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竟何向,滔滔难与论。雁书鸣笛野,雪缟过帆村。
渺渺竟何向,滔滔难与论。雁书鸣笛野,雪缟过帆村。
夜寂人谁语,江流月自存。莫令漂泊梦,千里到脩门。
夜寂人谁语,江流月自存。莫令漂泊梦,千里到脩门。

zhōuxíngqiǎnxìngshǒu--wāngzǎo

miǎomiǎojìngxiàngtāotāonánlùnyànshūmíngxuěgǎoguòfāncūn

rénshuíjiāngliúyuècúnlìngpiàomèngqiāndàoxiūmén

汪藻

汪藻

汪藻(1079~1154)北宋末、南宋初文学家。字彦章,号浮溪,又号龙溪,饶州德兴(今属江西)人。汪谷之子。先世籍贯婺源,后移居饶州德兴(今属江西)。早年曾向徐俯、韩驹学诗,入太学,喜读《春秋左氏传》及《西汉书》。崇宁二年(1103)进士,任婺州(今浙江金华)观察推官、宣州(今属安徽)教授、著作佐郎、宣州(今属安徽)通判等职。《全宋词》录其词4首。 ▶ 274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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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池青草古盐州,倚啸高城豁望眸。
白池¹青草古盐州²,倚啸高城豁³望眸
注释:¹白池:盐湖名。在今盐池县北,即今内蒙古鄂托克旗之北大池。²古盐州:南北朝至西夏州名。³豁:开阔的样子。⁴眸:眼中瞳仁,泛指眼睛。
河朔毡庐千里迥,泾原旌节隔年留。
河朔¹毡庐千里迥(jiǒng)²,泾原³旌节隔年留
注释:¹河朔:地区名,泛指黄河以北。²迥:远。³泾原:唐方镇名。治泾州(今甘肃泾川北)。⁴旌节:古代指使者所持的节,以为凭信。亦借指节度使;军权。这里是作者自称。⁵隔年留:意为自己在这里又多呆了一个年头。
辕门菊酒生豪兴,雁塞风云惬壮游。
辕门¹菊酒²生豪兴,雁塞³风云惬(qiè)壮游。
注释:¹辕门:军营的大门。²菊酒:即菊花酒。重阳佳节,有饮菊花酒的传统习俗。³雁塞:泛指北方边塞。⁴惬:满足,畅快。
诸将至今多卫霍,伫看露布上龙楼。
诸将至今多卫霍(huò)¹,伫看²露布³上龙楼
注释:¹卫霍:西汉名将卫青和霍去病皆以武功著称,后世并称“卫霍”。²伫看:行将看到。³露布:不缄封的文书。亦谓公布文书。⁴龙楼:借指太子所居之宫,此指朝堂。

jiǔdēnghuāchíchéng--wángqióng

báichíqīngcǎoyánzhōuxiàogāochénghuōwàngmóu

shuòzhānqiānjiǒngjīngyuánjīngjiéniánliú

yuánménjiǔshēngháoxìngyànsāifēngyúnqièzhuàngyóu

zhūjiāngzhìjīnduōwèihuòzhùkànshànglónglóu

益戆由来未觉贤,终须南去吊湘川。
益戆(zhuàng)¹由来²未觉贤,终须南去吊湘川³
译文:昏君从来不把耿直的忠臣视为贤者,贬到南方小城任职途中想起了屈原。
注释:¹益戆:很刚直。²由来:从来。³吊湘川:典故,贾谊在汉文帝贬为长沙王太傅,途经汨罗江时作赋吊屈原。
当时物议朱云小,后代声华白日悬。
当时物议¹朱云²³,后代声华白日悬
译文:汉成帝谏官朱云所作所为微不足道,但其声誉反而像白日悬空那样辉煌。
注释:¹物议:社会议论。²朱云:汉武帝时人,任槐里令。大臣张禹以奸佞得宠,朱云对汉武帝说,愿请上方斩马剑斩佞臣张禹头。³小:微不足道。⁴声华白日悬:声誉很高如同白日悬天。
邪佞每思当面唾,清贫长欠一杯钱。
邪佞¹每思当面唾(tuò)²,清贫³长欠一杯钱
译文:阳城曾当面痛斥裴延的龄巧言谄媚,清寒贫困的他经常拖欠人家的酒钱。
注释:¹邪佞:巧言谄(chan)媚,极不正派的人。²当面唾:当面痛斥。这里指阳城反对裴延龄为相的事。³清贫:清寒贫困。⁴一杯钱:买一杯酒的钱。
驿名不合轻移改,留警朝天者惕然。
驿(yì)名不合¹轻移改²,留警朝天者³(tì)然。
译文:我想阳城驿的名字最好不要轻易改,留着它让路过此地的官人保持警醒!
注释:¹不合:不该。²移改:更改。³朝天者:朝见皇帝的人。

