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单阏之辰,执徐之岁,万物全舆之时,季秋遥夜之月。先生徘徊翱翔,迎风而游,往遵乎赤水之上,来登乎隐坌之丘,临乎曲辕之道,顾乎泱漭之州。恍然而止,忽然而休,不识曩之所以行,今之所以留。怅然而乐,愀然而归白素焉。
伊单阏之辰,执徐之岁,万物全舆之时,季秋遥夜之月。先生徘徊翱翔,迎风而游,往遵乎赤水之上,来登乎隐坌之丘,临乎曲辕之道,顾乎泱漭之州。恍然而止,忽然而休,不识曩之所以行,今之所以留。怅然而乐,愀然而归白素焉。
平书闲居,隐几而弹琴。于是缙绅好事之徒,相与闻之,共议择辞合句,启所常疑。乃闚鉴整饬,嚼齿先引,推年蹑踵,相随俱进。奕奕然步,膪膪然视,投迹蹈阶,趋而翔至。差肩而坐,恭袖而检,犹豫相临,莫肯先占。有一人是其中雄桀也,
平书闲居,隐几而弹琴。于是缙绅好事之徒,相与闻之,共议择辞合句,启所常疑。乃闚鉴整饬,嚼齿先引,推年蹑踵,相随俱进。奕奕然步,膪膪然视,投迹蹈阶,趋而翔至。差肩而坐,恭袖而检,犹豫相临,莫肯先占。有一人是其中雄桀也,
乃怒目击势,而大言曰:“吾生乎唐虞之后,长乎文武之裔,游乎成康之隆,盛乎今者之世,诵乎《六经》之教,习乎吾儒之迹。被沙衣,冠飞翮,垂曲裙,扬双鹐,有日矣。而未闻乎至道之要,有以异之于斯乎?且大人称之,细人承之。愿闻至教,以发其疑。”
乃怒目击势,而大言曰:“吾生乎唐虞之后,长乎文武之裔,游乎成康之隆,盛乎今者之世,诵乎《六经》之教,习乎吾儒之迹。被沙衣,冠飞翮,垂曲裙,扬双鹐,有日矣。而未闻乎至道之要,有以异之于斯乎?且大人称之,细人承之。愿闻至教,以发其疑。”
先生曰:“何哉?子之所疑者?”客曰:“天道贵生,地道贵贞,圣人修之,以建其名。吉凶有分,是非有经,务利高势,恶死重生,故天下安而大功成也。今庄周乃齐祸福而一死生,以天地为一物,以万类为一指,无乃激惑以失贞,而自以为诚者也?”
先生曰:“何哉?子之所疑者?”客曰:“天道贵生,地道贵贞,圣人修之,以建其名。吉凶有分,是非有经,务利高势,恶死重生,故天下安而大功成也。今庄周乃齐祸福而一死生,以天地为一物,以万类为一指,无乃激惑以失贞,而自以为诚者也?”
于是先生乃抚琴容与,慨然而叹,俯而微笑,仰而流盼,嘘噏精神,言其所见曰:“昔人有欲观于阆峰之上者,资端冕服,骅骝至乎昆仑之下,没而不反。端冕者,常服之饰;骅骝者,凡乘之耳。非所以矫腾增城之上,游玄圃之中也。且烛龙之光,不照一堂之上;钟山之口,不谈曲室之内。今吾将堕崔巍之高,杜衍谩之流,言子之所由几其寤而获反乎?天地生于自然,万物生于天地。自然者无外,故天地名焉。天地者有内,故万物生焉。当其无外,谁谓异乎?当其有内,谁谓殊乎?地流其燥,天抗其湿。月东出,日西入。随以相从,解而后合。升谓之阳,降谓之阴。在地谓之理,在天谓之文。蒸谓之雨,散谓之风。炎谓之火,凝谓之冰。形谓之石,象谓之星。朔谓之朝,晦谓之冥。通谓之川,回谓之渊。平谓之土,积谓之山。男女同位,山泽通气。雷风不相射,水火不相薄。天地合其德,日月顺其光。自然一体,则万物经其常。入谓之幽,出谓之章。一气盛衰,变化而不伤。是以重阴雷电,非异出也;天地日月,非殊物也。故曰:‘自其异者视之,则肝胆楚越也;自其同者视之,则万物一体也。’人生天地之中,体自然之形。身者阴
于是先生乃抚琴容与,慨然而叹,俯而微笑,仰而流盼,嘘噏精神,言其所见曰:“昔人有欲观于阆峰之上者,资端冕服,骅骝至乎昆仑之下,没而不反。端冕者,常服之饰;骅骝者,凡乘之耳。非所以矫腾增城之上,游玄圃之中也。且烛龙之光,不照一堂之上;钟山之口,不谈曲室之内。今吾将堕崔巍之高,杜衍谩之流,言子之所由几其寤而获反乎?天地生于自然,万物生于天地。自然者无外,故天地名焉。天地者有内,故万物生焉。当其无外,谁谓异乎?当其有内,谁谓殊乎?地流其燥,天抗其湿。月东出,日西入。随以相从,解而后合。升谓之阳,降谓之阴。在地谓之理,在天谓之文。蒸谓之雨,散谓之风。炎谓之火,凝谓之冰。形谓之石,象谓之星。朔谓之朝,晦谓之冥。通谓之川,回谓之渊。平谓之土,积谓之山。男女同位,山泽通气。雷风不相射,水火不相薄。天地合其德,日月顺其光。自然一体,则万物经其常。入谓之幽,出谓之章。一气盛衰,变化而不伤。是以重阴雷电,非异出也;天地日月,非殊物也。故曰:‘自其异者视之,则肝胆楚越也;自其同者视之,则万物一体也。’人生天地之中,体自然之形。身者阴
