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都信佳丽,武阙横西关”概述南阳佳丽之地、巍峨武阙山的雄伟壮阔之景。
“白水真人居,万商罗鄽闤。高楼对紫陌,甲第连青山。”描绘一幅汉光武帝所管辖的市井繁荣,万商云集,皇亲国戚、王侯将相多居住于此,以突显出南阳商业发达、壮阔富饶。
“此地多英豪,邈然不可攀。陶朱与五羖,名播天壤间。”紧扣前文,借南阳山川美景抒发情怀,继而联想到南阳英豪美女的事迹,继而从而触动李白内心处的赞赏情怀,歌咏南阳英豪。
“丽华秀玉色,汉女娇朱颜。”丽华就是皇后阴丽华,是夸南阳美眉漂亮早已艳名远播。
“清歌遏流云,艳舞有馀闲。遨游盛宛洛,冠盖随风还。”描绘一幅美女清歌响遏流云、舞姿优游从容的美丽风景图,侧面点染出南阳乃国杰豪英,人杰地灵的地方。
“走马红阳城,呼鹰白河湾。谁识卧龙客,长吟愁鬓斑。”讲述李白以诸葛亮自况感怀,自叹没有知己而因愁鬓斑。
综观全诗,前六诗句李白描绘了南阳山川形胜和繁华的市面景观:武阙山横亘,货币流通,商贾云集,楼高道阔,甲第连山。接着六诗句描写南阳风流人物的事迹:英豪,则有范蠡、诸葛亮;美女则有阴丽华、汉水神女。继而四句写南阳旅游观光之胜。清歌艳舞可赏,宛、洛可游,故冠盖络绎,走马呼鹰。最后二句以感怀为主,以诸葛亮自况,叹无知己,故而因愁鬓斑。诗的主旨是讲述诗人对南阳英豪的钦敬和仰慕,并以卧龙自比,以申用世之志,抒发怀才不遇的感叹。李白最后借此抒发不得志之情,也是一贯风格。
作者在这篇祭文中极力称赞柳宗元文词之美,对他才高而不用于世的遭遇表示不平,并允其所托。字字句句殷勤恳切,宛如面谈。
祭文有固定的首尾格式,中间是正文,一般多用四言韵语,本篇亦然。一起四句,哀痛之极,而用反复咏叹的方式出之。“自古莫不然”全文只这一个五字句,这是有意加重,若换成“自古皆然”就平庸无力了。由这一句引起下面几层,说明死生是自然规律。这本来是“人生如梦”的老生常谈,但韩愈一分疏,就化腐朽为清新了。而中间提到的“利害”、“悲乐”,又为正文第二段的根据,似叹似慰,悠然不尽。
“凡物之生”起,是对柳子厚的文章和遭遇兴发的无限感慨。前四句用《庄子·天地篇》的话:“百年之木,破为牺尊,青黄而文之;其断在沟中。比牺樽于沟中之断,则美恶有间矣,其于失性一也。”百年巨木,良材也,砍削雕镂之,作成祭器“牺尊”,又加青黄文饰,诚然精美了,而失去木之本性。这一比喻说明“多才为患害”,为的是从反面引起下面的议论。“子之中弃”四句,说明子厚虽宦途中被斥逐,而从文章的成就说,这是天的帮助,解除富贵于己的束缚,得以大写文章,是好事,言外不必哀伤。“富贵无能”四句是对上文的比较(与富贵者)和引申,表明子厚以文章自显,必然不朽。这些意思,也见于他的《柳子厚墓志铭》中。如“然子厚斥不久,穷不极,虽有出于人,其文学辞章,必不能自力以致必传于后如今无疑也。虽使子厚得所愿,为将相于一时,以彼易此,孰得孰失,必有能辨之者”,说得更为明白。下面“不善为斫”四句,文章又生波澜,用比喻表明得用于世者不一定有真本领,而真正的“巧匠”却往往被闲置,引起后面八句为柳子厚之不见用抱屈。这八句分两层,都用对比的形式为子厚鸣不平。妙在全用逆笔,先写子厚之“不用”,再写飞黄腾达者多是无能之辈。特别是“一斥不复”,概括子厚的仕履;“群飞刺天”,表示庙堂上充斥无能之辈,对比异常强烈。这一节是祭文的主体。一般祭文在这里多是铺陈死者的功业和两人的交往;愈却只写柳子厚才高而不见用,但中间却充满郁塞不平之气,譬喻和正反对比杂糅在一起,苍茫不尽。