shāngshānshuǐ驿

 tángdài 

zhuàngyóuláiwèijuéxián zhōngnándiàoxiāngchuān 
dāngshízhūyúnxiǎo hòudàishēnghuábáixuán 
xiénìngměidāngmiàntuò qīngpínchángqiànbēiqián 
驿míngqīnggǎi liújǐngcháotiānzhěrán 
既醉以酒,既饱以德。君子万年,介尔景福。
¹醉以酒,既饱以德²。君子万年,介³景福
译文:君王赐美酒喝得酩酊大醉,君王赐美食我们饱受恩惠。敬祝君王万岁万岁万万岁,世世代代永享福禄和祥瑞。
注释:¹既:已经。²德:恩惠。³介:借为“丐”,施予。⁴尔:指君子。⁵景福:大福。
既醉以酒,尔肴既将。君子万年,介尔昭明。
既醉以酒,尔肴(yáo)既将¹。君子万年,介尔昭(zhāo)²
译文:君王赐美酒喝得酩酊大醉,您又令人奉上佳肴和美味。敬祝君王万岁万岁万万岁,您的美名大德永远放光辉。
注释:¹将:行也。亦奉持而进也。一说通“臧”。²昭明:光明。
昭明有融,高朗令终,令终有俶。公尸嘉告。
昭明有融¹,高朗令终,令终²有俶(chù)³。公尸嘉告
译文:您的伟大光辉是那样长盛,高风亮节将使您必得善终。好的结局说明有好的开端,先王替身发出美好的祝愿:
注释:¹有融:融融,盛长之貌。²令终:好的结果。³俶:始。⁴公尸:古代祭祀时以人装扮成祖先接受祭祀,这人就称“尸”,祖先为君主诸侯,则称“公尸”。⁵嘉告:好话,指祭祀时祝官代表尸为主祭者致嘏辞(赐福之辞)。
其告维何?笾豆静嘉。朋友攸摄,摄以威仪。
其告维何?笾(biān)¹²嘉。朋友攸摄³,摄以威仪。
译文:他到底说出什么样的预言?祭祀用的笾豆净洁而美好;亲朋好友们都来维护辅助,同把隆重热烈氛围来营造。
注释:¹笾豆:两种古代食器、礼器,笾竹制,豆陶制或青铜制。²静:善。³攸摄:所助,所辅。摄,辅助。
威仪孔时,君子有孝子。孝子不匮,永锡尔类。
威仪孔时¹,君子有孝子。孝子不匮(kuì)²,永锡(cì)³尔类
译文:隆重热烈氛围非常合时宜,敬祝伟大君王嫡传有孝子;孝子贤孙世世代世永相继,祝愿您的家族永受天赐予!
注释:¹孔时:很好。²匮:亏,竭。³锡:同“赐”。⁴类:属类。
其类维何?室家之壸。君子万年,永锡祚胤。
其类维何?室家之壸(kǔn)¹。君子万年,永锡祚(zuò)²(yìn)³
译文:您的家族领域到底有多大?王家深宫内的道路细又长。敬祝伟大的君王万寿无疆,上天永赐您福禄远子孙旺!
注释:¹壸:宫中之道,言深远而严肃也。引申为齐家。²祚:福。³胤:后嗣。
其胤维何?天被尔禄。君子万年,景命有仆。
其胤维何?天被¹尔禄。君子万年,景命²有仆³
译文:您的子孙后代将来怎么样?上天让他们遍享福禄富贵。敬祝君王万岁万岁万万岁,上天授予您大命永远附随!
注释:¹被:加。²景命:大命,天命。³仆:附。
其仆维何?釐尔女士。釐尔女士,从以孙子。
其仆维何?釐(lài)¹尔女士²。釐尔女士,从以³孙子
译文:上天授予的大命如何附随?上天赐予您有德行的嫔妃。上天赐予您有德行的嫔妃,自有孝子贤孙世代永不亏!
注释:¹釐:通“ 赉”。赐予。²女士:女男,才女。又《郑笺》释为“女而有士行者,谓生淑媛,使为之妃也”。³从以:随之以。⁴孙子:“子孙”的倒文。

