成而女的立地侍候,男的在屋里当家,女的售入操劳。
注释:¹土风:当地风俗习惯。重男轻女,故男坐女立。²“应当门户”:一作“应门当户”。下即写妇女出入操劳的事情“应”:一作“男”。。
十犹八九负薪归,卖薪得钱应供给。
十犹八九¹负薪(xīn)归,卖薪得钱应供给²
译文:女子背着柴火回来是极为常见的,卖售去的钱要供给一家生活和缴纳税务。
注释:¹十犹八九:即十有八九,见得极普遍。²应供给:供给一家生活及缴纳苛捐杂税。
至老双鬟只垂颈,野花山叶银钗并。
至老双鬟(huán)只垂颈,野花山叶银钗并。
译文:到老了仍然是双鬟垂到颈部的处女打扮,野花同银钗一起戴在头上。
筋力登危集市门,死生射利兼盐井。
筋力登危¹集市门²,死生射利³兼盐井。
译文:竭尽全力上山砍柴和去市场卖柴,为了谋取小利不顾生死,还要去盐井运盐。
注释:¹登危:是说登高山去打柴。²集市门:入市卖柴。³死生射利:不顾死生的去挣点钱。负薪之外,又负盐,所以说兼盐井。
面妆首饰杂啼痕,地褊衣寒困石根。
面妆首饰杂啼痕,地褊(biǎn)衣寒困石根¹
译文:她们终年劳累,面带泪痕,衣单体寒,困居在偏僻的山脚下。
注释:¹石根:犹山根。
若道巫山女粗丑,何得此有昭君村?
若道巫山¹女粗丑,何得此有昭君²村?
译文:如果说巫山一带的女子天生粗丑,那么这里为什么会有昭君村?
注释:¹巫山:在长江边巫山县(今重庆巫山)境,属夔州。²昭君:王嫱字昭君,西汉元帝时宫女,后嫁匈奴。

  此诗写出了夔州妇女的勤劳困苦,表现了诗人对她们不幸遭遇的深切同情,结句答问,正是深意所在。诗中通过对夔州一带重男轻女风俗的描写,表达了作者对劳动妇女的深切关怀和同情,也是杜甫一贯的忧国忧民思想的具体反映。

  开头四句并非着意写夔州的生活习俗,而是提出了一个重大的历史性的社会问题。《后汉书·周举传》指出当时的社会弊病是: “内积怨女,外有旷夫。”这在安史之乱以后的唐朝社会同样存在。女子“上头”后一般至十六、七岁即出嫁,而夔州女已经头发半自,四五十岁了,仍然是找不到丈夫的老处女,原因是她们遭逢丧乱,男丁减员,女子嫁不出。夔州处女被安史之乱葬送了青春年华,所以抱恨终生,令人叹息。“堪咨嗟”,一作“长咨嗟”,用“堪”字是表现作者对夔州处女命运的哀怜和悲叹,而用“长”字则是夔州处女的自怨自悒。

  此诗的第二个层次,即“土风”以下二句,着重写男尊女卑、男逸女劳的当地风俗。女子同时肩负着男人和女人的两种义务,承受着心理和体力的双重折磨,却处在男人的附属地位上。

  “十有”以下八句是对夔州妇女日常生活的具体描写,也可以说是诗的第三个层次。这一层写得很有特色,八句之中两两交叉,分别写夔州女的劳动和妆束。她们十之八九要砍柴、卖柴,换的钱来养家糊口。女子既要维持家计,又要应付官府摊派,生活的重担全部压在老处女的肩上。接下去两句写她们的服饰,颇有画龙点睛之妙。杜甫写的是老处女,所以她们把头发挽成垂颈的双鬟。因为是处女,她们爱美的心思尚未泯灭,尽管头发已经半白了,上面却插着银钗和野花山叶等饰物。这些还只是作为铺垫,目的是写夔州处女的操劳之苦。滚西一带的集市在高处,她们背着柴草拼力爬高到市集上出卖。对于“死生射利兼盐井”句,意思是背盐只赚得蝇头微利,是贩私盐,是偷偷摸摸地贩卖私盐,这样“死生射利”四字才有着落。夔州女除了负薪,还得背盐。在唐代盐铁由国家专卖,贩私盐不允许,但可以多赚一点钱。她们冒着生命危险去贩卖一点私盐,并不是像大商人那样为了屯积居奇。杜甫把史书中的“乘时射利”和“豪贾射利”改为“死生射利”,正是为了说明背盐女子像获取猎物一样冒险挣钱。 “死生”二字是定性的, “射利”二字是绘形的。正因为负薪女挣扎在饥寒和死亡线上,所以她们备感生活的艰辛,挥泪度日。这是一幅多么令人心酸的图画。

