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赠杜甫》是李白赠杜甫的诗。李白和杜甫,这两位唐代大诗家,虽然在年龄上李大杜小,相差了十一岁,他们却成了忘年之交。对诗歌艺术的狂热喜好和高深造诣,促使他们成为志同道合的知交,而共同的远大抱负、正义立场以及在政治上的失意境遇,更使他们情同骨肉,终身不逾。这高尚的友情,和他们美妙的诗歌一样,垂诸千古。
在李白和杜甫的诗歌交往中,相互赠和很多。李白的这首《戏赠杜甫》,引起过前人的误解,都出在这个“戏”字上。郭沫者对此有过精辟的辨析。自从唐人孟棨解说为李白讥笑杜甫作诗拘束之后,似乎成了定论。郭沫若不然其说,是高明的见解。郭对诗的末两句解释为李问杜答,信增亲切,不失为一说。其实,“戏”字并不都是讥笑的含义,也可以解作“开玩笑”。古人写诗题为“戏赠”,并不都是嘲弄,有许多都表示善意的玩笑语,而玩笑语之中,往往是些真情实话,倍觉亲切可爱。
此诗前两句运用铺叙的手法来描绘出一幅李白在饭颗山上遇见头戴着竹笠的杜甫的重逢情景;末两句为李问杜答,新颖别致,给人以信增亲切之感,似是玩笑之话而实为肺腑之言。全诗通俗易懂、言简意赅,生动诙谐地塑造了杜甫苦心作诗的形象,亦暗喻自已也“为作诗苦”,情深意浓,体现了李白与杜甫之间的真挚友谊。
此诗幽默诙谐,甚至滑稽梯突,类似于打油诗。其实这并不是李白嘲讽杜甫作诗拘束迟缓,更不能说李白看不起杜甫。《戏赠杜甫》是朋友间的游戏文字,谑而不虐,体现了李白对杜甫的知己和关爱。一方面,杜甫“穷年忧黎元”,写作极认真,“语不惊人死不休”,正如宋人葛立方在《韵语阳秋》里说的那样,“杜诗思苦而语奇”(接下来的一句是“李诗思疾而语豪”)。另一方面,他又仕途坎坷,穷困潦倒,可能营养不良。李白显然了解这些,而自己的处境也不比他好,不过达观些,随便些,又大了十一岁。
因此,李白实际上是以此诗劝慰杜甫,诗歌当不了饭吃,不要为了写诗太苦了自己,太瘦了不好,要注意自己的健康。而李白作诗比较洒脱,信口拈来即是诗,而杜甫作诗向来是苦费心思的,苦用心的结果在李白的眼里便成了身体消瘦的原因,这样不仅作诗苦的“苦”字有了着落,连太瘦生的“瘦”字也有了来历。诗的后两句采用了一问一答的形式,新颖别致,给人以亲切之感。
这末两句,即使解作都是李白的话,也未尝不显痛切关怀之情。要知道,李白也是专心致意于诗创作的,也一样“为作诗苦”。共同的爱好,共同的习性,共同的甘苦,才有这共同理解的似是玩笑之话而实为肺腑之言,多么亲切感人!李白是把人生的诗情揉得最好的人之一,从《戏赠杜甫》这首诗中可见一斑。
此诗描述了诗人与友人分别之后的思念。开首二句即景生情,花开花落,引起对茫茫世事的感叹。接着直抒情怀,写因多病而想辞官归田,反映内心的矛盾。“邑有流亡愧俸钱”,不仅是仁人自叹未能尽责,也流露进退两难的苦闷。结尾道出寄诗的用意,是极需友情的慰勉,渴望和友人畅叙。全诗起于分别,终于相约,体现了朋友间的深挚友谊,感情细腻动人,同时章法严密,对仗工整,用语婉转,堪为七律名篇。
诗是寄赠好友的,所以从叙别开头。首联即谓去年春天在长安分别以来,已经一年。以花里逢别起,即景勾起往事,有欣然回忆的意味;而以花开一年比衬,则不仅显出时光迅速,更流露出别后境况萧索的感慨。