  此诗通篇都是祝福词。全诗以“既”字领起,用的虽是赋法,但并不平直,相反,其突兀的笔致深堪咀嚼。而“既醉以酒”,表明神主已享受了祭品;“既饱以德”,表明神主已感受到主祭者周王的一片诚心,更为下文祝官代表神主致辞祝福作了充分的铺垫。享受了主祭者献上的丰盛的美酒佳肴,对他的拳拳之意不能无动于衷。因此,神主愿意赐给献祭人各种福分,自然是顺理成章之事。

  诗的前两章,讲的都是享受了酒食祭品的神主的心满意足之情,他深感主祭者礼数周到,便预祝他万年长寿,能永远获得神所赐的幸福光明。而第三章末二句“令终有俶,公尸嘉告”,直接点出公尸,说明下文均为神主具体的祝福之辞,诚如陈子展所云,“为一篇承上启下之关键”。如果把此诗比为一篇小说,则前两章用的是第一人称叙述法,而后五章用的是第三人称叙述法,第三章则是两者的过渡。“其告维何”“其类维何”“其胤维何”“其仆维何”云云,等于现代汉语“他的……是什么?他的……是……”这样的结构。这五章中,除第三章是答谢献祭人的隆重礼节外,其余四章都是祝福的具体内容。从尽孝、治家、多仆几个方面娓娓道来,显出神意之确凿。诗的中心词不外“德”“福”二字,主祭者周王有德行,他的献祭充分体现了他的德行,因此神就必然要降福于他。而神主所宣布的将赐之福,在诗中主要是属于家庭方面而不是属于军国方面的,颇显示出此诗颂祷的倾向性,对一般读者来说这似乎也更有亲切感。

  从诗的艺术手法看,善于运用半顶针修辞格是此篇的一个特色。《诗经》中运用顶针修辞手法屡见不鲜,但像此篇这样上文尾句与下文起句相互绾结,而重复只在上句的末一字与下句的第二字那样的修辞方法(姑称之为半顶针修辞),却是并不多见的。其实,接第三章“公尸嘉告”句的第四章“其告维何”句、接第五章“永锡尔类”句的第六章“其类维何”句、接第六章“永锡祚胤”句的第七章“其胤维何”句、接第七章“景命有仆”句的第八章“其仆维何”句,若改为“嘉告维何”“尔类维何”“祚胤维何”“有仆维何”,也完全可以,这样各章之间便以纯粹的顶针格相贯连。但此篇的作者却蹊径别出,不取上下章衔接文字完全重复的纯顶针格,而仍收“蝉联而下,次序分明”(方玉润《诗经原始》)之效,并别具曲折灵动之势,实在令人拍案叫绝。这章与章的半顶针衔接又与各章章内的纯顶针修辞(如“高朗令终”与“令终有俶”、“朋友攸摄”与“摄以威仪”、“君子有孝子”与“孝子不匮”)连成一片,产生了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之效。由此可见,颂诗的表现力也相当强。