阳之精气,性者五行之正性也,情者游魂之变欲也,神者天地之所以驭者也。以生言之,则物无不寿;推之以死,则物无不夭。自小视之,则万物莫不小;由大观之,则万物莫不大。殇子为寿,彭祖为夭。秋毫为大,泰山为小。故以死生为一贯,是非为一条也。别而言之,则须眉异名;合而说之,则体之一毛也。彼《六经》之言,分处之教也。庄周之云,致意之辞也。大而临之,则至极无外;小而理之,则物有其制。夫守什五之数,审左右之名,一曲之说也。循自然性天地者,寥廓之谈也。凡耳目之嗜,名分之施,处官不易司举奉其身,非以绝手足裂肢体也。然后世之好异者,不顾其本,各言我而已矣。何待于彼残生害性,还为仇敌。断割肢体,不以为痛。目视色而不顾耳之所闻,耳听声而不待心之所思,心奔欲而不过性之所安。故疾疹萌则生不尽,祸乱作则万物残矣。至人者,恬于生而静于死。生恬则情不惑,死静则神不离,故能与阴阳化而不易,从天地变而不移。生究其寿,死循其宜,心气平治,不消不亏。是以广成子处空同之山,以入无穷之门;轩辕登昆仑之阜,而遗玄珠之根。此则潜身者易以为活,而离本者难与永存也。冯夷不过海若,则不以己为小;云将不失问于鸿濛,则无以知其少。由斯言之,自是者不章,自建者不立,守其有者有据,持其无者无执。月弦则满,日朝则袭,咸池不留旸谷之上,而悬之后将入也。故期得者丧,争明者失,无欲者自足,空虚者受实。夫山静而谷深者,自然之道也。得之道而正者,君子之实也。是以作智造巧者害于物,明著是非者危于身,修饰以显洁者惑于生,畏死而荣生者失其贞。故自然之理不得作,天地不泰而日月争随,朝夕失期而昼夜无分。竞逐趋利,舛倚横驰,父子不合,君臣乖离。故复言以求信者,下之诚也。克己以为人者,廓外之仁也。窃其雉经者,亡家之子也;刳腹割肌者,乱国之臣也。曜菁华被沆瀣者,昏世之士也;履霜露蒙尘埃者,贪冒之民也。洁己以尤世,修身以明洿者,诽谤之属也;繁称是非,背质追文者,迷罔之伦也。诚非媚悦,不容求孚,故被珠玉以赴水火者,桀纣之终也;含菽采薇,交饿而死者,颜夷之穷也。是以名利之途开,则忠信之诚薄;是非之辞著,则醇厚之情烁也。故至道之极,混一分不,同为一体,乃失无闻。伏羲结绳,神农教耕,逆之者死,顺之者生。又安知贪洿之为罚,而贞白之为名乎?使至德之要,无外而已。大均淳固,不贰其纪。清静寂寞,空豁以俟。善恶莫之分,是非无所争。故万物反其所而得其情也。儒墨之后,坚白并起,吉凶连物,得失在心,结徒聚党,辩说相侵。昔大齐之雄,三晋之士,尝相与明目张胆,分别此矣。咸之为百年之生难致,而日月之蹉无常。皆盛仆马,修衣裳,美珠玉,饰帷墻。出媚君上,入欺父兄,矫厉才智,竞逐纵横。家以慧子残,国以才臣亡。
阳之精气,性者五行之正性也,情者游魂之变欲也,神者天地之所以驭者也。以生言之,则物无不寿;推之以死,则物无不夭。自小视之,则万物莫不小;由大观之,则万物莫不大。殇子为寿,彭祖为夭。秋毫为大,泰山为小。故以死生为一贯,是非为一条也。别而言之,则须眉异名;合而说之,则体之一毛也。彼《六经》之言,分处之教也。庄周之云,致意之辞也。大而临之,则至极无外;小而理之,则物有其制。夫守什五之数,审左右之名,一曲之说也。循自然性天地者,寥廓之谈也。凡耳目之嗜,名分之施,处官不易司举奉其身,非以绝手足裂肢体也。然后世之好异者,不顾其本,各言我而已矣。何待于彼残生害性,还为仇敌。断割肢体,不以为痛。目视色而不顾耳之所闻,耳听声而不待心之所思,心奔欲而不过性之所安。故疾疹萌则生不尽,祸乱作则万物残矣。至人者,恬于生而静于死。