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秋肇凉气,蟋蟀鸣床帷。感物怀殷忧,悄悄令心悲。
开秋肇凉气,蟋蟀鸣床帷。感物怀殷忧,悄悄令心悲。
多言焉所告,繁辞将诉谁!微风吹罗袂,明月耀清晖。
多言焉所告,繁辞将诉谁!微风吹罗袂,明月耀清晖。
晨鸡鸣高树,命驾起旋归。
晨鸡鸣高树,命驾起旋归。
阮籍

阮籍

阮籍(210~263),三国魏诗人。字嗣宗。陈留(今属河南)尉氏人。竹林七贤之一,是建安七子之一阮瑀的儿子。曾任步兵校尉,世称阮步兵。崇奉老庄之学,政治上则采谨慎避祸的态度。阮籍是“正始之音”的代表,著有《咏怀》、《大人先生传》等。 ▶ 63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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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解穷人我未空,想因诗尚不曾工。
诗解(xiè)¹穷人我未空,想因诗尚²不曾工。
译文:要我当一个诗人甘受贫穷,我做不到。想成为名诗人,我不曾去努力。
注释:¹解:同懈,懈怠、放弃。²尚:高尚,(又有部分学者认为译作时尚)。
熊鱼自笑贪心甚,既要工诗又怕穷。
熊鱼¹自笑贪心甚,既要工诗又怕穷。
译文:如果鱼和熊掌可以兼得的话,那么我既想写出好诗又害怕贫穷。
注释:¹熊鱼:引用孟子的文章《鱼我所欲也》,表明作者有孟子舍鱼而取熊掌一样的初心,即。哪怕贫穷也要认真对待写诗。
云气接昆仑,涔涔塞雨繁。
云气接昆仑,涔涔塞雨繁。
羌童看渭水,使客向河源。
羌童看渭水,使客向河源。
烟火军中幕,牛羊岭上村。
烟火军中幕,牛羊岭上村。
所居秋草净,正闭小蓬门。
所居秋草净,正闭小蓬门。
少日都门路。听长亭,青山落日,不如归去。十八年间来往断,白首人间今古。又惊绝,五更一句。道是流离蜀天子,甚当初,一似吴儿语。臣再拜,泪如雨。
少日都门¹路。听长亭,青山落日,不如归去。十八年间来往断,白首人间今古。又惊绝,五更一句。道是流离蜀(shǔ)天子,甚当初,一似吴儿语。臣再拜,泪如雨。
译文:少年时代上都门游学,长亭薄暮,几声鹃鸣,勾引起了羁旅之愁,不如回家去。十八年间,来往于“都门路”上,昔日少年,今朝白首。本来已在为世事的变幻而感叹不已,又那堪忍受杜鹃一夜啼到天明。想到恭帝在北方颠沛流离,与当年蜀天子的遭遇相似,遥遥再拜,泪如雨下。
注释:金缕曲:词牌名,一百十六字,前后片各六仄韵。¹都门:指临安。
画堂客馆真无数。记画桥,黄竹歌声,桃花前度。风雨断魂苏季子,春梦家山何处?谁不愿,封侯万户?寂寞江南轮四角,问长安,道上无人住。啼尽血,向谁诉?
画堂客馆真无数。记画桥,黄竹歌声,桃花前度¹。风雨断魂苏季子²,春梦家山何处?谁不愿,封侯万户?寂寞江南轮四角³,问长安,道上无人住。啼尽血,向谁诉?
译文:重来临安的时候,画堂依然,客馆无恙,但在画桥边哀民遍地,南宋末年的爱国志士们为抗击元军,恢复失土,英勇献身,不能归乡,在梦里家乡在何处?谁不愿意,封侯万户?江南寂寞,道路难行。看临安,街道上没有人住,杜鹃终日啼鸣,纵然啼尽鲜血,又向谁去诉说这一切人间的悲苦呢?
注释:¹桃花前度:用唐刘禹锡《重游玄都观》诗典故。²苏季子:苏秦。战国时代苏秦连横合纵,意欲封侯万户。³轮四角:车轮成了四角形,不能转动。以此喻道路难行。唐陆龟蒙《古意》诗:“愿得双车轮,一夜生四角。”⁴长安:借指临安。

  这是一篇爱国词,词的上片描写作者因为听到杜鹃“不如归去”的催促声,从而唤起了自己对往昔的回忆,对古今沧桑的感慨,尤其是对失去国家、被虏北上的宋恭帝的思念与惋惜。下片运用李商隐的诗句和苏秦的故事,表达对昔日繁华都城沦陷敌手、故国一片荒凉的愤恨不平,尤其是对抗金志士报国无门的人民遭受深重灾难的无限悲哀与同情。这首词题为“闻杜鹃”,全篇词意都从“闻杜鹃”生发开去,由此发端,由此收煞,由此过变,由此转换。