最后一段是表述自己的态度。柳宗元临死之前寄信给刘禹锡,希望在抚养幼小遗孤、载柩归葬先茔的事情上,得到朋友们的帮助,又托韩愈作墓志,见于刘禹锡《祭柳员外文》所述。所谓“退之承命,改牧宜阳,亦驰一函,候于便道,勒石垂后,属于伊人”,即指此事。时韩愈正由潮州刺史改任袁州。了解刘禹锡这段话。才能理解此文最后一段感情的沉重。“嗟嗟子厚”是承上一段来,认为子厚这样的高才,应该有用世之日,然而“今也则亡”,死者不可复生,这里有无限哀伤和感触隐于其中。“临绝之音”起,引起全段。从诸友引到自己,看出子厚对自己的信托。这段文章如果是凡手,说到这里,就可以表态了,那样平直而无波澜。韩愈却插人“凡今之交”四句从反面激起浪涛。只读这四句好像韩愈不肯接受任务似的,实际正是为了反衬下文表明子厚相知之深,托己之重,这是逆笔,要善于体会。“非我知子”四句就正面表明自己的态度。“犹有鬼神,宁敢遗堕”,等于指天发誓,所以前人评这四句“语意真挚,可贯金石”,“止此已足,血诚自任之语,似淡而实深,极沉郁恻怛之致”(《唐宋文举要·甲编》卷三),是搔着痒处的。“念子永归”四句,和篇首及本段之首相呼应。并且总结全文,“矢心以辞”又重复表明态度,这是对死者的最大安慰。
祭文应以悲哀为主,被祭的对象有功业可纪的,应铺叙功业。柳宗元在柳州政绩为群众所称道,但韩愈这篇文章却只字不提柳的惠政,只强调柳的高才被弃、自己的感慨和表示接受柳的托孤重任。这是因为刘禹锡已经告诉韩愈要为柳写墓志,而柳的生平,墓志中不可不叙,如果祭文里再叙就要重复了。所以祭文完全撇开生平,但言文章高而“一斥不复”,令人不平,写出自己对子厚的深切悼念之怀。古文家如果同时为一个人写两篇文章,每篇的角度和材料一定要避免重复。韩愈为柳宗元写的三篇文章可以作为范例。
上片侧重描写女主人公从画阁归来所见的晚春景象。首句一声“春又晚”的叹息,惜春之情溢于言表。“燕子双飞,柳软桃花浅。”从这两句可见归者是独归,所以用此景反衬孤独。“细雨满天风满柳”此句既是写景,又衬托出女主人公哀婉绵密的情感。“柳软”、“细雨”两句,具体描写晚春时节令人伤心的风雨落花景象。“愁眉敛尽无人见”将女主人公的形象画进了这幅残春风景图中,人景交融,凸显了他的忧愁孤独之状。此片情景交融,将人的哀婉之情融进残春风雨中。
下片主要写主人公的伤离怨别之情。“独”字描绘出女主人公的孤独寂寞,“乱”字则写出她内心的悲凉愁思,表现其形单影只,心烦意乱的心境。“芳草芊绵,尚忆江南岸。”二句描绘她此时目之所及、心之所想,道出愁思的原因,点出离别相思之愁。“人暗换”不仅惋叹当年志同道合之友风流云散,或死或老,也暗寓对朝政日非的愤慨,诅咒岁月“无情”,也暗含对朝廷的贬刺。末两句点出伤春怨别的主题,一直抒胸臆结束全篇。此片主要是由景及情,直接抒发伤春怨别之情。
此词由景及情,情景交融,以凄婉缠绵的笔调,曲折尽意地抒写了伤春女子的满怀离思和一腔哀愁。