生恬则情不惑,死静则神不离,故能与阴阳化而不易,从天地变而不移。生究其寿,死循其宜,心气平治,不消不亏。是以广成子处空同之山,以入无穷之门;轩辕登昆仑之阜,而遗玄珠之根。此则潜身者易以为活,而离本者难与永存也。冯夷不过海若,则不以己为小;云将不失问于鸿濛,则无以知其少。由斯言之,自是者不章,自建者不立,守其有者有据,持其无者无执。月弦则满,日朝则袭,咸池不留旸谷之上,而悬之后将入也。故期得者丧,争明者失,无欲者自足,空虚者受实。夫山静而谷深者,自然之道也。得之道而正者,君子之实也。是以作智造巧者害于物,明著是非者危于身,修饰以显洁者惑于生,畏死而荣生者失其贞。故自然之理不得作,天地不泰而日月争随,朝夕失期而昼夜无分。竞逐趋利,舛倚横驰,父子不合,君臣乖离。故复言以求信者,下之诚也。克己以为人者,廓外之仁也。窃其雉经者,亡家之子也;刳腹割肌者,乱国之臣也。曜菁华被沆瀣者,昏世之士也;履霜露蒙尘埃者,贪冒之民也。洁己以尤世,修身以明洿者,诽谤之属也;繁称是非,背质追文者,迷罔之伦也。诚非媚悦,不容求孚,故被珠玉以赴水火者,桀纣之终也;含菽采薇,交饿而死者,颜夷之穷也。是以名利之途开,则忠信之诚薄;是非之辞著,则醇厚之情烁也。故至道之极,混一分不,同为一体,乃失无闻。伏羲结绳,神农教耕,逆之者死,顺之者生。又安知贪洿之为罚,而贞白之为名乎?使至德之要,无外而已。大均淳固,不贰其纪。清静寂寞,空豁以俟。善恶莫之分,是非无所争。故万物反其所而得其情也。儒墨之后,坚白并起,吉凶连物,得失在心,结徒聚党,辩说相侵。昔大齐之雄,三晋之士,尝相与明目张胆,分别此矣。咸之为百年之生难致,而日月之蹉无常。皆盛仆马,修衣裳,美珠玉,饰帷墻。出媚君上,入欺父兄,矫厉才智,竞逐纵横。家以慧子残,国以才臣亡。
故不终其天年,而大自割繁其于世俗也。是以山中之木,本大而莫伤。吹万数窍,忽焉自已。夫雁之不存,无其质而浊其文。死生无变,而龟之是宝知吉凶也。故至人清其质而浊其文,死而无变而未始有之。夫剔言者怀道之谈也,折变者毁德之端也,气分者一身之疾也,二心者万物之患也。故夫装束马轼者行以离支,虑在成败者坐而求敌,逾阻攻险者赵氏之人也,举山填海者燕楚之人也。庄周见其若此,故述道德之妙,叙无为之本。寓言以广之,假物以延之,聊娱无为之心,而逍遥于一世。岂将以希咸阳之门,而与稷下争变也哉!夫善接人者,导焉而已,无所逆之。故公孟季子衣绣而见墨子弗攻,中山子牟心在魏关而詹子不距。因其所以来,用其所以至。循而泰之,使自居之;发而开之,使自舒之。且庄周之书何足道哉!犹未闻夫大始之论,玄古之微言乎?直能不害于物而形以生,物无所毁而神以清,形神在我而道德成,忠信不离而上下平。兹客今谈而同古,齐说而意殊,是心能守其本,而口发不相须也。”
故不终其天年,而大自割繁其于世俗也。是以山中之木,本大而莫伤。吹万数窍,忽焉自已。夫雁之不存,无其质而浊其文。死生无变,而龟之是宝知吉凶也。故至人清其质而浊其文,死而无变而未始有之。夫剔言者怀道之谈也,折变者毁德之端也,气分者一身之疾也,二心者万物之患也。故夫装束马轼者行以离支,虑在成败者坐而求敌,逾阻攻险者赵氏之人也,举山填海者燕楚之人也。庄周见其若此,故述道德之妙,叙无为之本。寓言以广之,假物以延之,聊娱无为之心,而逍遥于一世。岂将以希咸阳之门,而与稷下争变也哉!夫善接人者,导焉而已,无所逆之。故公孟季子衣绣而见墨子弗攻,中山子牟心在魏关而詹子不距。因其所以来,用其所以至。循而泰之,使自居之;发而开之,使自舒之。且庄周之书何足道哉!犹未闻夫大始之论,玄古之微言乎?直能不害于物而形以生,物无所毁而神以清,形神在我而道德成,忠信不离而上下平。兹客今谈而同古,齐说而意殊,是心能守其本,而口发不相须也。”
于是二三子者,风摇波荡,相视膪脉。乱次而退,蹚跌失迹。随而望之,其后颇亦以是知其无实丧气,而惭愧于衰僻也。
于是二三子者,风摇波荡,相视膪脉。乱次而退,蹚跌失迹。随而望之,其后颇亦以是知其无实丧气,而惭愧于衰僻也。
阮籍