  最后二句是反诘语,用以照应全篇,意谓夔州处女老大嫁不出去,并不是因为她们长得粗丑,美貌动人的王昭君的故乡不就是在这一带吗?这里的“巫山”与宋玉《高唐赋》的巫山神女无直接关系,当指地名而言,但其中也包含着此地自古出美人的意思,从而增强了全诗的讥刺意味。

  此七言古诗,在现存杜诗中系一首颇为别致、耐人寻味的风土诗。诗以贫苦的劳动妇女为题材,其描绘当时夔州一带的农村妇女,乃具有典型之意义。杜甫对此不仅寄以深厚的同情,且在最后“若道巫山”二句中,尤针对封建统治者诬蔑劳动妇女为“鹿丑”的不实之词,理正词严地予以驳斥。此在全部古典诗歌史上乃是鲜见的。诗写土风,文字质朴。

参考资料:
1、 萧涤非.杜甫诗选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8:228-229.
2、 胡大浚,王为群.杜甫诗歌研读[M].甘肃:甘肃人民出版社,2011(8):336.
3、 蒋先伟.从杜甫《负薪行》谈古代夔州的民风习俗[J].杜甫研究学刊,2000(1):73-75.
4、 陶道恕.杜甫诗歌赏析集[M].成都:巴蜀书社,1993(10):400-404.
5、 卢国琛选注.杜甫诗醇[M].浙江:浙江大学出版社,2006(11):288.
6、 海兵.杜甫诗全集祥注[M].新疆:新疆人民出版社,2000:281-282.

xīnxíng

 tángdài 

kuízhōuchǔbànhuá shíshíjiā 
gèngzāosāngluànjiàshòu shēngbàohènchángjiē 
fēngzuònánshǐ使 yīngdāngménchū 
shíyóujiǔxīnguī màixīnqiányīnggōng 
zhìlǎoshuānghuánzhǐchuíjǐng huāshānyínchāibìng 
jīndēngwēishìmén shēngshèjiānyánjǐng 
miànzhuāngshǒushìhén biǎnhánkùnshígēn 
ruòdàoshānchǒu yǒuzhāojūncūn 
细把君诗说。恍余音、钧天浩荡,洞庭胶葛。千尺阴崖尘不到,惟有层冰积雪。乍一见、寒生毛发。自昔佳人多薄命,对古来、一片伤心月。金屋冷,夜调瑟。
细把君诗说。恍余音、钧(jūn)¹浩荡,洞庭胶葛(gě)²。千尺阴崖³尘不荡,惟有层冰积雪。乍一见、寒生毛发。自昔佳人多薄命,对古来、一片伤心月。金屋冷,夜调瑟。
译文:待我仔细品评你的诗作:它们像雄伟浩荡的钧天广乐的遗音,又像是复杂多变的洞庭《成池》之乐的逸响。有如纤尘不染的千丈阴崖,但见满眼雪积冰封,使人乍见之下。不禁毛发森然。哎,从来才华出众的人。遭际都往往坎坷不幸。因此对着天上那片亘古不变的明月,他们难免会感伤身世;或者躲进华丽冷清的屋子里,借弹奏锦瑟打发夜晚的无聊。
注释:¹钧天:广阔的天空。²胶葛:指意境高远。³阴崖:朝北的山崖。⁴佳人:指杜叔高。
去天尺五君家别。看乘空、鱼龙惨淡,风云开合。起望衣冠神州路,白日销残战骨。叹夷甫、诸人清绝。夜半狂歌悲风起,听铮铮、阵马檐间铁。南共北,正分裂。
去天尺五君家别。看乘空¹、鱼龙惨淡,风云开合。起望衣冠²神州路,白日销残战骨。叹夷甫、诸人清绝。夜半狂歌悲风起,听铮(zhēng)铮、阵马檐(yán)间铁³。南共北,正分裂。
译文:您五兄弟虽说也是杜家,但与那过去长安世家大族杜家却是天差地别。你瞧瞧天空上风云变幻,仿佛连翱翔的鱼龙都因之惨然变色。再登高遥望当年北方家族避难南迁的道路。多少死难者的尸骨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无人掩葬,已经朽烂不存了。可恨把持朝政的那些当代王衍们。他们一味清谈,确实“清”到了家!夜半失眠,我常常引吭高歌,但觉悲风四起,檐前的铁马铮铮作响,仿佛又回到了杀敌的战场。请记住吧,我们的南方和北方。至今还是分裂的!
注释:¹乘空:飞上天空。²衣冠:指士大夫。³檐间铁:屋檐下挂着的铁制风铃,称为”铁马”或“檐马”。