参考资料:
1、 姜亮夫 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562-564

zuì

shījīng··shēngmínzhīshí xiānqín 

zuìjiǔ bǎo jūnwànnián jièěrjǐng 

zuìjiǔ ěryáojiāng jūnwànnián jièěrzhāomíng 

zhāomíngyǒuróng gāolǎnglìngzhōng lìngzhōngyǒuchù gōngshījiāgào 

gàowéi biāndòujìngjiā péngyǒuyōushè shèwēi 

wēikǒngshí jūnyǒuxiào xiàokuì yǒngěrlèi 

lèiwéi shìjiāzhīkǔn jūnwànnián yǒngzuòyìn 

yìnwéi tiānbèiěr jūnwànnián jǐngmìngyǒu 

wéi làiěrshì làiěrshì cóngsūn 

夏四月,取郜大鼎于宋,纳于大庙,非礼也。
夏四月,取郜(ɡào)¹大鼎(dǐng)²于宋³,纳于大(tài),非礼也。
译文:夏四月,鲁桓公从宋国取得原属郜国的传国大鼎,放进太庙,这是不符合礼仪的。
注释:¹郜:国名,姬姓,开国国君是周文王的一个庶子,春秋时为宋国所灭,其故地在今山东成武县东南。²鼎:古代的一种烹饪器物,又因常常用作旌功记绩的礼器,所以又作为传国重器,其形制一般为三足两耳。³宋:国名,春秋时为十二诸侯之一,开国国君为殷纣王的庶兄微子,其地在今河南东部及山东、江苏和安徽三省之间。⁴大庙:即太庙,天子或诸侯国国君的祖庙。
臧哀伯谏曰:“君人者,将昭德塞违,以临照百官;犹惧或失之,故昭令德以示子孙。是以清庙茅屋,大路越席,大羹不致,粢食不凿,昭其俭也;衮冕黻珽,带裳幅舄,衡紞纮綖,昭其度也;藻率鞞鞛,鞶厉游缨,昭其数也;火龙黼黻,昭其文也;五色比象,昭其物也;钖鸾和铃,昭其声也;三辰旂旗,昭其明也。夫德,俭而有度,登降有数。文物以纪之,声明以发之,以临照百官,百官于是乎戒惧,而不敢易纪律。今灭德立违,而置其赂器于大庙,以明示百官。百官象之,其又何诛焉?国家之败,由官邪也;官之失德,宠赂章也。郜鼎在庙,章孰甚焉?武王克商,迁九鼎于雒邑,义士犹或非之,而况将昭违乱之赂器于大庙。其若之何?”公不听。
(zāng)哀伯谏(jiàn)曰:“君人者,将昭德塞违,以临照¹百官;犹惧或失之,故昭令德²以示子孙。是以清庙³茅屋,大路(huó),大(tài)(gēng)不致,粢(zī)不凿,昭其俭也;衮(ɡǔn)¹⁰(miǎn)¹¹(fú)¹²(tǐnɡ)¹³,带¹⁴(chánɡ)¹⁵¹⁶(xì)¹⁷,衡¹⁸(dǎn)¹⁹(hónɡ)²⁰(yán)²¹,昭其度也;藻率²²(bǐnɡ)²³(běnɡ)²⁴,鞶(pán)²⁵²⁶²⁷²⁸,昭其数²⁹也;火龙黼(fǔ)(fú)³⁰,昭其文也;五色³¹比象³²,昭其物也;钖(yánɡ)(luán)和铃³³,昭其声也;三辰³⁴(qí)³⁵旗,昭其明也。夫德,俭而有度,登降³⁶有数³⁷。文物以纪之,声明以发之,以临照百官,百官于是乎戒惧,而不敢易纪律。今灭德立违,而置其赂(lù)器于大庙,以明示百官。百官象³⁸之,其又何诛焉?国家之败,由官邪也;官之失德,宠赂章³⁹也。郜鼎在庙,章孰甚焉?武王克商,迁九鼎⁴⁰于雒(luò)(yì)⁴¹,义士犹或非之,而况将昭违乱之赂器于大庙。其若之何?”公不听。