阮籍

阮籍(210~263),三国魏诗人。字嗣宗。陈留(今属河南)尉氏人。竹林七贤之一,是建安七子之一阮瑀的儿子。曾任步兵校尉,世称阮步兵。崇奉老庄之学,政治上则采谨慎避祸的态度。阮籍是“正始之音”的代表,著有《咏怀》、《大人先生传》等。 ▶ 63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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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不再盛,白日忽西幽。
朝阳不再盛,白日忽西幽。
译文:朝阳终究不能始终灿烂下去,随着白日西落,天色也很快变得幽暗。
去此若俯仰,如何似九秋。
去此若俯仰¹,如何似九秋。
译文:去这里时间短暂,如何能像很长时间。
注释:¹俯仰:比喻时间短暂。
人生若尘露,天道邈悠悠。
人生若尘露,天道邈(miǎo)悠悠。
译文:人生就如同尘土就如同朝露,很快地就会消失,而“悠悠”天道却永恒长久。
齐景升丘山,涕泗纷交流。
齐景升丘山,涕(tì)(sì)¹纷交流。
译文:在齐景公登牛山,见山川之美,突然放声大哭道,感伤自身不永。
注释:¹涕泗:眼泪和鼻涕。齐景升丘山,涕泗纷交流:《韩诗外传》曾记载齐景公游牛山北望齐时说:“美哉国乎?郁郁泰山!使古而无死者,则寡人将去此而何之?”言毕涕泪沾襟。
孔圣临长川,惜逝忽若浮。
孔圣临长川,惜逝忽若浮¹
译文:孔子在河边感叹道:“一去不复返的时光就像这河水一样啊!日夜不停。”
注释:¹孔圣临长川,惜逝忽若浮:《论语·子罕》则记载孔子对一去不返的流水说:“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去者余不及,来者吾不留。
去者余不及,来者吾不留。
译文:过去的时光来不及珍惜,将来的岁月我也同样难以永留。
愿登太华山,上与松子游。
愿登太华山,上与松子¹游。
译文:我希望能登上太华山,与赤松子一同遨游天上。
注释:¹松子:赤松子是古代传说中的仙人。
渔父知世患,乘流泛轻舟。
渔父知世患,乘流泛轻舟。
译文:我愿做清流泛舟的渔父,纵情山水间,与清风明月做伴,不理世事。

  “朝阳不再盛,白日忽西幽”,首二句从象征时光流逝的白日写起。句式与曹植《赠徐干》中“惊风飘白日,忽然归西山”相同,表现出光景西驰,白驹过隙,盛年流水,一去不再的忧生感情。只不过阮诗未写“白日”匿于何处,曹诗落实是“西山”。一偏于形象、一偏于说理;一重在写景起兴,一重在寓意象征故也。“去此若尘露,天道邈悠悠”,闻人倓说“去此”指“去魏盛时”,谓曹魏之盛在俯仰之间转瞬即逝。由此可知,首句“朝阳”、“白日”之谓,不仅象征时光袂忽,且有喻指曹魏政权由显赫繁盛趋于衰亡,一去不返,终归寂灭的深层寓意。在这里,诗人把人生短促的挽歌与曹魏国运式微的感叹交融在一起,双重寓意互相交叉、互相生发,置于诗端而笼罩全篇,下十二句,均受其统摄。

  先是“人生若尘露”二句,以“人生——天道”的强烈对比,写人生与国运的短促。在“悠悠”天道和永恒的宇宙中,曹魏政权都去若俯仰,何况区区一介寒士,不过如尘似露,倾刻消亡罢了。

  下“齐景升丘山”四句,再用齐景公惜命,孔子伤逝的典故,极写人生与国运的短促。《韩诗外传》曾记载齐景公游牛山北望齐时说:“美哉国乎?郁郁泰山!使古而无死者,则寡人将去此而何之?”言毕涕泪沾襟。《论语·子罕》则记载孔子对一去不返的流水说:“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在齐景公登牛山,见山川之美,感叹自身不永痛哭和孔子对流水的惜逝中,诗人对个人命运和对国运的双重忧虑,比先前的比喻和对比更深了一层。

