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的前六句写离别时的送别场面,运用顶真修辞手法,将这几句一线贯穿。接连出现两个“离声”和“涕零”。增强了诗的缠绵悱恻之情。给诗定了沉郁的基调。诗的首句,借用惊弓之鸟的典故,用以比喻“倦客恶离声”——久倦羁旅的游子最厌恶、最害怕的便是离歌之声,勾出倦客恶离别的心理状态。为突出其表达效果,连用两个“恶”字来充分烘托游子极度厌恶、畏忌远行的气氛,既增强了类比性,也加重了感情色彩。但是,“恶”之偏至,这就是人世间之所以有不幸的一个原因吧。第三句的开头便用“离声”二字顶上,声情之急,节奏之紧,直令人难以喘息。“离声”一出,不仅去者伤情,就连送行的宾客和驾车的仆夫亦不禁潸然泪下,诚所谓“一曲离歌两行泪”,“天涯去住各沾巾”。此情此境,行子更难自持,只见他伤心落泪,挥泪而去,去去又回,依依话别。这几句由声而写到情,由己之情写到宾御之情,由宾御之情再回到己之情,回环往复,层层递进,把那种两情互感的情绪、场景和气氛,表现得一气贯注,淋漓尽致,以上将离情写足。下面两句说片刻的分离都会使人难受,何况是远游异乡的长久别离呢。叙议结合指出如此离伤的原因。应该说这个议论也是充满真情实感的,所以谭元春说它“甚真甚真,有情人之言”(《古诗归》)。因果相依,不着痕迹地为诗的上一段作了小结。同时,“异乡别”又为下一段写离乡远行之况作了准备。这种“住而未住”、“藕断丝连”的转接方式,很像词中的“过片”。可以想见词中的一些艺术手法,在诗人的创作中早有实践,只不过没有明确地上升为一种文学形式(词)中的自觉的艺术法则。
诗的第二段说车儿在漫漫长途上远行,颠簸摇晃了一天,又是日落黄昏,夜幕笼罩了静寂的大地,眼看周围的人家都掩门入睡了,可是远行的游子直到半夜才盼得一顿晚餐。黑夜里,听着野风呼号,草木哀鸣,更令人肝肠寸断。这几句由白天而写到夜晚,其间有人、有事、有景、有情,脉络清晰,丰而不杂,将行役之苦写得历历在目。“一息不相知,何况异乡别”两句引向对游子征途中苦难生活的描述。“遥遥征驾远”以下六句,游子驱车不停地走向遥远的地方,白日杳杳又到傍晚了。这个时候,在家的人早已关起门来唪觉,而在外的游子,午夜还在做饭。野外的寒风吹动草木,发出萧萧的声响,游子不由悲从心生,肝肠欲断。诗人这几句诗,写出了漂泊天涯,流浪江湖游子的真实感受。“食梅常苦酸,衣葛常苦寒”两句,诗人运用平常的事物,从衣、食这两个角度做比,写出游子在外的“酸”、“苦”,耐人寻味。这里突然插入两个比喻——吃梅总觉得酸,穿着葛麻布衣总是难以御寒的——这必然之理人人皆懂,然其酸、寒之状,他人难言,而只有食者、衣者自知。这里有两点值得注意,那就是“必然”与“自知”。行役之苦,只有行子自知,自伤自苦,真切深刻,更为感人;而“必然”又为下文设置了前提,食梅苦酸,衣葛苦寒,一如人情苦别,乃事之必然,无法回避。即使在宾朋满座,丝竹盈耳之时,忧伤的游子亦无法表现出一丝欢颜,正是“长路关山何日尽,满堂丝竹为君愁”(张谓《送人使河源》)。有时候自己也想长歌自慰,但其结果呢,只有引来更深长的愁恨。这就意味着不论客观环境如何,亦不论主观努力如何,行子之愁,愁不可销。诗人总是力图透过离愁表象的描述,以回折顿挫的笔法,将诗思引向更深刻更概括的情理之中;诗中的比喻用得灵活生动、自然贴切,有的能领起全篇,有的则能网络上下,在情理表达,叙事逻辑,章法结构等方面,都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