这是一首通过描写鸿门宴,歌颂刘邦的诗歌。公莫舞,即后世之巾舞。《宋书·乐志一》:“又云晋初有杯槃舞、公莫舞……公莫舞,今之巾舞也。”《乐府诗集·舞曲歌辞三·巾舞歌》:“《唐书·乐志》曰:‘《公莫舞》,晋、宋谓之《巾舞》。其说云:汉高祖与项籍会鸿门 ,项庄舞剑,将杀高祖,项伯亦舞,以袖隔之,且语庄云:“公莫。”古人相呼曰公,言公莫害汉王也。汉人德之,故舞用巾以像项伯衣袖之遗式。’” 此舞蹈表演鸿门宴项伯保护刘邦的故事。
如诗序所言,《公莫舞歌》原为歌颂项伯保护刘邦在鸿门宴上。诗人意在翻新,将一旧题改为赞颂刘邦的新内容。
此诗起笔不凡,一连六句铺排鸿门宴杀机四伏的紧张气氛,随后,以范增示玦,项庄舞剑继续渲染刘邦所处的困境。最后八句不正面描写刘邦言行举动,而是模拟樊哙口吻追述刘邦事迹,理直气壮地提出“汉王今日须秦印”的主张,其语气之雄健、气势之雄壮都映衬着刘邦的英雄伟业。
《公莫舞歌》以《史记·项羽本纪》所描写的“鸿门宴”为题材,诗人充分发挥诗的想象并进行了独具匠心的艺术再创造。诗中着力刻画樊哙“排闼闯宴”、怒斥项羽、掩护刘邦脱险的英勇无畏行为,成功地塑造了这一赤胆忠心、生气虎虎的英雄形象。前半篇描绘宴会厅的高大宽敞,宴饮的豪华粗犷,项羽的威武和优柔寡断,范增三次举玦的焦急神态,可谓有声有色,人物传神,情景逼真,场面壮丽,气氛紧张。笔触有厚度有力度,酷似以诗笔绘出的巨幅油画。
李贺诗云:“少年心事当拏云”。大凡人们年轻时的宏图大愿,在历经坎坷漫长的人生岁月之后,往往成为空瓤的神话,不堪回首。《照镜见白发》抒发的是人到暮年、壮志未酬的无限感叹。笔致清浅如流,朴实无华。诗题“照镜见白发”极简练地勾画出抒情主人公对镜伤怀的典型情境。
“宿昔青云志,蹉跎白发年。”两句诗超越人生种种具体形态的风云际遇,以“关山度符飞”式的大写意笔法,摹写出人们普遍的心未了、年已老的情感范型。自古以来.哪一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都怀抱创业建功的凌云壮志,那些无以计数的炽热梦幻都曾将繁花似锦的未来预付给了少年之心。然而,时光茌苒,岁月蹉跎,弹指间已是青春不再,老之将至。芸芸众生中有多少人得以遂平生志愿!早年率尔自许的人生理想,更多的则如残英飘坠,无以收拾,只赢得萧萧然白发丛生。诗中并不明言,也无须拘泥于究竟是何原因致使青云之志跌入寂寥空虚。从萌生“青云志”的“宿昔”蹉跎逶迤而至“白发年”,本该有许多具体的生活内容。但所有这些,在诗人高度慨括的笔下急遽掠过。诗行大幅度地腾跳.更显出事业未竞,蓦然间两鬓已秋的惊惶与叹喟。
“谁知明镜里,形影白相怜。”“谁知”,未必不是一种出人意外的口吻。也许是少壮时对自我的期望悬得过高,与如今碌碌无为抑或未达目标的现实反差太大,于是“临晚镜,伤流景”,发为遗憾、悲凉,无可奈何之浩叹;同时、意外的口吻亦表达了辛酸的自嘲自讽。主人公羞于重温往昔的壮怀激烈,揽镜自怜,无从躲避,嗒然若失,凝然镜前,备受自尊心折磨。
壮志难酬是人生普遍的缺憾。张九龄虽贵为天子股肱,是初唐名相,但屡遭奸臣李林甫等排挤,宏图未展.常感惆怅失落。此诗或许是以嗟叹自怜的方式提出了一方人生明鉴:凡欲成就青云之志者,必得时时自醒奋进,蹉跎延宥将贻白发之恨。全诗寥寥二十字,用语明畅、笔势飞动,感情沉郁凝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