  词的上片写出作者自己少年时代上都门游学、求取仕进的心情,地在长亭,时在薄暮,听到杜鹃的叫声,勾引起了羁旅之愁,产生了“不如归去”的意念,这与秦观《踏莎行》“杜鹃声里斜阳暮”的意境是相似的。十八年间,词人来往于“都门路”上;一眨眼,又有十六年没到过杭州,其间的变化,诚有隔世之感。词人用“白首人间今古”,概括这种生活体验。昔日少年,今朝白首,人事沧桑有如“古”“今”之变。“又惊绝,五更一句”,一个“又”字,词意深进一层。

  “五更”句,指的是刘将孙《摸鱼儿》词里的句子:“今又古。任啼到天明,清血流红雨。”本来已在为世事的变幻而感叹不已,又那堪忍受杜鹃一夜啼到天明,故曰“惊绝”。写作这首词时,词人已经五十三岁,此时听到杜鹃声的感受,与少年时代的感受已迥然不同,既产生“黍离”、“麦秀”之感,又产生许多联想:由杜宇联想到被掳北去的恭帝。恭帝在北方颠沛流离,与当年蜀天子的遭遇相似,故曰“道是流离蜀天子”;而当初他在临安时讲的是吴语,故曰“甚当初,一似吴儿语”。

  前片结尾二句:“臣再拜,泪如雨。”隐括杜甫诗意。杜甫《杜鹃》:“我见常再拜,重是古帝魂。”“身病不能拜,泪下如迸泉。”词人效法杜甫,把杜鹃当作流离北方的恭帝,遥遥再拜,泪如雨下。

  下片描写了临安的凋敝和抗元英雄的牺牲。当词人“桃花前度”,重来临安的时候,画堂依然,客馆无恙,但在画桥边哀民遍地,一派“黄竹歌声”。此用李商隐《瑶池》“黄竹歌声动地哀”诗意。过片这几句,因中有“记”这一领字衔接上下,又有“真无数”、“画桥”、“前度”等字样,所写乃是临安失陷前的繁华景象,这是虚写;而“黄竹歌声”,才是眼前所见的凄凉景象,这是实写。词人将昔日之繁华和今日之冷落对照起来,虚实相生,倍增伤感,语意极含蓄。

  “风雨断魂苏季子”三句,以“苏季子”比喻抗元英雄。苏季子即苏秦,他当年游说六国以抗秦,意欲封侯万户,后乃金尽裘敝,落魄而归。南宋末年的爱国志士们为抗击元军,恢复失土,英勇献身,不能归乡,只得梦回家山。“谁不愿、封侯万户?”建功立业,本是封建知识分子的共同愿望,但在国家多难的时候,为国捐躯的人,虽未封侯拜爵,却得到人们的普遍崇敬和深深忆念。

  “寂寞江南”二句,描写临安附近人迹稀少。京都道上,人烟萧瑟,江南寂寞,道路难行,词人触景生情,家国之痛,涌上心头,从而逼出结句“啼尽血,向谁诉”,重又回环到“杜鹃”上,用拟人化的口吻,说杜鹃终日啼鸣,纵然啼尽鲜血,又向谁去诉说这一切人间的悲苦呢?结局有不尽之意,给读者留下充分的想象余地。

  这首词题为“闻杜鹃”,全篇词意都从“闻杜鹃”生发开去,由此发端,由此收煞,由此过变,由此转换。在羁旅者的耳中,杜鹃声声,犹如家人“不如归去”的催唤声;而在遗民的心灵上,杜鹃声声,却唤起了对旧帝、对抗元英雄、对苦难人民的深深忆念和同情。杜鹃声是贯串全篇的词脉。这首词采用了总起分承的过变手法,将下片看来似乎不相连属,与杜鹃毫无关涉的数层词意,绾合起来,具见作者的艺术匠心。

参考资料:
1、 唐圭璋.《唐宋词鉴赏辞典.南宋、辽、金》:上海辞书出版社,1988年08月:2140-2142
贾傅松醪酒,秋来美更香。
贾傅¹²(láo)³,秋来美更香。
注释:¹贾傅:西汉贾谊,曾任长沙王太傅。²松:用瘦肉鱼虾等做成的茸毛或碎末形的食品。³醪酒:浊酒。
怜君片云思,一棹去潇湘。
怜君片云思,一棹(zhào)¹去潇湘。
注释:¹棹:划船的一种工具,引申为划(船)。
此诗中第一句用贾谊怀才不遇之典,第二句点明送别时令:秋天。第三、四句用“片云思”、“一棹去”,寄托了诗人对贾谊命运多舛的同情和自己身处晚唐混乱时世,饱偿宦海沉浮之苦,顿生归隐之想的情怀。