  如此袂忽的人世,诗人将如何自保?值此深重的忧患,诗人又如何解脱?“去者余不及,来者吾不留”十字,乃大彻大悟语。末六句,诗人断《楚辞·远游》《庄子·渔父》两章而取其文意。前四句,取《远游》“往者余弗及兮,来者吾不闻”,“闻赤松之清尘兮,愿承风乎遗则”句意,谓:三皇五帝既往,我不可及也;后世虽有圣者出,我不可待也。不如登太华山而与赤松子游。赤松子是古代传说中的仙人,与仙人同游而有出世之想,语出《史记·留侯世家》:“愿弃人间事,从赤松子游。”末二句隐括《渔父》句意,表明要摆脱“怀汤火”、“履薄冰”(第三十三首《咏怀·一日复一夕》)的险恶处境,籍以自保和解脱,只有跟从赤松子,追随渔父,即或仙或隐,远离尘世之纷扰,庶几可以避患远祸,得逍遥之乐。——然而这不过是一时的幻想。仙则无据,隐亦不容,所以终究还是要跌回前面所描写的阴暗世界。

  阮籍生当魏晋易代之际,统治集团内部的矛盾斗争日趋残酷激烈。司马氏为篡魏自代,大肆杀戮异己,朝野人人侧目,亦人人自危,诗人也屡遭迫害。既要避祸全身,又要发泄内心的忧患与愤懑,因此,只能以曲折隐晦的方式,以冷淡的语言表达炽热的感情;以荒诞的口吻表现严肃的主题。这首诗即运用神话、典故、比兴和双重寓意的写法,致使其诗意晦涩遥深,雉以索解。钟嵘《诗品》说阮籍《咏怀诗》“厥旨渊放,归趣难求”。可谓诗界知己。

yǒng怀huáishíèrshǒu··sānshíèr--ruǎn

cháoyángzàishèngbái西yōu

ruòyǎngshìjiǔqiū

rénshēngruòchéntiāndàomiǎoyōuyōu

jǐngshēngqiūshānfēnjiāoliú

kǒngshènglínzhǎngchuānshìruò

zhěláizhěliú

yuàndēngtàihuáshānshàngsōngziyóu

zhīshìhuànchéngliúfànqīngzhōu

梦仙到,吹笙路杳,度巘云滑。溪谷冰绡未裂。金铺昼锁乍掣。见竹静、梅深春海阔。有新燕、帘底低说。念汉履无声跨鲸远,年年谢桥月。
梦仙¹到,吹笙(shēng)路杳(yǎo),度巘(yǎn)²云滑。溪谷冰绡(xiāo)未裂。金铺昼锁乍掣(chè)。见竹静、梅深春海阔。有新燕、帘底低说³。念汉履(lǚ)无声跨鲸远,年年谢桥月。
译文:我来到李尚书依山而筑的庄园里,只听到远处有笙声隐约地传入我的耳中。我顺着险峻曲折的山径向上攀登一直到山顶,山路似乎直通天际,一伸手便能摸到天上飘过来的柔软的白云。庄园内的小溪里还冻结着医层薄冰,久雨的天气刚刚放晴,阳光就开始普照大地。只见那庄园中竹林幽深,梅花成丛,春天的气息已是随处可见了。有几只刚从远方飞来的燕子轻巧地穿越窗户,呢喃低语。古时的黄石公恐怕早已跨鲸仙游无踪了,只有夜晚的明月不断升落,不厌其烦地照耀着这座古老的石桥上。
注释:浪淘沙慢:词牌名,《清真集》入“商调”,韵位转密,共一百三十三字,分三片,第一片九句六仄韵,第二片九句六仄韵,三片六句四仄韵,并叶入声韵。李尚书:据朱祖谋考证,指工部尚书李曾伯。¹梦仙:词人自称。²巘(yǎn):山峰,山顶。³帘底低说:一本无“低”字。
曲折。画阑尽日凭热。半蜃起玲珑楼阁畔,缥缈鸿去绝。飞絮扬东风,天外歌阕。睡红醉缬。还是催、寒食看花时节。
曲折。画阑¹尽日凭热。半蜃(shèn)起玲珑楼阁畔,缥(piāo)(miǎo)²鸿去绝。飞絮扬东风,天外歌阕(què)。睡红醉缬(xié)³。还是催、寒食看花时节。
译文:园中布置着曲曲折折的画栏,它们每天被许多人依靠、抚摸。庄园的山上横空架设了一座小巧玲珑的拱桥,桥边楼阁临水处,已是人去楼空,音信绝断。柳絮随着初春的东风满园飞扬,好像天上的仙子在奏着美妙的音乐,然后将一个个音符飘洒到人世间。主人殷勤待客,频频劝酒,我醉得脸成酡色,差点要跌倒。但醉中告诉主人:待到春暖花开的寒食节时,我还要来这儿赏花游园。
注释:¹画阑:即“画栏”,有画饰的栏杆。²缥缈:形容隐隐约约,若有若无。³缬:两颊红晕。
花下苍苔盛罗袜。银烛短、漏壶易竭。料池柳、不攀春送别。倩玉兔、别捣秋香,更醉蹋、千山冷翠飞晴雪。
花下苍苔盛罗袜。银烛短、漏壶易竭(jié)。料池柳、不攀(pān)春送别。倩玉兔、别捣秋香,更醉蹋、千山冷翠飞晴雪。
译文:在繁花似锦的时候,我一定在这儿悠哉游哉,以致被花丛下的苔藓沾满了脚上的罗袜。在意犹未尽持烛夜游山园时,时光更过得飞逝,我还误以为是报时的漏壶水滴得太快了呢。想那池边的杨柳虽可留客,但终于不能将春天挽留住;又希望月宫中的玉兔也不要捣尽了秋日的桂子香。我醉熏熏地从山径上下来,头戴树影,脚踏满地柳絮,兴尽而归。