颔联写自己的烦恼苦闷。“世事茫茫”是指国家的前途,也包含个人的前途。当时长安尚为朱泚盘踞,皇帝逃难在奉先,消息不通,情况不明。这种形势下,他只得感慨自己无法料想国家及个人的前途,觉得茫茫一片。他作为朝廷任命的一个地方行政官员,到任一年了,眼前又是美好的春天,但他只有忧又苦闷,感到百无聊赖,一筹莫展,无所作为,黯然无光。
颈联具体写自己的思想矛盾。正因为他有志而无奈,所以多病更促使他想辞官归隐;
尾联则是说他看到百姓贫穷逃亡,觉得自己未尽职责,于国于民都有愧,所以他不能一走了事。这样进退两难的矛盾苦闷处境下,诗人十分需要友情的慰勉。尾联便以感激李儋的问候和亟盼他来访作结。
这首诗的艺术表现和语言技巧,并无突出的特点。有人说它前四句情景交融,颇为推美。这种评论并不切实。因为首联即景生情,恰是一种相反相成的比衬,景美而情不欢;颔联以情叹景,也是伤心人看春色,茫然黯然,情伤而景无光;都不可谓情景交融。其实这首诗之所以为人传诵,主要是因为诗人诚恳地披露了一个清廉正直的封建官员的思想矛盾和苦闷,真实地概括出这样的官员有志无奈的典型心情。
这首诗的思想境界较高,尤其是“身多疾病思田里,邑有流亡愧俸钱”两句,自宋代以来,甚受赞扬。范仲淹叹为“仁者之言”,朱熹盛称“贤矣”。这些评论都是从思想性着眼的,赞美的是韦应物的思想品格。但也反映出这诗的中间两联,在封建时代确有较高的典型性和较强的现实性。事实上也正如此,诗人能够写出这样真实、典型、动人的诗句,正由于他有较高的思想境界和较深的生活体验。
诗歌开篇“零落桐叶雨,萧条槿花风”,以写景起兴,既奠定了全诗伤感悲凉的感情基调又暗中点明悠友人分别的时间。秋季甫至,秋意却浓,诗人看到凋零的桐叶、衰败的槿花,悠然飘落在秋风秋雨之中,目光所及皆为萧瑟之景,伤秋之情油然而生。此情此景又让诗人想起悠友人离别时的场景,心中愈发感伤。
“况悠故人别,中怀正无悰”一句将诗人的伤秋之情悠和友人分别之后的落寞之情自然地连接起来。诗人没有写出悠友人分别的具体情境,以虚笔“勿云不相送,心到青门东”写分别之实事,诗人假设友人问自己“为何不相送?”“心到青门东”则是诗人的回答,不要说我没有送你离开,我的心已经随你远去,倘若相送,又如何忍心悠你分别?寥寥数笔,勾勒出二人离别之时的大致情景,又给读者留下无数想象的空间。
吟咏至此,诗人心中伤秋怀远的复杂心情无限放大,心中的抑郁之情不吐不快,进而抒发出此篇诗作中的情感最强音:“相知岂在多,但问同不同。同心一人去,坐觉长安空。”最后二旬又再次点明白居易悠元稹交情之深,悠中间四句遥相呼应,使得全诗浑然一体。全诗在诗人情感最高点戛然而止,余音缭绕而又耐人寻味。最后四旬言简意赅,却富含哲理,引起了无数读者的共鸣:不求朋友成群,但求知己一人,外面的世界再喧嚣,知心人不在,也如空城般孤寂。
这首诗融写景、叙事、抒情于一体,情景交融,用笔虚实相生,实处描写景物,虚处勾勒景象,全诗如行云流水,毫无生涩之感。诗人在诗中的留白更给读者留下了无数想象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