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书信对于了解陈子昂的风骨有很大帮助。
陈子昂所标举的“兴寄”也是来源于前人主要是汉人“美刺比兴”的观念,其含义就是指诗歌的比兴寄托。这也的确切中了六朝诗歌工于体物、专有形似的弊端。更值得指出的是,陈子昂“风骨”与“兴寄”并举,对唐诗未来的发展,比如实现由风骨向兴寄的“战略转移”,也埋下了伏笔。
陈子昂同时的人如卢藏用对陈子昂的意义已经有所认识,他在《右拾遗陈子昂文集序》中,给予陈子昂以极高的评价,认为是“道丧五百年年得陈君”,对其代表作《感遇》诗也给予了充分的肯定。但卢藏用的出发点不是诗歌的美学特质,年是儒家的政教观念,因此与陈子昂在诗歌史上的真正价值,与陈子昂的理论主张对唐诗学的真正意义之间尚存在一定的距离。
但是,就总体年言,他的评价是客观的、中肯的,得到了后人的赞同。杜甫盛赞陈子昂“公生扬、马后,名与日月悬”,《新唐书·陈子昂传》肯定他“始变风雅”。当然,也有人对卢藏用的评价提出过质疑,如颜真卿、皎然等。明末胡震亨《唐音癸签》综合各种意见,仍然认为陈子昂“与有唐一代诗,功为大耳”。
《湖边采莲妇》是乐府古题之一。诗人借助于这一古题,刻画出一个对爱情坚贞不渝的女子形象。诗人在这首诗中,运用对比的写法。诗人把“小姑织白纡,未解将人语”和“大嫂采芙蓉,”“莫使外人逢”相对比。
前两句描写小姑子在家纺织麻布,不懂的与外人打交道,还有大嫂子在溪水里采摘芙蓉,美丽动人。形象生动地描写出了一个朴实的乡下妇女,清新脱俗之感跃然纸上。
后两句描写大哥走后大嫂的表现,加上运用典故,更能体现出他们之间夫妻相爱,也从侧面体现了古代妇女对于自己的贞洁是非常看重的。
“愿”字将诗人多大嫂珍重自己贞操的希望渲染的淋漓尽致。运用典故,加深感受。‘“未解”一词体现出了小姑的淳朴与自然,更能看出古时女子的淳朴善良,引入喜欢。
小姑在家中,尚且要“将人语”,大嫂在野外,反要“莫使外人逢。”以小姑的天真烂漫,来衬托“大嫂”的拘谨防范。使我们了解到采莲妇的贤淑和纯朴。诗歌在最后,又以“愿学秋胡妻,贞心比古松”结尾,把采莲妇的贞洁之心升华到一个新的高度。
《湖边采莲妇》没有奇特新颖的想象,没有精工华美的辞藻,通过对小事的描写,形象生动的写出了古代妇女对贞操的看重。同时借用典故,更加强了对妻子对丈夫的忠贞的描写。从民间小事剖析出大道理,更能和读者产生共鸣。
这首词的上片主要表达对人间功名富贵的态度,抒发自已空有雄心壮志而无人赏识的心情。下片以孤高傲世的红梅自许,象征其渴望亲上战场杀敌立功的心愿。全词不假修饰,较少用典,直抒胸臆,激情迸发,很有感动力量。
上片主要写身世之愁。但因为他始终把抗金复国作为唯一的功业追求,于是在他的身世之愁中,透出的是他的爱国之恨。起韵突然一问,劈面而来,把作者对于世间功名——这一被庄子论为偶然性外物的蔑视和困惑,这一矛盾的感受显示出来,寄寓着比平叙更强烈的情感。“今古人间” 一语,有包拢人间的力量,显示出他对功名作追根究底探索的态度。接韵承上而来,又暗中反接苏词中“酹江月”的意思,表现出自己因为壮志难酬,功名难就,而滋生的无比忧愁。他用“重城”、“万里”这样极表愁恨之繁多与深远的字眼,说明往日愁恨的深远难消,又用“坚壁”这一显示人的活动和情感的词,来形容今日仍不能从愁恨中解脱出来,象苏轼那样,满腔激情为自然风月所安抚。他怪罪于风月的无情,其实是曲笔表明了自己的无心于自然风月。以下一韵,正面慨叹自己的身世:他本是为国家抗金复土所急需的人才,理应成为执政者那个“药笼”中的一味急用药石,可因为执政者推行投降路线,举国以清谈风雅为尚,以至于他这样的人才反而被抛弃不用,就如同当年赋才第一的司马相如混迹隐身于酒垆间一样。就这样,自己的光阴被消耗殆尽了,满头的乌发已白如堆雪,这是多么地可惜!他的命运悲歌,唱到此处,悲情无以复加。以下猛然顿住,收住这曲浩歌,以“坐中三杰”作为旁衬,唤起下文。