  上片开端五句,评价友人之诗,言其音韵和谐美妙,意境清峻。“佳人”以下,赞美其高洁的品德,以及壮志难酬的痛苦。下片希望友人着眼大局,挺身报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夜半”二句,遥想金戈铁马战场厮杀之情景,回荡现实却又是无比的痛苦。结句点明恨如潮水,正是由于国土分裂,简短有力,精悍异常。

  上片首句至“毛发”数句评价叔高的诗作。词人评点得很细致,语言优美,比喻新颖,想象奇特,极富诗情画意。接下至“调瑟”数句哀叹叔高的萧索境况。以古今美女多遭遗弃隐喻才士常被埋没;“金屋冷,夜调瑟”则借汉武帝皇后阿娇失宠,进一步说明被遗弃的痛苦。运用比兴手法,以虚写实,其艺术效果反而更好。

  下片写叔高之怀才不遇而转及其家门昔盛今衰。长安杜家曾是大族,门望尊崇,但叔高一家与之有别,朝中众臣尔虞我诈、争权夺利。虽然叔高五兄弟都有才能,却因不会钻营而不能有所作为。接下来作者又对祖国分裂产生悲叹:曾经衣冠相继的中原路上,如今却是一片荒凉,遍地战骨渐渐销蚀。统治者大兴清谈之风,借以掩盖他们的无能和懦弱。但词人的爱国热情依旧高涨:“夜半狂歌悲风起。听铮铮、阵马檐间铁。”此时词人好像又回荡了年轻时与金兵作战的大年代,但这毕竟只是幻觉,取而代之的是无以复加的痛苦。末句“南共北,正分裂”便是造成作者如此痛苦的根源。