译文:臧哀伯规劝桓公说:“作百姓君主的人,要发扬德行,堵塞违礼的行为,以便监察百官,就这样还怕有不足之处,还要显示各种美德以传示子孙。所以那清静肃穆的太庙用茅草做屋顶,祭祀天地的车子用草席做垫子,祭祀用的肉汁不用五味调和,黍稷、糕饼等祭品不用舂过的好米,这些是为了显示节俭。祭祀的礼服、礼冠,蔽膝、大圭,腰带、裙子、绑腿、靴子、冠上的横簪、冠旁的填绳、系冠的带子、冠顶的盖版,这些是为了显示等级上的差别。玉垫、刀饰、革带、带穗、旌旗上的飘带、马颈上的革带,这些是为了显示数量上的差别。礼服上火形、龙形、斧形、弓形等花纹,这些是为了显示纹彩上的差别。用五色绘出各种图象来装饰器物服饰,这是为了显示器物物色的差别。马铃、大小车铃、旗铃,是为了显示声音节奏,旌旗上画的日、月、星辰,是为了显示光明。所谓德行,就是节俭而有法度,事物的增减都有一定的数量,并用纹彩和颜色加以标志,用声音和光亮加以表现,以此来监察百官,百官这才警戒畏惧,而不敢违反法度。现在君王毁灭德行,树立违礼的坏榜样,把别国贿赂的宝器安放在太庙里,以此明白昭示百官。百官都来效法,君王又用什么去惩罚他们呢?国家的衰败,是由于官吏不走正道。官吏丧失德行,则是由于国君宠爱和贿赂风行的原故。郜鼎放在鲁国的太庙,还有比这更公开的贿赂吗?武王打败殷商,将九鼎搬到王城,义士尚有批评他的,更何况将标志违礼作乱的贿赂之器放在太庙,又该怎么样呢?”桓公不听。
注释:¹临照:管理和监察。临,统管,治理。照,察看。²令德:美德。令,美好。³清庙:即祖庙,因其肃穆清静,故称。⁴大路:也作“大辂”,即大车,特指天子或诸侯国国君祭天时所乘的车子。⁵越席:用蒲草编织的席子。越,通“括”,结。⁶大羹:即太羹,也作“泰羹”,古代祭祀时所用的肉汁。⁷不致:指不调五味,不加各种作料。⁸粢食:用黍稷加工品制作的饼食,祭祀用作供品。粢,黍稷,泛指谷类粮食。⁹不凿:不舂,这里指不精细加工。¹⁰衮:古代帝王及公卿祭祀宗庙时所穿的礼服。¹¹冕:古代帝王、公卿、诸侯所戴的礼帽。¹²黻:通“韨”,古代用做祭服的熟皮制蔽膝。¹³珽:古代君臣在朝廷上相见时所持的玉制朝板,即玉笏(hù)。¹⁴带:指束在腰间的革带,皮带。¹⁵裳:古代男女穿的裙式下衣。¹⁶幅:古代自足至膝斜缠在小腿部的帛条或布条,犹如今天的绑腿。¹⁷舄:双底鞋,着地的一层为木底,这里泛指鞋子。¹⁸衡:把冠冕稳定在发髻上的横簪。¹⁹紞:古代垂在帽子两旁用以悬挂塞耳用的玉瑱(tián)的带子。²⁰纮:古代冠冕系在颔下的带子。古人戴冠冕时,先用簪子别在发髻上,再用纮挽住,系在簪子的两端。²¹綎:古代覆在冠冕上的一种长方形饰物,以木板为干(ɡàn),外包黑色布帛。²²藻率:一种用来放玉的木垫儿,外包熟皮,并绘有水藻形图案。²³鞞:刀剑套。²⁴鞛:佩刀刀鞘的饰物。²⁵鞶:绅带,又名“大带”,束衣用。²⁶厉:下垂的大带。或谓“鞶厉”:是一个词,指束腰革带与革带下垂的部分。²⁷游:古代旗帜上下垂的饰物。²⁸缨:套在马胸部的革带,即马鞅。²⁹数:礼数。³⁰火龙黼黻:都是古代礼服上所绣的花纹,如火形者为“火”,如龙形者为“龙”,黑白色相间如斧形者为“黼”,黑青色相间如“亚”形者为“黻”。³¹五色:指青、赤、黄、白、黑五种颜色。³²比象:指比照天地万物所画出的各种图像。³³钖鸾和铃:都是系在车马和旗帜上的铃铛,系在马额头上的叫“钖”,系在马嚼子上的叫“鸾”,系在车前用作扶手的横木上的叫“和”,系在绘有龙形图案的旗帜竿头的叫“铃”。³⁴三辰:指日、月、星。³⁵旂:旗面绘有龙形图案,竿头系有小铃铛的旗子。³⁶登降:增减。登为增,降为减。³⁷有数:指有节度、节制。(注意此处的“数”字与上文“昭其数也”句的“数”字在词义上的区别。)³⁸象:同“像”,法式,式样,这里是榜样的意思。³⁹章:明显。与下文“章孰甚焉”句之“章”义同。⁴⁰九鼎:相传为夏禹所铸,用以象征九州。夏、商、周三代都把它作为政权的象征,成为传国之宝。⁴¹雒邑:也作“洛邑”,东周都城所在,相传周武王克商后由周公姬旦营建,其故地见《周郑交质》一文的题解。
(周内史闻之,曰:“臧孙达其有后于鲁乎!君违,不忘谏之以德。”)
(周内史闻之,曰:“臧孙达其有后于鲁乎!君违,不忘谏之以德。”)。
译文:(周朝的内史听到这件事,说:“臧孙达的后代大概会在鲁国世代享受爵禄吧!国君违礼,他不忘用德行加以规劝。”)