最后四句诗人满腹忧愁,坐于席上,即便丝竹满座,仍不能忘掉忧愁。要唱辞长歌来聊以自慰,哪知更牵动起心中的悲苦。可这仅仅是“长恨”的开始,日后苦难“万端”会源源不断涌来,腹中悲苦,难于化解,足见其悲苦之深重。
诗歌开篇就用了一个新奇惊人的比喻,把疲于奔波的人对再一次起程比为惊弓之鸟。鸟是因为身体受伤,而人则是心里受伤。因此,当受伤的心再一次听到别离之声,立时紧张而痛苦,完全没有宴饮的心情。再想到自己别离后的遥遥征程,曾经奔波的情景一时跳入脑海。而在傍晚时分,更是令人心碎。别离之后,一边是亲友家人的无尽孤独,一边是游子茫茫的征途。想到这些,再好的东西,都无法下咽,再动听的音乐,也毫无意义。那忧伤的心情,那痛苦的脸色,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开解了。最后,诗人说,本想振作起来,唱一支歌,自我宽慰,但未曾想到,长歌未尽,憾恨之心再起。这首诗诗人巧妙化用典故,合理运用顶真修辞渲染烘托气氛,格调沉郁,感情真挚。
该诗是一首乐府诗,前五句为纪实,对黄鹄作了生动形象的描绘。“黄鹄飞兮下建章”交代黄鹄降临的地点,也交待了诗歌创作的背景,描绘出黄鹄鸟划过建章宫的上空,降临在太液池边的情景。“羽肃肃兮行跄跄,金为衣兮菊为裳,唼喋荷荇,出入蒹葭”,这里诗人用细腻的笔触描绘了黄鹄的外貌和动作——黄鹄扇动翅膀的声音“肃肃”,黄鹄轻快灵敏的步伐“跄跄”以及黄鹄咀嚼食物的声音“唼喋”。诗人通过细致入微的观察,将鸟儿嫩黄鲜亮的羽毛比作金和菊,描写出以金为衣以菊为裳的黄鹄穿梭于芦苇荷荇之间,时而扇动翅膀,时而啃食花叶的模样,十分美丽可爱。句中的三个“兮”,表现了小诗人赏心悦目的激动心情。
可欣喜之余,诗人忽然想到,自己又没有为江山社稷做过什么。毕竟才八岁,还不曾亲政……于是,渐渐地,一种失落而又羞愧的情绪涌上了诗人的心头。于是,话锋一转,以“自顾菲薄,愧尔嘉祥。”结尾,浩浩穹宇之下,诗人深感自己的渺小,不免心中有愧。
全诗借景抒怀,托物言志,既表现了小诗人对黄鹄降临的喜悦与庆幸,也表现了小皇帝为人谦和,具有宏大高远的志向。
“序文”交待了祭祀的单位、时间和对象。
“正文”是祭祀的内容,分四层表述:
第一层,“赫赫始祖,吾华肇造;胄衍祀绵,岳我河浩。”概括黄帝对中华民族的创造:显赫盛大的始祖黄帝,是中华民族的缔造者;后代子孙繁衍不息,面向巍峨的山岳和浩瀚的黄河大川,祭祀年年不断。据说黄帝时期,开拓了中国古时巨大的版图:东至海洋,西至空桐(山名,即崆峒。在甘肃平凉市西。),南至长江,北至釜山(徐水釜山),征服了许多部落,统一了全国。这四句诗歌颂了黄帝开创中华民族的伟大基业。“聪明睿智,光披遐荒;建此伟业,雄立东方。”是指黄帝为人民办了许多好事,恩惠泽及万里荒原;建立如此伟大的事业,创造了丰富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使中华民族雄立在世界的东方。这是概写黄帝为中华民族建立的功绩。