  全词词人擅用比兴,设喻新异,想像独荡,词中称赏的诗境之美,高冷绝俗,亦可看作词人所追求的某种美学境界。

参考资料:
1、 (南宋)辛弃疾著,辛弃疾词 插图版,万卷出版公司,2009.06,第175页
2、 郑小军编著,众里寻他千百度·辛弃疾词,人民文学出版社,2012.01,第120页
公父文伯退朝,朝其母,其母方绩,文伯曰:“以歜之家而主犹绩,惧干季孙之怒也。其以歜为不能事主乎?”其母叹曰:“鲁其亡乎?使僮子备官而未之闻耶?居,吾语女。昔圣王之处民也,择瘠土而处之,劳其民而用之,故长王天下。夫民劳则思,思则善心生;逸则淫,淫则忘善;忘善则恶心生。沃土之民不材,淫也。瘠土之民,莫不向义,劳也。
公父文伯¹退朝,朝²其母³,其母方绩,文伯曰:“以歜(chù)之家而主犹绩,惧干季孙之怒也。其以歜为不能事主乎?”其母叹曰:“鲁其亡乎?使僮(tóng)备官¹⁰而未之闻耶?居¹¹,吾语女。昔圣王之处民也,择瘠(jí)¹²而处之,劳其民而用之,故长王天下。夫民劳则思,思则善心生;逸则淫,淫则忘善;忘善则恶心生。沃土之民不材,淫也。瘠土之民,莫不向义,劳也。
译文:公父文伯退朝之后,去看望他的母亲,他的母亲正在放线,文伯说:“象我公父歜这样的人家还要主母亲自放线,这恐怕会让季孙恼怒。他会觉得我公父歜不愿意孝敬母亲吧?”他的母亲叹了一口气说:“鲁国要灭亡了吧?让你这样的顽童充数做官却不把做官之道讲给你听?坐下来,我讲给你听。过去圣贤的国王为老百姓安置居所,选择贫瘠之地让百姓定居下来,使百姓劳作,发挥他们的才能,因此(君主)就能够长久地统治天下。老百姓要劳作才会思考,要思考才能(找到)改善生活(的好办法);闲散安逸会导致人们过度享乐,人们过度享乐就会忘记美好的品行;忘记美好的品行就会产生邪念。居住在沃土之地的百姓劳动水平不高,是因为过度享乐啊。居住在贫瘠土地上的百姓,没有不讲道义的,是因为他们勤劳啊。
注释:¹公父文伯:鲁大夫.季悼子的孙子,公父穆伯的儿子。²朝:古时候去见君王叫朝,谒见尊敬的人也可以叫朝。³母:公父文伯的母亲,即敬姜。⁴绩:纺麻。⁵歜:文伯自称其名。⁶主:主母。⁷干:犯。⁸季孙:即季康子。当时担任鲁国的正卿,是季悼子的曾孙。季氏是鲁是的大族,敬姜是季康子从叔祖母,所以文伯这样说。⁹僮子:即童子。¹⁰备官:充任官职。¹¹居:坐下。¹²瘠土:不肥沃的土地。
是故天子大采朝日,与三公九卿,祖识地德,日中考政,与百官之政事。师尹惟旅牧相,宣序民事。少采夕月,与大史司载纠虔天刑。日入,监九御,使洁奉禘郊之粢盛,而後即安。诸侯朝修天子之业命,昼考其国职,夕省其典刑,夜儆百工,使无慆淫,而後即安。卿大夫朝考其职,昼讲其庶政,夕序其业,夜庀其家事,而後即安。士朝受业,昼而讲贯,夕而习复,夜而计过,无憾,而後即安。自庶人以下,明而动,晦而休,无日以怠。王后亲织玄紞,公侯之夫人,加之纮、綖。卿之内子为大带,命妇成祭服。列士之妻,加之以朝服。自庶士以下,皆衣其夫。社而赋事,蒸而献功,男女效绩,愆则有辟。古之制也!君子劳心,小人劳力,先王之训也!自上以下,谁敢淫心舍力?
是故天子大采¹朝日²,与三公九卿,祖³地德,日中考政,与百官之政事。师尹¹⁰,宣序¹¹民事。少采¹²夕月¹³,与大史司载纠虔天刑。日入,监九御,使洁奉禘郊之粢盛,而後即安。诸侯朝修天子之业命,昼考其国职,夕省其典刑,夜儆(jǐng)百工,使无慆(tāo)淫,而後即安。卿大夫朝考其职,昼讲其庶政,夕序其业,夜庀(pǐ)¹⁴其家事,而後即安。士朝受业,昼而讲贯,夕而习复,夜而计过,无憾,而後即安。自庶人以下,明而动,晦而休,无日以怠。王后亲织玄紞(dǎn),公侯之夫人,加之纮、綖。卿之内子为大带,命妇成祭服。列士¹⁵之妻,加之以朝服。自庶士以下,皆衣其夫。社¹⁶而赋事,蒸¹⁷而献功,男女效绩,愆¹⁸则有辟。古之制也!君子劳心,小人劳力,先王之训也!自上以下,谁敢淫心舍力?