  《臧哀伯谏纳郜鼎》的中心内容是臧哀伯批评鲁桓公“取郜大鼎于宋”并“纳于大庙”这件事的“非礼”。那么,到底什么是礼呢?礼的范畴极其广泛,内容极其复杂,但一言以蔽之,就是本书《郑庄公戒饬守臣》一文的评论文字所说:“礼,经国家,定社稷,序人民,利后嗣者也。”如果用今天更切合礼的历史本质的话说,它是奴隶制社会和封建制社会贵族等级制度下的社会规范、道德规范和行为规范,它规范并制约着上自天子下至百姓所有社会成员的思想和言行。所以,删改《春秋》的孔夫子才说:“不学礼,无以立”(《论语·季氏》);君子“约之以礼”《论语·雍也》);“道之以德,齐之以礼”(《论语·为政》);“为国以礼”(《论语·先进》);“克己复礼为仁”(《论语·颜渊》);“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论语·颜渊》)……联系古今关于礼的界说和孔夫子这些关于礼的言论,就不难理解作为鲁大夫的臧哀伯为什么非要冒着触怒鲁桓公的风险,向他“发表”这篇谏辞了;也就不难理解《臧哀伯谏纳郜鼎》一开始就说,鲁桓公“取郜大鼎于宋,纳于大庙,非礼也”了。

  臧哀伯这篇谏辞,并不先说鲁桓公“取郜大鼎于宋,纳于大庙”这件事如何不对,而是以高屋建瓴之势,首先提出“君人者”最根本的社会职责是“昭德塞违,以临照百官”;接着就从礼制这个大视角,连用七个排比句,从七个方面,即“昭其俭”、“昭其度”、“昭其数”、“昭其文”、“昭其物”、“昭其声”、“昭其明”,来阐明君主如何体现和落实这一根本社会责任;然后,话锋一转,才落到桓公“纳郜鼎”这件“灭德立违”的事情上来。并在指出这一事件必将导致的恶劣后果以后,还用周武王克商后“迁九鼎于雒邑”招来“义士”非议的历史教训,警醒鲁桓公必须清醒地认识这种“灭德立违”的错误举措的危害性。这篇谏辞如此行文,不仅条理清楚,层次分明,结构谨严,具有强烈的逻辑能力,而且气势显得特别恢弘,具有极强的艺术感染力。至于谏辞中用了近乎后世才产生的赋的手法,铺叙大量我们今天颇感陌生的具体事物,那也是行文的需要,因为这些事物都和当时的典章制度有密切关系。