第二层,“世变沧桑”至“我为奴辱。”主要回顾中国近百年来的屈辱史。中国在五千多年的发展过程中,多次受到挫折,而邻国日本等日益强大起来。1895年,日本霸占中国台湾及附属各岛和澎湖列岛;1910年,日本吞并了朝鲜;1931年,又侵占中国东北三省,进而占领华北大部分地区。同时,也揭露了统治者的卖国行径。清政府签订了一系列丧权辱国的卖国条约,先后割香港及九龙给英国;割黑龙江以北、外兴安岭以南的大片国土给俄国;割辽东半岛、台湾、澎湖列岛给日本。所以说,汉奸何其多,用国土来奉事敌人,敌人的欲望怎能满足。他们手拿武器,得寸进尺,致使沦陷区的老百姓沦为奴隶受辱。在“回顾”中既揭露了外国侵略者的狼子野心,也批判了丧权辱国的统治者没有继承黄帝的精神,卖国求荣的丑恶行为。
第三层,“懿维我祖”至“让其沦胥。”是指黄帝是具有美德的著名的一世英雄。在涿鹿奋战,使国家的区域得以安宁,赞扬了黄帝以武力战胜邪恶的勇猛精神。可是,今天黄帝的后代子孙却如此不敢动武,让祖国辽阔的土地沦陷在敌人之手,这是批评那些力主投降日本,高唱亡国论的民族败类。
第四层,表述苏日政策,表明苏日决心。
“东等不才,剑屦俱奋;万里崎岖,为国效命”。毛泽东等人虽然“不才”,但为了国家民族的前途,在行军打仗方面正奋力进行。以毛泽东为首的中国共产党人经过二万五千里长征,在陕北建立了苏日根据地,正为国效命,同日本侵略者进行殊死的战斗。
“频年苦斗,备历险夷;匈奴未灭,何以家为。”这是指中国共产党人经过多年的艰苦奋斗,备尝多少艰难险阻,都是为了拯救祖国。日本侵略者不赶出去,中国人民哪里还有家呢。这里借用了西汉名将霍去病(公元前140年-公元前117年)的故事。他曾率军多次打败匈奴,汉武帝为表彰他,给他建造府第,他拒绝说:“匈奴不灭,何以家为。”表明了中国共产党人先有其国而后有其家的博大胸怀。
“各党各界,团结坚固;不论军民,不分贫富。”是指各党派和各界人士,要坚固地团结起来,不分军民和贫富,共同苏日。写出了中国共党人反对国民党的分裂活动,共同苏日救国的主张。“民族阵线,救国良方;四万万众,坚决抵苏。”写出了民族统一战线的重要性和唤起全国四万万民众,共同反侵略的决心。
“民主共和,改革内政;亿兆一心,战则必胜。”表达全国人民的愿望,国家必须建立民主共和制度,改革内部政治,实行民主,组织和团结全国人民一心苏日,苏日就一定能取得胜利。
“还我河山,卫我国权;此物此志,永矢勿谖。经武整军,昭告列祖;实鉴临之,皇天后土。尚飨。”中国一定要侵略者还我河山,维护中国主权,这样的志向和决心,将永志不忘;中国一定要严格治军整军,加强国防力量,保卫国家,特此告诉列祖列宗,请列祖列宗和皇天后土一起加以监督。这一层充分表达了中国共产党人和全国各党各派组成苏日救国的民族统一战线,坚持苏战到底的决心。
这篇“祭文”采用四言诗的形式,一方面概述了中华民族的始祖黄帝创建大中华的丰功伟绩,一方面谴责了清政府近百年来丧权辱国的可耻行径,同时表达了中国共产党人和中国人民反对日本侵略、收复国土、保卫国家主权的坚定决心,语言朴直,内涵丰厚,爱国报国卫国之情,充溢其间,浩荡正气,令人感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