làngtáoshāmàn ·shàngshūshānyuán

wényīng sòngdài 

mèngxiāndào chuīshēngyǎo yǎnyúnhuá bīngxiāowèiliè jīnzhòusuǒzhàchè jiànzhújìng méishēnchūnhǎikuò yǒuxīnyàn liánshuō niànhànshēngkuàjīngyuǎn niánniánxièqiáoyuè 

zhé huàlánjìnpíng bànshènlínglónglóupàn piǎomiǎohóng鸿jué fēiyángdōngfēng tiānwàiquè shuìhóngzuìxié háishìcuī hánshíkànhuāshíjié 
huāxiàcāngtáishèngluó yínzhúduǎn lòujié liàochíliǔ pānchūnsòngbié qiàn biédǎoqiūxiāng gèngzuì qiānshānlěngcuìfēiqíngxuě 

鸟栖鱼不动,月照夜江深。
鸟栖鱼不动,月照夜江深。
译文:晴朗之夜,鸟与鱼都不动了,那轮皓月浸在幽深的江水里,入了它们的梦吧?
身外都无事,舟中只有琴。
身外都无事,舟中只有琴。
译文:此刻身心澄净,除了舟中的琴,没有任何事情的骚扰,且独坐,淡然一曲吧!
七弦为益友,两耳是知音。
七弦为益友,两耳是知音。
译文:琴上的七根银弦就是最知心的朋友,双耳就是他的知音。
心静即声淡,其间无古今。
心静即声淡,其间无古今。
译文:当那恬淡自然的声音溶入心海,整个世界永恒而美丽,谁知,哪里是古,哪里是今?

chuányuánqín

bái tángdài 

niǎodòng yuèzhàojiāngshēn 
shēnwàidōushì zhōuzhōngzhǐyǒuqín 
xiánwéiyǒu liǎngěrshìzhīyīn 
xīnjìngshēngdàn jiānjīn 
双鹅飞洛阳,五马渡江徼。
双鹅飞洛阳,五马渡江徼(jiào)¹
译文:双鹅飞出洛阳兆示凶像,五马渡江只因为中原变乱。
注释:¹徼:边界。
何意上东门,胡雏更长啸。
何意上东门,胡雏更长啸。
译文:哪里能想到上东门那些胡雏,又一次长啸引起战火连天。
中原走豺虎,烈火焚宗庙。
中原走豺虎,烈火焚宗庙。
译文:中原大地豺虎奔腾,烈火焰焰焚烧宗庙。
太白昼经天,颓阳掩馀照。
太白昼经天¹,颓(tuí)阳掩馀照。
译文:太白金星白昼经天,太阳无光余照惨淡。
注释:¹“太白”句:古称太白金星昼出经天上为祸。
王城皆荡覆,世路成奔峭。
王城皆荡覆,世路成奔峭(qiào)¹
译文:京师王城倾破荡平,奔走世路艰难险阻。
注释:¹奔峭:崎岖险峻。
四海望长安,颦眉寡西笑。
四海望长安,颦(pín)眉寡西笑¹
译文:天下四海尽望长安,只见长安已乱人人流泪不再向西而笑。
注释:¹“四海”二句:此说长安已乱,无所可笑。
苍生疑落叶,白骨空相吊。
苍生疑落叶,白骨空相吊。
译文:苍生百姓如似落叶相飘,尸体白骨之间相互凭吊。
连兵似雪山,破敌谁能料?
连兵似雪山,破敌谁能料?
译文:朝廷部伍相连如雪山似的强大,但能否破敌谁能预料?
我垂北溟翼,且学南山豹。
我垂北溟(míng)¹,且学南山豹²
译文:我低垂大鹏双翼难以施展才华,暂且先学南山之豹隐雾避害。
注释:¹北溟翼:此指施展才能。北溟,即北冥。²南山豹:此指全身远害。
崔子贤主人,欢娱每相召。
崔子贤主人,欢娱每相召。
译文:崔县令您真是位贤明的主人,每有欢娱必然召呼我来。
胡床紫玉笛,却坐青云叫。
胡床¹紫玉笛,却坐青云叫²
译文:坐胡床吹紫玉笛,那笛声如来自青云嘹亮昂扬。
注释:¹胡床:可折叠的坐倚。²青云叫:指笛声如来白云端。
杨花满州城,置酒同临眺。
杨花满州城,置酒同临眺。
译文:暮春时石杨花开满州城,摆下酒肴同去观眺。
忽思剡溪去,水石远清妙。
忽思剡(shàn)¹去,水石远清妙。
译文:忽然动念要到剡溪去游,那儿水清石妙境色空远。
注释:¹剡溪:在剡县南,溪有二渡,一出天台,一出武义。
雪尽天地明,风开湖山貌。
雪尽天地明,风开湖山貌。
译文:白昼时分天地明亮如同雪色相映,轻风徐来溯光山色妍容尽展。
闷为洛生咏,醉发吴越调。
闷为洛生咏¹,醉发吴越调²
译文:烦闷之时学学洛生吟咏诗歌,酒醉之后漫唱吴越歌曲。
注释:¹洛生咏:洛阳一带书生吟味诗歌之声,其声重浊。²吴越调:吴越歌曲。
赤霞动金光,日足森海峤。
赤霞动金光,日足森海峤(jiào)¹
译文:清晨时分朝霞发出金光,傍晚时刻太阳垂落海边,高山一片森然。
注释:¹海峤:近海高山。
独散万古意,闲垂一溪钓。
独散万古意,闲垂一溪钓。
译文:我独自一人消散万古的忧愁,闲来垂钓小溪之旁。
猿近天上啼,人移月边棹。
猿近天上啼,人移月边棹。
译文:猿猴在近处又似在天上啼叫,摇桨划船似乎驰向月边。
无以墨绶苦,来求丹砂要。
无以墨绶(shòu)¹苦,来求丹砂要²
译文:别以官职印绶来苦累自身,去追求护火炼丹的要诀吧!
注释:¹墨绶:官印的黑色丝带。²丹砂要:炼丹要诀。
华发长折腰,将贻陶公诮。
华发长折腰,将贻陶公¹诮。
译文:如此华发还为区区五斗米折腰,将要被陶渊明笑话的啊!
注释:¹陶公:陶渊明,东晋隐士、大文学家,曾说“我不能为五斗米折腰向乡里小人”,于是辞去彭泽县令。