  还需要特别指出的是,任何一种文化在它的发展过程中,都会形成许多或厚或薄的积淀层,而每个积淀层都会或深或浅地打上它的时代烙印。因此,在阅读和欣赏此文的时候,也必须站在历史唯物主义的立场去审视,用辩证唯物主义的认识论去分析,去感悟,抛弃其“封建性糟粕”,吸取其“民主性精华”。可以肯定地说,“君人者,将昭德塞违,以临照百官”,“国家之败,由官邪也;官之失德,宠赂章也”云云,直到今天,其“合理内核”还有很好的垂诫作用和警示作用。

君不见诗人借车无可载,留得一钱何足赖!
君不见诗人借车无可载¹,留得一钱何足赖²
译文:有位诗人穷不可奈,借辆车子搬家却无物可载。恰如杜甫袋里还有一文钱,买了咸盐却买不上青菜。
注释:¹“借车”句:孟郊《移居》诗:“借车载家具,家具少于车。”²“留得”句:杜甫《空囊》诗:“囊空恐羞涩,留得一钱看。”
晚年更似杜陵翁,右臂虽存耳先聩。
晚年更似杜陵翁¹,右臂虽存耳先聩(kuì)²
译文:我如今更似杜陵翁,右臂虽好耳朵已聋。
注释:¹杜陵翁:指杜甫,号杜陵野老。²聩:聋。
人将蚁动作牛斗,我觉风雷真一噫。
人将蚁动作牛斗¹,更觉风雷真一噫(yì)²
译文:现在有人把蚂蚁爬行当作牛斗,我把惊雷闪电只当作耳边风。
注释:¹“人将”句:《晋书·殷仲堪传》载,殷仲堪的父亲曾患过一种奇怪的耳病,听到床下的蚂蚁动,以为是牛斗。²噫:叹息。
闻尘扫尽根性空,不须更枕清流派。
闻尘扫尽根性空¹,不须更枕清流派。
译文:自觉近来已经变作超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用不着像孙楚那样去“枕流漱石”,人间祸福都是流水行云。
注释:¹“闻尘”句:佛家把眼、耳、鼻、舌、身、意,称为“六根”,又进一步把这些器官的感觉称为“六尘”。譬如耳朵是“根”,听觉(闻)就是“尘”。闻尘扫尽,便是失去听觉,根性空,便是耳朵这个器官等于无用。
大朴初散失浑沌,六凿相攘更胜坏。
大朴初散失浑沌(dùn),六凿相攘(rǎng)¹更胜坏。
译文:倏忽当初本是一片好心,见到浑沌没有五宫十分可怜。他用七天帮助浑沌凿成七窍,七窍凿成,浑沌便一命归天。
注释:¹攘:侵犯,这里指存在。
眼花乱坠酒生风,口业不停诗有债。
眼花乱坠酒生风,口业¹不停诗有债。
译文:饮酒赋诗本是图个痛快酒后狂言,神仙见怪。人生识字便开始糊涂,写出了诗文都要还债。
注释:¹口业:佛教语,指妄言、恶口、两舌、绮语。这里喻祸从口出。
君知五蕴皆是贼,人生一病今先差。
君知五蕴(yùn)¹皆是贼,人生一病²今先差。
译文:佛家把“五蕴”当作罪恶根源,我已经耳聋该可以稍稍心安。
注释:¹五蕴:佛家把色、受、想、行、识称为“五蕴”,“五蕴皆是贼”和“六凿相攘”意思相同。²人生一病:指听觉。差:通瘥,病愈。
但恐此心终未了,不见不闻还是碍。
但恐此心终未了,不见不闻还是碍。
译文:可惜佛门道行我没有修成,不见不闻还是心烦意乱!
今君疑我特佯聋,故作嘲诗穷险怪。
今君疑更特佯(yáng)¹聋,故作嘲诗穷险怪。
译文:朋友说我作哑装聋,故作怪涛竭尽讥讽之能。
注释:¹佯:假装。
须防额痒出三耳,莫放笔端风雨快。
须防额痒出三耳¹,莫放笔端风雨快。
译文:劝我不要自作聪明多说话,防止有一天耳朵长上头顶。
注释:¹额痒出三耳:隋朝传说,有个叫张审通的秀才,夜间睡梦中在冥府任记录。一次,冥官为了奖励他,在他额头上也安上一只耳朵。审通醒来后,觉得额头发痒,转瞬间果真涌出一只耳朵,比原来的听觉更灵。于是一时传为奇事,称他是“三耳秀才”。但是这只耳朵有如鸡冠,顶在额头上,有损美观。