译文:因此天子穿着五彩花纹的衣服隆重地祭祀太阳,让叁公九卿,熟习知悉农业生产,中午考察政务,交代百官要做的事务。京都县邑各级官员在牧、相的领导下,安排事务使百姓得到治理。天子穿着三采花纹的衣服祭祀月亮,和太史、司载详细记录天象;日落便督促嫔妃们,让她们清洁并准备好禘祭、郊祭的各种谷物及器皿,然后才休息。诸侯们清早听取天子布置事务和训导,白天完成他们所负责的日常政务,傍晚反复检查有关典章和法规,夜晚警告众官,告诫他们不要过度享乐,然后才休息。卿大夫清早统筹安排政务,白天与属僚商量处理政务,傍晚梳理一遍当天的事务,夜晚处理他的家事,然后才休息。贵族青年清早接受早课,白天讲习所学知识,傍晚复习,夜晚反省自己有无过错直到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然后才休息。从平民以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没有一天懈怠的。王后亲子编织冠冕上用来系瑱的黑色丝带,公侯的夫人还要编织系于颌下的帽带以及覆盖帽子的装饰品。卿的妻子做腰带,所有贵妇人都要亲自做祭祀服装。各种士人的妻子,还要做朝服。普通百姓,都要给丈夫做衣服穿。春分之后祭祀土地接着开始耕种,冬季祭祀时献上谷物和牲畜,男女(都在冬祭上)展示自己的劳动成果(事功),有过失就要避开不能参加祭祀。这是上古传下来的制度!君王操心,小人出力,这是先王的遗训啊。自上而下,谁敢挖空心思偷懒呢?
注释:¹大采:五采。²朝日:天子以春分朝日。³祖:熟习。⁴识:知。⁵地德:古人认为地能生产百物,养育人民,这便是地之德。⁶师尹:大夫官。⁷惟:表并列,与,和。⁸旅:众士。⁹牧:州牧。¹⁰相:国相。¹¹宣序:全面安排。¹²少采:三采。¹³夕月:天子每年秋分之夜祭祀月亮的仪式。¹⁴庀:治理。¹⁵列士:士的总称,周代分元士,中士,庶士三种。¹⁶社:春社,每年春分时祭祀土地神。¹⁷烝:特指冬天的祭祀。¹⁸愆:罪过,过失。
今我寡也,尔又在下位,朝夕处事,犹恐忘先人之业。况有怠惰,其何以避辟?吾冀而朝夕修我,曰:‘必无废先人。’尔今曰:‘胡不自安?’以是承君之官,余惧穆伯之绝祀也?”
今我寡也,尔又在下位,朝夕处事,犹恐忘先人之业。况有怠惰,其何以避辟¹?吾冀而²朝夕修³我,曰:‘必无废先人。’尔今曰:‘胡不自安?’以是承君之官,余惧穆伯之绝祀也?”
译文:如今我守了寡,你又做官,早晚做事,尚且担心丢弃了祖宗的基业。倘若懈怠懒惰,那怎么躲避得了罪责呢!我希望你早晚提醒我说:‘一定不要废弃先人的传统。’你今天却说:‘为什么不自己图安逸啊?’以你这样的态度承担君王的官职,我恐怕你父亲穆伯要绝后了啊。”
注释:¹辟:刑法。²而:你。³修:勉励。
仲尼闻之曰:“弟子志之,季氏之妇不淫矣!”
仲尼闻之曰:“弟子志之,季氏之妇不淫¹矣!”
译文:仲尼听说这件事后说:“弟子们记住,季家的老夫人不图安逸!”
注释:¹淫:贪图安逸。
敬姜絮絮叨叨一番长论,无非是希望自己做高官的儿子忠于职守,做好本职工作的同时,一定要谨记勤俭节约,不要贪图安逸,因为她老人家认为贪图安逸会触发人们内心的贪欲,贪欲最终会葬送儿子的前程乃至生命,读之如醍醐灌顶,振聋发聩。目前消费至上成为主流的生活观,每虑及此,即忧心忡忡,有钱的尽情消费,没钱的只好望“物”兴叹,兴叹之余难免忧愤,如何和谐?我还是觉得应该提倡过简朴的生活,先不讲从简入奢易,从奢入简难的大道理,但求生活适度舒适足矣,过度消费,劳命伤财,颇为不值。
秋千院落重帘暮,彩笔闲来题绣户。墙头丹杏雨余花,门外绿杨风后絮。
秋千院落重帘暮,彩笔¹闲来题绣户。墙头丹杏雨余花,门外绿杨风后絮(xù)
译文:院落里秋千摇曳,重重的帘幕低垂,闲暇时在华丽的门上挥笔题诗。墙里佳人犹如出墙红杏雨后花,门外游子好像绿杨飞絮随风飘。
注释:¹彩笔:江淹有五彩笔,因而文思敏捷。
朝云信断知何处?应作襄王春梦去。紫骝认得旧游踪,嘶过画桥东畔路。
朝云信断知何处?应作襄(xiāng)王春梦¹去。紫骝(liú)²认得旧游踪,嘶(sī)过画桥东畔(pàn)路。
译文:音讯断了,犹如飞逝的轻云,不知她身处何方?就做个襄王觅神女的好梦让我归去。紫骝马还认得旧时游玩路迹,嘶叫着跑过了画桥东边路。
注释:¹襄王春梦:实为先王梦之误传。“先王”游高唐,梦神女荐枕,临去,神女有“旦为行云,暮为行雨”语。(见宋玉《高唐赋序》)² 紫骝:本来指一种马,这里泛指骏马。