sòngxuēzhǒngyóunán--

jiǎsōngláojiǔqiūláiměigèngxiāng

liánjūnpiànyúnzhàoxiāoxiāng

郑公樗散鬓成丝,酒后常称老画师。
郑公樗(chū)¹²(bìn)³成丝,酒后常称老画师。
译文:郑广文做事做人中规中矩,他喝醉后时常称自己是一位老画师。
注释:郑十八虔(qián):即郑广文,十八是郑的排行。他是杜甫最要好的朋友之一。¹樗:落叶乔木,质松而白,有臭气。此指无用之才。²散:指无用之才。³鬓:指脸旁靠近耳朵的头发,耳际之发。⁴常称:郑虔自称。
万里伤心严谴日,百年垂死中兴时。
万里¹伤心严谴(qiǎn)²日,百年³垂画中兴时。
译文:朝廷把郑公贬去台州实在过于严厉,垂死之人却要去到偏远之地度过余生,实在让人伤心。
注释:¹万里:指台州。²严谴:严厉的处罚。³百年:指人的一生。⁴垂画:一则虔年已老,眼看要画,再则遭贬,更足以速其画。当时两京收复,故曰中兴时。
苍惶已就长途往,邂逅无端出饯迟。
苍惶已就长途往,邂逅无端出饯(jiàn)¹迟。
译文:对方已经仓皇赶路,前往台州,我只能这样匆匆一见,无法诉说不舍之情。
注释:¹饯:送行。
便与先生应永诀,九重泉路尽交期。
便与先生应永诀(jué)¹,九重泉²路尽交期。
译文:这次告别后恐怕再难相见,只能等到黄泉路上再相见。
注释:¹永诀:画别。郑虔已是一把年纪,又相去万里,以常理推之,料难再见,故曰“应永诀”。²九重泉:犹九泉或黄泉,谓画后葬于地下。

  前人评这首诗,有的说:“从肺腑流出”,“万转千回,纯是泪点,都无墨痕”。有的说:“一片血泪,更不辨是诗是情。”这都可以说抓住了最本质的东西。至于说它“屈曲赴题,清空一气,与《闻官军收河南河北》同时一格”,则是就艺术特点而言的;说它“直可使暑日霜飞,午时鬼泣”,则是就艺术感染力而言的。

  杜甫和郑虔是“忘形到尔汝”的好友。郑虔的为人,杜甫最了解。他陷贼的表现,杜甫也清楚。因此,他对郑虔的受处分,就不能不有些看法。第三句中的“严谴”,就是他的看法。而一、二两句,则是为这种看法提供依据。说“郑公樗散”,说他“鬓成丝”,说他“酒后常称老画师”,都是有含意的。

  说郑公“樗散”,有这样的含意:郑虔不过是“樗栎”那样的“无用之材”罢了,既无非分之想,又无犯“罪”行为,不可能是什么危险人物。何况他已经“鬓成丝”,又能有何作为呢。第二句,即用郑虔自己的言谈作证。人们常说:“酒后见真言。”郑虔酒后,没有越礼犯分的言论。他不过常常以“老画师”自居而已,足见他并没有什么政治野心。既然如此,就让这个“鬓成丝”的、“垂画”的老头子画他的画儿去就行了。可见一、二两句,并非单纯是刻画郑虔的声容笑貌;而是通过写郑虔的为人,为郑虔鸣冤。要不然,在第三句中,就不会突然冒出个“严谴”了。

  次联紧承首联,层层深入,抒发了对郑虔的同情,表现了对“严谴”的愤慨,的确是一字一泪,一字一血。对于郑虔这样一个无罪、无害的人,本来就不该“谴”。如今却不但“谴”了,还“谴”得那样“严”,竟然把他贬到“万里”之外的台州去,真使人伤心。这是第一层。郑虔如果还年轻力壮,或许能经受那样的“严谴”,可是他已经“鬓成丝”了,眼看是个“垂画”的人了,却被贬到那么遥远、那么荒凉的地方去,就是明明要他早一点画啊。这是第二层。如果不明不白地画在乱世,那就没啥好说;可是两京都已经收复了,大唐总算“中兴”了,该过太平日子了,而郑虔偏偏在这“中兴”之时受到了“严谴”,真是太不幸了。这是第三层。由“严谴”和“垂画”激起的情感波涛奔腾前进,化成后四句,真“不辨是诗是情。”

  “苍惶”一联,紧承“严谴”而来。正因为“谴”得那么“严”,所以百般凌逼,不准延缓。作者没来得及送行,郑虔已经“苍惶”地踏上了漫长的道路。“永诀”一联,紧承“垂画”而来。郑虔已是“垂画”之年,而“严谴”又必然会加速他的画,不可能活着回来了。因而发出了“便与先生应永诀”的感叹。然而即使活着不能见面,仍然要“九重泉路尽交期”啊。情真意切,沉痛不忍卒读。诗的结尾,是需要含蓄的,但也不能一概而论。

  杜甫当然是忠于唐王朝的,但他并没有违心地为唐王朝冤屈好人的做法唱赞歌,而是实事求是地斥之为“严谴”,毫不掩饰地为受害者鸣不平,表同情,以至于坚决表示要和他在泉下交朋友,这就是一个真正的诗人应有的人格。有这样的人格,才会有“从肺腑流出”、“真意弥满”、“情见于诗”的艺术风格。

参考资料:
1、 上海辞书出版社文学鉴赏辞典编纂中心编著.杜甫诗歌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2012.05:79-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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