  诗的开头先从孟郊《移居》诗说起,因为他自己也正在“移居”(由徐州到湖州)。移居显得如此清贫,于是他又很自然地联想起杜甫的“留得一钱看”这句自慰兼自嘲的话。下两句转入耳聋。杜甫的另两句诗:“此身飘泊苦西东,右臂偏枯左耳聋。”若只从字面上寻找,对得上号的仅是耳聋,可是,他引这两句杜诗,是想从整个精神上合拍,只有这样,典才用活。“君不见诗人借车无可载,留得一钱何足赖!晚年更似杜陵翁,右臂虽存耳先聩。”这些,都是浓得化不开的牢骚块垒。

  下面便是正面入题,用亦庄亦谐的口气发表议论。他说:一般人总是那么提心吊胆,那么战战兢兢,我才不哩!“人将蚁动作牛斗,我觉风雷真一噫”,人家把蚂蚁之动看作牛斗,当成风雷,他听来不过是一声唉罢了。他之所以能这样,是因为他根本就不听,“闻尘扫尽根性空,不须更枕清流派。”患得患失之情,在他思想上已一扫而空,他已不必像古人那段“枕流洗耳”了。诗人这些话是有针对性的,因为自从他离开朝廷之后,多年来忧谗畏讥,不见不闻,反倒觉得洁净。

  接着,他又深一层抒发感慨说:“大朴初散失浑沌,六凿相攘更胜坏。眼花乱坠酒生风,口业不停诗有债。”一个人若是能浑浑沌沌就好了,一有知识,便有忧患,所谓“人生识字忧患始”,知识愈多,必愈加敏感,这就更坏事了,纷纷扰扰,等于酒后生风,眼花缭乱,会惹下很多“口业”。这里,还同时提到“诗债”,很像是针对“乌台诗案”的谶语,但实际上诗人是不可能预知的。

  再下面,他的感慨愈旋愈深,索性倾吐出内心的真情。他说:“君知五蕴皆是贼。”对事物的敏感于已有害,幸而他已耳聋,“人生一病今先差”,尽可不闻不问了。但是,他关注时政的心还在,一切不闻不问的努力还是会化为徒劳,所以“不见不闻还是碍”,诗人欲求超脱、终究不能超脱的心情至此和盘托出。

  诗写到这里,意思已完全说清了。但为了让诗人自己和对方都轻松一下,他又强颜为笑,想用几句诙谐话遮盖住刚才所触及的衷曲。“今君疑我特佯聋,故作嘲诗穷险怪。须防额痒出三耳,莫放笔端风雨快。”意思是:你心疑我是装聋,所以写出这样险怪的诗来作调侃,可是,你须明白,你这种过分的聪明,会使你自己受到上天的戏弄,成了“三耳秀才”。

  这首诗,恰好总结了诗人在“乌台诗案”之前一段时间内的思想情绪:他忧谗畏讥,却又过于“托大”,此时还是“我觉风雷真一噫”,到乌台诗案之时,只能“魂惊汤火命如鸡”(系于狱中所作)了。他经此打击,创巨痛深,所以在“诗案”以后,诗作的风格上以至手法上都有改变,由刘禹锡那样的喜好讽刺,转而为白居易式的旷达、陶渊明式的恬适——一句话,不再那么天真了。

  天真,坦率,是诗人的本性,却又是他的苦难根源。

参考资料:
1、 霍松林.宋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87:397-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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