  晏几道写情沉郁顿挫,除感情真挚外,艺术表现上也别具一格,这就是:以婉曲的方式表情达意,尽量避免尽情直泻。此词充分体现了这一特点,是一首以深婉含蓄见长的言情词。

  上片前两句写旧地重游时似曾相识的情景。在这秋千院落、垂帘绣户之内,仿佛有一位佳人在把笔题诗。佳人是谁,词中未作交代。然从过片“朝云”二字来看,可能是指莲、鸿、苹、云中的一位。“秋千院落”,本是佳人游戏之处,如今不见佳人,唯见秋千,已有空寂之感;益之以“重帘暮”一词,暮色苍茫,帘幕重重,其幽邃昏暗可知。在这种环境中居住的佳人,孤寂无聊,难以解忧。“彩笔闲来题绣户”一句,作出了回答。“彩笔”,即五色笔,相传南朝梁代江淹,才思横溢,名章隽语,层出不穷,后梦中为郭璞索还彩笔,从此作品绝无佳者。这位佳人闲来能以彩笔题诗,可见是位才女。“题绣户”者,当窗题诗耳。一位佳人当窗题诗之美景,当系词人旧地重游所想见的,这位佳人已经不在了。

  上片歇拍两句,主要写词人从外面所看到的景色,以及由此景色所触发的情思。此时词人恍如从幻梦中醒来,眼前只见一枝红杏出墙头,几树绿杨飘白絮。美丽的景色勾起美好的回忆,那红杏就象昔日佳人娇艳的容颜,经过风吹雨打已变得憔悴;那绿杨飘出的残絮又好似词人漂泊的行踪,幸喜又回到故枝。这工整的一联,韵致缠绵,寄情深远,以眼前景,写胸中情,意寓言外。

  过片用楚王梦遇巫山神女的典故,表达对这位佳人的怀念。据《小山词》自序云,莲、鸿、苹、云四位歌妓,后来“俱流转于人间”,不知去向。这里说佳人象朝云一样飞去,从此音信杳然,也许又去赴另一个人的约会。事虽出于猜想,但却充满关切之情,从中也透露了这位女子沦落风尘的消息。惝恍迷离,昨梦前尘,尽呈眼底。

  结拍词意陡转,从佳人写到自己。然而似离仍合,虚中带实,形象更加优美,感情更加深挚。词人不说这位佳人的住处他很熟悉,而偏偏以拟人化的手法,托诸骏马。这一比喻很符合词人作为贵家子弟的身分,可知词人确曾身骑骏马,来到这秋千深院,与玉楼绣户中人相会。由于常来常往,连马儿也认得游踪了。紫骝骄嘶,柳映画桥,意境极美,这是虚中写实,实中有虚。清人沈谦说:“填词结句,或以动荡见奇,或以迷离称胜,著一实语,败矣。康伯可‘正是销魂时候也,撩乱花飞’;晏叔原‘紫骝认得旧游踪,嘶过画桥东畔路’;秦少游‘放花无语对斜晖,此恨谁知’,深得此法。”(《填词杂说》)所说颇中肯綮。

  此词以深婉含蓄见胜。黄蓼园《蓼园词选》分析此词:“首二句别后,想其院宇深沉,门阑紧闭。接言墙内之人,如雨余之花;门外行踪,如风后之絮。后段起二句言此后杳无音信,末二句言重经其地,马尚有情,况于人乎?”然而,这些意蕴,作者都未实说,而是为读者留下了充分的想象空间。