  从整体内容来看,诗由两个部分组成。第一部分概述时势,从开头到“破敌谁能料”;第二部分抒写情志,从“我垂北溟翼”至末。前者是因,后者是果。

  在诗的第一部分内,诗人先以四句三个典故,写了安史之乱的征兆。这三个典故都出自《晋书》。前二个见载于《五行志》,其一云晋怀帝永嘉元年(307年)二月,地处洛阳东北的步广里突然地陷,有黑白二色鹅出现,后刘元海、石勒相继作乱;其二云太安时流传着这样一首童谣:“五马游渡江,一马化为龙”,继尔中原大乱,琅琊、汝南、西阳、南顿、彭城五王同至江东,元帝嗣统。后一个见录于《石勒载记》,谓石勒年十四,“随邑人行贩洛阳,倚啸上东门。王衍见而异之,顾谓左右曰:‘向者胡雏,吾观其声,视有奇志,恐将为天下之患。’”这三个历史故事生动地展示了安禄山叛乱前的种种迹象,显现出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险局势。事情的发展果然像这些迹象所预示的那样,拥军自重的安禄山不久便率领如狼似虎的叛军,践踏了中原大地,焚烧了唐朝历代帝王的祀庙。在光天化日之下大肆杀戮,使夕阳也收敛了它的余晖。号称帝王之城的洛阳已被攻陷,整个世道变得像险峻的山势那样不可预测;往日流传于民间的“人闻长安乐,出门向西笑”(桓谭《新论》)的俗语,这时成了对现实的绝妙讽刺;而最令人悲伤的是人民在战乱中的命运,他们被驱赶着去杀人或被杀,以致尸骨遍野,生命像落叶那样轻微渺小,纷纷败落凋零;面对连绵不断的战火兵燹,诗人展望时局,不禁发出了“破敌谁能料”的怅叹。这段描写真实地反映了当时战火连天、哀鸿遍地的社会现实,读来惊心动魄。而诗人对时局、对民生、对社稷的关心和担忧,也隐寓其间。

  在这样一种不断恶化的严重形势面前,素以济天下、救苍生自任的诗人虽有拯百姓于水火的远大抱负,却看不到在当时实现这种抱负的现实途径,因此心情矛盾而复杂。“我垂北溟翼”一句,即透露了诗人怀有平定战乱和拯救苍生的雄心。“北溟翼”典见《庄子·逍遥篇》:“北冥有鱼,……化而为鸟,其名为鹏。……其翼若垂天之云。”李白作有《大鹏赋》,以大鹏自喻,诗中也多自比大鹏。他在描述安史之乱的严重局面后复用此典,其意不言自明。但鉴于诗作于天宝十五载(756年)春,那时的局势还在继续恶化,平叛的力量尚未集聚并付诸实施,诗人看不到出路,因此只能避乱隐居,以待时变。“且学南山豹”一句即反映了他这种以屈求伸的“心态”。“南山豹”典出《列女传》,其记陶答子妻云:“妾闻南山有玄豹,雾雨七日而不下食者,何也?欲以泽其毛而成文章也,故藏而远害。”诗人于此,正用“藏而远害”之意,但这个“藏”又不是消极无为的退避,而是“欲以泽其毛而成文章”,也就是积聚力量,陶冶品行,以求在时机到来时能有所为。这二句诗在内容上承上启下,是联结述时与抒怀二部分的枢纽。