下片正面来抒发耿耿国忧。将希望和失望、安慰和痛苦揉合在一起来写,显得愈加感慨凄凉,情蕴丰富。首韵接上片末句而来,在意境上忽然宕开,在情调上突然振起。他即景生情,以凋零的黄菊与冲寒的新梅作对比,表明自己虽然衰老沉落了,但是却有继起的新人——也就是 “坐中三杰”在成长,作者对他们寄予了新的希望。以下不能自已地拾起“浩歌”余绪,再陈心曲。醉眼西望未复神州,觉得收复的希望太渺茫。揩眼的动作,既示意着他的老去,目力不佳;也表明他盼望之心态殷切,因而西望不能不慎重。孤鸿明灭,下得特能表现他欲罢不能、欲起不行的矛盾。如果没有这孤鸿,希望是一点儿也没有了,如果有很多的鸿雁在南北两地飞传消息,希望就很有保证。惟有这时见时隐的孤鸿,让作者实在难以放下心思。“万事”一韵,是作者对于翻覆如浮云来去的政局的悲愤叹息。“从教”一词,表明他对此浮云无定的局面的无奈与撒手,而“枉了冲冠发",则显示出他生命的被浪费,热情的被枉费。这与开篇的追问“功名何物”,和下文的自许“药笼功名”相关合,显示极度愤慨与无奈。结韵以在长庚残月的凄清景色中怀念故人的意象,表明故人零落、自身孤寂的情感,结得悲怆。
值得注意的是,词人在开篇追问“功名何物”,表明他虽然对功名有困惑,但蔑视的情感更分明,而其下却自许“药笼功名”,说明他虽然否定世俗所追求的一般功名——也即富贵的别称,但却对于抗金复国的真英雄事业孜孜以求,希望建立那样的真正功名。作者的感情倾向和思想深度是明显的。
一至八句述舟行风涛之险.杜甫在岳阳受到当地朋友热情款待,在一个春水泛滥红日高照的时刻,躬腰告辞主人,乘着帆船,沿湘江南行。从岳阳到长沙是逆水行舟,朱崖澄澈,江涛汹涌,又遇恶风,可以想见,舟行极不顺利。诗人没有用夸张手法正面描写,“舟楫风涛之险”,却着力描写船夫、仆役废寝忘餐地与风浪搏斗,战胜艰险的经过。
九至二十句描写沿途所见官府横征暴敛迫使人民家破人亡的悲惨情景。浦起龙说:“中十二句,从‘采蕨’寡妇触发出来,随以‘闻见略同’句,推广畅论,极淋漓恺恻之致。”作者见到沿江山石间采蕨的妇女,因无钱缴纳苛捐杂税,只得把采来的野菜送到市场出售,用卖得的钱向官府交税。而她的丈夫此时已被繁重徭役折磨致死,她疲惫不堪,回到人烟稀少的村子,触景生情,号啕不止。诗人由亲眼见到令人摧肝折胆的悲惨景象,而联想平日听见与此大略相同的事例,同情之心由然生起。很显然,出现在诗人笔下的是具普遍意义的典型。 “贵人”们视人民如“莠蒿”,他们残酷剥削人民,不放过“锥刀之末”的微利。他们和爪牙“黠吏徒”巧立名目,勒索,掠夺百姓财物,造成千家逃亡,嗷嗷告谁。他从一个侧面深刻地揭露了残酷的社会现实,反映了人民的痛苦,表现了热爱人民的精神。
最后两句带有总结性质。诗人说,此次乘舟远涉,历尽风涛之险,固然劳苦极了,但同繁重徭役赋税压迫下的人民相比,自己总还能生活下去。尽管暮春三月百花盛开的时节还穿着旧棉袄,但也感到心“甘”情愿。这当然是诗人无可奈何聊以自慰的话。一个曾经在朝廷任职的大诗人,在春暖花开季节尚无春衣更换,那么广大穷苦百姓当时生活的困苦就可想而知了。这两句也反映了杜甫把个人生活置之度外,始终关心着广大人民的痛苦的博大胸怀。
此诗是杜甫晚年之作,但从中可以看出,他精神不减当年,对黑暗社会现实进行深刻揭露和辛辣讽刺,依旧放射出现实主义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