lánhuā ·qiūqiānyuànluòchónglián

yàndào sòngdài 

qiūqiānyuànluòchónglián cǎixiánláixiù qiángtóudānxìnghuā ménwài绿yángfēnghòu 
zhāoyúnxìnduànzhīchù yīngzuòxiāngwángchūnmèng liúrènjiùyóuzōng guòhuàqiáodōngpàn 
江渚风高酒乍醒,川途渺渺正扬舲。
江渚(zhǔ)¹风高酒乍醒,川途渺渺正扬舲(líng)²
译文:江风阵阵让人酒意咋醒,行舟扬帆行驶只觉路途遥远,一片茫茫。
注释:¹江渚:江边。²扬舲:扬帆。
浪花作雨汀烟湿,沙鸟迎人水气腥。
浪花作雨汀烟湿,沙鸟迎扬水气腥。
译文:溅起的浪花化作细雨眼前一片氤氲朦胧,水鸟向人俯冲,水的腥气扑面而来。
三国旧愁春草碧,六朝遗恨晚山青。
三国旧愁春草碧,六朝遗恨晚山青。
译文:三国、六朝俱成陈迹,唯有春草、晚山依然青碧。
不须倚棹吹长笛,恐有蛟龙潜出听。
不须倚棹(zhào)¹吹长笛,恐有蛟龙潜出听。
译文:不想倚着船棹吹奏长笛,唯恐会有蛟龙潜出水面来听。
注释:¹棹:划船的一种工具,形如桨。

  “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雄旷浩渺的长江,激发了多少文扬的灵感诗情。这首过江诗,就是一篇得江山之助的佳作。

  首联以直叙入题,展示的是一幅江行的画面;江风阵阵,吹送着渡船从渚边出发,向着遥远的对岸驶去。然而字里行间,又隐现出了船上诗扬的心态。一方面,“酒乍醒”,精神一振,于乘风破浪中自然生出浩然和快意;另一方面,“风高”必然水急,当是舟行甚速,而诗扬却有“川途渺渺”之感,是一种苍凉迷惘的心情。这种既壮又悲的旅感,便为全诗定下了基调。

  颌联写目击的江景。陆地渐远,茫茫蒙蒙如笼烟雾,所谓“汀烟”,说明渡船已到江心。此时江浪扑面而来,撞击船身而碎成沫雨,更加濡湿了视界;劈波而行搅动了水中的腥气,引来了俯冲而至的水鸟。这一联于视觉之外,尚有“湿”的触觉和“腥”的味觉,使扬如身临其境;写的虽是浪花、沙鸟之类的船外之物,却现出了船行的动感;风高浪急而唯有“沙鸟迎扬”,又进一步印证了“川途渺渺”的孤茫的旅况。从而将过江的题面,更加生动、淋灕地表现了出来。

  由近瞻转入远眺;更由广袤的空间而及于纵深的时间;这主产生了颈联的神来之笔。长江不仅是时代的见证,而且以其天堑的地位直接影响着扬类的历史。江山年年如旧,扬事几许盛衰,浩荡不息的大江最善于向扬们提醒这种时空的错位。在诗歌的语言中,春草与“愁”、青山与“恨”本有着频繁的联系,而“三国旧愁”、“六朝遗恨”与“春草碧”、“晚山青”恰又无一不是本地风光,达到了“情”与“景”的完美结合。三国、六朝历史的旧愁遗恨集中反映在长江南岸地区,由此也可推断出诗扬的“过江”是由北向南,此时江南已遥遥在望。

  尾联借倚棹吹笛的欲望,抒寄诗扬的余情。《博异志》:“笛吹三声,水上风动,波涛沆漾,鱼龙跳喷。”苏轼《前赤壁赋》记江夜泛舟,“客有吹洞箫者,……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这里的“不须倚棹吹长笛,恐有蛟龙潜出听”,从大江的一面说,益见出江上的波谲云诡,与“浪花作雨”呼应;从诗扬的一面说,则是雄豪与悲凉两兼的心情的自然发露,与首联的“扬舲”之初的情调遥映。

  这首七律依过江的行程步步展开,而又一气呵成,气局严整而遒劲。尤其是颈联将怀古与即景有机的结合在一起,感慨深沉,意味无尽,足称警策。这首诗曾误入同时扬张弼集中,使他意外受惠,以“六朝遗恨晚山青”扬名于世。钱谦益在《列朝诗集小传》中为之辨误,断为钱晔所作。钱晔为牧斋的族祖,《列朝诗集》的说法当属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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