  接下去,诗人以轻快的笔调,先记叙了在安徽宣城与崔钦的愉快交往。“欢娱每相召”,说明诗人与崔钦在这时过往甚密,相处甚欢。胡床玉笛,仰空长啸;杨花满城,把酒临眺,友人间相得自乐、不拘形迹的情景宛然目前,令人留恋。然后诗人以“忽思”一句转入对行将前往的剡中风光的描述。水石清妙,雪明天地,风开湖山,一派风光旖旎的江南景色,读来又令人神往。“闷为洛生咏”是说心情烦闷时将诵书吟诗,加以排遣。所谓“洛生咏”,据《世说新语·轻诋篇》刘孝标注,是指洛下书生咏音重浊,此借指吟咏诗作。这句与下句说明诗人虽然将避地剡中,过一种闲适放旷的生活,但内心并不平静,要籍诗酒来抒发烦闷。正因有这二句作衬垫,诗人下面想象避地剡中将垂钓溪岸、移舟月边的隐居生活,才显得既闲适而又迫不得已,这里也隐含了前面所说的“藏”字。诗的末四句,表露了诗人重性情、轻利禄的一贯思想,同时又可看作是对友人崔钦的好言劝慰。诗人既珍重与崔钦无拘束的交往,又对他的“华发长折腰”颇不以为然,指出不要为官禄所苦,来寻求道家清静无为的奥妙,否则将会受到陶渊明的嘲笑的。他在这里巧妙地运用了为人熟知的陶渊明因不愿为五斗米而折腰辞官的典故,把自己经乱后将避地剡中留赠崔宣城的话含蓄道出,言意均至,颇见深情。

  从整篇诗作来看,前后部分的叙述似不协调,且内容风格的反差也极明显。前者沉著悲愤,深沉中饱醮血泪;后者则轻松明快,清新中满含情谊。但过渡自然,结合巧妙,全从题意行文出发,是一篇情深意切的临别赠言。

参考资料:
1、 宋绪连 初旭.三李诗鉴赏辞典.长春:吉林文史出版社,1992:358-360
陈万年乃朝中重臣也,尝病,召子咸教戒于床下。语至三更,咸睡,头触屏风。万年大怒,欲杖之,曰:“乃公戒汝,汝反睡,不听吾言,何也?”咸叩头谢曰:“具晓所言,大要教咸谄也。”万年乃不复言。
陈万年乃¹朝中重臣也,尝²病,召子咸(xián)教戒³于床下。语至三更,咸睡,头触屏风。万年大怒,欲,曰:“乃公¹⁰戒汝(rǔ),汝反睡,不听吾言,何也?”咸叩头谢曰:“具晓¹¹所言¹²,大要教咸谄(chǎn)¹³也。”万年乃不复¹⁴言。
译文:陈万年是朝中显赫的大官,有一次陈万年病了,把儿子陈咸叫来跪在床边训话。一直说到半夜,陈咸打了瞌睡,头碰到了屏风。陈万年很生气,想要拿棍子打他,说:“我作为父亲教育你,你反而打瞌睡,不听我的话,这是什么道理?”陈咸赶忙跪下叩头认错,说:“我完全明白您所说的话,主要的意思是教我要对上司要奉承拍马屁罢了!”陈万年没有再说话。
注释:¹乃:是。²尝:曾经。³戒:同“诫”,告诫;教训。⁴语:谈论,说话。⁵睡:打瞌睡。⁶欲:想要。⁷杖:名词用作动词,用棍子打。⁸之:代词,指代陈咸。⁹曰:说。¹⁰乃公:你的父亲 ,乃:你谢:道歉,认错。¹¹具晓:完全明白,具,都。¹²言:话。¹³大要教咸谄:主要的意思是教我奉承。大要:主要的意思。谄,谄媚,奉承。拍马屁。¹⁴复:再。

  1.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父母的一言一行都会在孩子身上印下深深的烙印,所以说,作为父母千万要做一个合格“产品”.但是也有教孩子走歪道的父母,文中陈万年就是其中一个。“子不教,父之过。”父亲如果不给生养子女良好的教育,这就是做父亲的过错。陈万年喜好结交权势,对他们卑躬屈膝,文中内容对他极具讽刺之意。

  2.不要光阿谀奉承与听信谗言。

  3.父母不要为儿女做坏的榜样。

  4.世上竟然有父亲教儿子拍马屁学奉承的,陈万年就是这种反面的角色。

  5.儿子揭露了陈万年内心的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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